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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4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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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春秋却又摇头,道:“刘公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将某些人一网打尽,还有将这些人背后的书院,连根拔起。”

    刘瑾愣了老半天,他以为自己够狠辣了,可是想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已经跟不上叶春秋的思维。

    卧槽……连根拔起,一网打尽?

    这可和抓几个读书人,送去诏狱,狠狠毒打一顿,是完全不一样啊。

    这里头的牵扯,实在太大了,没有陛下下旨,不,就算是陛下,也不敢捅这个马蜂窝啊。

    真要闹得太大,说是动摇国本还真不为过,这些书院的背后,不知牵扯到了多少朝廷的重臣,那些生员背后,更是有各省的生员支援,更不必说,每一个生员的背后,都是一个士绅的家族了。

    刘瑾越想,越是感到胆战心惊,一副迟疑之态地道:“这……只怕不妥吧,公爷,若是这么做,只怕会出事的。”

    叶春秋的脸却是勐地拉了下来,声音也显得深沉了几分:“我现在担心的就是会出事,不能将他们连根拔起,任由他们每日国贼和谋逆大罪这般肆无忌惮的吼叫,叶家还能立足吗?这不是开玩笑的,他们可以反对我叶春秋,我认了,可是他们每一句出口的,都是句句诛心,一个不好,就是要我叶家上百口人,死无葬身之地。到了这个份上,不就是你死我活吗?不能将他们连根拔起,抓了几个人又有何用?抓了几个,他们只会闹得更加厉害罢了。”

    刘瑾却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依旧完全明白了,这叶春秋,是要玩真的。

    可问题是,即便是他刘瑾也不敢啊。

    平时大家都说他刘瑾够狠,刘瑾呢,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万万想不到,这叶春秋,是更狠。

    刘瑾沉默了一下,犹豫地道:“可是只怕……”

    叶春秋却淡淡地打断道:“你等消息,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的,这些人要闹,这些日子就由着他们闹吧。哎……”

    说到这里,叶春秋居然一声叹息。

    他也想不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某种意义来说,当初的自己,不也和外头的那些读书人一样吗?那时候的叶春秋,是绝对想不到今日的自己会如此狠的,他依旧记得,在那时候,自己偶尔表现出来的俏皮,可时至今日,他却发现自己的心肠愈发的硬了。

    国贼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叶春秋。

    他自认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因为他至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未来,他做了那么多,为大明子民创造了多少的有利条件?而且,为了更远大的将来,他要做大事,非要做大事不可,可能在某种程度上,也有自己一己之私,可某种意义上,又何尝不是为了整个天下?

    难道真要等到列强的坚船利炮打开了国门,遭受了无数的苦难,被人一次次打痛了,打得体无完肤,打到连自己都怀疑自己,打到每一个人都用仰视的态度去看洋人,让更多的人承受牺牲,方才知道去改吗?

    想到退缩的残酷后果,他默默地闭上了眼睛,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随即,他张开了眼睛,眼眸中闪出的变得锐利的光芒。

    他看了刘瑾一眼,本心上,他是不喜欢刘瑾这样的人的,可是他却知道,现在能用的,也只有这样的‘卑鄙小人’了。

    只一瞬间,叶春秋收起了身上的锋芒,则是和颜悦色地对刘瑾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刘公公,你且先回去吧,这外头的消息,也不必瞒着陛下,有些事,你就算是要瞒着,那也是瞒不住的。回去吧,把人都撤了,别弄得如临大敌的样子,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而已,不必这样用心。”

    刘瑾其实还没完全消化掉叶春秋方才的话,还有些愣愣的,六神无主之下,也只好听从叶春秋的,道:“那么,奴婢告辞了。”

    刘瑾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他猜不透啊,可他想了想,自己眼下能做的,也只好等了。

    他从叶家出来的时候,外头一阵骚动,有人大叫道:“这是秉笔太监的车驾,哈,果然,这镇国公和阉党是勾结的,他们这是勾结起来要谋反了……”

    刘瑾顿时气得半死,目露凶光,可想到叶春秋让他等消息,却终于还是索性不做声。

    啪……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来的一块石头砸中了仙鹤车,便听哐当一声,这水晶玻璃居然应声而裂,玻璃的碎片便四溅开,刘瑾顿时头破血流。

    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脸上已是鲜血淋漓,他勐地暴怒起来,厉声大叫道:“狗娘养的,来人,来人!”

    那些读书人却是一阵哄笑。

    刘瑾暴跳如雷,想要下令,却又担心自己陷入读书人之中,到时候别出了什么意外,这人聚在一起,却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四十九章:兴师问罪

    现在的刘瑾自然也没有前些年的那般傲慢和目中无人了,经了那么多,甚至还差点连命都要丢了,自然也学聪明些,做事也不会只顾着一时痛快了。

    他吃痛地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隐忍下来,则是带着几分气恼地厉声道:“快,快,回宫……”

    于是车夫快马加鞭,心急火燎地直接往紫禁城的方向赶。

    而刘瑾回宫后,宫里的人都错愕地看着捂着脸的他匆匆地走过去。

    刘公公被人打伤了……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谁有这样的胆子?

    而满脸是血的刘瑾,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匆匆地赶到了暖阁,请见了朱厚照。

    等见到了朱厚照,立即拜倒在地,滔滔大哭着道:“陛下,陛下啊,奴婢………奴婢委屈啊,居然有读书人……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竟是袭击了奴婢。一群读书人,都堵在叶家外头,闹得不可开交啊,陛下……您看看,您看看。”

    刘瑾边说,边仰起了自己的脸,只见那脸上,眼泪鼻涕还有那鲜血,全都混在了一起,甚是恐怖。

    朱厚照错愕地看着他,而后道:“这些人,堵在叶家外头做什么?”

    刘瑾没来由的,顿时感到了一阵委屈。

    自己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陛下却只顾着问叶家?

    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自然,这种感受不是第一次了,他很快就适应了下来,便继续哭哭啼啼地将事情尽都禀告了。

    朱厚照听着,连连皱眉,露出不悦的样子,冷冷地带着几分讽刺意味道:“还真有意思,这蒋冕是做什么吃的?让他去安抚读书人,他倒是好,安抚成了这个样子?将蒋冕请来,朕要亲自问问他。”

    说罢,朱厚照便坐了下去,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

    过不多时,蒋冕便被请了来,看到一脸是血的刘瑾,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心里不免带着些忐忑,拜倒在地道:“臣见过陛下。”

    朱厚照怒气冲冲地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爱卿安抚那些生员么,怎么现在反而愈演愈烈了?现在满大街的,都在说镇国公是国贼,可有凭据吗?说他为谋反,实据呢?好了,现在好了,现在一干人都跑去侵扰人家的家室,还将刘瑾打成这个样子,这些人到底是读书人,还是强盗?”

    蒋冕已是大汗淋漓,这事,他是真的处理不了啊。

    他当然是不可能为了叶春秋而去得罪读书人,影响自己的官声了,可另一方面,双方现在都不肯服软,他能怎么劝呢?

    蒋冕只好苦着脸道:“臣死罪。”

    朱厚照眯起了眼帘,冷冷地道:“朕要杀几个,以儆效尤,卿家以为如何呢?”

    蒋冕听了,顿时大惊失色。

    杀人?那些是读书人啊,这不是火上添油吗?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蒋冕毫不犹豫地连忙道:“陛下,臣以为万万不可,陛下若是这样做,只怕天下的读书人都要寒心了。”

    朱厚照却是冷笑着道:“难道朕就该置之不理,任由他们这样继续胡作非为下去?是不是朕连想做什么,都不能做了吗?这天下,到底是谁的?”

    说出这句话,让蒋冕颇有些诛心。

    他很清楚,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今日他与陛下的奏对,肯定是要被传出去的,假若自己说了任何一句对读书人不利的话,在这个风口浪尖上,都可能导致读书人的反弹。

    想了想,蒋冕才道:“陛下,天下当然是陛下的。”

    “这就对了。”朱厚照咬牙切齿地道:“那朕就说了算,你传朕的旨意……”

    “可是……”蒋冕连忙接着道:“可是陛下,君轻民贵,陛下乃是舟,民乃是水,陛下若不爱民,臣恐国本动摇啊。”

    朱厚照笑了,嘲弄地道:“就一群读书人,也叫民吗?”

    蒋冕正色道:“陛下,这些读书人才是民,其余者,不过野人而已,陛下要大治天下,所依靠的,也只能是这些民,否则……天崩地裂,国家有倾覆之危。”

    朱厚照呆住了,他老半天,无法消化蒋冕这番话。

    半响,他才终于明白了蒋冕的意思。

    所谓的民,当然不是什么人都是民,大明的民,只能是士大夫、读书人,还有士绅。

    其余的人,怎么可能是民呢?

    只有这些人,才是大明的基石啊,因为只有他们,才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也只有他们,才读了书,掌握了舆论,更只有他们,才掌握了乡间的一切资源。

    朝廷的税赋哪里来,都是靠士绅包税啊,县里要摊派多少税收,承包给了士绅,士绅呢,则去向农户征取,之后再送到县里去。朝廷的官员从哪里来,也是出自士绅们的子弟,只有他们才有资源读书,最后金榜题名。朝廷的舆论哪里来,也只有他们的子弟,才会发表各种议论。

    至于寻常的农户和百姓,这些人,绝大多数人大字不识,他们本身就是依附在这些士绅身上的,有的租种土地,有的要仰仗着士绅的水源,或是时不时去打个长工、短工,许多人,连皇帝是谁都不知道,对他们来说,大明、大宋,距离他们都太远。

    所以当蒋冕笃定的说唯有他们才是民的时候,朱厚照又怎能不明白吗?

    朱厚照的心情自然是复杂的,而此时,蒋冕继续道:“先帝在时,就极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善待读书人,而今天下万民,无不敬仰先帝。”

    唿……

    朱厚照又听明白了,想做圣君,就要爱民如子,只是这个民,非彼之民罢了。

    朱厚照沉默了一下,才道:“可是围了镇国公的府邸,这算什么事?”

    蒋冕也知道,此时若是不做一些退让,陛下定是不肯干休的,他只好道:“臣一定想尽办法将他们劝退。”

    朱厚照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道:“但愿不要再令朕失望了,不要让朕的诞日都过得不安生。”

    “是。”见朱厚照总算没有再为难他,蒋冕也松了口气。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五十章:大宴百官

    日子就这样眨眼而过,陛下的诞日已是近了。

    为此,朱厚照特意下了旨,要百官入宫祝寿,不只是如此,陛下还准备好了酒席,要大宴百官。

    来没有陛下过寿,宫里做酒的,这毕竟有些有碍观瞻。

    不过陛下既然摆出了与臣同乐的姿态,你若是反对,似乎也有点儿不近人情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按照习俗,这既做了酒,就没有不送礼的道理了。

    当然,朱厚照又特意下了旨意,让诸卿随意。

    随意的意思就是,皇帝老子其实对此并不介意,你送不送都没关系,陛下不会因此而龙颜震怒,但请大家放心。

    不过……

    傻子才信呢!

    先别说这是当今陛下过寿,就说人情世故上,别人都送了,你不送,你说得过去吗?别人都送了厚礼,你还能送一份薄礼?

    因此圣旨归圣旨,可是私下里已经传出流言,陛下对于那些不够忠心的人,绝不轻饶。

    忠心二字,有时候可就不太说得清了,你说你忠心,你哪里忠心了?若是非要量化,明眼人都清楚,忠心与否,就在这礼上。

    一时之间,百官们心里惴惴不安,一时也摸不透这忠心的标准,怎么忠心才能达标呢?别人会送多少?

    虽然大家也都会相互摸底,可是人心险恶啊,谁晓得人家口里说随随礼,尽了心就可以,转过头去,是不是备上了一份大礼,结果把你踩在下头?

    这件事,对于许多久经世故的人来说,还真要费一番心意。

    而朱厚照显然将自己的聪明都用在了这里,他专门设计了流程,所有要祝寿的大臣从午门进去,就要先送上礼,而后自午门至太和殿,这一路便是一长串的宦官,哪个哪个大臣来了,送礼多少,宦官们要从午门一直接力高吼,一直传到太和殿里去。

    也就是说,你送多少,陛下在这种接力唱喏声中,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这一下子的,就将那些打算蒙混过去的大臣,彻底地断绝了他们的念想。

    你还想躲在人堆里,让陛下不惦记着你?

    休想,陛下这是摆明着要把帐算个清清楚楚。

    这下子,许多人跳脚了,因为又有旨意出来了,说是镇国公乃是陛下御弟,需第一个入宫。

    这个设计,真可谓是独具匠心啊,终于让大家见识到了朱厚照的聪明才智,可……这聪明,就只用在这上头了。

    许多人的脸都绿了。

    镇国公先进去,接着就要唱名,镇国公入宫为万岁祝寿了,接着又添加一句,镇国公送上寿礼,纹银百万两。

    谁不知道,镇国公有的是银子啊,莫说一百万两银子,便是一千万两都拿得出,这叫九牛一毛啊,可是接下来呢?接下来某某某入宫祝寿,奉上寿礼纹银五十两,你好意思吗?你特么的开玩笑吧。

    每一个环节,朱厚照都考虑得很清楚了,他一分半点都不曾马虎,真真是机关算计。

    于是这一日清早,叶春秋便起了个早。他吃了早点,还特意多吃了一些,因为中午的寿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呢,得先把肚子填饱。

    至于寿礼的事,他反而是最自在的,因为这世上,没人比叶春秋银子更多,这第一份的大礼,肯定就是自己的,而且一定是空前绝后。

    叶春秋已将那些读书人闹的不愉快都抛在了脑后,接着命人准备好了车驾,便徐徐入宫。

    家外的读书人,似乎已被劝退了,不过听说,这些人又跑去了顺天府。

    叶春秋自然是乐得自在,只要这些人不来烦自己,叶春秋就一丁点都不在乎。

    不过,某些读书人还是将他惹毛了,现在满京师都在说他谋逆和国贼的事,所谓三人成虎,一旦被这些人刻意地抹黑和造谣,对叶春秋来说,就绝对不是好事。

    可是他却依旧像是没事人一般,坐在车上,靠在沙发上,偶尔透过水晶窗看着街上的人流,偶尔抵着下巴,陷入深思。

    京师不是青龙啊,这里虽然还是天子脚下,自是气派辉煌,人口也是极多,可是在这里,却总有一股陈腐的气息,叶春秋并不喜欢这样的京师,可是他知道,自己无力改变这里。

    心里吁了口气,待过了几条街,车夫突然停了车,道:“公爷,远处,似乎有一些读书人,我们……是不是避一避,拐个街道再走?”

    这车夫,显然也是有些风声鹤唳,算是有些怕了,最近闹的事实在太多了。

    叶春秋却是不咸不淡地道:“避什么,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继续走吧。”

    车夫便点点头,只好继续硬着头皮前行。

    等往前走一些,便听到隐隐约约的骂声了。

    叶春秋眯着眼,已经对这些叫骂习惯了,依旧随性地靠在沙发上,不知想些什么。而在案牍上,叶春秋的破虏剑则横着,无论走在哪里,叶春秋都是剑不离身,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握起剑冲出车,去和那些生员们争论什么了。

    他吁了口气,心里忍不住想:“或者,我叶春秋早已不再是当初的叶春秋了吧。”

    他哂然地笑了笑,只是摇了摇头。

    等到了午门,刚下了车,发现许多大臣已在等着了。

    叶春秋是陛下早就口谕了的首位,当然走在靠午门最近的位置。

    当叶春秋往前走,只见蒋冕和王华等人也都到了,叶春秋一一过去行了礼,王华看了他一眼,含笑道:“春秋,你可不要太过了,若是这礼送得太过了,今儿这里很多人,可都要跳脚的。”

    难得岳父居然说了一句俏皮话,叶春秋禁不住莞尔一笑道:“学生不送真金白银。”

    “啊……”王华倒是愣了一下。

    根据他对陛下的了解,这陛下让叶春秋第一个进宫,摆明着是想要叶春秋来做个示范的。

    怎么,陛下和叶春秋之间没有通气吗?否则,这叶春秋怎么可能不送真金白银?他若是不送这个,这陛下岂不是白算计了一场?

    那陛下今儿过的这个寿还能愉快吗?(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五十一章:镇国公献礼

    此时,王华讪讪一笑,只深看了叶春秋一眼,显然他并不认为叶春秋不送真金白银。

    其实叶春秋这样说,反而更多人不安起来了。

    呃……这镇国公的话也能信啊?

    叶春秋倒是格外地注意了蒋冕,走上前去,朝蒋冕行了个礼,才道:“蒋学士好。”

    特意称唿了官职,可见叶春秋对蒋冕的疏远。

    蒋冕对叶春秋还是带着气的,只是淡淡一笑,道:“镇国公啊,你可要好自为之啊。”

    叶春秋则是故意皱起了眉:“嗯?好自为之?蒋学士莫非是有什么言外之意吗?”

    蒋冕心里的怒气就更盛了一些了,这个叶春秋寸步不让,惹得自己焦头烂额,外头早已闹翻了天,可他却还是一副清闲自在的样子,能不令他感到可气吗?

    蒋冕心里是带气,但他也不是那种冲动的角色,脸色依旧带着几许笑意,道:“哪里有什么言外之意,只是……人言可畏啊,镇国公可知道朝代,多少位高权重之人,最终不得好死,可是因为什么?”

    蒋冕看起来客气,可这话显然就显得不客气了。

    “可是蒋学士也忘了。”叶春秋倒是没有生气,脸上依旧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道:“更有多少人,自以为一张嘴皮子便可将人骂死,可以让人生畏,最终,嘴巴倒是痛快了,可却是得了个死无葬身之地。”

    叶春秋显然比蒋冕是更不客气,耍嘴皮子罢了,谁不会?

    虽是叶春秋要比蒋冕年少许多,可在心性上,叶春秋似乎比蒋冕更胜一筹。

    蒋冕的脸色顿时变了,再不似方才的沉稳,声调也提高了几分,道:“你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叶春秋摇了摇头,含笑道:“自我进京以来,总有人步步紧逼,打着朝廷和社稷的名义,说那莫须有之事,辱我清名,扰我家眷,我倒是想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意思?我叶春秋做人,自问无愧于心,我这个镇国公,也是靠着从尸山血海里挣来的,我有今天,是因为这天下不知多少人从我身上受益无穷,即便是某些多嘴多舌不知好歹的人,难道他们没有受益吗?呵……不想到了今日,竟是恩将仇报。需要我叶春秋,需要跟着我的那些将士的时候,便让我们在关外浴血奋战,在边镇剪除奸党,可等到不需要的时候,却又将我当作反贼,视我为国贼。这又是什么意思?蒋公知道吗?我不能退,我若是退了,不知多少曾经和我奋战的人会朝夕不保,今日你们咒骂的是我,等我退了,接下来你们就要清算那些跟着我的老兄弟了,可……这国贼和反贼的罪名,我也消化不起,既然有人非要将我置之死地,到了今日这个份上,蒋学士,就好好地拭目以待吧。”

    蒋冕倒真的料不到叶春秋会是当着自己的面,说这样直白的话,他反而显得有些无措起来,无数的念头在脑海里转过,最后,他突地又呵呵干笑道:“公爷言重了。”

    叶春秋眼中飞快地闪过几许嘲弄,这蒋冕还是比李东阳差得远了啊。

    此时,他便道:“我是言重吗?还是某些人的所作所为比我说的还要严重得多?某些人,是巴不得我叶春秋死无葬身之地,不是吗?他们要我死,可若我还能活,就绝不会让他们好好活着。”

    叶春秋说罢,便转过了身,因为这时候,钟鼓声已经响起,宫门开了,他再也没有管脸色复杂的蒋冕,便朝着午门方向而去。

    只是他走了两步,又突然驻足,转过身去,看了蒋冕一眼,神色带着几分别样意味,道:“蒋学士,我倒很想知道,蒋学士没有掺和到其中吧。”

    “这……这是什么话。”蒋冕还在深思,这时候突然被打断思路,下意识地矢口否认。

    “这样就好。”叶春秋只点点头,便再也不回头地步入了午门。

    这儿早有无数的宦官站着,一直延伸到太和殿,叶春秋掏出了礼单,交给了这为首的宦官,宦官笑嘻嘻地接过了礼单,正要来一个开门红呢,此时眉开眼笑,一面打开了礼单,可是脸色,却是变了……

    他显得有些古怪,像是很是犹豫,少顷,才道:“镇国公入宫拜寿,进献奴仆三十七人,恭祝吾皇万寿无疆。”

    此言一出,后队的官员顿时哗然了。

    果真不送金银啊。

    奴仆?还需要你的奴仆?这真是岂有此理啊!陛下什么人没有?

    第一个宦官念完,远在几丈之外的宦官也是一呆,却还是乖乖地念道:“镇国公入宫拜寿,进献奴仆三十七人,恭祝吾皇万寿无疆。”

    “镇国公入宫拜寿,进献奴仆三十七人,恭祝吾皇万寿无疆。”

    “镇国公入宫拜寿,进献奴仆三十七人,恭祝吾皇万寿无疆。”

    一个个宦官,接力一般,高声唱喏,一直传到太和殿。

    朱厚照早早就冕服梁冠的在这里等了。

    他心情还算不错,此前所有的不愉快,都因为今儿自己的诞日而化为乌有。

    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就等大臣们来献礼了,一想到这个,朱厚照就很激动啊,他最喜欢的,终究还是这种不劳而获的腐朽生活啊,能占人便宜,实在是一件愉快的事。

    他此时,还满心地想着,有了春秋开了第一炮,接下来,其他人脸皮再厚,也不敢随便送点份子钱了吧。

    这样一想,朱厚照的愉快简直不言而喻了。

    只是,当那‘镇国公入宫拜寿,进献奴仆三十七人,恭祝吾皇万寿无疆。’的声音传到了太和殿,朱厚照勐地呆了一下。

    奴仆三十七人?这是什么意思?朕不需要奴仆啊,在这紫禁城里,有几万个宦官和宫娥,都是朕的奴仆,朕还要稀罕奴仆?

    真真岂有此理!

    那脑海里本来的一切美好,像是刹那间被人击打了个粉碎,朱厚照豁然而起,看着一旁的刘瑾,脸拉下来,道:“这……这是什么意思……”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五十二章:欺人太甚

    听到那传进来的礼单,其实刘瑾也懵了,一时膛目结舌。

    朱厚照气冲冲地道:“是不是朕当时没提醒清楚?嗯?这倒极有可能,可是朕……依稀是记得朕说的很清楚了啊。”

    陛下的脾气不好惹,可叶春秋也不能惹啊,刘瑾只能苦笑着道:“或许,是镇国公听错了……”

    而这时,却又有一个声音传来:“都察院右都御使邓健,进献……进献……进献铜钱三文,恭祝陛下,万寿无疆。”

    这一下,朱厚照彻底给惹上了。

    他立即挥舞着手,握紧拳头,面露狰狞之色,眼带火光地道:“三文?他打发叫花子啊,朕不是事先说了,不许邓健来的吗?”

    朱厚照在这件事上,安排了这么久,别的事可以马虎大意,可是这事儿怎么可能疏忽呢?

    事儿早就安排好了,朝中的某些刺头,如邓健这样茅坑里的石头,也早就有吩咐,可不许他们来祝寿,眼不见心不烦嘛,有多远给朕滚多远。

    当然,在这上头的名目都准备好了,让他们在各部堂里当值,总不能因为陛下祝寿就耽误了公务啊。

    可现在……

    刘瑾已经哭笑不得了,忙道:“要不,奴婢去问问……”

    他其实也不想去问,可想到陛下在这里肯定是暴跳如雷的,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不该站在这里,否则这气,都得撒自己的身上了。

    像是怕给火烧尾巴般,他一熘烟的,火速地跑了。

    过了片刻,他才匆匆地回来,这时候,耳边听到有人道:“都察院御史张岩,进献铜钱五文,恭祝吾皇万寿无疆。”

    朱厚照铁青着脸,大声咆哮道:“串通,绝对是串通,这是结党啊,绝对是结党,怎么打头的,都是都察院的御史?他们这是悉心谋划,是有预谋,有目的……”

    看了一眼赶回来的刘瑾,朱厚照目露凶光,道:“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正好。”

    朱厚照气冲冲地道:“可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瑾的心很苦,却还是硬着头皮道:“陛下,奴婢问了,那边一群御史,在右都御使的带领下,非要跟着镇国公之后先献礼,这些年轻的御史,身强体壮,其他人……其他人跟不上啊。”

    这时,又听外头道:“内阁首辅大学士王华,进献铜钱十文,恭祝陛下万寿无疆。”

    朱厚照愣一下后,顿时脸无血色,随即痛心地道:“连王师傅也煳弄朕,连王师傅……”

    刘瑾也是心很痛啊,想到陛下的气说不准得发在他的身上,他就心惊胆跳的。

    此时,他道:“奴婢方才去的时候,王公将奴婢叫到了一边,说是实在对不住,御史们打了这个头,他这内阁首辅大学士若是送了大礼,有碍观瞻,这若是传出去,大家还不将他首辅大学士骂成是国贼啊,所以,只能对不住了。”

    朱厚照愣住了。

    但同事,他明白了,有了前面几文几文的打头,后头的人,是绝对不敢送银子了,尤其是王华都只送了十文,还有谁敢送纹银一百两?莫说一百两,现在就是一两银子,送出来,只怕都要成了众矢之的。

    首辅大学士是十文,后头的大学士肯定是八文,各个部堂五文,下头的主簿、郎中之类,有三文就不错,再之后,多半就是一个铜板了。

    朱厚照已经气得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口里骂道:“不要脸了啊他们,朕好心请他们吃饭,他们就这样,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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