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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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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的优柔寡断有些可笑起来。

晚膳前的两个时辰,孙文成。带着他的所有家眷到了山中楼,每个人都是端庄大气,衬着这山中楼,也算得上是一种景色。只是他们还是被山中楼的这番景象所震慑了,我看着孙家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几分敬畏的神色,心里觉得十分满意,暗想在山中楼花下的大价钱果然还是极有效果的。

一行人在孤山上游览了一圈,居。高临下地看尽了杭州城里的湖光山色和城市景色,大家的情绪都颇为轻松了些,宾主似乎都忘记了原本将要进行却半路夭折了的联姻那桩尴尬事。

只是孙济常的脸色却依然有。些晦涩,他刚来时的目光在我身边的丫头们身上转了一遍,见没有望月那温柔袅娜的身影,便不由地黯淡了几分,让人看着心生怜惜。只是他的晦涩与黯淡却是没有维持太久,身为我身边有名的大丫环之一的喜殊似乎对于这位皇商公子颇为留心,无论是引路招呼还是端茶倒水,都细细地照应着,眼中不时地流露出一阵阵羞涩与期待并存的娇羞眼神。其实喜殊的相貌本来就极美,细细看来更是在望月之上,她这样娇羞地招呼着,照应着,崇拜地看着,赞叹着,只过了不多的时间,那孙济常的脸色便渐渐明亮了起来,连看着望月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多情的意思。

孙家今天来的人极多,孙文成的儿子女儿都在,所。以场面有些凌乱,但是我却一直留心看着孙济常那边。直到看到方才所说的那一幕,便不由对男人的定力嘲讽起来,看来这孙济常也不过只是自尊心受了些打击,如今喜殊不过抛了几个娇柔的媚眼,他便马上把原本让他黯然神伤的那个姑娘扔到了脑后。可是我心里虽然微微地嘲讽着,但也不由地承认,今日山中楼中一身淡粉纱裙的喜殊确实娇媚可人,加上有心的痴笑娇嗔,又有几个男人能够抵挡住这样的诱惑呢?

喜殊的成功让我的心里安定了许多,按照我们定。下的计划,我手中还有一张极为重要的牌,而那张牌即使失去了本来的效用,我还是可以基本上达到自己预定的计划。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的时候,我在山中楼里定下。的晚宴终于缓缓地拉开了它的序幕,露出了奢华而迷人的面目。每个酒桌上的菜肴都经过了山中楼大厨精益求精地雕琢,在花厅璀璨的灯光下,映衬着那精美绝伦的餐具,打到了一种令人咂舌的效果。

毓庆班的二胡。和琵琶像流水一样顺畅地响了起来,最出名的无双甩着她美丽炫目的水袖,如行云流水一般地飘了出来。杭州织造本来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这无双的戏他们必然也是听过的,可是关键问题是,我下了这么大的血本才达到的一种震撼和璀璨的效果,这就不是他们在听戏的时候就见过的了。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赋予断壁残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曲子还是那般哀而不伤的婉转音调,唱词还是那样的美丽凄婉,可是无双的声音一起,我心里还是不觉地惊异和叹息起来,什么叫珠落玉盘,什么叫余音绕梁,便要听了这一嗓子才能完全明白,原来前些年听过的那些戏竟都是白听的了。

在山中楼灯火辉煌的垂花厅里,每个人脸上都带了一种惊异和震撼,我徐徐地笑着,端起酒杯向孙文成和他的夫人敬酒,二人有些茫然无措地站了起来,脸上的敬畏比任何时候都更为明显。

“孙大人,夫人,花楹来到杭州的时日不多,承蒙您二位的关照,并没有多少背井离乡的感觉。我心里,其实待二位也如家中长辈一般,您二位也知道的,若不是嫁与天潢贵胄,我也不过是寻常官宦之家的女子,咱们这样的人,对家的渴慕怎么着也消除不了。这不……花楹已经把杭州织造府当做半个家了。”

我颇为动情地说着,孙家的人都已经忍不住唏嘘起来,孙文成先开了口,话却比我说得更为实在,“福晋哪里的话,福晋待我孙家也是极亲近的,福晋能这么想,是我们孙家的福气。奴才本来就是皇上的家奴,请您在杭州尽量随心所欲地过,但凡我孙家能做到的,必定做到……即使做不到的,也自当勉力一试。”

话说到这里,我自然很高兴地应了,并且宣布今天的晚宴正式开始。无双又开始令人惊艳地吟唱起来,垂花厅里一时间酒香、菜香、脂粉的香气混在了一处,在这个奢华的夜里,一切的美好仿佛都开到了荼蘼。

这确实是一个有些疯狂而奢华的夜晚,孙家的人在这样一种艳到极致的氛围里渐渐地放松了起来,美丽的侍女们端庄而高贵地立在酒桌的边上,毫不停歇地给男人们斟酒,孙家的人见我亦是一杯接着一杯地饮酒,便也豪气干云起来,相互之间开始行起酒令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人们的情绪渐渐地有些迷离起来,孙家的男人们纵然是文人,也开始不着痕迹地讲起一些隐晦的黄段子来。只是孙家是世代的书香世家,孙夫人的面上终于还是露出了尴尬之色,带着小姐夫人们到酒楼后面极为奢华的客房里去休息了。

但是我却没有走,我是女主人,怎么能轻易地离席呢?于是酒筵歌席还在继续着,我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酒杯,温润的白玉在我的手中已经渐渐生出了汗意。偷眼瞥去,喜殊正手持酒壶立在孙济常的边上,一身淡粉在灯光与几分若有若无的醉意下越发的娇柔无骨,一脸懵懂的笑意也越发的明眼不可方物。孙济常已经完全沦陷在了这样一种有意为之的美丽当中,只要是喜殊斟的酒,他必是一饮而尽,表现得豪情万丈。

而其他的男人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其实除了喜殊以外,斟酒的侍女都不是我身边的丫头,风月场中无非就是一个钱字,有了钱,从远些的地方寻找几个角色的清伶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难事。

这场晚宴一直持续到了凌晨,无双的授业师傅传说中的关门弟子也登上舞台唱了一曲,只是她的盛名却是有几分不符,比起无双的圆润清亮,到底还是露出些不足之色来。开到荼蘼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这样一场场面不大却极尽奢靡的晚宴到底还是不可避免地走到了尾声,酣醉的男人们也被侍女们扶着去了酒楼后面的客房里休息。酒楼后面孤山顶上建着玲珑别致的小楼,站在小楼的高处,晚风习习的时候,看着月色中温柔而沉默的西湖,那是一种美丽的,隐隐带着几分哀愁的美丽。

我就沉默地坐在一幢小楼高处的一个角上,身上的华服还没有来得及除去,人却已经有几分瘫软了。喜殊也沉默着,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我的身后,温柔地替我除去了头上沉甸甸的那些饰物,一个个的金簪和玉坠掉进她手边的木匣子里,发出闷闷地响声。喜殊沉默着做完一切,开始拿着一把梳子开始替梳理起垂下的长发,这样的喜殊让我有些怜惜和痛心。

“后悔吗?”我沉默了一阵,才开口问。

拿着梳子的手没有一丝地停顿,仍是徐徐地梳理着。“怎么会呢,福晋是要让我做主子夫人的。”喜殊笑着回答我,声音里没有什么愉悦,也没有什么惆怅,平淡地像一碗清水。“奴婢更怜惜初夏。”

我的思绪也渐渐游走到了那个纤细袅娜的身影上,只是夜色茫茫,我纵使极目望去,却也不知道此刻的她置身在这片小楼中的那一幢里。

心中弥漫着一种极为奇异的痛楚,从十三被构陷的那个夜里开始,我一天一天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虽然那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变化,虽然自保的最好手段是攻击,可是我仍旧感觉到了一丝痛意,那种对自己由衷的失望,那种对沉沦在黑暗中的迷茫。

“福晋,咱们只是用了美人计……”喜殊似乎感觉到了我心中的低落黯淡,一面替我温柔地梳理着长发,一面轻柔地开口劝慰我。

卷三:曾经沧海难为水 卷四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一百章 定势山中楼(下)

卷四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一百章 定势山中楼(下)

在暗沉寂静的黑夜中,我带着几分自嘲笑了起来,从前完颜花楹怎么可能用别人去达成自己的愿望呢?但是现在的我,已经却是不再计较什么,我要的仅仅是达到自己目的的那条最快捷径。

晚宴之后的那个清晨,我睡得分外香甜,经过这些天的谋划和昨天晚上的演戏,我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极深的疲惫,这种疲惫使得我一直沉睡着,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但是我的沉睡并不影响任何事情的进展,事实上沉睡反而是一种最好的状态,极为有力地证明了我的无辜,而人们并不知道,我一无所知的那些事情却正是我小心策划着的事情。

经过一夜的思考,孙济常由微醉变为清醒。在第一缕晨光穿过轻轻打开的门扉的时候,他又看到了那个让他思考了一夜的女子,她在晨光中温柔地笑着,弯着月牙型的眼睛,端着茶盘走到了他的面前,“孙公子,请用茶。”女子温柔有礼地说着,态度却并不怎么亲昵或是暧昧。

这下孙济常彻底的茫然了,如果说女子迫不及待地靠近他,他或许还会生出怀疑的态度,在心里质疑一下女子的动机。但是这个叫做喜殊的女子,她那样的坦然而平淡,好像并不把他当做一个极好的对象,而是一味地持着宾主之道,这让他心中产生了一些无力和困惑的感觉。他简直觉得有些惶急了,这位叫做喜殊的女子,她昨日还那样娇媚而嫣然地笑着,让他有些陶醉在那种暧昧当中,可是只过去了一夜,她怎么就变得这样端持有礼了呢?

美丽的喜殊心中暗暗地笑。着,伸出素白的手把茶碗放在桌上,只是温婉一笑,便施施然地转身出去了。这样的言行举动简直近乎高贵了,孙济常眯眼看着那一抹倩影缓缓地走出屋子,轻轻地合上门扉,心中不由地陶醉起来,喜殊到底是十四爷嫡福晋身边的人啊,跟寻常的女子还是不一样。

在孙济常深陷在陶醉中不可自。拔的时候,另一件事情却有些惊天动地地发生了。孙文成十七岁的小儿子孙济平撑着有些沉重的脑袋挣扎着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山中楼客房里绵软的红木雕。花大床边,桃粉色的薄纱帷幔层层叠叠地垂下来,掩盖住了床第外面的一切,整个帷幔下的大床笼罩在一种奇异的粉色光线中,被褥像丝绸一样的光滑细软,充分地营造出一种奢华迷乱的氛围。而重要的并不是这样的氛围,更为要命的是,从那光滑细软的被褥中伸出的一雪白藕臂,以及埋在被褥中那比绸缎更为光滑的黑色长发!

孙济平彻底地震惊了,震惊之余还感觉到了隐约。的愤怒和惧怕。他还没有婚配,按照江南三家织造长辈们的意见,像他这样一个门第高贵、清俊儒雅、文采不凡的少年,应该在官宦女子们当中放眼去挑选,能配得上他的女子,就算不是嫡出,可是怎么着也得出自十四福晋那样的家庭!

别看小孙公子年纪不大,但却很是成熟稳重,他默。认并且赞成长辈们的观点,所以他一直极为努力,极为冷静自持,极为温和有礼,时至今日,小孙公子的清名不仅在杭州城,乃至整个江南女子的心中都是高贵而纯洁的……但是这个女子是谁,为什么这样轻而易举地就破坏了他这么多年的努力?纵使帷幔下的氛围如此温柔缠绵,纵使那雪白和乌黑如此得令人惊心动魄,他脸上还是忍不住泛起了冷意,还有隐隐的怒不可遏。

可是他的怒不可遏最终还是变成了尴尬和无。措,因为在他刚想拉起被褥中的女子问个究竟的时候,他的额娘和大姐不请自来,有些不耐烦地叩着客房美丽精致的红漆雕花门。'TXT小说下载:。。'

于是第二件事。情轰轰烈烈地闹到了我休息的那幢小楼的院门口。孙文成怒气冲冲地拉着他向来颇为得意的小儿子,以负荆请罪之势站在了我的院门口,负荆请罪的原因是昨夜和孙济平相拥而眠的女子竟是我手下的一名小丫头!这件事情在孙家长辈的心目中自然是可怕的,有伤风化也就算了,但是孙济平怎么能碰十四福晋身边的人呢,这不是太岁头上冻土吗!

孙夫人也是急红了眼,不住地在院子门口数着佛珠口中念念有词。璎珞因为没出阁而被关在了她的小楼里,孙家其他人到底也都是过来人,虽是焦急,却也又乐又怕,乐的是往日高贵纯洁的孙家小公子竟然也有了这样的桃色新闻,怕的是向来偏袒下人的十四福晋会不会为此而红颜大怒,一个御状告到北京城里去。

院外焦急的孙家人们并不知道,孙夫人和玉涵早起的原因正是喜殊派了几个小丫头在她们居住的楼前闹着玩,姑娘们嬉戏的声音正好吵醒了沉睡中的孙夫人和孙家大小姐。

……

别人急,我却并不急。

我悠哉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悠哉地看着喜殊替我梳头妆扮。一切准备妥当,方才把孙家一家人请进厅堂,同时带着惊惶失措的神情坐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呢?”我虽然尽力地保持着平静,可是声音里还是漏出了气愤恼火的气息。

孙文成一张中正平和的脸已经涨得通红,躬着身子不断地说着“外臣有罪”。孙济平清俊的脸庞也红得像煮熟的虾一般,飞扬的剑眉有些委顿而尴尬地蹙着,他毕竟也才十七岁,骤然发生了这样的丑闻,让他一直苦心经营着的名声在一个夜晚就变得不复存在,那种沮丧和羞耻让人简直不忍心看下去。

“外臣教子无方,竟犯下了这样的过错,臣有罪,有罪……”孙文成见我漠然地坐着,只有更为惶急地认着错,一副斯文扫地的狼狈相。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把自己的疑问转向孙济平,“孙公子,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对你的印象却是极为深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我轻轻的开口问,又轻轻地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我一直觉得你是时间少有的清俊男儿,不亵玩女子,温文尔雅,满腹诗文……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怎么会如此行事?”

孙济平的头低得极低,似乎被我温和的言语所感染,过了好一阵才闷声道,“学生太过狂妄,自恃酒量不浅,哪知福晋的酒是极好的……”

我起初还冷着脸听着,听到后来心中不禁乐了起来,这孙济平的酒量确实应该还不错的。只是孙家的人并不知道,小孙公子昨日的汤和菜里,都比别人的多了些海马研末、yin羊藿、肉苁蓉之类的东西,倒的确和他的酒量没有什么大的关系。

我心里虽乐着,可是脸上却没有什么表现,仍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孙家人这时都有些焦急了,孙济平见我沉着脸,便咬着牙跪了下来,沉声道,“福晋,学生不思克制,狂放不羁,酿成了大错,请福晋责罚。只是求福晋莫要迁怒到学生的家人身上,阿玛和额娘,他们平日也是极为严厉地,只是济平自己不思进取……”孙济平说到这里已是有些哽咽,孙文成一脸的尴尬和恼怒也渐渐淡了几分,有些颓然地长叹一声,似乎是一副认了命的样子。

“责罚?”我轻声地重复着这个词,却忍不住失笑起来,“孙济平,你们两个金风玉露一相逢,现在倒让我责罚?你这是逼着我棒打鸳鸯,招初夏恨我呢!”

初夏……孙济平讷讷地抬起头来,有些怯懦地望了我一眼。他到底是个极聪明的少年,听我这样说,也知道我并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脸上便浮起几分憨憨的笑意。我心里不觉微微叹息了一声,这才是十七岁的少年该有的神情,从前的老成稳重,其实也是难为了这孩子。想到这里我倒也为初夏感到几分的高兴,这样的一个男子,到底也不算辱没了那丫头。

“孙大人,夫人,这事就这么过去吧。”我见孙家人的神色都微微轻松了些,便也不再做那冷若冰霜的样子,只是这样闹腾了一番,虽是计划之中的事,我到底还是有些累了。“我也很喜欢济平这孩子,就把初夏赏了济平吧,你们领回去,看看是做个通房丫头还是在书房里伺候笔墨什么的,还望小孙公子善待她。”

我温和而平淡地说着,似乎并没有把初夏的地位看得多么高。当然,以初夏这么个小丫头的身份,想做孙济平的嫡妻是绝不可能的,但是孙文成看着我的面子也不会委屈初夏,一个侧室的身份是少不了的。

山中楼那场惊艳绝伦的晚宴就这样渐渐淡漠在了人们的记忆中,但是我的两张牌却打得极为成功。晚宴后的第十天,孙济常差了媒婆带着礼品来到我的院子里,向我极为正式地提出请求,希望能够迎娶我身边颇有名气的大丫头喜殊作为正妻。大约是因为孙济平的事情,孙家人对于孙济常的这个决定也极为赞成。

我自然是允了,而喜殊面对着满脸诚意的媒婆竟提出了一个有些怪异的要求。

“福晋说孙公子好,那自然是好的,只是……只是喜殊有个请求,不管是订婚后还是成婚后,喜殊都想尝尝回来侍奉福晋,不知孙公子能否答应?”

孙济常自然是应允的,作为一个商人,他可能还嗅到了一丝好处,那就是作为皇子福晋身边最当红的人,这样的一个身份能够得到的福祉一定是大于那些付出的!

卷三:曾经沧海难为水 卷四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一百零一章 金玺传闻

卷四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一百零一章 金玺传闻

山中楼一役,初夏收复了孙济平,喜殊收复了孙济常,而我通过这两个女子惊才绝艳的手段,获得了孙家相当程度上的归依。依靠着这样的归依、孙文成极为含蓄的默许和喜殊在孙济常面前长袖善舞的娇媚,我成功地在孙家的产业中分得了一杯羹,这杯羹对于孙家来说并不是多么大的一个问题,但是却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解决秦旺活动经费的问题。

但是我心里仍旧不安,而且非常的不安,我和孙家是一种极新的联盟关系,而且基本上是被我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连蒙带吓地哄上了船。可是孙家跟江南的另外两家呢,虽说孙文成有时候确实会被曹寅和李煦的强势压得有些透不过起来,虽然三家之间存在着些小的间隙,但是他们仍旧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亲缘关系,这两种关系放在天平上一比,高下立见,我怎么能放心呢?

如果我想在江南获得一个可以跟八阿哥的文官系统相抗衡的地位,我一定得到三家当中至少两家的支持。但是曹寅并不是孙文成,通过上次南巡时在江宁织造府和盐荒案里的的观察,曹寅城府极深,为人阴狠,手段颇多,而那位任职苏州织造的李煦更是一脸的赤忠,让我看不清楚最真实的他。对于这样的两个人,我并不指望凭借着下三滥的桃色事件而获得控制,关键问题是,依照我对江宁和苏州的熟悉程度和控制力,我根本无法把自己的手伸到这两家子侄辈的身上去。

在我到达杭州并悄悄活动着的同时,北京城里的局势表现得并不怎么美妙。十三被幽禁之后,胤禛似乎比任何时候回收得都更为彻底。八阿哥党的势力在朝中几乎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接连扳倒了太子和十三,胤禛被迫地蛰伏,八阿哥前进的道路上似乎已经扫清了所有的障碍,这不能不说是一个伟大的政治胜利。

我心中其实一直都有一种极深的恐惧,我几乎时刻都在担心康熙会突然地下一道旨意,将八阿哥的储君地位定下来,同时也断绝了儿子们所有的想法。因为在目前的情况下来看,唯一能够有资格问鼎那个位置的人,似乎只有八阿哥,但是不短的一段时间过去了,我渐渐地习惯了杭州的气候和生活,但是那看上去似乎顺理成章的立储却始终没有得到康熙的应允。

胤禛这边呢?失去十三算得。上是一个致命打击了,这段日子里潜心向佛,几乎难得听到他主动参与任何与朝廷有关的事情,除非是康熙指派的任务,其他的事情胤禛几乎已经达到了不管不顾,不听不看的地步。虽然有些茫然,但是胤禛的用意,我还是渐渐猜出了一二分,以退为进,以不争为争,就是他所谓的放手一搏。可是这实在是一招险棋,因为打消康熙疑心的最好办法就是深居简出、清心寡欲,但是也怕因此就淡出了康熙的视线,失去原本十分重要的注意。

局面似乎隐约陷入了一种怪异。地胶着当中,人们都暗暗地琢磨着康熙的心思,而我渐渐地把心定下来,不再像初到杭州时那样的彷徨,而是开始有些无耻地谋划着怎样把曹寅拉到我的船上。

秦旺也同样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事实上早在我布置山中楼之局的时候,秦旺就开始着手后面的一步棋。只是令我们都有些惊异的是,以秦旺的深谋远虑目光如炬,他在江浙一带进行了颇为详细地了解,却仍然没有在曹家发现一丝可疑之处。

“奴才没有找到什么疑点。曹寅在江南百姓中的声。誉极好,曹家故去的老太君多年来一直在乐善好施,直至今日还被江宁的百姓们奉为‘老祖宗’,遇到祭祀的时候百姓们更是会自发地前往祭拜……曹寅秉承着他**为人处世的原则,也是颇受爱戴。至于《全唐诗》,福晋您也知道,这在士子们心中是一件极大地政绩,只怕在朝廷心中也是如此。”秦旺轻声说着,脸上纵使波澜不兴,却也显示出了一丝暗暗地焦灼与挫败。

这么长时间的搜索探查,这么大的家族没有什么。疑点?我不怎么相信地眯起了眼,心中十分疑惑。秦旺见我紧紧盯着他,便苦笑道,“如果贪点钱也算问题的话……可是福晋,贪钱的事皇上心里肯定有数,这起不了什么作用,咱们匆匆忙忙抛出这张牌,只怕还会打草惊蛇。”

我有些默然了,知道秦旺所说不假,康熙南巡这。么多次,次次都是江南三家织造负责安排行程的,如果说三家织造用自己的俸禄接驾,恐怕会引起全天下的哗然。这样一个康熙知道,官员们知道,甚至天下百姓皆知的秘密,确实没有什么作用。

“但是他们怎么。可能不参与到夺位的事情当中来呢?他们明明已经有了向八阿哥靠拢的倾向。”我苦思着,能够断定的事情却找不到证据,这让我十分头疼。

“确实不可能,所以更要找。”秦旺低着头轻轻嘀咕了一句,再抬起头来又恢复了满眼的自信,大有不把曹家拉下水誓不罢休之意。

秦旺说完这句话后颇为正式地跟我打千行了礼,接着便转身离开。

喜殊见我沉思不语,只是极为乖巧而温柔地帮我绞了一条微烫的面巾。我有些木然地接过面巾,轻轻地捂在脸上,任由面巾灼烫着我的脸颊,同时也给我带来几分清醒。

日子又过去了一些天,我心中有些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等待着,因为我相信秦旺的能力,用人不疑,我虽然跟政治的交情不深,但是这点起码的原则还是可以秉持的。

过了没几天,秦旺果然带着几分怪异的神色来到了我的面前,只是那表情确实很别扭,似乎高兴又似乎有些犯愁。秦旺本来是个城府颇深的年轻人,一直都有一种泰山压顶而不惊惧的淡然气质,似乎什么事情的发生都不大会令他感到震惊或者是什么其他的极端情绪。但是少年毕竟还是少年,我看到了他难以掩饰的怪异神色,不由地露出了几分笑容。什么事情能让秦旺这样为难呢?我笑盈盈地看着他走到了我的面前,了然地眼神竟让少年的面颊微微泛起了浅浅的绯红色。

“奴才发现了一些事情。”或许是在我的目光下感到有些羞涩,少年秦旺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极为简单地说着,说完见我扬眉不语,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压低声音接着道,“曹家和八爷的事情没有什么明显地头绪,只怕跟接触时间不长也有关系。只是……他们跟废太子的渊源却是极深。”

秦旺低低地点了一句,我却是整个人都微微一震,不由地睁大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黑脸少年。秦旺见了我的反应,便又微微羞涩地笑了起来,极轻地道,“奴才前几日跟一个官员去泡澡,那个官员在仕途上有些不得志,喝得多了些,便跟奴才不住地发起牢骚来,竟然……告诉奴才曹家曾经私下为那位打造过一方金玺。”

起初听到秦旺和人家去泡澡,我还是满脸的嘲弄,想着纯洁憨厚的少年原来也涉足了这样暧昧的场所,但是听到最后一句时却真的吓坏了。其实秦旺的话说得还算隐晦,但是我从小就生长在深宫里,对帝王的吃穿用度的东西都很熟悉,对那个“金玺”的含义更是十分了解。废太子竟然在康熙仍旧年富力强着的时候就私下打制了金玺,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早已超过了什么结党谋权之类的事情,如果给这件事定性的话,这简直就是谋逆的前奏!

“这事可信吗?”我有些木然地问。秦旺神色严峻地沉思了片刻,还是缓缓地点头,“那官员说得十分清楚,说他的一个老乡就是掺和到这件事里,被曹寅灭了口。死的人已经活不过来了,但是他却知道这件事情……”

“奴才也觉得兹事体大,所以怎么也不敢自己拿主意,只是好好地照顾着那名官员醒了酒,并且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秦旺有些为难地看着我,见我脸上的神色严峻,又温言地宽慰我,“福晋,那名官员其实是颇为谨慎的,只是跟奴才已经混得极熟……不过奴才已经命人严密保护他了,福晋千万不要忧心……”

我听着秦旺宽慰的话,却已经完全不知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嘴里微微地泛出一丝苦意。这少年秦旺还真是一把好手,让他调查,他竟然就调查出这样的一桩惊天大案来。我的心砰砰地跳着,极为剧烈,一阵惊悚之下竟是猛一挥手,硬是将桌上的茶碗打翻在地。茶碗摔在地上发出极清极脆的响声,望月神色紧张地推门而入,见我和秦旺的脸色都有些怪异,一张俏脸也是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诡异,我们主仆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脸上却都带着几分奇怪的惊惧。望月愣了愣,忙跑过来蹲下身子收拾残破的碎瓷片,我狂跳不已的心开始渐渐平静下来吗,脑子里却又闪过她脸上方才煞那间的惨白,不由地笑问,“我摔了个茶碗,倒吓到你了?”

望月仍是低着头收拾地上的碎片,语气却也恢复了平静,有些委屈地道,“奴婢,奴婢是担心福晋……”

担心我?她担心我被秦旺挟持?我有些愕然地品味着望月的这句话,眼神却是不由地瞟向了立在一旁的秦旺的脸。果然秦旺的一张黑脸又泛起了红色,颜色与猪肝有些相近,再看他的神情,夹杂着尴尬和不可置信的愤怒。

“福晋,奴才先下去了。”秦旺简短地说了一句,也不管我有没有点头,便风一般地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卷三:曾经沧海难为水 卷四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一百零二章 江宁织造府的老花匠

卷四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一百零二章 江宁织造府的老花匠

杭州的寒冬几乎毫无预兆地降临了。南方的冬季与北方完全不同,是一种极为凛冽的寒冷,不论在刮着刺骨的风的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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