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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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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索被史文恭这一问,自然心虚不已,叫曾索去杀一个朝廷命官,还是一方大员,他哪里有这杀官造反的胆子,却是口中还道:“我。。。我有何不敢!”

    史文恭看得曾索这般心虚模样,说话都不利索,哪里还有闲心去理会,便是自顾自往前走去。

    再看曾索,也只是随着史文恭脚步,哪里还如他所说要去抓知府。

    上万曾家庄汉裹挟这几百骑士便是这般慢慢出了庄子,直奔庄外军营而去。这曾家,便是上午还在有说有笑,到得这下午傍晚,已然死了一个曾涂,便是曾弄老太公也一身是伤被几人提得四脚朝天。

第三百八十二章 经略府当真好手段

    曾头市外的营寨,方园不过几十步,却是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一万多号汉子,汉子们本都是普通的农汉,却是在这几年都受了一定的军事训练,此时个个拿着刀枪剑戟,虽然不显得多少齐整与悍勇,但是也有几分模样。

    营帐之内,几百铁甲军汉,一个个端坐马上,队列整齐。两边便是如此互相对峙,气氛格外紧张。

    这些铁甲骑士都是见惯了风浪,虽然军令严谨不能谈笑风生,但是神色都是极为轻松,在这紧张的气氛当中并没有多少心里压力。

    每个人心中都格外自信,只要给他们几十步的冲锋距离,世间似乎没有人能阻挡他们的马步。

    大帐之中,李纲坐首,裴宣坐左,韩世忠与杨志坐右。再下手便是史文恭与曾家三子分坐。大帐空地之上还有十来个军汉押着曾弄与几个半大少年。

    少年嘤嘤而泣,显然是被这般场面吓住了,其中也有曾家老大曾涂之子,此时哭得格外的伤心,也是刚刚才知道自己父亲被人杀死。

    曾弄头顶本来是一丝不苟的发髻,此时却是花白头发披落满肩,满脸鲜血。一个老人被如此对待,这场景多少显得有些残忍。

    “李知府容禀,此事误会甚大,曾老太公是无辜的啊,围在外面的百姓并非是老太公指使,他们只是误会了李知府头前张贴的公告,没有读懂其中的意思。还请李知府明察。”史文恭话语恭敬,也有一种他这个年纪该有的人情世故里的智慧。

    李纲听言笑道:“有没有误会暂且不论,其中的细节你们都是心知肚明。想以暴抗法,这大宋朝还从未有过这等强人,便是那梁山水泊也被我家相公踏成平地。闲话少说,此番来谈,是你作主还是曾家老头作主?”

    韩世忠与杨志把事情办成了,李纲头前的犹豫也就烟消云散,此时便是要快速解决这番事情。

    史文恭头前也是说的场面话,只想把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一下,此时听得李纲一问,史文恭赶紧看得曾弄一眼,回话道:“当然是曾老太公做主,我只是代表老庄主来谈此时。”

    曾弄此时浑浑噩噩之中稍稍清醒了一些,后背隐隐作痛,面目之上也多是伤口,听得史文恭话语,又左右看了看被押在地上的孙子,却是默不作声,心中已然翻江倒海。

    李纲引言一笑:“哼哼。。。那便是你能做主,也好,那本府便直言不讳了,曾家的田地,即便不细算,本府心中大约也有个底数,交得两百万贯,此事作罢。粮食与其他财物抵扣也是可以的。若是不想交,地契之上有名之人,全部拿下大牢问罪。曾家家产全部充公。”

    史文恭听言,也知道数目倒是相差无几,却也只能去看曾弄与他的三个儿子。

    曾索三人倒是没有什么想法,便是也看向自己的父亲。到得如今,实在是被逼无奈。不论心中有多少忿恨也只得压在心中。

    史文恭内心的意见自然是想把这事情了结,花钱消灾。花别人的钱感觉不到心疼,只想把这曾家保住便好。

    曾弄自然也感觉到场中的目光皆聚在自己身上,抬起了头看了看头前的李纲,又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儿子与孙子,说道:“钱粮我曾家出得起,李知府,你如此欺辱我曾家,杀我大儿,用我孙子的性命做要挟,这般手段岂是朝廷官府所为?”

    曾弄内心倒是有几分狠厉,若不是自己几个孙子也被人拿了,曾弄倒是不怕死,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到头来被人如此欺辱,死对他倒是没有多少威慑了。

    李纲被曾弄话语一说,心中莫名一些觉得理亏,一个年轻文人面对此番场景,难免如此去想。

    裴宣立马接道:“老儿,官府收税,你为了偷逃田赋,指使这些无辜百姓来围攻官差,这般手段又岂是良民所为?这般手段与反贼何异?官府如此对付反贼,岂不是天大的恩惠?你可知那宋江是个如何下场?”

    曾弄被这一句话语问得哑口无言,却是史文恭连忙开口打圆场:“此事都是误会,老太公从未指使百姓围攻官差。曾家哪里会不交田赋,只是这数额实在巨大,一时半会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钱,还请李知府宽宏,可不可以想个折中的办法,减免一些,分几年来交也好,也给曾家留一条活路。”

    李纲听得裴宣之言,再看下面几个半大少年,心中负罪感去了大半,开口回道:“早如此商量,何必让事情到得如今?两百万贯,一个铜钱也少不了。钱粮不够,拿地来抵。四州经略府不久之后就要驻军郓州,但凡再有此事,必然大军前来弹压,你曾家若是老老实实做个良善,可保无虞,若是你曾家还想暴力抗法,其中后果也要想个清楚。”

    李纲对于郑智急需要钱去做的事情一清二楚,哪里能接受什么分期付款的事情,话语虽然说了个来回。其实目的就一个,便是要钱带到沧州去扩充军备,所有事情不过就是围绕着这一个目的而已。

    这郓州也就曾头市这么一个超级大户了,其余不过多是如晁盖东溪村那种地方,一个村中保正,也算是富家大户,还能为十万贯铤而走险,自然也就富不到哪里去。

    沧州还有几家书香门楣,这郓州便是一户士家大族也找不出,这便是区别所在。齐州(济南附近)倒是有些士族,如那后世鼎鼎大名的词人李清照,便是齐州人士。

    史文恭听得李纲强硬的话语,又转头去看曾弄。

    李纲看得曾弄模样,也于心不忍,挥了挥手示意后面两个军汉。

    两个军汉便也松了手,曾弄动了几下刚才被反在后背的双手,随后擦拭了一下嘴角,开口道:“给了钱,可是把我家孙儿都放了?”

    裴宣此时听言,开口便道:“给了钱自然就放人。”

    经略府一直由裴宣当家,当家人自然是知道菜米油盐贵,也是知道郑智吩咐下的差事焦头烂额,没有钱当真寸步难行,听得曾弄一问,便立马有了回答。

    曾弄眉头紧锁,便是知道此事只有用钱来解决了,却是心中如何也不痛快,更是憋屈得呼吸困难,还有满腔的忿恨。

    史文恭见曾弄还在犹豫,连忙唤得一句:“老庄主。。。。”

    曾弄摇了摇头,双手慢慢撑地,站了起来,口中轻声道:“罢了罢了,如此罢了。老朽这便回去筹措。”

    裴宣听言,嘴角一扬,开口吩咐道:“把老太公送出营寨去!”

    史文恭连忙起身来扶曾弄,心中也是安定不少。回头一想,不过昨晚到今天,事情为何就成了这般局面。回头又看了看头前落座的几人,李纲,裴宣,韩世忠,杨志。

    心中一声叹息:经略府当真好手段!

第三百八十三章 大战在即,无心风雅

    曾头市的钱自然是不够的,粮也不够,还要留些存粮下来养活人。如此便只有用地来抵。

    曾头市的百姓慢慢也散了去,钱粮不断从曾家往外面的营寨运来。

    李纲脸上虽有笑意,却是心中知晓此时只怕还没完,杀子之仇,夺产之恨。如何叫人能咽得下去。

    李纲心中担忧,却是也不去多想,如今只想差事能顺利推行下去即可。拿下曾头市这个硬骨头,其余地方自然也就轻松简单得多,阻力也会小上无数倍,省时省力之下,应该也是对郑智要做的事情有个很大的帮助。

    衙吏们不断计算着银钱数量与田产折价,李纲便在一旁监督着。天色已然黑尽,曾头市内外依旧灯火通明。

    史文恭带着最后一车粮食来到营寨之中,面见李纲,怀中还有一叠地契,即便是要用来抵扣田赋的地契,曾弄也是多加挑选,自然是把那些相对来说差一些的田地交给经略府。

    史文恭从怀中取出地契递给李纲,开口说道:“李知府,这田赋基本已经补齐了,不知何时放了曾家几位小公子?”

    李纲接过地契,随意翻看了一下转交给一旁的沧州衙吏,开口说道:“放自然是要放的,等曾弄随本府到郓州府衙去把这些地契上的手印都按了,本府便把那几人放了。”

    李纲心思也是缜密,一来要保证这曾家不会行险翻脸,二来也是地契要有个交接,也就需要曾弄亲自签字画押才行。

    史文恭听言反倒有些心安,只要这李知府不出尔反尔就行,拱手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明早便随李知府进郓州城去。”

    李纲听言,摆了摆手示意史文恭退下去。时候也不早了,多说无益,好好休息一夜,明早把事情了结妥当,自然还要赶往下一家去丈量田亩。

    ………

    江宁城秦淮河支流,夜幕降临,河中水流轻缓,河道之上慢慢多了许多张灯结彩的游船,这种船叫做画舫,画舫之内不时传来丝竹之音,还伴有温柔的曲调。

    虽然比不得往日的喧嚣,却是也热闹非凡。

    其中一艘颇大的画舫之中,郑智带着吴用、杨再兴与几个亲卫首席落座,对面便是江宁知府王汉之与几个本地官员。

    唱的曲子倒是熟悉,也是郑智所作《浪淘沙》,头前不久郑智在皇帝赵佶面前背出来的这一曲《浪淘沙》,赵佶方在皇宫之内叫周邦彦手下之人唱得几次,转眼间就传到了江南之地。

    便是大宋传递军情的速度也不过如此,可见文人在这个世界的影响力是何其之大。就如后世流行音乐一般,眨眼间就能传遍大江南北。

    王汉之听得新曲,也是连连点头,一曲唱罢,开口问道:“云姑娘,此曲所出何处?”

    头前小台子上的清倌人生得也是美丽,还伴随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说话唱曲的语调却不似江宁口音,反而是一口的吴侬软语,听得人格外酥麻。大同的婆姨,扬州的瘦马,虽然这句话语到明清时候才真正开始流行,也说明了江南女子在整个中国是格外受欢迎的。

    瘦马本身就是一个贬义词,其中深意就是可以随意凌辱之。也是一种对于女性的悲剧,更是说明江南女子的性格温和,任劳任怨。

    婆姨一词便多了一分泼辣,当然这泼辣与后世说的泼辣也不是一回事。只是性格上的外向,并非后世所说的泼妇。大同婆姨与扬州瘦马便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女子形态,一种是情趣上的优点,一种是能满足男人的掌控欲。

    不论怎么说,男权至上的社会,两种明码标价的女子,自然也是命运与社会的摧残。但是也能满足男人对女人最根本的身心需要。

    “王相公,此曲刚从东京传来,听姐妹们说是东京官家最近听的曲子,听闻词的作者名叫郑观汐,是北地的大官。头几年还有一曲《青玉案》,想必相公也是听过的,便是这个郑观汐所作。”小台之上的云姑娘放下手中的琵琶,语调温婉,有礼有节。

    王汉之听言,会心一笑,又看了看郑智,心中自然知道这郑观汐是谁,毕竟王汉之便是从东京来的,还与童贯关系不错。看着郑智开口道:“郑相公,此乃上达天听也,恭喜恭喜啊!老夫在东京十来年,从未在如此在官家面前露脸,郑相公着实让人羡慕。”

    郑智当然明白王汉之指的是什么,开口笑道:“山野隐士之作,偶尔听来,王相公见笑了。”

    王汉之听言,笑意更深,只道:“哈哈。。。不知郑相公还从那山野隐士处听来何曲,今夜不妨再背诵一两篇如何?”

    大宋文人大多如此,天塌下来也挡不住吟诗作词的娱乐,杜牧在江宁秦淮河有诗《泊秦淮》,里面便有一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世人听得此诗多是鄙视那唱曲的商女不懂国仇家恨,却是从来不想为何这商女在有亡国恨之时,还在隔江唱曲。

    没有自我麻醉的文人士子饮酒作乐,又哪里会有商女唱曲。

    郑智一来,王汉之面对贼人的心病就去除了,心情自然大好,美人佳音,美酒在手,不来一些文人风雅,便也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倒也不是这王汉之不知轻重缓急,王汉之在这大宋,相对来说还是一个不错的官员,却是这整个大宋朝就是这个风气。

    靖康之后,两位皇帝被掳。大宋偏安一隅,照样还有“暖风吹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的感慨。天塌下来,大多文人也是该吃吃该喝喝,作词唱曲也不会落下。

    “王相公,大战在即,无心风雅,见谅。”郑智端起酒杯再饮,话语也是事实,刚刚才行了一通军令,大战在即,郑智哪里还有心情给这王汉之作词娱乐。郑智也没有心情去娱乐王汉之,若是此时赵佶在此,兴许郑智迫于无奈还会搜肠刮肚来得一曲。

    王汉之听言,环看了一下四周环境,也是觉得有些尴尬。心中想来也知道,郑智马上要带人上阵厮杀了,此时自己叫他作词也有些不适合,笑了笑道:“既然郑相公无心,那老夫作上一曲与郑相公消遣一番,用以助兴,望郑相公战阵得胜,凯旋而归。”

    王汉之这句话倒是极为妥当,也把头前尴尬解了。

    郑智饮了一杯,听言也笑着作请,听王汉之话语,郑智心中倒是有几分感动,这王汉之能为自己上阵杀敌作词,整个大宋还真没有几个文人能做这事情,因为这些文人大多也不会往这个地方去想。

    王汉之屏气凝神开始想着词句。那云姑娘也奏一曲舒缓,郑智抬酒与吴用对饮。杨再兴倒是大大咧咧,也不起身敬酒,只是自顾自喝了个畅快,大吃大喝,在这场合倒是有些煞风景。

    王汉之要作词,气氛也就落了下来,只等王汉之大作而出,才是**。厅里的声音觥筹交错之声也就止住了,不能打断了王汉之的思路,只有乐音轻缓。

    却是此时,楼下传来有人对谈之声,听得隐隐约约,但是也能听个真切。木船隔音效果并不佳。

    “方腊麾下贼军已经进了江宁府了,我欲北上避难,邓兄要不要同行?”

    “我怕是走不啊,如今连车马都租不到,刚进了几千匹的绸缎,这些绸缎是我的身家性命,若是绸缎运不出去,叫我如何能走!”

    “那便赶紧都便宜发卖了去,亏一点也无妨,得了钱好赶紧走,贼军一路势如破竹,这江宁怕是也守不住了。要钱也得有命去花不是?”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此时人人都在抛售,哪里还有人会买入,我此时一走,贼军入了城,我那些绸缎哪里还保得住,以后一家老小何以度日。。。”

    郑智在楼上,听得连连摇头,这一番话语也打断了王汉之作词的思路,听得眉头大皱,整个江宁此时只怕都在争相出逃,越是有钱的大户,便越是拖家带口、打包细软想要北上。也难怪租不到足够的车马来装货物了。

    王汉之忽然站了起来,开口道:“郑相公稍待,老夫下去与之分说一下,也让他们知道郑相公到了江宁,必能保江宁无忧。”

    郑智挥了挥手,只道:“人心如此,非是王相公一两句话能扭转,走便走吧。战事顺利了自然都会回来,”

    王汉之听言,脚步也就止住了,慢慢坐了下来,只是叹了一口气,心思深沉不少,却又开始去想自己的新词。王汉之这新词倒是真有些卡壳了,以王汉之几十年的造诣,作一曲风花雪月倒是能信手拈来,好坏另说。但是叫王汉之作一曲上阵杀敌的词作,却是久久憋不出几句。

    郑智叫住王汉之也是有另外一层深意的,一是知道就凭王汉之三言两语说服不了人,二来也是郑智脑中又往钱的方向去想了,转头便与吴用道:“学究下楼一趟,便把那人的绸缎都买下来。”

    绸缎永远都是不愁销路的,南方绸缎到得北方利润更是巨大,翻倍不止。江宁府本就是出产丝绸的地方,此时江宁府内的绸缎都在抛售,郑智手边有大笔闲钱,全部换成绸缎存在这江宁府,等战事妥定一并带到开封府、汴梁城、大名府、河间府去,又是一笔巨大的进项。

    吴用心思何其活络,哪里不明白其中深意,拱手起身就下去了。讨价还价的手段,攻略人心的办法,吴用自然不在话下。

第三百八十四章 必许你一个前程发达

    “策马奔腾刀枪利,贼人听弓心头惊。。。战而克。。。大将凛然睥睨。。。郑公沙场名!”

    王汉之想了许久,词作才出。磕磕巴巴之下,郑智也听得个囫囵。

    虽然郑智文墨并不擅长,却是眼光极为刁钻,毕竟后世能入课文的诗词,皆是千古传唱的大作。大多读起来就别具一格,又有许多都是气势雄浑的语句,亦或是感情深厚。

    王汉之憋了许久憋出来一首词,实在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郑智听得怎么都难以入耳。

    下首几个官员自然开口来赞,好坏自在人心,但是马屁却是不绝于耳。

    郑智也拱手致谢。尽管诗词差了些,但是这份心意还是要领,在这大宋,为上阵之人写词的保守文人,实在不多。若不是郑智也有几分才名,还身为文官,王汉之只怕也是懒得多搭理的。即便是来救江宁的,也不过一顿酒菜,嘱咐一番,哪里还有这些节目。

    不得片刻,吴用便上得楼来,又到郑智下首坐好。

    郑智看得吴用一眼,吴用附耳禀道:“相公,已然谈好,明日他会到知府衙门来交货。”

    郑智点了点头道:“明日便托这人把话语传出去,江宁府所有要抛售的布匹绸缎,我们都买下来。”

    吴用拱手答道:“相公,我已经与那人说了,托他与周遭之人传得此言。”

    郑智看着吴用连连点头,这吴用办事当真不错,便是郑智一语,吴用不需吩咐也能猜出其中深意。交代事情与这样的聪明人,实在省心省力。

    吴用见郑智投来一个褒奖的眼神,又拱手来谢。心中也是极为受用,聪明人便是需要别人对自己的聪明认可,这便是最大的成就感了。

    当然有时候这聪明也要有个度,过于表露,也是祸事,如三国杨修,便是先例。

    王汉之词作出来,也自有那云姑娘来弹唱。

    唱罢又是夸赞,王汉之倒是非常受用,文人之文,谋士之谋。得了认可,皆是如此。

    第二日大早,知府衙门人满为患,吴用也是忙得脚不着地。

    大门口处,吴用一张座椅,一张条案,身边几口大箱子,箱子内都是明晃晃的钱。几个军汉守在箱子旁边。

    还有不少衙门里的差人也跟这帮忙。商人越聚越多,货物堆积成山。不断往衙门府库里面搬运。

    吴用一个一个接待着这些商人,昨夜那个姓邓的商人也在一旁帮忙。价格却是越压越低,压得这些商人满脸愁容。好在现钱交割,钱货两讫。

    这些人拿了钱自然就回家收拾细软,带着家眷往北去避难。

    反倒这个姓邓的商人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竟然一直就在吴用身边帮忙,并不急着回家收拾东西。

    中午时分,稍得空闲,这姓邓的商人开口问道:“吴学究,您买了这么多货,可是已经找好了车马来运?”

    吴用手中执笔,还在不断记录着今日货物的数量,听得一问,随口答道:“此时哪里有闲心运这些东西,便先寄存在衙门的府库里,以后再说。”

    邓姓商人心中一惊,似乎猜想到了一些事情,心中也在计较,为何这姓吴的学究便如此胸有成竹大量购买,难道这江宁城万无一失?开口又道:“吴学究,这江宁兴许转眼就落入了贼人手中,买这么多绸缎布匹,若是有失,损失惨重啊。”

    邓姓商人此话自然就是试探吴用,吴用何其灵敏,抬头看了看此人,已然知晓他问话的意思,心中也不当回事,只笑道:“你若是不想卖了,我把你的货物退给你也无妨。”

    吴用倒是心善,也只这姓邓的有几分聪明,如今满城皆是货物,倒是也不多他这一点,今日这人也帮吴用忙前忙后,与他一些好处也是无妨。

    那人听言,心中也在权衡,有些事情便在一个眼光,不论如何权衡之后,也有一个赌博的意义在其中,商人天生重利,只要这利益足够大,什么样的风险也是可以权衡其中的。

    这邓姓商人看了看吴用,心中慢慢盘算了片刻,也是知道但凡这江宁城无虞,若是此时自己留在江南,只怕就要发一笔横财了,开口笑道:“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人家中还有染布的作坊,学究买了这么多绸缎布匹,其中生布不少,自然是要染的,这份生意可否给小人来做?”

    这人倒是心思活络,话语意思已然明显,便是准备留下来了,却还要与吴用交好,赚这份染布的钱。不仅要赚这份染布的钱,还要跟着吴用一起发一笔战争财。

    吴用心思明了,笑道:“邓官人哪里人士?大名为何?”

    “小的本是江宁府溧阳人,在这江宁城住了三代了,大名唤作邓先。”

    “如此也好,你便去清点一下生布有多少,一并交与你去染。把你的货也运回去,再给你付一半的工钱。如今这江宁府抛售的货物何其多,便让你也发一笔横财。不枉你今日忙前忙后的照应。”吴用显然对这邓先极为有好感,旁人卖了货物都急急忙忙赶回家去收拾东西,这邓先却是一直帮着吴用忙前忙后,人情便是如此,付出也会有回报,有时候回报还是意想不到的。

    邓先听言大喜,自己的货不用低价抛售了,还能提前收一笔工钱,这工钱到手立马又能换成低价的布匹,其中利润可想而知。

    “多谢吴学究大恩,学究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小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邓先大礼拜下,心中喜不自禁,溢于言表。

    吴用听言,开口道:“倒是还真有事托付你去做,这江宁府但凡有钱一些的人家,皆在出走。你手下应该也有不少伙计小厮,便帮我收购生铁,还有火硝硫磺,有多少收多少。”

    “小事尔,小人一定给学究办得妥妥帖帖,便是别人家的铁锅菜刀也给学究收来。”邓先话语说得满满,却也是不假,人都背井离乡要逃了,还要家中这些铁锅菜刀作甚,自然是要把能换成钱的东西全部换成钱带走的。

    吴用听得此话,当真越发把这人看重起来,邓先在吴用看来,不仅有聪慧,还有眼光,做事也算牢靠。便道:“甚好,还指点你一事,此番乱事之后,你便往苏州、秀州(上海)出海之处去多置办海船,以后还有大买卖与你去做。”

    吴用之聪慧,当真不凡。虽然还不见庙堂谋略,却是在这些发展的事情上眼光极其独到。这便是要给郑智在这南方找了一个商业上的代言人,也可以说是一个帮手,江宁与秀州并不远,河道直通而去更是近在咫尺,郑智在沧州造船,以后必然要走海路。这邓先若是也有船队,以后许多买卖当真便利不少。

    郑智自然想不到这些事情,吴用却是在为郑智未雨绸缪。

    邓先听言,虽然不知其中深意到底是什么细节,但听得这大买卖,自然更喜,出门遇贵人不过如此,忙道:“小的一定办妥,一定办妥。”

    “好,此事办妥,必许你一个前程发达,先随我去用饭。”吴用放下笔墨,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便往衙门里走去。

    自然还有人不断往这衙门口运送着布匹,争先恐后。就怕慢了一步,这收购之人钱财用尽,货物只能砸在手中留给贼人了。

    邓先大喜,连忙起身相随,在这江宁城这么多年,还真没有进过这江宁府衙,也没有进这府衙的资格。其他下属衙门倒是有幸去过几个。

    吴用带这邓先进衙,自然也是要与郑智介绍一下。此事吴用做得极为妥当,眼光长远。却是也要得到郑智的认可。

    府衙之中,王汉之自然在处理公务。郑智却是趴在小厅地上,慢慢看着铺在地上的七八幅地图,又与自己脑中的记忆一一比对。自然也是为了大战作准备。

第三百八十五章帮我穿甲、点校士卒(巨大章,感谢搬砖大咖与黄二胖君万赏)

    郑智看着这些地图,越看越是心烦。原来看大宋的地图,倒是没有这种感觉,因为在西北时候,出了横山就是大片的草原沙漠,一马平川,还有极为熟悉地形的老兵与向导。

    对于那种一马平川之地,这个时代的地图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如今在看江南的地图,问题就凸显出来了,在一张没有比例尺与等高线的地图上进行军事参谋作业,还没有一个真正极为熟悉地形之人的讲解,当真难如登天。

    此时两个词汇就出现在了郑智脑中,等高线与比例尺。等高线便是对地形地貌的详细描绘,一座山的山势,地形的高低,在等高线上都是一目了然、

    比例尺便是对距离的准确描绘,也是对整个地图的大局中详细的目标点之间的关系进行精准的描绘。

    简单的制图测绘作业,其实并非什么高深的科技。而是有一套简单的办法可以实施,若是需要稍微精准一点的测绘作业,需要的设备也并非是特别需要技术含量的东西。其中的计算方法才是关键核心技术。

    简单测绘也是一个特种兵需要掌握的基本技能之一,反过来看图来辨别方向距离也是这个技能中的一项。

    郑智看着面前的地图,思虑了良久,从比例尺到等高线,自然就延伸到了军事教育的问题。延伸到军事教育问题之后,郑智脑海之中更有了一个军校的感念,或者叫做讲武学堂。

    培养军官的军事素质,似乎也是提升军队战斗力的重要手段。从战略眼光到军事谋略,其实都是可以进行系统的培养的。

    汉代飞将军李广便是一个简单直白的例子,李广因何而死?只因为李广跟随卫青出兵去打匈奴。出发之前制定好的军事计划,倒是李广带兵出去之后,茫茫草原,李广迷路了。

    等卫青打败单于回来的时候,越过沙漠碰上了迷路的李广,便质问李广为何不到,是不是临阵脱逃。李广因此羞愤自杀!

    冷兵器时代战争,经常发生这种事情,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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