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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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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先生微微一笑,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抬腿便走。
王华却独独将叶春秋留下来,兴致勃勃道:“来来来,先下一局棋再走。”
叶春秋却是捂着肚皮,一脸痛苦道:“学生饿了。”
王华不由皱眉:“方才春秋难道没有吃东西吗?”
叶春秋无语,吃个毛线,清汤寡水,不过是一些蔬果和茶水,哪里有半块肉,这也叫吃?你们靠清谈助兴,反正也不觉得饿,我特么还要发育啊。
虽然心里吐槽,却不好表露,只是道:“学生胃口大。”
王华便笑了:“无妨,无妨,客人饿了,这是老夫的过失,老夫叫厨子给你做一些饭菜,你先填饱肚子,我们再战。嗯,你要吃什么?”
叶春秋又为难了,有点不好意思,看来只好委屈自己:“学生其实已经半饱,随便吃点东西也就是了,来个烤乳鸽,再来一个东坡肘子,加一碗白饭即可。”
王华楞了一下,有点吃惊,便朝一个仆役使了个眼色,这仆役便去布置了,依旧还是喝茶,王华道:“方才那鹿鸣先生,似乎和你熟识?”
叶春秋摇头:“学生并不认得他。”
“哦。”王华颌首,道:“此人和老夫是同榜的进士,只不过嘛,他是三甲,又不幸在吏部选官时,因为相貌丑陋,因而只授了个万年县丞,他心中不忿,索性就辞官,出仕挂冠而去,平时教授一些人读书,偶尔精研一些学问。”
叶春秋一想,也不禁想笑,三甲进士,就算不做京官,外放出去,那也一般是从县令起步,结果人家以貌取人,竟是直给了这么个起点;叶春秋也耳闻过,长相在大明朝的重要性,据说生的仪表堂堂,往往能平步青云,怎么说呢,毕竟长得好,看上去便是一身正气嘛,若是獐头鼠目、贼眉鼠眼,大抵是难有什么前途的。
这鹿鸣先生墙内开花墙外香,做官做不成,就去做‘闲云野鹤’,想不到虽然相貌丑陋,却是风生水起。
叶春秋没有将他太放在心上,某些场合上的针对性发言,甚至别人表达出来的恶意,只要没有伤害自己,叶春秋反而并不介意,两世为人,若是连这样的胸襟都没有,未免就太下乘了。
他吃了两口茶,肚子实在饿了,所以也没心情说什么话,反是王华倚着几子,慢悠悠地道:“鹿鸣先生的话,望你莫要介意。不过我瞧你面不改色,似乎也只是一笑置之,莫非对着散辑的陋室铭也没有期待吗?你看,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这一句写的多好,偏偏遗了下半句,古往今来多少人,都想在此句背后进行续作,却都不得其法…………”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下战书(第四更)
叶春秋淡淡一笑,正想随意地回王华的话……
王华却打断了叶春秋欲要说出口的话:“话说起来,那鹿鸣先生居然续作和整理了失辑的陋室铭,哎……老夫倒是很想见一见,偏偏他不肯示人,实在让人遗憾啊,春秋,这刘梦得开篇开得太好,一句点中了主旨,后头再续,就难了。老夫年轻时,也曾有过一点傲气,也想试一试,可是越试,却知道其中的难处……”
他像是个寻常的邻家糟老头,絮絮叨叨的又将话题转到了他年轻的岁月上,此时却听奴仆来道:“饭菜准备好了。”
叶春秋眼睛一亮,有饭吃了。
什么陋室铭,倒不是叶春秋不懂得情趣,你妹的,你们没有续作,我的光脑里却有后世总结出来的最好续作版本,甚至极有可能,就是刘禹锡的原文,大抵是清代之后的考古发现所得,总而言之,你们期待那鹿鸣先生,我却还要吃饭为好。
等饭菜端了来,叶春秋大快朵颐,倒是很不客气,不过……除了乳鸽的汤,还有一块酱香的猪蹄膀,却还多了一碟小菜,叶春秋吃的昏天暗地,等他回过神,摸了摸肚皮,却发现王华远远坐在那儿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诧。
又喝了一盏茶,接着对弈了一局,天色已经乌黑了,王华本想让叶春秋留宿一夜,叶春秋却是拒绝,作揖告别,出了王家,夜里月朗星稀,惨然的月色照在南京内城的街巷处,那斑驳又带着古韵的碎石街道和沿途的院墙更是带着斑斑的古意。
行走其间,叶春秋竟有些恍惚,梦里不知身是客,自己是这里的主人,还是客人呢?好吧,终究这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而自己而今已是往来无白丁的士大夫,想到这里,脚步不由轻快起来,到了国子监,这国子监外头却是通宵达旦的掌着灯笼,寻常人这个时候理应入睡了,可是对于这里的许多人来说,不过只是一天的开始,许多车轿早在这里候着,那些捐生大多家中阔绰,不过来此镀金,因而一到夜幕降临,便寻了同道,吆三喝四,纷纷要出没于烟花之所,通宵达旦、千金买笑。
自土木堡之变后,大明开始实施纳捐,学风日益崩坏,由此可见一斑。
叶春秋步行回来,出了一身的汗,身体反而飒爽了,远远便见张龙与人勾肩搭背而来,那张龙是认得叶春秋的,便凑上来笑嘻嘻的道:“是叶解元啊,哈哈……叶解元乃是我的同乡,我和他早就熟识了,叶解元从哪儿来,这么早就回学里去吗?哎呀呀,如此良辰美景,怎可孤灯相伴,走,我做东,咱们去秦淮河……”
这张龙仗着认得叶春秋,一脸嘚瑟,引来其他几个同伴的羡慕。
叶春秋却抿抿嘴,作揖道:“原来是张兄,噢,刚刚访友回来,天色不早,要及早赶回学里,我爹已经久等了。”
张龙便嘻嘻哈哈的道:“那不妨请你爹一块去岂不是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呢。”
卧槽,这人好不要脸。
叶春秋懒得理他,只是作揖:“告辞。”便信步进了学里。
回到了房里,见老爹的宿舍还燃着灯,透着纸窗,见叶景的影子匍匐在案头上,似乎是在读书又或者是写字,叶春秋没有打扰他,径直进了自己屋子,倒头睡下。
国子学的博士会在明伦堂讲课,不过监生们的缺席率很高,博士们也讲的是心不在焉,倒是叶景和叶春秋按时会到,这里有许多光脑里不曾有的东西,那博士们见叶春秋和叶景来,似乎感受到了尊重,也就讲的绘声绘色了一些。
就这样过了几日,那博士上完了课,却是对叶春秋道:“春秋,你留下,老夫有话要和你说。”
叶春秋不明就里,等到其他人纷纷散去,便朝这博士作揖:“周博士有何教诲?”
周博士很欣赏的看他,才子他是见得多了,可是似叶春秋这样年纪轻轻却锋芒不露的,却是凤毛麟角,他喜欢叶春秋的性子,因而含笑道:“鹿鸣先生,你可是认得的?”
叶春秋早将这个人忘了干净,不由道:“噢,曾经有一面之缘。”
周博士忧心忡忡的道:“近来街头巷尾有许多的流言,说是鹿鸣先生刁难你,却自打耳光,那鹿鸣先生似乎也火起了,放出话来,说你不学无术,荒废学业之类。”
叶春秋哑然失笑,这人气度还真是差的可以,起初是他来挑衅我,结果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惹来了非议,他又恼羞成怒,一副不愿罢休的样子。
周博士道:“这鹿鸣先生是真名士,门生故吏甚多,你不要与他起什么争执,好生在学里读书即可。近来风声紧,少去招惹是非。”
叶春秋感受到周博士的关爱,连忙道:“学生知道了,外间的流言蜚语,学生不会看重的。”
周博士这才喜笑颜开,又叮嘱了几句,叶春秋告辞出去,等回到了宿舍,却发现老爹出门了,问了隔壁同住的一个助教,方才知道是有同乡拉他去赴宴,叶春秋也不在在意,父子个人各自独立,叶春秋回到房中,整理一日下来的功课,迷迷糊糊的睡去之后。‘
次日醒来,才知道老爹昨夜深更半夜回来,叶春秋去洗漱之后,便去练了一会儿武,方才精神奕奕的起来,倒是那周博士却又寻来,今日他不必授课,专程到了后院,看着叶春秋将刀舞的呼呼作响,等叶春秋停下,他才背着手来:“春秋的身体真好,羡煞旁人,噢,那鹿鸣先生为何要针对令尊?”
叶春秋愣了一下:“什么……”
周博士这才知道叶春秋不知情,便苦笑道:“老夫也是清早得知的消息,说是昨夜同乡会,令尊出了大丑,那鹿鸣先生言必称令尊是叶解元之父,又说令尊学业精深,有满腹的才学,而后又出了考题处处刁难,你爹开始还能招架,后来就不成了,差点闹出了笑话,大家看不过去,便纷纷上前转圜,令尊起身便要走,却被那鹿鸣先生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不学无术、真不知如何考中举的’气急了,差点没闹出冲突来,那鹿鸣先生下了战书,说要和令尊讨教学问,约定了三日之后,在秦淮河的临仙台,还说谁若是输了,便从此之后再不得自称是圣人门下。”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赌斗(第五更)
叶春秋听罢,不禁皱起了眉头,万万想不到这个鹿鸣先生如此想要招惹是非,惹不到自己,索性就去挑衅自己的老爹,老爹是个老实人,而鹿鸣先生这样的人,说穿了就是靠着名望来装逼的,分明就是一个老江湖,老爹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被他陷进坑里去了。
至于所谓的比试,那鹿鸣先生是求之不得的,他这样的人,要的就是引人注目,叶景头顶着叶解元他爹的光环,把爹都吊打了,自然而然大家便默认了叶解元也远远不如他。
这人还真是好算计,专业碰瓷来的吗?
叶春秋不露声色,却见周博士接着道:“这不是什么好事,令尊是老实人,老夫岂会不知?若当真去约战,只是成就了那鹿鸣先生的美名罢了,何况鹿鸣先生好歹也是三甲进士出身,此后也潜心研究过不少的学问,想要赢他,只怕不是易事啊。”
见叶春秋面带愠色,周博士晓得这位平时很安静也很本分的少年现在也动了真怒:“赌誓不是儿戏,与圣人撇清关系,这是何其大的事,春秋,你该劝一劝你爹才好。此事,实在不成,可寻人在中间转圜一下,没必要赌气。”
叶春秋点头道:“多谢教诲。”
本想去问清楚老爹的情况,不过他素来知道老爹的性子,越是有心事越是不会肯说,为的估计就是不愿牵连自己,叶春秋反而渐渐淡定下来。
那鸣鹿先生的行径就是为了碰瓷来的,你越是理他,他就越是得意,巴不得叶春秋父子跟他厮打起来才好,所以这样的人最是讨厌,为了私利,惹是生非,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至于老爹的才学,倒不是叶春秋对老爹没有信心,老爹这些日子来,自中了举人后,非但没有骄傲自满,反而更加努力,每日鞭策自己,读书写字,一丁点空闲都不敢有。不过既然约定了文斗,肯定就不会是四平八稳的作文章这样简单,那鹿鸣先生是何等样的人,这种混了社会几十年的老油条,在其他方面,几乎可以吊打叶景。
而最可怕的却是输了之后的代价,从此之后不再自称圣人门下,看上去,这似乎只是很轻微的惩罚,可是实际上,在这个士大夫争相认可自己为圣人门下的时代,这不啻是欺师灭祖的行为,会惹来天大非议的。
叶春秋虽然并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想到连一向老实本分的叶景都动了真怒,便不难猜想那鹿鸣先生有多讨人厌了。
叶春秋坐在树下想了一阵,一时也寻不到什么好办法,放任自己的爹去承担这个风险,又或者是如周博士所说的那样,去寻个人转圜,私下里向对方认输?
前者会使叶春秋担心,至于后者……呵……若是寻常的口斗倒也罢了,偏偏是鹿鸣先生这种蓄意为之的行为彻底惹怒了他。
倒是这时,却有人来报:“叶解元,王公有请,请叶解元赶紧过去。”
王华若是寻叶春秋下棋,往往是在正午之后,现在一大清早,就心急火燎请叶春秋去,叶春秋心里就明白,想必也是为了那一场赌斗的事。
叶春秋动身到了王家,今日王华在偏厅等他,一见了叶春秋来,便道:“春秋,你听说了吗?”
虽然王华依然还是老神在在、荣辱不惊的样子,不过依然还能从他脸上寻出一些与平日不同的蛛丝马迹。
叶春秋和鸣鹿先生第一次见面是王华的宴会上,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因他而起,不由他不过问。
叶春秋倒还算是淡定,作揖道:“学生也才听说,家父平时不善言辞,这才中了别人的圈套,学生也正在为此事烦恼。”
这番话已经很不客气了,直接告诉王华,自己的老爹是被鹿鸣先生坑了,叶春秋父子现在是同仇敌忾,和那鹿鸣先生,已经没有什么情面可讲的了。
王华听罢,也是道:“老夫也不曾料到他是这样的人,早知就不邀他来了,而今……哎……总要设法补救才好,春秋,我已叫人去请了他来,待会儿你在老夫身边不要做声,老夫舍下一点脸面,请他不要再纠缠下去,如何?”
叶春秋知道王华这是想做和事老,他毕竟身份高贵,有他出面,那鹿鸣先生难道还好继续闹腾吗?
叶春秋心里想着也只能如此了,就看那鹿鸣先生怎么说。
他便坐在一侧,过不多时,便有门子来报,说是那鹿鸣先生来了,又等了小片刻,相貌奇丑的一张脸便出现在叶春秋的眼前。
叶春秋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可是今日见到这所谓的鹿鸣先生,却莫名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之感。
鹿鸣先生显然心情不坏,王华请他来,他自然也晓得王华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居中调解罢了,虽然心里如明镜似得,可是见到了王华,却还是行礼:“见过王公,王公何事唤我?”
王华先是瞄了一眼叶春秋,只见叶春秋正襟危坐,对鹿鸣先生不屑于顾的样子,便含笑对鹿鸣先生道:“昨夜,老夫听说先生与叶举人吃醉了酒,开了个玩笑,呵……都是同乡,初次见面,少不得要热络一番……”
他没有说赌约,只说是大家喝酒喝到兴头上的玩笑,不过是给鹿鸣先生借坡下驴的余地罢了,只是话说一半,鹿鸣先生却是笑道:“王公,我正要寻你,昨夜我与一个浙江举人赌斗,呵……活动一下筋骨嘛,切磋较艺,没什么不好。只是谁来做中人却是麻烦,王公若是肯出面,来做这中人,老夫感激不尽。”
这一句话,就把王华方才的意思给挡了回去。王华的意思是你们别玩了,就当这是玩笑;可是鹿鸣先生却很认真的说,赌斗的事很认真,而且我已经把消息传出去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现在还在寻中人,如此一来,就显得这场赌斗更加正式。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大言不惭(第六更)
王华对鹿鸣先生心里蕴怒,偏偏他有一副好脾气,还想说什么,却见这鹿鸣先生早有了应对王华的法子,他眼眸一撇,眼角的余光看向叶春秋,却是呵呵一笑,道:“噢,原来叶解元也在这里,叶解元莫非是代父来请中人的?若是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王公清誉声震宇内,有他来做中人,裁决胜负,这自是再好不过。老夫与你也算是不谋而合。”
叶春秋只是冷冷看着他,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话说到这个份上,使王华再难劝说了,这鹿鸣先生一开始就在装傻充愣,显然是对于三日之后的赌斗志在必得,也是暗示王华和叶春秋绝不会改变心意。
王华虽然恼他,可此人毕竟是名儒,也不好吐出什么恶语。
鹿鸣先生见叶春秋对他漠视的样子,眼里也掠过了一丝恼怒,便又呵呵笑道:“三日之后,老夫恭候大驾,这是盛会,到时少不得有许多人去助阵,老夫有几个故旧,还有一些门生都会同去,春秋啊,你和你爹,可是要来的早一些,莫要让人久等。”
王华眼眸眯起来,对着鹿鸣先生更加厌恶了,本来都是同乡,无冤无仇,偏偏就你多事?他神色虽还平静,却是低垂着头去喝茶,有送客的意思。
鹿鸣先生见状,大抵晓得王华有些厌他,不过他倒也并不担心,王华是南京吏部尚书,自己又不做官,即便是吏部尚书又能奈何?名儒是通过一次次的争议而崛起的,说穿了,不踩着别人怎么让所有人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他只是淡淡一笑,便起身要告辞。
王华便道:“好走不送。”
鹿鸣先生能听出王华的口气中带着怨言,也不在意,刚刚转身要走几步,突然,叶春秋道:“先生,且慢!”
他一听到且慢二字出口,回头去看叶春秋,便见叶春秋的脸色再不似方才那样沉重了,怎么说呢,似乎又多了几分少年人的稚气,尤其是那微微勾起来的微笑,还有那眼眸里的清澈,都让鹿鸣先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见鬼了,怎么一下子,这个少年就判若两人。
鹿鸣先生笑呵呵的捋着长须:“噢,叶解元还有什么见教吗?”
叶春秋便上前去,道:“先生,学问有几个问题想问。”
哈哈……鹿鸣先生心里得意,这个小子,能问出什么?想和我修好关系吗?可惜了,你们父子二人近来风头太盛,又是神医又是一门二举人,再加上那太白集的广而告之,这声名说是让人如雷贯耳都不为过,你们名气越大,老夫就越是期待这一次的比试,呵………你爹的斤两,老夫早已试出来了,到了三日之后,便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少不得要踩着你们父子二人,给老夫增色。
鹿鸣先生看着叶春秋,却是一副好态度:“不知叶解元要问什么?”
叶春秋皱眉:“我爹与你的赌斗是不是三日之后?”
鹿鸣先生眯着眼,慢悠悠的道:“不错。”
叶春秋抿抿嘴:“如此说来,非要你死我活不可了?”
看着这个淡定的出奇的家伙,鹿鸣先生也是微楞,他便冷笑:“文斗而已,哪里谈得上是你死我活?”
叶春秋心里冷笑,不是你死我活吗?文人最看重的就是名,一旦输了,就被人嘲笑,成为打在身上一辈子的烙印,鹿鸣先生说的很轻巧,看来他是智珠在握了。
终究曾是三甲进士出身,何况又潜心的研究了学问几十年,他的本事,只怕不是老爹能比的。
老爹简直就是送上门去吊打啊。
只是,叶春秋却是笑了,笑的颇为开心,他又朝鹿鸣先生道:“鹿鸣先生当真喜欢文斗吗?”
鹿鸣先生倒也和蔼:“相互请益罢了。”
“那么……”叶春秋定定神,道:“不妨就让学生向先生请益吧,后日辰时,秦淮河临仙台,恳请先生赐教。”
后日……
鹿鸣先生楞了一下。
连王华都不禁愕然,万万想不到,叶春秋居然向鹿鸣先生挑衅,而且,还是在叶景与鹿鸣先生的前一日。
鹿鸣先生目光深邃起来,他幽幽的看了叶春秋一眼,不知这个小子哪里来的自信心。
不过叶春秋依然带笑,谦虚的道:“先生若是不肯赐教,那么学生只好另想办法了,先生不会是怕了吧?若是怕了,倒也无妨,认输即可,学生自然会在太白集中提及此事,若是先生肯请教,那就再好不过,后日辰时,先生莫要忘了。”
威胁,**裸的威胁。
不敢应战,那你就等着出名吧。你不是名儒吗?不是想碰瓷吗?不是想借此扬名立万吗?
有种别来打我爹,冲我来吧。
你若是不敢,太白集那儿,必定能让你声名狼藉,名誉扫地。
叶春秋抿嘴笑了笑:“还有……后日学生与先生的文斗,都会记录下来,录入太白集中,所以还请先生全力以赴,莫要谦让为好。”
叶春秋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容,而鸣鹿先生看他,反而有点拿捏不住了,这小家伙自信过了头啊,是了,他的诗词写的是极好的,文章也算是老辣,和他爹那种木讷的人全然不同,现在换了这么个对手,鸣鹿先生有些拿不准。
不过…鸣鹿先生想到了什么,却捋须笑道:“哦?既然叶解元非要请益,老夫怎敢不尊,不过……既是文斗,这题,得由老夫来出为好。”
不要脸啊这是。
王华已对这鸣鹿先生的印象糟糕到了极点,你堂堂一代名儒,先是欺人家爹,结果人家儿子寻上门来要文斗,却还大言不惭,要自己出题不可。
王华还未开口,叶春秋却是笑吟吟的应声道:“如此,也好,既是学生请益,理当先生出题。”
鸣鹿先生这时候有些看不透了,这个家伙,这般的自信吗?是早有后招,又或者只是想恫吓老夫?他仔细观察叶春秋面目,却见他只是抿嘴浅笑,小小少年,却总有一种让人摸不透的味道。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彩头(第七更)
鹿鸣先生在心里冷哼,眼里却是闪过得意之色。
无妨,反正出题的是老夫,到时且看叶春秋如何丢丑就行了。
鸣鹿先生眼珠子一转,道:“既是文斗,总有个彩头才好,若是春秋输了,不妨就拜在老夫门下吧。哈哈……你倒是颇有几分资质,老夫若是悉心调教,或许能有所成。”
叶春秋听着要吐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不过他却一口答应下来:“那么先生若是输了呢?”
鹿鸣先生愣了一下,目露凶光:“老夫岂会输?”
这人的脸皮,几乎已有八尺厚了,叶春秋便叹口气道:“既然先生不会输,那么立下赌约也无妨,诚如先生所言,总要有个彩头才好,财帛乃是身外之物,若是先生输了,不妨就我做的门下走狗好了。”
所谓门下走狗,本是出自北宋时期,那堂堂宰辅王黼为了讨好宫中的宦官,竟跑去恬不知耻的称呼那阉宦为‘恩府先生’,因而被人笑作是门下走狗,所谓门下,则是门生或者是徒弟的意思,走狗,几乎等同于是骂人了。
鹿鸣先生若是输了,就成了叶春秋的门下,而这时代的师生关系,断然是疏忽不得的,师生有若是父子的关系,忤逆恩师和违抗君父同样是不可原谅的事。
他这么大的年纪,却拜叶春秋为师,只怕少不得要声名狼藉,蓄养了多年的名望,怕是一夜之间便要化为乌有了。
眼看着叶春秋不是说笑,鹿鸣先生老脸抽搐一下,咬咬牙:“一言为定。”心里却冷笑,若是让你出题,老夫还真有点忌惮,可是既是老夫出题,呵呵……老夫胜券在握,且看你这小小后生张狂到几时。
叶春秋嫌不放心的样子,便朝王华作揖,道:“后日能否劳烦大人做个中人,也免得这人耍赖。”
王华目瞪口呆,鹿鸣先生乃是名震杭州的名士,他怎么可能会耍赖,叶春秋说这样的话,分明是不相信鹿鸣先生的人品。
不过……王华也不知叶春秋哪里来的自信,他不希望叶春秋掺和进这样的纷争之中,在他看来,叶春秋既是读书人,好生的考试就是,大好的前程就在眼前,若是一着不慎,被这鹿鸣先生坑了,岂不是糟糕?
何况……还是鹿鸣先生出题?
他皱起眉头,当着叶春秋的面,他不能拒绝,叶春秋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若是连这个人情都不给,不免显得人情凉薄,他只好道:“春秋。你可想清楚了?”
叶春秋很是笃定:“学生想清楚了。”
看着架势,似乎王公也要出面,鹿鸣先生心里大喜,他正想搏名,叶家父子是新近冒头的名人,也不似王公那样身份尊贵,说穿了就是好欺负而已;若是王公也肯出面,虽然只是裁判或者是中人,却也足够吸引人的眼球,一旦自己赢了,又可扬名立万,使天下人都晓得自己的文采。
他忙道:“老夫也已想清楚了,若是王公肯出面,就再好不过。”
王华显得无奈,只好道:“好吧,就如此。”
那鹿鸣先生大喜过望,便朝叶春秋呵呵干笑一声道:“春秋啊,后日记得带束脩来。”
让叶春秋带束脩,就是准备输了乖乖拜师的意思,这是说叶春秋必输无疑。
叶春秋抿抿嘴只是莞尔一笑,不愿和他做口舌之争。
鹿鸣先生淡淡一笑,便告辞而去。
等这鹿鸣先生一走,王华不禁忧心忡忡起来,叶春秋道:“大人要不要下棋?”
王华今儿很难得的摇头:“你倒是能清闲,这鹿鸣先生的文章和诗词,老夫也是看过的,他固然并非如你这般是才思敏捷之人,却也堪称大儒,学问之精深,在杭州也可算是一流,何况你竟他出题,如何胜的了他,春秋,年轻人不可自负,更不能使自己身上留有污点,哎……”
多日的接触,王华对叶春秋已有了几分喜爱,现在见他要作死,不免茶饭不思起来。
反而是叶春秋道:“大人教诲的是,不过鹿鸣先生既要和家父文斗,我这做儿子的岂可无动于衷,他要和我父亲比,先过我这一关。”
王华哂然失笑,也能体会到叶春秋的孝心,只好呷了口茶,道:“老夫给你做这个中人,你好自为之吧。”
叶春秋颌首,见他没兴趣下棋了,便抱手辞出。
叶春秋一走,耳房里的王小姐却是款款而出,儿子们都各奔了前程,王华膝下只有这么一女,再加上此前的大病,王小姐对王华更不放心,她此刻面容上露出忧心,那双美眸微微一垂,被长长的睫毛所覆盖,不禁道:“爹,这春秋胜的了吗?”
王华叹口气,捋须道:“别看他信心十足,可是老夫所预计,若只是单纯文斗,春秋有五成的胜算,只不过……他毕竟年轻气盛,却被那鹿鸣先生激将了一下,却是那鹿鸣先生出题,如此一来,春秋的胜算,只怕不过一成。”
不过一成……
王小姐微愕:“这么说来,春秋是势必要拜那鹿鸣先生为师了,这会有什么坏处吗?”
王华皱眉:“若只是拜入门下,倒是无妨,只是这鹿鸣先生看上去心术不正,若是将来真拜入他的门下,他打着春秋的名义去招摇撞骗,又或者利用春秋……”
王华摇摇头,师生犹如父子啊,这可不是传说中的宗师或者是座师,而是实实在在的师生,鸣鹿先生求名心切,利益熏心之下,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可若是将来叶春秋若是忤逆他,便是欺师灭祖,必定要遭人唾弃的。
王小姐却是沉吟一下:“若是叶春秋已有了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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