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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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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感恩,她如何担待得起。

    齐清儿福礼,道:“娘娘不必言谢,草民实在不敢当。草民能有今日也多亏了公主照拂。”

    “听闻你是逃婚出来的,家中可好吗?”惠妃忽然这样问。

    齐清儿手指在惠妃手中僵了一下。

    惠妃立刻有所感应,接着道:“衣食父母心,纵然他们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也学会原谅,毕竟他们是生养你的父母。”

    齐清儿此时心中如同有千丝万缕的蚕丝裹着。

    皋璟雯在越国两年,惠妃当年亦是阻止不了和亲一事,但对皋璟雯的思念可想可知。

    齐清儿稍稍后退一步,道:“公主有您这样的母妃是公主的福气。”

    闲聊这么几句,惠妃眼中便沁满了泪珠子。

    一旁的皋璟雯不忍心,忙道:“瞧母妃说的,嬅雨日后定会和她的父母联系。好端端的提这些做什么,母妃对儿臣的思念之情,儿臣日夜记在心中呢!”

    说着从齐清儿手中接过惠妃的手,撒娇般的摇了摇。

    一曲落毕,正殿忽地安静了许多。

    皋帝扭头瞧着惠妃这边,不经抬眉微露一笑,道:“怎么璟雯生辰只顾着和你母妃说话了吗?!”

    皋璟雯只看着惠妃不语。

    惠妃接话,道:“哪里是只和臣妾说话了。只是臣妾头一次见到嬅雨姑娘,一时好奇,让璟雯带上我瞧瞧罢了。”说着也与皋璟雯松开了手。

    齐清儿见状,旋身回到了自己的案几边。

    而众人皆因惠妃的一句话,将目光落在了齐清儿身上。

    齐清儿立时觉得周身似无数张蜘蛛网向她覆盖而去,尤其是来自皋帝的那张。

    皋帝看着齐清儿,眉眼间也不露山水。

    此女子出落得亭亭玉立,着实出挑。看面容眉间一丝娇容里带了愁意,看仪态举手投足间是温婉又有些豪气。

    不觉多看几眼。

    半饷后,皋帝方面向众人,道:“在座的怎的如此安静,本是朕的爱女璟雯的生辰,该是热热闹闹的才是啊!”

    众人中太子第一个起身,道:“适才的那段歌舞确实意境甚美,但却是过于幽绵了一些。儿臣特地选了一曲欢快的一些歌舞献给璟雯皇姐,正好也可适度的调整一下气氛。

    太子说完,抬手拍了两下。

    便有另一群舞女欢舞飞扬地旋进了正殿,伴着激荡的笛琴和音,正殿的气氛瞬间明朗活跃起来。

    太子首先给皋璟雯献上了贺词,讲得深入人心,字句不离璟雯二字,颇得皋帝的美赞。

    凌王见状当然也不能输给了太子,也要展现自己,然一阵班门弄斧之后,一句也没讲进皋璟雯的心坎儿里去。坐在皋璟雯一边的皋帝,自然是看在眼里,当下并未言语。

    然后是轩王和蓉王。

    轩王从容。

    而蓉王还是一股孩子气,连贺词都能讲得让人发笑。

    到了祁王的时候,他只是起身敬了杯酒,简单贺词,字句寥寥,再无下言。

    祁王在众人面前一向如此,皋璟雯自也没往心里去。

    齐清儿则是以茶代酒,只字未言,反倒是皋璟雯侃侃地讲了一堆什么姐妹情深,生死有共的话。

    齐清儿嬅雨这个人物在大家心中的映象更深了一层。

    众公子也纷纷向皋璟雯祝贺。

    奈何皋璟雯不在状态中,秀气的脸像是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雾,对于众公子的殷勤献媚,只是笑而不语。

    齐清儿坐着不动。

    心中却是极安慰的,公主虽是养尊处优,但还是个心境明朗的人。

    这样想着,也不忘看了看正殿中的众公子。

    看得出皋帝是花了不少心思,他们各个才貌出众,不是善文便是善舞,还有几个是文武双全的英俊才子。

    曲舞声中,众人喜形于色。

    整个大殿中的气氛,正如太子点的那曲,异常的活跃到了极点。

    凌王和太子更是索性举杯走到皋璟雯和皋帝面前同饮。

    就是这个时候。

    有个公主府的婢女,匆匆进殿跪下,道:“越国使臣刘氏,前来拜访。”

    此时刚好曲舞落毕,更显得婢女的声音尤为响亮。

    众人皆是一惊,使臣都是应该传了旨到宫中觐见,怎就跑到纯净公主府来了。

    不过太子立马眼中闪光。

    一月余前正是太子在皋帝面前谏言,派使臣前去越国询问刺州行刺纯净公主一事。

    眼下越过使臣前来,定也是为了行刺一事。

    太子端着酒杯,面颊潮红,见皋帝面色略有犹疑,眼睛一转,道:“刘使臣定是为了上次璟雯险遭行刺一事而来,父皇何不让他进来做一番解释!”

    一旁的凌王虽不知接下去要发生的事,但多少有种不安之感,道:“这本是璟雯的生辰,何必扯上这些朝堂中事。”

    凌王一语落毕。

    太子但笑不语,却反转向皋璟雯,道:“刺州行刺一事,想来璟雯也很想弄清楚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四章,迫在眉睫

    皋帝龙眉微皱,扭头看向皋璟雯。

    在公主府上讨论朝堂之事确有不符,且又是皋璟雯的生辰总不能扰了她的兴致。

    皋帝竟用慈父般的眼神揣度着皋璟雯的意思。

    皋璟雯略略瞧瞧了殿中的凌王和太子,开口,道:“刘使臣要说的事正好与我有关,父皇,且让他进来吧!”

    跪在地上的婢女领了命出去。

    片刻后,刘使臣进殿,行叩礼。

    只是这一叩,却迟迟未等到皋帝的免礼。

    整个大殿也瞬间安静到了极点,几乎能听到屋檐之上寒风掠过的声响。

    刘使臣风尘仆仆,年纪不大却是饱经风霜,大概是常年奔波在外所致。头叩于地面,能见两鬓出明显的几根银发。

    他身后还跪了另一名男子,模样却是这样的困苦不堪。

    众人纷纷惊诧。

    来报的婢女只说了使臣,尚未说有何其他人物。

    且此人,穿得破烂不堪,岂登得这样的大雅之堂。

    瞬间的安静,大殿中又升起纷纷议论之声。

    尤其是凌王,顿时觉得浑身是上下透心刺骨的冷,虽未见到此男子真正的面容,但多半也猜到了是谁。凌王脸色尚且装得平淡,只是漆眉皱如卧蝉。

    皋帝自然也不解其意,目光炯炯地在使臣身上看了看,又落在了他身后的男子身上,胸口闷闷地叹出一口气,半饷后,方道:“刘使臣一路幸苦,免礼。”

    齐清儿细眼瞧着刘使臣身后的方远。

    又对着自己身后刚从外面进来的竹婉,侧脸往后倾了一倾。

    竹婉立刻会意,在齐清儿肩上按了按。

    齐清儿即刻明白,竹婉行事稳妥,当无他人瞧见。复又将眼神落在了哆哆嗦嗦站起来的方远身上。观察之际,又不忘瞥了一眼凌王。

    他此时脸上的表情才叫是如被万马碾压过的扭曲不安。

    那双细长的眼睛,犹如能放出箭来一般,死死瞪着方远,胸口忍不住的上下起伏,撩起一杯烈酒,猛地灌了下去。

    而祁王依旧稳坐如山,似乎没有看见方远一般。

    如此二人若是坐在一起,有心人必能看到凌王的坐立不安,和他的骨寒毛立。

    众人中除去齐清儿,祁王和凌王知道刘使臣身后的方远之外,其他均是不知。

    皋帝即未开口询问,众人也无人提起。

    刘使臣抚了抚轻袖,恭谨地看了看皋璟雯,又看了看皋帝,道:“在下刘氏,听闻陛下在纯净公主府,心想来诉说之事多少也与公主有关,冒然登门竟不知是公主的生辰,多有冒犯还请宽恕。”

    皋帝冷冷一笑,半饷后,道:“宽恕,如何宽恕?在我大煜境内行刺我大煜朝的公主,你可知这是何罪?”

    语气异常的生硬。

    然众目睽睽下的刘使臣却是毫无紧张之感,随即道:“我越国并无行刺公主之意!关于这块贵国托使臣带到越国的玉佩,我等细细考究过了。确是我越国所有,但数月前这块玉佩的佩戴者就发现了玉佩丢失,如何到了刺客手里,我越国也正在查理。”

    刘氏只稍顿一下,又继续道:“对于贵国公主险遭行刺,越王表示十分的歉意,待事实核实清楚,定会给贵国一个交代。”

    刘氏的话刚落,轩王就第一个以反驳的语气,道:“照你这么说,那我朝公主险遭行刺一事就和你越国毫无关系了,就凭你一张嘴就想让我大煜朝相信吗?!”

    轩王说着坐直了身,挥袖指着刘氏。

    皋帝自是老狐狸了,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只道:“如此说来,你这一趟就是来先做个交代么,以撇清越国在公主遇刺一案中的关系?”

    刘氏神情飞快了闪过一丝紧张,但转瞬即逝。

    他对着皋帝拱了拱手,诚恳,道:“当然不是,从越国随我同来的还有越国太子,越王欲将我国太子派到贵国来做质子,直到行刺一事有了结论。”说到这里,刘氏拱手,又是一礼,道:“陛下看如此,意下如何呢?”

    皋帝眉眼更加的不屑,冷哼一声,道:“刘使臣说的太子就是你身后的这位吗?!”

    刘使臣一直平稳的面容,突地高眉竖起。

    顺着皋帝所指的方向,往自己身后看去。

    稍稍一看,明显一惊,这样落魄之人怎会是越国太子。

    刘氏忙道:“陛下误会!越国太子还正在赶来贵国的路上,未能与我同时抵达贵国。陛下说笑了,越国太子怎么可能是他呢!”

    此话一落,众人纷纷将目光再次投到了方远身上。

    又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方远身体猛地一颤,骤然跪倒在地,又往前爬行几米。

    引得刘使臣诧异地往后倒退三步。

    方远颤抖着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手指,整个头埋在石烙花地面上,扬起干渴苦酸的嗓音,道:“草民方氏,求陛下为滨州的百姓做主!”

    ……

    声音不大,却在突然安静到极点的正殿中,产生了回音。

    而在座的各位,却似乎都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一般,纷纷露出诧异的眼神。

    皋帝眉头皱得更高,两眼不偏不倚地盯着跪伏在地面上的方远。

    皋璟雯则是砰地一声,滑落一个杯子。

    而太子,本以为他出谋派遣的使臣换来了合理的结果而高兴,方远的话一落,太子心中更是狂喜,死死按压情绪暂不发作。

    此时的凌王是早也按耐不住了,方氏此番模样他在熟悉不过。凌王额角上青筋暴露,当下便认定是太子设计安排了这一出。

    从数月前太子提议派使臣出使越国,到后来从京兆衙门夺走来京告状的滨州百姓方舟,再后来要求重新巡视滨州难民,再到入刑部天牢夺人,眼下又借一使臣带从天牢中夺出的方远面圣。

    凌王顿时觉得定是太子眼红嫉妒他越国一战,战功累累。

    想要乘机毁了他的大好前程。

    一挥袖,起身,怒道:“放肆,我大煜朝岂是任何一个庶民都能登堂面圣,都能进去公主府的!来人!将此人给本王押下去!”

    太子一见凌王如此大怒。

    看了看地上的方远,顿时明白了三分,立刻接话道:“慢着!皇兄适才没有听见此庶民说了什么吗?!”

    说着转身走到皋帝面前,扭头又对着凌王,道:“记得数日前你急不可耐地擅闯我太子府,说的就是要帮我一起查理滨州难民一事。怎么现在听到有庶民前来为滨州百姓喊冤,你倒是不予理会了!”

    转而对着皋帝,又道:“既然他人已经到了这里,何不让他把话说清楚呢!再说滨州一事,已闹得近一个月了,尚且没有结果,听他讲述一番说不定就有了结果。”

    皋帝瞅着殿中的众人。

    他此刻考虑的却不是太子和凌王的口舌之争。

    只是越国使臣在此,当下顺了凌王的意未免显得大煜朝不善待子民。可顺了太子的意思,留下方远说的又是国中之事,越国使臣毕竟是个外人,不便当着他的面。

    就在皋帝顾盼之际。

    皋璟雯早已眼眶通红。

    她心疼地看着地上衣衫脏破挂着深黑血迹的方远,委屈道:“难道我在越国两年竟是白费了,滨州竟还有这样的难民!父皇难道还不要替他们做主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五章,纸火之际

    纯净公主即已说出了口。

    皋帝稍稍犹豫,刚欲开口。

    凌王噌地也走到了殿堂中间,太子一侧,很是无礼突兀地指着刘使臣,道:“擅自带旁人入殿,你是何居心?”

    刘使臣身子一僵。

    这样的局面自他出使以来还是头一回,忙道:“这个。。。。。。陛下明鉴啊!在下并不认识此人,更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凌王殿下的话,又是从何说起啊?”

    凌王随即眉心一颤,转身对着皋帝道:“父皇,尚且不知此人来历,留在殿中也是祸害。”

    太子急道:“他来求父皇为滨州百姓做主,看着模样显然是滨州的百姓之一,怎就来历不明了!”

    “即是庶民,又是如何进得了公主府!太子别忘了这外面可是有重兵把守,御林军首领又怎会放进这样的人来!父皇,儿臣觉得此人定有蹊跷,万不可让他在殿中久留!”凌王几乎怒道。

    此时殿中的太子和凌王二人如同饿了好几日的野兽一般,随时就准备着要去撕咬对方的脖子。

    刘使臣见状,小心地咳了一声,道:“越国太子大致今明两日。也就抵达京城了,还有诸多事宜待在下去安排。恕在下先行告退了!”

    皋帝自也不愿刘氏这样的外臣看到这样的场面。

    便应声,让刘氏退下。

    齐清儿心中想着,刘氏也是聪明人,找准了时机撤,免得日后摊上一个故意嘲讽的罪。

    只是当下凌王如此巧言善辩,还盼太子不要输给凌王才是。

    她无意地再次看了眼祁王。

    祁王清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似乎此局已然坐定一般。

    齐清儿在内心稍稍垂了口气。

    这几日祁王都称病,有些话也未能通过竹婉和他交涉,不知他知否又在其中设他局。

    无奈当下也找不到和祁王说话的机会,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太子不怒,则放声大笑,道:“俊扬皇兄又如何得知御林军首领不会放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且又是前来告状的滨州难民?难不成皇兄已早早与御林军首领串通一气,连这样的难民也不放过吗?”

    此话严重了。

    御林军乃皋帝的贴身护卫。

    平日最是信任不过,现下太子这样一说。

    皋帝就是知道太子不过是为口舌之争,也难免不会心惊。

    “好了,好了!吵得朕的脑仁疼。”皋帝不耐烦的瞅瞅太子凌王二人,终是把眼神落在了方远身上。

    道:“你说你是方氏,为滨州难民而来?”

    方远浑身又是一颤,挣扎着半扬起脸道:“草民正是于半年前来京告状的方氏,为滨州难民一事。”

    凌王自知没有退路,垂头眼珠子不停的转,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子。

    太子眼中突然放光,道:“父皇可还记得半年前曾有一位滨州来京告状的百姓,可入京之后却失了踪迹。当时儿臣还怀疑是京兆衙门的沈县令私藏了此人。”

    说着稍稍往凌王那儿撇了一眼,见其面红耳赤,又继续道:“儿臣关押了沈县令多日。都未查出半点结果。”

    话已至此,皋帝是定要问个清楚的,对着方远,道:“太子说的,可是你?”

    方远突兀的颧骨挂了沧桑,道:“正是。。。。。。”

    皋帝沉沉的吸进一口气,又生生地吐了出来,面色刷地难看许多。

    大殿中,众人皆屏气凝神。

    生怕弄出了动静,惹得龙颜大怒。

    皋帝磨蹭着翠绿扳指,在案几击打着,良久后,声音更加深郁,道:“你来京告状,怎就失了踪迹,可是有人私自关押?你但说无妨!”

    “半年前,草民到京兆衙门告状,当日就被关进了刑部天牢。”方远的话抖得越发厉害。

    想必是刑部的酷刑至今都游走在他的心尖上。

    “刑部……?”皋帝疑惑,整个人都往前伏了伏。

    凌王眼看不对,总不能白白地等着被揭了老底。

    隐去脸上的不安,道:“父皇,此人行迹诡异,他是否就是于半年前消失的滨州百姓,尚且不知。今日本是璟雯的生辰,在此询问此人怕是不妥,不如让儿臣带回府中,细细盘问后再作打算。”

    “在此询问有何不妥,我也很想知道滨州灾民一事为何迟迟未能解决!父皇不用顾忌我!”皋璟雯出言极快。

    滨州灾民也是她心头的一个结。

    皋璟雯这一句话着实让凌王更加的歇斯底里。

    太子灵机一动,书香气质的俊脸上暗暗擦过一层笑意,道:“俊扬皇兄府上不是还有京兆衙门的沈县令,和前两日刚来京城告状的滨州百姓方舟吗?!不如传他们一起过来,正好也能解说一下此人是否在妖言惑众,免得诬陷了刑部!”

    皋帝眉眼稍抬,太子说的也不无道理。

    从案几上挪下手臂,又将扳指磨蹭在衣襟上,道:“嗯,俊扬,你审查这两人也未能得出更多的结论,不如命人讲这两人带过来吧!”

    凌王的脊梁骨顿时彻骨的冰寒。

    若把人叫来,刑部尚书曹宪铁定与此事脱不了关系了。

    如今凌王自己和刑部尚书曹宪又失了联系,更是无法与曹宪商议对策。

    凌王汗流浃背,短短几秒内,脑子飞快地转着。

    如今权宜之计也就是彻底抛开幕僚曹宪,先保他自己要紧。

    奉父皇之命,遣人前去领人之际。凌王已经做好舍弃刑部这一党羽的准备。

    ……

    凌王府和纯净公主府只有一条街之遥。

    京兆衙门的沈县令和滨州难民方舟,不一会儿就被带进殿来。

    当着皋帝已经在座的各位皇子众公子的面,这两个滨州百姓竟是热泪盈眶的父子相认了。

    这一举动,立即排除了凌王适才说的行迹诡异一说。

    众人皆是吃惊。

    皋璟雯更加相信了齐清儿当日的推测。

    立即狠狠地瞪了凌王一眼。

    齐清儿瞧着齐齐跪在地上相拥的方舟和方远。

    他们的背影那样的踌躇不堪,王权剥削下,他们的生活又是何等难耐。

    正殿中顿时呜咽如寒风过竹般,持续不断。

    皋帝垂胸叹出一口气,对着还算处于常态的沈县令,道:“对于半年前来的滨州百姓方氏,你可知情?”

    沈县令面容惨白。

    他虽没有假公济私故意残害滨州百姓,但包庇刑部一罪是逃不掉了。

    面对皋帝圣颜,他这个几乎已经丢了官衔的县令就算有斗大的但,也不敢撒谎,哀声,道:“确有此事。那日刑部突然来要人,说其触犯了大煜律法,我小小县令也无权过问,只得让他们把人带走了!”

    “被带走的可是此人?”皋帝龙颜上大是不悦,指着地上的方远呵斥道。

    沈县令细细地瞧过后,道:“正是。。。。。。”说完往前叩伏下身子,更是不敢再瞧凌王一眼。

    皋帝面色瞬间如闪电雷雨般阴沉,对着一旁面色亦是同样阴沉的张公公道:“宣刑部尚书曹宪!”(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六章,如火如荼

    张公公听着却完全没有要去宣旨的意思,而是俯下身在皋帝耳边,道:“陛下,刑部尚书曹宪多日前就回到他的家乡洛阳去了,说是其母病重,至今尚未回京。”

    张公公的声音不大,但他那尖利的公鸭嗓瞬间传遍了整个正殿。

    刑部尚书曹宪,好一个正二品官。

    眼下是**裸地逃逸去了洛阳避难。

    只是这难,岂是他能避得了的。

    皋帝听完怒气皆显于脸上,越发的铁青,单手啪一声砸在了案几上。

    尚书亦是朝中六部首领,是皋帝面前重要的人物。

    他私自关押良民,皋帝竟是两年从未得知,真真儿是错信了这个重臣。

    皋帝双眼气得发红。

    张公公却是关切,“仔细手疼,陛下!”

    凌王见势道:“这个刑部尚书真实胆大包天,如今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就一走了之!儿臣建议应立即诛杀,以正朝纲!”

    此话一落,齐清儿迅速地将目光投向皋帝。

    尚书曹宪多少是个认证,凌王现下急着下诛杀令就是想杀人灭口。她眼眸中似透过一层水雾一般,死死地扣在皋帝的脸上。

    皋帝正是在气头上,可不能一怒听信了凌王。

    正当她焦急之时。

    太子可谓是忽地从正殿的所有人中突兀出来。

    一袭米月色暗黄长衫,随着他快步的挪动,哗哗地发出声响。

    他撩手挥向一边,气势道:“刑部尚书不过一个二品官,所掌控之事也是朝中恶祸,怎么看这个刑部尚书曹宪都与滨州刺史鱼肉百姓一事扯不上太大关系!皇兄就不想知道这其中缘由吗?!就不想知道他一个刑部尚书怎就会去包庇一个远在滨州的刺史,顶着大不敬擅自到京兆衙门夺人?!儿臣认为应当立即将尚书曹宪召回京中,问个清楚!立即诛杀,非我朝纲!”

    一袭话,正摄人心。

    凌王被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低头咬咬牙,抬头道:“一个二品官衔于你太子来讲自然算不上什么,但以他在朝中的势力,想要在滨州只手遮天也并无不可!”

    皋帝手扶在案几上,眉头紧锁。

    透着红光的双眼瞪了瞪凌王,又看了看太子。

    显然他开始厌烦太子和凌王这样公然的争吵,太子和凌王也纷纷识出了皋帝的情绪,踱步不语。

    皋帝深思了半饷,道:“沈县令。。。。。。”

    跪在地上的沈县令抬头看了看皋帝,确定是在叫自己,方道:“臣在。”

    “于半年前,你可是已经知道滨州刺史残害百姓一事?”皋帝说着竟是起身走下了台阶,语气级是不悦。

    沈县令背心突突地直冒冷汗,额角也是密汗,像笼罩了一层寒气。

    他吞吞吐吐道:“知。。。。。。知道。。。。。。”

    就算是报了实情会丢命,他也不敢有半句虚言。

    皋帝震怒,“来人!将沈氏立即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众人皆是震惊,各个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触怒了天颜。

    好好生辰却成了惩处官员的庙堂。

    皋璟雯亦是不快,但也未说些什么。

    齐清儿画眉微皱。

    所谓官大一阶压死人,沈县令也是别无他路,包庇了刑部。

    说处死就处死,这样的惩罚未免是过了。

    齐清儿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城门失火,又怎么能不殃及池鱼呢!

    她也帮不上什么,且看着吧!

    殿中上来两个壮汉,一边一个架着沈氏就往外拖。

    沈县令顿时汗如雨下,今时今日便是死期了吗?!他忽然想起凌王曾暗中对他说过,若不吐露刑部这一层,便会善待他家人的话。

    如今他自己的都命不久矣,凌王定也不会放过他的家人,亦是性命堪忧。

    他看着正殿的大门不断的靠近,就如同寒刀已然架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面,闭眼垂下一颗泪,开口呼喊,道:“凌王殿下。。。。。。凌王殿下。。。。。。还请放过我的家人,他们都与此事无关啊。。。。。。”

    沈氏深知,此话一出,凌王更是不会放过他的家人了。

    只盼陛下能够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抵上全家人的性命就此一搏。

    当下凌王大惊失色,恨不得即可掐断沈氏的脖子。

    “瞒着!”太子先叫停了两个壮汉,随即对着皋帝,道:“儿臣适才听到沈县令重复凌王二字!父皇,何不让他把话说完,再斩也不迟啊!”

    皋帝把太子的话听了进去,抬手让壮汉将人复又抬回了殿中,有些不解道:“你,为何要求凌王。。。。。。?”

    沈县令如同死而复生的鱼一般,翻身砰地跪下,“凌王殿下曾叮嘱过我,不供出刑部,便会善待我的家人。。。。。。”

    皋帝眉眼先是一惊,随后愤怒的看向凌王,“俊扬,你怎么解释?”说话间,皋帝的脑海中忽然闪过此事的幕后主使就是凌王的念头,眉心更是紧锁不堪。

    凌王跌撞地跪倒在沈县令的一旁,整个人顿时被阴云覆盖,强压得抬不起头来。

    他挤出满脸的委屈,道:“儿臣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实在冤枉啊!”说着又扭头看向沈县令,细眼中露着杀气,道:“更不知沈县令为何要出言诬告!”

    沈县令哆嗦得直接把脸埋到了地上。

    太子冷冷地撇了撇嘴,道:“那日。凌王如此心急地要从我府上带走沈县令,原来就是为了要堵他的口啊!”

    谁料凌王一贯的狡猾,他道:“太子不要忘了,沈县令也曾在你府上数日。焉知沈县令的这些话是不是太子叮嘱的,要想污蔑儿臣呢!”临危时刻不忘反咬一口。

    太子被凌王的话惊到不断着眨着双眼,一时竟觉得有些可笑,道:“我为何要用一个小小的县令来诬陷你,与我又有何益?!”

    皋帝深吸一口气,眯眼瞧着眼前的一切。

    滨州的两个百姓跪在一起,帖得很紧,却是头也不敢抬一个,更不敢言语,一味的哆嗦。

    面前的沈县令吐出些新的东西,却又太子和凌王搅和得分不出真假。

    好端端的刑部尚书曹宪,却又多日未曾回京,眼下也没办法抓他一同审问。

    皋帝在殿中踱了几步,复又回到了龙椅上。

    局势很不明朗,似是走进了僵局。

    齐清儿心中浮起丝丝的紧张,设了这么长时间的局,必要将凌王一网打尽,否则后患无穷。

    她闭了闭双眸,沉下口气,再次望向祁王。

    此时的祁王竟是平静的如同一汪清水,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男子。长衫垂落在身后,拂袖轻盈,眉眼低垂,似这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半眯似沉醉的桃花眼中,丝毫看不出这殿堂中正如火如荼进行的一切正是他和她一手安排的。

    齐清儿不解祁王何为会如此镇定。

    抬手拾起一杯清茶,掩面喝下。

    半温不热的雪顶含翠,本该清甜,却在齐清儿的喉咙处打了个颤,实难下咽。

    就在这个时候,府上又一名婢女进殿跪拜,道:“赢帅殿外求见!”

    齐清儿顿时明白了祁王的镇定。

    茶水也如细流般,滑入了喉咙中。(未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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