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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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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世杰点头说道:“当真是阔绰得紧,这么有钱,还到本府这里乞讨军饷,哼哼,听闻城中几处德月楼生意极好,日进斗金。明日你带人去都给我封了,把郑智的产业全部赶出大名府去。”
推官连忙答:“中书放心,明日定当办妥。”
郑智出了府衙,打马出城,临近城门之时,忽然开口说道:“学究,叫燕青带几十汉子便装入城,今夜就在城中。”
吴用不明所以,只答是。
待得郑智出城之后,入了城外破旧不堪的军营,进了大帐,找来纸笔就写,写了一段话语之后,待得墨干,揉作一团,然后融腊包裹。叫来令兵吩咐道:“把这密信送与燕青,叫他一定按照信中吩咐的办,密信之中的内容一定不能给第二个人知晓。一旦泄露,知者皆斩!”
令兵听得郑智带有戾气的话语,面色一正,连忙说道:“相公放心,一定亲手交到燕将军手中,嘱咐之语也会一字不差带到。”
郑智点点头,挥手示意令兵出去,站起身来开口大喊:“击鼓聚兵!”
片刻之后营中鼓声大作,在营中的军将全部往不远处的空地集结而去。
郑智到得破旧的将台之上,将台并非木头搭建,而是一个土堆。
待得军将聚集,史进迈步往前,开口说道:“左都应道五百三十。。。”
“好了,不需点数。。。”史进话语还未说完,郑智已然开口打断。此时郑智的眼神也不在自己麾下人马之中,而是看着不远大名府那些姗姗来迟的老弱。
郑智击鼓,也不是为了点校自己麾下人马,更不是点校王禀麾下人马,王禀此时人都还在城中。郑智击鼓,就是要聚集大名府剩余的这些老弱。
拖拖拉拉来了三四百号人,一个个穿得鼓鼓囊囊,有带几杆破枪的,也与只身就来的。
“把大名府的兵好好点校一番,没到的叫人去寻来,今日一定要把人都聚齐起来。未聚齐之前,大名府的士卒一个也不准离开。”郑智吩咐道。
史进闻言,已然往那些老弱病残走去,寻得主官,要来名册,开始查人查数。
郑智已然转头回了大帐,心中还在不断思量。
此时李二李兴业从城中姗姗来迟,飞奔入军营来拜见。李二大多数时间都在大名府,只因为大名府是郑智产业的聚集地,也是郑智买卖进出的地方,李二多在此坐镇,其他州府也多去,沧州也经常回。从大名府到沧州或者其他州府,快马几日即可,倒是也不是很费事。
郑智入大名府,李二却是并不知晓,直到有人说见得城中出现了许多骑士,李二才猜测是郑智从东京回程路过。打听一番,果真是郑智来了。
李二此时已然不是原来那个少年青涩模样,面色上成熟许多,一身精美绸缎,气色也是不差,当真也是一个富家员外的模样了。
李二大拜下去,口中恭敬说道:“拜见官人,官人途经大名府,小的来迟了,恕罪。”
郑智脑中还在思索事情,开口道:“起来吧,有个差事与你。”
“请官人吩咐!”李二此时爬了起来,恭敬站在面前。如今的李二见多识广了,也能读书认字,对于尊卑更显得着重几分,心中对于郑智的感恩也显在了恭敬的态度之上。
这一点与牛大倒是不一样,牛大平常在郑智多是大大咧咧,不如李二前倨后恭,但是牛大一心也只为郑智考虑,心思比李二反倒单纯许多,所以礼节上也不比李二这般恭恭敬敬。兴许是杀人汉的心思与商人的心思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可能寻到一个大名府口音的汉子?能杀人,还要信得过。”郑智问道。
李二听得杀人二字,也知事情重大,忙道:“小的身边有一人,本是卢员外的心腹,多在江湖走动,如今一直跟在小的身边护卫着,信得过。”
“去把他带来,今夜听某吩咐。”郑智说道,话语戾气已出。
李二也不多言,躬身一下,飞奔出大帐,不得片刻一个健壮汉子。
郑智打量一番,开口询问几句之后,又轻声交代几番。
这汉子倒是不显得多少为难,纳头就拜。
反倒是李二听得胆战心惊,面色煞白,还在努力平复着自己紧张的心情。
第五百零六章 狗胆包天
待到下午,军营校场之上四百多大名府的老弱军汉还在空地上站着。即便空地之上燃起了几堆篝火,也大多冻得瑟瑟发抖。
却是也没有一个人能出得了校场,左右皆是如狼似虎的铁甲左右巡逻,就把这些人围在此处。
人群之中自然有骂咧之声,受得几个大耳瓜子,便也就消停了。
要把大名府留守的军汉都聚齐,显然是不现实的,郑智再到场中,看得这四百来号破衣烂衫的军汉,一语不发。
大名府的统制也去了河间府,如今留守的不过是一个老都头,这老都头战战兢兢上前禀道:“大名府留守禁军,应到六百。。。”
“不需禀报了,你且下去等候差遣。”郑智也打断了这老军汉的话语,挥挥手示意他下去等候。
鲁达此时站在身旁,开口问道:“哥哥,要不要把这老汉宰了?”
鲁达直以为郑智聚兵就是为了点校,此时几个时辰都过去了,大名府的士卒还聚不齐,直以为郑智已然发怒,便要杀人。
郑智摇了摇头,答道:“待天黑再说,你先去点百十号汉子,卸了甲胄在帐中待命。晚间都有差事。”
鲁达听了吩咐便下去准备。郑智却是左右踱步,还在想着晚间的事情。
吴用便在一旁看着郑智左右踱步,已然知道今夜之事怕是不同以往,吴用也是第一次见到郑智这般谨小慎微。也不出言去问,心中知道今夜总要见分晓。
大名府的夜晚,实在寒冷,已然低于冰点,还有寒风呼啸而过。
大帐之中,只有七八个人,七八个人皆站在头前,只有郑智一人坐于主座,慢慢吩咐着事情。
除了鲁达史进等人之外,其余之人或多或少面露惊骇。
便是吴用也觉得有些紧张,郑智一通吩咐,已然就是一个完整的计划,吴用头前本还想着等到郑智吩咐之时如何说上几句,完善一下郑智的计划,显出自己的智慧与用场,此时也没有了说话的余地。
再过得一个多时辰,夜色已深,大名府的百姓也慢慢陷入沉睡之中。
四百多个大名府的军汉被一众铁甲骑士赶出了军营,直往城门而去,这些冻得瑟瑟发抖的军汉哪里还有反抗之声,皆被驱赶着往前,走动片刻之后,反倒觉得不是那么冷了。
还有一百多个郑智麾下的亲兵充斥在这些大名府的老弱头前,个个手持利刃。
郑智并未出营,便是麾下主要的军将也都未出营,只在大帐之中坐着等候。
便是傍晚回来的王禀也落座其中,看着不说话的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也不好意思去问。只得随着众人干坐着。
待得出营去的军汉们到得城门口,城门忽然被打开了,地上还有几具尸体,出门而来的正是燕青。
燕青带人不断驱赶着军汉们入城,待得这些未着甲胄的老弱军汉全部进城之后,燕青又带人把城门关紧,几十个汉子把守在城门之后。
此时进城的这些大名府的军汉不明所以,站在城门之下也有人犹豫起来,开口大喊:“三更半夜的,是要把我等都带到哪里去啊?”
“不准说话,随着头前之人走就是了。”一个汉子出言呵斥。
头前之人显然就是鲁达安排的百多个卸甲的亲兵,出言之人正是李二安排的那个大名府的汉子。
此时又有二三十个亲兵汉子到了队伍之后,便是压阵,防止有人脱逃而走。
一行人直奔府衙!
府衙门口也有两个衙役站班,见得大街之上呼呼啦啦几百号汉子走来,还有许多人拿着明晃晃的兵刃,连忙上前喝问道:“你们这些军汉不好好在城外待着,大半夜入城来作甚?”
一个汉子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正是李二安排的大名府汉子,只听他开口答道:“叫梁中书出来,天寒地冻的,粮饷也不发,御寒衣物也没有,可还把我们这些军汉当人看?”
这衙役闻言一愣,显然摸不着头脑,开口答道:“你要找梁中书,白天不来,非要晚上来,此时梁中书已然睡下,岂能见你,深夜带兵入城,何等大罪,你们还不快快回去。”
“你这狗才,吃饱抹尽了便不知我等的苦处,叫你去唤人,你便去就是,今夜梁中书若是不发足了粮饷,不给御寒衣物,我等便在此处不走了!”
便是这汉子一语,身后众人已然聒噪起来,头前不明所以,此时岂能还不知晓,一时间议论之声大作,原来这些人带自己进城是来讨要粮饷的。胆大的倒是一副看戏模样,胆小的已然萌生退意,实在不想掺和这种事情,却是往后退也走不了,身后还有人拿着兵刃守着。
“大胆,可知这里是何处?这里是府衙,岂是尔等撒野的地方,要见梁中书,明日白天来就是,今夜先回去。”这衙役倒是也没有多想,反倒觉得自己今夜把这些人堵在门外了,明日去禀报梁中书,兴许还能受一番夸奖赏赐。
却是此时,只见头前汉子从腰间拔出一柄腰刀,上前就刺,腰刀直接刺穿了衙役的腹部,口中还在大喊:“老子等不到明日了,待得明日,不是饿死,也是冻死。”
此时身旁另外一个衙役吓得大叫一声,连忙往大门而去,口中大喊:“哗变了,禁军哗变了!”
这衙役推门七手八脚打开大门,连忙往里冲去,大呼小叫不止。
却是门外这些军汉也不急忙去追,反倒不紧不慢往前而去。
此时进门的军汉也只有五六十号人,全部是郑智麾下的汉子。其余大名府军汉皆在门外不敢进入,也还有几十号军汉守在外围,以免有人逃走。
半夜的大声呼喊,早已传遍了整个府衙,四处皆有灯火亮起,也有许多人披着衣服出来查看。出来便看得几十个汉子手持兵刃往衙门里直入。
只见领头进门的军汉一口大名府话语,喊道:“无关人等,快快退去,今日只找梁世杰,其他人不想死的快走。”
喊声一起,衙门前面大多住的都是公务人员,看着这明晃晃的利刃,却是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拦,便是衙役捕头也只在一旁看着,问都没有上来问一句。
从门外冲进来的那个衙役直奔后衙而去,便是要去禀报梁世杰,到得后衙也进不得院子,便在门外喊得格外使劲:“梁中书,禁军哗变了,冲进府衙里来了。”
内衙之中,霎时间也是鸡飞狗跳不止,里面多是女眷,灯火也亮了起来,也有人开门来问是怎么回事。
梁世杰刚刚睡下不久,又被吵醒,骂骂咧咧几句,翻身下床去找衣物。
床中还有一个妇人,正是梁世杰之妻蔡氏,也是蔡京之女,此时睡眼惺忪开口问道:“门外何事大呼小叫?”
“夫人且睡下,无甚事情,只听是有军汉进了衙门里来了。”梁世杰不以为意,披着一件衣服出门而去,出门之后的梁世杰一脸的愤怒,便是准备出去看看是谁人敢在这半夜打扰自己睡眠。
待得梁世杰出门不久,门外的叫喊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也是一惊,从门内而出,开口呵斥道:“瞎嚷嚷什么呢?怎么就哗变了?”
“中书,城外的禁军入城了,直有几百人之多,说是讨要粮饷与御寒衣物,还把姚捕头杀了,已经进到衙门里来了。”
梁世杰闻言勃然大怒,开口喝道:“岂有此理,莫不是造反不成,都是不想活了。粮饷每年都是这么发的,今年如何就不满意了?一群老弱,还想要多少钱粮?”
“中书,定然是有人带头挑拨的,头前就有一人领头动手,必然是此人挑唆的事端。”这衙差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梁世杰系了一下披在身上的衣服,开口怒道:“便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身家性命怕是不想要了。”
黑暗之中冲上来几十个汉子,领头一人左右打量几下,确定了不远便是梁中书,还开口试探一句道:“梁世杰,军中的粮饷呢?”
梁世杰也在打量着过来的几十个汉子,夜月之下也看不清楚,听得对自己指名道姓,怒道:“你是那个都曲的军将,狗胆包天!在本府面前也敢口出狂言,莫不是活腻了不成?”
这汉子闻言并不说话,迈步便往前去。却是身边有一人速度更快,飞身冲将上去,手中一柄短刀在夜月积雪之下,寒光一闪。
梁世杰还来不及反应,只是下意识往后一躲,待得回过神来,一柄短刃已从胸口抽出,手持短刃之人却是回身又没入了黑暗人群之中。
下手之人正是牛大。
梁世杰双眼瞪得浑圆,却是还站得笔直,看着胸前不断涌出的鲜血,一声话语也说不出来。
几十军汉已然近前,一个汉子提腿就踢,把梁世杰踢出七八步远。
牛大手中短刀还在滴血,入得内衙,眼神四处寻找,在人群中躲藏的牛大便是要寻那蔡京之女。
第五百零七章 抬过来
王禀看着大帐之中这些军将一个个坐着一言不发,便是头前郑相公也在闭目养神,心中实在困惑,却是也好出言去问,只来来回打量着,只想这位郑相公也是无聊,带着军中将领坐着发呆。
大帐之内还有几个火盆,盆内的木炭烧得通红,还有些许轻烟飞起,大帐之内比外面自然暖和了许多。
正当王禀心中胡思乱想之际,一个汉子进得大帐,轻微见礼,直奔郑智身边而去,只在郑智耳旁低声说得一句什么话语。
再看郑智,已然眉目一张,眼神中精光大作,站起身来开口道:“大名府的禁军哗变了,诸位点齐人马随我入城弹压。”
众人皆站起身来,齐声答道:“遵命!”
随即鼓声大作,三千铁骑与王禀麾下四千多步卒全部集结完毕,郑智揉搓着冻得发僵的双手,看着列队聚集的军汉,打马便往城池而去。
城门口又一次被打开,燕青站在城下等候了许久,刚才那个去给郑智报信的军汉也就是燕青派去的。
郑智打马而过,看了一眼路旁的燕青,燕青对郑智点了点头,郑智也不多言,稍稍催促一下马匹,轻快脚步往前。
王禀随在郑智左右,心中疑惑却是越来越多,只是这些疑惑只能埋在心中,并不能开口去问,也知道不可随意谈论。
牛大的短刃又刺进了一个妇人胸膛,妇人口鼻处直冒鲜血,牛大便是看也不看一眼,回头出得厢房,眼神示意一番头前一个汉子。
这汉子看得牛大眼神之后,一口大名府话语:“梁世杰贪墨军饷,不把我等军汉当人看待,寒冬凛冽,直把我等往绝路上逼迫,今日也不怪我等无情。弟兄们随我去衙门里的府库中取钱粮去!”
便是汉子话音一落,几十个冲进来的汉子趁着夜色直出内院,瞬间混迹在门外四百多大名府军汉之中。
随后这些军汉又开始往外衙而去。
只留内一应家眷下人面面相觑,两具尸首已然死得透透,便是开始来报信的那个衙役也还站在梁世杰的身旁目瞪口呆,眼前发生的一切像是幻觉一般。
好好的一个从三品中书舍人、大名府留守,竟然就这样被人一刀捅杀当场,这杀人凶手也只为了一口食量与一件厚衣裳。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大名府一两百年来,何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几千健马,无数脚步,还有铁甲之声,早已把这大名府从沉寂的黑夜唤醒。街道两侧到处都是刚刚点亮的等候。
窗户与房门的缝隙之处,皆是疑惑的眼神往街道上打量,街道之上无数骑士步卒迈着整齐的步伐往城中心处快步而去。
更听得有人大喊:“所有百姓关好门窗不得出门,大名府禁军哗变作乱,收留反贼者,与反贼同罪。”
喊声一遍一遍重复,从远到近,又慢慢远去,虽然话语口音上有差异,却是人人都听得明明白白。普通的百姓哪里见过这种事情,连忙关好门窗,更是搬来厚重的家具把门窗皆堵死,就怕这黑夜之中有反贼夺门入户行凶。
不得片刻,整个府衙被这些铁甲围得水泄不通。
几百大名府的军汉才刚刚出得衙门,眼前月光之下,便是无数的火把,数之不尽的铁甲。
“所有反贼速速放下兵器,跪地投降,郑相公有言,只除首恶,受裹挟者免死!”几个打马的军汉左右来回逡巡,口中大喊不止。
头前出来的几十军汉连忙把手中明晃晃的兵刃扔在地上,跪地抬手等候。
头前已有铁甲上前绑缚,其余大名府军汉一脸疑惑,却是也知道自己摊上了大事,其中缘由虽然不明,只得赶紧跪地,面前这些铁甲军汉手中的利刃可不是玩笑。
“冤枉啊。。。郑相公。。。我等冤枉啊。。。”
“郑相公。。。小的们实在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受人裹挟,小的们冤枉。。。”
显然也是有人明白过来事情不对劲,便是那一句反贼,众人也觉得自己冤枉得紧,自然有人出言申辩。
郑智铁青着脸,也不说话,挥挥手示意一下身旁的军汉。
片刻之后便有铁甲持马鞭上前,谁开口说话,便是皮鞭加身。还有人大喊:“都禁声,不准说话,冤枉与否,相公自会明察秋毫。”
拳打脚踢,喝骂不止,无数铁甲手持绳索上前一个一个绑缚,绑缚之后便把这些人往城外带去。牛大自然也被绑缚在其中,借着月色被几人抬着直奔城外大营。
郑智下马带着几十亲兵往衙门内而去。
身旁的亲兵也是大喊:“所有人都出来,郑相公带兵来了,反贼已经被控制住了。”
一个衙役听得喊上,从头前飞奔过来,一把跪在郑智面前,口中哭天喊地:“郑相公,梁中书被反贼杀死了,蔡夫人也死了,郑相公一定要为梁中书伸冤报仇啊。”
郑智闻言一阵惊讶,开口说道:“什么?梁中书死了?岂有此理,杀官造反,岂能放过,来人,速速去彻查此事,看看是谁人带头,就地正法。”
“郑相公,郑相公,小的知道认得是谁带头的,小人见过那人,那人还杀了姚捕头。”
郑智闻言厉声说道:“来人,快快带他到城外大营去,把所有反贼全部聚集起来,让其指认,只要认出贼首,立刻正法。”
此时一个官员也从旁边战战兢兢上得头前来,作揖开口:“郑相公,下官乃大名府左厅推官刘慎,此事。。。此事实在重大,东京蔡太师处怕是难以交代,还请郑相公一定要秉公明察。”
郑智打量了一番此人,只道:“你便随他一并去城外,帮他之人贼首。”
“多谢郑相公,下官感激不尽。”
这叫刘慎的推官,并非小官,也有六品。刘慎之所以此时显得格外上心,便是想保住自己的政治前途,心中也有思虑,此事若是做好了,不仅不会被蔡京怪罪,甚至还能在蔡京处讨一些功劳。
郑智点了点头,开口道:“带我先去看看梁中书,反贼之恶,令人发指。”
推官刘慎与那衙役本已准备出城指认凶手,此时又连忙往前连带,带郑智去看还躺在血泊之中的梁世杰。
几百哗变的“叛军”已经被绑缚到城外大营,其中百十号人忽然摇身一变穿上了铁甲,骑上马匹之后又成了郑智麾下的铁甲骑兵,只是这些骑兵已然被安排到了大营角落处。
还有一个大名府的汉子被脱了绳绑,身披羊毛大氅,坐下一匹健马偷偷从大营缺口处而出,奔的一里多地,路边等候了七八骑。汇合之后,这一队人马便冒着寒风直奔沧州而去。
待得郑智回营,所有“叛军”都被集合在校场之上,左右灯火通明,叛军皆是绑缚在地。
郑智上得将台,开口道:“拿着火把前去指认。”
推官刘慎与那衙役闻言,接过两个火把,便往人群而去,左右几个铁甲军汉更是在一旁打磨着利刃,就等认出贼首就地正法。
两人拿着火把在人群中一个一个辨认,旁边还有铁甲军汉大喊:“所有人不得说话,不得躲避,抬头面对灯火,但有躲避指认者,视同贼首,就地正法。”
地上这些老弱军汉闻言,连忙抬头照做,哪里还会去躲避指认,一心只想让人认得清楚一些,千万不要认错了。
待得这衙役一个接一个的脸面看过,越看越是疑惑,越看越是眼花,就是看不到自己头前认出的那个杀人凶手,便是看多了人脸之后,之前的记忆都感觉有些模糊。
郑智也不着急,只在将台之上等候,座下还有一盆火炭供暖。
待得四百多人一一看罢,刘慎带着衙役上得将台。
衙役一脸懊恼禀报道:“郑相公。。。小的未能认出贼首。头前黑夜之中,只有些许月光,也并未看得十分清晰,相公恕罪。”
郑智闻言一怒,呵斥道:“废物东西,要你何用,身为一个衙差,连行凶之人都认出来,认不出再去认,今夜一定要抓住贼首,否则何以向东京交代,官家与蔡太师怪罪下来,你们谁能担当罪责?若是官家与蔡太师怪罪与某,第一个拿你是问,砍了你的狗头去东京请罪。”
衙役闻言,立马吓得战战兢兢,连连低头,口中语无伦次答道:“郑。。。郑相公。。。小的再去认,再去认。。。”
此时不远处的鲁达走到头前来,开口说道:“禀告相公,头前入城平叛之时,还杀了几个叛贼,要不要把尸首一并抬上来指认一番。”
郑智闻言,点点头道:“抬过来!”
几具尸首被抬到头前,一一摆开在将台土堆之上。
郑智一声大喝:“还不快去指认!今夜若是认不出贼首,教你好看!”
这衙役吓得浑身一抖,连忙上前去辨认,火把在几人面目上反复查看。越看越是迷糊,显然这几人不是贼首,却是看起来又有几分相似起来。
这衙役偷偷看了一眼郑智,见得郑智一脸怒色,却是又不敢回头禀告,只得又反复看了起来。
第五百零八章 确认无误
衙役看得片刻,心中越看越慌,身后的那位郑相公眼神如同要吃人一般,左右的那些铁甲军汉也是怒目而瞪。便是推官刘慎也是一脸嫌弃与不耐烦看着他,这将台左右没有一个好脸色。
待得衙役看得许久,终于转过头来,恭恭敬敬答道:“回禀郑相公,贼首就是此人,这几人都是今夜领头之人,虽然今夜月色黯淡,但是小的也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这几个人带着几十个汉子冲入衙门里杀了梁中书与蔡夫人。”
郑智眼神盯着衙役看得片刻,开口怒喝:“你可是认清楚了?”
衙役连忙把头低过了胸腹,身形都在发抖,口中忙道:“小的认清楚了,确认无误。”
郑智点了点头道:“那所有人都带回营帐中去,不可松绑,明日再来处置。”
铁甲军汉们押着这些大名府的老弱病残往一个一个的营帐而回。
郑智看了推官刘慎几眼,开口说道:“你把今日之事写成奏疏,誊抄成两份,拿与某过目,明日你带着这衙役与面前的几具尸体去东京,一份奏疏送到蔡太师府中去,一份送到童太师府中,你也在东京听候两位太师吩咐,直到此事完结之后再回来,不得有误。”
刘慎此时倒是有些为难起来,忙道:“郑相公,若是蔡太师怪罪下来,下官该以何语禀奏?”
郑智眉目一拧,呵斥道:“今夜之事,你也知晓得清清楚楚,还要某来教你不曾?不若某代你走一趟东京?衙门里每年的粮饷如何发放的?你也一并写在奏疏之中拿来与某过目。”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刘慎之前在梁世杰面前把郑智贬得一文不值,却是到了郑智面前,立马又是胆小如鼠。
郑智冷哼一声,回头便往自己大帐而回。
刘慎也在营中,此时正在一处营帐之内奋笔疾书,身旁还有那个衙役伺候,两人不时对谈几句,便是要把今天的事情弄得清楚明白。
刘慎本就在大名府负责处理公文的事情,此事奏疏倒是写得极快,写完之后飞奔到郑智大帐之中禀报。
郑智也在等着这封奏疏,刘慎见礼拜见之后,连忙把手中奏疏递了上去。
郑智接过来细细一读,内容不过就是大名府禁军因为粮饷之事哗变,几十个领头之人裹挟着几百军汉,半夜入城杀了梁世杰,随后郑智大军进来弹压,控制了局面。其中凶险形容,也多有为郑智请功的意思,显然刘慎知道这份奏疏要给郑智过目,也不敢不这么去写。
待得最后,郑智眉宇又有怒色,开口问道:“这些年的军饷实际发放情况怎么没有写?”
刘慎闻言一惊,忙道:“下官忘记了,现在就加。”
郑智拿起自己案几之上的笔便递了过去,口中又道:“此事当以实事求是,不可杜撰,某也会有调查,军汉哗变,其中内情必然要禀奏得清清楚楚,否则何以向官家禀奏得清楚,若是官家怪罪,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某第一个拿你是问。”
“下官知晓,下官知晓的,大名府历任主官,粮饷之事或多或少皆是克扣了些,一定写得明明白白。”刘慎此时也不敢作伪,有些事情不交代清楚,到了东京怕真是要吃罪,禁军哗变可不是空穴来风,其中缘由若是禀奏不明,哪里能搪塞得过去。
待得奏疏再次写完,郑智看过之后,点了点头吩咐:“再誊抄一份。”
刘慎点头答是,手中毛笔蘸了蘸墨水,又是奋笔疾书。
吴用在一旁看得郑智的手段,心中也是惊骇不已,这种事情做到这个份上,心中对郑智也有佩服,已然获益匪浅。
待得两份奏疏誊抄完毕,郑智先签上大名,刘慎也战战兢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在信封封口之处滴上烧融的火漆。
待得火漆快干的时候,郑智取出印鉴加盖在火漆之上,如此这封书信就不能再拆开了,只要拆开,火漆必然剥落成极快,再也恢复不到原状。携带信件之人罪责便也逃脱不了。这也是中国古代惯用的加密方法。
待得郑智盖上印鉴,刘慎连忙也从怀中取出私印盖在另外一块快干了的火漆之上。
“今夜你就在营中,哪里也不准去,不可走漏了消息,明日带着那个衙役与那几具尸首便去东京,某派人护送你路上安全。”郑智收起印鉴说道。
“多谢郑相公!”刘慎连忙作揖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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