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宋好屠夫-第2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刘正彦依旧看着折可求,心中还是将信将疑,却是看得折可求这般姿态,不免怀疑之心减了不少。点了点头道:“事情真假,我决断不了,便等我去信给燕王之后再说。却是这军中之事,你当小心谨慎一些,不可私自调动,最好你把那兵符大印都交上来,如此我才能信你一些。”
刘正彦倒是也不傻,要控制住折可求,自然要先让折可求不能随意调兵遣将。
不想折可求也是连连点头,答道:“这是应该,稍后便把兵符与大印先交到刘相公这里,待得燕王殿下有了定夺再说。”
折可求心中倒是也不怕,只要刘正彦还在秦州,一切似乎也在掌握。郑智如何定夺,一来一回便也不是一时半刻。
即便郑智有定夺,相信这定夺也不及折可求自己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得快。便是先稳住刘正彦,一切且看局势之变。
第六百六十四章 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人是活物,在一些情况下,岂能被兵符大印这种死物控制得住。就如身在秦州的折可求,显然不是死物能控制的,这也是折可求能轻易就交出兵符大印的原因。
刘正彦一直都在其父刘法的羽翼之下成长,虽然并不缺乏西北人的悍勇,也不缺乏西北人的性格。却是刘正彦依旧还是单纯了一些。
也是这西北,多军汉,一贯以来,都少了那些真正的勾心斗角。一定程度上的单纯,便也是这个年代西北人的通性。
能如折可求那般能屈能伸之辈,在西北反倒是凤毛麟角。人越单纯,越是能够忠心,越是能够赴死。反过来相对而言,多谋之人,往往自信,往往就会觉得自己能控制一切,便也会选择一些别人不会选择的道路,就如折可求能投降女真,便也是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即便暂时投降女真,也能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作出一番大事。
所以才落得被女真人毒杀的下场。
而今折可求,多多少少也是这般的心思。蛰伏这个词汇便最适合折可求,蛰伏待变,就看这局势如何去变。
怀安城,女真已出现,万余铁骑,铁蹄踏来,声势浩大。依旧还是绕城之法,丝毫不顾城头上攒射出来的羽箭。
呼延灼咬紧牙关,硬着头皮,打开城门直冲出去。
女真前队已然过得城墙之下,后队还在城下飞奔。呼延灼却是出了城门,带着千余骑兵,三四千步卒横向冲往女真飞奔的马队。
便是这般动作,也出乎了完颜娄室的预料。便是完颜娄室也没有想到城头上那些甲胄都不全的士卒,竟然敢出城来攻。
这天下竟然还有不知女真铁骑之威的人?
这天下竟然还有敢这般找死之人?
“调头,杀光这些宋狗!”完颜娄室面色狠厉,止住马步,大声下令。
前队已过城池的女真汉子,全部打马回头,直奔那城下而去。
呼延灼双鞭在手,已然一头扎进了女真侧阵,双鞭不断挥舞,连连打翻几个女真人落地。
女真人的反应也是极快,压根不需要任何军令,无数骑士已然调转马头,虽然没有余地冲锋,却是转头肉搏,女真汉子们又何曾怕过谁。
一场大战已起,便看呼延灼眉头紧皱,一边厮杀,一边不断转头往东边去看,期盼着东边道路之上能出现那杆“燕”字大旗。
却是此时东边,来的不是郑智,而是调转马头本来的完颜娄室。
前队的女真骑兵冲锋而来,直接横切而过,把呼延灼身后的三四千步卒冲得七零八落。
兴许呼延灼此番真的是做了一件傻事,做这番傻事的原因,便是呼延灼对于郑智的信任,自从呼延灼随着郑智上阵以来,郑智从未让呼延灼失望过。
完颜娄室一阵而去,调转马匹再来。
还能站直身形的步卒,已然步卒两千人。
所有步卒都转头直往城门奔去,这般在城外遇见铁骑冲杀,这些步卒没有丝毫胜算,不过是枉送了性命,便也由不得这些军汉不逃。
逃散已然开始,完颜娄室不断追杀着这些往怀安城内逃去的步卒,掩杀不止。
呼延灼身边千余骑兵,已然深陷女真阵中,不得自拔。四周皆是女真铁甲,呼延灼硬着头皮四处厮杀。
沉重的双鞭,击打在铁甲之上,爆发出阵阵火花。钝器打铁甲,便是在适合不过的事情,比那些刀剑好用太多,每一次击打,必然击碎敌人几根骨头,让敌人再也拿不起刀兵作战。若是打在头颅之处,便是脑浆迸裂,横死当场。
奈何呼延灼麾下,并非人人这般勇武,并非人人都是名将之后,家传武艺精湛。
“将军,快快寻一处突围啊,弟兄们撑不住了。”一个军将大喊。
呼延灼哪里不知此时情况,却是也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喊道:“撑住,援军不久就到。”
那军将闻言,站起身来,也往东边看去,却是东边哪里来的援军,开口喊道:“将军,燕王此番怕是赶不过来了。。。”
呼延灼右手大鞭飞击而去,一阵火花,砸倒一个女真骑士,抽空紧踩马镫也站了起来,打眼往东看去,东边官道,依旧不见半个人影。
坐稳身形之后,双鞭连连挥舞,面色皆是紧张,这燕王殿下若是再不来,呼延灼已然知道自己只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将军,往西去,往西边突围吧。。。”
呼延灼并不答话,双鞭挥舞得越发卖力,却是心中担忧不止。一边厮杀,却又不时站起身形往东边去看。
“杀!!!”
天空中忽然传来巨大的喊杀之声,呼延灼面色大喜,有一次起身往东看去,东边却是依旧没有一个人影。
呼延灼立马回头左右去看,原来是西边女真阵后奔来一队人马,也是千余左右,铁甲不多,皮甲无数。
只见头前一人,在这炎炎烈日之下,袒胸露乳,上身**,肌肉鼓胀,手持一杆混铁长枪,飞奔而来,直入女真后阵。连连砸得几个女真汉子人仰马翻。
呼延灼自然知道来人是谁,便是那婺州王禀。
“援军来了,快快随我往东去,接应援军。”呼延灼大声叫喊,虽然援军不过千余,却是也必须要给麾下军汉鼓舞士气。
却是呼延灼回头一看,身后已然不过四五百骑。
婺州王禀,这般真正效死于战场的民族英雄,以孤军之力阻挡女真大军八个月过不得太原一步的豪杰,却是后人多不记得。后人宁愿去歌颂演义出来的女子挂帅穆桂英,却是从来不见有人传颂王禀父子在太原之威武。
虬髯胡须,**上身,一往无前,千余骑兵,直入女真大阵。婺州王禀,悍勇无当。
王禀王荀,呼延灼尚且知道郑智回来,却是这父子二人却并不知道有大军前来支援,依旧毫无畏惧,知死而来,便是生死置之度外。
父子二人,世间豪杰也!
此一役,便是郑智都要对这父子二人刮目相看。天下之人当也要闻这父子二人之大名。
完颜娄室调转马头正欲去围杀呼延灼,看得西边奔来的王禀,急转马匹,直奔王禀而去。
呼延灼已然是瓮中之鳖,那王禀,当真悍勇无当。
这大宋,并非没有武人,却是这大宋,从来没有把武人当回事。王禀与太原孤军苦战,连败女真八个月。大宋朝廷却是派人帮助金人劝降王禀,不知那个时候的王禀是一种如何的心思,是如何心如死灰,却又是如何决心赴死。只留丹心,照这华夏千年汗青。
王禀,合该千古留名!
完颜娄室已然奔来,直插王禀侧阵,这些从江南而来的汉子,个个随着王禀血战不止,人仰马翻依旧悍勇无当。
将为兵胆,自古如此,有将如此,其兵必勇。
烈日之下,赴死心决。热风吹在王禀**的身躯之上,拂过汗水与热血,带着王禀口中不断爆发的嘶吼,传遍每一个江南军汉的耳中。
不需言语,只要这嘶吼能入耳,便是最大的鼓舞,士气便也丝毫不减。
不在军阵之严谨,不在军备之精良,只在这一份举世罕见之勇武。
打马往西想来接应王禀的呼延灼,虽然调转了马步,却是不得寸进,被无数女真人围在阵中,身边的军汉越打越少。
插入敌阵的王禀,杀得人仰马翻,却是眼前依旧是那无尽的女真铁甲,身后是那完颜娄室带着大军不断砍杀。
飞奔的马蹄在人群之中再也奔不起来,入阵的锋利也被这些女真铁甲挡住。
王禀王荀的马步越来越慢,慢慢停在了无尽的铁甲之中。
“父亲,今日大概是要死在这里了。”王荀打马与王禀并排而立,手中的兵刃迎接着一个一个冲上来的女真勇士,口中不免有些悲哀。
王禀目光坚决,就如历史中在那太原城头嚼着树皮面对女真大阵一样,就是这般的坚决。
“杀,不管生死,只管杀!”王禀声音沙哑,依旧如入阵之时那般坚决。
便是听得父亲一语,王荀忽然又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打马往前几步,挡在了王禀头前。父为子纲,从来不假,有什么样的父亲,才会有什么样的儿子。
这对父子,与那刘延庆父子。就是这个时代两种人的写照与代表。
只奈何时运有别,一对父子身居高位,动辄领兵十数万。另外一对父子唯有一城之偏师兵马,几千而已。若是这两对父子换一个身份,兴许这大宋朝也会另当别论。
怀安城头之上,几百刚刚跑进城内的步卒拥上城头,远远观望着城外的大战。
无数的铁甲包围着两团汉人骑兵,一团只剩两三百,一团还有七八百。却是败绩已露,已然不可能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大哥,呼延将军怕是。。。”
“大哥,我们怎么办?”
城头之上,皆是焦急的神情,这般的战局,已然就是以卵击石,众人皆是呼延灼麾下的兵马,此时呼延灼身陷敌阵,唯死一道。这些军汉刚刚在铁蹄之下逃得一命,站在城头之上,各个心急如焚。
只见头前那个年纪稍大的汉子焦急得蹦来跳去,睚眦欲裂,纠结无比。
却是这般几番之后,这汉子忽然大喊:“走,随老子去救呼延将军,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好,大哥,走,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走,走,就随大哥去。”
汉子也不多等,直奔下城头,左右几十号人皆随之而去。
再看城头之上,不得片刻,四五百号步卒皆往城头而下,出城去救呼延灼。城头之上,便也还剩下三四百人,依旧还在纠结,不时从城头之上下来几人。
有人往城外而去,便也有人往城池另外一边而逃。
第六百六十五章 燕王殿下万岁
坦胸浴血杀胡虏,铁蹄万甲问胆寒?
赴死心决是汉儿,头颅可抛山河颤!
雄鹰掠过,莺鸽远飞。林间虎豹亦远遁,唯有汉儿打马来。
一个身着皮甲的军汉,从地面飞跃而起,双手张开,抱紧马上一个女真铁甲。两人齐齐落在了马下。
左右几个铁甲军汉蜂拥而上,手中的刀兵便往那落马的女真军汉一顿劈砍捅刺。
马背上的女真汉子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与狼牙棒,不断砸打着地上围作一团的皮甲步卒。血花迸溅。
便也有一个有一个的皮甲步卒跃起,紧紧抱住马上的女真铁甲,用尽全身力气拉扯撕拽,把一个一个的女真骑士拉到马下。
军阵之内,一个失去了兵刃的皮甲骑士,抓住了那柄已经砍入自己肩头的大刀,伸出头颅,掌嘴便咬在了那铁甲女真的手背之上。
那女真汉子疼得疼彻心扉,提腿就踢,却是怎么也踢不开这个咬在自己手上的宋狗。
直到左右几柄兵刃砸打而去,那宋狗方才掉落在马背之上,死得透透,临死之前,口中依旧带走了一块胡虏血肉,让那手背失去了韧带的胡虏,手掌再也握不紧兵刃。
呼延灼看着身边一个一个倒下的骑兵,双眼泣血,口中嘶嚎:“突围,冲出去,冲出去!”
不论这呼喊之声如何剧烈,却是这四周无尽的铁甲女真,如何还能冲得出去。
另外一边的王禀,马蹄已然止步,口中大声喊叫:“杀,随我杀,杀光蛮狗!”
不论多么勇武的坦胸汉子,依旧也是止步不前,被动迎接着一个一个上前的女真,**的身躯上,鲜血淋漓,有敌人的,便也有自己的。
完颜娄室已然驻足,不再打马入阵,便是看着麾下那些无敌女真一步一步消灭着这些不知死活的宋狗,战局已然落定,便等片刻之后,再次打马往东而去。
这一战,已然过去了一个时辰,却是完颜娄室心中也是气愤不已,如此在这一个怀安小城之下,竟然浪费了这一个时辰的时间。好在宋狗一共不剩千人,皆是瓮中之鳖,已然不在话下。
东边官道尽头,终于出现了铁甲的身影,一小队二三十骑,见得城下大战场景,调头既走。
在马镫之上站起身来的完颜娄室,似乎也发现了视线尽头处出现的一小队铁甲,眉头已然皱起,心中也有猜测。
“将军,是不是宋狗还有援军来了?”完颜娄室身边一个军将开口问道,便是心中所想。
完颜娄室摇了摇头道:“宋狗大军皆在古北,离此地极远,来不得这么快。”
完颜娄室并非是傻,却是也只得这么去安慰众人。按理说郑智麾下的人马此时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却是完颜娄室心中也在担心。自从入了大同,与女真大军几乎断绝了联系,再也没有收到过古北关外的消息。即便是完颜娄室派出去联络的令兵,也还在山林之中翻越。
头前并未收到过郑智麾下兵马离开古北的消息,此时完颜娄室便也只有这般去想。却是那道路尽头出现的铁甲,似乎也在预示着什么。
身边那个军将听得完颜娄室话语,心中大松,便只注意着面前的战局。等待着面前这些宋狗死伤殆尽。
却是完颜娄室的目光再也不在眼前,而是不断去看东边尽头的官道,心中担忧越来越甚。
“召集五千骑,到我身后待命。”完颜娄室眼皮直跳,开口吩咐道。左右令兵连忙打马左右奔去。
那军将闻言,转头又问:“将军可是担忧东边有宋狗援军?”
“便是有援军又何妨,大不了再战一阵,一阵而去,何人能挡我女真铁蹄。”完颜娄室口中说道,即便有所担忧,却也是信心百倍。
轰鸣之声大作,从天空中,从地面上,直传这怀安小城之外。
轰轰隆隆,无尽的铁甲已然入得视线,头前那一队轻骑,不过是郑智阵前的游骑斥候,此时再到的,已然就是那一万五千号精骑大军。
郑智来了,燕王郑智来了。
头前一杆“燕”字大旗,格外显眼。
望眼欲穿的呼延灼,终于看到了那一个汉字,这一个汉字的意义太过沉重,沉重得呼延灼双眼已然落泪,手臂直往东边指去,口中沙哑悲鸣:“燕王殿下到了,燕王殿下来救我们了。”
左右不过百十号人,结成一团,却是爆发出剧烈的呼喊。
“燕王万岁!”
“燕王殿下万岁!”
霎时间所有军汉浑身充满了力量,不用任何指挥,皆打马调头往东边而去,便是去迎那终于出现的燕王殿下。
“父亲,你快看,东边,好多铁甲,是燕王来了。我们死不了了。。。哈哈。。。”年轻的王荀喜出望外,站在马镫之上,抬手指着东边,指得浑身颤抖,哈哈大笑。
王禀抬头看了一眼,只看到高耸的“燕”字,便也不多看,依旧埋头往前杀去,口中却是沙哑一句:“燕王殿下,用兵如神也!便是知道我等该在此处与女真死战。”
铁甲洪流奔腾而来,直入城池之外的战场。
完颜娄室牙关一咬,口中大喊:“随我迎敌!”
五千多刚刚集结过来的女真,已然冲锋而起,往前迎去。
燕,这个汉字,完颜娄室在那古北关口刚刚认识,此时又一次看到,心中大惊,却是也只能咬牙往前迎接而去。就如这个女真汉子一个人在林子里遇见了那几百斤的黑瞎子老熊,不论心中如何紧张,依旧只能正面对峙。
杨再兴锋刃打马,郑智紧随其后,牛大带百多亲兵裹挟左右。
铁蹄已然入阵,铁流相对,健马双头对撞,急速之下,脖颈断裂,栽倒在地。
马上的铁甲骑士,腾空而起,砸在前方敌人阵中,便也能砸到敌人,双双落马,淹没在无尽的铁蹄之中。
军阵之惨烈,莫过于重甲骑兵对撞。已然容不得个人意志的前后。
那一撞,便是整个战局的碰撞,无数人在马背之上,唯有厮杀,容不得丝毫懈怠。剧烈的厮杀,比之步卒战阵的冲击来得猛烈几倍。
这一撞之后,还能继续打马作战的军队,便是这世界少有的强军。
越来越多的女真骑士弃了被包围之人,打马跟随而上,便寻郑智大军冲去。
这些身陷重围的宋狗残兵,已然是强弩之末,那刚来的铁甲,才是真正的敌人。
见不得多少鲜血,看不到几分厮杀。无尽的铁光之下,唯有一个一个被马蹄踏碎的肉身凡骨。
整个怀安小城之外,但凡空地之处,皆被铁甲挤满。城外不过几里辗转腾挪之地,来去之间,便是让这两队重骑绕道调头的余地都没有。没有急停之下,再打马回头整队。
呼延灼与王禀已然聚到了一处,直往城墙下方奔去,让开这无尽的铁蹄。
郑智一阵而出,正在整队。
便听王禀高举混铁枪大喊:“呼延将军,可敢随殿下冲阵?”
呼延灼闻言也是豪气不止,身边不过百十骑,还有什么舍不下,唯有多杀女真方才能解心头之恨,缰绳一拉,喊道:“王将军,走!”
王禀闻言哈哈大笑,打马飞奔,便往西边正在整军的郑智奔去,入得大阵之中。
片刻之后,铁甲再次奔腾起来,直冲女真而去。
完颜娄室整军的速度更是不慢,已然冲锋而去。身后还有七千左右的铁甲,却也丝毫不惧。
虽然完颜娄室不惧,却是也知此番入燕云的战略目的,已然成了一场空。只愿那关口之外的完颜吴乞买能发现郑智已然带精锐离了关口,赶紧全力攻城。
战马冲不起来绝对的速度,人数的优势便立马显现出来。
两方交错,女真人少,郑智麾下大军更多,几近两倍,在战马并不能真正急速奔驰的时候,在双方皆是勇武的时候,骑术的优势不再明显,人数便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杨再兴再一次爆发出应有战力,一往无前,就如那史书之中,小商桥处以三百骑击杀女真两千骑之威势,力战而亡。
今日之杨再兴,必不会亡。杨再兴身后,燕王郑智,亦是勇猛,大枪之下,无一合之敌,四处皆是铁甲落马。
完颜娄室终于与郑智对面而来,却是两人皆不识对方,只是一味鏖战。
甚至两人长枪在万军中心交错在一起,却是两人也不知与自己对战之人到底是谁。不通话语,便也无法有任何交流,唯有厮杀不止。
怀安城内,又奔出两三百人,这些人头前一直在城头焦急纠结,此时见得己方占了优势,便也下定决心冲出城外,加入战团。那些已经奔逃之人,便也不知逃向了何处。
大战依旧惨烈,双方犬牙交错,再也不能如当初两阵,从容驻马点头整军。此时在这方寸之地,缓慢的马速,便也只有这般乱战。
此时城池西边,又奔出三千多步卒,这些步卒被王禀的快马落在了后面,凭着双腿狂奔,终于在力竭之时赶到战场。
顾不得身形疲惫,所有人皆往战团之中奔来,长枪不断往高坐在马上的女真人捅去,捅到一个个女真铁甲。
与女真战,不论辽人宋人,何尝有过这般酣畅淋漓。这般的机会,往后只怕再也不会有了。
王禀于并州,孤军粮绝,阻女真大军八月有余,父子皆亡
以下来自百度:
宣和七年,金兵分两路南侵,西路军由宗翰率领,出大同,沿朔、武直逼并州。宗翰派人向当时任河北河东宣抚使的童贯提出割让河北河东的要求。童贯见势不妙,有心弃城而逃,与知府张孝纯、副总管王禀商议。张孝纯斥曰:“身为国家重臣,不能以身排患难,一旦弃城而逃,将以何面目见天下乎。”童贯默然,当晚带亲随逃离并州,星夜赶路,逃回汴京。
宣和七年十二月,金兵逼至并州城下。并州城内居民不足两万余人,在张孝纯、王禀率领下,在并州土城之内,筑起重城,土城之外,挖掘战壕,百姓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皆发给武器,分派地段,昼夜守城,城中存粮实行军事管制,不分贫富,均按人头每日供应。北宋时由潘美修筑的并州古城,周长仅十里,南北为云路街至后小河,东西是桥头街抵水西门。张孝纯坐镇府中,王禀每日在城墙上督率守城。
宗翰率领金兵轮番攻城,当时攻城的云梯、偏桥、抛石车等武器,被金兵全部用遍,汾河边稍大点的石头都被金兵用完,但都被并州军民击退。宗翰无奈,只好将并州城团团围困,城外构筑工事,用鹿角连营,把并州城围的铁桶一般,断绝了并州城对外的所有通道。
靖康元年二月,宋钦宗贪生怕死,应允金人要求,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镇与金人,和金兵议和。并派大臣路允迪到并州宣谕。路允迪到太原城后,宗翰让出一条通道,送其到城下,王禀派人用吊篮将路吊入城中。在城南的开远门上,路对太守张孝纯、总管王禀及守城军民宣读圣旨,王禀立即仗剑而起:“国君应保国爱民,臣民应忠君守义,现并州军民以大宋国为重,宁死而不作金鬼,朝廷竟如此弃子民于不顾,何颜见天下臣民,并州军民坚不受命,以死固守。”城上军民皆手握兵器,振臂高呼:“我们愿随王总管坚守并州,与城共存,决不退却!”怒视路允迪及随从,路羞愧满面,缒城而下。
贼兵日滋,太原城已经被宗翰的西路军围困了八个月。王禀与子王荀率领军民坚决抵抗,誓死保卫太原城。王禀身先士卒,在城墙上每日往来驰驱,凡是告急之处,王禀均亲临支援,并州父老甚至城外金兵,都知道王总管英名。
王禀率太原军民坚守,自春初至夏、又从夏又至秋末,金兵前后九次攻城,九次都被王禀击退。但终不见朝廷援兵,也不见粮食接济,城中存粮断绝,守军饥饿得有扶不住兵器的。城中牛马驴骡全部食尽,后又将弓上的牛筋及盔甲上的牛皮部分用大火炖煮充饥。城中所有树上的绿叶,粮库中的糠皮全部被吃光,逐渐连树皮草茭也作为口粮(史书《靖康要录》均有记载)。一日,王禀命部下宰杀自己战马为守城军民充饥,卫士们劝阻说:“大人每日驰驱,无坐骑,如何迎敌。”王禀仰天长叹:“守不住并州城,我纵有万贯家产,又复何用。”未几日,城中马匹及马鞍上的皮革都被食尽。
并州城军民坚守至靖康元年九月,已达二百五十余天,并州粮断、绝援,城中军民已伤亡十之**。九月十三日,王禀率众在城南城墙上巡逻,金兵不断增援,北城已被攻破,一路冲杀入城中。信号传来,王禀率兵急赴城北支援。中途又有人报信,张知府被俘,王禀率仅百人的队伍向知府衙门奔去。金兵已冲杀而来,与王禀率领的守军正面相逢,王禀率众与金兵展开巷战。几十人互相支援,互相搀扶,身上破旧的衣袍被血几乎染红,有的掉了一只胳臂,有的断了一条腿,仍用兵器撑着,随王禀在街巷里一步步的与金兵拚搏……卫士见金兵援军麇集,退敌无望,苦劝王禀火速退走,王禀斥曰:“并州军民全无贪生怕死之辈,我为并州总管,岂能弃父老乡亲而去。”这支疲惫的决死之军,从城中一直杀到了城南的开远门。王禀身中刀枪数十处,仍挥剑率众苦战。
宗翰调集的精兵从城外驰入开远门,将王禀众人团团围住。宗翰在阵中,派通事(翻译)对王禀喊话,劝其投降。王禀看看身边数十名血迹满身的军民,慢慢说道:“我为国已尽忠,为民已尽义,大丈夫一生复有何求。“于是转身站立,撩起满是鲜血的战袍,擦了擦已有些卷刃的剑后举起直指宗翰大呼:“粘罕(当时他还不知道对方汉名叫“宗翰“)蛮狗,你若敢屠我太原百姓,我死后变厉鬼也要索你性命。“随后把宝剑横于项上,猛力一抹……数十名随王禀苦战的太原军民,有的自刎,有的互刺,全部自尽于阵前,无一人偷生。宗翰惊呆之余,恼羞成怒,拍马践踏王禀尸身,并命令士兵将其剁成肉泥,其手段之残暴,令人发指。
历史上对王禀的死还有一种说法:他率领饥饿的士兵进行巷战,身中数十枪,最后背负着供奉于太原祠庙中的宋太宗赵光义的画像和他的儿子王荀投汾河而死。总之,英雄死得很壮烈。当夜,王禀尸身被太原军民盗出城外,金兵发觉后追来,太原军民忙将王禀尸身藏匿于城南一小村中,数日后,将其就地安葬。藏匿王禀尸身的小村,后人称为王村。
时靖康元年(1126)九月十三日,马帅王禀终年五十九岁;先锋王荀时年仅三十五岁。时王禀之孙王沆尚年幼,幸赖王府忠厚老仆从山东青州铜川抚孤乞讨南下,栖居于临安盐官县长平乡,结草为庐(今海宁市伊桥“草舍里”),苦耕勤读,刻苦自励。高宗赵构迁都临安(今杭州),南宋建炎四年(1130),高宗嘉其忠节,追封王禀为安化郡王,谥忠壮;子王荀赠右武大夫、恩州剌史;召其孙王沆袭封安化郡王,赐第盐官(今海宁市盐官镇安化坊)。王沆袭封安化郡王后,由伊桥草所移居盐官,为海宁安化王氏始祖。传至南迁十四世王信于明代成化年间自三官墩迁硖石。近代著名国学大师王国维是王沆的二十九世孙。
老祝再补充几句:
王禀困守太原,种师中也率军奔往太原解围,三路援军,唯有种师中去救太原,其余两路皆是不战而逃。种师中一路援军,面对无数金兵,五战三胜,依旧无人来助。种师中最近只离太原十里,最后在山西寿阳兵败,身边只余一百多人,身受四处重伤,奋战而亡。种家名将,可敬!
王禀孤军于太原苦战,之后宋廷为议和,已然把太原割让给了女真。派钦差去太原帮助女真人劝降王禀,王禀依旧不降,整个大宋再无一人谈论太原之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