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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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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注意看他们的马,看他们手中的刀剑,这些带队的人,往往只是百夫长,连一个千夫长都没有看到,他们的千夫长是需要刺面的,可是这一路来,连一个千夫长都不曾撞见。”
“这只说明一件事,来袭击牧场的,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而他们真正的精锐,不可能不出现,鞑靼人最是尚武,既然袭击牧场,按理,他们的千夫长乃至是万夫长,还有他们部族中的勇者,一定会争先恐后而来,他们没有来,原因只可能会是一个,就是这些人有一个更大的目标。”
朱厚照突然,遥遥的看向一个方向,那是青龙的方向:“是在青龙,绝不会有错,土谢部的精锐,一定是在青龙,而袭击我们的鞑靼人,对他们来说,这牧场,不过是他们的开胃小菜罢了。”
青龙……所有人面面相觑。
赵进忍不住道:“那么,我们这就驰援青龙。”
朱厚照脸色没有表情,却是淡淡道:“在青龙,有我的一个兄弟,这个兄弟虽不是和我血脉相连,却是和我心灵相通,他是我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至亲,按理,我应该去救,可是不能去。”
这一句话,不啻是给所有人泼了一盆冷水。
“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的麻烦,我自己来解决,而他的麻烦,也该他来解决,他在考验牧人,我们牧人,也该考验他们。自然,我还有一个计划,我们要去土谢部,他们要取青龙,一定是倾巢而出,此时的土谢部,正好空虚,这个时候,我们若是杀去土谢部,定能成功吧!”
所有人都吓呆了。
卧槽……
这家伙绝对是个疯子。
土谢部的规模,比朵颜部还要大一些,全称是土谢三万户部,其实并非只是一个部族,倒是类似于一个联合酋长国,那巴图蒙克,将自己的几个儿子封为了济农,再将整个蒙古,分为八个三万户,交由他们统领,这土谢部统治了十分之一的蒙古草场,名为三万户,实则却又四五万户,而蒙古人作战,往往每户抽丁,也就是说,他们的兵力,足有四五万人。
而且,朱老大就一定确定他们此刻巢穴空虚吗?若是人家压根没有出兵青龙呢,这一千多人去,岂不是和作死没有分别?
何况……赵进忍不住道:“朱老大,这蒙古人逐草而居,谁知道他们现在大帐在哪里……”
“我知道在哪里。”朱厚照竟是毫不犹豫道。
什么……
你知道?
要知道,汉军对蒙古人的军事行动,其中最难的反而不是作战,最难的是蒙古人压根就没有所谓的城市,而是哪里水草丰美,他们就会在哪里暂时定居,那土谢部的草场横跨数百里,你怎么能确定他们的方位?
朱厚照这时候道:“小钱,拿舆图来。”(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零三章:试看天地翻转
舆图落在朱厚照的手上,朱厚照将舆图折好,露出的位置,恰好是这里向北的草场范围。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第一次,他有了如此的自信。
在宫里的时候,他总是对着舆图,不断地进行各种战略的模拟,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从詹事府到紫禁城,从左春坊到暖阁,他将舆图看了一遍又一遍,臆想了无数个计划。
那些计划,有时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却从来没有实践过。
可是现在,他终于发现,原来自己心底深处所藏匿的这些秘密,却成了他的最大武器。
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满足得笑容,目光迅速地汇聚在一个点上,道:“快要入冬了,入冬就意味着他们打算在冬日里寻觅一处地方定居,既是要打算长期住扎,而且人数不少,那么他们势必要在湖泊附近,这里有七处湖泊……”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眼中的光芒变得更加的锋锐,接着道:“可既然他们想针对青龙进行一次袭击,这个定居点的位置,理应会在青龙附近,因为这个时节,许多青草已经枯黄,战马难以散养,所以势必要自带一些干草,若是长途奔袭,马料和干粮消耗就太大了,而这附近有两处湖泊,一处是在三百里外的克伦都草场,还有一处,就是在此去向北二百七十里的扎鲁特……”
朱厚照眯着眼睛,整个人又陷入了长长的思索,过了一会,才沉声道:“那么,他们会在哪里呢?”
他口里反反复复地念着,像是对别人所说,又更像是对自己说。
而每一个人眼睛都看着他,事实上,朱厚照所说的话,他们听不懂,也不明白,无法理解,可是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因为他们清楚……这个人,他们信得过。
有这个,就足够了。
过了半响,朱厚照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他一字一句地继续道:“应该是在扎鲁特,不会有错的,这里奔袭青龙,不需穿越朵颜部的草场,土谢三万户部的济农齐特尔乃是巴图蒙克的长子,却因为母亲身份卑微,却并非巴图蒙克的继承人,他此时一定急于向他的父汗表现自己,只怕,这也是为何他选择要袭击青龙的原因,我早就听说过此人异常狡诈,并不是鲁莽之辈,甚至,他是个很是谨慎的人,所以一定会选择扎鲁特,这里距离朵颜部有一定距离,是为了防备朵颜部,我素来听说,这巴图蒙克的长子齐特尔亦是草原上的一员英雄,哈?是英雄吗?不过是一个失宠的可怜虫罢了。”
说到这里,朱厚照将舆图收入了怀中,长刀在手,刀尖斜指头地上的青草,眼中露出的自信显得更加得耀眼,大笑道:“哈哈,其实也不过是个土鸡瓦狗罢了,他想要向他的父汗证明自己,而我,不……是我们,我们也要向这关内的万万百姓,向这关外的万万胡人证明,我大汉尚还有男儿,若是男儿的,就随我来,直捣黄龙,用我们的马和骑枪,还有我们的刀剑告诉他们,我们不但会耕种,会牧马,还会用他们的最擅长的方法击溃他们,就像霍去病,像卫青,也像本朝的中山王,和文皇帝一样,今日之战,绝非复仇,也非逞匹夫之勇,而是示威!”
示威二字,铿锵有力!
朱厚照顿了一下,又豪迈地大声了几声,接着道:“当今皇帝,就是那个叫朱厚照的家伙,登基已近十年,对这鞑靼人前后诫敕也经历了十年,彼则恃其长弓健马,聚一隅之众,惛狂骄傲,冥顽不化,自以为能,而屡犯我汉疆;大漠之广,何如关内?关外之人,比我大汉何?这些化外之人,已太久太久没有敲打过了,他们已经记不起自秦汉以来,我大汗虎贲奋发北狩,也已忘了文皇帝七扫大漠,可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不是大汉精锐尽出,不是我大汉用刀牌,用神机军,浩浩荡荡出关北狩,这一次,是我们以骑制骑,如这些世上最擅长弓马的强盗一般,示之以弓马!”
说到这里,朱厚照的眼睛瞪大了起来,握刀的手,已是青筋爆出。
这一次确实是不一样,绝对算是开天辟地的一遭,自秦汉以来,历朝历代的中央王朝,都是用自己最擅长的车阵来对付胡虏,可是这一次,却是以更快速的机动,来对付快速的机动。
“你们……有人……愿去吗?”朱厚照虎目环顾四周。
人群却是沉默了,互相地看着旁边的人,却谁也没有说话。
理想很丰满,现实还是有些骨感。
朱厚照笑了:“你不敢去,我去!”
他勒马,将刀收回鞘中,道:“你们怕,我却不怕,我不怕,是因为男儿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抢强盗的牛羊,睡强盗的女人,这才是男儿做的事,男儿当如是也!”
“有什么不敢去。”钱谦一肚子便秘,却又假作一副悲壮之色。
这位爷也真是坑哪,若是陛下当真有什么好歹,他不但完了,怕是满门俱都要诛灭,此时他很有做托的嫌疑。
有了小钱打头,那赵进便也大笑道:“这样的事,怎么少的了我?去就去!”
于是,其他人这才轰然应诺:“朱老大,我们跟着你,可得先说明白,真有女人睡?”
“同去,同去,有什么不敢。”
朱厚照却已夹紧了马腹,他遥遥地眺望着北方,那里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枯黄水草。
他旋即大笑,心里想,朕做了二十年的梦,足足二十年,今日,是朕与这梦距离最近的一次。
他心跳甚至有些加速,宛如初入洞房的青涩青年,他突然又愉快的想要唱歌,可是旋即,他心情又低沉起来……
叶春秋,你在青龙可好?哈,守住青龙吧,守不住,就太对不起朕了,从前都是你让朕大开眼界,今日,朕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大开眼界,试看……天地翻转吧!(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零四章:下嫁公主
每到清晨,雾霭在这草原上升腾而起,那冰凉的晨雾便打在战壕的壕沟里,化作了露珠,浸入人的额面,令人不禁生颤。
昨夜里的篝火已是熄了,在壕沟之中,只留下一堆堆的灰烬,壕沟里都是兵不解甲的生员,各自抱着手中的步枪,安静地蜷缩在壕沟里。
伙房那里已经开始升起炊烟,只是这大清早的,一匹快马则以极快的速度将一份急报送到了叶春秋的手里。
叶春秋听到了禀报,连忙和衣而起,细细地看了急报。
听到消息,赶过来得唐伯虎见叶春秋的脸色越加冷峻,连忙上前道:“公爷,又出什么事了?”
叶春秋道:“陛下的位置确定了,在鸿源牧场,哎,亏我一直派人在青龙里找,真是想不到这家伙……”
敢称呼天子为这家伙的,估计这世上除了叶春秋,也算是没谁了。
此时,叶春秋皱起了俊眉,继续道:“现在太后的凤驾已经启程了,不久就要到山海关,山海关那儿得知了消息,也已派出了骁骑,火速去了鸿源牧场。”
叶春秋将急报丢在桌案上,想了想,沉吟道:“立即传令给许杰,告诉他,让他带三百人,骑着马,火速赶去鸿源牧场寻一个叫朱寿的人,无论如何也要将人找回来,太后的凤驾要来了……”
叶春秋的眼眸显出了几分忧色,幽幽地道:“眼下这个时候,草原上是凶险万分,太后亲临,却是容不得有半分的马虎啊,到时,我亲自去迎凤驾吧。”
呼……
叶春秋无声地呼出了一口气,不管如何,至少现在已经知道朱厚照身在何处,而不是继续漫无目的地寻找下去。
朱厚照出走,算是搞得很多人跟着人仰马翻,叶春秋也不禁恼火,可是这又能如何呢,难道还能揍朱厚照一顿不成?
现在总算有了消息,叶春秋只在心里祈祷朱厚照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能安然无恙地等到他们找到他!
不过更令叶春秋感到恼火的,则是那厂卫,既然早就得知了消息,派出人想去迎驾,若是当时愿意及早告诉他,他早就带着镇国新军去迎接圣驾了。
叶春秋现在又怎么不明白这厂卫分明是想抢这功劳,于是私自行动,结果迎驾的人却是半途被截杀,这才拖了这么多时间。
朝中的掣肘,还有庙堂上的人心难测,令叶春秋愈发地觉得,自己出关,就藩镇远国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大明建国,已有近百二十年,各种利益集团纠葛一起,相互掣肘,实在不是一个能安心让人做事的地方。
站在一旁的唐伯虎亦不禁担心地道:“公爷,你说陛下……”
还不等唐伯虎将话说完,叶春秋便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话,道:“陛下吉人自有天相,断然不会出什么事的,放心,快命许杰成行吧,告诉他……”叶春秋顿了顿,接着道:“就算是绑,也要把陛下绑回来,这是我说的,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
“是。”唐伯虎不敢怠慢,脚步匆匆地去了。
………………
此时,在朵颜部的大帐里,却是显得很是太平,这花当近来倒是快活得很,他命三卫各自寻找自己的营地进行长驻,接着……自然就是开始看好戏了。
一百万两银子,送了草场出去,表面上是吃了亏,可实际上,他却自觉得自己是空手套白狼。
这毕竟不难理解,自古以来,在蒙古人的观念里,汉人是无法在关外立足的,所以收了银子,虽然花当将草场拱手送人,可是这些汉人连这个冬天都熬不过去,若是被土谢部斩杀殆尽,将来还会有汉人敢出关吗?汉人不敢出关,这些牧场自然也就荒废了,这些荒废的牧场,最后还不是要回到自己的手里吗?
如此简明的如意算盘,怎么不令他心情大好?
虽然是得罪了巴图蒙克,可不管如何,投靠了明廷,至少也可保障自己的安全,明廷是绝不会轻易放弃他在关外的这枚棋子的,所以即便他对牧场见死不救,也绝不会惹来什么太大的后果。
现在的他,自然是将心思放在了这一幕好戏上。
从许多牧人带来的消息来看,土谢部已经开始动手了,花当一听,顿时振奋。
于是,花当立即严令各部不得随意出营,也不可和土谢部发生什么争执,各安本份,接下来,便是等着那无数的牧场被那土谢部杀个落花流水,到了来年开春,自己的牧人进驻各大牧场,说不准还可以向朝廷报一个收复失地呢!
哈哈,这又是大功一件,无论明廷信与不信,反正关外唯一可借助的力量便是朵颜部,他能奈何,还不得乖乖论功行赏?
他想到此处,便不禁佩服起自己的智商。
只是,当泰宁卫指挥使同知塔宾帖木儿将一封自山海关的急奏送到花当的手里时,花当现在怔了一下,随即忍不住道:“太后?太后为何要出关?”
塔宾帖木儿拧着眉头道:“这,确实是很蹊跷的事,而且,据说山海关和镇国府都已各派骁骑,往鸿源牧场去了。”
花当亦是皱眉道:“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来,早听说大明的皇帝突然不知所踪,一直觉得奇怪,可是现在细细思来,结合这些汉人的举动,除了大明的皇帝,还有什么需要太后亲临呢……”
“我明白了……”花当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是大明的皇帝!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一定就在鸿源牧场,快,快,立即带人,你亲自去,去鸿源牧场迎驾……”
“啊……现在是否已经迟了……”塔宾帖木儿愣了愣。
花当摇头道:“不迟,草原里这个时候乱纷纷的,我们也该表一表忠心了,到时候,你见了那大明皇帝,亲自请求大明皇帝将公主下嫁给兄弟,请大明皇帝和亲。”
塔宾帖木儿挠挠头,道:“这……大明历来不下嫁公主和亲,只怕他们不肯。”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零五章:突袭
听到塔宾帖木儿的话,花当却是不以为然。
“问题就在这里。”花当贼兮兮地一笑,接着道:“你到了鸿源牧场或是半途遭遇了他们,这时候他们的人也不多,至多不过数百上千个骑兵罢了,而且风声鹤唳,谁也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这个时候若是提出和亲,大明的皇帝会不答应吗?你自然要恭顺一些,万万不可威胁大明天子,要显出咱们朵颜部的忠心,你即便做得无可挑剔,可那大明的皇帝却会怎样想呢?他一定会想,这些‘蛮子’乃是化外之人,哈哈……”
花当自称自己是蛮子的时候,非但没有觉得羞辱,反而得意洋洋地大笑一声,才接着道:“若是不满足我们这些蛮子的要求,我们借机发难可就糟了,他可是天子呢,这样的尊贵,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自然什么都肯答应,到时只要他肯答应下来,你一定要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向大明皇帝谢恩,带去的扈从,也要尽心随侍在大明皇帝左右,他是天子,金口一开,怎么会食言?到了那时,我的兄弟虽然娶不着巴图蒙克汗的公主,却娶了那大明的公主,那大明要和亲下嫁,单单这嫁妆,怕是就够我们吃几年的了,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塔宾帖木儿恍然大悟,不由随即眼眸一亮,点着头,亦是笑道:“懂了。”
“那就去吧。”花当突然发出冷笑,眼中带着狡黠,道:“这里是草原呢,上次吃了姓叶的亏,好在他送了百万纹银来,算是勉强弥足了我的一些损失,这一趟,不但白得百万纹银,顺道,再从这大明皇帝手里挣一票大的,咱们朵颜部哪,也该风光风光了,这是祖宗们保佑啊。”
那塔宾帖木儿不敢迟疑,连忙带了数百人,急匆匆地朝那鸿源牧场的方向疾驰而去。
朵颜部距离鸿源牧场并不远,也不过半天的路程罢了,只是等塔宾帖木儿带着人抵达了这里,却发现这里已来了各色铠甲的汉军,有新军的生员,有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人员,还有几个穿着藏青服色的宦官,更有山海关穿着锁甲的骁骑,以及穿着麒麟服的勇士营官兵。
为首的一个宦官,面色很是阴沉,这里已被他翻了个底朝天了,附近数十里,也已经被搜了个遍,可是人踪皆无。
这里明显有被人劫掠过的痕迹,不过显然劫掠的人很匆忙,打开了牛羊的圈子,只带走了一些牲畜,理应不是大队人马干的。
再远一些,看到许多的血迹,可是尸首却是不多,没有一个人是鞑靼人,只有七八个汉人牧民的尸首。
这么多的血迹,按理来说,至少死了数百人才有可能。
可是其他的尸首呢,其他的尸首去了哪里?
唯一的一个好消息,便是没有发现陛下的尸首。
可这算是好消息吗?整个鸿源牧场,已找不到一个活人,附近的几个牧场,亦是人踪皆无,倒是抓住了一些马匪,遇到了一些数十人一伙的鞑靼的散兵游勇,却也是一问三不知。
那么是不是代表……陛下……极有可能已经遭遇不侧了?
想到此处,张永就不禁心里生寒,这寒意蔓延了他的全身,侵蚀到了他的骨子里。
“找,继续找。”张永冷着脸对其他人吩咐道。
太后就要来了,张永作为御马监的掌印太监,怎么敢敷衍呢?所以带着一批勇士营,几乎是日夜不停地赶到了山海关,接着带着骁骑出发。
“都给我将人非找出来不可,找不到,谁也别想好好地活着,这是要出大事了啊,要出大事了啊。”张永愈发的气急败坏,早没了在宫中的涵养,几乎气得要跳脚。
他很清楚,自己的今日是陛下给的,一朝天子未必是一朝臣,可是一朝天子,这身边伺候他的宦官肯定要换一茬,没了天子作为倚靠,要嘛他被人弄死,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去中都凤阳守灵,何况他怎么向太后交代呢?
这时看到许杰几个镇国新军生员还在,张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狰狞地对许杰道:“就是你们,就是你们,非要出关,非要南人牧马,你看看,你们睁开眼看看,这个地方,哪里还有几个南人?南人根本牧不了马,现在出了这岔子,天要塌下来了,哈,等着瞧吧,咱家和你家的国公,且看谁先死无葬身之地,且看这天塌下来,先要被砸得粉身碎骨的是谁。南人牧马……南人牧马……哈……哈哈……可笑……可笑至极!”
一个新军生员有些不忿,想要上前理论,却被许杰拉住。
那塔宾帖木儿见此情景,也没有逗留,乱民轰隆隆地带着骑队,又火速打道回府去了。
………………
扎鲁特草场乃是大漠最肥美的草场之一,境内有九条河流,支流四十九条之多,分属嫩江和辽河两大水系,河流冲击之下,形成了湖泊,而湖泊与河流又滋养着这里的青草,这里既是前往辽东的通道,距离京师,也不过五百多里罢了,地理位置,可谓是得天独厚。
虽是到了秋日,即便是青草,也显露出了黄装,可是这里,依旧可见其土地肥沃。
而在此时,一支骑队疯狂地在奔腾,数百上千的战马踏破了枯草和泥泞,宛如旋风一般,朝着一个目标挺进。
他们已经无法休息了,因为在半途上,已经遭遇了鞑靼人的牧人和斥候,这就意味着,双方都在赛跑,若是中途稍有停顿,一旦被对方警觉,那么所谓的奔袭就成了笑话。
朱厚照已在马上连续骑了四个时辰,整个人已经筋疲力尽,可是他依旧是精神饱满,因为在他的心底里,现在只有一个信念,他必须坚持,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地。
胸中的百万雄兵,满腹的韬略,二十年的蛰伏,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挑灯阅览兵书,是否值得,只看今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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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六章:天子驾到
犹如开闸泄洪之后的洪峰,在这辽阔的草原上,乌压压地骑队没有停歇半刻,马不停蹄的前进着。
朱老大固然领头,可是身后的牧人们却不免心虚。
这样没有任何人去做前哨打探,去寻觅战机,其中的凶险任何一个人都能明白。
这样的寻找,若是朱老大的预料错误,就意味着自己的行踪被发现,可能遭受鞑靼人的截击。
更可怕的是,因为没有前哨刺探,那么就算是找到了对方的本部,若是对方不是朱老大说的那样倾巢而出,这就意味着,在这营地里,至少有上万甚至是数万的鞑靼精锐。
卧槽……这简直就是羊入虎口,是九死一生啊,极有可能有去无回,根本就是拿性命在开玩笑了。
开始,大家的血是热腾腾的,可是这热血渐渐沉淀,等渐渐的清醒了一些,几乎所有人,心里都开始发毛起来。
若是遇到了鞑靼精锐,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毕竟不是疯子,话说,这朱老大平时只待在牧场,怎么会对这里的情况如此的了解呢,这于理不合啊,莫非,朱老大压根也只是完全靠瞎蒙。
我的天!
只是到了这里,已是没有退路了,既然被鞑靼游骑发现,想走?真的有这样容易吗?恐怕所有人都将在顷刻间毙命,暴尸荒野。
所有人睁大眼睛看着那身袭披风的青年背影,那直挺厚实的背影里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执拗。
他似乎深信自己的判断,对此奉若圭臬。
朱厚照骑着马,冷风如刀锋一样刮在面上,让人感觉有些疼,可他依旧直直的看着前方,眼睛里带着神采。
到了,就快到了,理应就在这里,一定在这里的!
很快他就能将土谢部的人一网打尽,这次的釜底抽薪将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朱厚照整个人很振奋,黝黑的面容里透出自豪之色。
叶春秋,你看到了吗?朕终于生出了翅膀,朕要飞起来了,嗯,朕一定能飞翔起来,直冲云霄,遨游九天之上。
朕不再是牢笼的金丝雀,无法展翅翱翔了,朕终于飞起来了。
朕这天子,不应该只来自于上天的授命,更不应该……只是靠着祖宗的福泽,朕的天子位,要和太祖皇帝一样,太祖皇帝驱逐胡虏,除暴乱,拯救大汉,平定天下,恢复大汉衣冠,得国之正,非汉、唐、宋所及!
而朕,亦要靠今日之战,告诉天下人,朕聚千余牧民,便可保境安民,震慑胡虏。
他飞快的奔驰,整个人宛如已脱离了地心的引力,猛然之间,这群疲惫的人在放马越过了一处小山丘时,一个巨大的营地便绽露在了他们的眼帘。
无数的帐篷沿着湖泊连绵数里,这样巨大的营地,在草原上本就不多见。
所有人看着这巨大的营地,都不禁头皮发麻,朱厚照却是舔舔嘴,眼里掠过了一丝贪婪。
就是这里了!
他回眸,看到许多人面露胆怯之色,就连胆大的赵进,此刻也面露出犹豫之色。
朱厚照大笑,笑声带着别样的潇洒:“我们已经来了这里,这里的敌人,不知有多少,我已料定,他们的精锐已经倾巢而出,留在这里的,不过是妇孺和老弱病残罢了,现在,这巨大的丰功伟绩和无数的牛羊就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奔袭数百里,不就是为了此吗?”
“既然来了,我们就没有退路,退,就是死,进,则有一线生机,你们害怕吗?哈,我尚且不怕,你们何惧之有,现在,谁若是吓尿了裤子,谁若是稍有犹豫踟蹰,便和巨大的财富,和天大的功绩失之交臂,都随我来,准备作战,小钱,你策马在我左右,我来一马当先,若是今日,我等注定要死,那么先死朱寿!”
他已回头,看向那巨大的营地,深深吸一口气,双腿狠狠夹住了马腹,手中的骑枪一扬:“杀,干他娘的!”
“杀!”人群中,又一次爆发了热烈的回应,那个青年,总能让人的血重新沸腾起来。
没有人知道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国仇家恨,还是单纯的为了国家,又或者是为了女人和财富。
这些心思都有,可是并不值得这些歪瓜裂枣的家伙们拿自己的性命去当儿戏。
可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他们的血突然就沸腾起来,他们的面容,就这么变得扭曲起来,他们的眼睛,犹如烧红的洛铁。
大家一起放声大笑,带着这关外人的豪迈:“ga,n他娘的。”
说gan就gan,绝不瞎bb。
战马开始冲刺,疯狂的冲刺,人在马上,已被颠的臀部和双腿仿佛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这里的绝大多数人,可能都未曾有冲冠一怒过,甚至绝大多数人,在关内时还是怯懦软弱、逆来顺受,可是现在,他们仿佛将一辈子的勇气都爆发了出来。
洪流宛如挑战风车的骑士,无畏无惧的一往无前。
他们像发狂的猛兽,疯狂的奔跑,疯狂的奔跑……
而整个土谢部大营,却是混乱了。
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错,这确实是匪夷所思的事,在这里,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遭遇到袭击,因为他们才是猎人,他们才是食肉的野兽,这就如一群草原上的群狼,却是发现一群绵阳朝着自己发起了冲锋。
既可笑,又让人震惊。
可是这时,终于有了觉得不太可笑了,因为骑队已经冲杀来,他们不是在开玩笑,也绝不是虚张声势,然后,大营里立即传出此起彼伏的呼声。
似乎有许多人都被惊动,可是从帐中跑出来的人却是稀疏,他们一个个手忙脚乱,仓皇的去收拾自己的刀剑,去寻找自己的弓箭,女人和孩子们,则是纷纷躲避起来,一个个显露出不安。
从来没有大汉的牧民踏足过这里,也从来没有一群大汉的牧民,自发组织起来,居然将鞑靼人当做猎物。
此时土谢部的人,心情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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