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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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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王贤摇头。

    “那就没问题了。”朱瞻基放下心道。

    并不是所有人都领情;那些挨了军棍的将门子弟;只有一半肯回来;其余人本来就嫌在军营里束缚得紧;现下有了借口;自然更不会回来了。

    不过那些将门子弟加上他们的家将;统共也有六七十人;还都是大大小小的军官;要是管不住他们;幼军肯定得乱成一锅粥。

    而且那些武举出身的军官;对将门子弟的回归;也感到深深的不安;之前憋着的一股劲儿;竟有松懈的迹象。这是王贤最不愿看到的;因为这些武举人;是他管好幼军的基础;也是他未来在幼军话语权的保证。

    所以他选择先来安抚武举人……

    这天训练之后;一身臭汗的武举人们回到营房;从天井的一排大水缸里舀水冲凉;之前这是他们最欢畅的时候;欢声笑语荤段子不断;还会互相戏弄……但这两天;气氛都有些沉闷;他们都在默默的洗刷;即使说话;声音也压得很低;好像怕被人听到一样。

    “奶奶个熊”终于有人受不了;闷声道:“俺是看明白了;我们走到哪都是小婢养的;连在幼军里也不例外”

    这话引得众人齐声附和;“就是;咱们才刚把兵带出来;那些二世祖就又来摘桃子;看来殿下也只是把我们当夜壶用”

    “当夜壶用是啥意思?”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院中登时鸦雀无声。

第四卷欲把西湖比西子 第二六八章 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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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举人们对这个声音;实在太熟悉了;这是每天都对他们嘘寒问暖的声音

    又何止是嘘寒问暖?王贤给这群武举人的;是他们从没感受过的尊重和爱护。虽然一万三千多人挤在一处;军营中拥挤不堪;王贤还是设法腾出了最好的院落给他们居住;而且是两人一间;他说这是军官要有的体面。除了住房外;这种体面还体现在衣甲、伙食等方方面面;许多武举人们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心愿;他已经事先替他们安排好了;他甚至让他们把家眷的数量报上来;准备让他们和阔别已久的家人团聚……

    王贤虽然jiān猾狡诈;但对这些武举人;他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因为他很清楚;管理的智慧在于以心交心;这些武举人敏感而自卑;对上司充满了不信任;自己只有真正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家人;他们才会信任和尊重自己。而且他相信;这种纽带一旦建立;将是牢不可摧的。

    “军师。”“军师。”众人赶紧放下手中的水瓢、水盆;赶忙站直了身子;向拄着拐进来的王贤行礼……既然薛家兄弟都能拄拐行走了;他自然也不能落后。

    “不用紧张;我不是传话的小人;殿下也不是心胸狭隘之辈;”王贤看着他们;笑笑道:“我看你们最近几天劲头不太足;所以过来看看;原来还真有情绪啊。”

    “军师;我们……”众人嗫喏着不知该从何说起。

    “跟我还有什么好避讳的?”王贤笑着看看那方脸汉子道:“老许;你说说看。”

    “军师……”那方脸汉子叫许怀庆;是山东济南府人氏;为人豪爽热肠;有这群武举人的带头大哥的架势;他也被王贤委以重任;让他管着这群武举军官;此刻不禁内疚道:“我们确实有些胡思乱想了。”

    “都想什么了;让我猜猜;”王贤笑道:“是不是觉着那些将门子弟回来了;殿下就要把你们打入冷宫了?”

    “我们又不是女人;”众人讪讪笑道:“还打入冷宫……”

    “哦;不是女人啊?”王贤哂笑道:“那我怎么闻到一股争风吃醋的味道

    “军师见谅;弟兄们不受待见了两年;难免患得患失。”许怀庆小声道。

    “你们怕自己不如那些将门子弟?”王贤冷笑。

    “军师此言差矣;”众武举一下激动起来;七嘴八舌道:“我们自幼习武;熟读兵书;不论个人武艺、还是带兵打仗;自信都不输给任何人;何况是那些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到底怕个啥?”王贤奇怪道。

    “我们怕……”众人声音登时小下去;还是许怀庆替他们说道:“怕自己做得再好;也不过是给他们作嫁衣裳;我们还是会被打回原形;卷铺盖滚蛋。”众人纷纷点头;显然他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原来如此。”王贤点点头;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他道:“当初我是怎么对你们说的?忘了么?”

    “没齿难忘;军师说;既然是你把我们要来的;自然会对我们负责到底。”许怀庆目露激动之sè道。

    “没忘的话;那就是信不过殿下;信不过我了……”王贤逼问道。

    “也不是……”许怀庆的声音渐小道:“我们也不是不晓事理的;知道很多时候;殿下和军师;也是身不由己的。”

    “不要在这儿杞人忧天”王贤粗暴打断他道:“殿下是堂堂太孙;说出的话虽然不是金科玉律;但也不会轻易改弦更张。若真有人拿大帽子压我们;我会请我师父出面帮忙的”

    “军师的师傅是?”众武举人来幼军后;还没离开军营一步;对外面早传开的传言;自然无从知晓。

    “家师姓姚;在庆寿寺出家。”王贤一脸高深道。反正已经在兵部尚书面前冒充一次了;再冒充几次又何妨?

    “哦?”武举人瞪大眼道:“是姚少师什么人?”

    “就是他本人。”王贤道。

    “吓”便听一阵脸盆水瓢落地声;众武举人看王贤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因为老和尚在大明百姓心中;已经要么被神化、要么被妖魔化了;总之已经脱离凡人的范畴。王贤竟是他的徒弟;那起码也是个……半人半神;或者半人半妖?

    总之;在武举人们眼中;王贤跟方才不一样了;原先只是觉着这个人挺好;现在却感觉他很厉害。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废话;姚广孝的徒弟能不厉害

    王贤又一次扯大旗作虎皮;使自己的话语分量大增;终于安定下他们受伤的心灵。话锋一转;他又道:“不过你们也不要以为;我会一味袒护你们。殿下和我能给你们的;只有一个公平的环境;若是你们自己不努力;被人家比下来;到时候可就怪不得我和殿下了。”

    “那是当然”许怀庆等人被激起了傲气;大声道:“只要公平竞争;我们被扫地出门也无话可说”顿一下;他们又用更大声道:“但我们是绝对不会输的”

    “大话别说得太早”门口响起一声闷哼;众人一看;竟是同样拄着拐的薛勋薛大少;只见他一脸不屑道:“比过才知道;到底谁是草包”说完便转身;拄着拐走了。

    “他怎么会在这儿?”众武举人莫名其妙;因为怕两边起冲突;他们和那些将门子弟的营房离得很远;平时是碰不上的。

    “你们继续洗。”王贤却毫不意外的笑道:“我先走了。”便在众人的恭送下;也拄着拐走了。

    王贤走出院子不远;就见薛勋气呼呼的站在那;便拄着拐;慢悠悠的踱过去。

    薛大少身板十分敦实;太阳穴高高突起;有如藏了两颗核桃;显然是内家拳的高手;不然也不可能吃了四十军棍还没啥大事儿。王贤虽然也会点花拳绣腿;但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闲云很不放心的跟在后头;唯恐他吃了亏。

    王贤却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跟着;故意大声笑道:“放心;薛大少现在懂规矩了;知道殴打上官的下场。”

    薛勋嘴角抽动一下;要是早先他肯定不吃这套;但知道王贤是老和尚的徒弟后;只能把满腔的愤恨压住;闷声道:“你遛我这一趟;就是为了让我听这个”

    “听听没什么坏处?”王贤笑道:“莫非大少想打退堂鼓?没问题;我会给你个台阶下的;就说你伤势恶化;需要回家调养;如何?”

    “放你娘的……”薛勋刚要骂;就听王贤冷冷道:“辱骂上官;杖责二十

    “放你娘的心。”薛勋下意识的忙改口;因为他相信王贤真敢打。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能逞一时口舌之快;再让屁股遭殃。“我刚才说的你没听到?比过才知道”

    “这还像个爷们。”王贤哼一声道。

    “当然是爷们”薛勋一昂头;问道:“说;比什么?拳脚棍棒;还是骑shè冲锋?”

    王贤淡淡一笑;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老子自幼打熬筋骨;这点伤算什么?”薛勋说着把拐杖一丢;站直身子;示威似的睥着王贤道:“你行么?”

    “不行。”王贤摇头笑笑道:“你能站直了就好;不然我还真不落忍。”

    “不用你假惺惺”薛勋撇嘴道:“说;比什么?”

    “明天就知道了。”

    “哼……”薛勋闷哼一声;一瘸一拐离去了。

    薛勋走远;闲云才走过来;皱眉道:“方才他好几次;想要对你动手;万一他要是没忍住怎么办?”

    “难道我连一个回合也招架不了?”

    “那倒不至于;但他袖子里;八成藏着短刃。”闲云幽幽道。

    “什么?”王贤惊得张大嘴巴;后背一阵发麻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胸有成竹呢。”闲云少爷气定神闲道。

    “拜托;有点职业jing神好么?”王贤郁闷道:“这种时候你该及时提醒我

    “我又不是职业保镖。”闲云白眼一翻道:“我饿了。”

    “好……”王贤无奈道:“回去吃饭”

    翌ri一早;太孙殿下升堂;幼军军官尽数到齐;在堂前的院中站了满满一院子。

    王贤站在朱瞻基一旁;目光冷峻的扫过众人;沉声道:

    “有三件事;第一;经过太孙殿下反复争取;兵部已经定下本军官兵与亲军京卫同等待遇”

    此言一出;一众军官不禁喜出望外大明朝的军队大体可分为直属皇帝的亲军京卫;和五军都督府下辖的卫所军;毫无疑问;前者的待遇要比后者高出不少;而且是财政优先保证;年节时分;获得的赏赐也远远多于后者。

    幼军军官本以为;自己这种不在编的预备兵;估计连卫所军的待遇都比不上;结果却是京军一样的待遇;自然感到惊喜。

    而且这是不是还意味着;在朝廷的眼中;这支幼军的地位其实是很高的?想到这一点;就连薛家兄弟这样根本不在乎那点饷银的将门子弟;也感到很是振奋。

第四卷欲把西湖比西子 第二六九章 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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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众军官兴奋之情稍褪;王贤又朗声道:“第二件事;按照兵部的规定;幼军兵数额定一万人;但因为之前从各省招兵普遍偏多;以及后来陆续加塞了些人;目前在册官兵数有一万三千一百人;因此兵部要求幼军;将人数压缩到一万人。”

    此言一出;军官们喜sè尽去;都变了脸sè……那些武举军官一听到裁军就会想到自己;而那些将门子弟也担心王贤会趁机整自己。

    “殿下知道这事很残酷;故而在金尚书那里据理力争;还面见皇上求情;最后才又增加了一千人的名额;但还是有两千一百人;必须要离开幼军。”王贤顿一下;又道。

    一万三走两千一;这个淘汰率也很高了;不过军官们心中还有些侥幸;也许光走士卒;应该殃及不到自个吧。

    但王贤接下来的话;打破了他们的侥幸:“殿下的意思是;虽然注定要有人走有人留;但谁走谁留必须由其本人决定;让不想留的走人;让想留的留下

    不过表达意愿不是靠嘴说;而是靠他的行动”

    众人知道最重要的部分来了;全都屏息凝神听王贤说道:“所以接下来两个月时间;全体官兵要展开一场大比试;谁走谁留;让表现来说话下面;请王爷宣布具体方案”

    全体军官齐刷刷把头转向太孙殿下;便听朱瞻基沉声道:

    “全体官兵会分为一百三十个百人队;每个百人队配三个训练官;训练官便由诸位担当。具体的分队和每队的训练官;我已经和军师已经分好;待会儿会下发花名册。一并下发的还有训练大纲;上面有具体训练要求和考核标准;诸位回去后;便照着大纲训练本队;自认为达到标准;就可以到我或军师这里来要求考核。考核达标之后;会下发下一阶段大纲;最先完成全部训练的一百一十队可以跟孤去方山在御前演武……至于剩下的二十队;孤会按照你们的完成阶段;发放遣散费。诸君还请努力;以免到时伤悲”顿一下;他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道:“另外;第一个完成全部科目的百人队;集体官升两级;三位训练官升三级;前十队完成的;集体官升一级;训练官升两级;前五十队完成的;集体赏三月饷银;训练官升一级。”

    朱瞻基说完;场中一片安静;众人都在消化刚得到的信息;直到王贤又出声道:“有问题现在可以提出”

    “我有问题”薛桓第一个大声问道:“我们所有人都要当那个训练官?

    “不错。”王贤点点头。

    “那岂不是说;我们这些人;都是平级的?”

    “不错。”王贤点头道。

    “我们原先可是千户;”一些将门子弟登时不高兴了:“怎么能说降就降

    “原先幼军初建;军官都是临时委任;做不得数。”王贤沉声道。

    众将门子弟根本不鸟他;都望向太孙殿下;当初朱瞻基为了拉拢他们;信口封了些指挥、千户之类;现在又想不认账;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只见他有些尴尬的咳嗽两下道:“孤答应军师;给大家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只要你表现好;还是可以连升三级的嘛。”

    将门子弟又望向薛家兄弟;他们都是无法承袭官职的;才会来幼军中碰碰运气。这兄弟俩却本就可以承袭指挥使以上的高官;在幼军里已经是屈就了;现在又要被降级;肯定是最接受不了的。他们都等着他俩蹦起来反对呢。

    谁知兄弟俩却出人意料的没反对;薛桓还好像要说点什么;却被薛勋一把拉住。薛大少紧紧盯着王贤;像要吃了他一样;最后只是沉声问道:“那些被淘汰的百人队的训练官;该作何处置?”

    “垃圾的下场就是被清扫。”王贤冷冷道。

    “你好狠”薛勋反而被激起血xing;昂首道:“我比”

    “既然都不反对;就这么定了。”朱瞻基朝薛大少投去赞许的目光;赶紧一锤定音道。

    “遵命”众将的声音还算整齐洪亮;因为占大多数的武举军官都深感振奋;殿下和军师果然是信人

    薛家兄弟不反对;其余将门子弟更不好开口;只好也硬着头皮应下;便依次上前领取了花名册和大纲。翻开一看;勋贵军官和武举军官被打散分开;基本上每一队里;都有一个勋贵两个武举;没有清一sè勋贵的百人队;也没有清一sè武举的。

    “我要换队;”薛桓一看;自己不仅和家将分开了;还跟两个武举在一队;瞪着王贤道:“我和他们尿不到一壶去。”

    “你没尿怎么知道。”王贤冷着脸道:“先尿尿试试;实在尿不到一壶的话……”

    “怎么着?”薛桓闷声问道。

    “你就尿裤子吧。”王贤冷冷丢下一句;不再理他。

    “你”薛桓又要发作;却又被他大哥拉住。薛勋把薛桓拉到身后;闷声问道:“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大纲;我们就比站姿?”

    “这次就不计较你对上官出言不敬了。”王贤淡淡道:“不错;会站了才会走;走得好才会跑;要循序渐进;懂么?”

    “军中训练岂是儿戏”薛勋瞪着王贤道:“我听说你是个秀才;从前没进过军营”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王贤眯眼看着他;呲牙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道:“这套法子是我师傅教的;你有什么要指正的?”

    “……没有。”薛勋闷哼一声;谁敢给姚广孝的法子挑毛病?

    “你要是觉着简单;就赶紧把手下的人cāo练出来;过了关就能进到下一个科目了。”朱瞻基过来安慰薛勋一句。这是他们俩商量好的调子;朱瞻基是伟光正的太孙殿下;自然要唱红脸。王贤是yin险狡诈的军师;白脸黑脸都归他。

    “是。”这回从家里回来;薛勋对朱瞻基变得挺尊敬的;估计他爹对他说了啥。

    “还有;骂人可以;不许打人;出了人命;教你吃不了兜着走。”王贤又yinyin的从旁补充一句道。

    “……”薛勋狠狠瞪他一眼;朝太孙殿下一抱拳;走掉了。

    待众军官离去;朱瞻基朝王贤笑道:“你开始主动打姚师的旗号了。”

    “有些事情不能反抗;就只能尽量变坏事为好事了。”王贤耸耸肩道:“反正将来老和尚找我算账;你必须跟我一起顶上。”

    “没问题。”朱瞻基笑道:“这都十多天了;消息肯定传到姚师耳朵里了;他却一直没出声;显然是默认了。”

    “可真够无耻的。”王贤翻翻白眼道:“这到底是谁的主意?”

    “咳咳……”朱瞻基顾左右而言他道:“话说回来;你这法子到底灵不灵光?前所未闻啊。”

    “别小看这个站军姿;”王贤却老神在在道:“这是军人的第一课;也是一切军事动作之母。一个田舍郎放下锄头走进军营;必须先学会拔军姿;拔好了军姿;就和寻常老百姓区别开来;才能以此为记住;进行下一步训”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朱瞻基咂咂嘴道:“你跟谁学的?”

    “老和尚对我施以醍醐灌顶;就会了。”王贤不yu多言;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幼军军营。

    一上午;军营里都乱糟糟的;一万三千名士兵重新编队;卷着铺盖到重新分配的营房住下;午饭前才基本就位。午饭一过;有心急的训练官便迫不及待把队伍拉到校场上准备开练。

    起先;训练官心说不就是练站姿么;谁还不会站啊?便把队伍拉出来;在场上站成数排;然后照着训练大纲开练。

    那大纲写得极细;一个简单的立正;光其动作要领就有近百个字。上头用一句顺口溜;囊括了其jing髓‘三挺一睁一正直;。‘三挺;即挺腿、挺腰、挺胸;‘一睁;是眼要睁大;目视前方;‘一正直;是头要正;颈要直。

    而且这还只是基础;还有更细致的要求;比如手没有贴紧大腿;腿有没有加紧、挺直;腰有没有用劲儿;肩膀是不是放平了;胸有没有挺出来……这些都是要求的;大纲上写得清清楚楚;一个士卒一项不达标就扣一分;全队扣满十分就不过关。

    为了让训练官们有个直观的判断;王贤还在大纲里提供了个小方法;在每个士卒脖子上拴根线;在线的下端绑个小石头;在石头下方再放上一小堆石灰。使士卒在立定绷直身体时;石头碰不到石灰;但只要一放松;就会石头就会擦到石灰。如果正好看到谁放松;还会发现线在晃悠光这一手;就让那些训练官暗骂王贤变态;能想出这么损的法子来。

    现在规矩有了;训练官们只能耐下xing子;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细扣起来;才发现想要按要求站好半个时辰;实在不是件容易事。

    首先;这群士卒都是很想练好的;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会有相当一批人被淘汰;留下的人会享受亲军京卫一样的待遇。对于普通士卒来说;是不是正式编制根本没关系;能拿到京卫的饷银才是正办。所以人人都憋了一股劲儿;按照要求一板一眼的站好;全身都绷得紧紧的。谁知刚开始还好;没过半刻钟;就浑身酸软;开始不自禁的晃动起来。

第四卷欲把西湖比西子 第二七零章 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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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军士卒都是经过挑选的;一般要符合三个条件才能入选;出身农家;年轻力壮、粗通武艺。能符合这三个条件的年轻人;无不是吃苦耐劳、体力超人之辈。但六月末的南京骄阳似火;人在太阳底下一站;就像被火烤了一样;饶是士卒们咬牙坚持;才一刻钟;便满脸是汗;身前那根线也不受控制的晃悠起来。

    “别晃悠没吃饱么”训练官们赶忙大声呵斥起来;士卒们赶忙强打jing神撑下去。但不过又撑了半刻钟;便不禁又晃悠起来。

    训练官们斥骂起来;甚至有脾气暴躁的;直接打耳光、用脚踹;但无论用什么法子;都无法让士兵纹丝不动;越来越多的人晃悠起来;那些系着石头的绳子摆来摆去;看得人心烦意乱。

    “这是耍人呢是吧”见拳打脚踢;也不可能让士卒纹丝不动半个时辰;训练官们不禁有了火气;尤其那些勋贵子弟;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王贤。

    正在满腹牢sāo时;便见王贤在一群随从的陪同下来到校场上;一众勋贵子弟便围了上去;气哼哼道:“军师莫非是耍人?人怎么能纹丝不动半个时辰呢

    “这才是最基础的要求就做不到了?”王贤哂笑一声道:“我看你们于脆卷铺盖回家吧。”

    “你别用嘴皮子扇人;有本事给我们做个示范;让弟兄们心服口服”有人冷笑一声;引得一片附和:“就是;不然我们怎么知道;你这是不是故意难为人?”

    “没问题。”王贤点点头;对身边的周勇道:“把标兵队带过来”

    “是。”周勇应一声;从腰带中摸出一枚铜哨;用力吹响了。

    急促的哨音响彻的营盘;不一会儿便听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明明是二百人跑步而来;却只发出整齐的刷刷声;没有一丝杂音。

    在周勇哨声的指挥下;二百人同时改为齐步走;在校场zhong yāng踏步;然后整齐立定;便如一根根标枪直插在那里。令训练官们大开眼界的是;无论纵向还是横向看上去;他们的队伍都是一条条笔直的线。

    有士兵将细绳系在标兵们的颈上;在末段系上石头、摊好石灰;几个训练官检查无误后;便退到一旁;设置好计时立木;然后静观其变。

    立木的影子转动;时间慢慢流逝;一刻钟过去了;那些标兵浑身都被汗水浸湿;眉毛睫毛上也全是汗滴;胸前的绳子却仍纹丝不动。

    有机灵的训练官;忙把自己的百人队拉过来观看;给他们上一堂再好不过的激励课。越来越多的士卒围观过来;把个标兵队围得密不透风;标兵们愈发感到闷热;却仍纹丝不动。

    半个时辰到了;标兵们身上的汗水于了又湿、湿了又于;却依然像一根根直插的标枪;纹丝不动的立在那里。

    半个时辰过去了;王贤仍不喊停;标兵们便继续立着;依然纹丝不动;就像一尊尊目光坚毅的雕塑。

    夕阳西下;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周勇才吹响原地放松的哨声;标兵们活动下手脚;便重新整队;齐步离去;整齐划一的像从没经历过这一个时辰。

    王贤看看那些一脸震撼的训练官;淡淡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众军官无言以对;他们本来以为;练习站立如儿戏一般;但当看过那些标兵的表现后;都涌起一种的强烈感受——铁军似乎是这样炼成的。

    他们看向王贤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服气;毕竟能练出这样的标兵;绝非常人所能。看来姚广孝的徒弟;还真有些名堂呢……

    “没话说就滚去吃饭吧。”王贤目光扫过众官兵道:“回去要士兵按照大纲放松;不然明天非拉稀不可。”

    当天晚饭时;破天荒的;每队的三名训练官坐在一起;没有去找自己的小团体。因为现在各队之间;是竞争关系了;同队的官兵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这种关系的存在;让将门子弟和武举人们只能放下傲慢与成见;至少在这两个月里同舟共济;争取让本队名列前茅。

    饭桌上摆着丰盛的饭菜;训练官们却食不甘味;满心都是明ri如何cāo练;才能达到那些标兵……一半的水准。后来他们陆续想通了;要想达到标兵一半的水准;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向那些标兵求教。

    草草吃过饭;各队的训练官便往中军营涌去……他们已经打听到;标兵队就是军师的亲兵队正碰上标兵们吃完饭往回走。训练官们二话不说;一拥而入;两三人围住一个;倒把标兵们吓了一跳。有曾经在怡红阁交过手的;还以为对方是来报复呢;一拉架势就要开练

    却见那些训练官各个满脸堆笑的问道:这位兄弟贵姓?;

    姓吴;怎么?;

    ‘太巧了;我妈也姓吴;咱们可得好好聊聊;说不定还是失散多年的亲戚呢。;

    ‘……;那姓吴的标兵不容分说;便被拉走了;

    ‘兄弟吃了么?;

    ‘吃了。;

    ‘肯定没吃饱吧;我那有烧鸡板鸭;走;咱去好好吃一顿。;

    ‘我吃饱了。;

    事儿;走两步又能吃得下了……;又拉走了一个。

    转眼之间;两百标兵被抢得于于净净。训练官们把他们拉回各自的营房;虚心求教开了。

    “兄弟;你们到底是咋练的?”军营各处;都进行着这样的对话:“怎么能站得那么直;那么久呢?”

    “没啥;就是多练呗。”标兵们早得了王贤的命令;让他们知无不言:“一开始我们也站不了多久;但有了第一次;以后就轻松多了。这样每次一点点延长时间;从一刻钟、两刻钟到三刻钟;直到半个时辰、一个时辰;渐渐就坚持下来了。”

    “那得多长时间才能练好呢?”

    “我们用了将近两天。”标兵们道:“一般的士卒得三四天吧。”他们是周新严加训练了两年的成果;各方面素质都比一般士兵强许多。但这话却被训练官们当成是瞧不起他们;一个个嘴上不说;心里暗下决心;非得也给你来个两天看看。

    “还有就是;你们是军师刻意挑出来的么?一个个都这么板正;我们手下里有罗圈腿;还有驼背怎么办?”

    “不是;我们之前也有这些毛病;为了纠正过来;那罪可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标兵苦着脸道:“好比我吧;原先就是罗圈腿;只能睡觉的时候用腰带;把的两只腿直直的绑在一起;时间一长;腿型就纠正过来了……”说着黯然神伤道:“可暗地里流下的泪;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训练官们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又问道:“那驼背的呢;怎么办?”兵士里很多农民出身的;整ri劳作;年纪轻轻就不少驼背的。

    “有驼背的;也好说;站的时候背上绑个木头架子;强迫他不能哈腰驼背;几天下来就好了。”

    “原来如此”训练官们一边点头;一边小声问道:“这都是军师想出来的法子?”

    “是啊。”

    “可真够……”训练官们刚要骂‘变态;;才想起这些标兵还是王贤的亲兵;忙改口道:“厉害啊”赶忙又问道:“还有什么高招;说出来让我们开开眼?”

    “好”标兵们便知无不言;将那些手指与裤缝间夹铜板;衣领上别针的招数倾囊相授;听得训练官们瞠目结舌。

    此时天黑;营房里的兵士们已经睡下;却不知为何总是噩梦连连……

    比噩梦连连更悲惨的是;第二天发现噩梦成真。

    翌ri清晨;训练官们就把各自的兵士从营房里撵出来;拉到训练场上cāo练起来;这次他们目标有了、信心足了;花样也多了;兵士们的苦ri子也到了……被cāo练的浑身酸痛、疲累yu死;甚至中暑晕厥的也不在少数。

    但一天天的cāo练下来;兵士们也渐渐的脱胎换骨;身上散漫的草民气息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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