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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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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龙闻言,翻身上马,口中答得一句:“悉听尊便!”

    说完祝龙也打马往外而出。

    蔡攸已然怒不可遏,开口大喊:“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指挥使,竟敢如此不知尊卑上下,公然违抗军令。来人,快快把那祝龙擒来,斩首示众。”

    蔡攸左右,五六个从东京带来的护卫,此时闻言,上前便去追祝龙。便要把祝龙擒拿在手,斩首示众。

    祝龙哪里管得这么多,见得竟然还有几人上前来追自己,手中长枪一握,回头看得一眼,口中狠厉道:“谁敢上前阻拦大军,杀无赦!”

    几个护卫见得祝龙一脸的狠厉,脚步微微一停,回头看得一眼蔡攸,见得蔡攸也是一脸愤怒,也是无法,硬着头皮往祝龙而去。

    再看祝龙身边,已然有几十号军汉手持利器以待。

    “祝将军,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是乖乖听从学士号令,否则你我面上皆不好看。”走在最头前的一个护卫开口说道,心中显然有些发虚,却是也色厉内荏,不得不出言恐吓两句。

    祝龙慢慢打马往前,身旁皆是车架,回头说得一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威胁本将,再上前来,射杀当场。”

    左右军汉闻言,已然从马侧拿出了弓弩。

    此时只听蔡攸大喊一句:“还把快快把这不听号令的叛将拿下。”

    几个护卫已然无法,只得往前而去,心中也还有侥幸,便是赌一下这些军汉不敢在此杀人。

    祝龙见得这几个东京汉子竟然这么不怕死,还真往前来拿自己,也懒得多看,只是手臂在空中一挥,回头已目视在前。

    身后弓弦已经嗡嗡作响,几十支羽箭飞出。

    面前血雾飞溅,五六个汉子已然被射成了刺猬,倒地之后抽搐几番,哀嚎不止。

    蔡攸何曾见过这般场面,吓得连连后退几步,面色苍白。显然这是蔡攸第一件亲眼见到杀人的场景。

    吓得蔡攸愣在当场,口中支吾几声,却是没有发出一句话语,目送这些车架往外而去。

    童贯站在大帐门口,左右百十护卫皆已上马,便是要去把郑智追回来。只是这些护卫只要上得大道,只怕也是寸步难行,大道之上早已人满为患,哪里还容得快马往前去追。

    童贯却是在营门口处左右踱步,心急如焚,口中喃喃自语:“郑智啊郑智,胆大包天啊。。。胆大包天啊。。。杀梁世杰也就罢了,何以公然抗旨,这叫我如何是好。”

    童贯话语,就如长辈在埋怨晚辈犯错一般,话语说完,却是又喃喃说道:“昨日就觉得不对劲,都怪我不曾多想,没想到。。没想到。。。”

    童贯一边说,还一边揉搓着自己的双手,脑中还在想着弥补之策。却是哪里还有什么弥补之策,此时只有寄望郑智能深明大义,带兵返回,只有如此才有回旋余地。

    一个护卫上前来道:“禀告太师,有人求见,说是来送信的。”

    “不见不见。”童贯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处理些别的事情。

    护卫闻言转身准备去把来人赶走。

    却是忽然又听得童贯说道:“等一下,快把送信之人带来,必然是郑智派来的。”

    护卫闻言一愣,却是也不多说,直去叫人。

    不得片刻,一员大汉到得近前行礼,双手呈上一个蜡丸。

    童贯连忙接过蜡丸,捏碎之后,摊开纸条,只见上面一行字:意难测,留此处,待变。胜返,再回京。上书弹劾。

    童贯看得连连摇头,心中却是安定了一些,脑中也平静了不少,口中还道:“你既知如此,为何要行险。”

    郑智留下的纸条,意思就是:上意难测,叫童贯就留在雄州,以待事情变化,不要急着回东京去请罪或者解释,怕皇帝赵佶震怒之下,牵连了童贯。等到郑智胜利而回,再回东京。

    郑智显然是怕童贯着急忙慌,想回东京为自己开脱。此时郑智也知道,如此已然没有必要。更嘱咐童贯也上书弹劾自己,这样也是为童贯开脱罪责。

    童贯挥了挥手,示意送信之人快走。自己转身入得大帐,把纸条扔入火盆之中烧成灰烬。

    随即坐在案几之前,拿起毛笔,想要写些什么。兴许便是如郑智所言,写弹劾郑智的奏折。

    奈何提笔之后,却又落不下去。脑中又在纠结犹豫。

    许久之后,童贯开始落笔,落笔第一句,依旧还是请罪。然后详细分析战局,解释一下即刻北上开战的必要性。显然还是为郑智开脱罪责。

    过得一会,蔡攸一脸气愤走了进来,口中大喊:“岂有此理,郑智竟敢如此行事,待我写下奏疏到得东京,叫他人头落地。”

    童贯抬头看得一眼,不言不语,又自顾自写了起来。只想自己快速写完,赶紧快马先发出去,让自己的奏折先到东京。自己的奏折先到,总比蔡攸的先到要好。也给皇帝赵佶一个先入为主的暗示。

    蔡攸也不管童贯不说话,坐下来之后,提笔疾书,洋洋洒洒,就是郑智如何枉顾圣旨,私自调动大军,居心叵测。形同谋逆,该治大罪,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第五百三十二章 大祸将至

    要人头落地的郑智从半夜出发,第二天晚上就到了归义城下,归义城,隶属于辽国南京道析津府涿州,也是辽宋边境之城,隔河与雄州相对。

    本来历史上应该是四月份开始的辽宋之战,还在二月初,就已然由郑智发动,耶律大石此时却还在燕京城中,辽国的军队,也还在燕京附近布防抗金。

    归义城中,守城士卒不过千余,还是从北地调来支援的,若是平时,百年和平的辽宋边境,归义城中只怕连五百人都不足。宋兵集结于河间府,这个消息显然也早已被辽人知晓。

    燕京城内,辽皇耶律延禧已然惊慌失措,尽管金人才刚刚打破中京,离南京还有很远,中间还有坚城险关,还有长城可扛,还有居庸关这等雄关。还有各地州府十几万大军,还有契丹宗室与贵族准备奋力一搏。

    耶律延禧却还是胆战心惊,撇下了燕云十六州,撇下了自己的家族,撇下了自己的子民。带着少量的心腹,往西入草原而去,只求广袤的草原能保住自己身家性命。

    这个耶律延禧,历史上与赵佶倒是同病相怜,二人都被金人俘虏了去,二人还同住在一处,互相感谢金人皇恩浩荡,留得一条小命。在此之前,身为大宋皇帝的赵佶,还想庇护耶律延禧,派人到草原去找他,许诺耶律延禧到得汴梁,封亲王之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着实可笑。

    耶律延禧出逃草原,往夹山(内蒙古呼和浩特大青山)而去。走的时候让自己的堂叔耶律淳守卫南京,任南京留守。

    耶律延禧一走,耶律淳已然被耶律大石等人拥护登基,号天赐皇帝。

    就在郑智到达归义城下之时,耶律淳登基为帝,耶律大石因为拥护有功,任辽兴军节度使,南下抗宋!

    七千铁骑,往南狂奔。沿途又归拢许多州府之兵,国之悲哀,腹背受敌,南北夹击,耶律大石心中之气愤,难以言喻。

    郑智自然是知道这个耶律大石要来的,却也不知耶律大石到底时候时候来。历史上这个耶律大石从金人大军之下逃走的时候,不过带走二百骑,却是能在中亚建立西辽,横扫中亚无人能敌,打败西亚十万联军,塞尔柱帝国也被耶律大石赶得满山跑,威名之大,见于中亚各国史书之中。

    郑智对于耶律大石有几分忌惮,所以半夜还在远远望着归义城,拒马河已过,大军入得辽国,没有一个可守的基地,郑智心中就缺乏一份安全感。

    郑智虽然上阵已有几年,打过的仗也不少,面对大场面的战争,郑智总愿意先把自己放在比较安全的境地之后,再想如何破敌。这也是西军打仗的传统,所以郑智心中对于城池是有执念的。

    打下归义城,郑智才觉得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即便耶律大石来了,自己守在城中,耶律大石也只能望城兴叹,如此再想破敌之策,进退有据,也不必瞻前顾后。

    所以郑智才急忙骑兵而来,不愿意如历史那般,过得拒马河就碰到敌人骑兵冲击,杨可世败于耶律大石之手,便是刚过拒马河,就被耶律大石七千铁骑冲击,杨可世奋力厮杀,身中十几箭,靴子里面都装满了血,依旧败下阵来,险险捡了一条命。

    而今郑智,麾下多是新兵,唯有自己不到三千的西军骑兵,还有两千往利骑兵,四千多米氏骑兵。真正对战,胜负实在难料。只要一败,便是溃败千里,这些新兵初上阵就败北,以后必然再也不堪一用。

    “回头再催,看看裴宣到哪里了,已然入夜了,大炮如何还没有运到头前来。”郑智不断派人回头去催大炮。大道之上,绵延十几里地,皆是人马车架,大规模的战役,调度问题实在没有捷径。

    令兵打马回头又去催促。李纲上前劝解道:“相公,不需着急,裴左官想来沉稳,必然不会误了大事,即便今夜不睡觉,也该把大炮运上来。”

    冬日行军,道路积雪被人脚马蹄一踩踏,必然泥泞不堪,湿滑难走。裴宣负责押运这等重物,车轮不时陷入泥泞之中,几十人又挖又推,还要填土,速度之慢,显而易见。

    郑智点了点头:“明日上午,必然要破此城,此城到手,我等入这燕云,才算站稳了脚跟。”

    李纲也知道事情轻重,只道:“放心就是,辽人都在北边,燕云南方,必然不会有大队人马。我等大军十几万在此,辽人必然不敢轻易出击。”

    李纲想法简单了些,也只因为李纲并未真上过战阵。吴用闻言连忙上前来道:“李相公不可小觑辽人,家国沦丧之时,不可小看辽人奋死之心。”

    吴用是见过那般惨烈模样的,不说别人,就说往利人,两万男儿,竟然都能消耗在城墙之下,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国破家亡之破釜沉舟,对于每个民族、每个国家都是一样的,大多数人都是会奋不顾身、死而后已。

    郑智心中了然,只道:“伯纪,这几日,你当开个眼界,学究所说是有道理的。待见辽兵,你当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战阵。”

    李纲闻言,心中并不惊,反倒有些憧憬起来,口中答道:“此番定然要见识见识战阵,不枉随大军出征一番,将来再上战阵也能真正为相公多谋。”

    归义城并不很大,在这夜里灯火通明,城头上往来的人影,更有无数大呼小叫。

    城头上的呼喊传到城外,郑智竟然能听懂大部分的声音,能听懂的自然是汉话,零星也有契丹语。

    近两百年的辽国燕云,燕云之民,对于这个大宋国,似乎真没有多少亲近。燕云属辽之时,宋还并不存在。甚至连宋之前身的后周都还不存在,更不谈篡夺上位的宋了。这叫燕云汉民如何对宋有多少亲近之感。

    对于燕云之民来说,辽也不是洪水猛兽,契丹人对于汉文化的崇拜,从皇帝到贵族,皆是在骨子里的。对于学习汉人文化,也是不遗余力。

    吾修文物彬彬不异于中华,愿世世代代生中国。这些话语都是契丹皇帝亲口而说。

    这也是辽宋能有百年和平的基础,辽人开始跟宋人一样讲究仁义道德了,才是合约有效力的基石所在。华夏之国,历朝历代,从来没有能与游牧政权签订过这般的契约,签订过真能保证边境百年和平的契约,唯有北宋一朝如此。

    与其把如今的辽人看做异族,不若把辽人真当作汉人看待。这也是华夷之辨的根本所在。自古以来华夏或者汉人,从来不是以血统来论的,而是统一的文化传承认同。

    从这个角度来说,契丹之国,与汉人无异。此时的女真却并不一样,但是后期的金国,显然也走上了辽国的道路。

    这也是华夏文化的魅力之所在。这也是后世中华民族由来的基石。

    又得一日,大早而起,军营之中鼓声隆隆。

    虽然只是千余人驻守的城池,若是没有真正快速破城之法,也没有准备好许多攻城的器械,想要入城,只有拿人命去堆,即便城中只有一千人,堆上十几倍的人命也是正常。这才是真正的攻城战阵。

    好在裴宣终于把郑智的几十门大炮押送到了城头之下,彻夜未眠的裴宣,面色冻得发紫,一夜寒风冷冽,比白日不知冷了多少。

    郑智也来不及说几句犒赏之语,已然坐在临时的将台之上,看着列队的骑兵与步卒,口中大声喊道:“命令所有士卒,进城之后,不得劫掠,不得扰民!即便是契丹人,奚人之类,也不得侵扰。”

    郑智麾下的老卒,在这些事情上的操守实在不强,所以郑智特地嘱咐一番。令兵上百,四处去传军令。

    燕云将来会是郑智的地盘,燕云也多是汉民,不比西夏。所以在这些事情上必然要多注意。即便是契丹人,将来契丹国灭,这些人也会是郑智手下的平民百姓,想要将来统治燕云无忧,必然要做好这些事情。

    这也是历史上童贯忽略过的事情,郭药师甚至打进过燕京,却因屠杀契丹人,遭受到了全城百姓的奋力抵抗,最终败逃。

    郑智一个现代人,对于这些事情自然多了一份大度与宽容。

    炮声隆隆,攻城开始,城内的士卒对于守城之战,自然奋勇。不在乎什么其他,只在保卫家园,一家老小皆在城中,由不得不用命去守。战争从来不是仁义道德,汉人自相残杀的战争在历史中无以计数,仁德从来都不在战争之中。

    只是这个归义城在郑智的大炮面前,太过脆弱,骑兵入得城池,再奋勇的守城之卒,也是回天乏术。

    米氏与往利,自然是先锋。

    郑智也不在将台多坐,城门一开,已然起身上马。

    东京城中,却在酝酿着一场大事,对于郑智而言,大祸将至。

第五百三十三章捉拿郑智家眷(感谢熹梵s万赏)

    郑智已然进入归义城,这个不大的边境城池,也陷入了一片热火朝天的忙碌之中,这个归义城已然被郑智当作了前进基地。

    整整一天的时间,南城门一直没有空闲过,从南而来的军汉与辎重,源源不断往归义城而入,直把归义城塞得没有一点空闲的地方。

    童贯派出来的百十骑士,终于也赶到了归义城,终于赶上了郑智。带来的童贯劝郑智带兵返回的消息,只是一切都晚了,郑智显然不可能再带兵返回拒马河南边。

    南方,接近东京的路上,一队快马也在玩命的狂奔,即便是有一匹马在这雪地里打滑栽倒在地,把马背上的骑士掀出十几步远,马队也毫不止步,众人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而已。

    直到冬日夜已落幕,马队才堪堪赶到城门之下,在城门关闭的最后一瞬间,这一队从雄州而来的军汉才入得东京城中。兴许这一队人马也并非属于一伙,而是两伙人。

    这些人马进入东京城,已然入夜的东京瞬间炸开了锅。

    前线大将郑智,率领十几万大军公然违抗圣旨。这种事情,就好比当年赵匡胤陈桥兵变一般,给这个东京城内丢下一颗巨大的炸弹,炸得文武百官双耳嗡嗡作响。

    有宋一朝,领兵之将,从来都在文人的掌控之下,就是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一个武将已然公开不听皇帝之命,这就是谋逆的开始。

    没有人去怀疑事情是否会往更坏的一步发展!

    宋与其他朝代不同,宋之前,五代十国的教训与经验,一次一次证明了一个不受控制的武将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而且毫无例外,即便是宋朝开国,也证明了这一点。

    蔡京最先收到消息,然后无数差吏小厮满城飞奔,蔡京更是第一个到得皇宫之外,随后太监飞奔入后宫之中。

    皇宫片刻之后灯火通明,赵佶已然就在垂拱殿安坐,蔡京带着几个心腹官员最先赶到。

    七十出头的蔡京还在手忙脚乱拜见,万岁之声还未出来,赵佶已然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童贯在何处?蔡攸又在何处?”

    蔡京刚刚俯下去的身形,立马止在半空,口中喊道:“陛下,童太师与蔡攸的奏疏先后而到,皆在臣手中,还请陛下先过目。”

    赵佶站起身来,大袖一挥,口中喊道:“不看了,你直说就是,郑智为何违抗朕之旨意?”

    童贯的奏折先发,蔡攸的奏折后发,却是之间也并未相隔多久,终究还是差不多时间到得东京,先后之别,已然没有多少意义。

    蔡京闻言,开口说道:“陛下,以蔡攸之奏,郑智对于陛下圣旨之策,颇有意见,几次公然出言诋毁诟病,随后郑智胆大包天,竟然私自下达军令,领兵渡河北上,此时只怕已然与辽人打起来了。”

    童贯终究还是不在东京,话语权都在蔡京一人身上。

    赵佶闻言盛怒非常,答道:“岂有此理,童贯身在前线,如何大军会被郑智带走?”

    蔡京连忙又答道:“陛下,显然是童贯在军中并不真正掌管兵事,而是坐由郑智一手管辖军队,所以才给了郑智可乘之机,童贯渎职如此,合该治其之罪。此番陛下的檄文刚刚发往燕云之地,郑智立马大军而出,已然把陛下置于反复小人之境地,伤我大宋颜面,损我大宋国体,郑智更该治其大罪。”

    蔡京说完,回头看得一眼左右,范致虚连忙开口道:“陛下,太师所言极是,此番不赶紧把郑智拿捏住,时间日久,郑智必是祸害。郑智手下十几万大军,威胁之大,不言已明,还请陛下早作定夺。”

    赵佶听得二人话语,见得座下官员大多连连点头,心中忽然有些顾虑,开口又问:“若治郑智之罪,伐辽战事,该当如何?”

    蔡京往前走得两步,微一躬身,开口又道:“陛下放心,辽乃将死之国,我军十数万之多,辽人必不能挡。即便没有郑智,此战必是大获全胜。陛下此番要当机立断,以免祸国之辈有可乘之机,定要保得国器之安稳。”

    蔡京说到这里,才真正触动了赵佶的内心,保得国器之安稳,显然也是保得赵家之安稳。

    蔡京说完,秦桧也上前来道:“陛下,郑智谋逆之心,由来已久,臣之御史台,也多有风闻,却是一直不得确凿之证,不敢胡言乱语。此番酿此大祸,臣罪无可赦,还请陛下责罚。”

    秦桧话语之中很有几分技术含量,明理是自己请罪,实际上就是坐实郑智谋逆之事。

    赵佶已然不再犹豫,面色狠厉开口说道:“速速发圣旨往河北,着蔡攸带人捉拿郑智家眷,定要拿住郑智之子,带到东京为质。速速派人拿朕之金牌渡河往辽,召郑智入京述职。”

    蔡京闻言,连忙答道:“臣这就去办妥。郑智家眷皆在沧州府衙,蔡攸带人,必然擒得正着,有人质在京,郑智必不敢轻举妄动。陛下安心即可,臣等誓死也要保得江山社稷之安稳。”

    赵佶虽然面色全是愤怒,却是内心也有慌张,大宋最精锐的十几万大军,皆在郑智手中,若是郑智真的反叛谋逆,威胁实在太大。便是当初梁山贼人那一份进攻东京的军事计划,都能让赵佶心中起不少波澜,何况此时领兵大将之变。

    近三四百年,领兵大将兵变,鲜少有不成功的。郑智一个动作,对于赵佶来说,已然是莫大的威胁。

    只听赵佶又道:“一定要安抚军中之将,郑智谋逆,军中之将大多受其裹挟,并不真正知晓其中原委,只要率部脱离郑智者,全部官升一级,赏钱十万贯。”

    赵佶之慌张,立马表现在话语之中。军中若是能称为将的人,能有几百,一人十万贯。那便是几千万贯。此时这个大宋朝廷,把皇宫都卖了,也卖不到这么多钱。

    蔡京闻言拱手说道:“陛下早些歇息,臣即刻去办。”

    赵佶一脸担忧挥了挥手,蔡京已然带人往殿外而出。

    就在蔡京马上要出殿门之时,赵佶忽然开口又喊道:“再传令童贯,让这个老阉货一定要把大军稳住,但凡有失,叫他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蔡京闻言,连忙回头再行一礼,方才出门。赵佶却是又坐在了龙椅之上,一脸担忧之色,还有太监递上来羊毛大氅。直到此时,文武回头才发现,这位皇帝陛下竟然连衣服都未穿齐整。

    不得多久,又有一队人马半夜出城,冒着风雪飞奔往北。

    归义城中,四处都是安抚民心的布告,大军虽然把城池挤得没有一处空闲之地,城中民众却是并未受到多少影响。

    即便是家中有人在守城之时战死战伤的,竟然还能得到郑智的抚恤,这一点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斥候派出去无数,尽皆往北,其中也有几个人能熟练制作地图。

    郑智手中也有百多年前的地图复制本,挂在归义县衙之内。

    童贯与蔡攸在拒马河南,两人身边已然没有几个军汉,除了各自护卫,便是被郑智留在雄州的几十个州府兵马统制。

    蔡攸在大帐之中喋喋不休,童贯却是不言不语,任由蔡攸说来道去。

    便是童贯心中,也有无限唏嘘,郑智忽然好像在一瞬间变了一般,让人难以琢磨。但是回过头来想,以郑智的性格,如此行事,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郑智给童贯的印象,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军汉,想事情的逻辑方式也是相对比较简单,少了一份对于官场与政治的认识,多了一些真性情。为人有情有义,胆气十足。

    敢奋死之人,必然少了许多变通的余地。但是郑智又并不傻,相反有些时候还聪慧过人。

    童贯心中一团乱麻,想的这些在此时来说也是多余。却是童贯也没有办法解决面前这些事情,郑智,终究不在掌控之内。

    想到这里,童贯忽然发现一个事情,便是郑智,似乎从来都没有在掌控之内。亦或者说童贯也没有想过要去如何掌控郑智。

    蔡攸还在喋喋不休:“童太师,此番若是郑智不回头,你也少不得罪过,看你到东京如何与官家解释。”

    蔡攸显然是看童贯不言不语,以为童贯心虚,话语越发没有了分寸,此话一出,已然就有点威胁童贯的意味了。

    童贯此时正是心烦,听得这句不善之言,开口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少在此处聒噪,滚出去。”

    童贯显然也不是一个好相与之人,旁边蔡攸叽叽喳喳这么久,童贯也忍无可忍,怒气而出。

    这一句话,倒是把蔡攸给镇住了,只见蔡攸面色一白,停顿许久,开口又道:“童太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郑智不尊圣谕,你还能不负责?”

    童贯闻言更怒,口中语调提升不少,吼道:“腌泼才,给我滚出去。”

    童贯此时一脸震怒,左右护卫十几人也是忠心,立马怒目而瞪。

    蔡攸更是吓得一跳,伸手指着童贯,脚步却在往后,口中还道:“童贯,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童贯见得蔡攸步伐已然快到门口,也懒得再去争那口舌之利,回头坐在座椅之上。蔡攸终究还是少了一些勇气,拂袖冷哼出了大帐。

    归义城,第二日大早。

    “启禀相公,涿州(涿县)城门紧闭,城头之上并未有辽人大军,只有大约三千之数。涿水以北,也未发现辽人大军踪迹。”燕青大早进城禀报。

    郑智闻言问道:“前哨游骑,过涿水多远了?”

    “相公,最前头的斥候已经过了涿水六十里,只见百姓,不见士卒。”燕青答道。

    涿水,就是涿州城以北的一条小河,过了涿水七八十里,就是良乡(房山以北),过得良乡便是宛平(大兴西北),然后就直入燕京了。从拒马河到燕京,总共不过二百里地。

    燕云十六州,是东西方向上的一条狭长地带,从后世山西以北到北京天津之地。也是长城以南的区域。

    最近之处,从沧州渡河,过武清、蓟州等地到长城脚下,也不过两百三四十里的距离。这个狭长地带,也是现在辽国还剩下的主要地盘,往西北过张家口入草原,广袤的草原,并非如今辽国的根基所在。

    “所有军汉物资皆已到达归义,速速击鼓,命令米氏与往利为先锋,先到涿州城下围困,某率中军随后就到。”郑智此时知道机会还在自己手中,兵贵神速,占领了涿州城,与燕京也不过一百多里地了,耶律大石大概也该到了。

    就看郑智与耶律大石谁会先到涿州,如果郑智先到,耶律大石已然回天乏术,只能退守燕京。若是耶律大石先到,也要让米氏与往利阻拦一番。

    大炮乃攻城利器,没有大炮,攻打涿州城也不是一时半会,必然是久战。所以郑智后去,也是要押送大炮往前。

    童贯于雄州大帐之内,看着前方送回来的战报,眉头紧皱,口中喃喃而道:“唉。。。归义虽破。此番却是不如你意想了,河北与西北不同,就算得胜而归,取了这燕云十六州,你我也皆不会有个好下场。最好的下场就是如种师道那般留得一条小命。”

    童贯自己叹息,看着手中的战报,口中说的你,自然是指代郑智。童贯此时心中平复不少,也就能想通许多事情。知道这番事情之后,自己一个太监兴许好说一点,小命应该不会丢,郑智怕是难以渡过劫难。

    童贯自言自语,左右护卫也是一脸着急,这些随童贯到处奔走的护卫,也见多了战阵,能留到现在还跟在童贯身边的,大多都是忠心敢死之人。最初跟在身边的柯军之辈,坟头草都已郁郁葱葱。

    “唉。。。”童贯站起身来,反复幽叹,开始踱步不止。

    米氏与往利,六千铁甲骑兵,飞奔往北,几个时辰就到了涿州城下,涿州城头,早已如临大敌。

    所有军汉都在城头之上,无数守城的器械与物资,都在往城头上运送。

    米真务与往利德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打马左右,主力绕城往北,主要是要堵住涿州城北门。也就是涿水南岸。这也是郑智的命令,要在这条小河处挡住北方来援之敌。

    米真务刚刚待得北门之外,远处河岸,开始出现无数隐隐约约的人马,铁甲骑士与步卒,皮甲步卒,从河边大道而出,不得多久就铺满了河岸。

    米真务与往利德二人用党项语说得几句,身旁七八个骑士打马回头,直奔南方而去。

    耶律大石来了,这个横扫中亚的传奇人物,终于来了。

    党项骑兵也开始集结,然后分出几营人马在河岸来回巡弋,兵法有云:半渡而击之。

    有这一队人马在河南岸,耶律大石必然不敢轻易渡河。这就是郑智的先手。

    往利德已然引兵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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