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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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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是一场一面倒的战争,而且战争的形势,已经令他大开眼界,他甚至忍不住感慨自己是幸运的,幸运的是,当初幸好自己成为了镇国府水师中的一员,才使自己站在了永远的胜利者一方,因为这样的海战方式,已经完全突破了他的认知。

    即便是佛朗机的海战,也大多是以冷兵器为主,热兵器为辅,两者之间相互结合,毕竟这个时代的热兵器,威力并没有想象中的大,而在摇摇晃晃的大海之中,也使热兵器的发挥产生了障碍。

    可是很显然,这是一场完全的热兵器对冷兵器的碾压战斗,叶斯情不自禁地高叫着,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叫喊根本传不出去,毕竟现在炮声太嘈杂了,这种叫喊,更多的只是发泄的性质。

    叶斯将手中的舵盘转得飞快,感觉这庞大的秦皇号,在自己的手下穿梭在密密麻麻的倭舰之中也是游刃有余,虽然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时不时,总会有舰船碰撞,好在倭船并不太坚固,这些该死的倭船,应该只是内河的舰船改装而成的。

    此时,在叶斯的心里,不禁感觉自己的‘父亲’形象愈发地高大起来,他甚至觉得,父亲是在展现他的神迹,总而言之,若是非要做一个总结,那么……这是一个非常愉快而有趣的下午,就连这漫天的硝烟,也能带来愉快。

    偶尔,他看到有包着dang部的倭人嚎叫着冲上船来,这给水手们带来了不少的惊吓,可是很快,便见镇国新军生员将他们全部射杀干净,叶斯心里甚至忍不住在想,可惜了这些敌人太穷了,看看他们衣衫褴褛的样子,像是一群穷叫花子一样,否则……嘿嘿……否则他们很快就会见识到佛朗机人是如何经商(抢劫)的。

    他能感受到,所有的佛朗机水手们激动的心情,他们毫无疑问,总愿意站在强者这一边,能为这东方的‘大汗’效命,现在似乎也成了某种很愉快的事。

    海面上,到处都是火焰很炮火声,倭船已经折损了大半,而镇国府水师却是愈战愈勇,他们不再只是被动地防御,开始在水师的操纵之下,主动出击,对海上的大舰穷追猛打,甚至有冲动的舰船,脱离了编队,直接朝着倭人舰队穿插。

    不消说,这一定是‘具有冒险主义’精神的佛朗机水手们的擅自行动。

    朱厚照对此,却是大为赞赏,看着那勇敢的舰船犹如下山猛虎扎入对方的后方,他便忍不住高声为他们打气。

    王猛却是忍不住骂骂咧咧,对于这种擅自行动深痛恶绝。

    幸好,此时倭人已经胆寒,而且这不可逾越的悬殊差,并没有给那艘快舰带来太多的麻烦,反而它如疯子一般,冲入了对方的舰队,在左右开火之下,两边的倭舰顿时被炸上了天,不少倭舰吓得逃之夭夭,顿时乱作一团。

    倭人主舰已经开始撤退了,大内义兴面色惨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想到已经折损的近万倭人,还有大半的舰只,以及其他已经陷入混乱的诸舰,他的眼眸中除了不甘还有惊惧!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毕功于一役

    显然,眼前的镜框,是大内义兴当初怎么想也想不到的。

    他万万不曾想到,镇国府水师精锐至此,分明他从一开始,就是打着来捡便宜的心思而来,而现在他才知道,自己不是来捡便宜,分明就是来羊入虎口的。

    失算了……

    而更加可怕的却是,他突然意识到,现在面对的问题,不但是自己的势力要受到重创,而且攸关于自己的性命。

    如果一支败军,到了绝境,它或许会落荒而逃,又或者,它会突然迸发出勇气,自损一千,也要杀敌八百。

    而对于前者来说,落荒而逃对大内义兴是无法接受的,这样的失败,会令大内家失去一切的政治资本;可是继续战斗……

    这就是一个哭笑不得的问题了,继续战斗,不啻是在找死,你即便有玉石俱焚的勇气,可实际上,现实就是这么让人窒息,因为至今为止,除了一艘佛朗机船船身损毁,但是依然可以继续战斗之外,倭舰还没有损伤镇国府水师分毫。

    这是吊打,而且是全方位的吊打,毫无悬念的!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的炮手还有失准头,可现在看来,似乎已经进入了状态,变得愈发地精准,一开始的时候,他们的水手似乎还有点战战兢兢,可是现在,却呼啦啦地将船行驶得如履平地一般。

    他们的舰船分为了三组,分别进击,与其说是在交战,不如说是在扫荡。

    已经有倭舰和武装私船开始不顾一切地脱离这一片海域逃窜了,大内义兴无力得几乎一屁股瘫坐在地,他很清楚,自己的一切资本都已经没了。

    舰上数十个他所带来的本家武士,现在都沉默地跪坐在他的脚下,没有人发出声音。

    深吸了一口气,大内义兴才咬咬牙道:“不可让征夷大将军落入他们的手里,撤退,立即撤退。”

    于是水手们张挂起了撤退的旗帜,倭舰们开始疯狂地逃窜,仿佛一泻千里,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

    此时,在秦皇岛上。

    事实上,这一场海战,即便不是站在瞭望塔上,所有人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许多人聚拢在地势较高的地方,一个个沉默而聚精会神地盯着海面,任何人都清楚,这一场海战与他们息息相关,他们的身家性命,都寄托在了镇国府的舰队上,若是镇国府舰队被敌舰歼灭,很显然,他们都将成为那如坐以待毙的羔羊。

    起初的时候,这里的匠人和苦力的心里都生出了绝望,他们离开大陆,在这里辛苦的劳作,不过是想挣一点银子补贴家用而已。可是看那遮云蔽日的倭舰来袭,几乎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甚至是站在瞭望塔上的,那群平时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也是如此。

    不过,刘健现在的感觉,只剩下了不可思议,没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即便是这群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此时此刻,也忍不住欢呼雀跃。

    他们总是在书中绘声绘色地去描述一场战争的经过,可是今日亲眼所见,看到那水师以寡击众,看那炮声隆隆,见那海面上升起一团团的火焰,终究还是有些克制不住。

    刘健大喜,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左右张望,对身边的谢迁露出了笑颜。

    心里一块大石落地啊。

    海疆的不平,早使他们操碎了心,毕竟这么多年来,倭寇肆虐东南,给朝廷带来的损失也是极其惨重,现在镇国府建了水师,大笔地砸进了银子,朝野内外,还有不少人的心里肉痛来着,可是现在……一切的质疑已经烟消云散,至少刘健已经能够理解,这镇国府的银子花去了哪里,花得值不值了。

    细细遥望,不难看到,此时的海面,倭舰开始疯狂地逃窜,镇国府的舰队亦是开始穷追不舍,渐渐的,所有的舰船开始消失在海平面,唯有几艘似乎遭受了创伤的水师舰船返航,慢悠悠地朝着海湾驶来。

    “这是一场大捷。”刘健眼中带着振奋,笃定地道:“理应立即昭告天下,尤其是捷报要传去江南,今日一战,可谓毕功于一役,自此之后,东南倭患可平,总算……百姓们可以过上期盼了许多年的安生日子了啊。”

    任由自己的呼吸在海风下飘扬,刘健显得格外的激动,甚至连朱厚照还在船上,也已忘了。

    这有什么在乎的呢?陛下纵然胡闹,可是这几年,确实有不少可喜的事呢,咱们大明……终究还是国运昌隆的,有时候细细一想,想到自己的忧国忧民,现在回头想来,倒是觉得有些矫情了。

    谢迁也是大喜过望,忍不住道:“这倒是幸好,幸好陛下来了,陛下若是不来,水师未必会抵达秦皇岛,若是如此,这秦皇岛岂不是生灵涂炭?陛下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哈哈……”

    谢迁爽朗地大笑起来,惹得不少大臣也跟着笑起来,总之,经过了不久前的惊惧和不安,现在大家的心情是放松和愉快的。

    彰显国威,他们并不在乎,但是在这里不少的大臣,家在东南,家乡受这倭患肆虐,偶尔也会担心,现在倒好,有了这威猛的镇国府水师,往后便能安心。

    不过,也有人脸色铁青起来的,毕竟有的人和私商不清不楚,眼见如此,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只怕从今往后,这汪洋之上,格局要大变了。

    这对他们,并不是什么好事。

    有人欢喜有人忧,大家现在都在翘首盼着水师返航,甚至刘健来了精神,决心好好地庆祝一把,让人准备一下,准备恭迎水师凯旋而归。

    只是足足等了两个时辰,那舰队依旧不见踪影,连一艘船影都看不到,所见的,不过是这海面上漂浮的无数浮尸和破碎甲板。

    “看来……陛下这是要穷追猛打了,好吧,由着他去吧。”刘健只是苦笑摇头,倒是没有太多的忧色,寻觅了个地方坐下,与谢迁诸人饮茶。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杀个片甲不留

    夜里,诸公们在秦皇岛上各自睡下,到了次日清晨,一轮金黄的太阳自海面冉冉升起,刘健起来,第一件事自然是对舰队的关心。

    可是很古怪,竟依然没有消息,那些追讨倭船的镇国府舰队依旧不见任何踪影。

    这一下子,刘健反而觉得蹊跷起来,这又是什么鬼,按理来说,就算穷追猛打,也不必追袭一日一夜吧,莫不是……出事了?

    倒是此时,有一艘舰船回来了,刘健带着诸官纷纷来迎,只见朱厚照在众人的惊喜下,下了船,众人连忙上前行礼,道:“见过陛下。”

    朱厚照一派神气活现,心情愉快地道:“不必多礼,此番……朕已全歼了倭国水师,嗯……现在只剩下了追击了,叶春秋怕诸位爱卿等得急,便将朕暂时先送回来。”

    说完,朱厚照顿了一下,而后又道:“诸位爱卿想必很担心吧,不必担心,朕不是回来了?”

    本来等了一夜,刘健的心里便逐渐忐忑,现在听说叶春秋还未回来,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忧心,可毕竟陛下已经回来了,却还是欣慰地道:“陛下圣明。”

    朱厚照昨儿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依然兴致勃勃的,道:“这水师追击残寇,倒也繁琐和麻烦得很,嗯,朕对追击这些小鱼小虾一点儿兴致都没有,这种事,还是给叶春秋他们去做就好,朕与诸位爱卿在此静候佳音。”

    说来也怪,朱厚照今日居然没有喋喋不休地说起自己如何指挥若定的痛击倭寇,却是左右张望了一眼,道:“有马车吗?朕要寻个地方歇一歇。”

    不久,一辆仙鹤车便过来,朱厚照上了车,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却是连忙捂着嘴,差一丁点,便又吐了出来。

    他哪里是对追击没有兴趣,实在是晕船晕得厉害,实在是吃不消了,这才被礼送回了秦皇岛。

    此时,他捂着自己嘴巴,到现在,依然感觉自己虽然在陆地上,可是整个岛屿都在摇晃似的,好不容易忍住,胃部又是一阵翻滚,又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造孽啊这是……

    看来朕注定了是陆上的君王。

    朱厚照靠在沙发上,显得有气无力,心里却在想,这一战实在是扬眉吐气,过几日等叶春秋回来,是该好好的论功行赏了。

    …………

    此时,在这曙光之中,在海面上继续游弋的舰队徐徐而行,初升的太阳洒下光辉,海面上波光粼粼,秦皇岛一路向南,满是苔藓的舰首割开了水浪,溅起阵阵的水花。

    邓健一瘸一拐地从舱中伸着懒腰起来,看着初升的太阳,感受着阳光暖洋洋地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色除了露出一丝写意,还有满满的喜色,显然是昨日的兴奋劲还未过去。

    “咦?春秋呢,春秋在哪里?”

    邓健心里想着,便在甲板上来回逡巡。

    这个时候,在这艘船的船尾,叶春秋和钱谦已经拿了一块巨大的瓷板放置在甲板上,二人在瓷板上架起了篝火,烤着海鱼。

    钱谦显然是个中高手,一面拿着钢叉叉着鱼,一面小心翼翼地在这烤的金黄的鱼上淋着盐巴,而他口里絮絮叨叨:“这个我很在行的,小时候啊,家贫,那时候我爹虽是世袭千户,可他娘的却没有实缺,就靠那么点儿都司发放的钱粮过日子,哎呀呀,往事不堪回首啊,现在细细想来,我记得幼时,我嘴也挺馋的,便自个儿到河里摸鱼……”

    叶春秋只是听着,钱谦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尤其是人追忆起往事来,最是教人无法接受的,因为这是他的往事,他会为这平淡的往事而流露出感慨和带入进喜怒哀乐的情绪,可对于没有经历的叶春秋来说,就显得索然无味了。

    此时,邓健一瘸一拐地寻到了二人,不由道:“春秋,春秋,为何还未追上敌舰?”

    叶春秋却是一脸古怪地看着他道:“为何要追上他们?”

    “啊……”邓健愣了一下,气冲冲地瞪着叶春秋道:“不追上他们,难道咱们是来踏青郊游的?不是说好了一网打尽的吗?”

    “对。”叶春秋点头道:“是一网打尽。只不过……没必要追上,邓大人,你可知道昨日为何我一定要陛下坐‘陈进号’回秦皇岛去吗?”

    这一下,邓健和钱谦都不免露出了狐疑之色。

    叶春秋却只是微微一笑,道:“你们有没有想过,现在我们旗开得胜,趁此机会,可以一劳永逸解决掉倭寇?”

    “嗯?”邓健和钱谦都不免侧耳倾听起来,一脸的求知欲。

    叶春秋道:“这一次,倭国的水师还有那些私商可谓是全军覆没,现在逃之夭夭的,不过是一群风声鹤唳的小鱼小虾罢了,我们死死咬住对方的首舰,并不追上,是要一路尾随。他们势必是要回倭岛的,而现在镇国府水师的补给依然完全可以支持我们继续航行,弹药虽然耗费了一些,却还余下不少,咱们索性宜将剩勇追穷寇,那倭船逃之夭夭到了倭国的港口,咱们后脚就赶到,也让他们尝一尝倭寇劫掠大明东南沿岸的痛苦,这一次,给他们一个痛快。”

    看着邓健和钱谦都是很认真的样子,叶春秋很有耐心地继续道:“这其一的好处在于,他们战败的消息一旦传回倭国,势必造成恐慌,何况现在的倭国,本就是诸侯林立,能调动倭国水师力量的人,一定是倭国的大人物,而他一旦战败,势必使倭国的内乱加剧,这就给了我们可趁之机,现在不要他们的命,更待何时?这其二嘛,咱们现在士气如虹,就给他们一点厉害瞧一瞧,哼哼,这是我临机一动的想法,觉得这个计划可行,这倭寇和私商,不知残害了我大明多少军民百姓,今日,也该让他们尝一尝苦头了。只是这样的事,怎么能带上陛下呢,于是我索性自作主张,将陛下甩开,嗯,当然,我们不得朝廷的旨意,当然不能去侵略倭国,可是我等受倭寇袭击,而今追讨倭寇总是可以的吧,这倭寇就算去了天边,咱们水师也要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对不对?”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给一个痛快

    等叶春秋滔滔不绝地说完,钱谦和邓健一脸的目瞪口呆。

    叶春秋偷换了一个概念,这个概念就是,他们所抱着的目的,当然是追袭逃窜的倭寇。

    这显然是没有错的,倭寇不知曾祸害了多少的大明军民百姓,而今又敢袭击秦皇岛,实是十恶不赦啊,作为镇国公,他叶春秋怎么能让他们逍遥自在地逃了?

    可是……真正只是追上歼灭了之吗?

    倭人袭大明沿岸,一向推说是民间所为,而事实上,倭国的公卿们,只怕没有少受倭寇进贡的好处,否则这些倭寇,怎么能盘踞于两国之间,来往自如?

    说句不好听的话,倭寇们就算是劫掠,难道会在荒岛中花销出去?这显然不可能,说到底,还是回到倭国去花费。

    倭国上下,都可谓得到了倭寇的莫大好处。

    而今日,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掉大明的倭寇之患,目标理应是倭国,否则永远都是治标不治本。

    邓健和钱谦面面相觑,稍稍犹豫之后,钱谦将眼睛眯了起来,沉声道:“我突然明白了,有了这个名义,即便在倭国做了什么事,我们也可以……”

    后头的话,他拉得很长,却是意味深长。

    钱谦显得有些激动,眼中闪着精光,一脸振奋地继续道:“好,这一次,干了,反正跟着春秋总不会有错的。”

    邓健反而是显得犹豫多了,道:“倭国虽与我大明交恶,可终究……”

    “终究个什么,你还不明白吗?这是大买卖,大买卖……”钱谦激动地连眼睛都发红了,声音也变得高昂起来:“咱们得把他们曾经抢了咱们的都统统吐出来,是不是?我们只是要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这也不是错吧。反正春秋就是这个意思了,哎呀,到时二一添作五,见者有份,老邓啊,你怎的就这样的死脑筋?难怪这样的穷了。”

    邓健顿时瞪大了眼睛,凛然道:“我不穷。”

    钱谦一下子哑然了,古怪地盯着邓健道:“你既然不穷,干嘛还向我借钱?还钱来。”

    邓健顿时没了底气,道:“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叶春秋见他们斗口,反而做了和事老:“别听钱谦胡说,我们是去恩威并施的,可是血债终究要血偿才好。”

    虽然有点意见不合,但最终还是小数服从了多数,而叶春秋身在‘秦皇号’领着头,带着浩浩荡荡的舰队,尾衔着前头疯狂逃窜的倭寇一路南行。

    起先逃窜的倭船有百艘之多,只是有的船快,有的慢一些,慢的倭船很快便被后头的佛朗机舰追上,而后一顿炮轰,连人带船,便俱都葬身鱼腹之中。

    有了这些可怜人的下场,前头逃的舰船便更加卖命起来,甚至有人索性将船上的辎重统统丢弃,只留下粮食和清水,惶惶如丧家之犬。

    可是镇国府的佛朗机舰本就快,即便是走走停停,一旦鼓起风帆全速前进,依旧要比寻常的倭舰快得多,于是隔三差五的,总会有落后的倭舰落入炮口之下。

    而在这些逃窜的倭船里,最令人绝望的,估计就是大力丸号了,这艘舰船落了队,一群水手们惶恐得连粮食都想丢弃,只求增加一点速度,可却还是很快地被镇国府的水师围住了。

    然后,船上的所有人一个个脸色苍白地看着那游弋在附近的巨舰,看着那高大的船影来回游动,前后左右,遍布大舰。

    于是他们只好战战兢兢地拿起了刀,准备等待死亡。

    只是他们却发现,对方却不急着万炮齐鸣,一艘上书李志平号的大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一里之外,在这炮舱里,炮长马如龙忍不住踢了张帆的屁股,骂道:“臭小子,整个炮营,就数你这小子的水平最差,这一次王营官有命,让你好好地练练,可莫要辜负了王营官的好意。”

    张帆满头大汗,他倒不是不用心,只是听到炮响就发懵,所以总是被人嘲笑。

    此时,接到命令,他只好自顾自地号着口令。

    “装弹完毕。”

    “贼船在西,三十三度。”

    “校准完毕。”

    “射。”

    轰的一声巨响,火炮吐出了火蛇。

    大力丸号的倭人们顿时闭上了眼睛,有人甚至滔滔大哭起来,该来的还是来了,接着他们看到那炮弹在天边划过了一个弧线,却在数百步外落水,在水下炸开了来,而后溅起了无数的水浪。

    纳尼?

    倭人们生出侥幸。

    可是接下来,心理上的折磨却是教他们百爪挠心,炮弹又来了。

    呃……依旧不中……

    倭人们心惊肉跳地等待着死亡,可是偏偏……对方总是不给个痛快似的,连续射了十数炮,依旧不中。

    不少倭人顿时有一种白白吓得我尿了裤子的感觉。

    有人实在受不了,哇哇大叫了几声,随即一头扎入了海水中,索性跳水身亡,也不愿饱受这折磨。

    不少倭人一见,都不禁想,与其在此被炸个粉身碎骨,倒是不如……

    于是越来越多人一猛子地扎进冰凉海水之中。

    又有几个倭人武士,索性在这一次次打偏的炮火中切腹自尽。

    足足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就像是奇迹似的,那炮弹竟然依旧不中,可是……大力丸号却再难有几个活口了。

    那张帆已是大汗淋漓,身后许多炮手笑呵呵地指点他。

    这个说:“哎呀,注意仰角,别急,别急,调校好了再说。”

    那个说:“预判,预判,要事先做出预判……”

    “还是偏了。”

    此时,有人拿着望远镜,不由道:“别射了,人都死绝了,你们不信,自己看,甲板上全是自尽的,海里还漂浮着不少个。”

    “那就算了,算了,下一次吧,叫人靠近,看看船上还有没有活口,给他们一个痛快。”

    于是镇国新军生员们放下了小船,晃晃悠悠地上了船,结果却是满船不见一个活口,临走时,顺手丢了一个手雷,船底炸出了一个窟窿,大力丸号在返回大舰的小船身后徐徐没入海中。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灭顶之灾

    叶春秋在秦皇号上,本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一场射击,最后不由一脸羞色地扶额,很有挫折感。

    钱谦也看得瞠目结舌,过了半响,才是回过神,忍不住道:“这龟孙儿糟蹋了数十枚炮弹,真不是东西啊。”

    叶春秋反而平淡地道:“别急,慢慢来,人的能耐都是一点点地培养出来的。”

    心里却也不由惊叹,打哪哪不中,这也算是奇迹了。

    舰队依旧杨帆,从某种程度来说,过程是愉快的。

    三天之后,他们抵达了一处岛屿,这岛屿上居然有不少的基础设施,甚至有不少的仓库,不过这里盘踞的海贼显然早已不见了踪影,想必这儿便是私商或者是海寇的落脚点之一。

    逃窜的倭人在此补充了粮食和清水,便马不停蹄地继续南行。

    叶春秋却是不急,命人在岛上休整一夜,从船上下到岛上,竟有一种久别陆地的感动,好好地歇息了一番,次日才心情轻松地继续杨帆。

    相较于镇国水师的不急不慌的,对疯狂逃窜的大内义兴来说,其中的滋味,真是比死了还要难受。

    后头的舰队,死死地咬住了他们,刚刚逃出了生天,还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结果后头又发现了对方的快船踪迹。

    于是他们只能继续没命地逃窜,而他们的目的地也只能有一个,那便是倭国。

    除了倭国,他们显然无路可走。

    只是连续走了十数日,这号称枭雄的大内义兴却不禁警觉起来。

    因为他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对方完全可以将自己追上,而后让自己葬身鱼腹,可是却好整以暇,只是死死地咬住。

    他们的目标……莫不是并非是自己,而是有更大的企图?

    想到这里,大内义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缺德啊这是,难怪对方压根没有全速追击。

    大内义兴生出了浓浓的绝望之感,自己大败而回,已是糟糕透顶,可若是再将镇国府的水师引去了倭国,这更是灭顶之灾。

    可有什么办法呢?作为幕府的管领,难怪要让自己在此自杀成仁不成?

    他脸皮颇厚,于是决心活下去。

    船上的征夷大将军显然也察觉出了什么,开始对大内义兴不满起来,大内义兴现在也顾不上他,到了而今,也只好咬着牙坚持了。

    他们一路南行,终于抵达了浪速,眼看大陆就在眼前,大内义兴激动地不由流出泪来。

    他放眼看去,便看到了浪速的庙宇和街町,大内义兴和疲惫的水手们,都不禁眼眶湿润。

    终于回家了。

    回家总是一件愉快的事。

    浪速即是后世的大阪,属于京都的京畿的地区,更是倭国眼下的海上门户,得益于商贸的逐渐繁荣,浪速已成了倭国仅次于京都之下的名城,因为是近畿区域,所有这里的大名,绝大多数是室町幕府的近亲,大内义兴连忙命人登岸通报,紧接着,便有许多人前来港口迎接。

    大内义兴与那征夷大将军一道登岸,众家臣和武士纷纷拜下见礼,只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阴沉沉的。

    战败的消息已经传来了,这对于整个倭国来说,都是噩耗,尤其是对于浪速来说,损失更加惨重。

    这里本就是倭国最重要的港口城市,追随作战的武士不少,而今十有**,都已经葬身鱼腹。

    显然,不少人已经忍耐着准备发难了,只是碍于征夷大将军在此,而没有开口。

    大内义兴怎会不明白这些道理呢,可是他却道:“汉人的水师来了,我必须护送将军回到京都,你们在此……”

    “什么?”为首的一人惊得瞪大了眼睛,随即冷笑道:“若是有汉人来袭,征夷大将军和管领岂有回到京都的道理?汉人没有足够的舰船,他们的军队必不会多,难道管领害怕了吗?”

    说话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此人乃是大名鼎鼎的武田弘毅,武田家一直盘踞此地,为室町幕府统领浪速等近畿之地,地位崇高,便是大内义兴也不敢招惹他。

    征夷大将军的脸色却是不大好看起来,大内义兴厉声道:“这是将军的意思。”

    大内义兴说出这番话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他发现武田弘毅身后,不少人家臣和武士都用仇恨的目光看向他。

    武田弘毅目光深沉,慢悠悠地道:“看来管领已是被汉人吓破胆了,可是为什么连一群盗贼都无惧的汉人,管领却畏之如虎呢?”

    大内义兴阴沉着脸,正待要说话,猛地,有人指着海平面,道:“有船。”

    进出浪速的大船很多,可是似这样的大舰,倒是很稀罕,何况不是一艘,而是许多艘。

    一看到这船,大内义兴顿时两腿发软,他下意识地看向年轻的征夷大将军,征夷大将军亦是脸色煞白。

    倒是武田弘毅自信满满地道:“我们有足够的兵卫在此拒敌,这里是浪速,不是其他地方,他们的人数不多,不敢靠岸的。”

    大内义兴讥讽道:“他们不需要靠岸就可以……”

    “胡说!”武田弘毅愤恨地打断了大内义兴,继续道:“若是管领贪生怕死,大可以像丧家之犬逃去京都。”

    那巨大的舰船已经开始进入港湾了,他们已经收帆,完全依靠潮势来活动,缓缓地转舵,开始用船身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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