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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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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命在?便回信与他,便说我们在江南已经拉起了十万大军,不日即将北上,叫他最好把我母亲送到江南来,否则让他种家也死得一个不剩!”
年轻人的逻辑思维便是年轻人的模样,刘延庆闻言却是摇头道:“他种师中岂能受我们威胁,还有一个鲁达,更是个浑汉。如你这般的信件到了东京,你母亲当真就一命呜呼了。”
“他敢!”刘延庆虎目一瞪,便不信这个邪了,杠上了这口气。
刘延庆闻言,并不答这意气之语,沉思片刻,只道:“为父先去拜见官家。”
说完刘延庆又招手唤来马匹,打马便入宫去寻赵桓。这皇宫,便也就是杭州府衙。杭州府衙倒是当了两次皇宫。圣公方腊皇帝便也在这府衙里登基。
想来刘延庆也明白,如今这世道,杀不杀一个妇人,当真就看鲁达与种师中仁慈与否,却是这刘家一族,男丁只怕也有几十号,这些人杀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刘光世倒是不在意这些,却是刘延庆心中多少还是在意的。
秦凤路,秦州城门之外。
刘正彦当真也到得这里竖起了招兵大旗,月饷两贯,月粮三斗。在城门右边,也是刀枪剑戟,弓弩石锁,摆开了阵势。
刘正彦更是亲自到得现场,自己还卖力吆喝起来。
却是城门另外一边,大旗与告示刚刚更换了,折可求招兵的条件也成了两贯钱,三斗粮。
看得刘正彦气不打一处来,起身打马,便往城内去寻折可求。
秦州经略衙门之内,刘正彦见得折可求,稍一寒暄,刘正彦开口便问:“折相公,看来你还有不少存粮啊,昔日西北缺粮,种相公与我等四处筹措军粮而不可得,不想折相公竟然还私藏了粮食,若是种相公还在世,怕是有你一番吃罪的。”
便是刘正彦怎么都不信折可求竟然还有粮食,大军出西北之时,各家什么情况,皆是一目了然的。那之前正是党项入侵,这秦州岂能在种师道眼皮子下面还敢私藏粮食。
没有粮食,折可求多余的粮食,这折可求便敢许诺月粮三斗,这西北还从未发生过这般欺骗士卒的事情。刘正彦此来,便是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折可求闻言一笑,只道:“小刘相公,某自然是没有余粮,能把军汉们养活了便是万幸。”
刘正彦等的就是这句话,开口问道:“折相公没有余粮,岂能以粮招兵?这不是欺骗士卒吗?到时候军心不稳,哗变了,折相公可吃罪得起?”
折可求依然是笑,答道:“这不是小刘相公允诺的吗?小刘相公如今是这熙河兰湟与秦凤的经略使,小刘相公亲口允诺待得赋税上来了,就给士卒们涨粮饷。此番已是夏日,收赋税之日便也不远了,拖了三四个月再一次性补发,想来儿郎们倒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折可求这便是在给刘正彦下套了,逼着刘正彦往坑里跳。这粮发到时候发了,便是刘正彦自己为难自己。这粮要是不发,折可求也会把黑锅给刘正彦去背,让刘正彦去得罪秦州士卒,谁叫刘正彦是主管呢?谁叫刘正彦把话说出来。
刘正彦此时倒是明白过来,明白自己是掉坑里了,这涨粮饷的事情,可不是单单秦州,是整个西北。自己不过是下不来台敷衍一句,折可求却是帮助自己把这件事情坐实了。
“折相公,你这是何意啊?我不过说得一句,各方都还未正式商议,经略府连文书都没有下,你岂能替我私自作主?”刘正彦已然有些愤怒,开口质问。
“小刘相公说的哪里话,您是这熙河兰湟与秦凤的主官,某岂敢私自替您作主。某也是看到小刘相公的招兵待遇,才如此更改的,西北粮饷之事,从来也没有一个厚此薄彼的,如果真是厚此薄彼,那士卒们当真就要哗变了。何况小刘相公也亲口说过这事,一方封疆大吏,自然一言九鼎,某岂能不遵从。”折可求面对这个年轻的刘正彦,当真是游刃有余。
刘正彦也是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一心想要抢夺秦州兵员,却是被折可求逼到了角落。钱的事情暂时倒是好说,却是这粮的事情,当真是个大麻烦。之后这折可求必然还要在粮食收购的事情上从中作梗,便更是麻烦。
“你。。。折可求。。。你算计我?”刘正彦怒不可遏,话语直白,便是要撕破脸。
“不敢不敢,某就是不明白,小刘相公为何这次回西北,非要与某过不去?招个兵也要与某在秦州争夺,渭州延安平夏,熙河兰湟,小刘相公哪里不能招兵,为何非要在这秦州?”折可求便是要敲打一下刘正彦,便也把话说得直白一些。便也是让刘正彦不要做得太过分,大家如昔日一样和平相处就是,何必非要互相为难。
“哼哼,折可求,你欺我年轻,经事太少,倒也无妨!要说我与你过不去,当真是笑话,在淮西的时候,你要死要活,一出好戏码,把我等皆耍得团团转。而今如此欺我,便是想着这西北就你资格最老,势力最大。你想要占地为王,便也不问问我等的意见,也不问问燕王殿下的意见。我岂能让你得逞,休想!”刘正彦气愤之下,话语一股脑往外说。更是抬手对着折可求指点了几番。
说完刘正彦转头就走。却是也听得折可求眉头大皱,话语说到这里,事情都被刘正彦摊在了明面。
要是刘正彦只说自己不服,或者自己有意见。倒是还好,却是刘正彦说出了郑智有意见,那事情就不一样了。那便不是折可求轻松耍弄这个刘正彦这点简单轻松的小事了。
刘正彦回头去,便是写书信往燕云去找郑智。粮食短缺必然是事实,便也要郑智出个主意,还要郑智在对付折可求的事情上出出主意。
却是刘正彦气愤之下,话语爽快了一番。折可求却是在那大厅之中踱步不止,踱来踱去,一个多时辰都没有停。
事情的严重性也超乎了折可求的预料,折可求头前还真没有想过郑智此时会出手对付自己,便也是两人从来没有红过脸,更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甚至两人关系还算得上挺好的。要说有冲突,也是折可求单方面不愿意到郑智麾下效力而已。
此时以刘正彦话语意思,便是刘正彦与他折可求过不去,似乎就是郑智授意的一般。
对付一个意气风发的上官刘正彦,对于折可求来说压根就不算事。如今却是郑智要打压折可求,由不得折可求不慎重,也由不得折可求再轻松应对。
郑智给折可求带来的压力,便表现在折可求那一个多时辰的踱步沉思。
第六百六十二章 十万火急,大同大同
天气越来越热,古北关口之下,即便是尸体被清走掩埋,流淌在地上的血迹也能散发出阵阵的恶臭。
这种味道,就从城墙之下散发出来,让整个城头皆笼罩着这么一股难以忍受的气味。
整个河北燕云,官道之上皆是来往的车架,拒马河之上,也有巨木临时搭建起了桥梁,往北去的车架里,箭矢弓弩,火油甲胄,一门一门的大炮,火药,弹丸,铁屑。
只要是守城能用之物,皆在不断往北而去。燕王府的机关,早已习惯了这般大战的后勤事务,做起事来,皆是有有条不紊。
契丹辽人也开始动员起来,从燕京到古北去的契丹人,一队一队,在大辽皇帝耶律延禧的号召之下,许多契丹人皆开始参与作战。
燕山山脉之中,更有许多契丹人开始在山林里往北去,翻山越岭,到得关外,便也是联系抗金之事。
古北关口城头之上,四十多门大炮,已经基本部署完毕,后续的大炮,也在不断往关口而来,河间府但凡造出新炮,立马便往北运送。便是沧州码头之上,许多大船上的炮也在往岸上吊运,直往古北运送。
就如郑智话语,狮子搏兔尚用全力,与女真战,便是要集中一切能用的资源,丝毫都不能有所保留。
古北关口上的火炮,面对十数万高丽人,却是并未发作,甚至炮口都未推到前方垛口前。这些大炮,只有面对女真人的时候,才会真正发作。
古北关口之内,运送物资的车队到来之后,卸下物资,立马转头往南而回,再一次去运送新的物资。
却是很少有人注意到,每一次来的车队,在返回的时候,总会多上几十上百个汉子,汉子们要么在有车厢的车架之内,要么身穿布衣跟着车架往南。
便是套在车架之前的马匹,也会多上百十匹。若非真的认真去数,便也不可能发现这个人数上的变化。
郑智麾下精锐的骑士,便是如此一个都曲,一个队曲往南而去。
女真人的斥候必然也在山林之间监视着这古北关口,部曲调动,必然也只能如此才能掩人耳目。
万余女真失踪了,由不得郑智不慎重,要与女真战,这燕云其他地方的军队,必然不是对手,唯有郑智身边的精锐骑兵,才能与女真铁骑正面而战。却是这部曲调动,必然要掩人耳目。
女真往西去了,这些随着辎重营往南的精锐,必然也是要往西去的。
古北瓮城之后,驻扎着无数的营帐,营帐之内,每日点卯操练依旧,便是大帐之中,也是每日早晚两次点卯。
只是不知从哪天开始,大帐里能见到郑智的次数越来越少,头前一天才能见到一次,后来两天郑智才出现一次,到得今日,郑智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出现了。
大早点卯,又不见郑智,众人倒是并不觉得奇怪,最近这位燕王殿下神出鬼没,大战还只是前奏,倒也无甚奇怪的。
却是操练的时候,许多士卒都开始有些抱怨。
武松大帐之中,十几个营指挥使、都头、虞侯齐聚,一个都头抱怨道:“武将军,我们营不是刚刚出操了吗?便是还未休息片刻,怎么又要再出操?”
武松眉头一皱,不耐烦道:“叫你带兵出操,你便做就是,哪里这么多聒噪,所有士卒不得懈怠,跑慢一步,军法伺候。”
这都头闻言,虽然不再说话,却是心中依旧不爽,大战当前,出操本就是消耗体力的事情,还要连续出操两次,便也是不知这些上官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让士卒们都累成了狗,若是万一有紧急情况,应付的体力都不够。岂不是做的傻事。
武松见得在座众人皆是不情不愿的模样,开口呵斥:“都去集合部曲,立马再次点卯出操。”
众人有气无力站起,拱手答道:“遵命!”
两千多人,再一次到得校场,开始跑操,跑完之后列阵呼呵,武松更是在头前指挥前进后退。
军汉们只感觉疲惫不堪,却是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回头看得另外一边,孙胜超的部曲,也在出第二次操。
私底下已然是怨声载道。
远处山林之中,两个女真人带着几个汉人与契丹人透过繁茂的树林注视着远处的校场,大致记录着古北关口的敌军数量。
也看着一队一队南北往返的辎重车队。
不得多久,关口之外的军鼓已然响起,无数的高丽人被驱赶到阵前,再一次扛着长梯往城头而去,身后督阵的女真人,弓弩铁甲,不断驱赶着高丽人往前,但有怠慢的,女真人精准的箭矢便射了出来。
几千高丽人扛着长梯飞奔往前,另外又有几千高丽人到阵前准备。
大战又起,那山林里的几个女真人开始往北潜伏而去,回去禀报今日古北关口之内的情况。
归化关口之外,呼延灼在一个草丘之上,眉头大皱,只见呼延灼趴在地上,把耳朵紧贴地面,地面上传来一种隆隆的共鸣之声。
几个达旦汉子已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口中说道:“将军,您听见了吗?大队人马,在东边。”
呼延灼听得一会,也爬起来了,听得翻译话语,开口问道:“能猜出多少人马?为何就是在东边?”
呼延灼并没有这般从地面传来的声音中分辨敌人方向与数量的技能,但是这些草原上的达旦人却有这般的技能。
“将军,几千上万不止,您可以把耳朵贴在地面,然后伸开双手平放在地面之上,移动双手的方位,用手轻轻敲击地面,声音便会出现变化,以此便可断定方向。”达旦汉子把定位的方法说出来。
呼延灼又一次趴在了地面之上,依照这种方法慢慢尝试起来,却是也没有分清楚区别所在,便也不再尝试,开口说道:“速派一队轻骑往东边去,见到敌人就回。”
左右奔出十几骑,便往东边飞奔。
万余铁甲,想要在敌人有准备的情况下隐匿形迹,显然是不可能的。速度就显得尤为重要,快速进入燕云,打得郑智措手不及,打得郑智匆匆忙忙派兵出来与之决战,才是战略目的所在。
到那个时候,几万女真便会前仆后继往关口而去,只要在那些沧州铁甲与党项达旦人面前,一战攻上城头。便是郑智麾下军队溃败之时。
没有了精锐的守城军队,便是没有了主心骨一般。关口就这么大,城头上能容纳的士卒,便也只有那么多。一万女真都可以站上城头,几万女真,必然也可以站到城头之上。
只要能在城头上站稳脚跟,这座关口便也失去了意义,肉搏战,女真人必然处于优势。
这就是女真人的打算。
防守从来不是女真人的战争之法,进攻才是。这个天下,没有人能在野战之中正面打败女真,即便是郑智也胜算不高,所有只要女真人入关,郑智必然会处于防守之势。所有的战争主动权皆到了女真这边,越来越多是粮食,越来越多的奴隶,这便是女真。
灭辽之法便是如此,辽国百万大军,却是没有一支军队在野战之中胜过女真,唯有全部龟缩起来,让女真各个击破。女真打宋,也是如此。直到岳飞止住了女真的攻势,才把战局稳住。
生死存亡,女真人没有选择,唯有用尽全部力量一战,郑智也别无选择。
“报!!!东边女真铁骑,万数以上。离此地五十里。”斥候已然到得呼延灼面前。
呼延灼长吁一口气,开口喊道:“所有人留在此处等候,我亲自带人去看看。”
呼延灼并不放心,说完话语,亲自打马往东而去,便是要亲眼去看看,再去看看是不是有那么多女真人来了,唯有亲眼所见,呼延灼才能确定这不是女真的疑兵之计,而是真有这么多女真大队人马过来了。
两个时辰之后,呼延灼已然带着几百骑往归化关口飞奔而去。
女真人是真来了,一人双马,铁甲林立,奋力赶路。呼延灼之后十几里,更有一队千余骑兵快马追着呼延灼飞奔。
女真的斥候,显然也发现了呼延灼这出关的几百骑。
呼延灼仓促进得关口之内,大门紧闭,视线之中的女真铁骑已然就在关口之外。
越来越多的女真人出现在视野之中,关口之中的军汉个个面色紧张,这些河北禁军汉子,当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的女真铁骑,无数的守城之物不断往关口之上运去。女真人的勇武,这些人早已听过无数次,更听说过郑智亲率精锐在草原上与女真人的那一战。
几骑快马从关口之内往东而去,便是去寻郑智禀报。
万余女真就在关口之外集结起来,呼延灼紧张得额头皆是汗珠,不断吩咐着麾下军汉做好战前准备。
这些铁骑就在关口之外下马,开始喂马,也开始造饭。取来清水,人马皆饮。一切都是大战之前的模样。
呼延灼更是焦急非常,左右看了看麾下这几千人马,心中越发心虚。关口之内又出一队轻骑往东,再一次催促援军速来。
吃饱喝足的女真人,开始上马列阵。号角一想,所有女真人竟然又飞奔往西而去。
呼延灼心中大气一松,这些女真人竟然并未攻打关口,却是呼延灼立马全身一紧,开口大喊:“来人,速速快马往西去大同,通知王禀将军,女真人来了,往大同来了。快!!!”
归化有关口,大同,长城多废弛,缺口太多。唯有大同城池可守。女真人已然决定往大同去,王禀就在大同,麾下五千人马。
十万火急!
第六百六十三章 局势,变!
一队轻骑从归化关口而出,尾随女真人而去。
却是这一队出关的轻骑,直到夜晚,直到第二天大早,也不见有人回来禀报。显然是被女真撒在后方的斥候游骑给消灭了。
呼延灼第二天又派几批轻骑出关去追,此时这般情况,却是呼延灼已然束手无策,此时带兵去救大同是个极好的选择,却是呼延灼又怕自己带兵去救大同,女真人回头又把这归化关口给打破了。
防守战,始终不如进攻战有主动权。此番女真人在关口之外,又皆是骑兵,机动能力十足。攻击的地点,完全就在女真人掌控之下。
几百甘汉肃汉的少年,已然也在关外碰到了女真,飞散而逃。却是女真人也不派兵去追,快马飞扑大同而去。
快如闪电的女真骑兵,已然兵临大同城下。
王禀带着儿子王荀站在城头之上,看着城下万余铁甲,眉头大皱,不断安抚着自己紧张的情绪,王荀更是四处奔走,安排着城防之事。
女真人却是并不下马,绕着城墙飞奔,城头上的羽箭无数。却是这些女真汉子也不去理会,便是如此打马绕城飞奔。
完颜娄室,似乎压根就没有想过攻打大同城池,完颜娄室要往东去,绕过那些关口,直插郑智身后。
便是完颜娄室也不相信城内的守军敢出城与女真一战。只要城内的守军不敢出城,这座大同城,如同虚设。进入燕云的完颜娄室,已然不再去考虑后路之事,此来燕云,就是来决死一战的,就是来搅乱郑智部署的。
女真这一战,胜与败,决定了女真这一族的生死存亡。不论什么险境,完颜娄室皆要冒死一搏,背水一战,再也不去想什么退路之类。
“父亲,绕过城池往东边去了,进燕云了。。。。”王荀心中大惊,惊的是这些女真人竟然不顾大同城,就这么想插进燕云之中,完全不想后顾之忧。
城池之外,射倒的女真人直有好几百,却是这些女真人都不还手,直奔而去。这也是父子二人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王禀眉头大皱,在城头上踱步不止,眼前的情况王禀已然看得清清楚楚。
“父亲,女真人可是想诱我们出城一战?”王荀开口又问。
这父子二人,皆是历史上死战殉国之辈,若是守城,两人倒是做好了死守的决心。却是这出城与女真人战,王荀心中实在不敢有这个决断。
王禀面色纠结,女真人这般往东去,必然是去抄郑智的后路,王禀岂能不知,却是这出城还是不出城,就是王禀面前为难的抉择了。出城,自然能拖住女真人的步伐,让郑智多一些反应时间,不出城,燕云之兵皆在各地关隘,燕云之内,哪里有能挡住女真之人。
这一队女真人马,必然势如破竹,直插燕京等地。郑智的后路,就要出大问题了。
纠结了片刻,王禀把铁盔往头上一戴,开口大喊:“娘希皮的,随我出城,燕王殿下当年千里去江南救援我等,今日我等也该为燕王殿下还了这份人情。”
王禀虽然是开封人,却是在江南为官多年,骂出了一句两浙的脏话。面色狰狞之下,已然往城头而下。
王荀皱着眉头跟随而下,手中大朴刀扛在肩头,本想上前说几句话语,却还是都憋回来了。寻来马匹,城门洞开,千余有马的军汉,带着三四千步卒从东门而出,便去追女真人。
大同往东,便是长青城(阳高南),能跑马的道路,便是大道,多为官修。大道只通城池,自古作战,唯有一城一池而攻,便是因为道路只能通城池。城池不破,必然无路可走,若是如女真这般绕城而去,便是后路再也没有了,唯有孤军深入,面对的依旧是一座一座的城池。
长青城不大,也是年久失修的模样,近两百年无战事,如今被郑智管辖,城内也并无多少兵将,唯有两都人马,不到三百人。只作镇守缉拿防贼之用。
此时官道上奔来万余女真铁甲,便是城门都来不及关闭。
女真人策马而去,空城都不入。
王禀早已与女真后队的斥候交战了几番,却是完颜娄室也不回头去战,一路飞奔。
完颜娄室最终的目的,就是燕京,急入燕京,固守城池,挡住南北通道,郑智自然腹背受敌。此时若是遇见人马就战上一番,必然拖累的进度,怕有变数。
完颜娄室心中也知晓在古北关口的郑智,必然要不得多久就能收到自己入关的消息,争分夺秒便是胜负。
归化关口,一队快马飞奔而来,呼延灼已然接到军令,却是呼延灼一边打开公文,心中还有疑惑,开口问传令之人:“何以两日燕王就有回信到得归化?”
令兵却是并不多言,只道:“呼延将军看了公文便知。”
呼延灼疑惑之间打开公文,只见公文之中:命呼延灼速带人马进驻怀安城,挡住女真去路,女真若是不攻城,立刻带兵出城与之战。某亲率一万五千骑兵已入奉圣州,不日就入归化,三天之内到达怀安城下。
公文之下,燕王郑智亲笔,印鉴加盖。
呼延灼长舒一口大气,开口说道:“烦请快快回禀殿下,便说末将一定在怀安城下拖住女真。”
郑智亲自来了,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生气,便是呼延灼也没有想到。此时古北关口大战之时,郑智却是亲自带兵出了古北,往西来阻入关之女真。如今古北已然失了主心骨,这般冒险的做法,便是谁都没有想到。
就连古北关外的完颜吴乞买也没有想到。甚至郑智麾下绝大多数的军将都不知道。
难怪武松与孙胜超几人麾下的士卒要一日出操两次,便是掩饰军中少了一万五千人。难怪头前郑智在军中深居简出,神出鬼没,消失两日三日也没有人多在意。此时郑智已然消失了五日了。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女真虽然入关,却是入关的女真,军情消息传递,已然被这关口阻拦,即便是女真人善于翻山越岭,却是这翻山越岭传递的消息也会比正常传递的滞后不少。
这才是女真的弱点。消息不灵通,就给了郑智能够操作的空档。
此时入关的完颜娄室要想把军情传递到古北关口之外的完颜吴乞买,令兵翻山越岭,没有十几日也到不了古北关口之外。若是快马原道返回兴许要快上几日,却是这般孤军深入,原道返回便也不现实。
长青城,往东天成城(天镇),再往东就是怀安,怀安(怀安南)过后便是归化。归化往南过奉圣直入燕京。
一场会战即将展开。若是灭得完颜娄室,女真人便也再无手段,唯有硬拼。在关口之上硬拼才是郑智愿意看到的情况。
西北秦州。
折可求与刘正彦两人不欢而散。如今的西北,再也不是昔日那般的模样。昔日里党项年年寇边,大战小战无数。
整个西北军民众志成城,一心御敌。
如今西北边患已平,却是这西北已然又开始了内斗。
折可求忽然对燕云的战事无比上心起来,郑智的胜败,折可求比任何人都关心,甚至派人远走千里往河东山西去,便是想打听战局的情况。
山西到陕西,并不遥远,陕西到秦州,也并不远。消息的传递全部在快马之上。
折可求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兴许就在等待着对于郑智不利的军情消息。
往后十几日,刘正彦与折可求再也没有见面。各自在衙门里做着自己的事情。
城门外的招兵,也在各自进行着。
秦州人当兵,自然更愿意到折家麾下,若是待遇一样,刘正彦压根就招不到几个人。再提升待遇也是不可能的。
此时的刘正彦才知道在这秦州,自己与折可求的影响力显然不是一回事。即便自己有那熙河兰湟、秦凤路经略制置使的名头,两人依旧差距甚大。
昔日童贯为此官,从来不曾插手秦州之事,便是种师道在这里,也是多多倚仗折可求。刘正彦想在秦州与折可求争锋,便也不是高明之举。
如此,刘正彦便也更加愤怒,总先去找折可求的麻烦,却是又不知从何入手。
两人这般僵持了十来日,却是折可求忽然上门来拜见刘正彦。
燕云之地的消息还未传回来。折可求此时上门拜见,显然也有打算。
只见折可求笑脸拱手大拜,口中说道:“拜见刘相公,这些时日里,下官思来想去,便总觉得你我之间有些误会,下官与燕王之间,怕是也有些误会。念及此时,进来皆是夙夜难眠,只得上门来叨扰刘相公了。”
刘正彦闻言一脸疑惑,看着面前这个姿态忽然放低的折可求,心中也是不明所以,拱手还礼之后,开口答道:“不知折相公所说何意?”
折可求却是先未答话,抬手主动去请刘正彦往前落座。
刘正彦落座之后,折可求忽然翻开自己的胸膛,露出胸前的伤疤,开口笑道:“刘相公,兴许这误会就起自这一箭,当时在南丰城之外,下官中了这一支冷箭,血流不止,医官也说九死一生,此事当真不作伪也。却是不想我回得西北,又活过来了。如此才让燕王殿下起了疑心,以为下官想拥兵自重,误会大了。下官想了多日,方才想透这些事情,下官当真没有任何想法,燕王此事在燕云苦战,若是燕王再次相召,下官愿率麾下士卒赶往燕云,助燕王一臂之力。”
刘正彦闻言,半信半疑,目光紧盯着折可求,也看着折可求胸前的伤疤,不言不语。
折可求慢慢把衣衫穿好,又道:“刘相公大概以为下官招兵买马也是为了拥兵自重,刚刚下官想透此时,已然下令让城外招兵之人都撤回营中了,如此方能证明下官之清白。”
折可求此来,不为其他,就为了先稳住刘正彦,坐等局势变化。这刘正彦在折可求眼中算不得什么。却是那郑智的压力实在太大,也容不得折可求不慎重一些。
刘正彦面色微松,方才开口问道:“那你头前为何要与我过不去,要当面与我难堪?背后还来算计?”
折可求一脸笑意更浓,说道:“诶。。刘相公,皆是误会啊。头前你入得秦州,一味与我为难,我也不明所以,方才如此。若是早想明白这些关节,岂能与刘相公为难。都是误会。。。”
刘正彦依旧看着折可求,心中还是将信将疑,却是看得折可求这般姿态,不免怀疑之心减了不少。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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