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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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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一句话真如拨云见日,让陈述在混沌和重重迷雾之中,一下子看到了前路的一盏明灯,顿时脑海里一片清明,他精神一震,道:“公爷说的有理,倒是吓我一跳,哈哈……”
叶春秋莞尔,却见坐在一旁,一个十三岁的朵颜部少年吃着闷酒,一脸苦闷。
叶春秋瞥他一眼,出于对主人家的尊重,便道:“来,一起喝酒,不知尊驾……”
这少年抬眸,道:“我便是那孙子的弟弟……”
叶春秋认真看他,老半天没回过劲来,这孙子,不,这花当的弟弟竟这样年轻,当时只看到这么个人,还当是谁。
叶春秋莞尔:“方才不过是戏言而已。”
说罢,便将那蒙古公主叫来,叶春秋厉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蒙古公主历经大变,也是有些无法适应,不等他回答,那孙子的弟弟道:“她叫琪琪格,在我们草原,是花儿的意思。她是我的妻子……”
琪琪格立即道:“你也配的上我?”
这花当兄弟顿时暴怒,别看他年轻,却是颇为好勇斗狠,狞笑道:“你已是阶下囚,还敢嘴硬。”
叶春秋却笑:“好了,莫要争了,她想要做你的妻子,怕还配不上你,此女乃是朝廷钦犯,我自该命人将其押解回京,任朝廷处置,你想要娶妻还不容易。”
叶春秋看了一眼琪琪格,这琪琪格捋了捋额上的发丝,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反是这花当兄弟道:“这不同的,此女乃是黄金家族的纯洁血脉,和寻常的人不同。而今,在草原上,黄金家族的后裔可是不多了。”
黄金家族……
叶春秋微楞,这蒙古族有一个传说,即始祖母阿兰,据记载阿兰与她丈夫一起生了两个儿子,在她丈夫死后又生了三个儿子。她的两个大儿子包括她的亲属对这件事有疑问,阿兰说这后边的三个儿子是她与一个金黄色天神的后代,是上天之子,从此之后,这三个儿子的后人就被称为纯洁出身的蒙古人。蒙古的大汗都出于这个家族,所以就被称为“黄金家族”。
而在实际上,在成吉思汗死后,只有他的直系后裔,即术赤、察合台、窝阔台、拖雷四人的后代才被称为“黄金家族”,才有资格继承各汗国的汗位。拖雷之子蒙哥夺得蒙古大汗之位后,这个范围又进一步缩小为拖雷的后代,其后的元朝皇帝和明朝时的鞑靼可汗,譬如这巴图蒙克,均出自这一系。
黄金家族,按照汉人的说话,即为上天之子的意思。
叶春秋终于明白,这巴图蒙克要将自己的女儿嫁人了,黄金家族的纯正后裔在元朝灭亡之后所剩不多,巴图蒙克能够一统蒙古,也与他的血统有关,关外的蒙古族人大多苦寒,因而视黄金家族为天然领袖,叶春秋恍然大悟,他一直以为,巴图蒙克嫁女,只是单纯的在血脉上与花当连接,而事实上,也难怪朵颜部得知嫁女之后,竟是部族中上下恨不得立即去抱巴图蒙克的大腿,原来,却是因为此女。
叶春秋不由道:“可是你的嫂嫂,不也是巴图蒙克的女儿吗?”
“她可不是,她是巴图蒙克与女奴生下来的,血统才不纯正,这个女人,现在要嫁我做妻子,否则……”
“否则你要怎样?”叶春秋突然冷脸看他,这样颐指气使的少年郎他见的多了。
“我……我……”
叶春秋正色道:“我已说过,这是朝廷钦犯,要立即押解京师,你若是敢娶,不怕给你兄长惹祸吗?”
(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铁三角
正说着,那花当已是浑身染血而回,气喘吁吁地朝叶春秋行了礼,道:“镇国公,大局已定。”
大局已定四字,一切都可意会。
叶春秋清澈如水的眼眸看向浑身带血的花当,面色平静,缓缓道:“有劳了。”
接着这花当叫人重新燃起篝火,送上酒肉,一夜宾主尽欢。
次日一早,叶春秋便动身打道回府。
临行时,不免交代花当做好御敌准备,花当心想,而今到了这个地步,你便是不交代,我敢怠慢吗?那巴图蒙克已经提兵而来,朵颜部当然要有所准备。
于是直挺着背粱,拍着胸脯道:“鞑靼人不来便罢,只要敢来,便教他有来无回。”
叶春秋莞尔一笑,一旁的陈述也道:“鞑靼人真敢来,山海关亦可凑出一万五千铁骑迎战,只要坚持下去,朝廷势必会自大同、宣府、锦州诸镇派出援军。”
这山海关地铁骑,其实是明朝末年关宁铁骑的前身,是朝廷精心打制的一支机动力量,而今新军、朵颜三卫铁骑已经决心抗击鞑靼人,山海关除了守备之外,放心派出铁骑,也成了理所当然。
叶春秋笑了笑,登上了车,正待要走,那花当追上来,面上带着难色:“公爷,话虽这样说,可是我心里,依旧还是没底。”
是呵,那巴图蒙克一统蒙古,有三十万户,真要发了疯,二三十万铁骑便可征兆起来,不出一两年,就可倾国来攻,这也是花当犹豫着想要背弃大明的原因。
叶春秋端坐在车里的沙发上,清逸的面容里泛起淡淡笑意,他自然明白花当的担忧,很快收敛起笑意,继而正色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们朵颜部人少,鞑靼人真要报复你们,未来实在难料,不过……朵颜部占据的草场却最是肥美,而且自大同、宣府再到锦州,山海关,俱都是你们的活动范围,奈何你们的部族人数却是不多,那鞑靼人早就垂涎已久了啊。”
“说穿了,鞑靼人现在是成了气候,而朵颜部却形同于占据了宝山,却没有守住的可能。”
这是实话,朵颜部投靠了大明,这就导致,这长城以北,都成了他们安全放牧的范围,而一般的大漠部族,却不敢轻易靠近关墙的,从辽东到宣府,这是上千里的距离,却位置大多又都是最肥美的草场,和那大漠相比,条件实在是太好了。
叶春秋继续道:“花当兄有没有想过,放汉人来牧马呢?”
花当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姓叶的孙子果然不是东西呀,转眼之间,就打朵颜部的主意了。
叶春秋瞥了眼面色不定的花当,却是抿嘴一笑:“朵颜部的牛羊,难道吃的尽这些草场,既然吃不尽,空坐宝山,又有什么意思?若是有大量汉人涌入,就全然不同了,人,才是草原上的关键,否则,如何抵御这三十万户鞑靼人?”
花当朝叶春笑呵呵的道:“这件事,该从长计议。”
显然他对这个提议没兴趣。
有兴趣才怪,他才没那么傻,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出来给汉人分享。
叶春秋看透花当内心的想法,眼帘微微一眯向连绵的蒙古包望了一眼,道:“你们朵颜三卫,满打满算,也不过四万户,这些人能做什么?假若我能让你们过上安生日子,不,能让你们挣上很多银子,衣食无忧呢?”
花当眼睛一下眯起来,道:“镇国公,这草场是祖宗们留下来的,怎么可能因为如此,就易受他人?”
叶春秋摇头微笑:“自秦汉以来,这草场就是无主之地,哪里有什么所谓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草原里的规矩,你是懂的,弱肉强食,只要这草原一日不太平,你们朵颜三卫就永不得安宁,靠刀剑捍卫自己的草场,能捍卫多久?当年匈奴、突厥、契丹、金人便是你们的祖宗成吉思汗,哪一个不是盛极一时?可最终,这里除了一堆皑皑白骨,又剩下了什么呢?我并非是贪图你们的草场,这草场其实不过是无主之地罢了,引入汉人,让他们放牧,我给你巨大的好处,银子,镇国府有,柴米油盐酱醋茶,镇国府也有,这世上,什么都是假的,真金白银才是真的。”
花当有些心动了,睁大眼睛看着叶春秋追问道:“怎么给?给多少?”
叶春秋收敛起笑容,一脸正经的注视着花当贪婪的目光;“花当兄要多少?”
花当倒是犹豫了,似乎在思量,过了片刻,将自己心里的数目说出来。
“一年,纹银百万。”
叶春秋撇撇嘴:“就这么定了,若是有闲,花当兄可来青龙做客,细则,我们可以慢慢谈。”
说着,花当居然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挠挠头:“好说,好说。”
这孙子,笑的很忠厚的样子。
这一路回程,那唐伯虎却借机上了车,方才花当与叶春秋的谈话,他却是听了个清楚,道:“公爷,汉人来放马?这……好吧,学生觉得不放心哪,怎的方才那花当,一口答应,不像他平日的性子,此人狡诈,莫不是有诈吧。”
叶春秋倒是智珠在握:“不,他不是有诈,他不过是想要空手套白狼罢了。”
“此话何解?”唐伯虎一头雾水,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跟在叶春秋身边,需要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
叶春秋看着唐伯虎:“我来问你,自秦汉以来,难道就没有汉人进入过草原吗?”
唐伯虎愣了一下。
“不只是进过,而且还不少呢,这一千多年来,多少汉人颠沛出关,也有人开垦,有人放牧,可是为何这么多年过去,这大漠上,除了那些屯田的军户,又有几个放牧的汉人呢?究其原因,不过是他们最终湮灭在这千里荒芜之中罢了,可是为何,他们消失殆尽呢?这才是花当自以为是的资本啊,他认为,自己从我们手里搞到了银子,大可以放心把汉人放进来,可是汉人哪里能放牧,最后这草场,还是他们的,而银子,也是他们的。”(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吾皇万福
听了叶春秋的话,唐伯虎也不禁很认同的点头:“学生若是那花当,想必也是这样想的。”
他说的很认真,似乎自己就是当事人。
叶春秋却只是轻轻一笑:“所以需要用时间来证明一切,而想要证明,我得每年掏出一百万两银子,这厮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果然是臭不要脸。”
唐伯虎心疼了,钱虽然不是他的,可是想到叶春秋将这些银子,拿去证明一件看上去似乎很浅显的事,他便感觉自己的心在抽搐。
希望银子花的值,不然亏大发了。
叶春秋反而很镇定,笑着安慰他:“可是我很有信心,人各有不同,这种族,按理来说,也是各有天赋,这其实也没有错。可是,我还想试试。”
试试……
还有信心……唐伯虎感觉自己要疯了。
叶春秋淡淡道:“就请唐先生修书一封,禀告朝廷吧。”
唐伯虎只好点头。
…………
大漠上,一座巨大的营盘露渐渐在夕阳之下露出了轮廓,无数的篝火点起,到处都是嘈杂的声音,还有晃晃而动的人影。
这是一座临时的营地,五万铁骑在巴图蒙克地带领下,试图一鼓作气,直扑长城一线,当然,这一次的目标,却不是那冰冷和高耸的关墙,而是巴图蒙克想要会一会自己的老朋友。
而在这时,快马抵达了大营,一个气喘吁吁的斥候火速抵达了这里,而后将一封密信送到了巴图蒙克手里。
巴图蒙克接到了信,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整个人暴戾了起来,面目狰狞可怖,犹如发怒的狮子,浑身皆散着浓浓的狠厉。
猛地,他一脚踹翻了帐中的火盆,那大火轰的一下燃烧起来,无数火星溅起,纷纷在帐篷里飞扬,这巨大的动静让账外的金卫吓了一跳,忙是冲了进来。
“大汗。”几个金卫一齐拜倒在地。
巴图蒙克愤怒到了极点,他一双眸子冷冷一眯,宛如尖刀一般渗人可怖,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狰狞至极的从牙齿缝里吐出话来。
“火筛死了,琪琪格亦被人拿了,那花当,竟又归顺了汉狗……”
他话还没完全说完,胸膛剧烈的起伏让他说不出来,他是气得不行了。
直捂着胸口,面目难看如死,在昏暗的火光下犹如受了伤困兽,隐忍着悲痛,却怒急攻心,无法发泄。
他娘的简直可恶至极。
几个金卫面面相觑,万万料不到,会遭遇这样大的变故。
于是他们一齐视死如归的道:“愿随大汗,为火筛王子报仇雪恨,杀尽朵颜部与汉狗。”
巴图蒙克脸色阴晴不定,突然,他眸子一收,闪烁着一股更加渗人的寒芒,他徐徐道:“退兵,退兵吧。”
“什么?大汗……”
巴图蒙克不理会金卫们的错愕,却是正色道:“此时,不宜进兵,现在还不是时候,暂且退兵,要复仇,也要等到来年,来年召集诸部,再为火筛复仇。”
他一下子瘫坐在了榻上,这显然是个艰难的决定,他重新拿起了密信,而后咬牙切齿,低声喃喃:“叶……春……秋……又是你……”
……………………
镇国府的消息传递总是很快,此时的京师天气已经转暖,镇国府这儿许多人已经开始了短衫打扮,这里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而此时,关外的消息也是一件接着一件。
起初还只是一些买卖上的事,譬如缺少人手,譬如那儿的物价高昂,诸如此类,可是这一次,镇国府却是张贴了告示。
自然,紫禁城里,却不似京郊那般,朱厚照这些日子,一直颇为担心,叶春秋和山海关总兵的奏报中,提及到了朵颜部反叛之事,于是一时之间,京师震动。
朵颜部一直都是大明的藩屏,一旦反叛,不但助长了巴图蒙克的实力,同时也使大明除了长城之外,再无可用牵制巴图蒙克的力量。
一时之间,京中议论纷纷,这满朝文武,可以对倭国、安南视而不见,可是如那太祖所言,这天下,谁都可以无视,唯独这北方的虎狼,却是半分都不可马虎。
历朝历代,多少次的经验证明,覆灭中(央之)国的,历来都是来自于北方,从五胡乱华开始,再到靖康之耻,随后蒙古人的奴役,这已给了天下军民无法磨灭地印象。
现在巴图蒙克的统一蒙古,已使满朝文武不安,现在朵颜部似乎又有反叛迹象,其结果可想而知。
朱厚照在暖阁里,已经召见了许多次的大臣,从内阁到兵部,再到五军都督府。
他心急如焚,本来他是极放心叶春秋出关的,毕竟青龙距离山海关近,距离朵颜部也近,有这两大支柱,叶春秋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现在,却是全然不同了,朵颜部一旦反叛,大明在关外许多辛苦的经营,都将暴露在鞑靼人的铁骑之下,而叶春秋,亦可能有性命之危,镇远国才刚刚建立,就已经风雨飘摇。
满朝文武,竟是一丁点方子都拿不出,这其实也不怪他们,位列庙堂中枢之人,有几个对关外有真正的了解呢。
朱厚照每日趴着看那舆图,想着各种可能发生的状况,心情可谓是糟糕到了极点,这使刘瑾几个,不得不小心翼翼伺候,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到霉头。
现在的朱厚照几乎每日睁开眼睛,问起的第一件事便是:“关外可有消息。”
刘瑾素来知道朱厚照的心思,厂卫那儿,早已四处打探了,不过得来的消息真假难辨,他只得道:“山海关外,发现了许多鞑靼斥候,奴婢以为……”
“你以为什么?”朱厚照顿时勃然大怒:“以为巴图蒙克已经带兵杀去了青龙?那朵颜卫,实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没有大明,会有他们今日?探,再探,叶春秋这个家伙,遇到了危险,就该立即回到关内来,他为何还驻留在外,他的镇远国重要,难道他的性命就不重要吗?真是岂有此理!”(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七十章:报喜
朱厚照抱怨了一通,最后无奈的摇摇头,心里想说,这样骂也无济于事,只会显得自己行为可笑,像个胡闹的孩子一样。
倒是外间有宦官来,道:“陛下,内阁诸学士求见。”
朱厚照微微抬眸看了宦官,冷着脸,淡声道:“叫进来吧。”
这几日他召见几个内阁大学士已是不宣见了。
那朵颜部既有了反叛之心,朝廷当然要有所准备。
这里头所牵涉的可是数十万军马的调动,比如一直以来,朵颜部的主力都在山海关一线,因而朝廷的战略重点,历来都在宣府大同一线,因为那里最是薄弱。
可现在不同了,整个关宁的防务都需要调整,这么多兵马调动,所需的粮草不知凡几,更不知要征发多少民夫协助,这里头的每一件事,都教人头痛。
何况无论是朱厚照还是内阁,都心忧叶春秋的安危,朝廷该采取什么措施,将那镇国公营救回来。再者,辽东那儿,势必也会受到冲击,内阁现今已屡屡向出在辽阳的辽东巡抚叶景传递了公文,让辽东各镇,随时准备收缩防线,最紧要的是笼络住前些日子有作乱迹象的海西女真诸部。
千头万绪的事,而今真是一股脑的出来啊,整个大明对巴图蒙克的战略都需极大调整。
就以那处在辽东的海西女真为例,若在以往,这海西女真若有不服,朝廷的战略历来是先打了再说,因为对辽东诸部决不能显得软弱,一旦软弱,其他各族就蠢蠢欲动了。
可现今,朵颜部一旦反叛,就意味着辽东也遭受了鞑靼人的直接威胁,这个时候当然要极力安抚住女真人,莫要使他们作乱,甚至有必要时,还要请他们协助不可。
朱厚照却只想着,怎么救人,可惜无济于事,大学士们还未到,他突然坐在御案后,对刘瑾认真说道:“刘伴伴,你说朕若是亲征,如何?”
“啊……”刘瑾呆了一下,而后吓了一跳,忙是拜倒在地,迭声哀求着:“陛下,不可啊,陛下千金之躯。千万不可去那危险之地。”
“又是这一套。”朱厚照不耐烦的咒骂几句,接着,他皱着眉毛,开始打起主意来。
刘瑾哪里不晓得朱厚照的性子,一看他这般深思的模样,便吓得魂不附体,这陛下还真是哪里可以作死,他就非要去哪里,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多半这个时候,陛下又在琢磨着怎么开溜了。
此刻刘瑾不由提心吊胆起来,这次一定要好好的看着陛下,不能有任何差错。
那关外可是吃人的地方,陛下去了指不定……
他不敢想下去,若是陛下去了,只怕自己的脑袋都不保了。
朱厚照也算是天子中的奇葩了,因为这种奇葩,才成就了刘瑾,却也因为这奇葩的性子,成了天下人口诛笔伐的对象,可是他呢,别人若是骂他,他笑呵呵的,只要不骂他阳痿、不是男人之类,他永远口里都应得好好的,是啊,朕真糊涂,没错,爱卿所言甚是,这种虚心的样子,稍微单纯一点的人都会被他迷惑,可等这家伙突然干了一票大的,所有人反应过来,便又捶胸跌足。
刘瑾有时候都觉得,天下人都说自己坏,可和陛下相比,自己其实也挺好的,毕竟陛下既贪杯、又好色、还无赖,所行之事多荒谬不经。
正稀里糊涂的想着,刘健诸人已跨入殿中。
刘健显得更加老迈了,连入殿,都是宦官们搀扶的,前些日子,他上书请辞致仕,朱厚照没有批,倒是让刘瑾白高兴一场。
刘健缓缓拜倒,直接道:“陛下,关外有了急奏。”
这刘公历来是一丝不苟的人,对自身的要求很是苛刻,所以在以往,他见了陛下,一定要先行礼,念一句老臣见过陛下,可是今日,却直接一句急奏,将他现在急迫的心情显现了出来。
朱厚照一听,眉头不由紧紧的拧在了一起,整个人很是激动,连忙追问道:“怎么,那朵颜部果然反了吗?”
刘健苦笑,道:“说是急奏,倒也未必,其实……是山海关镇守太监曹荣星夜抵达京师,他本欲入宫急奏,谁料到却在宫门遇到了老臣,老臣……”
一听曹荣,站在朱厚照一边的刘瑾立即眼睛眯起来。
这姓曹的太监他知道,早年是伺候太后的,因为这个缘故,所以给他放了一个肥差,命他去了宁波市舶司镇守,等到那秦皇岛有了贸易权,各地的市舶司也就衰败了起来,这厮不知走了谁的门路,又放了一个山海关的镇守,当然,也就是一个月前的事罢了,这家伙还没有在山海关焐热屁股,就因为听到一丁点的风声,居然擅离职守,跑回了京师来,他疯了吗?
这时却听朱厚照急忙道:“叫来,叫进来,早就该叫进来,磨磨蹭蹭了这样久。”
过不多时,那曹荣才碎步进来,他心里挺难受的,关外的消息送到了山海关,这位曾经和叶春秋有过几面之缘的曹镇守立即就起心动念,要知道,他作为宦官,虽然外放了出去,可是对于宫中的动向,可一直都上心着呢。
陛下和镇国公相交莫逆,现在镇国公有了危险,陛下一定是茶饭不思,现在朵颜部的危机解除,这是何其大的喜讯啊,若是让别人报了功,实在可惜,何不自己……
他说到做到,也不怕会因此而被人参上擅离职守的罪责,反正陛下高兴就好,这曹公公别看平时走路都气喘吁吁,可是碰到这种事,却是亲自骑了快马,一日一夜的功夫,便到了京师,可惜他是外放的宦官,需经过通政司才能入宫觐见,结果撞到了刘健,刘健一问,这才将他带了来。
这可是第一手消息啊,老值钱了,本来该他对陛下来一句陛下,奴婢给您来报喜了;偏偏刘健诸人先见了驾,令他有一种白玉有瑕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大智大勇叶卿家
曹公公从来没有这样万众瞩目过,心情有些小小的激动和紧张。
以往在宫中当差,陛下是历来没有拿正眼瞧过自己的,后来放去了宁波市舶司,那就更加是难以见到天颜了。
可是现在,天子却是紧张的看着自己,这种感觉,让曹公公非但不畏惧,反而一下子龙精虎猛起来。
“奴婢曹荣,见过陛下。”曹公公拜倒在地。
朱厚照立即急切的道:“平身,说,怎么回事?”
曹公公一面缓缓起身,一面错愕张嘴的问道。
“那……奴婢说了啊?”
“快说。”
论起报功,曹公公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的,他是旧习难改,一下子心里激动起来,热血上涌,立即红光满面,摇头晃脑的道;“话说山东好汉……”
猛地一想,哎呀,太激动了,糊涂了,他立即改口。
“话说镇国公叶春秋就藩镇远国,听闻那巴图蒙克要将女儿下嫁朵颜部,镇国公非但不惧,反而镇定自若,对部下道:‘你们难道没觉察异样吗?那鞑靼的使者若与朵颜部私通,不但镇远国将要内忧外困,便是朝廷,亦要饱受其害。而今之计,如之奈何?’”
朱厚照起先只想知道结果,谁料这曹公公吐沫横飞,竟是听着他入了迷,竟也不催促,心里想,嗯,这是春秋的风格,口吻像极了。
睁着一双闪闪发光的眸子凝视着眉飞色舞,神采飞扬,说得绘声绘色的曹公公。
“镇国公此言一出,众人尽都默然,而后镇国公便说,我既出关,为的是为朝廷藩屏胡虏,此时怎可袖手旁观。说罢,便带数十人孤身前去朵颜部。”
朱厚照听着心提了起来,神色不由紧张起来,对叶春秋的举动,他是很复杂的,因为叶春秋这家伙,实在太让人操心了,朱厚照这辈子,都在让别人操心,唯独这叶春秋,却令他操碎了心。
可是再一想,又不禁热血上涌,浑身发烫,因为叶春秋这样的作为,不正是自己平时想象中要做地事吗?区别只在于,朱厚照只能去想,却无法去做,可是叶春秋敢作敢为。
而自己只能在这牢笼般的宫殿里想象着,无法施展自己的抱负。
心里虽然有些惋惜,不过叶春秋去了,就代表自己去了,思此他不禁越发认真的听曹公公描绘当时的情形了。
曹公公犹如身临其境一般,情绪亢奋的说着。
“于是,等镇国公到了朵颜部,那朵颜部首领花当对他甚是轻慢,反是对那鞑靼人殷勤至极,镇国公察觉有异,便又召集部众,先是饮酒篝会。
等到诸人都喝醉酒的时候,镇国公故意激怒大家说:“你们诸位与我都身处边地异域,要想通过立功来求得富贵荣华。但现在鞑靼人来了才几天,花当对我们就不以礼相待了。如果一旦朵颜部反叛,将我们绑送到鞑靼部去,我们不都成了豺狼口中的食物了吗?你们看这怎么办呢?”
陛下啊,须知镇国公的部下,俱都是勇士,于是大家都齐声说道:‘我们现在处于危亡的境地,是生是死,就由公爷您来决定吧。’镇国公便凛然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今九死一生,唯有斩尽鞑靼人,方能上报皇恩,下安黎民了。’”
殿中的人顿时紧张起来,这曹公公添油加醋之下,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几乎每个人都凝神听着,生怕错听任何一个字。
曹公公越说越来兴致了,最后一点害怕都没有了,越发有模有样,慷慨激昂了。
“于是镇国公趁着酒宴,突然暴起,向鞑靼的火筛王子挑衅,竟要以一敌十,要与火筛与九名鞑靼金卫比斗,陛下啊,这鞑靼的金卫,个个来头可是不小,每一个,俱都是草原上的勇士,那火筛大笑,欺我大汉无人,自是许诺,谁晓得那镇国公虽是以寡击众,可是心里陡然想起陛下知遇之恩,想到我大明万万苍生百姓,顿时勇气倍增,那十人俱都杀来,他非但不惧,叉手大笑大声,还念了诗……”
念了诗……
卧槽……
一旁的几个大学士本来对这打打杀杀的事不太感兴趣,现在也纷纷来了兴致,竟然还念诗。
朱厚照不禁一激动,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曹公公,急切的追问道:“什么诗,快快道来。”
“这个……”曹公公也呆住了,他本来这样说,不过是天桥底下说书的那儿学来的古典主义表现手法而已,你看那历来让胡虏灰飞烟灭的大英雄,哪一个不是要先弹奏一曲琴什么的?
可是曹公公不懂诗啊。
见曹公公脸上踟蹰不定,朱厚照却是道:“是不是那一句苟利国家生死以?”
曹公公一听,脸色一松,立即眼睛一亮,急急附和着朱厚照。
“对,对,就是这一首,陛下神鬼莫测,实乃天人也。”
朱厚照万万料不到,还真让自己猜着了,顿时面露得意之色,便道:“这首词,他经常念的,朕如何不知。”接着他心里又咯噔一下,到了现在,还不知道这叶春秋到底是什么情形,以一敌十,这可不是寻常人,是大漠的金卫,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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