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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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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土谢部的人,心情可想而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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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七章:屠灭
纸上谈兵了十几年,想了半生策马杀敌的画面,想了半生的宏图大业,却一直被身份所束着,今日终于实现了。
望着连绵大营,旷阔之地,朱厚照此时激动不已,心亦如明镜,他一见大营里的人察觉了自己的动向,立即朝身后的牧人大手一挥,霸气道:“都随我来,马圈!”
第一个袭击的目标,就是对方马圈。
果然,这时候许多遭到突然袭击的鞑靼人纷纷向马圈涌去。
可是朱厚照却带着人片刻之间冲到了这里,骑枪一响,又或者连枪都懒得放,直接策马冲刺,朝那些靠近马圈的鞑靼人犹如旋风一般冲飞。
朱厚照命人打开了马圈,接着朝天放了几枪,砰砰的响声震耳欲聋,那马圈里的马受到了惊吓,立即嘶鸣着争相恐后的自圈中冲出,被人一驱赶,便疯狂的朝着那辽阔旷野奔腾而去。
数千上万匹马奔腾,宛如滔滔江水,恰似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这马圈距离他们的营地尚且有一段距离,眼看到营地开始混乱,出来的鞑靼人多是老弱。
众人陡然精神大振,朱老大说的一丁点都没有错,土谢部的精锐果然是倾巢而出,而在这里,不过是一群老弱残兵而已。
在这时朱厚照一面拍打着坐下不安的战马,一面正色问道:“准备好了吗?”
所有人深吸一口气,此时却已是信心十足,一齐高声应道:“准备好了。”
声音如虹,气势威武。
“那么!”朱厚照的心情也是格外雀跃,整个人极度的振奋,面容散着自信的光芒。
一切都被自己言中了,鞑靼人的每一个步骤,他们的聚集点,他们的部署,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十几年地努力,显然没有白费,这种感觉,比杀几个鞑靼人更令他欣慰。
他激动的举起了刀,气势如虹的喊道:“杀!”
“杀!”
轰隆隆的骑队,便似疯了一样,朝着那营地冲杀而去。
一些散兵游勇的鞑靼人,妄图想要抵挡,可是还未靠近,枪声一起,有的被打中,有的从未见过这样的状况,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不等他们反应,骑队已经冲来,银光一闪,长刀便将他们砍的头破血流。
一时间抵挡的鞑靼人不由惊慌,四处逃窜,甚至有的开始发出惨痛声。
马速开始越来越快,前头便是木栅栏,却很是低矮,朱厚照一马当先,直接策马跃过,后头的人,甚至索性直接将木栅栏撞开,紧接着,便是放马狂奔,一路砍杀,四处放枪,那些帐篷,只需飞马上前,立即便被撞开,轰隆隆的密集骑队如入无人之境,宛如一把尖刀,蛮横的将所遇的一切统统撕开,竟是硬生生的让他们轰隆隆的放马横穿了整个大营。
自东向西,无数的帐篷被他们踏破,沿途已是血流成河,一路的尸首。
整个营地已经彻底大乱了,许多人惊慌逃窜,可此刻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完全只能等死。
若说一开始,残留在这里的鞑靼人还觉得可笑,等到他们发现自己的马儿被已经被驱走,等听到枪响,等他们发现这些大汉牧人竟是熟稔的用着密集骑队来冲击,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他们所面对的敌人,绝不只是一群散兵游勇,而是一群真正在草原上磨砺出来的骑兵。
在这仓皇之下,鞑靼人哪里能组织地起抵抗,好不容易凝聚一群人,却没有马,结果那骑队旋风一般的杀至,他们的战马踏破了一切,他们已是饮血的长刀从不留情,冷不丁,又是几声枪响,不等他们反应,这些人又轰隆隆的自西向东杀奔而来。
鞑靼人不可置信看着面前的情形,似乎有些绝望到了极点,竟张着嘴无力再反抗。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密集的马蹄奔腾声音,宛如战鼓,为首的人手持长刃,当先朝着一个妄图想要逃窜的鞑靼人后脑斩下,那长刀又多了红白色的液体,他振臂一挥,身后的骑队如潮水一般继续在这大营之中奔杀。
他们已经红了眼睛,一齐发自内心的开始狂呼,在这里,他们几乎如入无人之境,他们肆意的放马,释放着内心的野性,甚至刻意的撞入帐篷里,那帐篷里顿时发出了惊叫,于是他们大笑。
他们终于喜欢上了这种奔跑的感觉,他们不停的跑,策马将想要拦住他们的人撞飞,那骨骼碎裂的声音隐隐之间竟能听到,刺激着他们的耳膜,他们大笑。
这里已成为了人间炼狱,无数人惊叫苦喊,谁也料不到,在这里,在这大漠深处,居然也成了被袭击的对象,这是上千年也未有一遭的事,这些鞑靼的男人,就在不久之前,还是一群残忍和强盗,现在却只剩下了深入肺腑的恐惧。
“杀!”
朱厚照大吼一声,手中长刀狠狠斩落,同时一拨马头,斜斜地驶向了骑阵的侧方,接着提刀前指。
“杀!”
红了眼睛的牧人们一齐怒吼,声如炸雷,数千只马蹄跃起,搅起漫天尘土,手中长刀高举过顶,锋芒可与烈日争辉。那刀刃上,已血迹斑斑。
最后一丁点的信心,终于彻底在如没头苍蝇一般的鞑靼人心里丧失,所有人开始惶惶如丧家之犬,开始逃散。
兵败如山倒。
或者说,这些还未真正的开始作战,就已成了屠刀下的羔羊,被肆意的斩杀,这是何曾有过的事。
朱厚照已不知杀了多少人,他的手臂已经酸麻,他带着人,几乎已将这营地彻底的夷为了平地,直到这时,他才彻底的意识到,这里已经没有人敢于阻挡自己的兵锋了。
营地里,横七竖八的留着数千尸首,胆战心惊的人,纷纷拜倒,口里低念着什么,朱厚照驻马而立,冷冷的看着这满目疮痍,厉声道:“将这些懦夫统统集结起来,男人聚一起,女人聚一起,让男人们收捡尸首,女人们埋锅造饭,饿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零八章:自古多情空余恨
清点之后,那赵进才是松了口气。
这营地之中,果然如朱老大所料的一样,不过七八千人,其中妇孺竟占了七成,其余的男人,也大多是老弱,而今已被斩杀了大半,其他的人倒是不足为虑。
赵进带着人,将这些人的刀剑统统收了起来,喝令妇人们去宰杀牛羊。
钱谦则一头钻去了那济农的大帐,在此时,所谓的济农,便是王子,现在那土谢部济农不在,可是大帐却在,里头自有不少珍宝。
钱谦很不客气,立即手里便多了几个金扳指和金镯,一柄金刀也插在他的腰间,口里则不断地骂着:“狗娘养的,还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些鞑靼的贵族,还真不是东西,牧人们吃不饱穿不暖,你们却是穿金戴银,啧啧,真不是东西,这混账王八蛋,不知盘剥了多少财货,想一想,真是令人心疼。”
钱谦正是骂得带劲,目光却是不由给一件东西吸引住了……
咦,酒杯居然是银的?
钱谦眼中得光芒一闪,立即将酒杯揣进了怀里,顿时又生出了阶级仇、民族恨,继续骂道:“不要脸啊!哼,尔俸尔禄,民脂民膏,看看外面的男人和女人,哪一个不是衣衫褴褛的?呸。”
这样一想,钱谦便觉得这种公然的入室打劫让自己罪恶感少了许多,此刻的钱大人,真真是带了几分罗宾汉式的潇洒。
只是这大帐里,一个女人却是抱着几个孩子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钱谦看了那女人和那几个孩子一眼,撇了撇嘴,却是转身走了。
某些人喜欢睡女人,钱谦却只爱财,何况这里的女人臭烘烘的,谁睡谁是王八蛋。
他走出大帐去,外头依然一片沸腾,牧人们将鞑靼人统统都绑了起来看押,妇人们乖乖地宰牛宰羊,一股肉香已经传来。
朱厚照正威风凛凛地骑着高头大马朝钱谦走来,道:“你方才去哪儿了?”
“我,我……朱老大,我在搜查大帐。”
朱厚照撇撇嘴,道:“去看俘虏。”
钱谦连忙应道:“是,是……”
这一夜,篝火点起,在这鞑靼的大营里,却是响起汉人的欢笑。
这世上再没有雀占鸠巢更让人痛快了,无数人喝着酒,放声高歌,在这响彻了上千年各种语言牧歌的草原上,这却算是第一次响起了汉人带着胜利的歌声。
朱厚照则是兴奋地在帐中穿梭,巡视着每一个角落。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转过了一个帐子,却见一个女人自帐中出来,这女子显然不是鞑靼人,高鼻深目,见了朱厚照,想要躲开,可是朝朱厚照一撇,却见朱厚照俊朗的面容和一身戎装下的英姿,这女子很是大胆,竟是直接从帐里伸手一拉,将朱厚照拽进了帐里去。
朱厚照喜欢掳掠,但是不代表他喜欢jian/yin,本来约束了部众,喝令他们不得放肆,现在被这女子拉进帐去,也是吓了一跳,正待要拔刀,却发现那女子去了袍子,只露出了**,凹凸有致,她显然是色目人,高挑却又热情似火,口里呢喃着,像是蒙语,朱厚照是懂蒙语的,只略略听到英雄之类的字眼,他先是有些急,因为他没带他的小蓝丸子,只是这时候,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起了奇妙的变化。
没有丸子也可以?
这女子如勾魂一般,吐气如兰,一头乌黑秀发带着皂角的味道,朱厚照内心的野性终于释放了出来,于是大帐里春色无边……
………………
快乐的时光总是令人感觉过得太过快,黑夜似是眨眼而过,便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天刚蒙蒙亮,草原上的雾气升腾而起,晶莹剔透的露水顺着帐尖滑落。
朱厚照在帐中,已是穿上了他的衣甲,四柄骑枪插在他的腰间,佩戴好了长刀。
虽是折腾了一夜,可他依旧感觉自己精力充沛,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床褥下的女人,目中带着几分不舍,可旋即咬了咬牙,正要踏步而出。
“英雄……”身后的女人呢喃唤他。
朱厚照回眸,目中带着几分幽然,道:“我要走了,这里不是我的家,我还要许多的事要做,今日,就在此诀别吧,你好好保重。”
朱厚照的蒙语很生涩。
这女人顿时面如梨花,用着那已升腾起水雾得眼眸紧紧地看着朱厚照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英雄,比那些蛮子……蛮子……我随你去吧,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做你的小马驹……”
朱厚照稍稍犹豫了,过了半响,却还是决然地摇头道:“我还有许多大事要做,你不能去,哎,自古多情空余恨……”
素来大大咧咧的朱厚照,禁不住吟出了一句诗。
这女子眼神更加迷离起来,道:“你做什么事,我都跟着,我们……”
朱厚照的确是有些不舍的,可是……
扶住帐帘,朱厚照狠了狠心,摇头道:“不成,我……我的身份不一样,你留在这里吧,若是有缘,我会命人来安置你的。”
女子已是泪如雨下,泣声道:“我……我能问你的名字吗?你叫什么?我……将来……”
朱厚照叹了口气,想了想,道:“我四海为家的人,你就不必知道我叫什么了,从此之后,你我极有可能是永不会相见的,为何非要知道我是谁呢……”
“不,我求你……”
朱厚照回眸,看着这女子,终于软化了一些,道:“相逢何必曾相识,罢,你非要追根问底,那么我就告诉你吧。”
他只给这女子留下了一个背影,这背影显得有几分孤独,他抬头,努力地不使自己的感情泛滥,而后,他一字一句道:“我叫……叶……春……秋……”
说罢,朱厚照没有再回头,毫不犹豫地掀开帐帘,走了出去,只留下了昨夜的一晌贪欢,和寸缕温馨和激情。
“叶春秋……”这女子口里喃喃地反复念着这个名字,竟是痴了:“叶春秋,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即使是天涯海角……”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零九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朱厚照看着眼前无边的草原,没有再看那个留情了一夜的大帐一眼,直接翻身上马,像是昨夜的一夜**也只是一夜好梦罢了。
等梦醒了,他只记得还得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他的威信已是暴增,所以当他从帐中出来,高高地坐在马上的时候,所有的牧人都不自觉地围拢了上来。
朱厚照则是大笑道:“好啦,传令下去,大家歇也歇够了,我等在此留一个印记,证明我等来过,便打道回府,哈哈……”
印记?
众人不解,不过跟着这朱老大,倒是很痛快。
朱厚照见他们不理解,心里忍不住骂这群大老粗不能意会自己的意思,于是便只好翻身下马来,解了裤子,撕拉一下,便一泡尿撒出来。
噢,原来如此。
众人纷纷大笑起来,却不约而同地道:“好,留个印记。”
于是众人纷纷解了裤头,留下杏黄色的印记。
那朱厚照早已又骑上了马,在马上,眼中带着领导者特有的自信,显得格外的英姿飒爽,豪迈地道:“从此之后,若是再有人敢招惹我们,我们还来,他们敢跨越咱们汉人的牧场一次,我们就杀进他们的大营一次,直到他们不敢再越雷池一步为止,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他精神奕奕,心情欢畅到了极点,此时此刻,已是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即飞去青龙,让叶春秋好好地瞧一瞧,看看他的厉害。
随他一同回去的,却还有一千多个鞑靼的男人,其余被鞑靼人所掳掠的奴隶,也一并带走,除此之外,还有上万头牛羊,至于那些牧人是否私自藏了金银,却只有天知道了。
而今,也算是满载而归,他们是牧人,自然知道草原上的规矩,这些人,自此之后,便算是他们的奴隶。
人口……便是财富。
朱厚照飞马先出了大营,抬头望天,天穹上万里无云,那蔚蓝的天空之下,仿佛这天上地下,只剩下朱厚照一人一骑的英姿。
朱厚照禁不住心里想要狂笑:“哈哈,叶春秋啊叶春秋,你总说朕是纸上谈兵,那么朕就告诉你,朕不但纸上能谈兵,上马还能破虏,你以为朕十几年修来的兵马都是假的吗?朕今儿,就让你好好地开开眼界。”
…………
土谢部大济农带着四万精骑,已是抵达了青龙。
此时,他对自己的老巢被端还是一无所知,他依然还沉浸在自己踏破青龙,从而得到父汗巴图蒙克欣赏的迷梦之中。
所以他才倾其所有,决心来一票大的。
齐特尔并不急着进攻,因为他发现这儿很奇怪,斥候们回报,汉人在青龙附近挖了许多的沟堑。
就如朱厚照所知道得那般,齐特尔是一个很是谨慎得人,当听了斥候们的回报后,第一个想到的是,他们要用沟堑做什么?这显然是匪夷所思的事。
而且,青龙已经进入了戒备状态,眼下已没有商贾出入了,只是显然他们的人手很单薄,不过几千人防备罢了,这倒是令齐特尔不禁想笑。
没错,问题就出在这里啊,南人之所以人口是鞑靼人的百倍,可是鞑靼人每一户的男丁,都是天生的战士,而这些男人,数万户也不过是两三千所谓的官兵,凭着这点人手,怎么和鞑靼在关外对敌呢?
他下令铁骑在十里之外就地扎营,接着下达了命令:“明日拂晓,攻破青龙。”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齐特尔的目中,掠过了一丝寒芒。
……………………
只是在青龙的叶春秋,心情却有些糟糕。
陛下不见了踪影,那鸿源牧场竟是没有人踪,根据许杰的回报,那张永已是去了,可是却没有发现陛下,照这样看来,岂不是陛下已经凶多吉少?
一想到这个,叶春秋的心情就不禁沉到了谷底。
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莫非……是自己错了?
南人真的根本就不能牧马?
自己明明错了,却自以为是,结果……才……
而更可怕的却是,若是陛下……
叶春秋不敢再想下去,他现在倒是没时间去顾忌后果,而是心底的那股油然而生的悲伤情绪涌上了心头,就像一根锋利的针刺痛着他。
叶春秋背着手,站在指挥室外,抬头看着那一片天空,天空蔚蓝,犹如这草原一般,广阔无垠。
在这一片天空之下,叶春秋吸了吸鼻涕,他突然感觉自己也有软弱的一面,他仰面,努力地不使自己湿润的眼角不争气地落下什么,可心里的遗憾和悔恨却是控制不住地越来越浓烈。
早知如此,自己何必要出关呢?若是陛下当真驾崩了,那么自己现在做的,还有什么意义?
起了这个念头,叶春秋不禁有些心灰冷意起来。
没错的,事实不是如此吗?士为知己者死,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正因为有一个这样的手足,叶春秋才愿意放弃那优渥,去为这个手足的打下一片天下,正因为有人孜孜不倦地在自己的面前纸上谈兵,说着如何灭胡虏的计划,自己才想冒险一试。
可是现在,那个和自己一起对着舆图提出各种奇葩构想的人已经不在了,叶春秋便控制不住地感到灰心起来。
“公爷……”
站在叶春秋身后的唐伯虎,与叶春秋相处了一段不短的日子了,多少也能感觉得出叶春秋的一点喜怒。
唐伯虎本不敢去打扰叶春秋,可见叶春秋一直一语不发,眼眸带着几分寂寞,他终于还是上前,忍不住安慰道:“这毕竟不是公爷的责任,就算有人想要借此攻讦,也站不住脚,公爷但管放心,他们……”
叶春秋抬头看了唐伯虎一眼,而后便将目光收了回来!
大概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明白朱厚照于他的意义吧!
叶春秋吸了口气,将脸别到了一边,才道:“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从不在乎别人的诋毁和攻讦,我只知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看,鞑靼人来了,现在能做的,就是碾碎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痛入骨髓!”(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一十章:以杀止杀
叶春秋说罢,已是抖擞精神。
心里有再多的憋屈,再多的不痛快,那么就将这些情绪,都化作力量吧。
陛下若是当真死在关外,死在鞑靼人手里,死在这些土匪和强盗的刀下,那么……这些人统统都要陪葬。
叶春秋侧目,看向唐伯虎。
唐伯虎禁不住后退一步,因为那闪烁着一些泪花的眼睛,此刻却仿佛来自于地狱的深处,如此的尖锐,如此的可怕。
带着一种渗人的光芒,单单一个眼神就能立即将人千刀万锅似的。
叶春秋面容里透着冷色,紧紧的拧着眉头,徐徐的分析道。
“他们……想必想要休整一夜,明日进攻,来的正好,告诉王守仁,将我们的利器准备好,本来,我还不想造孽杀人,现在……倒是该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了。”
叶春秋接着却是沉默,唐伯虎这才意识到,公爷并不是因为害怕朝廷的责罚。
陛下与公爷的友谊,他只略知一二,毕竟自己只是局外人,所以也难有什么感同身受,他只是深深的看了叶春秋一眼,道:“学生知道了,公爷节哀。”
“呵……”叶春秋看向天边冷冷的笑出声来,接着便轻声唤道:“伯虎兄……”
“嗯?”
叶春秋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的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
“在同一片天空之下,总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你知道许杰汇报的是什么吗?回报的是鸿源以及周围的草场,已是空无一人,百里无人烟,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唐伯虎心中抽痛不已,深吸了一口气,幽幽道:“学生知道。”
“你不知道。”叶春秋却是严厉的看着他,好不容情的反驳他。
“正因为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杀戮,看不到那屠刀高悬在人头顶时,那人的绝望,也听不到那最后的悲鸣,所以你无法想象,那金铁之器砍入骨肉的钻心之痛;还有那人之将死,万事皆休的恐惧;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无法感同身受,所以远在百里之外的我们,听到的不过是冰冷冷的数字,对于他们来说,这里的每一个数字,就是他们的一切,是他们的生死荣辱,是他们的绝望和肺腑之痛,可是对他们,也只是数字,如此而已。”
叶春秋面容里满是痛色,内心满是愤意,悲伤的闭了闭眼眸,满脑子都是那悲惨的画面,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眼眸,正色道。
“从前,我爱纸上谈兵,伤亡,对我来说,也不过是数字,可是现在,我终于能体会到这锥心之痛和绝望了,这是因为,若是陛下遭受屠戮,我也能感同身受,可是,为何会有这样的杀戮呢?”
说到激动处,叶春秋的声音猛地转狠。
“这是因为,这个世上总会有豺狼,总会有人想要不劳而获,这个世上,总有人掩饰不住自己的狼子野心。可是,还有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世上,那些受人欺凌的人,那饱受屈辱的人,总是不能奋发而起,不能迎向那些屠夫,告诉他们,你们会付出代价,所以归根结底,之所以世上会有杀戮,是因为豺狼被杀的还不够多,是因为他们并没有感觉到痛,是因为他们只想到了jian,yin掳掠的快感,付出的代价不够多,今日起,我就是这个要讨还血债的刽子手,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痛,什么叫罪该万死。”
叶春秋旋身,朝向指挥室的方向,只留给唐伯虎一个冰冷的背影:“我不会再有恻隐之心了,不会再有于心不忍,他们让我痛了,那么,我就让他们痛不欲生,后悔来这个世上吧。”
唐伯虎还未从叶春秋的话语中感悟到他的痛苦,叶春秋已步入了室中,唐伯虎摇摇头,叹了口气,方才公爷的脸色很糟糕,仿佛浑身上下都透着某种掩不住的杀气,这种杀气,虽无形却仿佛又有质,令唐伯虎禁不住为之心速加快。
唐伯虎甚至对那陛下有一丝小小的嫉妒,某种程度来说,公爷是个不错的人,与人相处彬彬有礼,甚至说话时,也绝不以势压人,偶尔会开一些不过分的小玩笑,这样的人,实在算是个不错的朋友,唐伯虎觉得自己不像他的部属,反而更像是一个友人,君子之交淡如水,原本唐伯虎是以为如此,只是万万想不到,叶春秋也有这般为了友人情绪激动的一面。
夜深了。
壕沟的生员们做着临战的各种准备,在壕沟之外,是数万精锐蒙古铁骑,这是世上最强大的骑兵,没有之一,这支骑兵曾踏破无数国家,屠杀无数生灵,可是现在,他们就在壕沟之外,宛如一匹饿狼,死死的盯住了他们的猎物。
天上的月儿很圆,若是时候不错,这个时候关内,也要临近中秋了,本该是团圆的日子,可是大家却蹲守在这里,可是每一个人都没有怨言。
只是这时,从指挥室里传来了笛声,笛声悠扬,又带着几分凄婉,夹在北风的怒号声中。
这幽幽的笛音,在这临近中秋的的夜里,令人不禁想到关内的亲人,那一个个一直记挂在心底深处的温情不禁被唤醒,于是生员们纷纷竖起耳朵,默默倾听,那嘈杂的笑骂声不见了,唯有这清幽飘于战壕内外,平添离愁和思念。
低音又仿佛带着夜鬼的低泣,恍如知音难觅,不愿附和这旷野中的其他声调,犹如人潮汹涌之中,虽是喧闹嘈杂,在这此起彼伏的欢笑声中,却一个清冷的身影伫立其间,格格不入。
大家蜷缩在壕沟里,看向那指挥室里的一盏幽灯,仿佛看到了一个人影,人影即是笛,笛化为了影。
那唐伯虎从指挥室里出来,猫着腰在壕沟里走了几步,恰好到了一处自行搭的棚子里,朝里头的许杰等人怒了努嘴:“让……让个位置,造孽哎,今夜公爷无心睡眠,我这瞌睡虫却是要来了,吹一夜的笛,谁吃得消?”(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战到最后一人
次日拂晓。
一道曙光如箭一般射破了乌黑的苍穹,于是金光初露,顿时将这青龙草场照亮。
天气已愈发的冷了,仿佛这风中,都带着一丝雪絮,自壕沟里冒出头,大风扑面,这寒气似是冷进骨子里,使人禁不住地打起激灵。
在壕沟里时不时往前往观望的许杰又把头缩了回去,接着瞪了瞪抱着自己大腿,眼睛闭着的唐伯虎,随即道:“老唐,老唐,快起来,远处有炊烟,鞑靼人埋锅造饭了。”
“噢,噢,吃饭了啊,正好我饿了。”唐伯虎迷蒙地张开了眸子。
他的下头垫着芦席,上头则是裹着厚厚的棉被,听到许杰唤他,唐伯虎睡眼惺忪地起来。
许杰好气又好笑,正待要骂他几句,谁料这时候,竹哨响了。
这是晨起的竹哨,尖锐无比,壕沟中各队的生员像是条件反射般,纷纷起了身,摘下架在壕沟上遮雨的棚子,收了棉被,他们本就是兵不卸甲,迅速地开始各队集结。
王守仁已是一身戎装,带着亲卫在壕沟中巡查,接着便是热腾腾的蒸饼和马nai送到了大家手里。
叶春秋已是醒了,身上亦是换了戎装,这贴身修长的戎装乃是新军的新制服,为了保证行动的便利,所以以修身为主,用的乃是上等的羊毛面料,以较为鲜艳的深蓝为主要基调。
暂时,新军还不必担心敌军有什么强大的远程火力,所以穿着深色的衣服更容易分辨出敌友,叶春秋甚至想用鲜艳亮眼的红色,若不是受时代局限,叶春秋实在不想让人觉得喜庆得过了头,最后只好折中为深蓝。
昨夜,叶春秋只睡了两个时辰,从指挥室中出来,拿着自己的钢水壶装了一些马奶,就着蒸饼,随意地吃了。
而这时候,远处终于传来了一些动静,渐渐,这动静变得越加明显,是大地的颤抖声,尤其是身在这壕沟里,这种震动显得极为强烈。
鞑靼人……要来了……
警觉的生员已经吹起了准备战斗的竹哨,壕沟各处,各队开始进入战斗岗位,而叶春秋则出现在了王守仁身前。
王守仁拿着望远镜,眺望着草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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