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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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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地。”

    叶春秋却是出奇的镇定:“哦,嫣儿小姐要报官,那就好极了,却是不知,嫣儿小姐想要去哪里告?是去鄞县县衙,还是去知府衙门,是去省城的提刑使司、布政使司,又或者是要去京师里告御状?”

    赵嫣儿被他的镇定气坏了,她反而不担心叶春秋气急败坏或者是怒气冲冲的样子,叶春秋越是平静,越是漫不经心,她便越是恨之入骨:“自然是去知府衙门里告,别以为你是知府的门生,他就会偏袒你,哼,你砸了这么多人的饭碗,他断然不会偏袒你,你以为你一个秀才又什么用,今日就要革了你的功名,要打你板子,要你死无全尸。”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官司(第九更求月票求订阅)

    叶春秋不以为意的样子,轻描淡写地道:“哦,若是如此,那么就悉听尊便。”

    悉听尊便……

    赵嫣儿气的吐血。

    她本来还想算计叶春秋,可是如今,却被叶春秋弄成这个样子。

    知府衙门的人来的很快,毕竟出事的是秦淮楼,而且据说惹事的还是秀才,秦淮楼跟许多重要人物有关系,这衙里的人怎会不知,这儿出了事,若是怠慢了一些,可不是闹着玩的。

    过不多久,便有一个典吏带着数十个差役明火执仗的来了,这典吏一出现,赵嫣儿便像是恢复了生气一样,立即大叫:“就是他们,官爷,就是他们,打头的是这个叶春秋,官爷看看,快看看,这些恶徒,把秦淮楼砸成了什么样子,官爷要做主啊。”

    典吏看的也是心惊肉跳,本来还以为只是一群吃醉酒的读书人胡闹一通,最多也就是一点纠纷罢了,可是进了这秦淮楼,眼看这一片狼藉的样子,地上居然还有血迹,噢,地上这人不是赵二虎吗?赵二虎可是衙里某个都头的小舅子,他怎么打成了这个样子,整个人趴着,也不知死了没有,有个差役上前去探了他的鼻息:“大人,还有气息,不过……”

    不过肯定是已被打的差不多半身不遂了,这辈子恐怕要完,即便身体还能养好,没有几个月怕也下不了地。

    至于其他的泼皮,典吏多少都是有耳闻的,他管着的本就是街面上的事,有一些人是作奸犯科的常客,不过这些人大多都和衙里的人有些牵连,大多数时候,只要他们不要太过分,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这些平时在街面上都是耀武扬威的家伙,此刻却都一个个跪着,到现在居然都不敢起来,一个个惶恐到了极点,哪里还有半分英雄好汉的样子。

    典吏倒吸了口凉气,然后目光才落在了叶春秋身上,秀才们已经闹够了,也都凝聚起来,乌压压的在叶春秋的身后。

    大家既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不过……事后想想,嗯,挺过瘾的。

    反是那个头不是很高的叶春秋却显得老神在在,一副淡漠的样子,这典吏心里大怒,不知死的秀才,伤了人,砸了铺子,把秦淮楼得罪到死,居然还这副样子,知府衙门若是不能严惩不贷,只怕往后对上头无法交代了。

    他便趾高气昂的上前,厉声道:“大胆,到底是哪个恶徒,如此放肆。”

    叶春秋掸了掸身上的血迹,好整以暇地上前,作揖道:“正是学生。”

    一句正是学生,让典吏又是倒吸一口凉气,怎么瞧着,这家伙不是激情作案啊,他是老刑名,也知道秀才犯法的事,不过一般秀才犯法都是情绪上头,脑子发热,一般情况还是很明白事理的。

    叶春秋主动承认,其他人怎么干休,这里的生员半数都是年轻人,年轻人嘛血气方刚,而且不少人家世也不低,平时就人五人六的,于是纷纷道:“学生也有一份。”

    “还有我,我也是一个。”

    “我也动手打了人。”

    “屏风是我砸的。”

    典吏脑子发晕,嚣张,太嚣张了,这样违法乱纪的事,这些人却是争先恐后的承认,这……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典吏便厉声喝道:“来,把这些人统统带到衙里去,一个都不能少,到时,自有知府大人裁处!”

    一面又命人去请学官来,毕竟这些人都是秀才,既然知府大人要审断,不动刑是不成的;那么就少不了让学官在场,先革了一些功名再说。

    这是很严重的事,尤其是事太大,牵涉的人也是极多,破坏就更不必说了。

    典吏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差役便要上前,叶春秋却是正色道:“我们是有功名的读书人,既然大人让我们去衙里,我们自己会走,不劳诸位官人。”

    典吏脸上阴晴不定,最后从口里蹦出一个字:“好。”

    赵嫣儿心里已是松了口气,眼下该砸的也砸了,秦淮楼的生意嘛,自然也别想做下去了,想想看,那些恩客们遇到这样的事,以后还敢来吗?这么多年积攒的名声,而今毁于一旦,眼下计较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思,最重要的是无论如何也要让这些暴徒伏法。

    此时叶春秋已经迈步出去,其他人纷纷在差役的监视下鱼贯而出。

    外间早已聚满了数百上千的看客,这时被差役们纷纷驱开一条路,可是耳边却是无数的七嘴八舌,都是情绪激动的议论声音。

    ……………………

    赵知府的‘病’刚刚好转了一些。

    这些日子也是太平无事,眼下马上要入冬,秋收已经结束,所以接下来衙里的许多事务都可以放下,算是到了一年最清闲的时候了。

    本以为今年会和往常一样,年底之前至多也就是在农闲的时候,让下头各县征发一些徭役,修一修河堤,谁晓得秦淮楼的事传来,已是吓得他面如土色。

    秦淮楼的背景,他是深知的,这座楼里,牵涉到了方方面面的人,而这些台前幕后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其实幕后的那些人,对于他们来说,秦淮楼不过是许多个金母鸡中的其中之一而已,甚至是微不足道,可是被人砸了,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不说别的,秦淮楼平时节庆和入夏、入冬的时候,都会按时给自己送来节敬、冰敬、炭敬呢,虽然银子不多,可是积少成多也是不少。

    现在是谁这样胆子,什么地方不砸,偏偏要砸这秦淮楼。

    他不敢将这件事等闲视之,因为他很清楚,到时候肯定会有上头的人来问这个案子的结果,所以连夜召集了三班差役,而后那杨学正也被他请了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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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住口(第十更求月票求订阅)

    杨学正平时生活很简单,这个时候已经睡下了,却是连夜被人叫醒,听说是生员闹事,他满肚子都是火啊,他是学官,生员闹事没什么,一般情况下,遇到这样的事,地方的衙门直接告知一下学政衙门也就是了,对于犯事地生员,一般是学官关起门来处理的,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

    可现在知府衙门却是让自己协办此事,这意思就是公审了,一点面子都不给杨学正留。

    杨学正也是无奈,只好抵达知府衙门,和赵知府见了礼,平时大家都在宁波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大家还算是相熟的,偶尔寒暄几句,譬如吃过了吗,或者是前几日某篇文章看了没有,意下如何。可是今日,杨学正感觉到了不同,因为这位赵知府脸色铁青,很有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

    杨学正暗暗惊诧,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此的严重。

    差役们已经站了班,将这衙门里外都围了个水泄不通。过不多时,鼓声响起,便有典吏拿着拘押的牌票来报:“大人,犯事的生员已经带到。”

    “统统带上来,再传苦主赵氏。”赵知府冷面道。

    谁知那典吏却是一脸为难:“大人……犯事的生员太多,只怕这衙堂站不下。”

    赵知府气的吐血,他只知道生员闹事,可是过多是多少,他没有多少概念,只好道:“将主犯人等带上。”

    典吏忙是去了。

    侧坐一旁的杨学正吐血,过多,这闹事的生员到底有多少?

    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若是闹事的生员过多,现在又是公审,事情很快传开,如此一来,自己这个学正,督导不利的罪名肯定是脱不开身的,在自己的治下,闹出这样的事,自己的官声怕也是完了。

    赵嫣儿被带了进来,这妇人可不是省油的灯,故意一副披头散发的样子,一进了衙里,便立即喊冤:“大人要为小民做主啊,秀才们拆了我的铺面,还打伤了许多人,还……”

    赵知府一拍惊堂木:“休要一惊一乍,给本官从实说来,本官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堂下何人?”

    赵嫣儿只好一脸幽幽怨怨道:“民女赵嫣儿,鄞县人氏。”

    赵知府又问:“你的铺面是何处?”

    “在永春坊,永春坊的秦淮楼。”

    灯烛之下,赵知府的脸色骇人的可怕。坐在一旁的杨学正老脸也拉了下来,秦淮楼……他对秦淮楼有一些耳闻,于是他眯起眼,心里似乎已经有所了然了些什么。

    “砸你铺面的是谁,打人者又是谁?”

    “是一伙秀才,有许多人,天哪,这些该死的秀才……”

    听到这些该死的秀才,杨学正差点一口老血没吐出来。

    “其中有一个打头的,民女认得他,叫叶春秋。这杀千刀的……”

    她满口粗鄙之语,让赵知府和杨学正听了都连连皱眉,其实平日的赵嫣儿不是如此的,好歹也是掌着一个青楼的人,无论说话做事总是能让人如沐春风,可是青楼给人砸了,打手给人打废了,就连恩客们都吓得只怕再不敢登门,几年的经营,瞬时化为乌有,她现在的心情可想而知。

    赵知府挑挑眉,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将被告带上来。”

    带上来的被告有七八个,都是‘打头’的,叶春秋为首,陈蓉和另一个王权的生员,其余几个生员则尾随其后。

    读书人嘛,温文有礼是必备的功课,所以不等赵知府说话,叶春秋几人便作揖:“见过知府大人。”又向杨学正行礼:“拜见大宗师”。

    向赵知府只需作揖就可以了,不过面对宗师,却是当真要拜见的,众人屈膝跪下,恭恭敬敬行了礼,这才起身。

    赵知府冷冷道:“堂下除了生员叶春秋,还有何人?”

    陈蓉道:“生员陈蓉。”

    “生员王权。”

    “生员赵毅成。”

    “……”

    赵知府眯着眼,他和叶春秋也算是有一面之缘,双方曾经还算是有那么点交情在,可是如今,想到叶春秋居然做出这样的事,心里固然可喜他的才华,怜惜他的庶子出身,现在却也知道包庇不得了,他厉声道:“尔等可知罪吗?叶春秋,你出来,本官要问你,你为何要打砸秦淮楼,为何要伤人?尔等乃是读了书有功名的生员,明白事理,本该好好读书,安心举业,却是聚众一起,惹是生非,现在虽非青天白日,可是宁波也是有王法纲纪的地方,事到如今,你们若是知罪,倒还好说,本官自然请学正革了你们的功名,就此打将出去。可若是死不悔改,抵死不认,那么可就别怪本官翻脸无情,今日学正在此,本官可要动刑的。”

    他的话语之中,带着肃杀之气,事到如今,不给出一个交代,他这知府的日子也不会安生。

    倒是杨学正很是诧异,白日他还见过叶春秋呢,叶春秋虽然年纪轻轻,可是他的温文尔雅却是留给了自己很深的印象,可是万万料不到,几个时辰不到,他就上房揭瓦,还真是恶贯满盈了。

    只是今日牵涉到了这么多生员,杨学正即便想包庇也不成了,何况瞧这知府的态度,似乎是兹事体大,所以他只是在旁捋须不言。

    叶春秋上前,又给赵知府重新见了一次礼,道:“回大人的话,学生才是苦主,还想上告,恳请大人为学生和宁波生员们做主,万万料不到,这赵氏巧言令色,反而告起学生来了。”

    呃……

    你才是苦主,你好意思吗?

    赵嫣儿勃然大怒啊:“什么,你说什么,叶秀才,你不要脸啊这是,秦淮楼是你们砸的吧,人是你们打伤的吧,还有……”

    叶春秋突然厉声道:“娼妇,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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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问罪(第一更求月票求订阅)

    一声厉喝,却是吓了赵嫣儿半死,她居然开始对叶春秋有了一种出自本能的畏惧起来,虽然心里不忿,居然乖乖的闭了嘴。

    赵知府皱眉,这叶春秋很嚣张哪。

    杨学正的脸色依然是一副淡漠的样子,脸上看不清喜怒,也没有跳出来指责叶春秋咆哮公堂、有辱斯文。

    便听叶春秋继续道:“大人,学生乃是读书人,其余的这些同窗,平时也大多都是老实本分,大人治下有方,而杨学正治学严厉,也正因为如此,宁波的教化素来在浙江省内首屈一指。”

    狠狠的夸了两位大人一通。

    叶春秋抬起头,道:“可是近两年,越来越多的同窗荒废了举业,却是流连于秦淮楼,沉醉在温柔乡中,将家中的父母和妻儿抛之不顾,读书、科举之事,也是不闻不问,有多少同窗大好的前程,就此毁于一旦?”

    “秦淮楼是烟花之地,她们要接客是他们的事,那些富商、走卒,想去那儿逍遥快活,也与学生无关。可是学生不忍自己同窗误人误己,是以和大家一道去秦淮楼寻同窗出来劝导他好生读书,又何错之有?太祖、太宗皇帝早有定制,生员当以读书为己任,不得放纵自娱,不得流连青楼酒肆;难道学生与同窗去劝说沉湎于秦淮楼的同窗也有错吗?”

    赵知府不吱声了。

    这倒真没有错,太祖、太宗也确实对生员早有定制,尤其是太祖皇帝在时,是决不允许生员放纵自己的。

    杨学正依旧捋须不做声,叶春秋的辩解还是很给力的,去劝同学浪子回头,这理走到哪里都说得通,杨学正觉得叶春秋这个说法,让自己面子上有光,难为还有这么懂事的生员啊。

    不过赵知府熟谙刑名,可不会听叶春秋忽悠:“你口口声声说劝说自己同窗,这固然不是坏事,可是何以要打人?”

    叶春秋毫不犹豫道:“学生等人进去,谁晓得还未开口,便有市井无赖上前来,其中一个叫赵二虎的,学生也听说过他,一向在宁波城里为非作歹,害人无数,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是纠集市井之徒殴打生员,甚至还侮辱学生说,说学生是什么东西?大人,学生自幼咏诵经义,通读至圣先师的道理,不敢自比自己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可是四书五经,尽在胸腹之间。我朝素来敬重读书人,沿袭宋制,内阁诸公,也素来用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来勉励生员。怎么到了那个无赖口里,学生就不是东西了呢?一个下九流之辈,在学生面前耀武扬威,口出粗鄙之语,学生与他发生争执,这才动了手,学生是读书人,他是个无赖,现在他们却状告学生打人,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在宁波,堂堂生员,就该遭一个下九流的泼皮羞辱吗?”

    “……”赵知府眼睛都睁大了,卧槽,怎么听着很有道理的样子。

    在座的诸公,无论是赵知府还是杨学正可都是读书人出身啊,做人当然不会忘本,这些人平时可都是眼高于顶,莫说是下九流,就算是寻常的百姓,也未必就放在眼里。说句实在话,要是有个下九流的坯子敢在自己面前骂自己是什么东西,赵知府多半也要捋起袖子来揍人了。

    可问题在于,你他娘的打人不说,还砸了秦淮楼啊。

    叶春秋当然早有解释:“当时发生了冲突,学生确实行事冲动了一些,学生的同窗,也是个个义愤,听那些泼皮的污浊之词,又眼看着那秦淮楼里诸多不堪入目的事,我等都是安分守己的读书人,万万料不到,清平世界,有这样藏污纳垢之所,有一些生员,确实是怒不可遏,下手没有什么轻重,还望大人恕罪。若是因此,而令大人加罪,那么此事是因生员而起,大人要惩罚,就惩罚生员好了。”

    “只不过,大人加罪生员,生员无话可说,大人让生员认罪,生员亦是无话可说;生员自认所作所为,合乎至圣先师的教诲,可是这秦淮楼,收养市井泼皮,侮辱读书人,又勾引读书人行那污秽之事,学生自觉地即便当真将它拆了,也没什么过失。”

    这番话有些大义凛然了。

    赵知府一时有点儿恼怒,赵嫣儿更是道:“自古就有青楼,怎么别家的青楼相安无事,到了这里,秦淮楼就成了藏污纳垢,成了……”

    “住嘴!”

    大家以为这一次痛骂赵嫣儿的是叶春秋,可是目光聚拢过去,却发现叶春秋根本没有张口,于是循着声音看去,却是杨学正。

    杨学正起身,雄顾四周:“叶春秋人等,为了救助同窗,这是应有之义;那市井泼皮侮辱生员就是有辱斯文,打了也就打了;秦淮楼藏污纳垢,还有什么好说的。赵知府,本官蒙朝廷不弃,授予学官之职,秉承教化生员之责,依着本官看,这些生员初衷是好的,做事是孟浪了一些,可是却有恪守圣人之道的本心,无可厚非。”

    什么……赵嫣儿傻眼了。

    她本以为,自己来状告,肯定是一告一个准,这秦淮楼背后可是有人的啊。

    可是她弄错了一件事,学官是独立于地方官体系的,人家是自成体系的清流,说难听一些,学正只受上头的提学都督管辖,地方官?固然偶尔也需与地方官合作,请他们帮忙修一下府学、县学,可是这并不代表,杨学正需要看她后台的那些人行事。

    最重要的是,一下子这么多秀才闹事,若是秀才有错,学官难辞其咎。可是秀才无错,甚至有功,那就是学官教导有方。这也不怪杨学正护犊子,这你娘的,杨学正总不能愚蠢到搬石头砸自己脚,自己承认自己有错吧。

    假若叶春秋人等真正是获罪,那也无话可说,偏偏人家引经据典,说得义正言辞,一丁点错都挑不出来。一个青楼,有什么资格侮辱生员?

    赵知府脸色也是一变,他觉得事情有点棘手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结社(第二更求月票)

    叶春秋所言有错吗?肯定是没错的,如果学官和自己立场一致,这件事好办,严惩几个生员,让秦淮楼的后台无话可说。问题就出在学官若是不肯配合,那可就成了府庙之争了,前头这个府是知府衙门,后头这个庙是学庙,行政与礼法杠上了。

    一旦闹将起来,必定是士林一片哗然,赵知府几乎可以想象,到时候士林肯定是一面倒的痛骂他赵知府包庇青楼,甚至可能会流出自己是秦淮楼常客的言论。

    言论害死人啊。

    士林清议,肯定是帮着读书人的,而且这里头还牵涉到了一个更为可怕的问题,那便是大是大非,谁帮着青楼说话,就不免要被人怀疑必定是做贼心虚,因为三不五时的逛窑子,没心思读书,所以才帮着青楼;既然如此,为了不让人起疑,让人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多半越是那种私生活混账的读书人骂这秦淮楼和赵知府就越凶,这就好似贼喊捉贼,历来喊捉贼声音最响的,多半和贼都脱不了干系,否则……如何撇清自己的嫌疑?

    赵知府又不是糊涂官,想明白了这一节,就晓得事情已经不是他能解决了,他和秦淮楼确实有些关系,也忌惮秦淮楼背后一些人,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把自己的官声甚至是政治生命乃至于自己的各人名誉都贴上去给秦淮楼背书。

    他眯着眼,打量叶春秋,他心里有一种预感,叶春秋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不简单。

    管他呢,无可奈何花落去。

    他心里摇头。

    “赵知府怎么说?”大义凛然的杨学正此时步步紧逼:“难道赵知府还认为秦淮楼坏人心术是正确的事?难道赵知府认为,秦少游等人,劝人为善也要担负罪责吗?本官教化一方,不曾听说过这样的道理,此案固然是赵知府审理,自然是赵知府一言而定,只不过……”

    杨学正脸色尤其的凝重,口气中甚至有威胁的意思了,这事儿你姓赵的敢胡乱判决,少不得自己要准备好把事情捅出去,然后找人去上书告御状了。

    赵知府心里苦笑,脸上却是肃穆:“杨学正所言不无道理,叶春秋等人,嗯……他们本心是好的,若非是此后因为殴人而引起纠纷,本官治下有这样品德高尚的生员,奖掖都来不及。也罢,此案就此作罢吧。赵氏,你平白状告叶春秋人等,本属诬告,按律,诬告者反坐。不过……本官念你也是苦主,好吧,本官也就不追究你,望你此后好生经营,万万不可与泼皮无赖为伍,更不可贻误读书人,好了,退堂。”

    “啊……大人……”赵嫣儿已是面如土色,不应该啊这是,赵知府你平时没少拿我的好处啊。她想说什么,却也知道什么事可以说,什么事是万万不能说的,等听到赵知府一声惊堂木拍下去,她心里便绝望了,然后她恨恨看向叶春秋。

    却见叶春秋此时朝赵知府作揖:“大人秉公而断,学生佩服之至。”

    完了……

    赵嫣儿仿佛一下子跌入了深渊,今儿这些生员闹成这种样子,秦淮楼损失惨重,若是不严惩不贷,将来谁敢去?大家去那儿是找乐子的,谁不怕行进到了一半,突然门被踹开,来查你三舅表姑大姨妈是谁?

    是人都受不了啊。

    叶春秋和陈蓉等人又谢过了大宗师,杨学正只朝他们点点头,没有说话。

    接着当叶春秋等人走出正堂的时候,外头焦灼等待的生员们顿时发出了一阵欢呼。

    明初的时候,朝廷对于生员的管束甚严,约束也是极多,所以一般的生员都只有好好读书的自由。好不容易等到弘治皇帝登基,风气渐渐开放,朝廷屡屡表示了对读书人的优渥,秀才们地位也就日益高涨起来,可是似今日这样闹了这么大的事,还能毫发无损,现在仔细回想,方才在秦淮楼里,还真是热闹,不枉跟着叶春秋闹了一遭。

    叶春秋则是朝着众人团团作揖,少不得说几句:“大宗师对吾等赞许有加,诸位同窗辛苦。”

    大家像是过节一样,闹哄哄了一阵,此时天色已是迟了,外头还有不少看客,出来的生员们,一个个抬头挺胸,都如骄傲的小公鸡。

    叶春秋反而很是低调,与众人告别,约定找个时间大家一起聚一聚,便就此拜别。

    他走上长街,刚要过一个街角,身后有人叫他:“叶贤弟,叶贤弟。”

    叶春秋心里发毛,不会是秦淮楼的人打击报复吧,那赵二虎都被打了个半死,难道还敢找茬?他回眸一看,却是一个戴着纶巾的人气喘吁吁的追上来,噢,原来是陈蓉。

    陈蓉这个家伙,叶春秋只要听他叫自己贤弟,他便觉得怪怪的,怎么说呢,这家伙嘴巴太刁,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就是这人欠揍。

    叶春秋在怀疑这厮会不会是想找个无人的角落拖自己进巷子揍一顿,这很有可能啊,这家伙的人品大抵就是如此。

    念及此,叶春秋却没有转身开溜,虽然一年前还被叶俊才追的满院子跑,可好歹自己也是有练过的,嗯嗯,怎么可能会怕陈蓉,别看他个头高,自己照样揍他。

    陈蓉气喘吁吁到了面前,一看就是弱不禁风的样子,这让叶春秋心中大定:“陈兄,有事吗?”

    陈蓉勉强作揖,还在喘着粗气:“哦,哦,是有事,有事和你商量,叶贤……不,春秋啊,我有一个想法,今儿大家热闹是热闹了,可是宁波这么多的生员,嗯,你是晓得的,大家理应互敬友爱,就如春秋今日说的那样,我们理应让帮助每一个同窗,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如此,那么不妨,我们结一个诗社吧,大家可以找个由头,隔三差五聚一聚,谁有难处,也可相互帮衬着,春秋如今名声大,学问也是顶尖,更是我们宁波不世出的小三元,这个诗社的社长,自然是春秋来做,若是春秋有意,我就去跟各家说说,反正大家也清闲。”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一拍即合(第三更求月票)

    结社……

    眼下,生员们确实已经开始结社了,当然,并不像明朝中后期那般紧密,大多也就是几个人凑在一起,相互切磋一下学问和诗词,无非就是给自己风花雪月找个由头而已。

    陈蓉本来对叶春秋是很不忿的,无非是因为叶春秋是乡巴佬,而且据说还是庶子,这家伙凭什么抢了自己的案首?可是人就是如此,一旦摆清了自己的位置,心里的怨气也就渐渐少了。

    近来叶春秋是名声大噪啊,他的戏曲,他的文章,陈蓉都听说过也见过,那都是一等一的,你不得不佩服。而今日叶春秋的表现,才教陈蓉最为震撼,起初的时候,陈蓉还以为叶春秋当真是帮助同学呢,可是看他此后指挥若定,等到了衙里,更是口若悬河,他这世家子和普通的秀才不同,一眼便看出,这似乎是叶春秋有意为之所布置的局,这家伙下手还真够黑的,堂堂秦淮楼,这可是宁波第一楼,据自己的父兄们议论的时候,都曾私下里说秦淮楼有哪些达官贵人襄助,可叶春秋居然直接将它打垮,而且还全身而退。

    他服了。

    今日闹得这么大,陈蓉的兴奋劲还没过去呢,仔细一琢磨,不如把叶春秋推出来,趁热打铁,大家结个社,这是自己的提议,到时候公推了叶春秋为首,自己这个从中牵线搭桥的人,至不济也能做个副手,少年人嘛,总是喜欢充个头,陈蓉也不能免俗。

    而更为重要的是,交游广阔对于大家都有利,比如陈蓉这样有很大机会中乡试,甚至有机会中会试成为进士的人来说,多一些同窗照顾,不是什么坏事,在本地有大家一起帮衬,对陈家也不无好处。

    至于那些没有太多家世背景,而且很普通的秀才来说,固然是举业无望,可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单单一个功名哪里是说混就能混开,自己有几百个有功名的同窗,一呼百应,那才是狂拽霸气吊炸天。

    叶春秋愕然一下,这是要拉帮结派啊,他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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