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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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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如同重罪获释一般,飞奔出去请了太子来。
太子正为他皇后的着急,进来见着陈文靖,就拉着他说皇后的事,先将皇后当下的困境简述一番,然后直奔主题,道:“陈尚书,现在也就你能帮着说几句话了,毕竟你是兰洁的夫君,论关系,你在我父皇面前除去君臣关系之外,还有一层亲属关系。你说的话,父皇总能听进一些。。。。。。”(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九章,碰钉
太子毕竟还是太子。
有东宫储君的身份,名义上他还是大煜朝未来的主人。
陈文靖心中再不愿意,嘴上却不能说出来。
皋兰洁见状,先是将脸撇着看向一边。
她可是没有忘记法师那天说的话,因为皇后身上复有冤魂,所以她的孩子才没有保住,乃至于现在彻底没了生育的能力。
归根结底,是皇后,她的生母克了她的命。
这会子看着太子来求情。
她站在一旁,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帮了觉得变扭,不帮觉得惭愧。
垂眼思忖,在陈文靖发话之前,她突然乖巧道:“皇弟难得来一趟,老爷今日也难得在府上,还算清闲。不如我去給你们备些茶水与点心,你们有什么话也可以坐下来慢慢说。”
陈文靖听得一愣一愣的。
但很快反应过来,皋兰洁是在帮太子呢,虽然没有一起求情,却給太子制造充足的时间。
一旦坐下来谈,以太子的口舌,总能说动一二。
皋兰洁动作飞快,不消半盏茶的时间,就已经将茶水和点心准备好了,并妥妥的搁置在了陈文靖和太子面前。
太子心里急,根本没有在意皋兰洁的这点心思。
更没有察觉陈文靖当下的不愉快。
撩开前襟便坐下了,边道:“还是皇姐周到。”说着对皋兰洁点点头。
皋兰洁娓娓应,飞快道:“我身子不适,先回去歇着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欲拽着水芹离开。
谁料水芹却殷勤地給太子斟上了茶水,一面对着陈文靖太子二人笑盈盈的。
水芹也不傻。
跟着兰成公主是注定没有出路了。
还不得赶紧捞空子巴结人。
管他太子当下受不受皋帝喜欢,怎样他都是男人,若是能跟着太子出了陈府,外面海阔天空的,再坏也坏不过她现在的处境了。
做婢女的也要时时为她们的将来考虑。
太子见水芹笑盈盈的,心头的灰尘也被抚去一半,至少在陈府上他还是受待见的,不像其他重臣府上,都是站着说几句,然后就没有下文,尴尬不得不离开。
他看着面前被逐渐满起来的茶皿,心中多少是安慰的。
皋兰洁觉得不妥,却也没有阻止。
人家笑盈盈的服务,哪儿也没错。
谁料,陈文靖却拍起了桌子,叫道:“伺候公主的,在这里斟什么茶。兰洁已经说了身体不适,你还不赶紧扶她下去!”
水芹哪里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一下子就僵住了,脸通红,慌忙的放下茶壶,埋头扶着公主走了。
太子也是一惊。
隐隐的感到不对。
陈文靖这是在指桑骂槐吧?
好好的赶下人做什么,除非是对伺候的对象不满意。
何况这年头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
太子稍有放松的心绪立刻警惕起来。
陈文靖满脸紧绷,也不看太子,嘴巴抿得很紧,手指一下一下在案几上敲着。
绕有节奏的敲击声,让太子很不安。
逐道:“陈大人,现在就是您能帮着说几句了。您也知道前朝后宫向来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皇后的地位若是不保,你我也定受牵连。试想一下,我若不再是嫡子,太子地位就很有可能不保啊!陈大人,你我共事这么多年,就算不帮我也要帮你自己啊!”
太子当然还不知道陈文靖已经暗中随了轩王。
说得诚诚恳恳却换来陈文靖的一声冷哼。
且陈文靖能将他转移党羽一事瞒得水泄不通,自也非等闲之辈。
看着面前像没头苍蝇似的太子,有股子优越感从心底腾起。
被嬴氏一族压治了这些年,总到了他反击的时候。
突然收回手,绕有节奏的敲击声也随之消失,道:“太子殿下。您怕是找错了人了。我怎么能到陛下面前说情呢,说了只会让陛下更加迁怒于皇后。要我说呀,太子也不必到处找人为皇后求情,那毕竟是后宫之事,我们这些做朝臣的总不能把手伸到陛下的后宫去吧!那是陛下的家务事,还是不管的为妙。”
陈文靖说得像是在说闲话。
一点不顾及太子脸上焦灼的表情。
太子没想到会吃这样的闭门根,还以为能坐下喝茶,至少是有希望的。
现在这么一通话下来。
绕是太子好脾气,也忍不住要发作,道:“陈大人,想当年我和母后都帮过你不少,不然你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现在我母后有难,你倒推得干干净净的,和着嬴氏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陈文靖闻言也不生气,冷冷的嗤笑。
道:“帮我?如何帮我?逼着我休了前面的三位妻室娶了皋兰洁,然后又逼着我不让纳妾?太子殿下,你们确实帮了我不少,在陛下面前的地位越来越稳固。可是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我的这样的老脸都快被你们給丢尽了,现在上朝去都要垂脸走路呀!再听听外面的流言,都说我陈文锦怕女人,没种!这话换成是太子殿下,您可听得下去?”他说着顿顿胸,继续道:“别说我不帮皇后。当初皋兰洁非将我私下养了杨柳一事闹到陛下面前,惹得陛下大怒,我被禁足于府上几日没有上朝,那个时候你和皇后又在哪里,你们谁都没有替在我陛下面前说一句话!”
太子闻言,也变了脸色。
自从陈文靖私养姬人一事被翻出来之后,他就没有听陈文靖埋冤过半句话,以为他并不在意。
谁知道现在却成了他不愿帮皇后的理由。
太子想驳回,却又无话可说。
他身为男人,自然知道头上被女人压着是个什么滋味,又有周围的流言蜚语,唾沫星子也是能淹死人的。
他突然有些记恨皇后。
若不是她逼着陈文靖在娶皋兰洁之前休妻。
若不是她纵容皋兰洁,使得皋兰洁在陈府上一人独大。
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自食其果呀,原来就是这么来的。。。。。。
太子吐了口粗气,道:“这么说,陈大人也是见死不救了。”
陈文靖扬扬脸,皇后的死活现在已经和他没有半点关系,或许死了还好呢,皋兰洁便再不是嫡公主,他要纳妾才有希望。
逐道:“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皇后也只是受了惊吓而已,什么死不死的,别说得那么晦气。这情,我说不了,也不愿说,还是请太子殿下另寻他人吧!”
说着,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这是在赶太子走了。
太子脸彻底的青了,他这一走就意味着他失去了陈文靖这个幕僚。
他不自觉的起身。
觉得头皮是麻,脚下是僵的。
世界是不公平的。
他太子什么错事都没做,偏偏谁都不待见他。
勉强扭头,强拉出一个笑,道:“陈大人,留步。”
此时此刻,处处碰钉的太子不愿将脸撕得太破,好言好散的,以后还能见面。这节骨眼上,他还是少树敌为妙。(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闹腾
离开陈府的时候,他是僵着脖子出去的。
皋兰洁一直站在门外听着。
看到太子灰头土脸的走了,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何况他来说情也是为她皇后,正如那句话,皇后地位不保,她兰成公主也逼受牵连。
正当她踌躇着要不要进去和陈文靖再说说时。
陈文靖从屋里面出来。
和满脸狐疑的皋兰洁碰了正着。
“站在这里做什么?”他问出这话,旋身看了看屋里,明白似的瞅了瞅皋兰洁,道:“都听了,还杵在这儿?”
这意思是他在里头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再求情是没用的。
皋兰洁被他这样一说,一时没能转过弯。
僵直着眼神看了看他,吞吞吐吐道:“你真不打算帮一帮?”
“不帮!”陈文靖斩钉截铁。
皋兰洁瞪圆了眼睛。
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个对她唯命是从的陈文靖,顿时觉得五雷轰顶,比在她面前护着杨柳还要让她不能接受。
“你冲我吼什么!我不过一问,又没让你帮。你帮还是不帮,和我有什么关系!”皋兰洁气着甩袖走了。
委屈求相公,这不是皋兰洁能做的事情。
陈文靖鼻子孔出气,对着皋兰洁的背影碎了一嘴。
心道,等轩王那里的战报回京,皋帝必定会对轩王刮目相看,到时候他再明言归属轩王,加上轩王出征之前他在军务上帮了不少忙。到时候,轩王回京,又是他飞黄腾达的时候。
太子,早是过眼云烟了。
皇后败与不败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这样的想着,心里也解气不少。
阔步往庭院中走去,走着走着,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拍脑袋才想起来杨柳的事。
忙叫了下人前去叫杨柳过来。
关系孩子的事,他必要让杨柳向他屈服,乖乖在府上生孩子。前面受了皋兰洁压治的气,正好从杨柳身上扳回来。
以彰显他男人的契阔。
可是,这时候去找杨柳已经晚了。
她早在太子进府的时候,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往哪儿去了,陈文靖一无所知,当下就急得跳脚,扬言非把她找回来不可。
下人们齐齐哆嗦道:“是。”
……
且说齐清儿这里。
关于陈府里的事,她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霸道惯了的皋兰洁遇到如水一样的杨柳,再加上想要翻身做主人的陈文靖,陈府上的情况,可想而知。
不闹到鸡飞狗跳,那三个人是白住在一起了。
眼下正值旁晚,郡主府上的婢女们正忙着到处掌灯。
齐清儿静静地坐下游廊一角的亭子里面。
自从严颂离开之后,她就时时记挂着他,倒不是什么男女之情,而是深刻的友情让她没有办法不思念友人。
何况他走得突然,没有任何预兆。
那天说的理由也特别牵强,齐清儿是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依严颂的性子,要离开也会离开的风风火火,怎么回像这样几乎是不支声的就走了。
皇宫里面也没有关于严颂离开的闲言碎语。
就像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这不由得让齐清儿有些理解不透。
竹婉端了碗红枣燕窝粥过来,放在齐清儿面前,道:“五分热,正好喝,郡主喝了吧!”
这是华驮要求的。
齐清儿身子不济,有走下坡的趋势。
华驮几乎是隔日就来诊一次平安脉,还要求她每天都喝些燕窝。
这东西不是什么草药。
没有副作用。
每天饮用,也不至于伤身。
然齐清儿却不觉得她身体不适,除了一贯的心角微痛,其他的一切照常,还感觉比以前好些。
看着竹婉放下的燕窝粥,嘴里腻得很,道:“吃不下,以后别端来了。”
竹婉劝道:“您身子受不住药物调理,华先生才想到了这个法子。郡主还是喝了吧,实在不行喝一口也是好的。”
齐清儿抿唇蹙眉,半饷后,勉强喝了两口。
竹婉在一边瞧着,见她这些天总这样闷闷坐着,便道:“郡主是有什么心事吗?我瞧您这些天都闷闷不乐的。”
齐清儿取了帕子擦嘴。
不知怎的听着竹婉的声音,倒是想到了祁王。
严颂突然离开,会不会和祁王有关系?
念头一闪,她看着竹婉道:“严大人离开之后,现在宫里谁是御林军统领。”
竹婉没想到齐清儿会问这个,想了想,道:“是一个名叫项佐的,好像是这次击退凌王叛军的几个将领中,便有他在内。”
齐清儿闻言没接话。
这项佐的名字听上去很是陌生。
难道是太子那边安排来的人?
可太子忙着她母后的事,哪还有这个闲心。
再说祁王现在正受皋帝喜爱。他不受宠的时候,都能背地里操控别人,更别提现在他受宠,操控别人就是弯弯手指的事。
有他在,是绝不可能让太子在御林军统领一职上放人的。
齐清儿侧脸思忖。
望着宛如镜面的池水,若有所思地看了好一会儿。
忽然转过身来,对着竹婉道:“备车,我要去趟祁王府。”
竹婉奇道:“怎么现在突然要去。”
说话间,齐清儿已经起身往外,道:“去要答案。”
竹婉,“。。。。。。”
她显然没听懂,但也不多问,忙赶在齐清儿前面去准备马车。
齐清儿上了马车之后,便直接来到了祁王府的西侧门。
此时日头已经落尽。
祁王府也正是到处掌灯的时候。
齐清儿刚下马车。
祁王府中便有眼尖的下人迎了上来,道:“馥雅郡主殿下,是来找祁王的?我这就进去通报。”
齐清儿点头应了。
不多时,来了个亭亭玉立的婢女将齐清儿和竹婉儿人迎了进去。
沿着鹅软石小径,穿过抄手游廊却没有要上廊走的意思。
跟在后面的齐清儿不由得诧异,道:“不该去正殿或者是书房吗?如何还从下面走?”
那亭亭玉立的婢女扭过头来浅笑,脚下步子却不停,道:“回郡主殿下,祁王在醉心亭中落了座,等着郡主您过去呢!”
齐清儿心道。
他动作真快。
她前脚刚进,他后脚就准备好了席座。
这是,也有事要和她说的意思?
或者,他已经知道她为何而来了。
齐清儿想到这里,心不由得一颤。
醉心亭设在一片池塘的中央,池水中是碧绿的荷叶,以及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少有几处漂着烛灯,隐隐绰绰地倒映在池水中。风儿轻轻一拂,便是花香四溢,影影叠叠,配上远处清浅的蝉咛,好一副深夏傍晚惬意的风景。
齐清儿看着眼前景象,脚下的步子都不由得轻了。
婢女领着她继续往前,往池塘中间的醉心亭去。
走到快到亭子的时候,那亭亭玉立的婢女却止了步,抬手示意齐清儿独自往内。
齐清儿抬目看了看竹婉。
那婢女立刻会意,道:“殿下邀请郡主独自前往,我们做下人的都需在外候着。”(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章,醉心亭
这婢女口齿伶俐也不点名道姓说竹婉。
但谁都听得明白她的意思。
竹婉便主动对齐清儿道:“奴婢便在这儿候着吧!”
齐清儿微微点头,随后漫步踏进了醉心亭。
亭中落了四面薄纱,刚好能够看清外面景致,又将夏日傍晚的蚊虫阻隔在外。
幽幽烛光,把薄纱映得丝滑滑的。
加上祁王身上固有的檀香,此情此景甚是宜人。
他见齐清儿踏进醉心亭,起身相迎。
宽松且薄长的衣襟遥遥的拖在身后,因着衣襟和地面的摩擦,使得他领口的衣衫紧紧贴着胸脯,露出深深的锁骨。
任谁看去都会不由得脸红。
齐清儿见了他也不拘礼,就是被身前的这股气场波及到了。
不由得侧脸看着外面的池水。
祁王走近,搂着她的肩,道:“这几日繁忙,也未能到你府上去看你,可是为此不高兴了。”
他靠得很近,有湿热的气息撒在她脖颈上。
她扭过头,正对祁王的眸子,道:“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你刚重获陛下的信任和赞赏,自然要小心谨慎,先稳固落实了亲王的地位要紧,何况你做这一切也是为了我,我又怎么会不高兴呢!”
祁王听着话。
说的是没错,然听上去不是特别顺耳。
他稍有停顿,拉着她入座,給她斟茶,道:“茶水是清晨荷叶上的露水,茶叶是我亲自种下的蜜骡茶,你喜欢的七分热,尝尝看。”
齐清儿能感到他掌心潮湿的灼热。
一向冷静平稳的他很少会手心出汗,除非是他遇到了什么紧张的事。
她静谧地望了他一眼,浅浅一笑,抿下一口茶。
“味道如何?”他细心的问。
齐清儿点头。
他笑笑。
一个是为严颂离开一事而来,另一个深知她是为了什么事,却故意别开话题。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彼此都是心较比肝儿多一窍的人。
彼此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
只是祁王脸上除去那一抹暗然之外,还有一抹复杂的焦急之态,这让齐清儿看不太清楚。
为了避免尴尬,齐清儿打破了宁静,道:“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事来的,也不必绕圈子,严。。。。。。”
她刚要进去主题,他却伸手止住了她的话。
起身,挪到齐清儿身边,然后落座。
用臂膀搂住她半边身体,亲昵的贴着她,道:“其实我也有事要和你说,让我先说吧!”
齐清儿没躲没让。
坦然道:“好,你先说。”
祁王甜甜的一笑。
脸上有浅浅的酒窝,十分好看。
那双桃花眼,这样一弯,烛光下像极了两弯明月,照得人心底暖暖的。
这让齐清儿微微一颤。
祁王他要说什么?
很少见他有这样的笑容。
片刻,期望下细柔的声音入耳,道:“嫁給我,做我妻子,住到我府上来吧!”
此话一落,齐清儿的心都停跳了半拍。
刚欲说话,祁王又将手搭在她的唇上,示意她先不要讲话,他继续道:“自从当年皋帝将你指給我之后,我就一直想着将你取回府上的一天,只是。。。。。。命运弄人……过去的十六年里,我也每一天都在想,想你回来的那一刻,想你披上嫁衣,踏进我王府的一刻。清儿,我们成亲吧,我去求父皇,这个时候他一定会答应将你许配我給,以你郡主的身份一定会成为我的王妃。到时候。。。。。。”
“太早了。”这次换她止住了他的话。
这三个字让祁王心往下沉了一大截。
但转念一想,确实操之过急了,只是他要是这个时候不娶,将来再取就没那么容易了。。。。。。
齐清儿不知他为何如此着急。
前头的事情尚未平息,皇后要疯不疯,太子尚且留有一席之地,陈文靖也没有彻底倒向祁王,翻案也刚刚才有了眉目而已。
他要娶她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要由皋帝指婚就变的复杂了。
指不定还会叫那些小人捉了辫子,说祁王和郡主早就看上彼此,这不和祁王这些的平谈无争相冲了么!
齐清儿眨着双眸看着祁王。
她能想到的,他又怎么会想不到。
“再等等吧,你事业刚起,总有个磨合期。何况我又曾是皋帝指了做婕妤的人,虽然他未再提过这个事情,不代表他就不记得了。你这样跑去让他将我指给你,弄不好会落得和轩王当初抢夺圣旨同样的罪,白白的叫皋帝心里不舒服,这对你刚起的事业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齐清儿幽幽道。
脑袋情不自禁地倒在了祁王肩膀上。
不知怎的,口上拒绝了,心里还是暖暖的。
祁王垂了口气。
用侧脸抵在她凉凉的秀发上。
她的话有道理。
可他就是不能放心,生怕晚娶了就再也娶不回来了。
伸手将她的手覆在手心。
手掌间汗津津的,也不知是谁在出汗。
祁王垂眸看着她额下长长的睫毛。
心中茫然。
“如果等了,却没有等到我们想要的结果,该如何?”他问。
齐清儿闻言竖起脑袋。
祁王会发出这样的疑问?她不敢相信。
愣了一下,方道:“你指什么样的结果。”
祁王抬眸看着池水中的荷花,浑然不知齐清儿正看着她,被问了后,立马缓过神,叠出笑脸,道:“我也只是猜测,多愁善感罢了。”
说着复将她搂进怀中。
齐清儿嗅着他身上“与世无争”的檀香,安慰道:“这条路一路走来都很坎坷,我也细想过了,之前是我太瞻前顾后,有些感情总是放不下,当初责怪你太心狠,其实我又好得到哪里去。过来的路哪一步不是踩在别人身上过来的。放心吧,今后我不会再和你反道而行。”
她说这些话总觉得心里是空的。
自她回京以来,做的这些事和当初那些加害她齐家的人和下诛杀令的皋帝,又什么区别。
然事以至此。
当她觉悟到她的自身的罪恶之时,早已经没有了退路。
她回抱紧祁王。
但求一些安慰。
祁王回应她,也将她抱紧,道:“你也没有反道而行,不过有时候顾虑太多,有些人和事是不能参杂感情在里面的。我了解的你的纠结与不安,如果这世上有因果报应,那我一定会挡在你前面,一定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何况,我们这也不算做了亏心事,不过是对付那些做了亏心事的人罢了。”
齐清儿狠狠点头。
又狠狠摇头,道:“不,不会的,若是有因果报应,还是我来承担吧,我死过一次,不在乎再来一次。”
她说得急。
祁王闻言变了脸色。
忙捂住了她的口,道:“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我不许你再提死字。”
他害怕极了,好不容盼回来了她,再失去,他要如何承受得起。
被捂住嘴的齐清儿只剩下两只明亮的眼睛。
额尖也有些微红。
祁王这才反应过来,他动作过急,压得她喘不过气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章,来者不善
忙松开手。
发现她嘴唇边隐隐的五道浅粉的指痕。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祁王抱歉道。
齐清儿浅笑,道:“不过一说而已,哪有那么容易就死了。”
然祁王眉间已经有了愁容。
齐清儿起身,不看祁王,走到醉心亭的边缘,撩开一边的薄纱,徐徐微风吹进,顿时叫人心宽不少。
祁王起身走到她身后,轻道:“等轩王回京,我们就成亲,如何?”
齐清儿听到轩王二字。
嗓子里就发紧。
她扭头,对身后祁王轻轻地点点头。
说实在的她不忍心伤害他人,何况轩王也是她在乎的人之一,无声的点头算是回应了祁王的问题。
但点头之后,她又想到了严颂。
答应过他,一旦翻案便和他远行江湖,离这个皇宫远远的。可是她若嫁给祁王,便是违背了和严颂之间的诺言。
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
祁王轻柔地搂着她的肩,道:“这辈子,我希望你同我一起留在京城。”
他像是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似的。
让齐清儿心下微惊。
往后轻仰身子,靠在祁王肩上,道:“如果可以,我一定留下来陪你。”
祁王颔首,又沉声道:“其实是我让严颂走的。”他说完等了等,见齐清儿不语,继续道:“我想你来也是为了这事。他不适合这个皇宫,他属于江湖,应该重新回到江湖上去。”
说到这里,齐清儿还是不说话。
她看着微波粼粼的池面一声不吭。
祁王只当她是想继续听下去,便继续道:“自从上次凌王叛军血洗皇宫之后,皋帝便不再信任他了。之所以没有夺了他的职位,你我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皋帝重视的是他制出来的所谓的长生不老药。皋帝不信任他,也是因我而起,是我让他在凌王打进来的时候,先退避三舍,必定要让皋帝尝尝什么叫做死到临头的感觉。严颂按照我的吩咐做了,同时失去了皋帝在守卫方面对他的信任。”
他说着顿顿,继续道:“你也知道,皇宫里面向来都是个见风使舵的地方,大家都是看着皋帝的脸色行事。严颂就算人在其位,但不受皋帝重视,同样会受到宫中势利小人的白眼。所以,我找来了项佐代替了他的位置。那天我找他说话,他自己也说,这京城当中的罪孽太深,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齐清儿依旧望着水面。
面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身体依着祁王,小鸟依人一般。
祁王垂目瞧瞧她,柔化了声音,道:“清儿,原谅我的自作主张。”
沉默聆听的齐清儿终于开口,道:“你做得很对,他实在不适合呆在京城,他属于原野,他身上应该有的是青草的气息。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你我之间如果要谈原谅,那是说不尽的。”
祁王闻言,心微颤。
他把脸埋进她的脖颈当中,双手从后面在她的腰迹收紧。
之后,两人一言不发的站了良久。
直到蝉咛声渐渐浅了,徐风也因为暮色加深而静止。
齐清儿拨开祁王的手,转过身,道:“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还要去趟纯净公主府。有些日子没有过去了,乘现在还不算太晚,我该去看看她,这丫头照顾起人来要命,也不知道剑枫大人现在如何了。”
祁王松开她,道:“我也一直关注着,派过去的人说剑枫还是没醒,不过身上之前腐烂的地方已经渐渐愈合了,想来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两人说着一起往醉心亭外走。
彼此心中一些隐隐约约的难以言明的情感也转移到了剑枫的伤势上面。
多年之后,当祁王一人再回想起这一天的时候。
他是沉默流泪的,因为他就不该答应她,拖延他们的婚事。
……
这头,祁王府外面。
杨柳跌跌撞撞,不知道在哪里喝得一身酒气,正往祁王府里闯。
府上的府役是认识杨柳的。
只是不明祁王和杨柳之间的准确关系,都将她当作是祁王的朋友。
见她这样往里闯,拦也不是让也不是。
杨柳半醉半醒,脚下轻浮。
身上的衣襟也被她自己扯乱,垂下的丝带顺着她舞动的手臂在空中轻舞。
领口微微露出一些妖娆的锁骨。
弄那这位前来接见的府役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忙羞得转过脸,“姑娘先在这里不要乱走,我去叫个婢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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