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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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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智面色不善,几步走到头前落座,左右看了看众人,开口说道:“军中一应物资,全部装车准备,伯纪带裴宣执掌,另派祝龙带麾下士卒协助听调。何人之命都不可受,唯某之命便可行事。”
裴宣闻言倒是没有多想,起身一礼。李纲却是已然从话语之中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起身之后,先见礼,然后开口问道:“相公,可是有人掣肘军务?”
郑智点点头道:“战机稍纵即逝,辽人虽然知晓大宋聚兵河北,也有些许防备,但一直都以北地金人为主要。如今大军已经陈兵拒马河,辽人已然不抱幻想,必然全力备战,此时不出界河,待得辽人准备妥当,他日必受其害。某从军几年,征战无数,从未一败,此战也必须要胜,谁人掣肘也不能阻挡某之战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国舍命,凯旋之时看看谁人言罪。伯纪以为如何?”
郑智话语说完,眼神直盯李纲而去。话语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郑智也不藏着掖着,便是要看李纲是个什么态度。有些事情已经到了摊牌的时候,李纲也必须绑在郑智这条船上。
如今便是李纲上船的第一步,有了这第一步,李纲也不会再有机会下船了。
李纲闻言面色大惊,头前几句话语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就像是抱怨一样,就在那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语说出之时,李纲才明白过来其中意思,郑智话语已经说明,就是君命,也不受。
李纲抬头看了看郑智,心中惊骇过后,又回想了刚才郑智说的话语,轻声说得一句:“相公只要得胜,自可受赏!”
李纲说出来的就是心中的想法,就是想着郑智只要能胜,那一切都不是问题。也是李纲心中的自我安慰,郑智万一要是违抗了圣命,但是战争是为国为民,只要胜利了,也就有了正当性。
郑智听言心中明白,李纲心中是有顾忌的,却是又在态度上又对自己毫无保留的支持。郑智也没有其他多的要求,李纲如此话语,郑智已然满意,只点点头道:“好,伯纪先带裴宣去准备,祝龙稍后就去找你们。”
李纲闻言,长出一口大气,似乎心中也在安慰自己,拱手出的帐门,裴宣随行而去。裴宣跟着李纲行事,也是郑智加的一道保险,裴宣是不会质疑郑智的命令的。再加一个辎重指挥使祝龙,便是双保险。
郑智如此,也不是对李纲不信任,就是怕李纲在有些时候承受不住一些压力。
李纲裴宣出门,吴用连忙上前开口:“相公,军将为要。”
吴用话语简洁,已然把事情都猜了个大概,只是提醒郑智一定要把军将牢牢抓在手上。
郑智自然听得懂,也不答话,而是看了看朱武,开口说道:“朱武,平日里你多处理政务,而今参谋军事,可有策略?”
朱武不比吴用对于一些事情知道的非常清楚,却是也明白郑智并非真的问什么策略,而是到了该表忠心的时候,连忙开口说道:“相公,小人草莽出身,打家劫舍之强人。能得相公看重,谋得一官半职,相公于小人,便是再造父母一般,但有小谋,必定不敢藏言。只愿能帮衬相公几分,不枉相公恩情。”
朱武平日里多自称下官,也是因为有个经略府推官的名头。今日自称小人,只为表达心意。
事情到了这般局面,上下之别,对于聪明人来说,尤为注重,史书上的事情,也读得许多,所以朱武吴用之辈,对于自身定位与身份上的事情比军汉们更加在意。
郑智也不再答话,只是点头。一切都已开始,由不得郑智不慎重,以后的路,必然是如履薄冰,步步为营。人心才是主要。
军汉可以不参与决策之事,但是谋士必然要知道许多关节,在这个层面上来说,谋士更要把控得当。
不得多久,大帐之中二三十人齐聚。郑智开始时候寒暄许多,待得人都到齐,却是又沉默了下来。
众人皆以为郑智有军令要说,却是等候许久,不见郑智开口,都知道事情兴许极为重大。又等候多时,郑智依旧不言不语,表情为难。
鲁达倒是先开口来问:“哥哥,莫不是有什么为难?”
郑智还是不言不语,只是面色阴沉端着。
郑智不回答,鲁达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事情,面色一怒,环看一下左右,开口怒道:“哥哥,又是哪个鸟人恶了哥哥,洒家便去拧了他的脑袋。”
郑智暗地里杀人之事,鲁达一清二楚,鲁达之手段本也是极为擅长这种事情,心中也以为自己猜准了,定然是郑智又有为难,所以才久久不语。鲁达对于郑智,心中只有纯粹的维护,这一点是不需多说的。
郑智闻言,摆了摆手,还是不说话,而是示意鲁达稍安勿躁。
鲁达也是第一次看见郑智这般模样,面色难看,却是一言不发,哪里还能不躁动,回头看了看众人,开口又喊道:“哥哥,你看着大帐之中,哪个不是自家兄弟,哪个不是义气之人,但有为难,哥哥说出来就是,弟兄们岂能让哥哥被那些腌之人欺辱了,只要哥哥一句话,我等就去给哥哥一个清净。”
史进此时岂能感受不到郑智的为难,也是开口说道:“鲁达哥哥说得极是,我等大军到此,就要上战阵厮杀,明日是死是活都不知,便是死也要死个通达。”
在场众人皆是跟着郑智一步一步到得如今,此时听得两人言语,已然群情激奋,纷纷出言。
“说得是,大不了这仗不打了,让他们打去,且看看他们能不能打得过契丹人。”
“就是就是,老子把命放在裤腰带上别着,还要受人鸟气,世间哪有这般的道理。”
。。。。。
武松更是两步上前说道:“相公,若是你不好说,便示意一番,今夜我便替哥哥了结此事,大不了再入江湖逃亡了去,河北山东,哪里不是藏身之地。”
武松话语意思明显,便是要替郑智下个黑手的意思。
便是岳飞也左右看得几番,心潮澎湃起来,也跟着出言道:“相公为国为民,征战不休,平叛乱,灭西夏,忠心耿耿,以身犯险几千里深入敌境,生死置之度外。大宋之战,哪一仗不是倚仗相公抛头颅洒热血,方才有这朗朗乾坤。如今与契丹大战在即,岂能受人掣肘,相公定夺就是,我等必然马首是瞻。”
场面已然被点燃起来,人人脸上都是不忿。
唯有林冲,刚才一直没有说话,此时才一面思索开口说道:“诸位安静一下,此事只怕在于蔡攸!”
林冲倒是有几分聪明,也是这件事情太过明显。此时在这雄州,能让郑智为难的,不可能是童贯,也就只有蔡攸了。
鲁达闻言,立马开口说道:“哥哥,可是林冲说的那人?”
郑智此时方才又站起身来,压了压手臂,开口说道:“多谢诸位兄弟,此事且不多谈。诸位只需听我一语。军令只出经略府,其他军令只如废纸一般。”
“那是当然,除了哥哥,其他人等,岂能调动洒家。”鲁达并不在意,开口就道。
郑智眼神中寒光一闪,开口又道:“《孙子兵法》有言:君命有所不受。而今朝堂之上,小人当道,多是不通战阵之辈,谗言而蔽圣意。此战想胜,定然要以战而谋。此战若胜,功劳自不必说。此战若败,我等皆是万劫不复。此事才是为难。”
吴用闻言心中一紧,实在没有想到郑智竟然直白说出了这一番话,虽然加以解释了一下,却是一种意味之深长,已然表露无疑。此时吴用面色之上一脸的紧张,不断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
“哥哥,这回洒家是听懂了,我们自管打仗就是,打胜了再说。打胜了便也就没人说三道四了。”鲁达真是郑智的好帮手,从鲁达口中说出的这一番话语,才真正把这些事情定了个名正言顺的性质。
在场众人也是连连点头,许多人更是在西北听说话童贯战阵抗旨的事情,这种事情再发生在郑智身上,也并不觉得有多少负担。
便是岳飞也点了点头道:“相公领兵,本就是为国而战。必然能胜,胜则皆大欢喜。若是有个万一,大不了陪着相公受一番罪过。而今相公不战,还有何人能战。生死而已,不在话下!”
郑智直到听见岳飞在吵杂声中说出的这么几句话,心中的石头才算真正落地。
环看四周,开口说道:“好,有诸位支持,某心中才有必胜之信念。众将听令!”
郑智话音一落,满场立马安静下来,站得笔直,只等郑智下来。
“回到各自部曲,整军备战,所有军将枕戈待旦,军令只出经略府。令出必行,不得延误。”郑智大声说道。
“遵令!”众人得令之后,见礼鱼贯而出。
郑智心中大定,与吴用交换了一个眼神,开口又道:“且去把王禀与呼延灼召来。”
刚才都是沧州军将,而今便是要把王禀与呼延灼也叫来,王禀与呼延灼两人也极为重要。这两人显然需要深入交谈一番。
一切都是开始,也都是将来的铺垫。有些事情不可能忽然发生,必然要一步一步铺垫下去,才能水到渠成。若是没有这个开始,将来必然要出大问题。
人心的过程,也在这个铺垫之中慢慢潜移默化。这一点才是最为重要的,郑智心知肚明,所以才会选择这个节骨眼,忽然开始做出这些改变,忽然开始少了以往的那些收敛。
蔡攸已然在开始吩咐人制作榜文,更要派人传遍燕云,然后就可以坐等北边之人来投降了。
西北之地,兵烽也起。折可求、刘正彦、杨可世带兵已入草原,阻卜人的部落散居在草原之中,正是天寒地冻之时,大大小小的部落都聚集在营帐之中,牲畜也在围栏之内,只靠之前准备的草料喂养这些赖以生存的牲畜。
四万大军分成三队,十来万匹健马飞驰。已然开始肆虐。
草原之南,主要是达旦九部,达旦,其实也是鞑靼,但是鞑靼是一个统一的指代。达旦部落多是说突厥语系的部落,后来铁木真前期最大的敌人塔塔儿人,便是达旦。铁木真说的是蒙古语,与达旦显然就不是一个民族。但是这些人后来多被铁木真征服了。
而今西军北上,面对的就是这些说突厥语的达旦。达旦此时显然比较松散,分了九个较大的部族,还有无数的小部族。
广袤的草原之上,只有遍地哀嚎。
有朝一日汉人有马,就是草原部落的末日。这个道理被反复证明过。从战国之赵,到大汉武帝,再到唐打突厥。都是汉人有大量马匹的时代。
但是每一次对草原的大战,也把汉人的马匹消耗殆尽,以此为止。
而今这些西军儿郎得了党项之马,又一次肆虐草原。
如今草原之上,早已没有多少契丹人,契丹人自顾不暇。但是草原之上,也被契丹肆虐了许多年,早已不剩下多少元气。广袤之地,又是一盘散沙,西军不到四万儿郎,几月之内,不可能遇见巨大的阻力。
草原杭爱山脉以东,有阻卜大王府,名义上统制着草原中南这片巨大的草原,却是这一百多年来被辽国西北路招讨司压制得死死的,也没有多少真正的统治力。
草原如今的格局,没有统一的统治,没有有效的行政,名义上有大王府,却是又受辽人的节制,辽人却又指挥不动这些草原部落。便是这么一个奇怪的态势。
这个奇怪的态势,也让西军钻了空子。但凡辽人还有一点余力,西军也不可能北进草原。但凡阻卜大王府有真正的统治能力,西军也不可能进草原。即便是达旦九部能有真正有效的联盟,西军此时已然陷入大战之中。
一切都是时代背景下的机缘巧合。便是铁木真能够统一草原,也是这个机缘巧合在五六十年之后还在影响着草原的格局。没有匈奴的一家独大,没有突厥的一家独大,一个松散的草原,才给了贝加尔湖畔出生的铁木真机会。
否则边缘之地的蒙兀室韦,毫无机会,只会在强大的统一联盟之下活得战战兢兢。这些说突厥语的部落真正联盟在一个政权之下,铁木真必然毫无作为。
能有铁木真的蒙古传奇,从唐打突厥开始,一直到契丹,都是铺垫。从汉人到契丹人造就了一个松散的草原,这个松散的草原才有了铁木真崛起。
王禀与呼延灼两人到得郑智大帐。见礼坐定。
郑智开口说道:“所有人先出去,某与两位将军有要事相商。”
众人放下手中的差事,便是吴用也放下了手中的笔,鱼贯而出。便是郑智这么一个举动,两人面色一紧,稍稍有些不安。
第五百三十章 事已就绪
“今日请二位将军到此,有一事相谈。”郑智说道此处抬头看了看面前二人,对于王禀与呼延灼,郑智却是先开了口。两人不比鲁达等人,不言不语只等群情激奋,所以郑智便直接主动开口说话。
王禀与呼延灼并不相熟,此时却是互相对视一眼,王禀先说道:“相公吩咐就是,末将能再次随相公上阵,当真是莫大的荣幸,相公但有吩咐,末将万死不辞。”
呼延灼也接道:“此生能在战阵之上遇见相公,便是祖上有灵,呼延一族世代军将,到得如今已有七代,从来不敢堕了祖上名头,相公威名,灭国平叛,百战不殆。但有大小差事,相公吩咐就是。”
显然王禀与呼延灼二人也知道郑智今日真有要事相谈,郑智话语一开,两人立马表达了一个比较坚定的态度。
郑智听言也少了几分担忧,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今日不同往日,东京来旨,吩咐我等北上伐辽,不得杀伤一夫,坐待燕云之人来降。童太师与某都是为难至极,二位都是沙场之将,定然明白其中关节,东京诸公不通战事惨烈,以文人心思于圣上,定夺出这么一个策略来。此番何以为战?某也想听听二位将军心中所思。”
郑智一语,二人面色一变,也露出为难的神色,呼延灼乃河北军将,对于辽国了解颇多,等人来投降的事情,实在有些异想天开。
王禀更是一员纯粹的武人,便是困守太原之时,圣旨到得面前让他投降,他也把圣旨视若无睹,继续坚守太原城池。
二人心思倒是比童贯单纯又坚定了许多。
王禀已然先开了口:“相公明鉴,叛乱之贼犹有困兽之斗,何况异族辽人,岂能来降。官家旨意末将不敢擅自议论,却是这战阵之道,乃杀伐果断,此番大军一切准备就绪,立即发动进攻,是为妥当。”
王禀倒是心思单纯得多,把心中所想直接说了出来,虽然说不敢擅自议论圣旨,却是也不藏着掖着。
呼延灼也开口说道:“王将军所言极是,朝政之谋有欠妥当,实在为难,末将只是小官,左右不得朝堂之事,但是末将身在军伍,却是知道遵从军令行事,不敢有丝毫推脱。”
呼延灼显然比王禀要聪明了一些,但是也并不显得多么圆滑。呼延灼的意思就是郑智怎么吩咐就怎么做。但是也略微表达出一点不受责任的意思。便是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听令行事,其他一概不知的意味。
郑智自然听得懂,却也是不在意,心中只想着事情倒是比自己想象的顺利,开口又道:“二位将军之意,某已知晓。两位先回部曲整军备战、等候军令,某再思虑几番,定夺之时,便请二位将军一定按令行事,不可拖延,以防军阵空缺,大战不得胜。”
郑智话语,自然是在嘱咐二人,也说得比较严重。内中含有的意思便是二人不得拖后腿,以免大局有失。
王禀起身拱手:“末将得令,定然不敢有失大局!”
呼延灼也起身说道:“末将绝不会枉顾十几万大军而自利。”
郑智点了点头,也站起身来,口中说道:“多谢二位将军情义,此战若胜,二位可居首功!”
“末将分内之事,不敢居功!”王禀答道。
“自愿大战得胜,家国之幸,身家性命便拜托于郑相公了!”呼延灼也道。
郑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话已至此,一切都不需多说。
两人转身而出,郑智已然长舒一口大气。
吴用见得二人出来,连忙走进大帐,拱手之后见得郑智点了点头,也是长舒一口大气,开口说道:“相公可行事矣。”
即便吴用不知道郑智到底要怎么行事,却是也知道这回是可以开始了。
郑智回头坐到座椅之上,皱眉开口说道:“我有密信一封,你交给燕青,让他派人留在此处,但得事起,转交童太师亲手。”
郑智已然开始为事情发生之后的一些事情做准备了,童贯必然是要顾及一下的。吴用闻言,俯身从自己案几之中拿出纸笔放在郑智案几之上,又回头寻来蜡块。待得准备妥当,自行出门而去。
郑智撕下一条小纸条,提笔写了几个字,待得墨干之后,折叠好,融化蜡块包裹之后,轻轻在蜡丸之上有私人印鉴按压一下,待得蜡丸彻底干透,开口喊道:“学究,进来吧。”
吴用自然就在门外等候,也是知道郑智写密信,自己是不方便看的。此时听得郑智话语,进得门来,接过郑智递过来的蜡丸。
“此信一定要保密,叫燕青一定要谨小慎微,所托之人必然要极为信得过,不可透露出去。”郑智叮嘱道。
吴用点点头,收好蜡丸,回道:“相公放心,学生心中已有送信之人,乃大名府那人。”
吴用说的大名府那人,郑智自然知道是谁,就是那个安排哗变带头冲入大名府衙之人,心中也觉得可以信任,便也不再多说。
第二日大早,郑智才刚刚起床,便被童贯派人叫了去。
待得郑智到得大帐,大帐之内只有童贯与蔡攸二人,只听童贯开口就道:“北地大早再来情报,辽人中京已破。”
郑智闻言问道:“恩相,金人并不擅长攻城,何以这么快就攻破了中京?”
“辽人中京空虚,耶律余睹临阵倒戈,中京城内守军极少,辽人直接弃城而逃,金得中京,兵不血刃。”童贯答道。
郑智闻言,走到挂在大帐之中的地图处看得几眼,开口说道:“如此想来,辽人只有北安州(承德)为屏障了,北安州下,松亭关,古北口便是唯一屏障了。已然要入关内燕云之地,可直取燕京。此时辽人必然重兵在这几处防守。”
童贯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辽人只剩下南京(就是燕京),西京了。还听闻辽皇此时也在南京之中。以金人兵峰,辽人城池之地只怕要尽丧。”
童贯话语说出,面色却是一脸急迫。辽人攻城拔寨如此之快,自己这边还在拖拖拉拉,再拖下去,燕云就要成了金人的囊中之物。
童贯话语意思也在此,着急的也是这些事情。
只听蔡攸面有喜色,开口说道:“如此正好,蛮夷南下在即,燕云之民定然更加思念故国,坐等几日,来投之人必然数不胜数。”
童贯听得连连摇头,心中虽然急切,奈何圣旨当前,却还在左右为难。
郑智却是站起身来,开口说道:“恩相不必忧心,蔡学士所言极是,下官先回大帐,且坐等燕云来投。”
郑智一语,童贯面色一震,目光连忙往郑智看了去,心中疑惑无比,这种话语哪里是郑智能说出口的,急忙开口问道:“郑智,你当真如此想法?”
郑智点了点头道:“恩相放心,我就是这般想法,先回去在休息片刻,昨日蔡学士已经派人把榜文送了出去,两三日之内,定然有人来投。”
郑智说的自然是场面话,也是为自己接下来的事情打掩护。但是郑智话语也说中了一些事情,那便是真会有人来投。这个人名叫郭药师,麾下有八千能战之卒,号称“怨军”,驻扎在易州(易县),就是雄州以西,保州(保定)以北。
但是这个郭药师也不是良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三姓家奴,身为辽国大将,先降大宋,后又降女真。为辽国打了不少仗,为大宋也打了不少仗,还因为大宋援助,麾下士卒越来越多,多到控制不住的地步,赵佶甚至都要封郭药师为燕王,把燕云十六州都给他世代驻守。女真南下,郭药师打不过,又投降了大金,为女真立下不少功劳。
郑智自然是不记得郭药师这么个事情,也管不得那么多,却是知道燕云不打,便是不可能有人拱手送来。
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没有燕云,河北一马平川,国土就没有屏障,金人南下,便不可能有险要防守之地,只有条条大道。几百里边境,金人快马随机南来,郑智便是救火队员也难以一一驻防,到时候必然手忙脚乱,和平百年的边境之民也只能任人屠戮宰割。
童贯还是有些摸不着脑袋,不知郑智怎么突然转变了态度,还是疑惑看着郑智,开口又问:“若是燕云并不来投,落得金人之手,如何是好?”
童贯此时所说,当真是一语成谶,整个燕云十六州,也只有郭药师来投。怎么办?花钱买,历史上的童贯就是在四月北上,战败之后,花重金去女真人那里买来一座座空城,真真正正的空城,不说粮食财物,就是老弱妇孺,都被女真人裹挟北上了。
郑智笑了笑道:“相公放心,燕云自会来投。下官先回去了。”
说完郑智拱了拱手,童贯疑惑之色不减,却是点了点头,郑智转身而走。
童贯现在的犹豫表露无遗,别人说燕云会来投降,童贯也不太相信。说燕云不会来投降,童贯又抱有一些希望,觉得可能会有人来投。
面前一封圣旨,才是童贯犹豫纠结的真正原因。
蔡攸倒是听得连连点头,却并不疑惑,只以为郑智当真是想通了,但是昨天弹劾的奏折已发往东京,蔡攸此时已然老神在在,坐等局势之变。
对于蔡攸而言,最好不过的结果就是郑智获罪,燕云兵不血刃到手,自己功勋卓著回京,童老太监成了没牙的老狗。
郑智已然不在乎这些,便是蔡攸往东京的奏折也不派人去拦截,大概也是因为河北不比西北,大道条条,南来北往的军汉行人无数,也难以拦截。兴许主要还是因为郑智当真就是不在乎这些事情,也知道瞒不了几天。
第五百三十一章 形同谋逆,斩首示众(感谢时空穿越旅行者万赏)
蔡攸大早而起,心情倒是不错,出得自己的营帐,准备往大帐而去。
忽然发现周围情况有些不对劲,远远看得一队队士卒列队往营门而出,大片大片的营帐被拆卸下来,周遭许多大车正在装载着这些拆卸下来的营寨。
看得蔡攸面色一变,连忙往大帐而去,若是蔡攸此时能见到官道上的情景,必然更加吃惊,官道上已然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军,正在往北而去。
童贯也是刚刚起床,此时正在大帐之中吃着早饭。
蔡攸急匆匆走了进来,稍一见礼,开口便道:“童太师,营中是怎么回事,怎么四处都在拆卸着营帐?士卒们都列队往外走?”
童贯闻言也是一惊,开口问道:“早上并未有人击鼓啊?蔡学士是不是看错了?某也不过是刚刚醒来,并未有军令。”
蔡攸此时已然觉事有不对,连忙开口道:“童太师,你快出去看看啊,定是那郑智私下军令,郑智是要公然违抗圣旨了,当真胆大包天。”
童贯闻言立马站起,把手中的筷子往案几一扔,几步走出大帐,远远环视一周,大帐的场景童贯再熟悉不过了,已然就是大军开拔的景象。
其实大军早就开始开拔了,昨晚半夜就开始了,只是十几万人的营帐,外围的早已拆卸完毕,出发了两三个时辰了,此时不过是营帐内部的才开始而已。
童贯惊讶非常,口中大喊:“来人,快来人,快去把郑智追回来。”
此时童贯心中只为郑智担心着急,蔡攸就在当面,此番郑智抗旨北上,要不得几日消息就会到东京,随之而来的便是皇帝的怒火,童贯只想赶紧把郑智追回来,事情还有个挽回的余地。
蔡攸听得童贯话语,心中已然笃定,边往外走边喊道:“童太师,你赶紧派人去追,下官先去营门口把还未出发的人都拦住。”
童贯一脸担忧,连连点头,只道:“好好,你快去。”
再看童贯左右,一众亲兵正四处去找马匹,便要往北去追郑智。
此时郑智早已过了拒马河,大军前锋已经入了涿州境内,直往归义城而去。
蔡攸直奔营门口处,营门口都是一队一队往外而去军汉,辎重车马也是无数。
蔡攸到得门口,四周带出观瞧,寻得一个军将模样的人之后,飞奔到前,开口说道:“你是哪一部军将,何以现在打马出城?”
那军将虽然端坐在马上,却是并未移动,而是到处喊叫催促着前后士卒,见得蔡攸到来,连忙下马见礼,口中说道:“末将辎重指挥使祝龙,拜见蔡学士。”
蔡攸听得是辎重指挥使,心中一松,忙道:“好好好,你既是辎重指挥使,便立马吩咐下去,所有辎重不得出营。”
蔡攸此时倒是觉得自己拦截及时,把辎重拦在营中,郑智大军出去了,没有辎重也会自己回来。
却是蔡攸不知,真正的粮草之类,早已随李纲裴宣北上了,祝龙此时殿后,就是收拾这些营帐的。
祝龙闻言答道:“回禀蔡学士,末将受得军令,收拾营帐北上,蔡学士所令,恕末将难以从命。”
蔡攸闻言大怒,呵斥道:“本使乃副监军,副宣抚,本使之命,何以不从?”
祝龙听言答道:“蔡学士,末将只听经略府军令行事,其余军令,但有经略府之印鉴,定然不敢推辞,还请蔡学士寻得经略府文书加盖大印,否则末将不敢拖延大军辎重,免得一个人头落地。”
蔡攸闻言更怒:“大胆,郑智算得什么东西,本使乃郑智上官,何以只听郑智之命,不听本使之命?”
祝龙闻言,眉头一皱,面色也垮了下来,口气自然也是不善:“蔡学士,末将乃经略府之将,学士既然乃我家相公上官,自去寻我家相公就是,何以为难我一个小小的指挥使。”
蔡攸见得一辆一辆的大车还在不断从营门而出,口中急切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本使叫你带军回营,你便听令,否则斩你狗头。看看是郑智刀快,还是本使刀快。”
祝龙闻言,翻身上马,口中答得一句:“悉听尊便!”
说完祝龙也打马往外而出。
蔡攸已然怒不可遏,开口大喊:“岂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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