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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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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多万两,这是何其大的财富,而且叶家的收入还在滚雪球一般地增长,若是这样计算,往后每年,叶家的收入,只怕都会在四五百万两纹银上下,这足以让叶春秋在镇远国大肆挥霍了。
叶春秋精神一震,顿时觉得信心百倍起来,若是当真去了镇远国就藩,叶春秋有诸多的劣势,那儿天寒地冻,国中的土地实在是太小了一些,人口太少,群狼环伺,难有几个优势,可现在看来,自己最大的优势,不就是特么的有银子吗?
叶春秋的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对着叶东含笑道:“噢,有劳了你,这几日,你将账目整理一下,到时我还有用。”
叶东不由道:“少爷,莫非出了什么事?”
叶春秋知道他觉得蹊跷,沉吟片刻,便道:“事倒是没有,只是存银千日,用银一时的时候,怕是要到了。”
银子,终究是身外之物罢了,叶春秋并不觉得肉痛,事实上,虽在个人生活上,叶春秋不算太过奢华,可他很相信自己,嗯,花起钱来的时候,一定不是人。
(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宏图壮志
和叶东交代了一些事,叶春秋便回到自己的小院。
此时,王静初竟正在会客,叶春秋刚进小院,便听到说话声。
虽然是王静初会客,可礼貌上,叶春秋也觉得该去打声招呼的,于是却缓步走进了那专用于会客的小厅。
刚进了去,只见几个妇人正各自坐着,皆是笑意盈盈地跟王静初聊着天。
听到门口处的脚步声,几个妇人才是看向叶春秋的方向。
看那几位妇人的打扮,都是很得体端庄,见了叶春秋进来,俱都向叶春秋行礼。
叶春秋不知是哪家的夫人或是千金,也不好多说,跟她们礼仪性的打了招呼,便去了隔壁的书房里看书去了。
待到女宾们走了,王静初方来到书房,带着嫣然的笑容,道:“方才那几个,都是来道贺的。夫君不好奇他们都是哪家的夫人和小姐吗?”
叶春秋只是皱了皱眉,显然他对于这些夫人的身份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他没有接王静初的话,王静初倒不甚在意,一边说,一边给书房添了一个烛台,用火折点亮了,使书房里更加亮堂。
王静初黛眉微一展,笑容更多了些,接着道:“夫君揭穿了那宁王父子的阴谋,而今陛下要赐土,真是叶家的福气。”
叶春秋便晓得这些夫人小姐的来路了,想不到她们的动作竟是这样快,自己去公主府转了一圈的功夫,便有人来道贺了。
这些夫人和小姐之间的人际往来,有时候,竟是这样快。
叶春秋不由笑道:“本来陛下是想封地去江西的……”
不待叶春秋说完,王静初便道:“这江西哪里是什么好去处?”她开了樱口,道:“若是夫君年老,去那儿养老倒是没错的,可是夫君年纪轻轻,怎可去江西那样的地方,消磨了自己的志气?”
她眼里像是带笑,叶春秋也不知道她是‘理解’自己,还只是宽慰自己,却听她道:“你们呀,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夫君是如此,我的父兄也是如此,人读过了圣贤书,就不再只是想着什么荣华富贵了,若要富贵,叶家还不够富贵么?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而今夫君到了这个地步,若只想着安逸,如何令人看得起?圣人门下呢,那理学大家张载不是时候的明明白白吗?何谓儒者,理应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句话呀,虽是说的人多,能做到,哪怕只是做到一半的人,古往今来,也是寥寥无几,按理说,这该是志大才疏,可是有这样的志气,却是没有错的。”
她竟一口气说了一箩筐的道理。
叶春秋愣了老半天,才道:“大舅哥这几日没有登门吧?”
“啊?他来做什么?他现在一心练兵呢。”王静初显得诧异。
叶春秋便道:“怪哉,他若是不来灌输,怎的静初竟和他都是大道理一套一套,振振有词的?我都未想到自己有如此志气呢!”
王静初朱唇一抿,却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叶春秋,道:“夫君,妾身别的其实也不懂,只是在王家的时候,眼见父兄的一言一行,这才有了点感悟,王家呢,是江南豪族,以诗书传家,家中的财富和现今的叶家相比,可能也是不值一提,却也算得上是殷实无比了,我是女流之辈,说的这些话,可能要让夫君取笑,不过国朝百五十年,士大夫受尽优渥,王家便是典范,将来咱们叶家,又何尝不是呢?叶家和王家的富贵,自然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国家优待士大夫,难道只是让他们希图富贵,那么多寻常的百姓,衣不蔽体,供养着读书人,难道只是听他们的大道理吗?妾身以为,不是如此的,读了多少书,心里明白多少道理,就该去承担多少干系,否则,便是无耻,士大夫若是都无耻,不肯承担责任,只想着这富贵,认为一切得来的东西,都是理所当然,这国还是国吗?所以我眼见到家兄为了练兵,呕心沥血,其他几个兄弟,虽然不成材,却也愿意力所能及的作一些事,王家是如此,叶家不也该如此?公公在辽东巡抚一方,而夫君呢,有这样的本事,怎么能荒废呢?”
说到这里,王静初顿了顿,过了一下,才又道:“只是去了关外,是不是很危险,听说那儿天寒地冻的……”
听了王静初的一番话,叶春秋竟是唏嘘感慨不已,原以为王静初听了自己去作死,就算不去投井上吊,却也少不得要哀怨几声的,谁料她说出了这么一番大道理。
自己只想着力所能及地做事,却很是欣赏王静初的那一句,士大夫无耻,即为国耻的道理。
叶春秋不禁开怀地笑了,站了起来,微微贴近王静初,握住她的手,道:“其实,那儿可能现在苦寒一些,不过为夫现在去,为的……便是要将那儿开辟成塞上江南,这一趟去,可能你还不能相随,可是过了一两年,等环境好一些,自命人回来接你,你放心,这一点苦,是我该吃的,我武功高强,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在这里家里要照顾老小,却要辛苦了。”
王静初犹豫了片刻,道:“去了那儿,也没人知道你冷暖,不如,就让青霞和曼玉陪你去吧,你可莫又要摇头,倒像是要表忠心似的,你的忠心,我自是晓得的,只是,若是托给别人,要遇到什么狐媚子哪,我可不放心,反是这一对姐妹,对你心存着感激,是正经女儿家,有她们照料你的起居,知你的冷暖,我心里也踏实一些。”
叶春秋只得点头道:“小生从命就是。”
王静初接着道:“你可不小了呢,这小孩都已经一岁多了,都快会走路了,做爹的人,却还自称小生,也不怕被人笑话。”
“呃……”看着王静初一脸取笑地看着自己,叶春秋不禁尴尬一笑,随即道:“不是早说了吗,在你跟前,我不用正经,我的正经是做给别人看的!”(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经世济民
其实想到自己就要去关外,而此行当然是不可能带上王静初,这前头两年,自己必须在那镇远国用心地干自己的事情,王静初就要被留在京师里,不说王静初得要照顾家里老小,王静初年纪轻轻地,就要跟自己夫君分隔两地,叶春秋便心里感到愧疚。
现在王静初的一番话,令叶春秋的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她的通情达理,令叶春秋能放心地去做自己要想做的事,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只是第二天清早起时,叶春秋便觉得枕下竟有几分湿润,再看一侧的王静初,那闭上的眼帘侧,竟是有星点的泪痕。
叶春秋不由无声地叹了口气,看来深明大义也只是嘴上说说,人心毕竟是肉长的。
这反而没有令他萌生退意,反而心里想,这样的话,那么自己更该尽力以最快的时间将那镇远国建设为王道乐土,塞上江南,那样,便能早日将王静初和儿子接去,一家人可以好好地在那过上好日子。
叶春秋脸上露出了几分少有的柔情,轻轻地擦拭了王静初脸上的泪痕,又给王静初拉了拉被子,才悄悄地起身。
王静初依旧蜷身熟睡,叶春秋站在床沿,看着那令他怜惜的俏脸,不由自主地伏下身子,轻轻一吻她的额头,轻吁了口气,方才穿上外衣走了出去。
刚走出门口,冷不防这时候迎面撞见青霞和曼玉一对姐妹。
叶春秋对她们报以笑容,听见曼玉瞪着大眼睛道:“少爷是要去关外吗?外头都在说少爷为国为民呢,哎……可是少爷为国为民,什么时候也为一为自己呢,在京师享清福不好吗,这样多令人担心呢,我听说塞上的风,就好似是刀子一样,那里的雪,一下便是数月,绵绵不尽的,就像是没有尽头似的,没有朝霞,连绵绵细雨都没有,呀,少爷,这皇恩可不是这样报的,换做是我,打死也不去那样的地方。”
青霞在旁则是不断地掖着她的衣袖。
叶春秋之前觉得圣旨还没有下来,还不打算这么快告知家里人,没想到现在不但是王静初,连曼玉这丫头也知道了。
不过叶春秋倒是给曼玉的话给逗乐了,笑道:“噢,原来你打死也不去,这样啊,真是可惜,本来夫人还打算让你也随行呢,这样也好,你留在这里好好照顾夫人吧。”
“呀……”曼玉老半天说不出话来,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最后雀跃起来道:“去关外呀,好啊,好啊,我去,我去,我从未出过关呢,京师没什么意思,我想看雪,想看草原,我还要骑马,少爷,少爷,带我去吧,我一定顶听话的。”
青霞却像是明白了什么,面带羞赧,连忙扯住曼玉,低声道:“好了,好了,莫要打扰少爷了,少爷还有许多事要做呢,你要去,得求夫人。”
“哦,哦……”曼玉似乎此前得了什么告诫,连忙朝叶春秋福了福身,很乖巧地道:“奴去见夫人了。”
曼玉故作娇弱之状,只有那双大眼睛还在一眨一眨的,带着灵动,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
叶春秋哂然一笑,便如往常的先去练剑。
炼体术的打磨,已令他的身体有着某种奇异的变化,体内仿佛有一股气,贯穿全身,说是内力,却又不像,只是每一次,无影剑使出,整个人便如进入了忘我的状态,每一剑刺出,宛如有一道气虹射出一般,远远的一趟剑使出,远处数丈外的树木枝丫竟摇曳的频率也加快起来。
到底到达了何种地步,叶春秋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比从前更加精进,偏偏他而今已贵为镇国公,想要尝试一下自己的极限,却没有这样容易了。
每一次剑法练毕,都给叶春秋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叶春秋收了剑,沐浴一番,便至小厅喝茶。
叶老太公今儿却是破天荒的早在这儿等着了,叶春秋见了大父,规矩地行了礼,心里却是有些忐忑。
想到自己辞去高安、宜春、上高,却偏偏去青龙县,叶老太公听了,只怕会吐血吧,虽然现在旨意未下,可是外头却已传得风风雨雨了。
叶老太公脸色先是凝重,可等叶春秋行了礼,便大笑捋须道:“老夫很欣慰哪,哎,咱们叶家真是出息了,听了你执意要去塞外,老夫真真……真真是感慨,高兴哪。”
“大父,这是怎么了?”叶春秋只当老太公说的是反话,心里不免有些虚。
叶老太公瞪直了眼睛,露出了几分威严,道:“怎么?当然是高兴了,春秋,我这把老骨头啊,虽然也没什么功名,可是呢,却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你要出塞,老夫当然很高兴,这才是读书人该当做的事,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这世上,靠着本事获取功名,或是积攒万贯家财的人,不知凡几,可是真正懂得割舍的,又有几人?老夫其实呢,也是有私心的人,可这一次,却是很欣慰。”
他显得很激动,将叶春秋叫到边上来,接着道:“你以为老夫会生气?老夫会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糊涂,老夫会这样不晓是非吗?哎,老夫年轻的时候,何尝不想经世济民呢?可是哪,老夫没这个本事,你有这个本事,就该这样做,这是该当的,这圣人之学,何以昌盛,无他,就因为这历朝历代,历经千年以来,虽有的是无耻之辈,却又何尝会少了义士呢,五胡曾乱华,蒙古曾破关,可是而今,他们去了哪里?春秋,现在鞑靼猖獗,你到了那关外,既要保重自己,也不要忘了自己的志向。”
叶老太公说得很是认真,仿佛这一次,叶春秋的义举,也成了他的义举一样。
叶春秋心里却是莫名的有种说不出的温暖感觉,他原以为自己的决定,会有很多人无法理解,可是现在看来,却似乎每一个人都在支持,他不知道这种支持是真是假,其实真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能感受到这股温暖。
(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立身之本
叶老太公的反应的确是出乎叶春秋的意料之外,可却是令他心里有着很大的触动。
叶春秋带着心底的那股暖意,认真地又朝叶老太公行了一礼,道:“孙儿谢过大父!”
深深地看了叶老太公一眼,叶春秋才又道:“孙儿现在要去镇国府一趟,好早些做一些筹备,大父,孙儿先行告退了。”
到了门房,外头仙鹤车已是等着了,叶春秋这时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便问门子道:“唐先生人呢?”
门子连忙机灵地道:“小人这就去叫。”
过不多时,那唐伯虎便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与前些天那落魄的模样相比,今儿的唐伯虎显出了几分神采,脸上明显带着喜色。
宁王伏诛,终于令唐伯虎心里的一块大石落地,见了叶春秋,对这位镇国公,心里生出油然的钦佩之情,他真诚地行礼道:“镇国公出塞,实在是令草民佩服。”
“不必佩服了,也不用自称小民。”叶春秋含笑着道:“这几日,你也会有恩旨,这一次揭破宁王阴谋,你唐伯虎也有一份功劳,陛下仁厚,你现在戴罪立功,此前朝廷对你的惩罚,可能都要解除,你从前那解元的功名,极有可能也要恢复了,这才是可喜可贺,唐解元,叶某人期待你来年的会试,金榜题名。”
“啊……”唐伯虎听罢,面露狂喜之色。
再说回唐伯虎的出身,他当初是南直隶的解元,是正儿八经的举人功名,本身学业精深,若不是因为弊案,会试可以说是百分百能中的,退一万步,就算不中,他有举人功名,也不再是草民和贱吏了,这辈子至少也是一个唐老爷,衣食无忧。
唐伯虎激动得竟哽咽起来:“我……我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若是失态,还望公爷莫笑。”
他揩拭着泪,衣襟竟是被泪水打湿了,又道:“若是朝廷真有恩旨,于我就是天大的恩德。”
叶春秋很为唐伯虎高兴,这几日的相处,令他大会也了解了唐伯虎的秉性,这个人受过太多太多的磨难,上半辈子春风得意,却因为一个科举弊案,完全改变了他的一生,天下的辛酸苦辣,尽都在这十数年尝遍,这是一个矛盾体,一个饱读诗书的神通,满腹经纶,偏偏,这些对他无用,可又无法抛弃这些,不甘心去屈从于命运,于是一次次挣扎,只是越发地不如意。
而今,唐伯虎总算是有了一线希望,叶春秋也不禁为他欣慰。
叶春秋已是抬腿上马车,口里边道:“你先在这里住几日,什么时候有了恩旨,我送一些盘缠你,你安心寻个地方落脚,好好备考吧,好了,走了啊。”
唐伯虎还沉在那喜悦里,喜得整个人一时间像是浑浑噩噩的,竟是无所适从,叶春秋却已登车,动身往镇国府而去。
镇国府繁荣如昔,因为之前叶春秋就派人报了信,所以镇国府头头脸脸的人都已经到齐了,为首一个,自是孙琦,接着是王守仁,还有研究院的一些头脸人物。
这里其实没有这么多规矩,这也是叶春秋‘惯’出来的,毕竟在座的,有叶春秋的大舅哥,有自己的舅舅,难道还非要分出个上下尊卑?何况叶春秋本就是随和的人,也不稀罕这一套。
大家各自在沙发上落座,叶春秋才道:“外间的传言,想必你们是已经得知了,我呀,是准备动身去塞外了,而且不只我要去,镇国新军也要去,王兄,你那里有什么麻烦吗?”
王守仁道:“一切听镇国公安排就是,镇国新军而今正在招募新丁,届时,随时可以陪同公爷北上,上下的官兵,并无怨言。”
“这样就好。”叶春秋笑了,接着道:“至于招商处,怕是也要有所准备,这一次是大迁徙,一些民用的工坊,自然是要留在这里的,可是某些工坊,却也得搬,这是个大工程,牵涉很广,舅父这边,也要及早做好一些准备,镇国府这儿要有工坊,青龙县那儿也要有,这一次,怕是连带着匠人,就要带去上万人,这些人将来如何安置,他们肯不肯出关,这都需提前有所准备,镇国新军,我是不担心的,唯独这些匠人,却是不同,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离了京,跑去那塞外去的,我们能做的,自然也不能强迫,不如就额外的贴补吧,愿意出关的,薪俸都加一倍,这个银子,当然不能是镇国府来出,就我来出,镇国府出一份薪,我叶家出一份,总要让人踏踏实实才好,除此之外,还要招募一批泥瓦匠去,青龙那儿,怕是有许多需要建设的地方,银子的事都不必担心,我叶家这儿,早就准备好了。”
说到银子,叶春秋心里有了一份自信,虽然是就藩,虽然那儿是不毛之地,可是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些年,实在是存了一笔丰厚的家底,还有自己苦心培养起来的镇国新军,有无数的匠人和研究人员,单单这些人,便是浩浩荡荡的数万人。
叶春秋自然不愿强迫人去的,可是重薪之下,必有勇夫,何况自己这些年,在匠人们的心目中,他已有了巨大的声望,自己真要出关,虽然那关外苦寒,也极不安全,可叶春秋依然深信会有许多人愿意追随自己。
信任,本就是一步步积攒的,叶春秋这些年,实在带了太多人改变了命运,这既收获了感激,也收获了信任。这一份信任,和叶家平时积攒的钱财,才是叶春秋在关外的立身之本。
孙琦很认真地道:“工坊搬迁的事宜,招商局会制定出一个计划,哪些要搬,有些依旧留在此,或者,哪些工坊需在青龙另设新作坊,招商局会尽力写出一个章程,不过,大抵可搬的工坊将达三成左右,所需的匠人,也在一万三千人上下,再加上各种徒工和家眷,人数只怕不少,青龙那儿,不知粮食足够不足够。”
(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财神爷
听了孙琦的话,看着孙琦略带忧虑的脸色,叶春秋却反倒是信心十足。
叶春秋浮出几分微笑,道:“没粮,那就买,先安定下来。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好说,只是一些不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却还要诸位尽心,这一趟,我出关的目的,大家想必也知道,没必要瞒着大家,告诉他们,这关外可能会面临什么,愿意去的,叶家肯给予优渥的条件,可是不肯去的,也绝不强留。”
要准备的事,确实不少,上上下下牵涉到这么多人,无数的钱粮,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引发难料的后果。
叶春秋与众人商议定了,过不多时,便有人来通报,说是安南国使阮正求见。
叶春秋命人请他进来,过不多时,那阮正便走了进来。
阮正见了叶春秋,纳头拜倒道:“见过镇国公,镇国公剪除反王,可喜可贺。”
叶春秋带着淡笑道:“哪里,倒也有劳了你,若无阮国使协助,那宁王又怎会原形毕露呢?”
阮正的污蔑,是叶春秋心理战中最重要的一环,只有沉重打击了朱宸濠,使他心里生出极大的不安,朱宸濠方才会乱了方寸。
接着叶春秋便趁朱宸濠方寸大乱的时候,突然提及到书信,才使朱宸濠有一种绝望的感觉,这才不会去细究,而是以为自己已经步入了天罗地网,原形毕露。
而阮正堂堂安南国使,之所以愿意协助叶春秋,无非是因为,他识趣罢了。
道理很简单,大明的对外政策,一向是不干涉外藩,可是镇国府一出,却令安南国渐渐地感到,镇国府的坚船利炮,会大大地增加与外藩之间的交流,以往只要断绝了陆路,你想要交流都不成,现在好了,镇国府开埠通商,安南难道还能断绝与之交流吗?
何况,安南深知他们真正的威胁,乃是佛朗机人,佛朗机人灭了满剌加国,已经导致了诸国的不安,安南虽是西洋第一强国,对此也有担心,因而急于练出强军,有备无患。
正因为这个原因,阮正深受国内极大的压力,得罪了朝廷,他一个藩使,最多被驱逐出去,国主只需上书请罪,这件事就可以圆过去,而得罪了叶春秋和这镇国府,可就不太好说话了。
阮正现在的心情颇为愉快,这一趟他虽然自首,可最终朝廷还是因为他迷途知返和检举了宁王,将功赎罪。
算起来,现在反而是叶春秋欠了他一个人情。
阮正也很直接地对叶春秋步入了正题:“镇国公,新军之事……”
还不等阮正将话说完,叶春秋便道:“好说,两国一衣带水,这件事,叶某已想清楚了,只是这新军练兵,可不是靠着几杆步枪就成的,贵国既然愿意大肆购买一批枪械和子弹,可是单凭这个,怕是不够,不妨就循倭国例吧,你们挑选人员,择日至秦皇岛,再登陆至青龙进行受训,先受训一年,再回国听任你国国主调遣,如何?”
阮正听到要挑选人受训,却也是早有所准备,其实安南国新军的忠诚问题,倒是能有所保障,毕竟新军花费巨大,能入选进入新军的人,一定是安南国的勋贵子弟,跑去叶春秋这儿接受训练,也没什么不好。
其实一旦建起新军,阮正便很清楚,新军虽然强大,却无法自主。
毕竟这步枪不只是步枪这样简单,其中还包括了火药和子弹,若无火药和子弹的供应,这新军就不堪一击了。
所以安南国要建新军,就必须依赖镇国府,这几乎是已成定局的事,若不是西洋自佛朗机人入侵之后,从此多事,安南也不会急于筹建新军,在西洋,任谁都清楚,一场大变局已经开始,这种紧张和急迫感,绝不是中央王朝的中土所能感受的。
阮正便道:“请镇国公见谅,下臣还需回去与国主好生商议一下。”
叶春秋明白其实这已经算是达成了一致,含笑道:“这样好,噢。还有,过一些日子,我便要就藩,鄙国若有兴致,可以遣使至秦皇岛,秦皇岛已开埠通商,两国之间,怕是也有许多需要交流的地方。”
阮正笑道:“这是自然的,下臣定会禀明我王,倒是而今,镇国公割据一方,亦是可喜可贺。”
叶春秋抿抿嘴,割据一方,很可喜吗?理论上是很可喜的,只是那即将建立起来的镇远国,处在苦寒之地,面对的是强大的威胁,处处都是危机,真要说喜,却是言之过早了。
招商局搬迁的章程,足足在半月之后才送到了叶春秋的案头,大量的新作坊和一些重要的军用作坊俱都要动身,花费巨大,前期的投入,就可能达到近百万纹银,而所需的匠人,至少是在九千人,工徒也需上万,再加上大量的土木匠,招商局的计划之中,所需的人数,将会达到三万。
新军亦是扩大招募,从原先的八百,扩编至三千,再加上新军的其他文职以及后勤,人数怕也在五千之数,这近四万人,便是叶春秋此番出关的骨干,在镇国府这里,到处都是怂恿人出关的招牌。
大多数年纪大的人,都希图一个安稳,自然不愿离开京师,前去远在他方的镇远国。可是对于不少年轻人来说,却是一个机会,镇国公当年带着大家有了今日,不知多少人跟在他后头改变了命运,而今镇国公打算出关,不少不甘现状的匠人和徒工,乃至于不少夹缝中生存的中小商贾,甚至是一个大的商行,也开始瞄准了青龙那一块chu女地。
这时代的所谓商贸,本就简陋,根本没有什么所谓自发的市场,完全靠的是叶春秋的个人威望而兴旺起来,镇国公在许多的商人眼里便如财神爷一般,跟着他走,对许多人来说,是准没有错的。
现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当无数的名册落到叶春秋手里,叶春秋看到一个个名字,这些名字有熟悉,绝大多数,不过是一群无名小卒,叶春秋心里沉甸甸的。
这些人,自此要跟着自己出关,这对自己是一个很大的助力,同时也是千斤的重担。(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真情假意
日子已渐渐迫近,大量的钱粮先行出关,无数的匠人和镇国新军生员也纷纷启程。
此时已至开春,一纸诏书送到叶家,陛下召见。
叶春秋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换上朝服,坐着仙鹤草赶到了紫禁城。
白雪皑皑的冬日虽已是过去,可是天气并未转暖,暖阁里的地龙已是关了,因而阁内带着几分凉意。
朱厚照的唇上,生出了两撇绒须,此时,他背着手,深望着玻璃窗外的景色。
既已入春,万物复苏。虽是冰凉,却也带着几分生机盎然的感觉。
朱厚照的嘴唇微微一合,徐徐对身后的刘瑾道:“刘伴伴,锦衣卫的奏报里,说是关外还在下雪,是吗?”
“是呢,不过风已不大了。”刘瑾对于叶春秋就藩,心里也颇为高兴,经历了那么多,他已深有体会,他是斗不过叶春秋的,既然斗不过,那么当然是叶春秋这家伙离他越远越好。
其实他哪里知道,正因为有叶春秋的存在,他才能活到今日。
因为叶春秋的压制,使他无法随心所欲地弄权,也不会如原本历史上那般,日益骄横,越发狂妄,最后使他万劫不复,埋葬了自己。
此时已到了正德九年,在这正德九年的初春,他依旧活着,不是因为他没有对手,而是因为他在叶春秋手上吃过了亏,使他心有所忌,正因为如此,方才处处的小心翼翼,这才保全了他的性命。
“噢,真好呢。”此时,朱厚照莞尔笑了,道:“风小了就好,春秋还未入宫吗?这个家伙,总是会迟一些,磨磨蹭蹭的,他就要远行了呢,朕哪,其实也挺想去看看的。对了,邓健入宫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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