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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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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当着太子这么说;那就真是沽名钓誉了。”刘观叹气道。

    “是啊……”周新深深喟叹一声;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怎么办?”见局面已经失控;纪纲面sèyin沉的望着汉王;“一不做二不休?”

    汉王却黑着脸看着人群;心里有自己的算盘。纪纲是人见人惧的特务头子;自然不怕犯众怒;自己可是以储君之位为目标的;岂能图一时之快;当众于那种倒行逆施的事儿?平白落了骂名

    是以沉吟许久;他始终没有下令;只是紧咬着牙关;眼睁睁看着山呼海啸的人群;从中间分出一条通道看着他的大哥、大明太子殿下朱高炽;一瘸一拐的出现在眼前。

    你不得不佩服jing神的力量;在万人助威声中;朱高炽像是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竟比之前状态要好很多。事实上;他整个人都处于亢奋状态;一步步走到刑场zhong yāng;然后丢掉拐杖;用自己的力量站定。颤巍巍从怀里摸出那片黄绫;双手高高举起

    一个鲜红的字;便出现在众人眼前;观者如风吹麦浪一般;匍匐下跪;口中高呼万岁

    围观的百姓跪下了;守卫的锦衣卫跪下了;就连刘尚书、汉王和纪纲也跪下了。刑场内外;所有人都跪下了;只有太子高举着那个字;挺立在天地zhong yāng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姓们反复的高呼着;这是他们诚心诚意的呼喊;非如此不足以表达他们的激动喜悦

    朱高煦和纪纲却半分欣赏的兴趣都欠奉;但两人终究非常人。从高台上下来的功夫;已经调整好了情绪;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两人走到太子面前;朝他拱拱手;朱高煦哈哈大笑道:“可急死我了;大哥终于还是按时赶到了”

    朱高炽点点头;面sè惨白的笑道:“为兄一步也走不动了;还不来扶我一把。”

    朱高煦忙扶住他右臂;东宫的太监扶住太子的左臂;却险些没扶住;只见朱高炽的双腿都在打颤;确实已经拖不动步了。不过管他呢;现在就是瘫倒又何妨?

    太子的车驾行驶进来。朱高煦和几个太监架着太子往车上去;他在兄长耳边轻笑道:“大哥今ri真是风光啊。”

    “也得感谢贤弟。”朱高炽乐呵呵道:“要不是你帮忙;我也没这个露脸的机会。”

    “呵呵……”也不知太子是讽刺还是什么;反正朱高煦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那厢间;纪纲带着锦衣卫一撤走;王贤等人便涌上行刑台;无数双手把周新抓起来;抛在空中;然后接住;然后再抛;再接;欢笑声直入云霄

第四卷欲把西湖比西子 第二五六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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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是戴罪复职;浙江又灾情如火;周新当ri便要离京。欢迎来到阅读 。。

    离京之前;他先在奉天门外磕了三个响头;谢过皇帝不杀之恩。然后于情于理;他都要先去太子府上拜谢;结果吃了闭门羹;门口的侍卫说太子身体不适;不能见客。

    对此周新并不意外;太子救了自己;此时更要避嫌;不然就成了市恩;他恭恭敬敬在东宫门前磕了头;便在王贤等人的陪伴下起身离去。

    没走出多远;朱瞻基从里面追出来;叫住他道:“周臬台留步;父亲有话叫我转达。”

    周新深深施礼道:“臣洗耳恭听。”

    “我父亲说;你不用承他的情;他不是为了你;只是怜惜一方百姓;你回去好好守护好浙江百姓;就不枉他为你奔波一场。”朱瞻基看看周新;叹口气道:“我父亲还说;你是个好官;却不是个好臣子。ri后切记刚则易折、情深不寿;要保留有用之身;才能造福一方百姓。”

    “太子教诲;臣铭记于心”周新眼眶湿润了;再次叩谢了东宫。

    “呵呵;快起来。”朱瞻基伸手扶他一把;挤挤眼笑道:“我父亲的话说完了;另外我本人好奇问一句;你就那么想死?”

    “蝼蚁尚且贪生;谁会一心想死?”周新摇头道。

    “那你为何要故意激怒我皇爷?”朱瞻基对周新的评价一直很高;直到他看到那封奏章;印象便急转直下。但王贤却一口断定;说周新那样的智者;不会蠢到火上浇油的;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罪臣并非故意激怒皇上的。”周新满面羞愧道:“是当时以为自己必死;这才肆无忌惮狂犬吠ri的。”

    “怎么会以为必死?”朱瞻基一愣道:“当时我父亲替你说话;内阁的杨学士也替你说话;皇爷要赦免你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惭愧;当时我一时糊涂。”周新摇头叹道:“会错了皇上的圣意。”

    “唉。”朱瞻基失望的摇摇头;换上一副笑脸道:“臬台一路顺风;我就不送了。”

    “谢殿下。”周新深深施礼;目送朱瞻基转回;才上了马车;往官船码头行去。

    马车上;周新突然幽幽一叹;对坐在对面的王贤道:“我可能中计了。”

    “大人何出此言?”王贤一惊道。

    “当时那黄太监对我说的话;很可能不是皇上的意思。”周新面sè难看道:“当时他说皇上只是饶我xing命;却没说要让我回浙江。我已经与锦衣卫水火不容;皇上若想让我官复原职;定然是要撤销浙江千户所了;这种情况下;怎么会让我向锦衣卫道歉?”

    “大人的意思是;黄太监故意引你触怒皇上?”

    “恐怕是这样的。”周新沉重的点点头道:“黄俨很可能已经是纪纲或者是汉王那边的人了。”

    “原来如此;”王贤不禁毛骨悚然;这帮人实在太yin毒了;“大人为何方才不跟殿下说?”

    “你来说也是一样的。”周新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道:“我回浙江便安全了;你在京城却还要面对那帮人。”说着满是歉疚道:“把你拖进险境;我却抽身而走;实在是抱歉。”大恩不言谢;所以他不提感谢;只说道歉。

    “嘿嘿……”王贤苦笑道:“就算我不管大人;现在我和太孙搅在一起;迟早也会和那些人对上的。”说着笑容变得得意道:“而且我现在危险么?我却觉着比在浙江时安心多了。”

    “怎么讲?”周新含笑道。

    “当时锦衣卫在云端之上;随时劈下一道雷霆;都可以取我xing命;我却毫无办法;那才叫惶惶不可终ri。”王贤笑道:“现在我也来到云端之上直面他们;虽然仍是蝼蚁之于大象一般;但我却是一只连皇上都听说过的蚂蚁;还成了太孙的伴当;他们再也不能像原先那样;连理由都不需要找;就能碾死我了”

    “哈哈哈……”周新展颜笑起来;现出赞赏的目光道:“我果然没看错人;你是有大智慧的”他也明白王贤的意思了;一般官员对京城如今太子和汉王明争暗斗的局面避之不及;唯恐成了斗争的牺牲品。但王贤不一样;他已经恶了锦衣卫;躲是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为自己拼出一条生路;杀出一个未来呢

    “那么;ri后你就不能像在浦江那样藏拙了。”既然王贤已经决定在京城混了;周新自然要替他多想想;嘱咐道:“京城这地方;都是人尖子;不展现出自己的能力;很快就会泯然众人;也就没有人会对你感兴趣;你就危险了。”

    “大人的教诲;我一直记在心里。”王贤重重点头;竟有些激昂道:“就让我使出浑身解数;看看能不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一定能;我看好你”周新捻须放声大笑道:“就让我看看你这只天不怕、地不怕的神奇蚂蚁;如何把京城搅得天翻地覆”

    “不会让大人失望的”王贤也意气勃发道:“来ri等我衣锦还乡;再与大人把酒共唱沧海笑

    “好”周新重重拍案道:“到时我在钱塘江边摆酒;与你沧海一声笑”

    一时间;豪情万丈;透过车厢;直冲天宵

    夕阳西下;照耀在秦淮河上;也将一片片白帆染成了金sè。

    王贤等人目送着周新的座船远去;只见周新也立在船尾;一直向他们挥手;直到船影完全被夕阳的光芒笼罩。王贤才收回目光;环视着身边的众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微笑。

    突然周勇向前一步;朝他单膝跪下;其余的二百余浙江子弟兵也跟着向他跪下;没有废话;只有一句齐刷刷的:“我等誓死追随大人”在他们看来;王贤履行了诺言;救下了周臬台;现在也是他们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快起来;大家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祸同当”王贤却颇为尴尬;这京城神鬼满地;哪轮得到自己大放王八之气?

    周勇这帮人别的好处不说;被周新cāo练的极其听话;当然在放下包袱之后。马上全都站起来;周勇恭声请示道:“大人;我们这就回营去了。”

    “今天大喜的ri子可不能回去;喝了庆功酒再说”王贤大笑道:“进京来天天提心吊胆;求爷告nǎi;今天终于可以一醉方休了”

    “好啊”众人大喜过望;欣然愿往;便迎着漫天的霞光;兴冲冲往夫子庙的夜市而去。

    南京是六朝古都、帝王之乡;更是衣冠文物;甲于江南、白下青溪;桃叶团扇的富饶风流之地。当初朱元璋更是迁三十万江浙富户充实南京;又敕令建造轻烟、淡粉、梅妍、柳翠等十四青楼以容纳官ji;便一举奠定了今ri富甲天下、风流无双;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盛世风流

    待挂在夫子庙檐角上的夕阳;被夜sè一缕一缕地收尽;秦淮河一曲碧波;也渐次朦胧起来。金陵城却没有从喧嚣中安静下来的意思;千万盏夜灯不约而同点起;照亮了夜空;也为出门寻欢作乐的京城百姓照亮了去路……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寻常市民;在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后;都会在此时走出家门;到夜市上;到秦淮河边寻欢作乐。贫苦的百姓虽然无法享受;但依然辛勤其间;可以赚到白天好几倍的钱。

    所以王贤他们走在大街上;只见到处都是来往的行人;有那赶着马车叫卖各种南北货物的;也有推着小车卖吃卖喝的;路边店铺灯火通明;伙计们站在店门口吆喝。当然更多的;是或者悠然漫步、或者乘车骑马的市民;在尽享这盛世的繁华。

    徜徉在夜sè中的金陵城;王贤感觉除了看不到奔驰的汽车;听不见机器的轰鸣;恍如回到几百年后的大都市。深深嗅一口繁华的气息;他感到四肢百骸都舒坦;仿佛回到了故乡;这种感觉;是人间天堂的杭州城;都无法给他的。

    虽然来京城有一段时间了;但王贤一直没机会晚上出来玩;一是没心情;二是朱瞻基怕被人说嬉游;晚上从不出门;王贤也不好撇下他出来。这会儿子;朱瞻基不在身边;又搬掉了心头的大石;王贤终于有机会好好逛逛这金陵夜景。还没有到酒楼;便如饮了一杯畅怀的琼浆;舒心极了

    待到了秦淮河畔的夫子庙夜市前;其繁华热闹更是到了车马拥挤、人不能驻足的程度。王贤他们费了好大劲儿;才挤过人cháo;来到帅辉提前包下的酒楼前。

    两百多人就是二十多桌;这样的酒席自然要提前预定;而且非得提前几天才能订到。事实上;几天前王贤便让帅辉找家酒楼包一晚;可见他虽然口上没说;但心里还是对今ri的结果有所预料的。

    “到了;就是这家”前面带路的帅辉突然出声;那一座三层高;雕梁画栋、檐角上悬着五sè灯球的气派建筑;上书三个大字红阁;

第四卷欲把西湖比西子 第二五七章 怡红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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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红阁;好名字”看到那匾额上的大字;二黑阴阳怪气的赞一声:“杭州有个;金陵有个怡红阁;还真是登对呢。”

    “何止是登对;本来就是一回事儿。”吴为看着门口那些戴绿帽子的龟公冷笑道。

    王贤的目光望向帅辉;难以置信道:“你怎么会定在青楼呢?”

    “这个……”帅辉小声道:“酒楼的话;因为客人都有预定;人家不肯只做咱们的生意。就是这家;还是好说歹说才勉强同意的。”

    “哈哈哈……”王贤突然绽出笑脸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于得漂亮”说着勾上帅辉肩膀;露出神往的表情道:“终于;终于可以逛一次青楼了”

    众人绝倒……王贤之前确实没进过青楼;因为老娘不许他小小年纪就寻花问柳;是以每次别人去逛;他只能回家睡觉。现在人在京城;天高老娘远;他终于要放开狗胆长长见识了

    千古秦淮;脂粉光影;每个男人的绮梦啊;今日终于可以圆梦;真叫人泪流满面……

    不过进去之前;王贤没忘了闲云兄妹俩:“你们方便进去么?”

    “我又不是道士。”闲云少爷翻翻白眼;原来连他那颗闷骚的心;都驿动了。

    “那你们带灵霄回去。”王贤看向横云等人。

    “我们要保护少爷”横云一连坚决道:“刀山火海也要跟他一起闯”

    “好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那你们大小姐怎么办?”

    “她已经进去了……”白云子指着里头;便见女扮男装的灵霄;已经被一群莺莺燕燕围上了。

    “这;孙真人不会杀了我吧……”王贤这个汗啊。

    “只进去见识一下无妨;也算一种历练了。”还是闲云想得开;也跟着妹妹进去了。

    “你不说;就没人会说。”横云瞥一眼王贤;跟着进去。

    “大人别操心了;人家哥哥在呢。”吴为含笑劝道。

    “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王贤深以为然;哈哈大笑道:“咱们进去奶奶的头一次进青楼;就带着二百多号兄弟;够老子吹一辈子的”这还没正是参军呢;他先变得比军爷还军爷了。

    众人哄然大笑;簇拥着他进去大门。龟奴们尽管早知道今天被人包场了;但看到这么大阵势的集体逛窑子;还是都大张着嘴巴惊呆了。

    “都愣着于什么;还不招待贵客”还是老鸨子先回过神来;呵斥群奴一声;转向客人时;却又换上一副亲热到家的笑脸:“哎呦;我的帅哥儿呀;奴奴盼星星、盼月亮;可把您给盼来了”

    这老鸨虽然带了个老字;但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眉目妖媚、风韵入骨;正是帅辉最受不了的类型;听这一声帅哥儿;;他身子便酥了半边;刚要开口;那老鸨又转向王贤道:“这位就是王公子吧;果然是器宇轩昂、大富大贵之相今天能得公子驾临;我们这怡红阁可是蓬荜生辉啊”

    王贤看看楼里的罗绮满堂、宫灯璀璨的样子;笑道:“这可不是蓬荜;是金壁”

    “公子可真会说话。”听他夸;老鸨欢喜的跟什么似的;忙招呼姑娘们赶紧把客人都安顿下;自己亲自服侍王贤入席。

    这怡红阁虽然从外面看很轩敞;但毕竟主业不是酒肉生意;而是皮肉生意;客人都是房间里干活;因此楼上全都是房间;只有一楼大厅可供摆桌。尽管已经把全部不必要的陈设都移走;但摆上二十几桌;还是满满当当的。

    见王贤眉头微蹙;老鸨忙小心赔笑道:“本来奴家说;一半贵宾在楼下;一半贵宾楼上进房间;可帅哥儿的意思是;分开就不热闹了;还是在一起吃酒才有意思。这不;费了好大心思;才摆下这二十多桌。”

    “挤挤倒也能坐下。”王贤让兄弟们赶紧入座;同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可是兄弟们坐下后;再没空余座位了……”二黑会意的咳嗽一声;接道:“要是于吃酒的话;何必来你这儿?”

    老鸨闻言笑得花枝乱颤道:“公子爷说的对;可姑娘们还是有地儿坐的。”说着招呼一声;那些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便娇笑着鱼贯入席;竟翩翩坐在周勇他们的大腿上。久经战阵的姑娘们倒是大大方方;周勇他们一个个却脸红地忸怩起来。

    “公子这下不担心了吧?”老鸨掩口浪笑道:“不过姑娘们坐他们大腿上;可不能嫌累得慌啊。

    金陵脂粉甲天下;这家怡红阁虽然不是太祖皇帝开的天香十二楼;但里面姑娘各个容貌上佳、娇柔可人;听了老鸨的调笑;全都娇笑起来;一时莺声燕语;乱花迷眼。

    只是周勇这些人;也不知被周新如何操练的;虽然都面红耳赤;竟依然正襟危坐;目视王贤等待他的命令。这不是蔑视我们的魅力么?他们越是这样;姐儿们就越被激起好胜心;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勾引这些憨实的小伙子。

    “他们在等什么?”王贤见他们都在看自己;问一旁的周勇道。

    “等大人的命令啊。”周勇颇为尴尬道。

    “这还需要下令?”帅辉扑哧笑道。

    “弟兄们都是农家子弟;被周臬台招到臬司衙门;便整日训练;规矩严得很;从没经历过这种阵仗。”周勇一脸理所当然道:“不知道该怎么做;也是正常。”

    “弟兄们都放松;今晚就是出来放浪形骸的”王贤只好端着酒杯起来;对众人道:“要是不懂该怎么办;就让身边的姐姐们教你;好了开始吧”

    “喏”众人一起应一声;吃了这杯酒;才活动活动身子;纷纷把目光转回坐在怀里的小妞;小声问道:“请姐姐赐教。”“姐姐你能不扭么?我那好难受。”“姐姐;你怎么这么香……”

    大堂上的气氛终于热闹起来;老鸨又带着一帮容色更胜一筹的姑娘;到了王贤这桌前。贵宾自有贵宾的待遇;是可以点将的。按说应该王贤第一个点;但他却顾不上;因为灵霄的大小姐脾气犯了。

    虽然灵霄一进来时兴致盎然;但被一帮女子围着吃豆腐;还拆穿了她的性别;心情自然晴转多云;待看到厅堂里乱来的场面;更是拉着小脸;在桌下伸手掐王贤;杏眼圆瞪道:“你不是好人;好人不会来这种地方”

    “饶命饶命;”王贤呲牙道:“早先就让你回去了”

    “我不是好奇么”灵霄嘟着小嘴道:“听帅辉他们把青楼说成极乐世界;我还以为多好玩呢

    “这位姑娘;你是女孩子家的看不惯;不过对男人来说;青楼可不就是天堂么。”老鸨眼多毒;早看她是个雌儿了;估计是王贤的妹妹之类……京中公侯贵族家的小姐;胡闹学男人逛窑子的事儿;也不是没有过。她赶忙替金主解围道:“公子爷;咱们怡红楼的四大头牌;十大红姑娘;都在这儿了;看看哪个有福;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呃;都好……”王贤刚想好好看看那些姑娘;却感觉到;灵霄手上加劲;痛得他呲牙裂嘴。又听她在耳边道:“我要告诉王大娘;看她怎么收拾你”

    “都好;但是……”双重威胁之下;王贤只好苦着脸道:“我不、不好这口;还是让他们来吧……”说这话时;他心痛不已。自己怎么会蠢到带着个女子逛青楼呢?还是说潜意识里把灵霄当成女汉子了?

    于是他只能巴巴的看着别人点了姑娘;然后亲热的依偎调笑;心里尽是欲求不满的强烈幽怨道:“为什么你不管你哥;只管我?”

    灵霄一脸理所当然道:“他是我哥;管我还差不多。”

    “我也是你哥。”王贤怒道。

    “不不不;从你拜师那天起;你就是我徒弟了;我当然得管着你。”灵霄摇摇头;说出实话道:“要是你也跟他们一样;我岂不无聊死了。”

    “问题是;我现在无聊死了。”王贤满腹郁闷的指着大厅道:“你看;二百多人;都有姑娘陪着;就我一个人;陪着你。”

    “那不正好;我也是女的呀。”灵霄瞪大杏眼道:“而且咱们那么熟;难道你宁肯和生人说话;也不愿陪我?”

    “那;不是一回事儿啊。”王贤挫败道:“我天天在家、从早到晚跟你说话;出来了想换个人说点儿新鲜话;难道不行么?”

    “不行。”灵霄很于脆道;桌下的手却搭在王贤腰下软肉上。

    “……好吧。”王贤只好低头吃菜。

    看着两人的样子;老鸨小声问帅辉道:“你家公子有些惧内啊。”

    “第一;她不是他内人;第二;我们所有人都惧她;不单我家公子。”帅辉口里替王贤解释;目光却落在老鸨那浑圆雪白的半球上;咽口吐沫道:“我猜;姐姐肯定常吃雪蛤炖木瓜吧。”

    老鸨见这小子对自己的痴迷模样;心里又好笑又得意;刚想调笑他几句;突然听身后砰地一声;杯盘碎裂飞溅;紧接着是女子的尖叫声。

第四卷欲把西湖比西子 第二五八章 打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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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贤坐在正位上;视线一览无余;正好看到那圆形物体从天而降;落在当间一桌上当即粉碎;血红sè碎末伴着血红sè的液体四下飞溅;触目惊心

    他不禁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妈的谁扔的西瓜”被砸中一桌的兵士蹦起来;抬头到处寻找。其余座的的兵士也训练有素的完成了丢掉怀里的姑娘;把守关键位置;控制大门;聚到王贤身边的一系列动作。

    只是空间狭小;难免磕磕绊绊;不少姑娘被撞倒在地;桌椅更是遭了殃;杯盘稀里哗啦摔在地上;一片狼藉。

    这该叫训练有素;还是叫反应过度?;王贤心里一闪念;便听周勇怒声道:“大人;袭击我们的在三楼”

    “早听到了……”王贤郁闷的翻个白眼;从三楼传来的狂笑声;简直秦淮河对岸都能听到。

    抬起头;便见几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正看猴似的捧腹大笑。

    “笑你妈个头啊”帅辉登时暴跳如雷;他虽然是同伙中战力最渣的一个;每次却是骂得最猛的

    回答他的;是又一个从天而降的西瓜;帅辉虽然堪堪避过;但还是被碎屑溅了一身。

    “他妈的;哪来的疯狗?”王贤也怒了;这是被人骑到脖子上拉屎啊;要是还忍气吞声;ri后谁还瞧得起。重重拍案道:“周勇;带人给我擒下来”

    “喏”周勇等人本来兴致勃勃;却突然被搅了局;都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听到命令正中下怀;带着一帮手下就要往楼上去。

    那厢间;怡红阁的老鸨赶紧死命拦住;杀猪似的叫道:“有话好好说;打架伤和气”又转而对王贤道:“公子爷;好汉不吃眼前亏;上面的人惹不起啊”

    王贤却眼都不眨;周勇等人见状;将老鸨一把推开;径直上楼拿人。

    老鸨趔趄着到了王贤身前;却被灵霄挡在身前;只要她有伤害小贤子的意图;灵霄姑娘的金锁链;定会先打她个鼻子开花。

    “公子爷;听奴家一言;快住手吧。”听着上头已经响起喝骂声和碎裂声;老鸨隔着灵霄;面sè惨白道:“您知道怡红阁的东家是谁么?”

    “不是你么?”王贤眯眼看着二楼和三楼的楼梯间;周勇他们和对方的护卫打成一团;似乎占不到什么便宜。

    “公子爷真瞧得起奴家;我只是个老鸨子而已;要是没有后台老板;在京城开这么大ji院;还不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老鸨子道。

    “你们家什么后台?”

    “这是李大先生的产业”老鸨子搬出一个人来。

    “哪个李大先生?”可惜是对牛弹琴;王贤在京城认识的人;手指头就能数过来。

    “就是西宁侯府的大管家”老鸨子一脸刂道害怕了吧?;的表情。

    “扑哧……”帅辉气极反笑道:“原来是个下人啊。”

    旁人却脸sè一沉;估计管家也是幌子;这家青楼真正的后台应该是西宁侯府。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侯爵的俸禄并不太高;就算西宁侯正得宠;赏赐多些;但要维持一家几百上千口;还要讲究排场、追求享受;靠朝廷给的是玩玩不够的。所以各家都有额外的田庄、生意来补贴开销。

    虽然京师百姓调侃说;京城是‘侯爵满地走;伯爵不如狗;;但对王贤他们这些小人物来说;一位侯爷是万万惹不起的。况且;西宁侯也不是一般的侯爷;乃是当朝公主之子;当今皇上的外孙;可不是那些过气的国公可比。

    “既然贵店这么大后台;他们怎么就敢闹事?”王贤冷冷一指楼上那几个公子哥道:“你莫非想拉偏架不成?”

    “还没找你算账呢”帅辉也恼羞成怒道:“我们可是说好了包场;怎么楼上还有客人”今天的酒宴是他一手安排;弄成这样子自然脸上挂不住。

    “几位有所不知;楼上那几个;是京城出了名的呆霸王;天王老子都敢惹。奴家要是敢拦着;他们非把这怡红阁给拆了不成。”老鸨这才抱歉道:“当时考虑到公子爷的人只在大厅就坐;楼上还空着;奴家就把他们安排到顶层去了……”说着求告道:“千错万错都是敝阁的错;改ri必给公子一个说法;只是今天;公子还是忍一下;赶紧走吧;把应天府的官差招来;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本来王贤就很生气;听老鸨这样说;脸更是黑得厉害。冷冷瞥她一眼;二黑便会意道:“既然这么大后台;官府肯定装没看见的;你少拿别人当傻子。”

    “黑爷这话说的;京城可是天子脚下;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老鸨一语双关道:“公子爷;京城不比外地;忍一时海阔天空;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说得好;可惜晚了。”王贤的目光始终没离开楼上;见周勇他们竟有败迹;惊讶之余;命其余人从另一面上去增援。比打架更糟糕的是打架打输了;横竖已经打开了;自然要赢下这一场

    本来王贤这边人就比对方多得多;方才周勇他们有些轻敌了;没想到点子这么扎手;但当横云子带着人从另一面上去后;两面包抄起来;对方就不敌了。闲云在楼下看得真切;低声道:“这几个公子哥;倒也不是酒囊饭袋;拳脚扎实的很;他们手下也个个都是高手;怪不得周勇他们会吃亏。”说着面露自得之sè;因为对方虽然能打;但在武当高手面前;显然不够看……

    一时间;怡红阁上喊声与惨叫起飞;不时还有花盆、板凳落下;战况十分激烈。盏茶功夫;动静渐小;横云他们便擒下了对方;周勇先一步下来;小声禀报道:“大人;属下之前见过这些人。”

    “在哪儿?”

    “幼军军营里。”周勇道:“那领头的两个小子;在军营里也是耀武扬威;所以属下才有印象;好像姓薛;也是个什么侯的儿子。”

    “这位哥儿说得没错;”眼看着闹事儿的被擒住;老鸨心里焦急;忙替那些人亮明招牌道:“领头的两位正是阳武侯爷的二位公子;他们身边的几位;也都是侯爷伯爷家的公子;总之是万万动不得的。”

    大明朝的侯爷王贤不认识几个;但那阳武侯却是早就如雷贯耳了。但他知道此人;也是因为纪纲;当初阳武侯和纪纲为个女人争风吃醋;结果纪纲在皇宫中;用铁瓜给阳武侯开了瓢;差点要了他的命;据说到现在不敢洗头;唯恐脑袋进水。此事传为笑谈;天下皆知。

    虽然老鸨苦劝;但人已经拿下来了;就没有再礼送出去的道理。王贤端坐在正位上;看着手下将几个鼻青脸肿、衣衫撕破的年轻男子推到自己面前。

    几人虽然吃了苦头;但依然神情桀骜;没有一点服气的样子。但其实心里早就惊涛骇浪翻了天……几年来他们在京城横行霸道;从没吃过这么大亏。而且这次还是有备而来;特意调集府上高手;就是想给对方个下马威。谁知道竟被人家像抓小鸡一样;全都擒住了。实在没想到;这群杭州来的乡巴佬;还真扎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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