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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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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城墙,经过无数岁月的腐蚀,早已痕迹斑斑,那用夯土修起来的城塞,亦是灰头土脸的,外头屯的一些田,大多已是荒芜,这地方,实在不适合农耕,现在大批的人马进驻于此,却变得热闹起来。

    工坊要修建,所以已有了先建起了砖窑和水泥作坊,一切的原料,都可从山海关那儿运输而来,砖窑已经冒起了浓烟,显然已经开始烧制。

    大量刚来到这地方的人,只能暂居帐篷里,一个个匠人们新奇地看着这荒芜的新世界,不得不说,眼前的场景和他们当初所以为的,有着很大的落差,眼下这里能吃的,也只有干粮,住的,不过是棚子,平时在镇国府他们养尊处优,而今,却要应对这天寒地冻的天气,衣衫褴褛。

    可是来都来了,幸好绝大多数人是苦过来的,谁都熬过穷日子,倒也不至于娇贵。

    留下来的理由也很简单,至少他们的薪俸更高,至少这里的每一天,都在朝向更好的方向发展。

    农民和匠人之间的区别很大。

    至少孙琦就是这样认为的,孙琦这个大掌柜,早就提前赶到这里了,自己外甥的事,他能不上心吗?

    招商局的事,已上了轨道,所以这一次,孙琦亲自跑来了青龙县,事无巨细,都要过问。

    而这里的一切都令孙琦感到很欣慰,若是指挥着一群农民进行开发,少不得会有诸多的瓶颈,可是这些匠人却是截然不同,这里的匠人,大多识字,所以指挥起来也轻松一些。

    更重要的是,匠人的工作,本就是依靠团结协作而完成,他们具有一定的组织能动性,眼下是从无到有,要负责挖井,要负责先搭建起重要的设施,要安顿抵达的人马,还要防止这里有什么宵小之辈作乱,还有粮食的分发,每一件事都急不来。

    有了人,一切都好办了,何况这里的人还都有钱,那么衣食住行的事,倒是暂时不必孙琦去操心,因为随之而来地商贾,如苍蝇一般,早就瞄准了镇国府的匠人和学徒们手里的银子。

    几乎在京师里主要的商行里有的东西,这里应有尽有,许多货郎和商人就在外头,自己画地,上头搭一个帐篷,帐篷前便摆上各种的货物,从棉衣到笔墨纸砚,还有热腾腾的蒸饼、汤面,耍把戏的,雇车出行的,便是一些女眷的胭脂水粉,连瓜果,都有人自山海关运了来,当然,这里的价格往往贵一些。

    不只如此,蹴鞠也有,一些随着父兄来的半大小子们,买了蹴鞠,直接寻了野外的草地,便是嗷嗷叫着闹腾。

    各种车辆都在外围,有人索性用载货的大车将这里围了一个类似于城墙的障碍,夜里在四处点上火把和篝火,就可在帐中睡了。

    这里的口音可谓天南地北,却极少发生偷窃之类的事,倒不是这儿的人都是良人,实在是绝大多数人,都有稳固的薪金,不屑如此罢了。

    何况,大家都是以各家作坊的形式定居,造军械的匠人和学徒将自己的帐子凑一起;造水晶的和泥瓦匠也大抵相同。

    这里经过了半月的磨合,早已自发地形成了数十个团体,各自互不侵犯,井水不犯河水。

    镇国新军则是驻扎在外围,每日依旧如在京师那般发着号令操练,偶尔枪炮声大作,一开始大家觉得新奇,后来也就习惯了。

    砖窑里,一车车的砖出窑,而今这东西真正是紧缺到了极点,混同着水泥,便开始搭建各处作坊,生活上的设施,反而暂时只能搁置一边了,大家只能先将就着。

    听说叶春秋在半途遇刺,王守仁和孙琦诸人都不免紧张,连忙派了人在数里外迎到了叶春秋的车驾,这才松了口气。

    众人迎了叶春秋到这小小的城塞之中,叶春秋下了马车,看了这满是疮痍的地方,倒没有露出嫌弃之色。

    出了关,能有这么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已是很难得了。

    众人纷纷来见了礼,叶春秋则是先吩咐身边的唐伯虎道:“那两个刺客,你去审一审。”

    “我?”唐伯虎愣了一下,倒是怎么也没想到叶春秋会给他这么一个任务。

    怎么就是我了呢?我是百无一用的书生哪!

    唐伯虎很想让叶春秋另请高明,可转念一想,这不正是代表着叶春秋对他的信任吗?

    唐伯虎便对着叶春秋点了头,与几个镇国新军生员,押着那已半死的刺客,寻了个地方审讯去了。

    叶春秋则是直接步入了这里的衙署,青龙县衙的招牌已经撤了,而今这里已换上了镇国府的金漆招牌,也不知这是谁的主意,叶春秋觉得,在这地方,其他地方都是破败不堪,唯有这个招牌,总算是给了青龙一个新气象,崭新无比,沾着一点喜气。

    里头显然已经过简单的修葺,正堂改为了一个小厅,厅里布置了几个沙发。

    叶春秋在厅中的沙发上坐下,众人也是随之而坐。

    王守仁阴沉地脸色,先道:“春秋,到底是谁要刺杀你?”

    王守仁平日虽是主要负责操练镇国新军,但是他也是一个很机智的人,听到叶春秋遇袭,便想到这背后绝不是这么简单。

    就怕那些人往后会打上这青龙的主意,这里的安危就是一个大问题。

    (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够狠

    叶春秋看了王守仁一眼,便也想到王守仁所担忧的问题。

    叶春秋道:“不知道,不过既然他们如此急于要将我置之死地,那么……”叶春秋顿了顿,旋即道:“那么这些人就绝不会罢休的,你们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人会如此不希望我来青龙呢?鞑靼人当然有可能,可是吧,料来鞑靼人也不会用这样的手段。”

    叶春秋说罢,便不由失笑,倒是显得很不以为意的样子,旋即又道:“先审审看吧,既然已经让唐兄去审了,想来多少会有一些蛛丝马迹的。”

    一旁的孙琦不禁苦笑道:“春秋,我说实话,这唐先生虽是才子,可看着不像……”

    他的意思很明白,这种事,唐伯虎这种书生,只怕是办不成这样的事情的。

    叶春秋沉吟了一下,道:“我自然知道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而今他既跟了我来到这个地方,那么就少不得要磨砺磨砺他,他现在也急于要表现,这个时候,该多给他试炼的机会,唐寅这个人,心术不坏,也算是有才学之人,我带他出关,也未必只是因为想要抬举他,而是人在外头,总需要身边有个人负责书启的人,寻常人,可靠的未必有他的文采,有文采的,却未必有他可靠,说回来,其实他个是极聪明的人,只是一生跌宕,缺少机会罢了,什么事,以他的聪慧,都能上手很快,这也算是为我分忧,舅父和王兄都是独当一面的人,不能时不时在旁协助我,这个唐寅,我觉得很有意思。”

    孙琦便微笑捋须道:“春秋喜欢便好。”

    这时,叶春秋便问起了他最是关心的事情,道:“现在这里,各有什么难处?你们尽管说出来吧。”

    说到这个,王守仁就不免抱怨了:“新军征募了三千人,步枪是足够的,新兵的操练也在有序地进行着,唯独这弹药,却需从京师那儿运来,隔三差五的,总有延误,眼下这是关外,储备的弹药不足,一旦有事,可就不妙了。还有就是,新军虽然来了,可是教授新军的教授和博士却不肯跟来,而今夜课的人手,就显得有些不足了。”

    听到王守仁说到弹药的事,孙琦便道:“我已督促匠人先将弹药的作坊办起来,不过真正要生产,至少还需一个月的功夫,这已是以最快的速度了,再快,只怕会有隐患。”

    叶春秋便道:“那么,招商局这儿,只得尽力加快一些;至于夜课的事……”叶春秋想了想,才道:“那我们自己教吧。”

    王守仁不由微楞。

    叶春秋便道:“王兄就是现成的大儒,从前我们教授夜课,都是循规蹈矩的,很多时候,学的都是四书五经,而今这里是关外,这片土地叫做镇远国,自然,圣人是该尊的,谁若是敢污蔑圣贤,我便第一个不肯;可是对于新军,可以教授一些我们自己的知识,未必就要灌输,只要开启他们的思维即可。”

    王守仁本就是‘离经叛道’之人,叶春秋这么一点拨,他就明白了,他徐徐道:“我可以试试,先编撰一本教材来,先请春秋过目。”

    叶春秋点了点头,不由伸了个懒腰,感到了一种很美妙的感觉,口里道:“虽说我们是在化外之地,有诸多的不便,可是这儿,却再无那些条条框框,也无人再束缚我们的手脚,我们想到的事,可以尽管去尝试,不必再担心有人闲言碎语,这岂不是一件快事?自秦汉以来,我大汉固有自关内出击,驱逐胡人的;可是真正如我们这般,带领大批的汉人来这大漠定居,将这里视作我们未来安身立命之所的,却是一个也没有。胡人入关定居容易,汉人出关定居却是难上加难,今日,我就要试一试,寇可入关,我亦可出关,我也知道,现在是万事开头难,可也正因为这个难,因为这个不易,方才有了难得二字,我们现在做的,是破天荒的事,成了,就是福泽万世,败了,无非就是给这塞外多添几副枯骨而已,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必在此留下石碑,上书大明镇国公叶春秋经略于此。”

    孙琦和王守仁诸人听罢,不禁开怀地笑了,显然都被叶春秋这玩笑所感染,心里也不免有些澎湃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唐伯虎却是匆匆走了进来,他的脸色很难看,身上的一袭儒衫,竟是染了斑斑血迹,他显然很怕血,所以嘴皮子不断地颤抖哆嗦。

    等进了来,见了叶春秋,唐伯虎这才定了神,随即道:“公爷,审过了,都不肯说,为首的那个,熬不过刑,死了。”

    叶春秋不由无语,道:“你是如何用刑的?”

    “我……我……我……”唐伯虎胀红着脸道:“我戳了他。”

    “用什么戳的?”

    “生员手里的君子剑。”

    叶春秋叹了口气,道:“不该用剑戳,要寻那种只有小指长的断刃去扎,这样既不会死,也会疼,若是再撒点盐,效果就更佳了。”

    唐伯虎听罢,不知道是让叶春秋的提议给吓着了,还是觉得自己不如叶春秋聪慧,脸色顿时煞白,感觉自己有种想崩溃的冲动,眼泪便哗啦啦地流下来,口里边道:“哎,小生真是该死。”

    叶春秋反而不甚在意,道:“这些作刺客的,本就是硬汉,何况,以我估计,对方既然行刺,也绝不可能让刺客知道他们的身份,这些人,不过是背后之人的工具罢了,能知道多少东西?无妨,死就死了,另一个刺客呢,可有透露一点其他的口风吗?”

    “也是不肯招。”唐伯虎的脸色缓和一些,不过依旧还是有一些窘迫:“不过小生,却是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叶春秋不由笑了,道;“来,先别急,先坐下吃一口茶,唐兄,这位是王守仁,想必你是听说过的,是我的妻兄,还有这位是孙掌柜,是我的舅父。”(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不情之请

    唐伯虎依言坐定,缓缓地呷了口茶。

    方才一番刑讯,那人打死不肯开口,唐伯虎倒是有些急了。这一次镇国公委托他重任,总不能和这种刺客讲道理吧。

    于是唐伯虎便下了狠手,最后那人被唐伯虎亲手杀了。

    这是唐伯虎第一次杀人,感觉……自然不会太美妙。

    这一路过来,他感觉有些窒息,透不过气来,好在渐渐地定下了神,心头的沉重感渐渐轻了几分,想到往后跟随镇国公,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凡事都有第一次,可不能一直的胆小怕事。

    唐伯虎稍作沉吟,接着道:“这两个刺客,所说的都是带着河北一带口音的官话,由此可见,他们理应是汉人,否则,就算胡人入关,大多学的也是较为纯正的官话,绝不会带着乡音。若是胡人雇佣他们,却又不对,这些人训练有素,不似寻常的小蟊贼,理应是有人在暗中专门栽培出来的,也就是说,他们是有主人的,而他们的作用,估计就是专门为他们的主人扫清障碍,尤其是这两个人,有些动作的举止都是一样的,可见他们平时都是一起潜藏起来,同吃同住,相互影响,所以才有此默契。”

    听到这里,叶春秋颌首点头道:“那么唐兄的意思是,背后主使的他们的,不是胡人?”

    唐伯虎虽然做了一番分析,可还是不太确定地道:“这是学生粗浅的猜测。”

    叶春秋笑道:“这不是粗浅的猜测,这是事实。”

    “啊……”唐伯虎倒是愣了。

    叶春秋含笑道:“其实唐兄所说的,我也早已看出来了,在此之前,他们袭击我的时候,就大抵能看出一些端倪,比如他们围攻我的时候,极有默契,而且招法显然同出一源,若是胡人主使,肯定是临时招募,将一群人凑在一起,而这些人,显然是专门被人圈养着的,胡人不可能有余力去专门蓄养一批刺客,那么就是汉人了……呵,这就有意思了,到底什么人,如此急着要置我于死地呢?”

    王守仁皱眉道:“莫不是宫里的某些人?”

    宫里的人,指的是宦官,众所周知,叶春秋一直与宫里的宦官不和,而这些宦官位高权重,完全有蓄养刺客的实力。

    一旁的孙琦一听,脸也拉了下来。

    叶春秋反而笑着摇头道:“不会,我此番出塞,这些宦官是求之不得的,自我出塞的那一刻起,便算和他们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了,他们不会冒险作这样的事。”

    孙琦不由道:“这就更加可疑了,既要有通天之能,又是将春秋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人,思来想去,还真是屈指可数,可偏偏,却难有头绪;春秋,你可要小心了,往后出入,得加派一些护卫,守仁,这件事你来布置,新军之中,要随时挑选一队人保护春秋。”

    王守仁正待点头。

    叶春秋却又是摇头道:“不必,敌在暗,其实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越是小心谨慎,他们按兵不动,反而不好,倒不如留个破绽给他们,让他们浮出水面,好一劳永逸地将他们解决掉更为妥当,那八名刺客,都算是高手,而且在这八人身后,显然还有一个更可怕的敌人,连我竟都无法发现他的藏匿所在,能调动这些人的人,绝不会是寻常之辈,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

    叶春秋顿了一下,脸上浮出几分笑意,接着道:“大家各自做自己的正经事要紧,眼下这样多的人要安顿,新军营那儿,新兵也要加紧操练,这件事就不劳你们费心了,我和伯虎来处置。”

    好说歹说,总算将依旧忧心忡忡的王守仁和孙琦劝了出去。

    唐伯虎看了叶春秋一眼,低声道;“公爷,这杀人,无非就为了谋财和仇恨,公爷都出了关,若说有什么仇家,何必要等出关之后动手?小生思虑再三,极有可能是谋财了,可他们杀了公爷,难道还能从镇国府得到什么吗?小生越想,越是觉得蹊跷,觉得匪夷所思。”

    叶春秋微微一笑,道:“其实,也可能是我挡了别人的财路。”

    “财路?”唐伯虎不解地摇头道:“这怎么可能?谁不晓得,公爷乃是财神爷?怎么可能会挡到别人财路呢?”

    “有得才会有失,这世上哪里有皆大欢喜之事。”叶春秋笑了,此时,他心里又想到昨夜里感受到的那股黑暗中的杀气,却是道:“等着吧,很快就会有眉目了。唐先生也是辛苦了,早些去歇息吧,我叫人烧水给你沐浴。”

    唐伯虎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血迹,立即露出一张苦瓜脸,连忙应了,正待要告辞,突然想起什么,道:“公爷,那个……学生有个不情之请。”

    叶春秋见他窘迫的样子,笑道:“但说无妨,何必这样婆婆妈妈的。”

    “那秋香昨夜崴了脚,她挺可怜的,自小就无父无母的,本来这次夫人让她随公爷来,自是伺候公爷起居的,端茶递水,也是她应尽的本份,不过这几日,她怕是难下地了……”

    叶春秋觉得好笑,不由道:“似乎唐兄对秋香格外的热心啊。”

    “不,不不不……”唐伯虎连忙辩解道:“这……这话怎么说的,我只是觉得她身世可怜,和我一样,学生心里有恻隐之心。”

    叶春秋立即道:“唐兄,我自幼便没了母亲,和老父回到族中,也是被人奚落嘲笑,论起来,我的家世也很可怜哪。”

    “啊……”唐伯虎有些懵了:“我的意思是,学生……哎,公爷莫要取笑学生了,学生当真只是怜惜秋香,她有个兄弟,当初还想卖她去窑子里呢,若不是遇到夫人那样的好主子,估计更加悲惨。”

    他不说还好,一说,叶春秋反而怔住了,下一刻反应过来,连忙道:“唐兄,你和秋香都已到了这样的地步了?我记得你昨夜才和她接近一些,这种女儿家羞于言齿的事,她也对你说了?昨夜你没有睡吧?”(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位高权重

    唐伯虎呆住了,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着唐伯虎五彩缤纷的脸色,叶春秋有点觉得是自己欺负了唐伯虎的错觉。

    显然,跟这种老实人开玩笑,实在有些伤不起,于是叶春秋便点到即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其实眼下于叶春秋来说,虽然万事开头难,可是要解决的问题很多。

    其中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交通。

    这里距离京师其实并不远,距离关隘,也不过骑马半日的路程而已,可是陆路的交通毕竟有不便之处,若只是去京师,经过陆路倒也罢了,可是要去其他地方,还能走陆路吗?

    这里距离秦皇岛,不过两百里,倒是有一条支流,以秦皇岛为出海口,镇远国的领地,自秦皇岛至青龙县,脸面四百,大抵是在六千平方公里左右,也就是说,未来的青龙,完全可以将秦皇岛隔海相望的地方当做出海口,如此一来,无数的物资就可以从青龙至秦皇岛,再经由秦皇岛转运。

    只是这一条支流,勉强行一些小船和承担生活用水倒是可以,想要走大船,却是并不容易。

    那么唯一的办法,显然就是拓宽河道了,修筑一条运河,将附近的河流统统引入这运河之中,这显然是个大工程,花费很是不小。

    可是一旦建成,自此之后,无数是数百斤还是数千上万斤的货物,只需一天多的时间,就可送到秦皇岛,秦皇岛的物资和人员,亦可朝夕至青龙。

    而叶春秋的这两处领地,方才能密不可分。

    现在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这事倒是不急,至少现在来说,得先把匠人们安顿好,一些必须的民生物资,要赶紧的生产出来,这里距离山海关不远,所以也有一些山峦,理应让人去探矿,还有这附近的杂草,也都需要平整一下。

    叶春秋在这里住下,这是他在青龙县这个地方度过的第一日,感觉……其实并不太好,一切都太过朴素。

    即便是叶春秋的下榻之处,也没有华而不实的东西。

    青霞去给叶春秋泡了壶茶,说了曼玉带着女眷们收拾屋子的事。

    想到古灵精怪的曼玉,本是一脑子烦心事的叶春秋,心情总算爽朗了一些,不由露出莞尔微笑。

    此时,他见青霞有些局促,不禁道:“秋香和唐寅走得近吗?”

    青霞的脸上升起了几分绯红,道:“少爷总是为别人想,秋香崴了脚,唐先生自告奋勇,给她治伤,我……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罢,无妨的。”叶春秋带着浅笑道。

    青霞变嚅嗫道:“我听他们治伤的时候,各自说出了自己的身世,都是红着眼眶的唏嘘,唐先生还念诗呢。”

    叶春秋不禁多了几分好奇,道:“不知什么诗?”

    青霞便道:“人生若只如初见,好像是唐先生从前是有妻室的,却是因为他戴罪之后,妻子便离他而去了,他正说起此事,就不禁吟起了少爷以前所作的诗了。”

    叶春秋道:“他们身世都可怜倒是真的,其实我们的身世也可怜得很的,为何就无人疼惜我来着,哈……”

    青霞张口欲言,话到嘴边,却又将想说的话吞进肚里,幽幽地道:“夫人就很疼惜少爷的,来时还再三关照……”

    听青霞提起王静初,叶春秋的脸色有着落寞,心头不禁想念,道:“是呵,却是不知……”

    之前只想着烦恼的事情,可是现在提到自己的结发妻子,叶春秋既有思念,也有心疼,为了照顾家里老小,王静初不得不跟他分隔两地,留在京师的家里,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决心好好地在此拼搏,这样才能尽早跟妻儿团聚。

    也就在这个时候,唐伯虎在外探头探脑的,一脸急色地朝堂中的叶春秋使眼色。

    叶春秋见了,便顿住方才的话题,对着门外的唐伯虎道:“唐兄,怎么了?”

    青霞连忙敛袖而起,朝唐伯虎福了福身,道:“我给唐先生斟茶。”

    “不,不必了。”唐伯虎方才见到青霞和叶春秋说着话,心里不由发虚,生怕二人背后说了自己的什么‘是非’,不过想起正事,他又打起了精神,道:“山海关总兵官陈述陈大人以及朵颜卫都指挥使花当听闻公爷遇袭,特来求见。”

    叶春秋来时,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此番遇袭,作为相邻不远的山海关总兵官陈述前来拜访,倒也说得过去。

    毕竟镇国公位高权重,现在出了差池,虽然和他无关,于情于理,却还是需要拜访一下。

    至于朵颜卫指挥使花当来拜访,似乎也是情有可原。

    说起这朵颜卫,和大明可谓是息息相关,他们本是蒙古人,因为斗争失败,不得已之下,内附于朝廷,于是朝廷便在这山海关和宣府以北,命他们驻扎,平时的时候,朵颜卫确实为大明立下不少功劳,大明屡屡征发瓦剌或是鞑靼,往往朵颜卫充当先锋。

    只是虽然如此,朵颜卫对朝廷的态度,有时也是若即若离之态,反叛也是时有发生,至于这朵颜卫的指挥使花当,也是豪杰,本来朵颜三卫,分为三个部落,大家互不统属,可是这朵颜部地花当却隐隐已成为了三卫的首领。

    这些年来,朵颜卫与大明互市,关系也是一直和睦,只是花当上位之后,情况却发生了变化,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在正德二年,鞑靼汗巴图蒙克要将女儿嫁给朵颜卫都指挥使花当,虽然在此之前,这朵颜卫和鞑靼、瓦剌人也有一些暧昧,可是迎娶了鞑靼汗之女,至少对朝廷来说,这显然是很犯忌讳的事。

    只是蒙古人之间相互通婚,本也是习俗,朝廷也是不好干涉,只等着这花当自个儿上表,奏报这件事,然后将这门婚事拒了,也算是皆大欢喜。

    谁晓得这花当很实在,他……居然同意了,不只如此,还大张旗鼓地跑去了鞑靼人的金帐里迎亲,自此就成了那巴图蒙克的女婿。

    (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要钱不要脸

    这个朵颜卫都指挥使花当就这么成了巴图蒙克的女婿了,据说那时候,整个朝廷,自正德到礼部的一个小小职官,都有点傻眼了。

    显然,这个朵颜卫都指挥使花当,真是一丁点都不谦虚啊,本来朝廷还是要点脸的,不好说什么,以为你花当会懂事,晓得怎么处理,谁料到你玩出这么一套来。

    虽然自此之后,花当依旧按时入京朝贡,可往自己的老丈人巴图蒙克那儿跑的次数也是不少。

    这就是个蛇鼠两端的家伙,相当于是大明和鞑靼两大帝国伺候着他,一边和老丈人商量着得一些肥沃的草场放牧,另一边却又和大明进行互市。

    想到这个花当有着这么复杂的背景,叶春秋便不由在想,现在这个家伙跑来他这里来做什么?难道就只是对他表示一下关心之意?

    虽然从此之后,这朵颜卫算是镇远国的近邻了,可是如此的勤快,实在让叶春秋不得不怀疑这个花当的居心了。

    心头虽是一肚子的疑问,但叶春秋没有太多迟疑,便对唐伯虎笑道:“请他们来吧,待会儿唐先生也在此旁听。”

    唐伯虎点点头,便匆匆而去。

    过不多时,唐伯虎便带着两人一前一后地进来。

    山海关总兵陈述,生得倒是挺拔高大,眉目间透着几分英伟,虽是作为高级的武官,比一个都指挥使却要上得了台面一些,不过另一边的那个身材矮小,甚至鼻头有些塌陷的花当,却属于羁縻指挥所。

    所谓羁縻,本就是带着笼络的意思,相当于是云南的羁縻州土司一样,这种指挥使各自统领自己的部族,朝廷对他们的控制力并不强,因而在身份上,花当比陈述反而高一些。

    叶春秋见了他们,便起身作揖。

    总兵官陈述连忙道:“听闻公爷遇刺,下官心急如焚,便连夜赶来,虽是得知公爷已逢凶化吉,可是心里却还是免不了有一些担心,而今亲眼见到公爷无恙,总算是放心了,下官陈述,有礼了。”

    花当也表现得很客气,道:“想不到在这里,竟还有这样的凶徒,我已在朵颜、泰宁诸卫吩咐下去,命他们四处打探,一定要查出凶徒。”

    叶春秋道:“二位都太客气了,来,先请坐。”

    一旁的青霞在叶春秋的示意下给二人上了茶水,便安静地站到一旁。

    叶春秋坐下后,便继续道:“其实不过是区区几个蟊贼罢了,没什么妨碍的,倒是令花当指挥使和陈总兵官如此费心,叶某人心里很过意不去。”

    陈述便笑道:“哪里费心,今日也算是好巧不巧,这关宁一带,朝廷的三支定海神针,朵颜部、镇国府、山海关而今都在此聚首,不正是一桩好事吗?这几年啊,那瓦剌虽没有打山海关一带的主意,可是那巴图蒙克,在大漠已一统诸部,我看哪,往后大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叶春秋也跟着笑了起来,陈述此话说的很有道理,方圆千里之内,拱卫京师的就这三支力量,今儿这二人来拜访,也算是把人给聚齐了。

    边笑,叶春秋则边是很用心地去观察那花当的神色,在陈述说起巴图蒙克汗的时候,花当的面色依旧很平静,似乎不为所动。

    叶春秋便道:“正是,那巴图蒙克野心勃勃,迟早要南侵,我等要有所准备才好。”

    陈述便道:“公爷所言甚是。”

    自始至终,花当都没有发言,陈述似乎看出了叶春秋的心思,便朝花当笑道:“朵颜卫历来是我大明藩屏,劳苦功高,一旦那巴图蒙克来,下官倒是不担心,有朵颜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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