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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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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叶春秋要走,足利义材既是有点担心,又是大喜过望。

    镇国公急迫地想要离去,这就证明了自己的断言,他们对于过多的干涉倭国没有太多的兴趣,可他们又盟誓保障了自己幕府的统治权,这既给了幕府发挥的空间,同保证了幕府对倭国的统治。

    毕竟,被大内义兴那样的权臣所把持,幕府的征夷大将军就真正成了傀儡,时刻都在管领的控制之下,而镇国府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时刻合作和配合的傀儡罢了,其他的事,他们不会有兴趣去过问。

    足利义材心情愉快地亲自在港口处相送,他带着依然盘桓在此的诸大名,远远眺望着那一艘舰船徐徐离开港湾,看着那巨大的船影渐渐消失在海平面上,足利义材不由长长地吸了口气。

    足利义材不由有些感慨,这些日子的际遇,实在是跌宕起伏,不过对他来说,似乎并不糟糕,他甚至对叶春秋的感觉极好,也不知从什么时候时候,双方已能放松地把酒言欢。

    他回头看了一眼众大名,看着他们各异的表情,虽然见到征夷大将军的目光逡巡而来,他们连忙点头,尽力想要掩饰自己的心思,足利义材却是知道,属于足利家的时代还没有结束,现在,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

    又是深夜了,老虎又能去睡觉了,顺道给书荒的朋友推荐本书《权臣风流》,好了,各位晚安了。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衣锦还乡

    十几日之后,一艘舰船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了宁波的海面上。

    这倒是令宁波市舶司的几艘小舰吓了一跳,还以为遇到了敌袭,等他们好不容易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便连忙前去禀告。

    于是整个宁波震动了。

    今日万里无云,宁波港本是大明为数不多的对外窗口,得知叶春秋抵达,市舶司的曹公公颇感意外。

    算起来,他与叶春秋也算是老相识,想当初若不是自己给他报功,叶春秋未必能有今日呢。

    曹公公所掌的市舶司,是个肥缺,和刘瑾多少有些暧昧不清,不过他是弘治朝的老人,虽然也努力巴结新贵,仗着的还是张太后的势。

    此时,曹公公穿着大红的袍子,领着市舶司上下官吏来到港口,等着叶春秋登岸,心绪却是复杂,想当初,这个小秀才见了他还得要见礼呢,而如今呢,曹公公却有点酸溜溜的,见了叶春秋,带着几分尴尬地对叶春秋行礼道:“见过镇国公。”

    而后,曹公公便看到了跟在叶春秋后头的邓健,一时也不知该不该行礼。

    这人倒是很面熟,于是曹公公用心地想了想,这不是南京的那个邓御史吗?当初还巡按宁波来着,他是跟邓健打过交道的,便也很快有了那深刻的印象,这样油盐不进,看着就讨嫌的人,据说都做了都察院佥都御史,我呸!

    虽是嫌邓健嫌得要死,曹公公却依然堆起笑脸,朝邓健颌首:“邓御史,你好。”

    钱谦有些不太面善,不过一看就是锦衣卫的人,自也相互点头致意。

    叶春秋不愿和宫中的人打太多交道,实在也是因为他摸不清曹公公的底细,宫里的人,叶春秋和他们关系大多不甚好。

    和曹公公寒暄了几句,幸好这时远处有仙鹤车来了,几个差役拥簇着一人下来,竟是宁波的那位刘知府。

    刘知府上前,正待要行礼,叶春秋反而不敢承受了,先行行礼道:“学生叶春秋,见过宗师。”

    论起来,当初刘知府点了叶春秋为府试案首,双方就早有了师生之谊了。

    刘知府显得受宠若惊,却还是受了,捋须笑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哎呀,廨舍之中已命人备好水酒,请镇国公一叙。”

    曹公公站在一旁,心里头的酸味儿就更浓了,他晓得叶春秋乃是张太后的义子,所以也颇有几分巴结的意思,现在刘知府近水楼台先得月,让人很不得劲啊,平时这姓刘的天天装孙子,到了这个时候来截胡,忒不仗义了。

    曹公公便干笑起来,凑趣道;“既知府衙门已做了酒席,市舶司便索性跟着沾沾光了。”

    刘知府和叶春秋对视一眼,都不太喜欢这位曹公公,倒不是排挤,实在是大家都不是一个圈子的,三人之中,一个勋贵,一个文官,一个太监,本来各不相干,不过叶春秋毕竟是状元出身,你说他是勋贵,人家却是翰林出身,你说他是文官,人家贵为镇国公,多少,和刘知府也算是一个路数。

    大明的各色官员,历来是曲径分明,互不相干的,曹公公这言行,就令人感到有些不太识趣了。

    不过曹公公既然开了口,刘知府当然也不好拒绝了,只好压下心里的那点不快,笑道:“请曹公公莅临。”

    早有人备了仙鹤车,三人各自坐车徐徐来到知府衙门。

    衙门这儿,已经加派了三班差役防卫,驱逐了不相干的人等,而后知府衙门诸佐官在此静候,待叶春秋下了车,众人纷纷来见礼。

    今日叶春秋算是衣锦还乡,眼见诸人如此,不免唏嘘,于是纷纷回礼,倒是不便摆出镇国公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有几个佐官,他是熟识的,不免认了出来,被认出的人皆是受宠若惊,忙叫惭愧。

    接着才在众人拥簇下进入了知府后衙廨舍,果然酒水已经准备妥当,于是众人落座,曹公公始终将笑容挂在脸上,频频劝酒,这反而使得刘知府不便说话了,邓健和钱谦都是疲惫得很,只是勉强吃了一些酒菜。

    叶春秋倒是表现得最为淡定的,和曹公公喝了几杯。

    曹公公酒力不胜,舌头有些打结了,道:“哎,想当初哪,我第一眼瞧见镇国公,心里便嘀咕,镇国公乃是人中龙凤,势必要一飞冲天,你看看,你看看,果然哪,哈哈,咱怎么说来着……说来这几年,咱在宁波,也不甚太平,市舶司,是愈发不如从前了,而今镇国府要开海了,从今往后哪,更没有市舶司的事儿了,咱现在……咳咳……”

    呛了一口酒,曹公公摇头,叶春秋便莞尔,他见刘知府似是有话要说,可是又有些不便的样子,却也抿嘴。

    酒过三巡,天色已晚,叶春秋便起身告辞,他既来了宁波,肯定是下榻在同济堂里的。

    刘知府将叶春秋送了出去,再三请他在衙里下榻,叶春秋谦谦有礼地婉拒,带着钱谦和邓健出了衙,直接上了仙鹤车,徐徐朝着同济堂去。

    结果走到半途,突然后头有马蹄声急促而来,隔着玻璃,能看到清冷的街上是一辆仙鹤车追上来,待那仙鹤车停下,却见晃悠悠的曹公公走了下来。

    曹国公走到叶春秋的仙鹤车前,带着酒意,纳头便拜道:“镇国公,咱有话要说。”

    叶春秋不由纳闷,莫非是发酒疯不成?

    回到宁波,这里给自己的感觉是既陌生又熟悉,这里的街道甚至是一草一木,叶春秋都记忆犹新,可是因为离别太久了,却有不禁有着陌生感。

    此时,叶春秋倒是一心惦记着去同济堂看看,谁料曹公公却是如此莽撞地拦下他的车驾。

    不管如何,总算是老相识,叶春秋便走下车,将地上的曹公公搀起,道;“公公,地上凉。”

    曹公公却是仰面道:“事情紧急,咱非要不吐不快不可,镇国公若是信得过咱,还恋着旧,不妨……咱们在车里说?”

    叶春秋只稍稍犹豫,便道:“请曹公公上车。”(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该做个了断了

    等到二人坐到马车里,叶春秋才是一脸认真地打量起曹公公,心里却是不由有着深深的狐疑,而且本心上,经过刘瑾,他实在对太监这类没有太多的好感,所以也并不想跟曹公公打太深的交道。

    而曹公公口里虽然喷吐着酒意,可是他的意识却是很清醒的。

    一个清醒的人,往往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只是比较郁闷,比较纠结,比较头痛而已。

    能对手撕鬼子有研究的人,即便他是太监,大抵心里都有那么点儿理想,比如读书人的理想是立功立言立德之类,太监若是有理想,大抵就是枪出如龙之类的了。

    所以他进入了叶春秋的车内,却很识趣地没有坐在沙发上,这是镇国公坐的位置,他不过是靠着车厢角落里的一处小矮凳坐下,身子蜷着,显得有些拘谨。

    叶春秋倒是收起了打量的目光,随手拿起了几子上的茶水呷了口茶,方才本是有点微醉的叶春秋,此时也酒醒了,看着嚅嗫的曹公公,道:“不知曹公公寻来,有何见教?”

    “镇国公,咱和你也算是有交情的……”曹公公老样子地干笑着道。

    叶春秋和颜悦色地道:“是的,当初我身陷囹圄,多亏了邓御史和曹公公赶来相救,春秋心里一直感激。”

    若不是还记得这事,叶春秋估计自己是懒得理曹公公的。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这曹公公找他,并不是喝茶聊天那么简单。

    曹公公的脸色这才舒缓了一些,道:“没什么,不过是奉命办差罢了,咱哪里当得了这个,镇国公,咱来这儿,是有事要禀告。”

    叶春秋带着微笑,看着他道:“还请曹公公赐告。”

    曹公公看着叶春秋道:“镇国公可是袭了倭国?”

    这个消息,按理来说,没这么快送达的,毕竟倭国悬在海外,这时代又是海禁,很难有什么确切的消息。

    不过市舶司收到那么一丁半点的风声也不无可能,只是对叶春秋来说,还是太快了,叶春秋不由道:“市舶司的消息这样的快吗?”

    “不。”曹公公深深地看着叶春秋道:“不是市舶司的消息,是某些人得到的消息,咱也只是捕风捉影地听到了一些风声而已。”

    “某些人?哪些某些人?”叶春秋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

    曹公公踟蹰道:“镇国公其实心里明白是哪些人。”

    呃……

    这就好像是兜圈子一样,说到关键之处,给你一个暧昧的眼神,然后说一句‘你懂的’。

    说实话,叶春秋是真懂了。

    某些人,肯定是和倭国关系密切的人,想必舰队一到,袭了大阪之后,倭国的某些人就急不可耐地送了消息到了东南的某些大族这里,曹公公好歹是这里的地头蛇,即便得不到确切的消息,多少也能听到一些风声。

    叶春秋莞尔笑了,可以想象,这里所说的某些人,现在一定是急得跺脚了吧,他看着曹公公,声音中带着几分慵懒地道:“公公说这些,想必意有所指吧。”

    曹公公咬了咬牙,比起叶春秋的从容,他的神色却是凝重多了,随即道:“现在镇国公袭了倭国,等于是断了有些人的命脉,他们已到了绝路,所以咱来提醒镇国公,切记要小心哪。”

    叶春秋颌首道:“宁波之内有哪些是公公所指的某些人?”

    “这……”曹公公显出了几分为难。

    叶春秋哂然一笑道:“不为难你,不过开玩笑而已,他们蹦跶不起来的,到了今日,是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他看着曹公公尴尬的样子,心里大抵了然了,曹公公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趋势,一旦秦皇岛落成,又得到了贸易特许,宁波和泉州的市舶司,很快就要没落,他现在是在‘平跑官’,有鉴于他这么多年依然还在这里打秋风,却没有调回宫中去,多半他的门路也是不多,否则何至于在这市舶司养老?

    看来这位曹公公,有点不甘寂寞啊。

    只是叶春秋对曹公公未必放心,但凡是太监,谁知道会不会和刘瑾这些人不清不楚?所以他也没有表态,只是客客气气地道:“倒是有劳曹公公提了个醒。”

    寒暄了几句,让曹公公也有点摸不透叶春秋的想法,这个少年稳重老成,说话滴水不漏,让人感到猜不透了

    待马车到了同济堂,曹公公只好告辞,泱泱而回。

    叶春秋下了马车,抬头看着同济堂,只见这里灯火通明,差点炫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如今这同济堂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扩建,早已今非昔比,门口许多人提着灯笼站着,多半是得了口信,所以一直在此等候。

    “见过镇国公。”众人见到下了马车的叶春秋,随即齐声行礼。

    这里的人绝大多数是孤儿出身,都算是叶春秋将他们拉扯出来的,此时一个个脸上带笑,欢天喜地的。

    叶春秋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庞,亦是露出会心的笑容,一一和他们打招呼,朝着每一个人微笑,只是当目光触及到一个女子的时候,叶春秋却是微微一愣。

    此人正是王羲之……

    自他去了京师,就再没有见过王羲之了,久别重逢,叶春秋的心情既是欣喜又是复杂。

    此时天儿有些冷了,王羲之穿着一件红布的夹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可是灯影下,依旧带着淡淡的素雅。

    王羲之落落大方地朝着叶春秋看了一眼,微微福了福身,目中带着别样的意味。

    叶春秋对她微笑道:“羲之,有劳了你。”

    这句话自然不是随口一说,而是王羲之这个‘大账房’确实辛苦。

    同济堂已经开始开枝散叶,王羲之可谓功不可没,其他的人,大多是将她们当做导购和女医生培养,唯独这王羲之,却是管着账务,渐渐的也开始接触一些管理,自从孙琦去了镇国府,整个同济堂大大小小数十家门店,每年成衣、珠宝、胭脂水粉、水晶的采买,几乎是王羲之做主。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风生水起

    事实证明,王羲之很有经商的天赋,自然,她能在不抛头露面之下,管理好整个女医堂,坐着这每年数十万两乃至上百万纹银的买卖,与叶家在朝中如日中天也有关系,可是叶春秋十分相信,若没了王羲之,估计女医堂早就混乱不堪了。

    此时,王羲之嫣然一笑,对叶春秋摇着头道:“是少爷夸奖了,不知夫人和公子可好?”

    她也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问出了这些话,像是鬼使神差的,就问了出来,可是话一出口,便不由有些后悔了,显然这话问得有些唐突了。

    叶春秋倒像是没有太多的想法,从容朝她轻笑道:“噢,尚可。”

    只是这时候,显然不是他们二人寒暄的最好的时候,只听旁边已有人道:“公爷快进去吧,外头凉呢。”

    另一个人道:“公爷一路旅途劳顿,赶紧歇了。”

    许多人热络地拥簇着叶春秋朝着同济堂深处去,人影幢幢,叶春秋只得‘却之不恭’,徐步前走,他蓦然回头,哪里还见得到王羲之的身影?只是他努力搜寻,方才在人影中的间隙里,看到那娇柔的女子婷婷而立,驻足在清冷的廊下,并没有刻意去凑这个热闹。

    叶春秋想要回头叫她,奈何人潮汹涌,无法抵挡这热情,叶春秋只好收回目光,只是那一刹那间的一幕,那娇俏又带着几分苍白的面容,深深地留在他的脑海里。

    月色如钩,跟大家短暂地聚了一会,便被安排到了一个舒服的厢房里,许是真的疲累了,就算叶春秋心头还有许多的事,却还是很快地睡下了。

    到了次日清晨起来,邓健和钱谦还未醒,叶春秋便询问王羲之去了哪里,医堂的学徒道:“王小姐呀,她回女医堂了,她可忙呢,每日要和许多人打交道,公爷是不知道,现在江南但凡是沾了胭脂水粉和衣帽之类的商贾,都不是男人管事了,大多都需家里的夫人或是小姐出去谈买卖,王小姐在女医堂,每日要见几十个这样的女眷,她有时可凶了……”

    叶春秋不由百感交织,一个从前待在闺房的小姐,今日却是成了古代版的女强人,这里面必有不少的酸苦。

    只是听到这学徒后面所说的话,叶春秋又不禁哑然失笑,倒是颇为期待,在他的印象里,那个娇柔的女子,连说句话儿都是轻柔柔的,他不由好奇起王羲之凶起来的样子。

    只是今儿,叶春秋的行程已满,他在宁波耽搁不了几日,所以率先去了舅父家里。

    舅父已经置产,就在宁波的桥头,叶春秋一到,舅母便亲自出来,叶春秋拜谒了舅母,行了礼,舅母便笑着叫他喝茶,叶春秋不禁道:“孙欣哪儿去了?”

    舅母笑道:“现在拜了南京的一位大儒制艺,早就送去了南京,你舅父没有和你说吗?”

    叶春秋便道;“读书要紧,舅父在京师忙碌得很。”

    舅母便叹道:“我一直也想去京师,几次修书去,你舅父总是推脱,说什么太过忙碌,又说去了没什么意思,让我在此守家,春秋,我问你,你当着舅母,要说实话,他在外头到底养了几个狐媚子?”

    叶春秋错愕了一下,竟是说不出话来,汗颜道:“舅父不是这样的人吧。”

    虽然这样说,语气却不坚定。

    舅母便道:“若是正经人家的,纳回家来做妾也就是了,他却是遮遮掩掩的,莫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子,你得好生看着,你舅父有时候可糊涂了,我在想,我是该去京师一趟,可不能任他在京师里逍遥自在。”

    叶春秋一时瞠目结舌,不知应好还是不应的好,老半天憋不出半句话。

    于是尴尬地应了几句,好不容易瞅了机会告辞,说是要回奉化老家一趟。

    舅母则道:“要去奉化,那可得赶紧,不可耽误了,到时我们便一道进京,你莫要通风报信,知道了吗?”

    叶春秋立即正色道:“舅母将我当什么人了?春秋不是这样的人!”

    舅母这才放下心,带着和善的笑脸送他出去。

    叶春秋坐上了马车,又回到了同济堂,邓健和钱谦都起了,正在里头转悠,一见叶春秋心急火燎地回来,钱谦道:“春秋不是去奉化了吗?”

    “有些事要办。”叶春秋匆匆寻到了账房,二人便尾随而来

    邓健在后头一脸奇怪地道:“什么事这样的急。”

    叶春秋已是铺开纸,道:“救命,家丑不可外扬。”

    说罢,草草写了一封书信,用火漆封好,火速让人送去了京师,一再嘱咐;“用快马送到镇国府的孙大掌柜那儿,半分不可怠慢。”

    完成这事,这才松口气,便又匆匆启程,前去奉化。

    到了宁波,是不能不回老宅的,也并非是锦衣还乡,实在是从前欠着太多的人情。

    先是抵达了奉化县里,叶春秋从仙鹤车上下来,门口的差役现在大抵只要看到仙鹤车,就晓得是非比寻常的人物,毕竟这种小地方,能坐仙鹤车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可是当见到下车的事一身蟒服的叶春秋,愣了一下,才连忙跌跌撞撞地进去通报。

    这王县令正在衙门里审着案,听那差役低声在耳边嘀咕,不禁瞪大了眼睛,随即道:“为何此前无人通报?”

    “这……”

    王县令可一丁点也不敢怠慢,连忙起身,匆匆出去,正见叶春秋徐徐进来。

    王县令连忙行礼道:“下……”

    叶春秋却先一步作揖道:“见过宗师。”

    王县令不禁尴尬,便道:“哪里话,哪里话,快去后衙廨舍,哎呀……这……真是尊客。”

    叶春秋在京师可谓混得风生水起,奉化内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现在这叶春秋已成了奉化的名片,但凡有人提起奉化,大抵是说,是那镇国公的奉化。

    叶春秋却是摆手笑道:“学生只是过来拜谒,这一趟只是驻足几日,过几日就要回京,待会儿还要去拜谒几位叔父。”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又出大事了

    叶春秋此话说得诚恳,令王县令听得眉头舒展,心中亦是大喜。

    从前,他只是把叶春秋当做聪明的孩子,现在呢,却完全不同了,谁能料到这个当初的少年,有一天一飞冲天,而今和自己已成云泥之别。

    若是叶春秋只是来闲坐,还可以说叶春秋只是有闲来喝茶,可是在时间紧迫之下,跑来这儿一趟,接着又急着要去拜谒其他人,至少说明叶春秋是真正的有心,是专程来拜望自己的,即便时间抽不开,还要来走动一下。

    这就是诚意,而诚意,才是最重要的!

    王县令满心欢喜地道:“说起来,你若是来迟一些日子,老夫也该调任了,既然你还有事,我也就不挽留了,早些去吧。”

    叶春秋又作揖道:“他日若是有闲,一定再专程拜谒。”

    在这里遇到许多故人,让叶春秋心里颇是宽慰,紧接着他回到了叶家,叶家早已是张灯结彩,许多人都来了,叶春秋却是抽了时间,特别去了河东拜谒黄家。

    黄信听说叶春秋回来了,本是要去河西的,一听叶春秋来,大喜过望,亲自出去迎他进来。

    叶春秋朝他行了礼,又拜见了黄家的太公,寒暄了几句,方才告辞。

    在奉化,叶春秋欠了许多人的人情,走动是不可避免,他倒是不敢摆什么谱,乡里的人和外头不一样,外头的人只看你眼前是什么,可是乡里的人却对你的底细一清二楚,若是一朝得志,却把自己端得高高的,反而会被人暗地里笑话。

    叶春秋只当自己还是从前那个叶春秋,该叫叔伯的叫叔伯,该称呼先生的称呼先生,那叶柏得意洋洋地在他的身边作陪,这个是谁,那个是谁,叶春秋自己也晕乎乎了,在家里住了两日,便带着一干特产,重新回到了宁波去。

    在宁波也不消停,叶春秋这才体会到乡愁的可怕了,时候已经不早,他只得上了漕运的船,一路准备北行。

    登上了船,码头处少不得有宁波的诸官前来相送,叶春秋站在船舷,身边的钱谦眼尖,却道:“你看那堤上的车里坐着谁?”

    叶春秋眺目看去,便见那孤零零的河堤上,一辆仙鹤车停靠着,却无人下车,想必是女眷,只是看起来已在此停了许久。

    叶春秋的心里突然浮现出那一晚那张脸上并无太多血色却又娇俏坚强的女子,叶春秋却是叹息一声,摇摇头道:“嗯,不知道,或许只是路人吧。”

    “只是路人,我就将脑袋剁下来,十有**是哪个闺房中的女子呢。”钱谦口没遮拦地道。

    反是邓健对钱谦翻了一个白眼道:“哎呀,老邓,你不要再说了,你还不明白吗?这肯定是一笔情债,你何必非要说破?说破了,春秋又要黯然伤神了,他家里有一只母夜叉,谁不晓得他是身有情债,又不敢逾越雷池一步,莫说了,莫说了。”

    二人一唱一和的,却没把叶春秋气个半死,叶春秋不禁道:“什么母夜叉,胡说八道。”

    邓健和钱谦便尴尬地笑了起来,互相挤眉弄眼的,难得邓健也诙谐了一把,居然懂得了开玩笑,叶春秋只好抿嘴,不予理会。

    待船到了南京,叶春秋没有停靠,依旧北行。

    只是这时候,沿岸上却有快马随船而来,一路赶上了大船,这快报的差役气喘吁吁,登上船来,道:“曹公公有急报,说出大事了,要镇国公及早准备。”

    见这人气喘吁吁的,像是有什么急事,邓健和钱谦便凑上来,二人皆是显得凝重起来。

    叶春秋反而淡定道:“到底什么事?”

    这人道:“宁波和几处地方,民变了!”

    民变了!

    叶春秋愣了一下,眉头也渐渐地皱了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民变?这显然是不可信的,毕竟没有发生过什么灾荒。

    叶春秋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沉声道:“一口气说。”

    这人便道:“许多府县,有变民围住了官衙陈情,说是镇国府水师袭了倭国,从此之后,江南要生灵涂炭。”

    钱谦率先暴怒道:“什么叫袭了倭国,东南沿岸要生灵涂炭?他们说的什么鬼话。”

    这人便接着道:“他们说,之所以现在倭寇不多,皆是因为倭国虽是混乱,却也还勉强过得去,所以许多人还不肯下海为盗,可是水师贸然袭了倭国,到时候更多倭人衣衫褴褛,届时岂不是倭寇更多了?还听说,福建那儿几个府县也闹得厉害,有人围住了衙门,还有人放火呢,本地官府不敢处置,还有地方官偷偷逃了的,冲突不少。曹公公说,现在到处都是流言蜚语,有不少人危言耸听,不过打头的那些人,来历似乎不简单,更多人却只是跟着凑热闹的,也不能分辨什么是非,不过一旦奏报到了朝廷,就是另一回事了,曹公公让卑下来,说务必请镇国公小心为上。”

    钱谦气得吐血,口里骂道:“这是什么歪理,什么叫做……”

    反是那人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随即道:“曹公公还说,最该小心的,是太祖的祖训,这才是真正要人命的。”

    他说罢,对叶春秋他们行了礼,方才告辞而去。

    叶春秋听到祖训二字,却是一投雾水,倒是邓健不禁打了个冷颤,神色阴沉起来,道:“不错,我也想起来了。”

    叶春秋狐疑地看着邓健,只听邓健道:“都察院里,御史是需熟读大诰的,这大诰之中,确实有太祖高皇帝的遗训。”

    接着,邓健徐徐念道:“四方诸夷,皆限山隔海,僻在一隅;得其地不足以供给,得其民不足以使令。若其自不揣量,来扰我边,则彼为不祥。彼既不为中国患,而我兴兵轻伐,亦不祥也。吾恐後世子孙,倚中国富强,贪一时战功,无故兴兵,致伤人命,切记不可。但胡戎与西北边境,互相密迩,累世战争,必选将练兵,时谨备之。慎记此言,若有臣子怂恿子孙贪大喜功者,罪无可恕。”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决一死战

    到了正德朝,对于大诰,其实早没人将这当一回事了。

    可是偏偏,许多事,你又绕不过,因为它是祖宗之法。

    邓健是都察院的御史,御史必须熟读大诰,虽然这部大诰对现在的官员来说远在天边,可是现在猛地想起,邓健的脸色却是刹那间煞白一片。

    邓健实在太清楚大诰了,便也顿时明白了曹公公为何特意提到了大诰。

    太祖在大诰中的这一段遗训十分明白,各地的蛮夷,绝大多数要嘛是隔着崇山峻岭,要嘛就是被汪洋大海所隔绝,不过是蜗居在偏远在地罢了,蛮荒之地,你得了他的土地,也未必能弥补你的供给;你统治了他的人民,也往往爱添乱,如果他们来扰大明的边关,他们自然会咎由自取,他们不过是一群蝼蚁,并不是大明真正的心腹大患,朕害怕后世的子孙,在大明富强之后,好大喜功,无缘无故地兴兵讨伐这些蛮夷,以至劳民伤财,因此要切记不可如此;但是胡戎和西北的异族,也就是北元的残余或者是大漠上的胡人,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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