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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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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照已经气得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口里骂道:“不要脸了啊他们,朕好心请他们吃饭,他们就这样,朕的酒席,倒是破费不少呢,几文钱就想来朕这里打秋风,他们当朕是傻子吗?”

    刘瑾吓得只是拜倒在地,一声不吭。

    这时候还是闭嘴吧,都到了这个份上,能怪谁,难道抓邓健这些人去打一顿?打了也没钱啊,反而要闹成了笑话。

    何况,陛下的旨意明明白白的,表达一点心意就好,心意……这几文钱的心意,确实是有那么点儿说不过去,可还是心意啊。

    朱厚照真是给刺激到了,像是一下子没劲了般,后退了几步,脸色发青,咬牙切齿地道:“这寿,不办了,酒席也撤了,让他们从哪儿来,滚回哪里去吧。”

    刘瑾的脸更苦了,连忙道:“这……陛下,怕是不妥当吧,圣旨都下了,若是撤了,会成笑话的,这……这说不过去啊。”

    朱厚照显然气急败坏起来了,咆哮道:“朕说不过去,他们就说得过去?竟然只拿了几文钱来?几文钱,就当朕有这么好打发的?朕有这么傻吗?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啊,就算是寻常百姓家,人家办寿,那也不是这个数,拿锦衣卫的奏报来,快……”

    刘瑾连忙连滚带爬地匆匆取了几分奏报,朱厚照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大叫道:“看到了吗,看到了吗,这就是朕的臣子,是朕的臣子啊,你看看,他们多不要脸,你看看,寻常人家,稍有富余的,若是尊长过寿,这随礼,至少一两银子,你看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有,这里是城东的一个赵家,多的给二十两,少的,也有三五两,这还只是寻常的富户,朕连他们都不如,欺人太甚了,欺人太甚了!”

    刘瑾仰着脸,老半天不敢说话。

    “说,你说,有什么话,你说。”

    刘瑾这才叹了口气,道:“陛下,这理没法讲的啊,难道陛下闹出这个来,和他们理论?要招笑话的。”

    这时,外间道:“大学士蒋冕入宫拜寿,进献铜钱八文,恭祝吾皇万寿无疆。”

    这一下,朱厚照的脸色已经黑了,想要说什么,又或者是恨不得做点什么,最终,他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刘瑾其实说的一点都没错……

    他只好憋了很久,方才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衣冠禽兽!”

    “是,是,是,衣冠禽兽,他们不是东西!”、

    朱厚照又怒道:“猪狗不如。”

    “对,猪狗不如,陛下圣明啊。”

    朱厚照狠狠地坐回御案,狠狠地握拳拍打御案,边道:“生儿子没pi眼,断子绝孙,这辈子没人送终。”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五十三章:找茬

    刘瑾当然知道朱厚照是无处发泄,只能骂着解恨,可这一下,他却是不应了。

    这话怎么听着,都让他有点儿兔死狐悲,使他心里生出一点悲凉。

    这说的,怎么是自己来着?自己不就断子绝孙,连送终的人都没有吗?

    自然,朱厚照也没什么心情继续听那令他痛心的礼单了,终于,那一排排的大臣,在叶春秋的带领下,也徐徐入殿。

    一肚子憋屈气的朱厚照,则是将脸别到一边去,默不作声。

    众臣三三两两地到了,各自站定,方才一齐行礼道:“臣等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岁。”

    朱厚照却是当作没有看见。

    今日虽是诞日,可是朱厚照的心情却很不好,满打满算,这一次的寿宴,他总计收到的寿礼,不会超过十两银子。

    三两银子啊,真真令人发指,他忙活了这么久,糟践了这么多的心血,就只换来个三两银子?

    这令他情何以堪?

    于是他阴测测的,一声不吭。

    足足僵持了半柱香,许多人已经显得吃不消了,这陛下不让免礼啊,可如何是好?

    连刘瑾都看不下去了,索性在旁咳嗽,提醒朱厚照。

    终究,朱厚照也不会心狠到混账到底,终于徐徐道:“今日啊,是朕的诞日,朕……很高兴。三十年前啊,朕……出生了,普天同庆啊,多么好的日子,朕在这时候,最感激的便是先帝和朕的母后,这便是父母之恩啊。而今,朕克继大统,已有十几年了?”

    他随即一笑,接着到:“这十几年来,朕也还算是让这天下勉强稳当吧,你看,多稳当啊,可是……朕这心里,还是很不好受啊。为什么?朕万万想不到,朕为政这么多年,朕的大臣,是愈来愈穷了,穷得连寻常百姓都不如,你们说说看,朕的心里,能好受吗?”

    众人哑口无言。

    其实有不少人是备了大礼来的,没法子,总要讨一下陛下喜欢,不是?

    可大家也没料到,邓健那一帮御史突然冲了来,然后自告奋勇地前去献礼,结果这些御史几文几文的出了钱,后头的人自然就不敢做出头鸟了,官场之上,最怕的就是出格,人家几文,你若是几百几千两,这哪里说得过去?

    朱厚照接下来道:“朕的心里不好受,真的不好受,朕万万想不到,朕的大臣都这样穷,朕对不住你们啊。”

    许多人膛目结舌,更是不敢做声了。

    这摆明着是在讽刺,而且讽刺得还如此的明显。

    朱厚照冷笑着继续道:“朕的臣子们这么穷,这就是朕的过失了,连贫农都不如,朕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呢,这寿啊,看来还是不过了,朕没心情,朕想到这个,朕就难受,不如这样,大家随朕去太庙吧,去告祭列祖列宗,朕要亲自向先皇们请罪,是朕委屈了朕的大臣了。”

    众人哗然了。

    这好好的过寿,陛下居然还跑去太庙,还特意说这个?

    这不是笑话吗?

    谁曾料到,陛下又使出这个杀手锏呢?

    正当有人想要劝阻,却是有一人道:“陛下,臣听说,镇国公富可敌国,可是为何镇国公却分文未出。”

    许多人顿时定下了心来。

    这一句问的,是真的好啊!

    我们穷吗?我们不穷,可是陛下,你总得说清楚,谁不知道这叶春秋比我们有钱啊!估计我们所有人加起来,也不及他的一根毫毛,他都这样了,大家还有什么好说的?陛下你也好意思去告祭太庙,去啊,这叶春秋是你的御弟,你不怕丢脸,那就从叶春秋说起。

    叶春秋此时朝说话的人看去,却是依稀记得这人是工部的某员外郎,甚至他还记起了,此人曾是反商的,只怕前几日有人闹事,还有他的一份呢!

    现在此人毫不忌讳地跳了出来,显然是有点儿借题发挥的意味。

    朱厚照一听,果然有点儿气势大减的意思,却是狠狠地瞪了一眼不给他争气的叶春秋。

    叶春秋却是徐徐道:“陛下,臣所送的,乃是大礼。”

    这些日子,不少朝廷百官都在看叶春秋的热闹呢。

    其实想想都能明白,若是朝中没有某些大臣支持,外头的那些生员,能闹得这么大吗?

    若是一个人,十个人,一百个人,叶春秋可以相信,这完全是出于自愿。

    可是数千上万人行动一致,若是背后没有人组织,叶春秋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所以这时候,人群中不知是谁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是呢,镇国公还操心宫里的事了,生怕陛下的奴仆不足。”

    这句话本不好笑,可是有些本就想要看人笑话的人,却是令许多人都噗嗤一笑起来。

    偏偏这些人都是跪着,头低下,也不知是谁在说话,谁在嘲笑。

    叶春秋双目一沉,倒是朱厚照觉得有些过了,冷冷地道:“够了,你们又好到了哪里去?”

    “陛下。”有人突然昂头,道:“陛下可听到外间的风言风语吗?”

    他话音落下,满殿的人都抬起了头来,屏住了唿吸。

    朱厚照的脸拉了下来,也算是听出来了,这些人就是故意找茬的。可他想不到,就在今日,居然有人准备大做文章。

    此时,这人道:“陛下若是听到外间的风言风语,就一定知道,现在天下的读书人,都对镇国公的跋扈有所不满,陛下,国本动摇啊,这些读书人,难道会空穴来风?宁肯荒废学业,也要传出这些流言蜚语?难道他们不知对陛下效忠,反而要冤枉好人?”

    “国朝已百五十年,这百五十年来,幸赖祖宗们的荫庇,总算没有出过什么太大的乱子,可谓承平已久,可是如今,朝野内外,都在传说,镇国公有所图谋,这……难道陛下不该让镇国公解释一下,现在,陛下说想去告太庙,其实……这也没有错,可是大臣贫富与否,尚且都要祭告太庙,可是天下这么多人传出种种的传闻,陛下难道不该也将这些祭告祖宗?”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五十四章:图谋不轨

    朱厚照觉得此人颇为放肆,他本来就在气头上,却想不到,这些人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然朝叶春秋发难。

    这些人,是不是疯了?今儿是朕的诞日呢!

    他正待发怒,这时,殿中居然传出了许多啧啧的声音,有不少人低垂着头,却是道:“陛下,确实应该明察秋毫。”

    “陛下不可忽视此事啊,既然要去太庙,理应将此事祭告先祖。”

    “读书人现在还在顺天府外没有散去,镇国公理应给一些交代。”

    “我等只是仗义执言。”

    当然,也不是所有官员都跟着起哄,也有相当多的官员,此时却是默不作声,不愿去和这些人附和。

    朱厚照一肚子的火气,终究还是再也忍不住下去,拍案道:“胡说八道,够了!”

    “陛下。”这道声音所出,正是叶春秋本人。

    这时候,叶春秋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了,他很清楚,有一些人想要借题发挥。

    某种程度来说,外头读书人闹得这样厉害,朝中的某些人,怎么还能坐得住呢?

    叶春秋心里反而想笑了,某些人的狐狸尾巴,总算是露了出来了,这样也好啊,省得他好心力去一个个拔出来啊。

    此时,叶春秋道:“敢问,外间的流言蜚语都是什么?”

    他不问还好,立即就有人道:“镇国公,你可知道外间都说镇国公所图甚大,自去了关外,便收买了鞑靼人,四处征讨,不知是不是有这样的事?”

    叶春秋很干脆地点头道:“有。”

    随即,便有人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么镇国公,你作为藩臣,不得朝廷的首肯,居然如此擅自行动,所图的,又是什么?”

    叶春秋道:“但愿海晏河清。”

    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

    “是为你叶春秋自己吧。”到了这个地步,外头这么多读书人在翘首盼着朝中的大臣能够为他们说话,既然在这里开了这个头,自然是一个个人怒气冲冲地站起来,趁机质问叶春秋了。

    得罪了你叶春秋又如何?大家不过是为了江山社稷,可是得罪了读书人,可就不同了,会被人当作你叶春秋的走狗,背下的,是身败名裂的后果。

    叶春秋却依旧没有半点畏色,勾起一笑道:“当然,也有自己的私利,可陛下就在这里,我叶春秋的心思如何,陛下是知道的,我自入朝为官以来,虽也有过私心,可从未做过一件对朝廷不利,对陛下不忠的事。诸公,难道不知吗?”

    “你谋这私利,纠集扩充了这么多军马,就是妄图谋反!”

    这一句话,满殿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气氛开始凝重。

    直接在朝上指着叶春秋的鼻子说出这样的话,这就属于是死谏了,告倒了叶春秋,倒还好说,可一旦告不倒,可就是另一回事。

    叶春秋居然沉默了。

    他没有说话,每一个人却都看着他,一双双的眼睛,有人狐疑,有人咄咄逼人,有的似笑非笑,也有一些,是透着担心。

    叶春秋对这些,视而不见,也充耳不闻。

    即便是方才那人,说出如此严重的话,也自觉得有些失言,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王华的脸色已经发冷,现在他作为叶春秋的岳父,当然要避嫌,不便说话,可是眼睛却是落在每一个发难的人身上,显然,这是要将这些人记清楚了。

    杨一清的面色冷漠,他一直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不过那眼眸里,似乎为叶春秋有些惋惜。

    他是实干派,他也知道,叶春秋和他一样,都是实干派,人做了事,就可能会犯下错误,因为做事的人,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只要有人不满意,那么这……就能成了别人指摘你的借口。

    有时候,你主动去做事,反而成了你的把柄。

    杨一清心里摇头的是,为叶春秋感到惋惜,可这又如何呢?杨一清不愿意去说什么,朝中清谈的人太多了,夸夸其谈之辈,哪一个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要引经据典,要找你的马脚,并不太难。

    蒋冕这时,则是板着脸,其实他反而有些担心起来,事情终于闹到了不可收场的地步啊。

    他就好像被大风推着的人,明明不想把事情闹到今日这般不死不休的地步,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人推到这一步。

    他只抿着嘴,却也明白,实在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自己也非要发出自己的声音不可。

    朱厚照有些愤怒,他正要开口说什么。

    叶春秋却是突然道:“是啊,我是有图谋。”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叶春秋终于开始说话了,走到今天这一步,叶春秋突然有一种心寒到骨子里的感觉。

    他当然很清楚,朝代的那些英雄,无一不是最后遭人抹黑和责难,真正能善始善终的,又有几人呢?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他懂。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愿意使出最后的手段,不愿意面对这些或许心里并不坏,只是激于‘义愤’,或者说,不过是愚蠢的人。

    可是事到如今……

    叶春秋突然笑了,他眼角扫了蒋冕一眼,这一个眼神,竟带着笑意。

    蒋冕被这眼神一扫,却是一愣,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叶春秋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恢复了从前的从容和自信,方才目中所流露出来的窒息感,现在像是悉数一扫而空。

    他含笑道:“我就是有所图谋,方才会做出这些事,诚如今日我给陛下送上大礼一般,我也知道,有许多人记恨我,有许多许多的人……”叶春秋目光,在这殿中一扫,似乎在寻觅和探索着每一个曾经熟悉的人,叶春秋继续道:“有许多许多人,猜忌于我,是啊,做人臣子的,怎么能做出任何使人猜忌的事呢,我叶春秋,又算是什么东西,不过一介小小书生出身,幸运的鲤鱼跃龙门,蒙陛下厚爱,方才有了今日,勉强立了一些尺寸功劳,可是而今,忝居高位,又怎么不让人怀疑呢?”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五十五章:天之骄子

    叶春秋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后,这殿中陷入了一片沉寂。

    叶春秋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冷然,毕竟长久以来,身在高位,已积攒了一些威信,所以这时,似乎也无人敢去打断他的话。

    叶春秋对众人扫视了一眼,只哂然一笑之后,便继续道:“近来朝野之中,有许多人攻讦我,说什么的都有,这个,我怎会不知?今日是陛下大寿的日子,本不该将朝野中的事摆出来,可若是真有人认为我叶春秋乃是国贼,认为我对陛下有异心,我作为臣子的,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这话的意思……

    听到这里,不少人的面色已变得怪异起来。

    叶春秋是心灰意冷了吗?

    这是要打退堂鼓了?

    这时,只听叶春秋又接着道:“原本,我是来给陛下送上一份大礼的,这份礼,就在这里,今日是陛下的诞日,我也不解释什么争辩什么了,但请陛下在这大寿之日,万寿无疆吧。”

    而后,他的声调拉高了一些,道:“也请刘公公,准我的大礼送入宫来。”

    大礼?

    这时候,大家才想到了那份大礼。

    若是大家没有听错,是三十七个奴仆……

    叶春秋只说了一些让人扎心的话,接着便立即戛然而止,转而又将话题扯回了今天给陛下贺寿的这份大礼上,这不免令众人感到一头雾水起来。

    刘瑾听罢,便朝朱厚照看了一眼,朱厚照面色阴沉,朝他点了点头,刘瑾便道:“将镇国公的大礼送来。”

    于是外间的宦官,又一个个传报,声音似在回荡,可百官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起来,每一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每一个人都各有自己的心思,只是此时,即便方才义愤填膺的的人,现在也只默不作声起来了。

    蒋冕已经开始有了一些心里打鼓的感觉。

    蒋冕能入内阁,靠的是反商读书人的支持,可其实本心上,他是不愿意和叶春秋为敌的,这也是为何下头闹得这样大,他却宁愿做个修补匠,尽力想将事情压下去。

    因为他很清楚,叶春秋不会有这样简单。

    他大可以选择和李东阳一般,挟持着‘民意’去和叶春秋对抗,可是李东阳的垮台,却给他敲响了警钟。

    李东阳是何许人,当初有着智谋美称,他跟叶春秋,明里暗里斗了个你死我活,可最后呢?

    蒋冕自然没有李东阳的谋略智慧,可是能走到今天,他也不是普通人,在这朝廷上,又怎么不知道得步步为营?

    其实在目前的这件事上,他的担忧,并非来自于叶春秋的权大势大,他的担忧,是来自于那些读书人。

    他完全想象得到,那些读书人闹得越是激烈,就越是如脱缰野马,那么,等将叶春秋逼到了墙角的时候,势必会有反制,届时,只怕才是真正令人焦头烂额的时候。

    他看着镇定自若的叶春秋,心里反而生出了更多的不安。

    可是……当他抬头,看到朝中某些大臣的面上却是喜上眉梢,显然,他们以为这一次在这里对叶春秋进行了斥责,而叶春秋一番痛心疾首的自辨,他们算是胜利了。

    这是舆论的胜利,是朝野内外联合在一起,对叶春秋形成了一定的压力,使叶春秋不得不正视他们,甚至可能逼迫叶春秋彻底淡出朝廷。

    哎……蒋冕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可是,他心里却没有半分的喜悦感,因为他很清楚,一个靠着实打实功绩爬上来的叶春秋,一个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叶春秋,怎么可能轻易地淡出?

    或者,当所有人都以为这是结束的时候,某种程度来说,其实这只是一个开始。

    就在蒋冕胡思乱想之间,此时,只见已有人往这殿中鱼贯而入。

    进来的人,惊异了所有人的眼睛,只见都是奇装异服,有的是鞑靼人打扮,有的蒙着头巾,有的……则是和那罗斯使节的服饰相同。

    三十七个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这些人,神色犹豫,透着微微的不安。

    他们的出现,无可避免的令人目瞪口呆起来,这叶春秋,是什么意思?

    在许多的讶异目光下,三十七个人已安静地一字排开,接着齐齐地拜在地上,朝着金殿上的朱厚照叩首。

    他们显得极认真,虽然许多地方依旧不太符合规范,却还是很认真地完成了一个三跪九叩的大礼。

    这……就是叶春秋所送的奴仆?

    朱厚照一头雾水。

    事实上,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看着这些人,老的老,弱的弱,他们也配做奴仆?便是送他们去凤阳中都守陵,怕都嫌这样的人多余呢。

    此时,只听这些人用蹩脚的汉话,齐声道:“臣等……见过天可汗,恭祝天可汗,大明皇帝陛下,万寿无疆。”

    天……可汗……

    天可汗,这史上有几个,其中最为着名的,便是唐太宗,大唐天子唐肃宗也获得了这个称号。

    而这个称号,绝不是天子自己给自己加冕的。

    后世的天子,即便脸皮再厚,即便如朱厚照这样胡闹的,曾经给自己加过大将军,加过镇国公,加过各种各样的称号,便是史上,某些喜欢炼丹成仙的皇帝,甚至还要给自己加几个仙号,可是,绝没有人好意思厚着脸皮自称自己是天可汗。

    这是因为,天可汗乃是百族之首,是天下各族,尤其是草原上的各部,加给汉人天子的尊号。

    这个尊号,曾经早就了汉人延续了上千年的辉煌,以至于大唐的功绩和强大,到了至今,都被人所称道。

    唐太宗,本是靠着弑兄而得到的天子之位,这个足以让人诟病的人,其中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得位不正。

    得位不正四字,足以掩盖掉一个天子的所有功绩,可是……这无数黑暗的事实,却完全被天可汗三字的光芒所掩盖。

    什么是赫赫武功?什么是真正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什么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天可汗即是。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五十六章:就爱吊打不服

    代皇帝,能被称为天可汗,自然是尊崇无比,可谁都知道,要完成这个程序,并不容易,甚至可以说,非常的难。

    而这里头最难的,就是必须得到绝大多数的大漠国主、首领所认可,需要有足够的声望,使之能将天子的事迹深入到乃至于大漠最深处的人的人心之中。

    自大唐之后,多少天子何尝不想做天可汗呢?即便如太祖皇帝,也不过是驱逐鞑虏而已,文皇帝横扫大漠,却永远无法根除大漠中的外患,使各族心甘情愿的臣服,而到了土木堡之变后,这就彻底的断绝了大明天子的一切念想,从此后的攻势,转变成了守势。

    可是现在,三十七个人拜倒在朱厚照的脚下,口里叫出这中原王朝近千年来,既熟悉又陌生的称号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时候,大家才注意到,琪琪格居然也在其中,她所穿戴的,乃是北元的大汗的礼服,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也就在这个时候,琪琪格率先而出道:“臣鞑靼汗琪琪格。”、

    接着便有人匍匐上前:“臣吐鲁番王密力火者。”

    又有人上前:“臣……西伯利亚汗也里该。”

    有人上前:“臣,亦力把里汗图鲁。”

    一个又一个人上前,报出了满朝文武,既熟悉,又陌生的国号。

    “臣叶尔羌汗国竹马也。”

    “臣……”

    一个又一个的将身份报了上来。

    而这殿里的大臣们,每一个人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甚至显得一时间回过神来。

    或许许多人是不能理解的,因为有的国号,实在过于生僻,甚至有的闻所未闻。

    可是朱厚照却是带着越加浓烈的喜意地睁大了眼睛。

    因为这些人所报上来的国号,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那一份世界的舆图,他可一直悬挂在自己的暖阁,而他每日必都在看啊,每一个国号,对他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便连做梦,都能倒背如流。

    朱厚照听到每一个国号,脑海里立即便清晰地有了印象,这一个个国号汇聚在了一齐,顿时,一个大漠的巨幅舆图便清晰的出现。

    朱厚照愣得竟是说不出话来了。

    天可汗!

    三十七个奴仆,其实就是三十七国,这里头,几乎代表了整个大漠,不,理论上,比之当时大唐最辉煌的时候,还要辽阔,幅员更广。

    他们尊奉朱厚照为天可汗,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理所当然的。

    这一顶新的皇冠,甚至比唐太宗时期更重。

    意义非常,非同凡响!

    朱厚照惊喜得甚至张大了嘴,他朝思暮想的,不就是这个功绩吗?

    他甚至已经想到,今日的事,势必会记入史书里,足以在一千年,不,即便是两千年,三千年之后,无论朝代如何更迭,都足以让人铭记。

    单凭这天可汗这三个字,他的地位,就足以掩盖先皇帝的仁慈之名,甚至将文皇帝的功绩碾压,或者,即便是太祖皇帝的驱逐鞑虏,在他面前,也要变得黯然失色,毫无光彩可言。

    这……就是今日的大寿之礼!

    这份礼物,还怎么吝啬,甚至是百万、千万的纹银都不可以比拟的啊!

    对于一个天子来说,甚至这世上再多的金银珠宝,也无可替换!

    “唿。”朱厚照面红耳赤,接着看向了叶春秋。

    叶春秋却依旧是镇定自若之态,带着微微的笑意道:“陛下,臣急于征战,为的就是今日,在陛下三十大寿之时,奉上这份大礼,臣此前不露声色,不过希望在今日,博得陛下龙颜一悦而已,臣蒙陛下不弃,多得陛下照拂,蒙受厚爱,而今为陛下藩屏关外,镇守一方,能为陛下做的,已经不多了。”

    顿了一下,叶春秋又道:“因此才急于求成,为的,就是这天可汗之名,陛下圣明,尤其是这赫赫武功,自然非寻常君王可比,而今关外三十七部,俱都臣服于陛下,愿奉陛下为天可汗,可喜可贺。”

    满殿哗然了。

    朱厚照也一下子明白了。

    朝野内外,对叶春秋都是攻讦,攻讦的理由是什么?就是没有节制的四处征战,而征战的目的,皆都被认为是叶春秋图谋不轨,这些流言蜚语,朱厚照当然是不信的,他只认为叶春秋和自己一样,就爱吊打不服而已。

    可是他哪里想到,叶春秋的‘急于求成’,原来为的竟是这个,因为急于想要拿出这么一个惊喜,所以遭致了天下人的怀疑,也正因为如此,承受了无数人泼给他的脏水。

    朱厚照在心里升起了难以言喻的感激,可转念间,心里也不禁愤怒起来。

    可恶啊……

    朱厚照又怎么不会产生这种心情?因为他完全能理解叶春秋的感念感想!

    明知是被人冤枉,被人猜忌,被人用各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憋屈感,可叶春秋为的不是自己,而是为了他这个坐在紫禁城里的皇帝!

    现在……显然是一切都明朗了。

    陛下默然无声,却从神色间便已看出了他的心绪。

    群臣之中,王华终于是松了口气。

    杨一清惊愕地看着叶春秋,他一次次见到叶春秋起死回生,可是今日这一手,是令他最为佩服的。

    天可汗啊。

    单凭这个尊号,这叶春秋……算什么功劳呢?

    那么,可以想象,叶春秋现在完全可以称之为岳王爷这样的英雄,而那些在后方责难他的人,又是什么呢?秦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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