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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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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照像是没看出大家刚才的脸色似的,欣喜地继续道:“哈,等朕真正立了大功,你们再恭喜不迟,朕现在倒要恭喜春秋!”

    说到这里,朱厚照炯炯有神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叶春秋,随即道:“春秋,今儿大家都在,朕是个爽快人,你一举解决了大明百年的顽疾,朕有功便赏,有过便罚,赏罚分明,你自己来说,你想要什么赏赐?”

    众人都是看着叶春秋,倒是王华警惕起来了。

    陛下居然毫不犹豫的将所有的功劳,都推给了叶春秋?这似乎不是好征兆啊,毕竟叶春秋已是位极人臣了,可谓是赏无可赏,虽然陛下这个人,与其他天子不同,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叶春秋沉吟了一下,却是道:“臣弟不敢要赏赐,臣弟已与天子和宗室休戚与共,卫国即是保家,这是应有之义。”

    这话令王华放心了。

    这家伙虽然立了天大的功劳,到这时候,居然还晓得如此谦虚谨慎,不容易,很不容易啊。

第一千七百零九章:吐气扬眉

    朱厚照却是皱起了眉头,他对叶春秋的回答很不满意,这一路,在这个问题,他以后没少跟叶春秋沟通。

    哈,显然这个家伙还是将他的话当耳边风了!

    其实朱厚照最讨厌叶春秋做什么事,都冷静得过分的样子,怎么,不给面子啊,怕朕嫌你权势太大,堤防了你?你把朕想成什么人了?别人……倒是要堤防堤防的,可是朕和你是什么关系?朕将你当兄弟,你还防备朕?

    朱厚照越想越不好受,便道:“不成,该赏就要赏,这是天大的功劳,若是这样都不赏赐,朕岂不是猪狗不如?你教天下人如何看朕?至于如何赏赐,朕再想一想。”

    呃,这皇帝,连赏赐都蛮横霸道的!

    叶春秋无奈地笑了笑,对朱厚照这个天子,所谓明哲保身之道,似乎一点效果都没有,也罢,就由着他去吧。

    叶春秋现在心情愉悦,看到王华朝他赞许的笑容,看到朱载乐呵呵的样子,心里也是暖和和的,这一次好不容易回京,想到家中的大父、父亲还有妻妾都在家中挂念,也不好久留了,便从宫中告辞而出。

    终于……陛下和镇国公回京的消息,瞬间便传遍了京师。

    几乎所有的报纸,在第一时间就已经疯了似的开始加印,此时还在正午呢,许多报纸上的内容都还没有编排,不过因为事情太紧急,而且消息过于震撼,这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让人匆匆地写了稿子,只描述了捷报和战况的经过,其他的文稿,一律不用,只印刷一页,另一面,印刷的工坊火速排字印刷。

    当天,大街小巷里,便到处都是报童的喊声:“大捷,大捷……镇国公大捷,镇国新军横扫大漠,杀胡数万,大捷,惊天大捷……陛下已经摆驾回宫……镇国公回京……”

    消息传来,就算再有疑窦的人,现在顿时都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青龙的镇国新军没有覆灭,镇国公没有战死,而是活生生的回到了京师,这还会有假吗?

    这一场大捷,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起来。

    大明奉行的乃是天子守国门的国策,其实本质上,这倒并非是统治者们高尚,而在于,假若京师是在南京,那么天下的精锐兵马,则需要一分为二,一份留守在南京,拱卫京师,一份则在边关,保卫疆域。

    可若是将京师设立在边境,那么这个问题就算是完美地解决了,京师距离边镇并不远,天下的兵马都可以聚集在这一线,一旦有事,京师的援军可立即抵达边镇驰援,假若哪一处关隘被攻破,那么禁军除了守城之外,附近各处关隘的边军,也可以朝发夕至,进京勤王。

    除此之外,因为手握兵权的将军们,都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也可以解决地方上拥兵自重的问题。

    这……几乎等同于一劳永逸的方式,所以几乎绝大多数的王朝,都是天子守国门,秦汉的时候,敌人主要来自于关西的羌人,所以京师设置在长安,距离陇西的异族最近,北宋的时候,辽人和金人在幽云十六州,那么北宋的都城就在开封,也几乎形同于在边疆,开封附近,则配置了数十万的禁军,既可保护边镇,也可以保护都城的安全。

    这是在生产力和道路水平不高的情况之下,唯一的选择,可正因为如此,京师的军民百姓们,却往往是不安的,这里过于繁华和富庶,却又因为距离边镇不过一日之遥,所以一旦关外有什么风吹草动,便免不了开始不安起来,这种不安的情绪蔓延,最容易滋长流言蜚语,随之着这些流言越加的多,人心越加不安。

    而如今,这不安和恐惧,随着流言破灭,顿时消了个干净。

    想当初的土木堡之变,实在给人太大的创痛了,不知多少人的父辈和祖父辈,因为家住在京师城墙之外,便遭那瓦剌人杀戮,更不知多少城内的人,惶恐到了极点,可是现在,新军居然可以以区区万人,直接横扫大漠了。

    可以想象,自此之后,北疆再无战事。

    许多人不禁喜极而泣,无数人欢声雷动,那些厌恶叶春秋的生员,此时也不敢说叶春秋的不是了,事实证明,镇国公此举,造福太大了。

    其实还有一些人,还是显得疑虑的,只是等到鞑靼汗的儿子拓拔抵达了京师的时候,这最后的疑虑,也都消解了。

    一群鞑靼人自朝阳门入城。

    很快便传遍了京师,无数人争相观看,街道竟阻塞了个水泄不通,为首的人,自然是拓拔,他只带着数十个扈从,余人不敢多带,现在的他,早没了以往在他人跟前的嚣张,只生怕鞑靼任何不规矩的举动,便会触怒到这中土之国。

    失败者,就会有失败者的觉悟,当拓拔意识到鞑靼一族的生死存亡,都维系在人家喜怒之间的时候,也就自然而然地愿意接受了这种‘屈辱’。

    他不敢骑马,连刀剑和弓箭,在照样门外的时候,都卸了下来。

    只带着数十人,风尘仆仆又衣衫褴褛地穿过了长街。

    两侧到处都是人。

    每一个京师的军民,原以为来的鞑靼人一定是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兽皮,英姿勃发地拿着佩刀背着箭壶,可是他们看到拓拔的样子,却都惊呆了。

    这就是鞑靼人的王子?

    何止是王子呢,这还是太子啊。

    可……看这样子,竟像是个乞儿。

    看来镇国公,是真的将他们打痛了,从前见了鞑靼使节,个个都是耀武扬威的,现在瞧他们样子,更像是那惊弓之鸟一样。

    所有人都在津津乐道地议论着,每一个人都是红光满面的,这时候,他们不自觉地,将不久前那个受侵害者的身份,转变成了一个天朝上国的子民,他们毫不客气地嬉笑怒骂起来,甚至不觉间,内心里衍生着吐气扬眉的喜悦。

    可是那些鞑靼人不为所动,只静静地由几个骑着马的禁卫领着,步行穿过街巷。

第一千七百一十章:入主大漠

    拓拔只微微地低着头,甚至没有看一眼沿途的大明百姓,像是对一切的声音充耳不闻,可只有他才明白,在这一路走来,他的内心是何等的难受!

    那来京师的一路上,其实他的心情很是复杂的,他本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入惊投诚,对于鞑靼人来说,是何等的屈辱,鞑靼人宁可头落地,也不愿受屈。可理智却时时刻刻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若是他对大明不服诚,那极有可能就会有更多的鞑靼人的头落地,所以……他强迫自己去接受。

    其实人的观念,是很容易扭转的,从前对鞑靼人,大家是畏之如虎,可是现在见了这个光景,因为这一场大捷,就开始将鞑靼人不当一回事了,而鞑靼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他们的嚣张和强悍给打没了,甚至他们被打痛了,痛入骨髓,痛不欲生,痛得到现在,依旧还在龇牙咧嘴,心生恐惧!

    那一场大战,宛如梦魇一般,给了他们太深刻太深刻的印象,一下子,所有的骄傲,都被击打得粉碎。

    脚步是沉重的,终于上了御道,人群喧闹声终于悄然起来,接着便是过了午门,此后是进入了保和殿。

    在这座富丽堂皇的殿堂里,文武百官早已各自站住,内阁、六部、各院、各寺的官员,俱都穿着朝服,还有勋贵们,也各自穿着钦赐的麒麟衣,飞鱼服,肃然地分班而站。

    各国的使节,则是站在后一些,他们的内心,想必也是复杂的,或许对于安南人来说,并没有太多的感同身受,可是对于北方的藩国,却是深知这意义。

    这里谁不知道,那鞑靼人,曾经是多么的不可一世啊,可是现在……

    不得不令他们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现在的大明兵力,是怎么的一种的存在?

    拓拔依旧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到了殿中,接着便拜倒在了地上,三拜九叩。

    朱厚照坐在案牍后,显得精神奕奕,面上的表情却是冷漠的。

    此时,拓拔道:“下臣拓拔,奉父汗之命,觐见大明皇帝陛下。”

    这一句话,便算是将关系定性了。

    这种场合的对话,每一个字,都是具有深意的。

    比如鞑靼人,一向是自认自己是北元正统,而北元,继承的乃是大元的国祚,也就是说,在鞑靼人心里,至少双方理应是平起平坐的,因而绝不会轻易说出下臣二字,没说大元皇帝问候大明皇帝就已经很给你脸了,即便是有时称臣,那也一般不会行寻常的藩国之礼。

    可是现在,拓拔作为鞑靼汗的‘太子’,自称下臣,便是一个明确的信号。

    朱厚照只是打了个哈哈,道:“朕记得,令尊号称要与朕一决雌雄,怎么,你们的鞑靼的铁骑,现在在何处?为何朕至今不见?”

    这是赤。裸裸的鄙视啊。

    你们不是要战吗?来啊,互相伤害啊。

    朱厚照这显然是故意的,拓拔心里苦笑,若是从前,估计他早就发难了,可现在……他还能凭什么呢?

    拓拔没有过多犹豫,便又直接磕了个头,随即道:“父汗不识时务,螳螂挡车,蜉蝣撼树,今日已经得了教训,愿陛下谅解。”

    子不言父过,不过鞑靼人却没这个规矩。

    拓拔在来这的路上就知道,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装孙子的啊。

    于是满殿大臣哗然了,扬眉吐气啊,即便是文皇帝屡屡出征,横扫大漠的时候,那北元,也不曾这般的低声下气过。

    朱厚照自然是心花怒放,他要的就是这感觉,哼,你们现在才知道不识时务吗?

    他的眼睛忍不住朝殿中的叶春秋瞥了一眼,叶春秋朝他一笑,朱厚照也笑了,随即道:“那么,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拓拔道:“下臣来此,首要的,是向大明皇帝陛下拱手称臣,自此之后,鞑靼永世称藩,愿与大明,永结同好。”

    百官们纷纷暗暗点头,他们对此,倒是很乐见的,这未来啊,怕是边镇要太平了,这是好事,大家安居乐业才是正道。

    却也有人不以为然的,无论是鞑靼还是瓦剌,历来都是大明强盛时,他们便乖乖称臣,等趁着大明虚弱了一些,便又开始袭击大明的边镇,这已不知反复了多少次,吃了多少回亏了。

    现在被揍了一顿,听话了,老实了,谁晓得几十年后,又会如何呢?这可是有历史经验的!

    显然,朱厚照也是这般想的,他虽不是一个勤政的皇帝,可也不是个好糊弄的皇帝,便故意的显出了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此时,拓拔又道:“这其次,便是父汗近来身体抱恙,只恐命不久矣,父汗召诸子至榻前,便说儿子们俱不争气,有意将这汗位传位下臣之妹琪琪格,还命下臣此来京师,护送琪琪格至金帐,自此,由琪琪格统治鞑靼诸部,管辖大漠。舍妹在京师已有多年,还望陛下能够恩准舍妹出关,若如此,则是鞑靼上下的幸事,父汗与下臣,无不感念陛下的恩泽。”

    说罢,又是郑重其事地拜倒。

    这一下子,就真如捅了马蜂窝一般。

    若说他首要的任务是什么永结同好,还只是打不赢了,想要求和,是鞑靼人惯常的手段。

    大明早吃过许多亏,肯定是不肯罢休的,现在正是趁你病要你命的时候,谁还跟你说这么多废话?当然是来日再集结大军,把你往死里揍了比较实际。

    可是现在,显然是完全不一样了。

    让琪琪格入主大漠,这是什么意思?

    谁不知道,这琪琪格,已经是镇国公的侍妾啊。

    一个侍妾成为鞑靼之主,这岂不就是等同于将这大漠直接转让给叶春秋,并入镇国府,自此之后,由叶家来统治整个鞑靼部吗?

    不得不说,那巴图蒙克汗,还真是壮士断腕啊。

    可是细细一想,那些思维尤其敏捷的人便忍不住对这巴图蒙克佩服起来了。

    此人果然是狡诈,所虑深远啊。

第一千七百一十一章:心腹大患

    许多人,显然也想到了当初巴图蒙克所忧虑的问题。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鞑靼人的灭顶之灾就在眼前,若是继续顽抗,那么战事就可能还要延续下去,今次被消灭了数万人,下一次,若是再受重创呢?若是明军浩浩荡荡的乘胜追击呢?这大漠,哪里还会有鞑靼人的一席之地。

    更何况,鞑靼部其实未必都是鞑靼人,而是许多部族的联合体,现在巴图蒙克的黄金家族受了重创,无论是威望还是实力都已经在大漠的统治中开始摇摇欲坠,在这个情况之下,只要还和大明继续作战下去,很快,就会有新的部族将这鞑靼部取而代之。

    无论任何一个结果,这都不是巴图蒙克所能乐见的。

    他要求生,不,是他希望自己的部族还继续延续下去,那么选择琪琪格,已是最好的理由,无论如何,琪琪格还是他的血脉,她是名义上的大漠之主,那么统治大漠,就更需要拉拢鞑靼部,鞑靼部某种程度,就成了叶春秋的代理人,是确定统治的基石,将来琪琪格有了孩子,继承统治的,也将是巴图蒙克的外孙,虽然外孙不如亲孙,可总比满盘皆输的要好。

    朱厚照也是呆了一下。

    他也被这巴图蒙克的这一手弄了个措手不及。

    还要继续打吗?打是可以打的,可是鞑靼人的实力还在,毕竟还有十几万铁骑,若是再疯狂一些,再召集一些老弱病残,依旧有数十万之众,固然大明必胜,可是消耗的钱粮,还有死伤都不会少。

    所以,巴图蒙克的提议,是很有吸引力的。

    叶春秋在人群之中,也是愣了一下,这时候,他依旧佩服巴图蒙克,想到上回跟巴图蒙克会面,他就曾经暗示过有这样的打算!

    可……真是狐狸啊,一感觉到不对劲,刚才还嗷嗷叫的喊打喊杀,这转过头,就特么的把家业送给你了,这真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得到的。

    不过……与其说送,不如说,这既是一份大礼,也是一份责任,你看,你的侍妾,琪琪格都已是大漠之主了,那么就请镇国公手下留情吧,你要统治大漠,这鞑靼部,其实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

    有了被利用的价值,鞑靼人就有了新的生存之道。

    这家伙……叶春秋知道,能下这样决心的人,总是极少数的,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是赌徒,一旦输了一把,总会想着继续赌下去,妄想着一本万利地将全部赢回来,这世上,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多了,而如巴图蒙克这般身为大漠之主,却能如此识时务的人却是太少。

    不过叶春秋现在倒是不能多嘴,因为他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事。

    朱厚照显然有些犹豫了,他抚着案牍,沉着眉头,忍不住看向满殿的大臣道:“诸卿以为如何?”

    殿中的人,都是默然无声。

    他们都不笨,怎么不知道,这是好事,可也是坏事。

    好事就是,自此之后,便是汉人统治大明了。

    想必也会有人认为,这镇国公岂不是实力大增?一个镇远国,就已是实力惊人,现在统治了大漠,关外之地,就尽都是叶春秋的属地了,甚至已经有了可以和关内的朝廷分庭抗礼的资本。

    可是这些话,你能说吗?你能在叶春秋刚刚立下赫赫战功,他的岳父还是内阁首辅大学士的时候,站在这里,很理直气壮地说,若是叶春秋将来谋反了怎么办?

    这,自然是不能说的。

    当然,也有人出班道:“陛下,鞑靼人狼子野心,只怕有诈。”

    这个理由,是有点理儿,不过显然,其实就是为了掩盖另一个理由。

    朱厚照听了,陷入短暂的沉默,然后他叹了口气,才道:“只怕说鞑靼人有诈是假的,其实有些话,卿家没有说吧。”

    那人愕然了一下,猛然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朱厚照在这个时候,很不适合地发挥了他的耿直,道:“其实卿家心里一定是认为,若是如此,草原上少了一个巴图蒙克,却是多了个叶春秋,将来势必尾大不掉,威胁朝廷是不是?是不是还觉得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镇远国自此要成我大明的心腹大患了?”

    呃……

    所有人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卧槽,帝王之术啊,陛下!有些话可以说,可有些话,虽然大家心照不宣,你说出来做什么?

    那人吓了一跳,连忙拜倒道:“臣绝无此念。”

    朱厚照却是很随性地摇头道:“行了,别掩饰了,你就是这个念想,有什么不敢说的?你的话,也是有道理的,现在春秋就在这里,他是朕的兄弟,不过这帝王之家,按理,便是亲兄弟也是要提防的,这些话,可都是你们教朕的,可是……朕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对,朕看这历朝历代,多少天子,哪一个不是深谙帝王之术呢?所以父子相残,兄弟相杀,骨肉反戈,可是……他们的江山,就真的稳固了吗?那姓刘的皇帝,姓司马的,姓杨的,姓李的,姓赵的,哪一个得了千年的国祚呢?你们啊,今儿要防这个,明儿呢,就念着要防备那个,总是说要以史为鉴,结果如何?”

    “结果以史为鉴的人,统统都国破家亡了,朕啊,可能在你们眼里,平时傻乎乎的,做事易怒而冲动,可是,朕有时候,却也不傻,你们有你们的心,朕也有自己的想法,朕以为,这是好事,琪琪格乃是春秋的侍妾,让她来成为大漠之主,真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这对咱们大明有利,能为大明得来天大的好处,若是这个时候,还有人反对,朕真不知你们是出于公心,还是别有私情了。”

    “依着朕看,此事,就这么定下吧,拓拔,朕看你的父汗有心,怎么能不成全这一桩美意呢,他既然病重,朕哪有不放他的子女前去探视的道理?大明以孝治天下,这是应有之义,这件事,朕允了。”

第一千七百一十二章:开疆拓土

    朱厚照一锤定音,满朝文武,也只好默默承认了。

    朱厚照接着看向这拓拔道:“既如此,那么你立即修书一封,让你的父汗带着本部人马至镇口去,琪琪格既要探视她的父亲,作为丈夫的叶春秋怎么能不陪同呢?你们在那儿会和吧。”

    这个要求,倒是让拓拔踟蹰了。

    镇口距离青龙较近,那里曾是鞑靼铁骑兵败的地方,而且既然镇国公也去,那么肯定是会带上新军。

    这关系到的……就是互信的问题了。

    你希望取信于大明朝廷,显示自己并非是使诈,那么也必须拿出一点诚意来。

    既然是真心归附,你怎么可能还担心呢?

    可话又说回来,若是当真去了,拓拔又如何完全相信新军不会借此机会对鞑靼人斩尽杀绝?

    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可若是不去,后果是显然的,经过镇口一战后,已经用血的教训令拓拔非常的明白,大明已经有了将鞑靼人赶尽杀绝的资本,这个时候,鞑靼人根本没有谈条件的本钱。

    想了想,拓拔无奈地道:“我会派出信使通报父汗。”

    父汗做什么决定,这当然是父汗的事,他没有一口答应,只是答应修书。

    朱厚照颌首点头道:“既如此,事情就这么定下来吧,你既来了都城,春秋与你的妹妹也没有这么快成行,那么……你就且先住下吧。”

    他看了诸卿一眼,随即便道:“退朝。”

    说罢,便站了起来,只是目光却是落在了叶春秋的身上,道:“春秋,随朕来。”

    朱厚照的这个决定,对叶春秋来说,可谓是影响深远。

    他很清楚,镇远国本是作为小藩国的存在,表面上,好像和朝鲜、安南一样,可实际上,却只是作为大明的依附存在。

    镇远国以北,乃是锦州,接着便是辽东,向南,则是山海关和关内,向东,是汪洋大海,唯有向西,则是茫茫的草原。

    若是这一次,鞑靼人遁入了大漠,朝廷势必会开始深入大漠,建立无数的据点,整个镇远国,本质上就已经彻底地被大明的疆域所包围。

    这镇远国,自然而然也就如绝大多数的宗室藩国一般,比如南昌的宁王的翻地,不过属于国中之国。

    可是这一次的这个决定,却形同于是将镇远国释放了出来,等同于将整个大漠彻底地划归了镇远国所有,如此一来,可以施展拳脚的空间,就实在太大了。

    当然,这对朝廷不无好处,因为关外本就是朝廷鞭长莫及的地方,即便是占了这茫茫的草原,朝廷的统治方式,大抵就是不断地筑城,就像辽东一般,将无数的据点星罗密布的布置在整个辽东,而后再委派军户驻防。

    这样要动用的人力物力,可谓是天文数字,更何况,朝廷养着各处边镇,就已经入不敷出了,若是还要加一个大漠,这得需要多少的军马?

    可若是以叶春秋侍妾琪琪格的名义统治鞑靼部,这统治的成本可就少得多了,镇远国就相当于成为了大明北疆的一道城墙。

    当然,有得就会有失,诚如大家所担心的一样,镇远国若是得了整个大漠,统领着数十万的鞑靼人,还有未来越来越多的汉人牧民已经匠人,这会不会成为朝廷的隐患呢?

    朱厚照还是决心相信叶春秋。

    而理由似乎也很简单,诚如他在朝会上对大臣们所说的那般,那些拥有帝王之术,每日防备着别人的王朝,又有几个好下场的?朱厚照是讲义气的。

    叶春秋心里,却也是挣扎,他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心里只是感激朱厚照的无条件信任。

    叶春秋随着朱厚照到了暖阁,朱厚照坐下,便道:“春秋,你是怎样想的?”

    他这样问,当然是问这统治大漠的事。

    叶春秋想了想,才道:“臣弟其实想要的,不是大漠。”

    “嗯?”朱厚照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叶春秋道:“怎么,你不想要?”

    叶春秋失笑道:“天下何其之大,就如那佛朗机人,他们在我大明数万里之外,可见大明不过是偏居一隅而已,陛下,这天下的土地,实在太多太多了,臣弟以为,陛下方才说到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其实正是因为朝代的君王,目光过于短浅,正因为短浅,所以才惦记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才生怕自己手里的这么些土地和财富被人所染指,于是日思夜想的,总是生怕被人掠夺了自己手里的东西,这本质是私心。可是换一个角度去看,这诺大的天下,有这样多的土地需要开拓,有这样多的臣民需要去征服,只看着眼前的这些蝇头小利,又有什么意思呢?陛下是雄主,所以陛下才有这样的胸怀,才准许了琪琪格的事,所以臣弟佩服陛下的眼光。”

    卧槽……

    朱厚照完全不曾想过,居然还能有这样的理由!

    可是叶春秋这么一说,他倒是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他研究了太久的舆图,当然知道叶春秋说的是什么。

    朱厚照爽朗地大笑一声道:“对,你说的很有道理,天下太大了,大明即便占有了大漠,可是这身边,岂不又多了罗斯人?这罗斯人又成了心腹大患,若是再占了罗斯,依旧还会有无数的心腹大患,这大漠,朕赏给你,是因为朕不稀罕这些。”

    说到这里,朱厚照顿了一下,深深地看着叶春秋,才又道:“这是因为,这不是朕亲自开拓来的疆土,朕要开疆拓土,朕自己去。”

    这似乎成了朱厚照一个很好的理解,当然,能下这个决心,朱厚照若说心里没有挣扎,却是假的:“这一次,已经证明了你的富国强兵之策,是确实有用的,因此这商税之法推行起来,看来也是势在必行了。”

    却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神色黯然起来,接着道:“只是朕万万料不到,李东阳居然如此居心国策叵测啊,哎,这件事,让刘瑾去查办吧,春秋,你也是乏了,回去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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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一十三章:兄弟登山,各自努力

    对于朱厚照现在的心情,叶春秋是有几分理解的,朱厚照大多时候虽挺没心没肺的,可是对李东阳,应该多少是带着几分敬重的,现在……李东阳的背叛,必然会令朱厚照的内心遭受一些打击的,这几日,估计他的心情都会很糟糕。

    叶春秋只默默地点点头,便告辞而出,有些事,还是得要自己想开才行……

    从午门出来,远远就看到外头有人在等。

    此人正是那拓拔,拓拔看叶春秋从宫门而出,便快步上前,却是一副很艰难的样子,勉强地道:“妹婿……”

    叶春秋倒是呵呵一笑道:“走吧,有话回家说。”

    他没有显得热络得过份,也没有显得冷漠。

    当然,他十分清楚,之所以这拓拔会认这个亲,只是因为鞑靼人已经被揍醒了,以前的事,现在已经没有必要追究了。

    摆在叶春秋面前的,是立即扶持琪琪格成为大漠之主,接着对大漠进行有效的统治。

    其实作为臣子,叶春秋本应该拒绝朱厚照的好意的。

    可叶春秋终究没有拒绝,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有这个能力,就应该获取更多的责任,拥有更多的权力更好地去改变这个世界。

    在其位而谋其政,这一直是叶春秋的处事格言。

    当初的那个小秀才,想着的只是自己能够得到功名,当初的小翰林,不过是想要使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一些,有能力保护身边更多的人。

    可是现在,叶春秋已经被推到了这风口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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