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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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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多想,被皋璟雯猛地在肩膀上拍了两下,“嬅雨快看,果然是美人。”

    轩王瞟了一眼皋璟雯,又往齐清儿的方向略瞟了一眼,道:“不及某人。”

    轩王的话皋璟雯没在意,可齐清儿却不能不在意。

    轩王这样转了弯的直接反到让齐清儿产生了排斥的心理,捏起案几上现有的茶水抿了一口。

    轩王的话她只当没听见。

    而皋璟雯心思全在戏台子上的楚秦歌身上,更是无心去听轩王再说些什么。

    片刻之后。

    丝丝缓缓,屡屡轻轻的一段琴音从戏台间穿出,瞬间充斥了整个沉香阁。

    楚秦歌神态悠闲,美目流盼。

    扬起芊芊玉手抚摸在琴弦上,动作优雅,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随着琴音,齐清儿再次将目光投向戏台间坐如佳人的楚秦歌。

    第一眼,正如皋璟雯所说,确是美人,气若幽兰。

    第二眼,她美得似曾相识,更有几分阴凉的霸气。

    第三眼,眉宇间像级了某个人,似在祁王府上见过……

    ……

    是她,原来在祁王府上见到的那个女扮男装的粉子竟是这沉香阁的头牌歌姬,楚秦歌。

    是连纯净公主都爱慕已久的楚秦歌。

    顷刻间,齐清儿双目如同失明了一般,直直瞪着戏台子上的一切。

    她早已认为那日。的假公子是祁王的粉子,但她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再见到她,更万万没有想到是在这样的场合见到她。

    齐清儿几乎也和众人一样,如同众星捧月,将那祁王的粉子捧了出来。她突然觉得恶心,翻江倒海般的恶心。

    祁王啊祁王!

    十五年的恨,只让她更加不能接受面前的楚秦歌。

    不能接受再次看到祁王的女人。

    齐清儿端起面前的茶水猛的灌下,长睫下的杏眼中隐隐出现微红的血丝。

    她到底还是不能忘记她和祁王的那段婚约。

    即便婚约已经被时间的长河淹没,长久的浸泡,直至腐烂。迄今只有齐清儿一个人记得,但那还是一段婚约,一段埋葬了许久不被人记得,又时时刻刻挥之不去的婚约。

    楚秦歌的歌声响起。

    飘渺宛若天边的彩云。

    众人都成垂耳详音之态,沉香阁中的气氛也随之时起时伏,温婉和谐。

    皋璟雯,齐清儿,轩王,三人的厢阁中也陆续端来了金酒仙,和沉香阁的头几品菜肴,样样色香味具全。

    可看在齐清儿眼里,却浑然失了颜色。

    伴着歌声,一旁的皋璟雯情不自禁地道了句“好”字,整个人很是放松。

    轩王忙着给自己斟酒,此刻在他眼里,美人美酒自当并存。

    唯独齐清儿清瘦的面容上失去了颜色。

    半饷。

    一曲毕,楚秦歌缓缓起身,似有意又似无意的往齐清儿的厢阁中瞟了一眼,之后礼退。

    沉香阁中方恢复了平常的嘈杂声,之后笛音又起。

    皋璟雯道:“难道就唱一首不成,半盏茶的时候都不到!”

    轩王笑了笑,“刚刚不过是开场,下面的都需要众人点了曲,付了银两她才会出来再唱一曲。”

    “不早说呢,我要点曲!”皋璟雯公主的架势十足。

    轩王应着皋璟雯的要求,起身走到厢阁边,叫一个应女进来。

    忙着点曲的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齐清儿此时的神态。

    应女只身进来,恭候在一旁,双手自然的摆在腹前。

    皋璟雯奇道:“没有曲谱吗,这让我怎么点。”

    轩王回到案几边,伸手戳了戳皋璟雯的脑袋,撇嘴道:“这里从不用曲谱,你想听什么,将曲名告诉这位应女便是。”

    这点法!每晚来沉香阁点曲的人甚多,各人又有个人不同的喜爱。这样的点法,岂不是为难楚秦歌了。

    人世间曲目成千上万,楚秦歌岂能每曲都会!

    皋璟雯半信半疑地瞧着轩王,又看了眼应女,抬眉道:“那就点楚姑娘刚谱的新曲,雪宴。”

    轩王紧接着道:“我也点一曲,广陵散。”

    应女点头微笑,又等了一会儿,望了望齐清儿。

    皋璟雯和轩王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齐清儿身上。

    此时的齐清儿心绪波动不已,但面对厢阁中其余三人投来的询问的目光,她垂眼努力调整了情绪之后,方抬起头来,“雪宴,我也想听一听楚姑娘谱的新曲。”

    应女屈礼退下。

    皋璟雯开心的一把抱住齐清儿,道:“不知道这雪宴一曲,是不是真是能听出下雪的感觉。”

    齐清儿回之以微笑,“以楚姑娘的才情,谱出雪意,应当不难。”

    “当然,全京城第一歌姬,怎么会连这样一首曲子都拿捏不准!”轩王单手拍在腿上,斜头薄唇勾笑地望着齐清儿与皋璟雯二人。

    “俊桉哥哥,你是这里的常客了,当然是帮着楚姑娘说话咯!”皋璟雯坐直身,淡淡地撇了轩王一眼。

    谈笑间。

    楚秦歌已经换了另一套袍衣,雪白一身及地,每走一步都透露着深深的雪意。

    众人再次纷纷看向戏台。

    沉香阁中也再次安静下来。

    而坐在厢阁中的齐清儿不愿再抬头看向楚秦歌,她深深地感觉到这个戏台间抚琴轻唱的楚秦歌正直直地看着她。

第九十章,楚秦歌姬

    歌声琴音再次充斥着整个沉香阁。

    这曲雪宴,唱得大雪纷飞,也唱得齐清儿的心理拔凉拔凉的。

    此时的皋璟雯和轩王,倒交谈得像个兄妹。雪宴唱到一半,那壶金酒仙也被干掉了一半。

    皋璟雯小脸微微泛红,有些撑不住脑袋。

    轩王看上去还算清醒,和皋璟雯谈论对雪宴的看法的同时,还不忘问问齐清儿的想法。

    然齐清儿的那颗心早就不在沉香阁之内了。

    只是随便应答了两句,之后起身道:“大概是这几****一直清静修养,反倒是对这样的靡靡之音有了些许反感。我出去透透气,片刻即回。”

    皋璟雯摇晃着脑袋扭头看着齐清儿,一脸潮红,吐着丝丝酒气,道:“嗯,但是外面寒气重,把披衣戴上,不许去太久了哦!”

    说完又扭过头看向轩王,拍着桌子要轩王继续解释雪宴。

    轩王看了一眼齐清儿的脸色,确实不大好的样子。心想出去透透气也好,便也没说什么。

    齐清儿起身,步履悠悠,走出了沉香阁。

    外面灯红酒绿,人流依然不断。

    齐清儿拐了个弯,走到了沉香阁的后巷。

    她需要安静。

    后巷中甚是昏暗,正街上的灯火照不到这里。天际的残月只有薄薄的一个弯钩,不仔细看都看不见。这后巷中也只有沉香阁的丝丝烛光能照得到,伸手勉强能看到五指。

    齐清儿搂紧披衣,在后巷中倚着墙面站着。

    好在公主赐的细罗缎裘毛披衣很是保暖,倒也不觉得特别的冷。

    她迎月长输一口气,昏暗间只见薄薄的一层雾气。

    “如此高风冷月的,嬅雨姑娘如何站在这里?”这声音袅袅婷婷,除了那唱雪宴的楚秦歌,还能有谁。

    齐清儿心中微微的一紧。

    声音来得突然,她没有防备,但知道是楚秦歌之后又镇定下来。

    不论如何她都不能表现出刚认出是祁王的粉子时的不淡定。

    她依旧斜身倚墙,缓声道:“这句话应该我问楚姑娘才是。”

    暮色中的楚秦歌的身影逐渐清晰,她果然肢体纤纤,一步一步都踩着无比的柔情。

    “想来是这新谱的雪宴不合嬅雨姑娘的意了。。。。。。”楚秦歌边走边说,不一会儿就到了齐清儿跟前。

    扑鼻而来的馥郁香,让齐清儿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胜雪美景,不是谁都喜欢。”齐清儿回答得寒冷似冰,又往前踱了几步,刚好站在楚秦歌的一边,撇脸看着街角,这个时候她一点都不想再多看楚秦歌一眼。

    当初在祁王府,齐清儿被祁王狠狠地掐住了脖子,楚秦歌看得正真切切。

    或许那个时候齐清儿还十分好奇当时的楚秦歌会如何作想。

    而现在她知道她是祁王的女人之后,便也不在乎了。

    一个祁王的粉子能有什么威胁。

    齐清儿垂目,一笑,道:“楚姑娘穿得甚少,不宜在外面久站。厢阁中还有朋友等我,先走一步了。”

    谁料,齐清儿刚踏出一步,手臂就被楚秦歌抓住,动弹不得。

    之后刺痛从被抓处传开。

    一名歌姬而已,力气却如此之大。

    齐清儿本就体弱,易容之后更是碰不得。被这么用力的一抓,她画眉紧锁,双肩微颤了两下。

    “还真是个病秧子。”楚秦歌单手抓着齐清儿,斜目侧看着齐清儿,冷言冷语。

    “楚姑娘,难道不知非礼勿言吗?”齐清儿将痛压在心底,语气级为平缓。

    而这句话换来的是楚秦歌更加用力的抓住齐清儿的手臂。

    疼痛之余,齐清儿强烈的意识到身边的这个歌姬非同寻常,一般男人都没有这样的力气。

    以她多年习武的经验,这位楚姑娘当是武义颇高之人。

    齐清儿半眯着杏眼,飞快地从楚秦歌脸上瞟过。

    她脸上的表情复杂且带着恨意,这样的恨让齐清儿有些捉摸不透。

    半饷,齐清儿实在承受不了这样的刺痛,含笑道:“原来楚姑娘是习武之人!”

    楚秦歌的手一颤,松开了齐清儿。

    她这些年一直故意隐藏自己的武义,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却一眼被齐清儿看破了。一时之间,后悔适才对齐清儿的举动,也确实越了界限。若是被祁王知道了,又要被惩罚。

    她转过身即是愤怒又是嫉妒地看着齐清儿的背影。

    楚秦歌这一松手来的太快。

    齐清儿本就痛得余力不多,整个人踉跄地往前走了好几步。

    接着就看到后巷当中,从沉香阁的方向过来,一个宽厚的身影瞬间闪到了齐清儿的一旁,一把将齐清儿扶稳。

    齐清儿顺势抬眼看去,是轩王。

    他是什么时候跟出来的?!

    齐清儿连忙向后看一眼,却见暗巷只有她和轩王二人。

    楚秦歌消失得无隐无踪。

    齐清儿又看了一眼轩王的双眸,只见他的双眸紧紧扣在自己身上。

    齐清儿不经暗自轻叹,果然武义了得,连轩王都未曾发现她的行踪。

    轩王关切地看着齐清儿,道:“怎么出来了这么久,可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没有,大概是暗巷中太黑,没仔细脚下。”齐清儿站直身,挪开轩王扶在她手臂上的手。

    这个时候她的心思还未完全从楚秦歌身上拉回来。

    可当轩王的手又重新放回到了她的手臂上的时候,她猛的拉回来思绪,回到了自己和轩王身上。男女授受不清,尤其在这样的场合,难道轩王他不明白么?!

    齐清儿稍稍后退一步,忙道:“殿下怎么出来了,公主呢?”

    “璟雯她不胜酒力,才喝了一两杯就不知言语,昏沉欲睡,我安排她先回府了。”轩王说得理所应当,好像先将公主送回府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然后跑到后巷当中来找齐清儿这样的一介布衣也是情理之中。

    他是皇子,这是怎么都不能挪开的事实。

    如今这样故意撇开齐清儿身边的人,接近齐清儿着实叫人心惊。

    难道他真把齐清儿当成是烟尘女子不成?

    齐清儿低头未语,往正街的方向走了几步,身后传来轩王的声音,“我送姑娘回府吧,璟雯走之后还问你怎么不见了,再不回去指不定她会不会跑出来找你呢!”

    “实在叨扰殿下了,我可以自己回府。”齐清儿站住了脚跟,匆忙的略施一礼,准备自行回府。

    这条后巷,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对于如今的轩王,她了解甚少,她不能保证公主口中爱烟花繁柳之地的轩王会不会对她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往前走了几步,心也不由得悬了起来,也加快行走的脚步。

    然她走得再快,看在寻常人眼里就和正常的步行没有区别。

    轩王一个转身便拦住了齐清儿的去路,薄唇中吐着酒气,道:“嬅雨姑娘是准备走回府吗?那我就陪姑娘走一趟吧!”

第九十一章,王之霸道

    臭着扑面而来的酒气,齐清儿垂头不语,向左跨出一步,绕过轩王。以她当年在齐府的脾气,轩王敢这样的对她,她老早一把将轩王推得老远,然后指着坐在地上大哭的轩王,呵斥让他离开。

    可眼下她却不能,压住心里升起的厌烦,继续往正街上走。

    轩王紧随齐清儿左右,细细打量着齐清儿。

    竟不知这天下还有拒王于千里之外的女子。

    当初在纯净公主府第一次见到齐清儿的时候,就觉得她才貌不凡,于他人不同。本以为她如今得了和公主同居公主府的优厚待遇,会借此机会攀交权贵。

    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竟这般清高。

    “我好歹也是个王,还从来没有哪个姑娘敢拒绝本王的!”轩王边跟着齐清儿,边扬眉道。

    此话一落,齐清儿站住了脚跟。

    她只不过想出来透透气,吹吹凉风,让沉闷的情绪能够得到舒展。

    没想到,刚出来不久就遇到了楚秦歌。

    她倒宁愿见到的是祁王名正言顺的妻子,可事实却偏偏不尽如人意,偏偏是祁王的粉子,这样一个名头高贵的粉子!

    心中的恨立马转成了愤怒。

    紧接着又是轩王的出现,他竟大言不惭地说她不敢拒绝他。

    齐清儿心中压抑的暗火噌地燃烧起来。

    转过身,历声道:“殿下也知道王与庶民的区别,我不过是个山野女子,除了公主对我略有恩惠,其他的和寻常百姓并无两样。”齐清儿杏眼中闪着寒光,顿了顿,继续道:“我又何德何能敢由殿下亲自护送回府!”

    这话让轩王大开眼界。

    她也知道她是庶民,可却是霸气的和他说话。

    望后仰了下脖颈,细长的双目瞪得倍圆,“就凭姑娘敢这么和本王说话!”

    ……

    齐清儿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反应过了,目光在轩王的双眸间迅速的游走了一边,缓和了语气道:“嬅雨适才说话失了分寸,还请殿下勿怪。”

    轩王看着齐清儿柔和下来的态度,心中的喜欢又加了三分。

    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次被女人拒绝。

    竟也感觉不到恼怒,反倒用向往的目光注视了齐清儿片刻,道:“无妨,本王也很久没听到有人敢这么和本王说话了,无妨……”

    无妨二字说得让人心颤。

    听在齐清儿耳朵里,更是充满的戏弄与暧昧。

    她还是早早的离开了这个僻静的巷子为好,齐清儿低头转了下眼珠了,方道:“殿下适才说了,公主还等着我回府呢!若殿下不想破坏今晚和公主建立的友好的兄妹情谊,我嬅雨叨扰殿下护送回府,也无妨。”

    这话给轩王提了个醒。

    想要接近齐清儿,还是要讨好他这个璟雯妹妹才行。

    倒也没有注意齐清儿话中的威胁。

    忙做出严谨之态,抬手道:“姑娘请。”

    齐清儿松了一口气,让轩王领先半步,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暗巷,往纯净公主府走去。

    回到府上之后。

    还未踏进正门,皋璟雯果然正醉醺醺的满院子找人。

    小脸现下已然是绯红,步态踉跄,灵儿领着成群的婢女前前后后搀扶着,生怕公主有个什么闪失。

    齐清儿扭头看了一眼轩王,金酒仙这样的烈酒他还真让她随便喝!

    驻足片刻,齐清儿忙走到婢女中间。

    碧玉年华的皋璟雯,酒后的真性情,可真叫人爱不释手。

    她搂着齐清儿,整个人贴得很近,即是问冻着了没有,又是眯着眼睛问那轩王皋俊桉可有再无礼,又抵着头表示歉意,要齐清儿原谅她没有等齐清儿一起回府。

    齐清儿被搂着脖子,只能感觉到皋璟雯的小脑袋一直在自己的肩膀上蹭来蹭去,实在也回答不了什么。

    轩王见齐清儿安全回到了府上。

    又见皋璟雯如释重负地依着齐清儿。

    便也没有再往里,站在正门口看了半饷,转身离府。

    蠕动在齐清儿怀里的皋璟雯忽见门口有人,整个人扑着就要往外走,嘴里还念着,“承蒙俊桉哥哥照顾。”

    轩王已经上了门外的马车,没听见。

    齐清儿又忙将皋璟雯拉了回来,看她如痴如醉的模样,可爱又扰人。方嘱托了下人去顿醒酒汤。

    留下灵儿一起搀扶着皋璟雯回了府上的主卧。

    灵儿端来了清水和毛巾,齐清儿细细地给皋璟雯擦了擦绯红的小脸,托着她的脑袋喂了醒酒之物,擦了嘴后方将她躺平。

    齐清儿又撑着脑袋在皋璟雯的床边坐了半饷。

    直到皋璟雯不再口出喃语,熟睡之后,方回到了自己的暖阁当中。

    夜深,纯净公主府上一阵喧闹之后,终于平静下来,似也不愿独演这寒空静夜中的一支独角戏。

    齐清儿甚是疲惫。

    回到暖阁就直接躺在了暖榻上。

    沉香阁中的一切怎么都挥之不去,还有楚秦歌那张近乎完美的脸。

    她翻身,用手敲着脑袋。

    她回京是来翻案的,那些情感纠葛,爱恨情仇已经不是她这辈子能顾及到的了。

    忘了对祁王的恨也许就不会再那么纠结!

    她深深地将整张脸埋进了被子里,耳边传来竹婉的声音,“嬅雨姑娘,让婢女给您更了衣再睡吧,那样睡得舒坦一些。”

    齐清儿进来的时候,竹婉并不在暖阁当中。

    齐清儿闻声猛地做起,“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竹婉恭恭敬敬地站在暖榻边,“刚刚,婢女适才敲门,姑娘没听见,便自己进来了。”

    因着刚才埋在被子里,齐清儿柔美的杏眼有些微红,见到竹婉一脸的关切,道:“恩,替我更衣吧。”

    说着起身走到了屏风后面。

    竹婉拿来了寝衣,她动作有条不紊,年轻的手指上已经有了细微的粗茧。

    退下齐清儿的外衣的同时,竹婉开口道:“祁王殿下明日要见嬅雨姑娘。”

    ??

    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齐清儿疲惫的大脑还未反应过来。

    竹婉继续道:“祁王殿下约嬅雨姑娘明日未时到城南的孤山一叙。”说话间动作依然有条不紊。

    似乎齐清儿就该去一般,只是一次再寻常不过的见面而已。

    私下去见祁王,首先纯净公主那里就不知道该怎么瞒得过去,今日。公主醉成这样,明天留在府上的可能较大。

    大白天的她总不可能在皋璟雯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吧。

    加之刚刚才在沉香阁遇到了祁王的粉子,楚秦歌。齐清儿这会子是一万个不愿意听到祁王二字。

    齐清儿垂眼看了一眼竹婉,道:“你明日去告诉祁王,我没时间,不见。”

    结果竹婉连头都没抬一下,继续帮齐清儿解更里面的一层衣服,语气平淡道:“此事由不得姑娘决定,明日孤山一叙,姑娘是非去不可的。”

    “我不愿去,还能逼着我去不成?!”

    “那婢女只能先对不住嬅雨姑娘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被绑上山

    什么话!

    难道还要绑了她去不成!

    齐清儿直感脊梁骨一阵凉意,自己伸手撩起寝衣穿上,瞪眼道:“祁王做事向来都是这么不留余地吗?!”

    竹婉却是一片平静,“殿下吩咐的事情,不会有任何破绽,姑娘无需担心公主会不会知道,明日听婢女的安排就可以了。”

    能给祁王办事,竹婉自然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她多半也能猜到齐清儿住在公主府,行事不大方便。

    齐清儿望了望竹婉低眉顺眼,却话中带刺的样子,合了合寝衣,睡意全无,转身坐在了案几边的暖座上。

    抬眼看着缓身走出屏风的竹婉,道:“明日我要陪公主,不便离府。你原话转告了祁王便是。”

    “婢女还是那句话,此事由不得姑娘,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竹婉说到最后终于有了些语气。

    齐清儿摸着案几上温温的玉壶。

    一个酒楼的歌姬都有估摸不到的雄厚内力,眼前的竹婉亦是祁王的人,指不定武艺亦是不浅。

    齐清儿垂下眼睑,半饷没有出声。

    然后给自己斟了杯茶,缓缓地抿了一口,方道:“知道了,我累了,你先下去吧。此事明日再议。”

    竹婉屈了福礼,也不再多言,隐身退下。

    齐清儿看着竹婉退出去的身影,将茶皿重新放回了案几上。

    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样的婢女,齐清儿还真不知能拿她怎么办。

    毕竟竹婉手上也有她不能让人所知的秘密。

    齐清儿两只手搓在一起,咬起下唇。

    这个祁王!

    夜闯她的私阁不说,现在更是要逼着她到孤山一叙。

    依齐清儿的性子,岂能这样就随了他祁王的意,好歹她还流着铁血沙场的武人之血。

    刚强让她不甘示弱。

    然这幅身体。。。。。。竹婉要来硬的,她也没办法拒绝。

    左思右想,今晚不如就和公主一起睡吧,她就不信那竹婉还能将她从纯净公主的眼皮子底下绑出去不可。

    走下暖座,到屏风前取下披衣批在身上,又吹灭了阁中的蜡烛,齐清儿准备当下就去公主的主卧。

    可她刚要打开房门。

    房门却自己开了,吹进一股寒气。

    她只看到竹婉不偏不倚地站在她的暖阁外,然后一只手飞速地伸了过来。

    接下去的事情,齐清儿就一无所知了。

    ……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

    这一日,整个京陵城中纷纷扬扬地下着鹅毛大雪,几乎是一夜之间覆盖了万物丛生。

    正应了楚秦歌的那曲雪宴。

    京陵一城,宛如雪海。

    往城外的一条官道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缓缓地向城南的孤山上行驶。

    积雪虽沉,但还未冰结在一起。

    车轱辘压在上面,转动得还算平稳,偶尔稍有颠簸。

    齐清儿半躺在车厢内,还没能睁开眼睛,只感觉后颈处生疼不已,扭动一下脖子,疼得更让她不能自持,伸手抚摸在颈后。

    马车碾到了一块碎石,马车上下震荡了一下。

    齐清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并不在暖榻上。

    她缓缓地睁开双眼,车窗布被寒风扬起,一股刺眼的白光,让她的双目生疼。

    第一反应,这是哪里?

    车厢不大,能放下一个炭炉,还有一个人的座位。

    齐清儿费力地环视了一遍,顿时明白,应祁王孤山一叙,她是不得不去的。

    车厢外的竹婉听到了动静,撩开帘布,往里瞧了一眼,“嬅雨姑娘醒了,从这里到孤山还有半个时辰的路,姑娘且坐躺着,万不要再有什么其他的举动了。”

    撩开的帘布,同时带进更加刺眼的白光。

    齐清儿往后挪了挪身子,用手挡在眼前,浅红的朱唇抿在一起,她的脸色在这样的白光下略显憔悴了些。

    但美貌仍在。

    竹婉垂了垂眼睑,又道:“婢女昨晚也是不得已,等姑娘见过祁王之后,婢女一定替姑娘好好瞧瞧后颈的瘀伤。”

    这个时候,她再想逃是逃不掉了。

    祁王此举就像是一只魔掌,让她猝不及防又无计可施。

    她挪了挪挡在眼前的手,眯眼道:“知道了,你把帘子放下来吧。”

    之后车厢内恢复了齐清儿能适应的光线。

    孤山一叙,祁王到底何事要见她?

    平静下来,理清了神志的齐清儿突然意识到了这点。

    京城当中就有很多隐人耳目的地方,有何须行途四五个时辰,到城南的孤山一叙?

    她坐起身,一点一点掀开窗布。

    下雪了,原来刺眼的白光是因为下雪了。

    不远处绵延起伏的山丘完全被大雪覆盖,空中还不停的扬着鹅毛般的大雪。

    外界白得像一座画出来的雪城,齐清儿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

    她伸出手粘了一颗雪花,但很快因她手掌的温度融化。金莹莹闪亮的水珠又顺着她手掌里的掌纹,滑落在了衣衫间。

    她反手扶着窗框,有种直觉告诉她祁王他查出了她的假身份。

    马车摇摇曳曳的前行。

    半个时辰之后停在了一处孤山边。

    孤山上很少有人,长久无人打理,几乎没有路径可寻。加之大雪覆盖更是瞧不见任何道路。

    齐清儿在竹婉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她一夜昏睡以至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勉强的依靠在竹婉身上。

    “祁王殿下就在山上,我扶姑娘上去。”竹婉让车夫在马车边等着,自己欲扶着齐清儿上山。

    齐清儿没有其他选择,只能照着竹婉的意思。

    孤山很矮,几乎没有什么坡度,但齐清儿却几乎是走三步停两步,娇喘不断,额角微寒。

    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而此时孤山当中,祁王正跪在一片夹杂着雪迹的杂草间,一旁也同样跪着的娅楠早己泣不成声。

    他们身下的这块五步见方的地面上,积雪被祁王清理到了一边。

    能明显地看到枯黄的杂乱的树枝干叶。

    祁王就这么跪在上面,膝盖周边被打湿的衣褶和地上残留的雪结成了冰。

    这一跪,也不知他跪了多久。

    他静静地望着自己刚立好的墓碑,半截树桩一块,上面空无一字,碑下也无尸骸。

    他好歹也是一代君王的皇子,却连自己母亲死了都见不到仪容。

    只能在这孤僻无人的地方私下立一块木碑。

    也算是有个地方可以祭奠了。

    娅楠抽泣声不断,双眼哭得通红,她喃喃道:“母亲临走前说,她最对不起的就是你过去的十五年,为了我她不能放弃生命,也因为我她才坚持的走到现在。”

    娅楠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

    炀氏是坚持走了下来,而现在却走进了一座坟墓。

    撩手一去,从今往后只能是坟里坟外两相忘了。

    祁王眼角挂泪,锁在墓碑的眼神坚定,他抬起一只手落在墓上,声音平稳道:“母亲终与我们同在,她终会成为一代君王的母后!”(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孤山初叙

    “祁王殿下,人我已经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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