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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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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朱厚照朝叶老太公笑了笑,道:“有空向叶老先生请教,噢,朕觉得和叶老先生挺谈得来的。”

    叶老太公顿时心情激荡,如沐春风,整个人飘飘欲仙的,连忙点头道:“恭送陛下。”

    朱厚照这才恋恋不舍地上了车,在车中不免又大为感慨。

    而马车滚滚,直接朝着紫禁城而去,沿途的万岁之声依旧没有停止,百官连忙尾随着车驾入宫,看到一个个激动的军民,竟也是感慨万千。

    叶春秋对叶老太公劝了几句早些回府里歇息,便也坐上马车随大队走了。

    “太公,太公……”

    此时,见车驾走了,那叶东连忙穿过禁卫,一把冲上来要扶住叶老太公,叶老太公却是轻飘飘地将他的手拒开,而后捋着长须,脸色从容又带着淡泊之色道:“莫叫太公,叫先生吧,莫把我叫老了,老夫现在有那么点儿感觉,这从今以后哪,老夫也要攀龙附凤,得给咱们叶家增几分光了。”

    本是在人群里互相推挤了那么久,叶老太公早就有了疲累,而此时,却是出奇的变得精神抖擞起来,也不拄拐杖了,将拐杖丢给了叶东,心情愉快,外加几分意味深长地道:“老夫还能再活二十年。”

    而那载着朱厚照的车驾进入了大明门,整个京师却依然还在沸腾之中,先是万人空巷,旋即便是内城围城都响起了鞭炮声,就如过节一样,人们奔走相告,此时许多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顿时想到陛下亲征,胡虏灰飞烟灭,不但使人安心,隐隐也多了几分自豪。

    那赵屠户匆匆忙忙地挤出人群,赵先生便在后头唤他:“到哪里去?”

    赵屠户爽朗地笑着道:“买鞭炮啊,今儿比过年还高兴呢,咱们天子一瞧就是圣君,往后哪,还怕没好日子过吗?嘿嘿……往后咱们有福了,这太平盛世就要来了。”

    赵屠户就是如此,不满时骂骂咧咧,可是高兴时也绝不掩饰自己的心思。

    “老夫也去。”赵先生红光满面地道:“再有劳赊你两下水,得吃顿好的。”

    “好说。”赵屠户豪气地道。

    …………

    终于回到了紫禁城,朱厚照在后宫门前下了车,便领着叶春秋进入了寿宁宫,准备拜谒张太后。

    刚进寿宁宫,二人便见一个两岁不到的孩子蹒跚而行,身后一个宫娥小心翼翼地在后虚扶着他,一副生怕他会摔倒的谨慎模样。

    朱厚照前脚进去,那孩子便扑上来,奶声奶气的道:“爹……爹爹……

    含糊不清的话语,朱厚照却是听得真切,脸上顿时浮出了灿烂的笑容,双手张开,正准备要把孩子一把抱起,只是……

    朱厚照脸上的笑还是那么的灿烂,可是眼睛却是愣住了。

    只见这孩子越过了他,然后直接奔向了叶春秋。

    看着往自己奔来,差点就要扑倒在地上的孩子,叶春秋来不及多想,连忙接住了孩子,把他抱在了身上。

    孩子被抱起,而后手舞足蹈,嘴里咯咯地笑了起来,显得兴高采烈。

    叶春秋差点要被这孩子的心情所感染,却发现跟前一双带着几分怨念的眼睛正看着他们两个。

    叶春秋突然笑不出了,连忙将孩子往朱厚照的身上推过去,同时道:“太子殿下,你爹可想你了,我是你春秋叔叔呢!”

    叶春秋醒悟得及时,这坑太大,可不能自己把自己埋了!

    朱载垚停下了笑声,定定地看着叶春秋,似乎在思索叶春秋的话,然后将目光从叶春秋的身上投到了朱厚照的身上,看了朱厚照半响。

    朱厚照是真的不高兴了,儿子连爹都认错了,他还能笑得出吗?

    “爹,哈哈,爹爹,我想你了,爹爹!”

    就在此时,朱载垚突然又欢快地叫了起来,一手紧紧地抱住朱厚照,另一只手则是抚摸着朱厚照的脸,咯咯的又笑了起来。

    朱厚照的脸,如突然盛开的牡丹,上一刻还阴晴不定,下一刻又浮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

    朱厚照愉悦地道:“哈哈……垚儿怎的了,咦,说话越加的好了,来,再叫一句爹爹,再告诉爹爹,你想爹爹了……”

    朱载垚却是开心地笑着,却是没有再说话。

    朱厚照倒是没有生气,又哄了一会朱载垚,才叮嘱站在一旁的小宫娥好生看顾着朱载垚,接着便继续往殿里走去。

    叶春秋跟在朱厚照的身后,唇边也一直带着浅浅笑意,脑海里也不由浮现出一个孩子的模糊身影,想必,等到他的孩子出生了,他也会如朱厚照这样在乎孩子的吧!

    没多久,二人便来到了张太后的跟前,皆是恭谨地向张太后行礼。

    张太后喜笑颜开道:“都起来,都起来。皇帝,下不为例,往后再如此,哀家可不是这样了,春秋,哀家也见了捷报,晓得这必定是你指挥若定……”

    叶春秋忙道:“母后,实是陛下的功劳,儿臣不敢居功。”

    “是啊。”朱厚照振振有词道:“朕亲手杀了个妖兵呢。”

    他一言出口,张太后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了。

    亲手杀人了?

    叶春秋在心里默哀,陛下总能在大家觉得他有了几分沉稳的时候,就能闹出点不一样的气氛出来。

    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叶春秋不敢久留,忙道;“儿臣还要赶紧着回家,母后与陛下相见,想必有许多话说,请容儿臣告辞。”

    叶春秋很聪明地连忙告退出去,也懒得去掺和朱厚照这逗比的事了,这家伙多半在未来半年之内,都要将他的丰功伟绩挂在嘴边,想到这里,叶春秋心里就摇头。

    匆匆出了宫,坐上了车,车马穿越了大街小巷,这街巷之中,都是欢声笑语,鞭炮声阵阵。

    坐在车里,叶春秋的心里不由有些感慨,佛郎机人的出现,使整个大明上下,突然有了一种全然不同的恐惧,而这种恐惧,既造成了恐慌,在无形之中,也渐渐滋生出了民族的概念。

    (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十六章:荣华富贵(第六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种经验,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次,若是鞑靼人肆虐的,还只是边镇的百姓,倭患虽是不绝,可毕竟祸害不大。

    而佛郎机的出现,却是突然给了许多人敲响了警钟,许多人终于意识到,原来在外患面前,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自己的安定和太平竟是如此的不易,而这种心理的滋生,就强化了胡汉之分。

    今日无数人的欢呼,和这大街小巷传来的炮仗声,则是民族主义的苗头。

    朱厚照的亲征,将这苗头迅速引燃起来,任何一种思潮,都源于自豪感,自豪的可能是文字,可能是源远流长的历史,也可能是赫赫地战功。

    大明每一日都在改变着,有的地方滞后一些,有的地方却走在了前头。

    叶春秋坐在车里,也不确定这种思潮的出现,带来的是灾祸还是其他,可是他很清楚,这是历史中的必然。

    今日这些东西不催生,也会像历史中那样,等到满清入了关,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嘉定三屠、扬州三日,使你想做奴才而不可得时催生出来,只是那时,又会被异族狠狠地遏制下去。

    好吧,似乎有些多想了,至少它的催生,不似是历史中来自于屈辱,而是今日来自于自豪。

    马车到了叶府,府门前已是人满为患了。

    今儿实在是玩得太大了,所以等镇国新军和圣驾入了宫,但凡是和叶春秋有交情的人,都不自觉地聚在了叶家。

    邓健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边大吼道:“来了,来了……春秋回来了啊,咱们的大英雄回来了,快,快,鞭炮,鞭炮……”

    张晋和陈蓉欢快地拿出了一个特大号的鞭炮来,张晋捋着袖子,嘴里咕哝着:“最新的鞭炮,镇国府那儿弄来的,体面,气派。”

    张晋兴致勃勃的点燃了鞭炮,轰的一声,顿时火光乍起,浓烟滚滚,那欢笑的人群,顿时都吓得面如土色。

    这炮仗的威力骇人,竟是一下子,炸得张晋整个人跌飞出去,一屁股坐地,脸都熏黑了。

    其他人拼命咳嗽,邓健更是打个踉跄,摔了个嘴啃泥。

    叶春秋马车的马儿受惊,唏律律地差点有点失控,好在车夫技术精湛,总算是拉着缰绳将马儿安抚住。

    卧槽……

    叶春秋下了车,看到自家门前一片狼藉,也是有些醉了。

    陈蓉早就吓得一张白净的脸铁青,一把冲到张晋跟前,见张晋无恙,这才怒气冲冲地道:“让你买炮仗,你买的这是什么?”

    “镇国府的啊,大家都说响,叫震天雷……”

    叶春秋已经抚额,他明白了,这是炸矿山的雷,一般的矿山,往往用的是****,引爆之后,地动山摇,不过很多时候,只是开一些寻常的石而已,****价格高昂,而且控制严格,绝不会轻易兜售的,一般兜售,都会限定数额。

    在这种情况之下,这种对于炸石来说,威力小很多的震天雷也就成了替代品,可即便如此,你拿这个来放炮仗,这……

    此时,张晋嚷嚷着道:“这个价格最贵了,当然买最贵的,缺这点钱吗?哎呀,我的脸,我的脸烫伤了。”

    叶春秋只好‘大度’地道:“这响声好,声震九天,是好兆头,好了,都进里头说话,来人,来人,快去上茶。”

    好不容易将这些亲朋故旧请进了厅中,都是老熟人,陈蓉、张晋、邓健,钱谦没来,而今他坐了冷板凳,在宫中当值,倒是叶俊才却是来了,他穿着鱼服,而今已成了锦衣卫百户,在内城当差,他已经一改当初的单纯,脸上沉稳了一些,连笑都变得含蓄。

    邓健是素来最是性子直的,喝了口茶,便道:“这位张贤兄……”

    贤兄……

    本就烧得有点烫红的张晋,脸上也分不清是红脸还是白脸,大抵是面上不好看的,自己才二十多岁呢,邓健呢,只瞧他的胡子,就晓得已是奔三了,怎么自己就成贤兄了?

    叶春秋和陈蓉一听,便忍俊不禁了。

    倒是邓健此时冷声道:“邓某这个人,说话有点直,不过邓某看张贤兄这一副样子,就不像好人……”

    张晋顿时目瞪口呆地看着邓健,道:“我哪里不像?”

    邓健很不客气地道:“凶神恶煞,面目可憎!春秋啊,方才说不准,是他故意而为之的,这样的城狐社鼠,我见得多了,你要自重,莫要误交匪类。”

    张晋已想拼命了,忍不住愤愤不平地道:“怎样,你要怎样,张举人我揍你,信不信?”

    “来,你来揍!”邓健就怕别人不揍他,他确实性子太直,说话不拐弯,一张脸就是晴雨表,看谁不顺眼就直言了当地说出来,邓健傲然道:“我忝为都察院佥都御史,还怕你不成?”

    张晋却是声势骇人:“原来你就是那个邓健,巧了,我乃太白诗社的副社长,姓张名晋。”

    邓健一听,脸色却是阴晴不定起来。

    太白诗社啊,这太白诗社而今是越发的壮大了,影响越来越的吓人,几乎可以决定士林清议的舆论动向。

    邓健是清流官,谁都能得罪,偏偏就不能得罪太白诗社。

    好在这时,叶春秋见状,忙道:“好了,看在我面上,不要争吵了。”

    他知道这几个好友都有真性情的一面,做了和事老,接着便又吩咐人设宴。

    摆了酒席,和众人畅饮,直到月儿挂上枝头,叶春秋已有几分醉意,才将他们一一送别了去。

    从中门回到内院,想到自己如今已成了显贵,虽不至位极人臣,却也已真正开始有了影响,锦衣华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却也不禁面热,人偶尔总会有得意的时候,他要回卧房去,迎面却见叶老太公躲躲闪闪着出来。

    今儿很奇怪,以往按叶老太公的性子,早就出面宴客了,可是从自己回来,他却直到现在才出现,这……

    叶春秋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大父还没有睡吗?”

    (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十七章:凌迟(第七更)

    叶老太公的脸上带着几分惭愧,犹豫再三,终于道:“你二叔和辰良已到了北通州,明日就要抵京,咳咳……哎……老二往日所做的事,畜生不如,大父知道他曾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要不,就让他们在外头住,无妨的,叶家里里外外,现在都是以长房马首是瞻,没人会因此碎嘴,何况,老二做的事,实是太过了,别人不知,大父却是知道的,即便如此,也谈不上刻薄。”

    叶老太公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叶春秋,倒是有点儿担心这个孙儿不满了。

    叶春秋抿抿嘴,月色下,少年背着手,长身伫立,却是温和一笑道:“噢,不必麻烦着在外头租赁房舍了,就先让他们来家里坐一坐吧,二叔,好一些了吗?”

    叶春秋所谓的好,自然是二叔自上次被吓疯的事。

    叶老太公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是好一些了。”

    “来就来,无妨的。”叶春秋和气地继续道:“自家亲戚嘛。”

    说着,叶春秋便抬腿,朝内院深处而去。

    嗯,理论上来说,确实是自家亲戚,若是改好了倒也罢了,若是不改好,叶春秋是六亲不认的,来到这个世界,他已学会了两件事,一件便是无论如何,也要将事情做得面面俱到,不使人挑出什么毛病;另一件便是,若是有人过了界,那么既然翻了脸,那么索性就把事情做绝。

    叶春秋一路走到自己所住的院子,如钩月下,厢房里依然是灯火冉冉,叶春秋加急了脚步,此时已到了子时,却能从窗里看到人影,这倩影虽是隔着一层窗,却大抵可见其轮廓,叶春秋心里一暖,跨门而入。

    “回来了。”叶春秋带着酒意,面带着微笑道。

    王静初已是挺着肚子,搀着几子起来,面带恬然,微笑道:“今儿不知什么日子,外头整天儿都响着鞭炮声,听人说,是什么凯旋而归,夫君,你喝酒了?我在这里闷得很,又怕对我们的孩子不好,不敢外出,每日这样闲坐,就只是偶尔在院里走动一二。”

    一面说,一面给叶春秋除了外衣。

    王静初的面容依旧姣好,却因为有了身孕,眼下生出点点的小雀斑,却依旧破坏不了五官的精致。

    叶春秋笑道:“你应当早些睡,否则孩子睡不着呢。”

    说着,叶春秋摸了摸她鼓起的小腹,不由好奇地道:“孩子会动了吗?已是不小了吧。”

    王静初便恬然一笑道:“偶尔会动的,像是男儿,总是不安分的。”

    叶春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道:“这真是累着做娘的了,不怕,等他出来后,我就好好收拾他一顿,为你出气!”

    王静初给叶春秋那语气逗得笑得开怀,道:“就怕孩子出来后,你是疼得连我都忘了!”

    叶春秋扶着王静初到床榻边坐下,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胸前,才道:“怎么会呢,我是他爹,只会教他以后好好的疼他娘,就像他爹一样的好!”

    王静初甜甜的笑了,却没有反驳叶春秋的话,倒是叶春秋怕她睡得迟,对身子无益,哄着她,吹灯拔蜡,拥她一起睡下。

    而今这京中,喜庆的气氛还未过去,这两日闹得厉害的是那阿方索与王汉忠二人被处以凌迟之刑,这样的做法,自然是为了泉州的军民讨一个公道,不只如此,所有的俘虏也被押了去观看,这大明朝,其实已经极少有凌迟这样的重刑了,可谓十年难一遇。

    于是乎,整个街市口竟是人头攒动,不少人前去瞧热闹,但凡是被处以极刑的,大抵都是恶贯满盈之辈,所以也不会有无端的同情,反倒是那些佛朗机的士兵和水手,被强行押了去,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二人被押上了刑场,刑部会同大理寺的官员则坐在凉棚里。

    阿方索以为自己要被绞死,便用葡萄牙语大叫着:“我是贵族,我是贵族,你们应当……”

    倒是王汉忠最是知根知底,早已涕泪横流,整个人像是瘫了一样。

    他们被绑缚起来,而后刽子手拿出网兜,死死地在他们身上扯紧,如此一来,他们身上的肉便被网兜勒住鼓起,随着判官高呼一声行刑,那刽子手便拿着锋利的小刀子,直接先削下一块皮肉来,那阿方索顿时嚎叫。

    接着是第二刀、第三刀,先是从大腿开始,数十刀下去,他的小腿顿时只剩下森森白骨,他先是疼得发出恐怖的大叫,歇斯底里,整个人几欲要昏死下去,到了后来,喉咙似乎都已经喊破,便如驴一样的抽搐叫唤。

    那些被押来在旁观看的佛朗机人,一个个看得心里发寒,头皮发炸,他们从北非至马六甲乃至于泉州逞凶,可谓是穷凶极恶,无论是老弱还是妇孺,**掳掠起来毫不犹豫,反而成了他们吹嘘的资本。

    可是而今,见那阿方索饱受酷刑,一个个都不敢再看,可听着那不断的抽搐和干嚎,许多俘虏吓得瑟瑟发抖。

    等割到第四百刀的时候,却已足足过去了一个半时辰,那阿方索已是不成人形,接着被押了下去,似乎等明日继续行刑,这样的行刑,需割三千六百刀,至少花费七八天才算结束。

    接着判官宣告了王汉忠的罪状,王汉忠泪流满脸,口里大叫饶命,他早已吓得恨不得咬舌自尽了,偏偏哪里有这样的容易,早被人用套子夹在他的牙上,使他牙齿无法合拢。

    除了这二人极刑,又有五百多佛朗机人被拉了去斩首示众,大明的刑法,大抵就是以暴制暴,哪里和这些佛朗机人讲什么贵族精神,面对这些人杀人屠城,不知害死了多少人的恶贼,大明朝根本不稀罕所谓的赎金。

    对于剩余的佛朗机人,这几日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无以复加的折磨,每日他们都会被带去刑场,看着阿方索和王汉忠那不成人形的被拖上去,不断地割肉,他们的伤口早就腐烂,整个人几乎已经濒死,可是一旦下了刀子,他们又不免发出凄厉的惨叫,这惨叫声时刻盘绕在他们的耳中,令每一个佛朗机人心有余悸。

    (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十八章:师夷长技以制夷(第八更)

    除了阿方索和王汉忠被施与极刑,那些要被斩首示众的佛朗机人,无论他们如何挣扎和求饶,如何泪水纵横,都是无能为力,最后一排排人拉上去,长刀一起,直接人头落地。

    看着同伴一个个地死去,对于幸存下来的人来说,每一日都是精神上的折磨,在这种一****的恐惧之下,不少人精神崩溃,而精神崩溃的,亦是不客气,直接在大狱中结果了性命,剩余的七八百人,却终于遇到了一个通葡萄牙语的汉人,此人在南洋生活过,此后回过接触过一些佛朗机人,而今应募成为了叶春秋的得力助手。

    这人叫张川,他奉叶春秋的命令,前去大狱,接着宣读了叶春秋的命令。

    其实遗留下来的人,绝大多数是水手,从今儿起,这些水手会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他们的使命很是简单,他们将要带着自己的学徒驾船,所有的学徒,都是新近招募的,大多数是南方人,熟悉水性,也大抵都是童生。

    于是,镇国府要招募新的一批水师人员,告示一出,应者如过江之鲫,而今镇国新军的名声极大,可谓是响彻大江南北,从前读书人是以投笔从戎为耻,现在能入镇国新军,反而成了光宗耀祖的事,现在何止是童生,便连秀才也肯来应募,以至于现在一旦能入营的,本地的地方官知道了,竟还要保长和甲长敲锣打鼓,带着人上门去庆祝。

    比寻常有功名的举人还风光得很,优渥的待遇,体面的身份,还有许多隐性的东西都在其中,譬如在地方上,得知谁家有人进了镇国新军,一般人是不敢相欺的,在种种原因之下,镇国新军很快就挑选了八百人出来,这镇国府的水师,也就算是正式的挂牌成立了。

    虽是成立,不过眼下,却还是要入镇国新军操练,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新兵操练之后,才能分入水师营中去。而这张川,也招募了一批生员,开始让他们学习葡萄牙语。

    这是叶春秋的盘算,所谓十年陆军,百年海军,因为大明的禁海国策,整个大明除了那些走私商,绝大多数人对于舰船可谓是一窍不通。

    落后倒是不可怕,无非就是学习而已,想要学习,与其闭门造车,倒不如索性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现在舰船有了,至少暂时,一个水师的雏形可以搭起来,人员是最麻烦的,海军的需求很好,文盲倒不是不可以胜任这样的工作,可若是读过书,则可以事半功倍,好在镇国新军现在已有了足够的声望,招募人手不是问题,至于师傅,只能是这些佛朗机的水手,如何熟悉掌舵的技巧,如何观测风向,如何确定方位,要学的地方,实在太多太多,可谓是不胜枚举。

    除了水手,其余人全部被砍了脑袋,这是叶春秋给朱厚照的奏疏中的提议。那些葡萄牙的官兵,对于大明没有任何益处,那么就用来杀鸡吓猴,剩余的水手,暂时给他们以观后效的机会,他们现在属于囚犯,而张川则负责培育出一批熟谙葡萄牙语的人才出来,到时可上舰通译,将来这些水师生员,则是专心致志地学习航海的知识,不过这些书生太过文弱,经过了三个月新兵的操练,大抵体力和毅力就没什么问题了。

    叶春秋布置下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学,努力地学。

    师夷长技以制夷,这在现在这个时代也依然有效,或许大明在这个时代,其他方面并不比佛朗机人落后,甚至许多地方,隐隐还占据了优势,可至少在航海方面,却和他们相差万里,这门功课想要补上,眼下这是唯一的机会和捷径。

    在资源方面,叶春秋对于水师的倾斜也是巨大的,除了在研究院专门成立了一个舰船所,大明已有百年的时间,在舰船的建造方面裹足不前,叶春秋自然也不指望这些船匠有什么真材实料,他们现在并非是着手造船,而是先从修船开始,三十多艘舰船的维修任务,就交给他们进行后期的维护和保养。

    通过修船,让他们大抵先了解一下这时代兵舰的构造,接下来,可能叶春秋就要着手打算让他们进行船只的建造了。

    这些俘虏各自心情复杂,他们既为自己能够活下来而侥幸,却又想到接下来可能为这些‘屠夫’效命而忧心忡忡,他们自觉得这是叛国罪,因此他们大多数人情绪低落。

    叶春秋自然也有办法让他们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八百余人,分为四组进行拘押,天津附近,叶春秋会修四座船坞,而四组人各自带着人开始传授和教导舰船的知识,到时所有的生员,在翻译之后,都要记下笔记,若是四组人中,有人的‘经验’有点出入,或者说其中教授的知识有矛盾和冲突的地方,那么水师将会把人逮住,当着同组人的面,斩首示众。

    这样就杜绝了有人暗中捣鬼的可能,叶春秋可一丁点都不愿意这些佛朗机人藏私,或者说故意传授错误的信息,他现在急于要缔造出一支水师,至少这支水师,是宫中和内阁都愿意鼎力支持的。

    内阁的支持并不意外,佛朗机出现之后,所有人担心的就是佛朗机接下来的报复行动了。

    佛郎机人难道当真甘心失败吗?这一次之所以镇国新军能大胜,是因为料敌先机,算准了他们会在天津登陆,于是故意让他们深入内陆,这才聚而歼之,可若是下一次还有佛朗机的舰队来呢?

    月末的廷议,对此讨论得尤为激烈,叶春秋就参与了这一次声势浩大的讨论,他以镇国公的身份在旁旁听,细细地听着几个兵部官员的奏请,为了增加海防,显然大明有两个方案,一个是内陆防守,一个是缔造水师。

    内陆防守几乎是天方夜谭,甚至有大臣站出来振振有词的时候,不等其他人反应,叶春秋便当先笑了起来。

    (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十九章:精益求精(第一更)

    那大臣正说得兴起,今儿廷议的问题也实在太过终于,所以诸公也听得认真,叶春秋却是突然笑了起来,这一笑,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刘健看了叶春秋一眼,不由道:“镇国公莫非有什么话说吗?”

    叶春秋收起了笑意,出班,先是行礼,而后道:“这位大人说内陆防御,请问如何防御?泉州要不要防御,预备调拨多少兵马防御?宁波呢,又要预备多少兵马,松江、广州呢?登州、威海和金州卫呢?大明的沿岸,有多少州县,数十上百,要内陆防御,那该准备多少军马?泉州数万军马,竟是抵不住佛郎机人的袭击,倘使如此,那么就请招募百万精兵,严格操练,分布这数千里的海岸线,修筑工事,建立哨岗,将这沿岸当做是九边来经营,就请朝廷派驻总督,揽诸省军务,堡子也多修一些,修几千上万座便是,钱粮不足,可以加征税赋,只是百姓困苦,这税赋从何而来?”

    叶春秋亦是说得振振有词,甚至还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意思。

    朱厚照听着,不由莞尔,他本就是不喜欢做缩头乌龟的。

    那大臣的脸色顿时便阴沉了下来,一时间不知该怎么答才好。

    说起来,他的提议还真的实在是幼稚得可笑,为了防备倭寇,朝廷加了数十个备倭卫,就已是焦头烂额,现在倒好,现在可不是倭寇的小打小闹,而是实打实的佛郎机海军,这又需要多少备佛郎机卫?

    此时,叶春秋又道:“诺大的朝廷,就因为佛郎机人,却是处处避战,他们来犯,方知要守卫,长此以往,且不说靡费,堂堂中土之国,非要到这个境地吗?沿岸的百姓都是你我的衣食父母,尔俸尔禄、民脂民膏,这是太祖高皇帝挂在嘴边的话,现在沿岸百姓疑惧,还在想着如何防,如何守,着要防到何时,守到何时?”

    叶春秋的这番话,感觉有几分嘲笑的意味,众人不免尴尬,倒是刘健来打圆场:“镇国公说的也有道理,内陆防御的靡费确实太大了。”

    问题的根子还是钱啊,要防御,就得建卫所,因为备倭,而建了多少卫所来着?每年的钱粮是多少?可现在要备的可不是一群盗贼那么简单,而是有实力袭击大明港湾,甚至完全可以和一省官兵平分秋色的海军,这就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了。

    假使真要防御,没有百万大军,那是想都不要想的,大明这么长的海岸线,总不能人家袭击哪里,你才调兵遣将吧,等你扑哧扑哧地把兵调了去,人家早就大干一场,而后乘风破浪而去了。

    刘健看向朱厚照,而后道:“恳请陛下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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