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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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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公公……您……”石文义略显担忧,这叶春秋可是指名道姓了啊,何况陛下对叶春秋很是信重,这若是陛下那儿……起了什么疑心,刘公公岂不也要完,刘公公出了事,那他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啊!
刘瑾却是阴冷地道:“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
石文义只好忐忑不安地告退。
咱……咱怕什么?
刘瑾面目如寒霜,旋即火速赶去暖阁,自己既然看到了这篇奏报,想必陛下也已经看到了。
想到这个,刘瑾到了暖阁外头,努力挤了挤眼睛,居然很快的,他的眼眶便红了,眼泪也落了下来,然后嘶着嗓子,一下子冲进暖阁去,边走边道:“陛下……陛下……”
朱厚照果然是在看奏报,却见刘瑾哭天抢地地进来,接着拼命地对着他磕头,边道:“陛下,奴婢冤枉哪。”
朱厚照便放下奏报,这几日,他的心情都是糟糕到了极点,心里早已不耐烦了,此时见刘瑾如此,不禁有了几分厌烦。
朱厚照冷着脸道:“这里头的事,可都是真的?叶春秋是因为你,而闹出这样的大事?”
面对这样的质问,刘瑾滔滔大哭:“让中官去清查官田和冗员是有的,可当初,这也是陛下拍板的啊,何况这几年,内帑充裕,不就是靠着这些中官的孝敬?奴婢……奴婢确实是错了……确实有所不查,以至有些中官在地方上横行不法,可是说到底,奴婢是为了陛下啊,这几年宫里的用度,哪一项,内阁那儿肯松口的?不都是一个子儿都不肯出吗?奴婢也是没有法子啊,眼看着陛下想要修园子,想要养着老虎和豹子,见陛下忧心忡忡的,奴婢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奴婢万死之罪,奴婢理应把事儿办得更漂亮的,怪只怪奴婢……怪奴婢糊涂,辜负了陛下的期望,陛下……陛下打死奴婢吧……”
他一面说,一面哽咽,眼泪唰唰地落下来,哪里还有半分大太监的气度?到了后来,说不下去了,便拼了命地拿脑袋磕着铜砖,咚咚作响,接着便头破血流,满脸的血污,惨到了极点。
朱厚照本是大怒,想到刘瑾这个该死的奴婢让春秋惹出这么多的事,可是火气还没出来,竟是愣到了。
经刘瑾这么一说,他也猛然想起,这些年内库的收益年年高涨,想到刘瑾曾经隔三差五跑来告诉自己,某某中官献上了什么稀罕物,想到谁上缴了内库多少银子,朱厚照的嘴巴张得有鸡蛋大,他猛然明白,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和自己息息相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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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八章:黄雀在后(第一更)
看着得死去活来的刘瑾,朱厚照目光冰冷,偏偏又有些无话可说。
天大的火气,现在似乎有点难以发作了,朱厚照便冷冷地道:“从今儿起,约束好那些中官,再有什么差错,朕剐了你。”
刘瑾战战兢兢地道:“是,是……”
朱厚照气愤难平地接着道:“记着,叶春秋那儿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好活。”
刘瑾心里微酸,却急忙道:“奴婢知道了。”
虽是这样说,心里却是不以为然,姓叶的这个罪责,肯定是脱不掉的,呵……陛下终究是心软啊。
刘瑾知道这一次自己算是蒙混过关了,于是磕了个头,心中大定,而后道;“陛下,说起来,四川布政使的中官杨贺,倒是送了个稀罕的东西来,陛下看了,保准喜欢的。”
朱厚照却是恶狠狠地瞪了刘瑾一眼,意乱心烦地道:“滚。”
“是。”刘瑾忙不迭地告退而出,心里倒是渐渐平静下来。
那姓叶的还想引火烧身,这不是找死吗?还真以为自己有圣宠,得陛下厚爱,就能借此整垮他刘瑾?
刘瑾背着手,往司礼监去,脸上神色深沉,心里继续想:“咱在詹事府,从陛下记事起就侍奉于陛下左右了,咱身上的这些所谓罪责,哪一个不是和陛下息息相关?想要查新政,那就要从陛下查起,想要查中官不法,又何尝和陛下全无关系呢?这个叶春秋,还真是瞎了眼,现在病急乱投医,当真是找死!”
心里这样想着,到了司礼监,刘瑾便坐下,他目光阴沉,想着叶春秋现在是万死之罪,若是锦衣卫那儿,再查出点什么,且看刘春秋如何地收场。
姓叶的,想和咱斗,你还嫩着呢,咱什么样的风浪不曾见过。
刘瑾仰起面,看着房梁,目光幽深而狠厉。
现在的刘瑾,已经不再是当初随朱厚照入宫时那样稚嫩了,也不再是那个初掌司礼监时那个遇事就失措的刘瑾了。
他心里慢慢思量着,还有那刘宇,他现在死了儿子,八成是抱着和叶春秋不共戴天的决心,嘿……他是都御史,管着这么多言官,只要厂卫这儿查出点什么‘料’来,接下来,就该他们登场了。
只是……
似乎还不够。
刘瑾手搭在案上,他自觉得单凭厂卫的罪证和言官的蜂拥而上显然还不足以成事,想要真正让叶春秋死无葬身之地,似乎还差了一点什么。
突然,刘瑾的眼眸张得更开,目光浮出了几分精光。
差点忘了,还有宗室……
似乎眼下,也只有宗室能迫着陛下痛定思痛了,天下是姓朱的,陛下是天子,代表的乃是数百上千宗室诸王的利益,这满天下这么多藩王,若是这时候,有人出来表个态,比如周王……那么……
嘿嘿……
刘瑾的唇边不由浮出了得意的笑容,脑海里已有了布局,心中大致已有了一些想法,便呷了口茶,舒舒服服地躺在了他的摇椅上。
只是到了次日清早,却有人跌跌撞撞地找到他的跟前,惊慌失措地道:“公公,公公,不好了,不好了。”
刘瑾昨儿值夜,就在这司礼监的摇椅上睡了一觉。
此时,刘瑾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伸了个懒腰,才道:“怎么了啊,天又没塌下来。”
此人连忙道:“公公,外头沸腾了,沸腾了啊,今儿筳讲,东阁大学士杨廷和,翰林戴大宾,一齐当着陛下的面,弹劾新政,弹劾公公。”
“什么?”刘瑾一轱辘地翻身起来,道:“弹劾什么?”
“弹劾公公您啊。”
刘瑾一下子明白了,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姓叶的那份供状,从一开始就不是去告御状的,也就是说,姓叶的肯定知道靠这个整不跨自己,姓叶的和陛下关系这样好,怎么会不知道陛下的心思呢?他在陛下面前告不倒自己,为何还要上这份供状?
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不,叶春秋从来就不是一个愚蠢之人,这时候,刘瑾想到了一个可能,这家伙真正的目的是给人提供一个口实。
什么是口实呢?
这个世上对于清流来说,还有什么比打太监更有吸引力?
也就是说,刘瑾从进了紫禁城,掌了司礼监开始,其实就天生自带了一个嘲讽光环。
那些清流官,虽然被死死压制,可是清流是压制不完的。
本来大家也没想到这一茬来,或者说,也没什么人吃饱了撑着跑去找刘瑾的麻烦,刘瑾毕竟如日中天,他下头有吏部,有都察院的爪牙,这些年更是布置了不知多少党羽在重要的位置上。
可这就代表刘瑾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叶春秋的罪名,是杀刘芳,是擅自调兵,可现在叶春秋却将这些与刘瑾联系到了一起。
为什么这样做,豺狼当道啊。
豺狼在哪里,豺狼在宫里。
刘瑾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要知道,大明朝从来不缺不怕死的大臣,因为很多大臣,本身就是没有权利的,一个没有权利的大臣,之所以能够位列朝班,靠的就是名声,这就是清流。
现在叶春秋开了第一炮,打响了反对新政的第一枪,这结果……可想而知……
那些早就潜伏在朝中的反刘势力,岂不是正好趁热打铁?
就比如这个杨廷和,素来就是和自己不对付的,他这挺身而出,会为他换来多大的名声?
还有那个戴大宾,一介小小翰林,有几个人认得他,可是筳讲时这么一闹,便是一举成名天下知,顿时就成了刚正不阿的典范啊。
呼……
刘瑾想明白了这一切事情,倒吸了口凉气,阴沉着脸道:“陛下怎么说。”
这人道:“陛下不喜,没有理会,那戴大宾骂得有些狠,陛下火了,要将他议罪……”
朱厚照肯定不喜的,他本就因为叶春秋的事而恼火,现在这些人反对新政,这不就是反对皇帝吗?平时倒也就忍了,偏偏……是这个时候。
可是,刘瑾打了个冷颤,脸色刹时灰败,随即道:“要糟,要糟了啊。”
(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章:为国除奸(第三更)
都察院如此一闹,京师又沸腾了,紧接着,南京那儿,雪片般的奏报也到了。
这南京各部和都察院,是最有意思的,他们都属于热心人士。
别看大多数人都被送去了南京,可是对于京师的许多事,他们反而最是关注的,说穿了,作为后备的官员,他们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种,巴不得朝中政局动荡呢。
大家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刘瑾若是垮了,就会有一大批人跟着遭殃,那么谁来补缺呢?这估计就是引起大家心里活跃的最大原因!
这里面的利益关系太明显了,而一旦关系到利益的事情,大家还不踊跃参与吗?
所以一听到消息,南京那儿便是墙倒众人推,针砭时弊的时候到了哇,做忠臣的时候也到了哇。
那杨廷和和戴大宾,已是名噪一时,清议之中,都将这二人列为了典范,甚至连最新出来的一集太白集,更是开始趁机登载了杨廷和和戴大宾的文章,那多是从各处搜罗来的,有他们考试时的八股,也有殿试时的策论,而真正让人眼红耳热的时候,那戴大宾不过二十出头,年纪轻轻,可是在刊载他的文章时,下头的简介却是翰林修撰戴公。
戴公啊。
什么人可以称为公呢?除了太监之外,至少在读书人的圈子里,这个字可不是随意的称谓,若是胡乱称呼,不但被称呼的人不敢去接受,要自称惭愧,少不得还要被人讥讽一番,内阁和六部的部堂,这样的高官,可以称之为公,先人可以称之为公,年纪老迈道德高尚者亦可称呼为公,戴大宾被称作公,竟没人觉得违和,这是道德高尚,是因为他的壮举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这是真正的一举成名天下知,故而杨廷和和戴大宾的美名便开始在各州县传播,他们的文章一时成为所有人读书人争相一睹的目标,各大书店直接挂了牌子,杨公与戴公文集已到,只需一日,所有的书便销售告罄了。
顺天府某判官,居然跑到了大街上,去烧制成刘瑾的草人,自称是为国除奸。
在国子监里,因有读书人非议新政,有博士不满,训斥了几个监生,于是被无数的监生堵在了公房,差点连公房都被人拆了。
这种道德上的绑架是最厉害的,它最令人可怕之处就在于,某些道德洁癖或是某些想要扬名立万的人第一个跳出来,接着便是寻求认同,你不发声,就是你心里害怕,你为什么害怕呢,那是因为你畏惧权奸,你畏惧权奸,所以你道德有问题,你是圣人门下,怎么可以害怕呢?
若是你还不肯,那么你就肯定是想要攀附阉党,你龌蹉,你无耻,你卑鄙,你下流。
同僚取笑你,读书人痛斥你是****、阉贼,你的家里无缘无故会被人喷粪,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叶春秋打响了第一枪,杨廷和和戴大宾将事情推向了**,而邓健、陈蓉、张晋人等,则是利用自身的优势,或是在都察院,或是借助于诗社,真正地将这件事彻底地闹得人尽皆知。
甚至在最新的一场廷议之中,朱厚照并没有参加,而主持廷议的内阁大学士居然被人当场质问,刘公对此有何看法?
几个内阁大学士也是哭笑不得,却是发现满朝的大臣都是向他们看来,刘健很清楚,这个回答若是不好,就有可能会导致天下人的非议,想要积攒名声很不容易,可是想要让自己的名声被批倒斗臭,却也只是一夕之间的事,面对眼前的情况,刘健也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那个姓叶的家伙,还真不是东西啊。
不过,刘健面对质问,只是轻飘飘地来了一句:“祖宗之法不可轻废。”
没有正面回答,却是立即让许多人狂喜起来。
何谓祖宗之法,其实就是个招牌而已,太祖皇帝的法是祖宗之法,建文一上台就废了,于是文皇帝高举祖宗之法的大旗,把这个侄儿干掉,自己做了皇帝,可文皇帝虽然天天把祖宗之法挂在嘴边,实际上那大诰早就被他改得面目全非了,之后历经的几个天子,也都学乖了,每天喊着祖宗之法,却大多是各行其是,祖宗之法里宦官不能当政,那么王振怎么来的?祖宗之法里生员不可言事,现在还有不言事的生员吗?
本质上,越是祖宗之法当挡箭牌的人,十有**,就是祖宗之法的掘墓人,正所谓打着hong旗反hong旗是也。
刘健这种人才是真正的高明,他知道祖宗之法就是个笑话,真要恪守祖宗之法,贪官污吏是要剥皮充草,读书人是不能叽叽歪歪,甚至连他这个首辅,多半也只能恪守他的秘书职责,给皇帝润色一下圣旨之类,可问题就在于,刘瑾最大的失误,就是新政。
有些事,可以做,但不可以说,有些事可以说,但不可以做。
这大明百二十年,祖宗之法的改动已经不知经历过多少次,可是有人在乎吗?你刘瑾倒好,你改就改好了,可你好大喜功,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非要敲锣打鼓地美名曰新政,这就有问题了。
不少人的眼里顿时放光,刘公此话,显然是指导了未来的方向啊。
其实真正的喷点,根本就不是残害百姓,不是什么中官徇私舞弊,真正的重点,是祖宗之法。
祖宗之法不可废,至少这是大明朝,绝对算是最正确的政治正确,建文为什么完蛋?他的罪名就是擅改祖制,你改了祖制,就是不要祖宗,你连祖宗都不要,你还是人吗?
刘瑾的那些罪名,简直就是小儿科,小皇帝怎么会因为身边的家奴徇私枉法就处置了呢?可是一旦牵涉到了祖宗之法的高度,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陛下……您孝顺吗?先帝传了江山给陛下,陛下又是太祖皇帝的嫡亲血脉,怎么可任由刘瑾这样的人擅改祖宗之法,从而祸及国家呢?(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一章:御审(第四更)
刘健只轻飘飘地道了一句之后,便开始议政了,仿佛方才的话,和他一点关系都无。
只是此时此刻,不少人在大殿之中,暗暗地相互对视,各自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微笑。
在这场风暴之中,显然也有一些一直保持沉默的人,他们是新政的得利者,若无新政,他们或许现在不过是阿猫阿狗,可正因为刘瑾,因为新政,他们才有了今日的高位。
张彩、刘宇,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他们都是沉默缄言,可当那一句祖宗之法不可轻废自刘健的口中漫不经心地念出之后,张彩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虽是极力保持镇定,心里却是非常明白,此事是不可善了了。
廷议结束后,张彩也懒得避嫌了,他很清楚他和刘瑾是什么关系,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他毫不迟疑,急匆匆地直接赶到了司礼监。
张彩素来也是个谨慎之色,刘瑾见他贸然而来,也觉得诧异,带着他寻了一个僻静之处,便道:“尚质,发生了什么事,何以这样紧迫?”
张彩看着刘瑾,脸色难看,对刘瑾,不答反问道:“敢问刘公,外间的流言蜚语,还有那些弹劾,刘公知道吗?”
这种事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刘瑾显出了几分满不在乎,道:“嘿……放心,凭着这个就想绊倒咱,他们是痴心妄想,咱和陛下是休戚与共的,现在陛下满心思都在那叶春秋的身上,何况陛下是爱面子的人,他们状告的是咱,可在陛下的眼里,骂的也是他啊,你放心吧,到时,陛下真要是龙颜震怒了,梃杖了几十个人,自然也就无人再敢胡说八道了,且让他们先闹着吧。”
张彩却是脸色越发凝重,语着忧虑,道:“不,这一次不对劲,以往也闹过,可是此次刘健开口了。”
刘瑾依旧不以为然,唇边扯出了一丝嘲弄的冷笑,道:“这又如何,他们还能反了天不成?”
张彩便道:“刘健今日在廷议之中,被问及此事,他的回答是祖宗之法不可废。”
刘瑾先是想大笑,想狠狠地嘲讽这刘健一番,可是嘴巴才刚张开,脸色却是一下子苍白起来,带着几分愕然地道:“什么意思?祖宗之法?”
张彩点头道:“对,祖宗之法。”
刘瑾的神色终于变得凝重起来,脸上浮出了恼火之色,道:“早知如此,真该立即解决掉了这个刘健,想不到他这样戳咱的心窝子,他娘的,怎么最近几日,诸事都不顺,祖宗之法……”
张彩正色道:“事到如今,说这些都没用了,现在真真是到了风口浪尖上,这分明是那个叶春秋的把戏,他想借此鱼目混珠,可是公公,若是公公有一日垮了,那姓叶的固然有滔天大罪,可以他的圣眷,还在刘健这些人的暗中庇护,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无罪了,姓叶的这明显是围魏救赵啊。”
“咱懂。”刘瑾很干脆地点头,接着道:“这么说来,现在该……”
张彩沉声道:“不能让他们再混淆视听了,公公应当立即去寻陛下,御审此案,陛下不是一直急着给叶春秋脱罪吗?那就御审,公公大可以说,朝中有人肯为叶春秋出力,说动了陛下之后,事情就好办了,公公可莫要忘了,叶春秋可是对自己的罪行都是供认不韪的,到了那时,只要有人跳出来要求治罪,若是连宗室那儿也是群情激愤,他叶春秋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是保不住自己,叶春秋一旦获罪,公公再回过头来,自可以解决现在的麻烦了。”
不错……
刘瑾颌首点着头道:“好,倒是你想得周全,就这么办,不过,那刘健……”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眼中全然是恶毒之色。
刘瑾只是顿了一下,随即又道:“现在先不急,我们现在不可慌,让下头的人稳住阵脚,厂卫那儿,会搜罗足够证据,还有刘宇那里,也有不少心腹,既然叶春秋已经对自己的罪名供认不讳,这事儿就好办,先御审吧,等审完了,咱再好生收拾一下这个刘健。”
张彩颌首,心里总算大定一些,旋即匆匆告辞而去。
……………………
叶春秋住进中军都督府,已有七八日,在这七八日里,叶春秋虽然挂念家中怀有身孕的妻子,也有点忧心叶老太公是否会因为他的事情而对年迈的身体有所影响,不过叶家那边倒是通过差役,将家里众人安稳的情况传递给他,让他在此不要忧心家里。
被困在这里,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叶春秋想着王静初和叶老太公身边有许多人照顾,倒也是心安一些,于是心思都放在了枪械和子弹工艺的设计上。
闭门造车也是不成的,所以他托了差役,将许多的草稿统统送去了研究院。
研究院那儿想不到这位获罪被羁押的镇国公,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心思玩这个,本来镇国府上下都是提心吊胆,若是镇国公完了,这镇国府多半也要玩完啊,这样下去,自己去哪儿讨生活?可是现在见叶春秋能如此淡定,反而让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
第一次见到枪械的结构,研究员里的诸人便觉得新鲜了,其实通过了钟表和造车,已经让他们对于机械的基础原理有了那么点儿朦胧的印象。
原来各种东西将它们结合在一起,就可以产生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比如这后装枪的击发系统,与弹簧相连接,扳机一动,弹簧伸缩,而那上头的击锤便直接砸中弹仓,子弹的背部有易燃易爆之物,而这击打瞬间产生了火花,火花将子弹引燃,而后借助子弹火药的推理射出枪管,整个系统可谓是环环相扣,方便、简洁、高效。
而这时代的火铳,九十一根管子,里头填上火药,而后再防止火绳引信,接着用火折子引燃火绳,这种简单的结构,和后装枪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二章:神兵利器(第五更)
其实最令这些研究员有兴趣的,则是对膛线的概念。
子弹从火铳中出来,里头自然该是一个圆管,可是有了膛线,将子弹卡在膛线之中,它射出时,自然会随着膛线的旋转而高速的旋转而出,这种子弹的杀伤力,似乎更大,而且更为精准。
这就如同在半空高速旋转的箭矢,往往冲击力和精度要比寻常的箭矢威力更强一样,这也是为何在箭矢的背后为何会沾上羽毛一样的道理,有羽毛的箭矢在射出之后,会产生螺旋,飞行的姿态最为稳定,显著的提高箭矢的准确度。
而高速旋转的箭矢或者是子弹若是射入人的体内,会造成更大的创伤,这显然也很合理。
有了一些基础机械原理的人,要理解这些其实并不费力,他们开始尝试着召集一部分能工巧匠,开始试制草稿中各种的枪械来进行尝试,当然,其中免不了遭遇一些技艺和工艺上的问题,而这时候,此前造车和制造钟表的经验使他们开始懂得举一反三,去解决这些难题,众人集思广益,再加上又是镇国公特别交代的事,所以谁也不敢怠慢。
而另一面,枪托的制造又和负责木质加工和皮具养护的研究员有些关系,他们亦开始尝试着按照式样弄出试制品。
子弹的制造是最难的,不过只是单纯地制造几十枚倒是容易,大不了让匠人按照样式来慢慢敲打就是,生产出一百个废品,总有几个能达到标准,他们开始渐渐摸索了一些经验之后,一些难题和现实中的问题又想方设法地送到了叶春秋手里。
似乎自从那刘瑾麻烦缠身之后,囚禁叶春秋的防卫也松弛了不少。
叶春秋更加轻松了起来,得了这些研究院的回馈,叶春秋则开始宁心静气的想办法去克服某些难点,他是每日除了吃喝,便在思索中度过。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日,这天,那老差役过来,客客气气地对叶春秋道:“镇国公,朝廷择定后日御审镇国公一案。”
“噢。”接过了老差役他送来的茶盏,叶春秋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呷了口茶,很是平静地点头道:“有劳你了。”
老差役恭谨地道:“哪里的话,这是英国公特别交代的,若是镇国公在这儿过得不好,小的可吃罪不起。”
他说的是实话,英国公确实有所交代。
叶春秋便笑了笑,不置可否地点头道:“那么就有劳英国公。”
英国公的态度,似乎透露出了什么,作为英国公,能延续百年之久的大家族,即便是示好,也不会表现得过于明显的,因为他对叶春秋好,就意味着他对刘瑾不好,这个世上没有两全的事,而英国公表露得如此明显,那……
叶春秋慢吞吞地喝着茶,心里却是越发安稳。
外头发生了什么,他可一丁点都不在乎,仿佛和自己全无关系一样,这可不是叶春秋完全不在乎自己眼下的麻烦,而是他很清楚上次自己叱责刘瑾和新政,将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毕竟别看刘瑾风光得意,仗着宠幸大权独揽,可是大明的生态之中,骂太监简直就是读书人的传统项目,平时大家没想到倒也罢了,现在叶春秋都开了这第一枪,后头哪有不争相恐后的道理?
后日就是御审,这才是接下来的关键啊,可以想象,这场御审,将会是众人瞩目。
叶春秋在心里想着,过得依旧淡定从容,该吃吃,该睡睡,完全是一派一丁点万死之罪的觉悟都不曾有的模样。
可是在御审的前一日,有人登门了,竟然是钱谦。
钱谦一见到叶春秋,眼中露出几许意外之色,接着便咧嘴笑道:“外头都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你倒是好,竟在此躲清闲。”
口里虽是这样说,可他的脸上却还是有着担忧之色,最后,苦着笑道:“陛下命我来的,想看看你过得如何,哎……你这个样子,怎么对得起陛下对你的关心啊,他还以为你在这儿过得很不好,想必非得要瘦几斤呢,可是看看你这样子……”钱谦摇摇头,很是感慨,回去之后都不好禀告了,难道说镇国公在都督府还明显圆润了一些,红光满面吗?
可要是让他说叶春秋忧心如焚,大难临头,吃不下睡不香,等到了御审时,看到叶春秋这精神奕奕的样子,该怎样解释?
钱谦一屁股坐下,道:“陛下很担心御审的事,因为御审的结果难以预料,现在他被搅得很不安生,大臣们闹得很厉害,陛下说了,他无论如何都会保你的性命,只是现在压力很大,你自己也要有所准备。”
保住性命?
这显然是朱厚照唯一能做到的了,这么大的罪,后果肯定是很严重的,若是对此都视而不见,势必会引起极大的非议,到时候可能叶春秋更加倒霉。
就如那刘瑾那般,陛下越是反抗大臣们对于新政的非议,大臣们的反抗只会更加激烈,越是想压下去,却反而会变成一锅沸水,最后失控。
叶春秋的情况也是相似,对这样的罪行不闻不问,只会落人口实,显然已经有许多人虎视眈眈了,这件事连朱厚照都明白,有些压不下去。
叶春秋反而露出一丝浅笑,嘴:“请告诉陛下,臣弟多谢陛下的美意,既是御审,陛下理应公允,不必偏帮着臣弟,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无论任何结果,臣弟都肯接受。”
“你……”面对这么个油盐不进的人,钱谦不由有些恼火,却最后还只是笑了一声:“我可不会这样回去禀告,我只说我见到镇国公之后,见镇国公忧心忡忡,满是焦虑,食不甘味、夜不能寝,足足瘦了一圈,等听到我转达了陛下的音讯,镇国公闻言大喜,对陛下的关照闻之落泪,感激涕零,一再说臣无忧了,自此也就宽心了不少。”
呃……
叶春秋有点无语,不过他没有去驳斥钱谦,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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