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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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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深吸了口气,两世为人,本以为有足够的克制力能压制住情绪,却忍不住还是眼里闪出泪花点点,他又朝张晋和陈蓉长长作揖:“苍天为凭,厚土为证。”
眼睛默默地看着那载着陈蓉和张晋的藤轿越来越远,渐渐的在视线中变做朦胧的影子,方才还在长亭下的三人,只余下了叶春孤零零的站在这里。
风儿吹过,使他身上的儒衫飘飘而动,有蒲公英如雪花一般吹拂到脸上,叶春秋没有去驱赶这令人讨厌的‘雪花’,只是愣愣地站着。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栽赃陷害(第八更)
黎明的曙光露出来,然后到乍现出一丝光芒,最后到天光大亮,日头升起,万物仿佛刹那之间都苏醒过来。
当一米阳光照在叶春秋身上的时候,叶春秋才发现自己站了太久,双腿有些酸麻,他叹口气,背着手看着远处的山峦起伏,看着松柏如画,抿抿嘴,自嘲的笑笑,太多愁善感了,似乎很没前途。
他坐上了清早雇来的凉轿,便慢悠悠的往王家而去。
和王家结了亲,再加上叶春秋的脸皮又厚,此时心里沉甸甸的,理应寻一些安慰才好,总不能自己躲在一个地方黯然伤神吧。
等到了王家,本是想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见一见未婚妻子,谁料门子惊愕的道:“叶公子,你竟是来了,方才老爷急匆匆的回来,正命人去寻你呢,快,老爷急了,在厅里等你。”
叶春秋吓了一跳,自己那位老泰山素来是老成持重的,今儿是怎么了?于是忙不迭的到了厅中,便见王华阴沉着脸,一见叶春秋来,便道:“坐。”
叶春秋忙是欠身坐下,王华便用目光逼视他,而后道:“为师问你一句,你答一句。”
叶春秋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道:“谨遵教诲。”
王华便道:“会试之前,你与何茂有什么接触?”
叶春秋立即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了,他本就是极聪明的人,若不是出了什么事,恩师断然不会这样问:“从未有过接触,何侍讲虽是我的宗师,可毕竟他是考官,小婿乃是考生,贸然接触,岂不是会惹来诸多的嫌疑。”
王华脸色更加凝重:“这么说来,是一丁点接触都没有了,包括他带来的幕友,还有其他人?”
叶春秋笃定地道:“包括任何人,学生那几日备考,接触这些做什么?”
王华却并不见轻松:“若是如此,就是有人栽赃陷害了,春秋,为师不瞒你,反正这消息,你也会很快知道,朝廷今早刚有公文送来,说是何考官被幕友姚政状告,说他徇私舞弊,今年的南榜有弊案,而且,疑似与你有关。倒是有一件事颇为奇怪,明明那姚政攀咬到了你,可是朝廷要彻查的却是何主考,就在三日之前,北京城的都察院佥都御史王洪,会同大理寺、刑部、吏部功考诸官,已是启程出发,星夜赶来,不日就要到南京,就是为了彻查这个弊案,还有……南京的锦衣卫已经接到了快马送来的授意,已经去贡院拿了准备返京的何主考,除此之外,所有阅卷、监考、卫戍的官吏,统统都已经控制住,总计是七十余人,一个不剩。”
叶春秋大惊失色,他万万料不到,今科会牵涉到科举弊案,但凡只要朝廷捕风捉影,听到会试这样的抡才大典牵涉弊案,就绝不会是小事,譬如弘治十二年的弊案,也是扑朔迷离,分不清真相,更没有查出什么实据,可是那一次牵连到的人不是少数,就如那大名鼎鼎的才子唐伯虎,只因为喝酒时放浪形骸了一下,觉得自己很牛逼,吹嘘自己今科必中,就因为这样一句失言,便被抓去了锦衣卫中,屈打成招,他出狱之后曾给友人的书信中提到过狱中的惨状,几乎是轮番拷打,痛之欲死。最后虽然没查出他舞弊的证据,却依然还是免去了他的功名,被削为小吏。
王华又松口气:“内阁中的谢公,与我乃是至交好友,他也快马送了书信来,说此事非同寻常,你是我的门生又是女婿,叫我尽力保全你,谢公是信得过你的,唯独此事太过蹊跷,显然是背后有人暗中指使,只是这钦案一旦发作起来,想要幸免于难,却是极不容易。”
深吸一口气,王华显得极为沉重:“原本老夫年纪大了,本想等你和静初完婚之后,便告老致仕,等着抱外孙,万万想不到,竟是遇到这样的事,不管如何,总算现在还未牵连到你身上,谢公言及,这是焦芳的建议,那焦芳老奸巨猾,绝不是个善茬,他这样做,必定别有用心,你绝不能心存侥幸。”
这时候的王华,再没有从前的和善了,而是脸上阴雨密布,不过他的语气依然笃定,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时候反倒沉得住气,就如一个运筹帷幄的儒将,几乎是厉声道:“迟早……还是要株连到你,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不过你也别急,这些日子,你乖乖地在自己的下榻之处好生读书,外间的风雨暂不必理会,你年纪小,那些躲在背后的人巴不得你做多错多,好抓住你的把柄,狠狠撕咬。一切的事,老夫尽力为你抵挡,朝廷的动静,老夫会去信一些京师的友人,请他们帮忙打听,哼!既然你清清白白,那么必定是有贼子作祟,好嘛,老夫这把老骨头快要半截入土了,倒要看看是什么妖孽。”
本来这么大的事,叶春秋也有点乱,现在听了王华的话,心头反而平静下来,他深深看王华一眼,道:“学生明白。”
王华道:“你速速回去吧,记住,闭门谢客,莫要再惹任何麻烦,有事老夫会让府中的王福给你信息,至于其他的人,一概不要相信,即便是这个家里其他家人,只信王福,知道吗?”
叶春秋万万想不到,恩师心思这样缜密,居然连联络的通道都‘加了密’,可见这恩师虽然在北京城的政斗中落败,却也是老江湖一枚。
他心里有些郁闷,料不到好端端的会元,会节外生枝,却又精神一震,告诫自己,事到如今,定要得冷静。
于是他莞尔一笑,慢条斯理地起身,对王华作揖:“那么,学生告辞,多谢恩师。”
说着,告别而去。
见这叶春秋不疾不徐的样子,有些心烦意燥的王华却有些愕然,这个小子……居然还沉得住气,倒是很稀罕,他不禁捋须,想到这个女婿方才举重若轻的样子,反而有些哑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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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密不透风(第九更)
王华多少有点欣慰,这门生这女婿,真是个特别的孩子,让他感觉比当初的自己还要强一些。
猛地,他开始咀嚼起叶春秋辞别时的话,多谢恩师……
王华依稀记得,自叶春秋叫了第一声泰山大人之后,见了自己的面,便自称自己小婿的,现在突然左一口学生,右一口恩师,显然是刻意为之,他这是想撇清和静初的关系吗?怕一旦牵连,而耽误了静初的幸福?
想必是的。
王华吁了口气,却是苦笑,喃喃自语道:“老夫没有看错你,可是你却小看静初了,你可以知道静初方才知道这事便来求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帮你?”
………………
叶春秋回到自己的下榻之处,并没有对叶景隐瞒什么,将所有的事统统说了。
叶景愣了很久,原以为这个老爹听了这个噩耗,会惊慌失措,可叶春秋万万想不到,叶景只是愣了一下,固然脸色很难看,却是满怀希望地对叶春秋道:“爹知道了,春秋,你不会有事的,不要担心,世间自有公道,无妨。”
之后,他什么都没有说。
这倒让叶春秋不禁奇怪起来,老爹不似这样坚强的人啊,好吧,似乎每一个人都很淡定,自己更该淡定一些。
这件事的起因,叶春秋并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这显然是一次有的放矢的行动,而自己很幸运,居然没有立即被某些人关注,反而暂时可以置身事外。
不过这种置身事外显然是短暂的,因为株连到的人太多,几乎所有的阅卷官和监考官,甚至连卫戍的武官都被拘押,甚至连何侍讲也是如此,以锦衣卫的手段,不怕不能寻到罪证。
而一旦寻到了罪证,就意味着这把火极有可能烧到自己身上。
分明那姚政告的是自己与何侍讲舞弊啊,偏偏自己能安然无恙,真是怪了。
叶春秋虽然答应了王华,不会再惹是非,可是自救却是必要的,既然迟早自己会大难临头,那么就必须想尽办法来自证清白。
只是……这个清白怕是并不容易,因为只要锦衣卫出了手,或者是既然有人污蔑,若这是一个圈套,那么势必是环环相扣,绝不会给人钻任何空子。
叶春秋坐在房中想了片刻,渐渐开始清理头绪。
而南榜弊案的消息,便如一阵风一样,很快便传遍了南京。
一时之间,舆论开始沸腾起来,科举毕竟牵涉到了太多人,尤其是那些落第的考生,一听到弊案,顿时便开始疑心,自己的落榜与这弊案有关。
自己为何不中,不就是因为有人作弊吗?因为有人作弊,自己才名落孙山,如此一来,这件事是绝不肯干休的。
而终究,落榜的考生比中榜的人要多很多,于是顿时,士林的清议像是炸开了一样。
大家万万想不到,当初刚正不阿的何侍讲,居然是个徇私舞弊之人,可是仔细一琢磨,却似乎又能理出头绪,想想看,那叶春秋可是他的门生,那么及早泄题给自己利益攸关的门生,岂不也是理所当然?
其实这种泄题早已有之,许多青年俊杰,因为学问极好,而且必定高中,一些主考官为了显示自己关照,便透露出考题来,反正你十有**要中,有这个才学,那么我提前泄题于你,你一旦中了,你我之间可就利益攸关了,你不得感激我一辈子?
这一个案子,与弘治十二年的弊案,可谓是一脉相承,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此事,到了次日,便开始有一些落第的生员蜂拥出现在了贡院外头,大喊不公。
现在若是喊不公,说不准朝廷会进行一场补考,这对于落第的人极有好处,出于各自的利益,大家自然要群青激动地跑出来鸣冤叫屈。
一时间,南京城已经开始沸沸扬扬起来。
而此时,钦办此案的佥都御史王洪已带着诸官抵达了南京,他们直接在贡院下榻,已经开始负责搜寻罪证。
……………………………………
王洪的态度,显然格外的谨慎,他初到了贡院,立即便开始闭门谢客,连外头的官兵,俱都撤换,态度不言而喻,这一次显然是抱着一查到底的决心。
春暖鸭先知,或许坊间的人看的不过是个热闹,可是对于南京各部堂的诸公来说,却是知道这件事有些不简单,只是这件事没有水落石出,牵涉的又是弊案,何况还关系到了许多落第生员的福祉,这个节骨眼,若是胡说什么,都可能引火烧身,所以绝大多数人都是冷眼旁观,且看最后的结果。
王华知道,南京这儿的这些所谓的主审、副审其实都只是幌子,真正的硝烟,显然是在北京城,因而根本无心去理会那王洪,反而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北京。
一封封的书信送出去,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回音,他没心思当值,自然还是关注着这个案子的进展。
只是那王洪,似乎一丁点动静都没有,这就让王华嗅到了一丁点不好的味道了。
一般有什么案子,大抵都能透出点风来,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偏偏,王洪却是密不透风,只知道涉案的人已经关押,也只知道锦衣卫那边动的手,更知道主审在贡院,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任凭外间如何喧闹,似乎在那被捂得严严实实的贡院里,一丁点的消息都不曾走露。
王华顷刻之间明白,这或许根本就不是审案,而是在做案,所谓做案,就是已经预设了既定了某个立场,也已想好了这一次要整垮哪一个人,最终,用无所不用其极的办法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在这沸水一般的南京,叶春秋却依然安静地忙自己的事,练过刀之后,那百户陈昌却寻了来。
陈昌是钱谦的跟班,现在来见自己,叶春秋并不觉得意外,因为叶春秋早听到消息,因为兹事体大,那王洪还未到南京,锦衣卫就将所有相关的人统统拿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屈打成招(第十更)
钱谦负责的是考场上的卫戍,自然也属于被拘禁的人之一。
一见到陈昌,叶春秋便让他进屋,要给他泡茶,陈昌忙是拘束地道:“不,不必,我只是来捎口信,昨夜,我去见了钱大人一面,钱大人有话要转告春秋。”
叶春秋便落座,不禁觉得奇怪,那王洪拿住了人,据闻是密不透风,没有传出一丁点消息的,拿人的又是锦衣卫,这锦衣卫是什么人,怎么肯让陈昌去见钱谦?
陈昌似乎是看出了叶春秋的疑惑,便解释道:“呃,怎么说呢,钱大人在里头使了钱的,嗯……花了很多钱,虽说主审的一些钦差言令禁止透出消息,可是看守的f毕竟只是锦衣卫的小校,他们见财起意,所以……”
叶春秋哭笑不得,然后一下子明白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使钱是钱谦的拿手好戏,收买几个锦衣卫的人,暗中找陈昌来带几句话,似乎也合情合理。
只是……他能让人家担着这么大的风险‘网开一面’,只怕花费很是不菲吧。
叶春秋开始心疼钱谦的钱了,这家伙在海宁卫的时候,到底贪墨了多少钱啊,又有多少兵血和民脂民膏,真是够黑心的。
陈昌道:“钱大人说了,今日这事,显然过于蹊跷,似乎钦差来了,是得了授意,铁了心要将案子办成铁案,七十多个牵涉此事的官吏,而今全部拘押在贡院之中,锦衣卫校尉日夜不歇,威胁利诱,到处都在询问口供,而且多是严刑拷打……他们显然已经有了一套说辞,从何茂何时与春秋私通,何时传递了消息,何时放出了考题给春秋,如何确定春秋的试卷,如何点选春秋为会元,这一桩桩的,都早已有预先的准备,现在他们在做的,就是逼迫每一个人各自有一份笔录和口供,从各个方向来证明此事。何茂乃是主犯,已经遭遇了拷打,说不说,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叶春秋听得皱眉,忍不住道:“何提学乃是翰林,谁敢打他。”
陈昌反而觉得叶春秋居然也有幼稚的一面,苦笑道:“他牵涉到的乃是科举弊案,千夫所指,现在谁敢保他,朝野上下,没有一个人敢为他说话,何况钦差和锦衣卫既然打定了主意把这案子办成铁案,就不怕以后惹来麻烦,落入了厂卫手里,他还想活吗?”
叶春秋打了个寒颤,虽然对那恐怖的锦衣卫略有耳闻,可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距离这些锦衣卫如此之近,脑海里浮出各种惨状,锦衣卫之所以声名狼藉,只怕与他们这种手段分不开。
陈昌咬了咬牙道:“这事儿牵涉到的是何茂的身家性命,他当然不会轻易招供,可是钱大人说了,这锦衣卫千般手段使出来,再加上其他官吏的口供,这案子可就水到渠成了,一旦此案定巚,那么春秋必死无疑。”
陈昌说到这里,眼眶有些泛红,显然也很担心钱谦,钱谦虽然脾气坏,却总归对他有知遇之恩,否则现在的他还在海宁卫里玩泥巴呢,便继续道:“钱大人还说,那些校尉都已疯了,为了口供,无所不用其极,不过暂时钱大人倒是太平无事,他……说他使了钱,暂时安全无虞,还说,有个叫邓健的,是个御史,好似还和春秋认识,就因为家贫,前日还被打断了骨头,足足嚎叫了一晚上,惨不忍睹。钱大人说……说……春秋尽管放心,眼下时间不多,春秋理当想办法自救,如若不然,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到了那时,一旦所有人都招供,成了铁案,那么春秋必死无疑,绝无幸免,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无用。他说他虽然在狱中有些危险,却已打定主意,断然不会指证你的,请你宽心,至于其他人,可就保不齐了。”
听完这些话,叶春秋皱眉,这种山雨欲来的感觉,显然更加急迫了。
难怪那王洪不露声色,他为的,便是关起门来制造出这一个个一桩桩的铁证,最后再一下子将他所想钉死的人统统钉死吧。而至于自己,一旦此案定巚,即便是有恩师保自己,只怕也是必死无疑。
不得不说,王洪,或者是背后想报复自己又或者是想报复何茂的人,将时机选的极准,他们在这科举上做文章,可谓是最狠辣的一手,因为牵涉到科举,便是惊天大案,任何人触碰都是死无葬身之地,任何人为科举舞弊的人说话,都会被视为可耻。更不用说,那些南榜落第的读书人了,真因为关乎到了这些落第举人的切身利益,所以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站在钦差的一边,数千的考生,能中者不过百余人而已,其余两三千人,都是整个南直隶和南方数省的精英,他们此时配合着大叫不公,只怕巴不得将此案定为铁案,如此一来,钦差和锦衣卫联手,下头又有数千落第举人的汹汹‘民意’,注定了何茂会成为牺牲品,而自己……或许一开始就不是人家主要的打击目标,可是到了如今,叶春秋不知自己为什么被锦衣卫拿去,不过却是知道,自己距离那一步已经很近很近了。
叶春秋的目光里掠过了一丝冷然,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性命攸关,叶春秋沉默良久,才道:“多谢钱兄提醒,也多谢陈兄来报信,春秋会及早防范。”
陈昌显得很不好意思:“其他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只能帮忙跑跑腿了,呃,倒是钱大人还有一句感叹,不知该说不该说。”
叶春秋道:“请陈兄但说无妨。”
陈昌道:“钱大人说,若说起使钱,疏通关系,还是寻武夫好,使多少钱出多大的力,那些读了书的,个个畜生不如,拿了钱便翻脸不认账,个个都是无底洞……”
呃……
叶春秋想不到这个时候,那钱谦居然还开这样的玩笑,转念一想,却似乎又明白了钱谦的暗示,若是想疏通,想活命,就算想使钱,那也该找锦衣卫,或许……
…………
看看日子,这十更,老虎原来已经坚持了二十五天,老虎都为自己感到不可思议,毕竟大家都明白写书不是打字这么简单,谢谢各位的支持,也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能订阅的订阅,能投票的投票,那老虎辛苦也是值得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群情激愤(第一更)
叶春秋当然是明白钱谦的深意的,当然……也不排除钱谦是被人坑得惨了,这才有所明悟。
陈昌尴尬道:“自然,钱大人并非是说春秋,春秋虽然是读书人,却是读书人中的极品。”
他不太会说话,显得手足无措,反倒叶春秋笑了笑,很不在意地道:“多谢提醒。”
将陈昌送走,叶春秋看到老爹在外探头探脑,本想叫住他,却见老爹又躲回了自己的房里。
叶春秋心里唏嘘,老爹最近都是沉默无语,却不知是吓住了,还是害怕给自己压力。
叶春秋端坐在书案之后,心里又想,眼下这个局面,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呢,再不自救,可能就迟了,这一次显然操纵此事的人是有的放矢,抓住时机,妄图一刀致命,绝不可小看啊。
而自己若是走错了一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就如那唐伯虎一样,一旦案情有了眉目,接着便是被锦衣卫抓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即便能活下来,只怕也会被削为贱吏,永远与科举无缘。
今日得来的一切,殊为不易,难道就这样放弃?
叶春秋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
那就来吧,两世为人的自己,也绝不是任人可欺,逼到我这一步,说是狗急跳墙也好,说是疯狂也罢,自己也绝不会束手就擒。
叶春秋嘴角勾起,这张素来和善的脸上,像是凝了一层冰霜,带着冷漠。
他低低念道:“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他大抵想定了,便起身,摊开纸来,此时的自己,似乎只有一柄狼毫笔可以依赖,于是将狼毫笔蘸了墨,接着在纸上徐徐写着:“夫圣王御世,自有经国之谟……”
“春秋,春秋……”
写到了一半,外头传来熟悉的喊叫。
叶春秋愕然,这声音有些耳熟,只是……
他的房门被很粗暴的推开,却是两个熟悉的人影出现,陈蓉和张晋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各自背着行囊,一个道:“春秋,我在路上得知了消息,怎么会出这样的事,真是撞鬼了,好死不死,居然牵连到了春闱的弊案,到底怎么样了,现在牵连到了你没有。”
陈蓉显得还算淡定,却也是苦笑:“这样的事可不是好玩的,春秋……”
呃……
他们居然跑回来了。
叶春秋搁笔,既是无言又是有些感动。
这时张晋放下了包袱:“回家的路上,我听到各种传言,都说春秋这一次也受到了波及,还有几个混账家伙,居然也要回南京来,说是要鸣冤,说春闱不公,我和陈贤弟觉得事大,便马不停蹄的赶来,呀,你没事就好,一旦落入了厂卫手里,只怕要脱一层皮。”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大抵这时候叶春秋明白了经过,他们担心自己出事,所以赶回来。
叶春秋看了案牍上的文章一眼,然后抬眸:“噢,两位贤兄回来,是来帮忙的吗?”
张晋怒气冲冲的道:“什么话,不回来帮忙,难道是来给你拉后腿的?”
陈蓉抿抿嘴,一副坚定的样子。
叶春秋便莞尔笑了:“既然要帮忙,我还能拦着吗?来,张举人,给我磨墨……”
张晋喜滋滋的卷起袖子:“好勒……”
一篇文章写完,叶春秋吹干了墨迹,嘴角依然带着微笑,他看了看外头,似乎下起了绵绵的细雨,便将文章收了,寻了油伞,道:“我们去贡院吧。”
春雨绵绵,晚春时节的雨少了一些缠绵,却多了一些凌厉,叶春秋撑着油伞,由陈蓉和张晋护着,二人显得忧心忡忡的样子,其实这也在所难免,任何人想到有人牵涉进科举弊案,都不免要发愁。
天气虽还有些冷冽,叶春秋心里却觉得暖洋洋的,他踩着泥泞出了国子学,接着到了不远处的贡院。
贡院这里,已是大门紧闭,不过这时候,却早已有数百个考生齐聚在此,一个个群情激愤的样子,他们自然希望能够重考,所以此时格外的‘义愤填膺’,一个个大呼:“请钦差做主,彻查弊案,发还重考。”
“我等苦读这么多年,却是遭遇不公,而今落榜……”
虽是雨水绵绵,可是聚来的人越来越多,错过了这一科,就意味着又要等三年,人生有几个三年,这是极好的机会,他们巴不得查出点什么,好让朝廷开一个恩科。
这时,有人眼尖,不禁道:“快看,那是谁?”
众人一起看去,却见叶春秋撑着油伞,腰间挎着握刀,徐徐而来。
一时之间,人群像是炸开一样,有人气冲冲道:“叶春秋,你也敢来,你……无耻之尤,你与何主考串通舞弊,而今东窗事发,你……”
又有人道:“怎么,害怕了吗,亏得你从前还是解元,却做这样的事。”
“我若是你,绝不敢戴着纶巾,有辱斯文。”
叶春秋脸色平静,一旁的张晋却是怒了,道:“春秋有没有舞弊,现在还未定案,你们喊叫什么?”
其他人顿时大怒,一个个张牙舞爪:“这是明摆着的事,还想妄图脱罪吗?揭发之人乃是何主考身边的幕友,而他与何主考的关系,人尽皆知,谁不晓得何主考曾是他的宗师。”
“让一让,让一让。”陈蓉要推开拥堵来的人群,可是人群却是不散,众人更加愤怒。
叶春秋抿抿嘴,却是将油伞收了,雨丝便浇在他的身上,叶春秋任雨水拍打,莞尔一笑,却是朝众人作揖:“诸位年兄,能否让一让,年兄们要讨个公道,自有钦差做主,何必为难春秋呢?”
他这一番话还算入情入理,你们找我有什么用,这一切都得钦差来裁判。
人群松动了一些,还有几个意图不轨的人想要靠近,叶春秋眯着眼,手却是不禁压在了自己腰间的刀柄上。
那些人顿时噤若寒蝉,露出了惧意。
他们猛然想到,叶春秋这个家伙可是曾经平过倭,还手撕过鬼子的。根据许多版本的故事中说,叶春秋一人杀了倭首,还斩了数百倭寇,于是那些想要放肆的人不得不退开。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还会来吗(第二更)
叶春秋慢慢踱步到了贡院仪门外的文轩亭,这只是个小亭子,本是贡院用于张贴告示的地方,叶春秋旁若无人的进入亭中,然后道:“陈兄,烦请拿米糊来。”
陈蓉是拿着一个葫芦来的,葫芦里装着米糊,他打开葫芦盖子,然后将里面的米糊刷在文轩亭的梁柱上,接着叶春秋取出带来的一篇文章粘在上头,他做好了一切,便又撑开油伞,带着陈蓉和张晋扬长而去。
众人见他举止古怪,等他走了,却都纷纷的聚在这亭下,看着那一张满是油墨的纸。
有人不禁念道:“夫圣王御世,自有经国之谟……”
一时,人群便沸腾了,这是一篇八股文的破题,这篇破题,显然与春闱的考题相合,这破题很是精妙,直接围绕着‘当今之时仁政’这个题目进行破题,精辟到了极点。
接着又有人念:“而明王创兴,端资籍手之会……”
承题亦算极品,站在这里的人,多是举人,写了半辈子的八股文,对这八股再熟悉不过,眼前贴在这里的这篇八股,可谓精品中的精品,即便是将前几次科举的会元公文章拿出来比对,也算是不遑多让了。
众人疯了一样的继续看下去,里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文,每一个对骈,都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这是叶春秋所作的?他贴来这里做什么?是想告诉大家,他的文采有多好吗?是想说,他有这样的水准,根本不屑于去作弊吗?
有些人方才愤怒的脸渐渐松弛了一些,无论怎么说,即便他们脸皮再厚,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单凭这一篇文章,叶春秋就很对得起会元这个称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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