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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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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照闻言,已是龙颜大悦。

    若说起初对叶景,也不过是爱屋及乌,等到平辽立了大功,朱厚照心里对他有了一些欣赏,可也只是欣赏而已,朱厚照身边人这样多,欣赏的人也是不少,可真正说到有什么到了他心坎里喜爱,怕也是有些勉强。

    可叶景的谦虚和厚道,却是打动了朱厚照,别人报功,都是巴不得将所有的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的,而这位叶巡抚倒好,将这功劳全部给了辽东军民,朕册立他为郡王,别人多半是要假惺惺的客气一番,可是他却毫不犹豫地接受,可是这接受的理由,却是为辽东军民争取朝廷的封赏。

    朱厚照连连点头道:“爱卿的报捷奏疏,朕已看过,叶爱卿是实在的人,说的都是实话,平辽绝不是一人之事,而是千千万万人奋力的结果,朕赏了你,自然也亏待不了辽东的军民,叶爱卿千里迢迢赶回京师,朕即行召见,只怕叶爱卿也是劳顿得很吧,来,请叶爱卿先回家休息吧,其余的事,就是朕与诸卿们该劳心的了,朕克继大统以来,经常夙夜难寐,何也,便是操心天下这天大的事。”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朱厚照完全的脸不红气不喘,反正他是脸皮厚习惯了。

    朱厚照继续接了话题,道:“祖宗将江山交给朕,可是内忧外患,怎么不令朕寝食难安呢?可是朕虽贵为天子,可终于人力还有穷尽之时,幸赖的,就是叶爱卿这样的肱骨之臣,为朕分忧啊。”

    “来,赐叶爱卿千岁衣。”

    (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二十三章:吾皇圣明

    既是郡王,说是千岁倒也无妨,虽然还未册封,可是经过了叶景刚才那番打动人心说辞,现在皇帝老子又亲口说赐穿,自然是谁也不会再想来坏事。

    不过……千岁衣?

    这是什么?这东西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只听说过麒麟服,飞鱼服,蟒服,斗牛服,虎服,彪服什么的,还真没听过有千岁衣。

    这一下,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却见这时,似乎早有人准备好了的,便见有宦官端了玉盘,小心翼翼地进来,玉盘上覆盖了黄色的绸缎,到了叶景近前,这宦官才轻轻地揭开了绸缎,一件衣服便展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千岁衣?

    这就是千岁衣?

    大家一脸的好奇,都目不斜视地看着这件千岁衣。

    只是这千岁衣,看着像是个斗篷,因为这时已有宦官将这斗篷张开,宛如一件披风,接着小心翼翼地披在了叶景的身上。

    钦赐千岁衣,这个过程便算是完成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似乎也只有一样了。

    那便是这斗篷,瞧着怎么有些怪怪的?细细一看,这不就是百家衣吗?

    所谓的百家衣,乃是传统习俗,民间百姓育婴,,要向众邻亲友讨取零星碎布,缝成一件“百家衣”给小孩穿上,谓能得百家之福,小孩少病少灾,易长成人。又寓小儿贫贱,以为贫贱者易活。

    这千岁衣也是一样,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各种碎布,然后用针缝成了一件斗篷,然后便成了一件钦赐……千岁衣。

    百官见状,个个都瞠目结舌了。

    还不等百官们缓过神,却见朱厚照一脸感慨地道:“平时宫中御赐衣物,大多是御用的绸缎,虽是华贵无比,可是诸卿家可知,这些都是民脂民膏啊,太祖皇帝说,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也,朕一直记得这句话,还用这句话时时告诫自己,因此朕为节省宫中用度,专门命人缝制这千岁衣,用的是寻常织造局的下脚料,将其变废为宝,其一,是为了节俭,其二,也是想要告诫诸卿,君舟民水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百姓不富足,朕与诸卿怎么能奢靡呢?所谓先天下之忧而忧,可是朕不这样看,朕以为,要先天下之苦而苦,我大明天下,但还有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朕与诸卿,便要以节俭为先,万万不可忘记祖训……”

    这满朝的文武,霎时间,脸都拉下来了。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陛下由奢变俭,大家觉得陛下变得懂事了,都是挺高兴的,御史清流们一个个欢唿雀跃,直唿这是圣君之举,结果等朱厚照乐在其中,甚至变本加厉起来,大家方才知道什么叫做叶公好龙。

    连皇帝所穿的衣服都打补丁了,谁还敢穿新衣出来?邸报里天天说陛下早上吃了黄米粥,晚上还吃黄米粥,这时候,谁还敢宴客?就更加没有人敢铺张了,一个个得憋着,装穷!就连吃一只鸡都得藏着捂着,这官,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更可怕的是,陛下还变得乐善好施了,河南遭灾,陛下居然带头捐纳了纹银千两,内阁这儿只好跟着做表率,捐纳五百两纹银,到了部堂,便是三百两,此后虽依次递减,可到了清流翰林、御史这儿,这就完了,人手五十两,这是规矩,陛下都带头了,阁老和上司们也纷纷慷慨解囊,这叫忧国忧民,你能不交吗?你敢不跟着大队的步伐走吗?

    说到大明朝的俸禄,真是令人发指的低,本来京官日子并不太好过,尤其是那些清流,都指着俸禄过日子的呢,这下好了,跟着陛下这么玩儿,这是流血还流泪啊!

    从前俸禄虽不高,但是宫中还会赐一些衣物以及钱粮,这算是对一些京官进行抚恤嘛,是弘治朝留下来的规矩,可是现在呢,为了忧国忧民,为了节俭,停发了,特么的停发了啊。

    若是其他天子敢做这样的事,大家早就气冲冲地跟你皇帝老子拼了,少不得要痛骂你不体恤大臣。

    可是偏偏到了这正德天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正德皇帝从前不懂事,可现在懂民爱民了,还做了表率,陛下穿着旧衣,吃着米粥,这是尧舜才做的事啊,连陛下尚且都如此,你们还好意思计较俸禄和钱粮吗?为了钱,你脸都不要了,是吧?

    而今,虽然大家口里少不得要假装热泪盈眶地高唿几声圣君,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前几日下旨停止钦赐御衣的发放,昨日又颁了旨意,不准再额外发放补贴京官的钱粮,到了今日,看到这千岁衣,不少人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瞧这意思,这即将要成为郡王的人,还刚立了大功,陛下龙颜大悦了,赐的就这么个布头拼凑出来的货,这……他们这些只是做官的,以后可要怎么活啊。

    心里虽是捶胸跌足,满心的躺着血泪,可是陛下说出了这么一番语重心长且为国为民的话,大家哪里敢怠慢?纷纷一副感激莫名之状,拜倒在地道:“吾皇圣明,陛下节俭有方,实乃国家之幸,万民之幸也。”

    口里说着这话,其实大家的心里早已咬牙切齿,陛下,且看看你还能胡闹到几时。

    “哈哈……”朱厚照倒听不到大家心声,可是听着大家口里的歌颂,自是大喜。

    其实这些人从来都不曾理解过朱厚照,他们根本不明白朱厚照所要的从来不是锦衣玉食,从前的奢靡无度,不过是他找乐子而已,豹子玩腻了,就玩老虎,老虎玩腻了,他就养大象,这还不够,那就建豹房,反正,只要自己高兴,花费多少银子,他都高兴。

    可一旦朱厚照找到了新的乐子,对他来说,吃着黄米粥,穿着旧衣,隔三差五带着很有情怀的口吻说几句百姓食不果腹了呀,罪在朕躬,祖宗教诲了啊,朕要如何如何,他就乐得找不到北,整个人乐在其中,是要将这艰苦朴素推广到底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二十四章:水到渠成

    穿着这千岁衣,叶景心里苦笑,却只好谢了恩典,其实陛下这一套俭政对叶家没有什么影响,被坑的,终究还是那些穷清流罢了。

    一场朝觐总算结束了,叶景谢恩而去,而百官也告退,今日得见叶景,使他们对这位未来的郡王有了重新的认识,朝中的格局变幻莫测,只是此番叶景回朝,却让人嗅到了一些不好的意味。

    叶春秋则是独独被留了下来,朱厚照笑嘻嘻地看着叶春秋,带着挑衅的眼神看着叶春秋,唇边泛着得意的笑。

    嗯,你不是不喜穿旧衣嘛,那朕就赐你爹千岁衣。

    叶春秋又怎么读不懂朱厚照的心思,却不将这些放在心上,而是道:“陛下,其实家父携带了那杨玉数百封书信,还有杨家的账簿,统统都带来了京师,到了明日,臣弟亲自将那些东西送入宫里来。”

    “啊……”朱厚照显得有些诧异,道:“不是说已经烧了吗?”

    怎么可能会真的烧了呢,来的时候,叶景跟叶春秋虽然只略略提及了这么一桩事,不过父子连心,叶春秋怎会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对外,只能说是烧了,唯有如此,才能安定大家的心,否则难免遭致朝野的动荡。

    可是若真的为了保全别人而烧了这些书信和账簿,这岂不是欺君罔上?

    叶春秋道:“陛下,这些书信和账簿,所牵涉到的人实在太多,一旦张扬出去,难免使人不安,就怕到时候会引起很多麻烦出来,所以家父才当着百官的面不敢承认。请陛下饶恕家父方才的欺瞒,家父如此做,只是为朝局着想。其实臣弟以为,绝大多数与杨玉打过交道的人,未必就是他的同党,十有**,不过是官面上的人情往来罢了,这些书信和账簿,到时陛下私下里看看也就是了,没必要大张旗鼓,而牵涉到的人,陛下心里记住了,有点儿防范就是,更不必兴师动众,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便是这个道理。”

    朱厚照其实一开始也觉得不可能真烧了那些东西,现在也是明白了什么意思,却是笑着道:“你们父子二人,竟也会耍花招。不过没关系,朕不会怪罪你们,你们也是为了朕好,为了大明着想。”

    朱厚照又怎么不明白父子二人的打算,什么叫忠心,这便是忠心啊,到了最后,并没有欺瞒他朱厚照,而且还将事情十分完美地解决了,谁和杨玉有关系,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是叶家和朱厚照之间的小秘密,当然,可能还要牵扯到内行厂的厂公刘瑾。

    所以叶春秋没有过多地解释,只是道:“陛下心里知道即可,有些事,确实是不足为外人道哉的。”

    朱厚照嗯了一声,方才道:“昨日周王来报,说是想要促成朕的姑姑永康公主与你父亲的好事,这事儿,你父亲怎样看?”

    叶春秋知道那周王的热心,是来自于希望与叶家彻底地联系一起,也知道朱厚照对此是并不排斥的,想当初,朱厚照自己也曾想促合那位公主殿下和叶景呢。

    不得不又说到,这位永康公主的丈夫早早过世,现在孑身一人,本来公主再嫁,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的,不过宗室里头,早有人运作此事,而且这位永康公主殿下对叶景也是早有欣赏之意的。

    朱厚照这个人,是不受世俗羁绊的,自然对此极力赞成的,张太后那儿,更是愿成人之美,这是水到渠成的事,当初叶景拒绝过,可是这一次,倒是情况有些不一样了,不过于叶春秋而言,还是尊重叶景的意愿的。

    不过叶景今日也已和叶春秋有过交代,而叶春秋对那永康公主,说来也算颇为有几分好印象的。

    事到如今,这件事应该是没有任何的阻碍了。

    叶春秋便道:“全凭陛下做主。”

    朱厚照明白了,愉悦地道:“好了,朕知道了,不过永康公主毕竟是朕的皇姑姑,这事还是请母后做主更为适合。”

    朱厚照说罢,二人相视一笑,叶春秋方才起身道:“陛下,家父刚刚回家,臣弟少不得要至膝下,聆听家父教诲,陛下,臣弟告辞。”

    “去吧,去吧。”朱厚照摇摇手,乐在其中的样子。

    叶春秋告辞而出,刚刚经由午门,却有通政司的宦官来道:“镇国公,李公请您去内阁一趟。”

    李东阳?

    叶春秋抿抿嘴,按理来说,自己该去私宅里见他的,可是在内阁相见,难道是有什么公事?

    叶春秋不敢怠慢,到了内阁,这时恰好杨一清来,杨一清笑容可掬地朝他点点头道:“镇国公,老夫正有话和你说,想不到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叶春秋明知道是李东阳寻自己,万万料不到杨一清也有事,便忙作揖道:“不知杨公有什吩咐?”

    “吩咐谈不上。”杨一清摇摇头,接着道:“是为了军务上的事,老夫虽然入阁,可是别无所长,唯独对军务有一些了解,就说这边镇的防卫吧,老夫总觉得有所疏漏,不过这只是个人的浅见,未必就当真如此,而镇国公熟知军务,老夫倒是很想好好请教一番。”

    他的态度很是谦和,绝没有因为叶春秋年轻,便摆出倚老卖老的姿态,可见是个真正实干的人,叶春秋道:“那么下一次,春秋一定登门拜谒杨公,请教谈不上,倒是春秋要请杨公多多指导才是。”

    杨一清捋须,呵呵一笑道:“这敢情好。噢,你来内阁,可是有人请你?你去吧,老夫就不打扰了。”

    他一听叶春秋说到时一定拜访,就知道叶春秋现在没空。

    叶春秋朝他点点头,和他告别之后,方才到了李东阳的公房之外,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内阁四位大学士,谢迁和王华自不必言,这杨一清倒也颇好相处,李公待自己不错,不过唯独让叶春秋捉摸不定的,还是李公这个人,他的城府太深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二十五章:萝莉配大叔

    由人禀告之后,进入李东阳的公房,李东阳正伏在案上,提笔写着什么。

    听到叶春秋的脚步,李东阳便抬起头来,搁下笔,笑道:“春秋,老夫候你多时了。”

    这平时不吝啬一言的李东阳打起了精神,指了指下首的位置道:“春秋且先坐吧。”

    叶春秋连忙作揖道:“多谢李公。”方才欠身坐下。

    叶春秋坐定,接着道:“不知李公请我来,有何吩咐?若有什么事,大可叫人吩咐一句就是了,这样贸然来拜见,就怕耽搁了李公的公务。”

    人就是如此,越是亲昵的人,越是说话没什么顾忌,可是对李东阳,叶春秋虽是恭谨,却是说不上亲近,没有半分的怠慢,甚至是每一句话都需仔细斟酌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说出来。

    跟聪明人相处,有些时候,一些事情,不言而喻,而是有些时候,就是因为太容易通透,才令人感到可怕。

    这种谨慎,或许是出于人的本能,又或者是某种动物性使然。

    此时,李东阳抿嘴一笑道:“倒是有一件好事,这种事自然是要老夫亲口来说的,春秋,你大概也知道,老夫有一孙女,本是欲下嫁杨廷和的堂侄,原本亲事是定了的,奈何那杨廷和竟然胆大包天,犯下了那样的大错,而今是必死无疑了,老夫舍不得那孙女以后受苦,是以就毁了那桩婚约。”

    叶春秋并没有意外,在官场里,这种姻亲的关系,其实很是平常,杨廷和当初入阁,是以李东阳的接班人的身份出现的,内阁之中,只有杨廷和是最年轻的,只要不出意外,等到李东阳致仕,杨廷和势必要接掌内阁,拜为内阁首辅大学士,李东阳此举,无非就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罢了。

    而现在,杨廷和完了,这桩婚事,自然就该拒绝掉,这本是理所应当的,倒也未必就是李东阳势利眼,因为换做是叶春秋,只怕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也会这样做。

    只是,李东阳突然跟自己提起自己的孙女,这才是最令叶春秋感到奇怪的,难道是……

    叶春秋依旧从容,颌首道:“李公深明大义,叫人佩服。”

    李东阳便笑道:“可是哪,老夫这孙女也算是运气不好,虽是毁了婚,可毕竟说出去不甚好听,她是心高气傲之人,若是随意许配给人,不说是我这孙女,就是老夫也不甘心呢,可这毁了婚,岂不是成了再嫁之女吗?我这祖父的,也甚是忧心,说来,你的父亲而今还未续弦吧,他年纪虽长了一些,可是品行却是俱佳,实是不可多得,若是春秋有心,不妨和老夫一道成了这一段佳话,如何?”

    叶春秋的脸顿时僵硬了。

    你的孙女,嫁给我爹……

    若要这样算,我叶春秋岂不是成了你的曾孙辈了?

    何况,那李东阳的孙女既然还没有过杨家的门,之前又是定了亲的,那么大抵是还没有及笄的,一个大致十一二岁的女孩儿,嫁给自己的爹?可是就算是他,他的儿子都已经五六岁了呢。

    叶春秋感觉一下子乱了,可是对于这种算是小萝莉配大叔的故事,叶春秋则是有着一种出自本能的反感。

    倒不是他矫情,这种事,在古代其实也算是平常的,尤其是这种政治婚姻,更是再稀松不过了,可真正落到了叶春秋的身上,难免令叶春秋心里有些恶寒。

    笑容可掬的李东阳似乎体察到了叶春秋的异样,道:“怎么,春秋似乎对此似乎有什么意见?”

    叶春秋深吸一口气,他心里勐地想,何以李东阳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呢?还是在这个时候?

    不得不令叶春秋想到,莫非他已经得知了消息,宫里有意将太康公主下嫁给自己的爹吗?

    若是这桩婚姻促成,那么一个重点是不容置疑的,那就是叶家与宗室就更加的关系稳固了,这对李东阳来说绝不是好事。

    现在外间的百官,乃至于地方上的官吏以及士绅们,早已把声势制造了起来,在这个时候,李东阳顺应‘民意’打击宗室,已是箭在弦上,李东阳绝不希望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出任何的意外,所以这才拿出自己的孙女,借此来拆散这段即将可能开始的姻缘?

    他是内阁首辅大学士,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若是叶景能够娶得他的孙女,再加上有一个镇国公的儿子,将来即便是不册封为王,叶春秋的父亲也有极大的希望能够入阁,甚至成为内阁首辅大学士。

    这可是位极人臣,真正的位列中枢啊。

    若是从这上面来看,这的确是很有诱惑性。

    只是……叶春秋却不禁本能地感到反感,周王想撮合太康公主和自己的爹,虽然也有私心,可是论起手段,叶春秋勉强还能够接受。

    但是李东阳的这种撮合,就使叶春秋有一种不择手段的感觉了。

    此时,李东阳含笑道:“哎,老夫老,总要为自己的身后事有个谋划吧,令尊乃至至诚君子,老夫将这孙女托付给令尊,这心里啊,也就少了一桩心事了,镇国公意下如何呢?不要紧,你我非比寻常,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叶春秋知道谋划身后事是什么意思,一方面是暗示他迟早要致仕,另外也是一语双关,告诉自己,只要这桩姻缘成了,对于叶景,他自有安排。

    叶春秋想了想,才道:“不知李小姐芳龄几何?”

    李东阳捋须道:“十之有一。”

    果然……

    叶春秋心里更是不喜,却是不露声色地道:“家父年纪已至四旬了,虽也在访贤妻,可是请恕春秋冒昧,这段婚姻并不合适,李小姐已近金钗豆蔻之年,料来想要寻一如意郎君,并非是难事。”

    李东阳微微皱眉,他显然没有想到叶春秋居然拒绝得如此果断,按理来说,这叶春秋也应当思虑一二,这件事上,他是经过考量的,怎么说,这件事于叶家来说,也是不小的诱惑。

    (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二十六章:有内幕

    在李东阳看来,叶春秋是个聪明人,不会想不到若是叶景娶了他的孙女儿,这背后是怎么的大好处,所以他并没有一下子放弃,而是含笑道:“镇国公难道就不思虑一二吗?此事嘛,其实也不急,无妨的,你我相交多年,这些年来,老夫待你也算不错,再说这婚姻大事,不急,不急的。”

    在叶景续弦这件事上,方才与朱厚照有了共识吗,另一个,则是叶春秋心里很是抵触李东阳为了自己的目的,将自己那么年幼的孙女嫁给已到中年的叶景,也许这种在别人看来,是稀疏平常之事,可是不代表叶春秋愿意这件事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叶春秋几乎没有再有丝毫的迟疑,便道:“非是春秋不肯,只是此事,实是万万不敢答应,还请李公见谅,若是有得罪之处,到时春秋与家父自会负荆请罪。”

    李东阳本还想再劝,可是叶春秋连半点犹豫之色都没有,便再一次婉转地拒绝,他也就明白了。

    李东阳摇摇头,苦笑道:“本以为能成一桩美事,谁料却吃了闭门羹,哎,都怪老夫,怪不得你,是老夫太过孟浪了。”

    李东阳的一副苦笑样子,倒是使叶春秋感觉亏欠了他几分,叶春秋便道:“李公想要为孙女结一良配,也实属理所应当,可惜家父与她年龄悬殊,万难接受,不过以李公之名,料来到时求亲者,势必如过江之鲫,令孙女定能择得一良配。”

    李东阳呵呵一笑道:“不提,不提这孙女了。倒是令尊的亲事,既然回绝得如此坚决,莫非已经选好了良配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却令叶春秋一下子进退为难。

    若说有吧,似乎八字还没一撇,当人面拒绝了人家,现在却说已经跟另外的人有了一腿,实在尴尬。再说那对象是公主殿下,这说与不说,还是谨慎为之。

    可若说没有吧,叶景和太康公主的事,怕是很快就会传出去,这李东阳说不准儿早就知道了,这当众扯谎,难免人家要见怪。

    可是细细一想,我也没欠你什么,家父要娶什么人,本是叶家的事,又怕个什么……

    叶春秋便道:“太康公主殿下一直寡居京师,与家父情投意合,年龄和八字也甚是匹配。”

    “噢。”李东阳笑了,道:“如此说来,看来老夫是迟人一步了,既如此,倒也是恭喜了。”

    叶春秋见他没有见怪,并没有觉得轻松,李东阳的面上没有任何的惊诧,如此想来,要嘛是他提前得知了消息,要嘛就是他的城府太过深沉,处变不惊。

    假若是前者,这就很有意思了,婚配这种事是极隐秘的,尤其是撮合寡居的公主,这等事在事成之前,是绝不会泄露,毕竟一旦泄露出去,不但有可能坏了公主名声,而且但凡双方有一人不肯,便会使两家人都大失颜面。

    在叶春秋看来,以周王的性子,当然是谨慎甚微的,除了牵涉到此事的人,其他人一概是三缄其口,张太后……陛下、叶家父子,还有就是太康公主,这里的每一个人,虽都知情,但是绝不会轻易说漏嘴的。

    除非,是他们极为信任的人。

    这件事关乎到了太康公主的名节,太康公主那儿,料来会十二万分的谨慎,即便她答应了周王,多半也是半推半就,断然不会跟人述说此事,因为她即便再怎么肯下嫁自己的爹,也得显出拘谨的样子,等陛下下旨再说。

    父亲这边就更不可能了,那封书信,他绝不会示之以人,何况他才今日回到京师,不可能这么快就泄露消息。

    唯一的可能,就是陛下和太后了,这二人自然也没有泄露的意愿,可问题在于,李东阳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呢?

    又或者,这个人是陛下或是张太后跟前亲信中的亲信,而这样的人,在宫中可谓是凤毛麟角,对于宫里的规矩,来是晓得的,这个人将事情泄露出来,给了李东阳,那么……

    叶春秋细思恐极,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含笑道:“多谢李公美言,若是没有什么事,春秋就告辞了。”

    “去吧。”李东阳没有见怪的意思:“你的父亲回来了,你也该早些回家,好生陪一陪他才好,父子有几年不见了?”

    叶春秋便道:“三年。”

    李东阳感叹道:“是啊,人这辈子,有几个三年呢,少年人若是不知珍惜,等到将来方才知道岁月的可贵啊,哈,我这垂垂老矣的腐朽之人,又免不了大发感慨了,人老了,就免不得絮絮叨叨,镇国公勿怪,且去吧。”

    叶春秋行了礼,方才告辞而出。

    到了内阁的正堂,本想去见一见自己的岳父,细细一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再说他现在也想早些回家跟父亲团聚,便直接出宫回家去。

    叶家早已是张灯结彩,专候叶景回来,而叶景一到,自然免不了一大家子人其乐融融。

    反是叶春秋回来时,就显得冷清了,问了门房,方知叶景去后厅与叶老太公叙话了。

    叶春秋也不便去横插一缸子,便先回到自己的庭院,只见王静初正在院落前教授琪琪格行书。

    二人见了叶春秋回来,都是笑颜俱开,一向俏皮的琪琪格,更是学着汉家女子的样子,抬着她的大脚,却是迈着细碎的步子,徐徐到了叶春秋面前,深深福了福礼道:“相公回来了,奴为相公除衣。”

    “啊……”叶春秋望向‘娇羞’的琪琪格,再看王静初捂着肚子想笑的模样,几个侧立的丫头也是忍俊不禁的样子。

    叶春秋挠挠头道:“琪琪格啊,你还是野性一些的好,我吃不消这个,你们可去见了我爹了吗?”

    想装淑女不成,琪琪格只好做了鬼脸,王静初恢复了端庄,笑道:“已去拜见了,现在爹爹去大父那儿叙话,想必过一会儿便会叫你去。怎么,夫君可有心事吗?爹爹回来,理应开心才是。”

    叶春秋不由道:“也没什么心事,只是断了一桩好姻缘而已,但愿父亲不怪。”(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二十七章:病急乱投医

    夜半三更,一片静悄悄的,只偶然听到风吹过树丛的沙沙声。

    叶春秋却无心安睡,从琪琪格的卧房里出来,和着衣,也没有心情欣赏那半空中挂着的明月,缓缓地走向书房。

    只见在这深夜里,书房里依然油灯冉冉,叶春秋便晓得唐伯虎还在里头办公。

    唐伯虎这个家伙,倒是尽忠职守,算起来,此时已到了子夜,这个家伙却还在忙碌。

    叶春秋信步走到了书房的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里头的唐伯虎咳嗽一声,方才道:“是谁?”

    叶春秋便推门而入,只见唐伯虎正伏案处理着一些书信。

    叶家到了如今,每日的各种书信有上百封之多,有的是公务,有的是私信,有的来自关外,有的来自江南,有熟识的,也有压根没听说过的人。

    正因为如此,叶春秋不可能每一封信都需要去看,除非一些近亲或者是老朋友,其他的都是唐伯虎去处理,若是不紧要的公务,则唐伯虎自行处置,假若只是寻常来攀交情的,也大多唐伯虎修书回复一封,信中是以叶春秋的口吻,大致是四平八稳的话语,尽力做到不得罪人。

    当然,求叶家办事的也是不少,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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