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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天子-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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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看了一眼投石车,点点头,当即命人将石弹换成了碎石,花了一刻钟的时间,将那原本牵引石弹的绳索换成了兜囊,将一蓬蓬碎石装进去。
“发射!”见李儒点了点头之后,太史慈狠狠地挥手喝道。
“嘎吱~”“呼~”
随着一声声沉闷的声响声中,整个天空似乎都暗了一下,虽然说是碎石,但为了保证杀伤力,那些装在兜囊里的碎石每一块也有拳头大小,此刻经过投石机的发力之后,犹如天女散花一般,将辕门之前的数十仗方圆都给覆盖下来,拳头大小的石块带着劲疾的尖啸声雨点般落下。
没有之前一颗石弹落下来那般惊天动地,但威力却也不小,投石机的力量加上从天而降的惯性,拳头大小的石弹,甚至能够贯穿盾牌。
正在冲锋的袁军将士随着碎石落下的那一瞬间,成片成片的倒下去,哪怕是手持木盾,能够防御锋锐箭簇的盾牌,在接连不断的碎石撞击下,片刻便被击碎,打在人身上,立刻便是一个巨大的血洞出现在身上,哪怕并非要害,也足以让人在一瞬间失去战斗力。
只是一瞬间,辕门之外,几乎有三成袁军倒下,残肢断臂随处可见,甚至有人的内脏都被打出来,整个战场瞬间化作一片人间炼狱。
“这……”不只是袁军给吓到了,便是太史慈也被这一次打击给吓了一跳,李儒虽然想出了这个方法,却也没想到这投石机换上碎石之后,会产生如此巨大的杀伤力,一时间,辕门上下,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嘎吱~”
沉闷的嘎吱声响打破了短暂的寂静,袁军将士脸上闪过惊恐的神色,随着嗡的一声闷响,又是一波石块铺天盖地的打过来。
“跑~”不知谁怒吼了一声,也不理会后方命令前进的战鼓声,疯狂的朝着远处跑去。
颜良面色有些难看,看了一眼辕门之上的太史慈,冷笑一声:“旁门左道尔,执法队上前,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喏!”颜良身后,早已准备好的一支执法队呼吼一声,凶狠的上前,接连几十名想要逃跑的袁军将士被无情斩杀后,混乱的局面终于遏止住了,重新对着太史慈大营展开了冲击。
“投石机继续发射!儿郎们,随我迎敌!”太史慈有些兴奋的大吼一声,敌军连日来如虹的士气终于被压制住了,接下来的战斗会轻松不少。
“我们的投石车呢!?”眼看着士气在对方投石机的打击下,不断下跌,而己方却没有太好的手段,颜良环顾左右,愤怒的咆哮道,之前他还真没觉得投石机除了吓人之外,能有什么用处,但如今看来,若没有投石机压制,对方的投石机肆无忌惮的给他几波碎石雨,这原本很快便能攻破的营寨,又要耗费更多的时日了,他可是在袁绍面前下过军令状,定要将这营寨拔除,为大军南下扫平道路。
“将军,此处地势狭隘,不适合投石车,所以上次运送辎重,并未送来投石车!”张南苦笑道。
“谁说没用,看看对面,怎么就没用了?”颜良一把拎着张南的领子,厉声喝道。
“将军,是你自己说的。”张南有些无奈的看着颜良道。
“……”颜良默默地松开了张南的衣领,皱眉看着在对方投石机和弓箭压制下,伤亡不断加剧的部队,心中狠狠地抽搐了几下,良久才沉声道:“鸣金,收兵,来日再战!”
“铛铛铛~”
清脆的鸣金声中,袁军潮水般退去,太史慈惊喜的看着李儒道:“先生真乃神人也。”
“此战得胜,当能支撑几天,不过此法太偏,而且也无许多碎石,之后怕是还有苦战,将军当有心理准备才是。”李儒笑道。
“嗯!”太史慈看向颜良大营的方向,狠狠地点了点头。
第一百二十一章 许攸献计
这是太史慈与颜良对阵之后,第一次占据了绝对优势,多日来积攒在将士们胸中的郁气总算得以宣泄,看着潮水般退去的袁军,不少人发出了一声声欢呼。
不过太史慈在得到李儒警告之后,心中却没有太大的乐观,今日虽胜,但就如李儒所说一般,这一招在于出奇,并非堂堂正正的胜利,一次还行,但想要依靠这个办法一直守下去,那是不可能的。
果然,就如李儒所料一般,次日一早,颜良再度摆开阵形之后,阵形松散了不少,三五人一阵,碎石的覆盖性打击虽然强悍,但填装极慢,又有盲区,在敌人迅速冲过覆盖地域之后,碎石所能造成的杀伤力大大降低,不过因为射程的优势,依旧能将对方给的弓箭手压制下去,一天的攻防战,双方各自损失数百人马之后,颜良再度撤军。
“可恶!”颜良看着远处的营寨,恨恨的骂了一声,扭头看相身旁的张南:“我军的投石车何时可以运送到?”
“已经向主公传去了消息,大概要半个月左右。”张南躬身道。
“半个月!?”颜良不满的瞪了瞪眼睛:“主公大营距离这里又不远,何以要用这么长时间?”
“回将军,投石车体积极大,运送颇为费事,而且又是紧急调用,十五天已经很快了。”张南苦笑道。
“十五天?难不成要本将军在这里干等十五天?任由那太史慈小儿在本将军面前耀武扬威!?”颜良一脸不爽道。
“却也未必!”一声朗笑声在营帐之外响起。
“何人说话!?”颜良皱了皱眉,声音有些耳熟,两人不由超营帐门口看去,却见一名中年文士挑帘而入,儒雅俊秀的脸上,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子远先生?”颜良与张南见到来人,不由惊喜道。
“攸见过两位将军!”许攸微笑着向两人拱手道。
“先生何以来此?”颜良和张南连忙将许攸迎入大帐,询问道。
“主公见平陵迟迟不破,大军停滞不前,特命攸来相助。”许攸微笑道。
颜良闻言,面色有些难看,一旁的张南连忙拱手道:“先生有所不知,这太史慈并非等闲之辈,不但武艺出众,而且有一手箭术出神入化,我军中有不少将领便是被其射杀,再加上此地地势狭隘,我军兵力优势不好展开,是以迟迟不能得手。”
许攸点点头道:“这太史慈往日籍籍无名,据细作查探,此人颇有勇武,曾助孔融单骑冲阵,后随刘备以少胜多,大破黄巾,端的厉害。”
“哼,也就箭术高明一些。”颜良闷哼一声,不屑的撇撇嘴道。
“先生此来,可是有何妙策,助我等破敌?”张南无奈的看了颜良一眼,连忙询问道。
颜良闻言,也不禁好奇的看相许攸。
许攸点点头,来到地图面前,指着地图上平陵的位置,想了想道:“此地地势狭隘,确实不适合大军展开,不过攸来此之前,曾探查过周围地形,发现此地土壤松软,此便是破敌的关键。”
“?”颜良和张南茫然的看相许攸,关地质什么事?
许攸无奈的解释道:“我等可以掘出一条地道,以少数精锐之士自地道而入,潜入敌军军营,助我等打开辕门。”
“这得多久?”颜良皱眉道。
“快的话,不出三日当可挖通。”许攸笑道。
“三天吗?”颜良摸了摸下巴道:“好,那就等上三天。”
“不过这三天之内,每日依旧要出兵攻打,莫要让对手看出端倪。”许攸笑道。
“好!”颜良闻言,点头答应道。
随后两天,颜良继续挥兵攻打,不过李儒总觉得有些不对。
这日,第三日清晨,颜良又一次指挥大军进攻,太史慈指挥着兵马不断抵御着袁军的进攻,同时不由笑着看向身旁的李儒道:“先生,看来袁军士气已然低落,这几日的攻势越发弱了。”
李儒闻言一怔,随即恍然,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面色微微沉下来,扭头看了看四周,再看看袁军的阵势,虽然得了许攸的嘱托,不能让太史慈看出端倪,但既然已经知道了破敌之策,自然不想无谓的损失兵马,在攻城的时候,难免生出几分懈怠,太史慈作为三军主将,自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一点。
沉吟片刻后,李儒扭头看向太史慈,沉声道:“将军可记得当日碎石破敌之后,次日那颜良大军的攻势可有减弱?”
“这倒不曾。”太史慈闻言摇了摇头,次日一早,那颜良就改变了攻击阵形,虽然仍旧受到压制,但攻击却一点都没有减弱。
“那颜良,也不是个会轻易服输之人,何以突然削弱了攻势?”李儒扭头看向太史慈:“若是子义,易地而处,攻势不顺会如何做?”
“要么退兵,要么想方法破敌,就算要强攻,也绝不会如此疲软。”太史慈朗声道。
“子义与那颜良交锋多日,其人可是会轻易认输之人?”李儒沉声道。
“先生是说……”太史慈微微眯起了眼睛:“其中有诈?”
李儒和太史慈从辕门走下来,叹了口气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回头隔着栅栏看了一眼袁军的方向:“此地地势狭隘,若想破营而入,将军有什么好计策?”
“无非夜袭。”太史慈皱眉道,不过他对营寨布置十分周到,若是颜良敢夜袭,可讨不了好。
“此乃正途,若以奇制胜,无非飞天遁地。”李儒笑着摇了摇头。
“飞天……遁地……?”太史慈咽了口口水,看着李儒道:“那颜良有这本事?”
李儒看着太史慈惊悚的神色,大笑道:“飞天不好说,但遁地的话……”踩了踩地上松软的土壤,冷笑一声道:“只需掘开一条地道,便能直入我大营,此地地质松软,要掘一条地道可不难。”
“掘地道?”太史慈恍然,皱眉道:“先生可能确定?”
“现在不能,不过稍后便知。”李儒没再理会外面的战场,凭借袁军如今的攻势,就算没有太史慈,外面的将士也足以应付。
带着太史慈回到营帐,李儒命人搬来一口大瓮,在营帐中挖开一道洞口,将大瓮一半埋入地下,李儒将头探入瓮中,侧耳倾听,片刻后,抬起头来,扭头看向太史慈道:“将军且细听之。”
太史慈点了点头,将脑袋探进去,他乃武将,听力比之李儒这等文弱书生更强,很快便听到一些动静,十分规律,并不像外面战场上杂乱的脚步声。
一脸愕然的看相李儒。
“如今看来,已经可以确定,敌军确是在挖掘地道,意图偷袭。”李儒笑道:“不过此事,恐怕绝非颜良这等人能想出,却不知对面军营中,是何人出谋划策?”
若非自己察觉到袁军攻势减弱,事出反常的话,恐怕还真要着了对方的道。
太史慈古怪的看了李儒一眼,都这时候了,还管对方谁在出谋划策,当下躬身道:“末将这便去将这地道找出来,埋了。”
“不可!”李儒止住太史慈的动作,看着太史慈疑惑的目光,冷笑道:“就算埋了这地道,对袁军而言,也并无损害,我有一计,可令袁军再输一阵!”
“计将安出!?”太史慈目光一亮,看向李儒道:“计将安出。”
“将军只需依计行事即可。”李儒在太史慈耳边低声吩咐片刻后,拍着太史慈的肩膀笑道。
太史慈目光变得贼亮,点头道:“妙计,末将这便去办。”
一天的攻城战随着清脆的鸣金声自袁军大营响起,袁军开始有条不紊的撤军,辕门之上,看着袁军大营的方向,太史慈冷笑一声,挥了挥手,示意休战。
夜幕悄然降临,整个汉军大营之中,只有辕门之上亮着几簇火把,依稀间,可以看到营中偶尔有巡逻的将士走过。
“呼啦~”
一处地面的突然突然塌陷下去,露出一个三尺方圆的洞穴,一颗脑袋自洞穴里面探出来,悄然的打量了四周,见四下无人之后,悄然从洞穴中爬出来,紧跟着,两个……三个……一道道人影自洞穴之中爬出来之后,迅速将自己隐藏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
远处,一支巡逻队朝着这边走过来,几名黑影悄然靠近,漆黑的夜色下,巡逻军手中打着火把,却看不清数丈之外的地方,而隐藏在黑暗中的黑影,却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的存在,悄无声息的接近之后,这些黑影突然发难,一瞬间冲到近前,一把将对方的嘴巴捂住,手中一把短刀毫不犹豫的割裂对方的咽喉,滚烫的鲜血溅了一身。
“走!”五人的巡逻队,只是一瞬间便没了声息,黑影中,有人摆了摆手,几道黑影汇合了从洞穴中钻出来的同伴,认准了方向,迅速朝着辕门的方向摸去,整个军营,静的可怕,辕门之上,几名负责守夜的将士丝毫没有感觉到死亡的降临,无声无息中,被人割了咽喉,瞪着眼睛不甘的倒下。
“怎的如此容易?”几名黑影轻易地拿下了辕门之后,有人皱眉,感觉有些不妥,这些守夜的汉军将士,也太弱了一些,而且人数也太少了些。
“莫要多嘴。”有人冷哼一声,厉声道:“打开辕门,清理路障,向将军发信号!”
“喏!”
第一百二十二章 杀俘
辕门,缓缓地打开,漆黑的夜幕下,零星的火把照耀下,那辕门犹如一头蛮荒巨兽的大嘴,朝着袁营的方向缓缓张开。
有人在辕门上举起了火把,缓缓地转了三圈,又逆方向转了三圈。
“成了!”颜良兴奋的举起了手中的龙雀刀,在他身后,五千名将士悄然肃立,只待颜良一声令下,便会随着颜良杀入汉军大营。
许攸看着那洞开的辕门,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股难言的心慌感,似乎一切太顺利了一些!
“颜将军,小心为上!”犹豫片刻后,许攸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总感觉一切太顺利了,反而让他有些不真实的感觉,那太史慈也算是名将了,怎会如此轻易被他拿下辕门?而且到现在,都毫无反应。
“先生多心了!”颜良朗声笑道,将手中龙雀大刀一挥:“先生且在此等候,待我斩了那太史慈人头,再向主公为先生请功。”
五千将士,在颜良的带领下,开始朝着对方的大营进发,许攸张了张嘴,最终却没有说话,事已至此,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但愿是自己多心了吧。
五千精兵,随着不断接近汉营,脚步也不断加快,汉营之中的巡逻队已经发现了大开的辕门,一声声怒吼声中,开始跟潜入军营的袁军将士厮杀起来。
“将士们!杀!”颜良见状,心中更没有疑惑,一马当先,率先杀入了汉营之中,正看到十几名将士正被数十名汉军围殴,不及细想,厉喝一声之后,坐下战马陡然加速,三名来不及反应的汉军被颜良一刀拦腰斩断。
马蹄不停,根本没有理会那些残存的汉军,他的目标是整个军营,在战马的加速下,很快,颜良已经单人匹马,冲进了汉营当中。
静!
死一般的寂静!
颜良看着四周,陡然打了个寒颤,策马来到一座营帐面前,冷哼一声,手中龙雀刀一刀将营帐外一名守卫军营的将士斩杀,但入眼处,并未出现鲜血飞溅的场面,在那偷窥落地之后,只见稻草乱飞。
颜良悚然一惊,这分明就是一个草人。
挥刀一刀将那营帐撕开一条口子,将旁边的火把顺着那口子丢进去,入目所见,却让颜良心底发寒,空荡荡的营帐里,哪有半个人影。
身后,五千袁军精锐将士已经杀入了营中,一个个营帐被撕开或是引燃,然后一名名将士一脸茫然的从营帐里出来,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嘎吱~”
沉闷的机括扭动的声音从远处响起,颜良生生的打了个寒颤,这声音他太熟悉了,猛地调转马头,厉声喝道:“撤军,快撤,中计了!”
“嗡~”
几乎就是话音落下的片刻,天空中传来一阵闷响,一枚枚碎石带着奇特的尖啸,中间还夹杂着箭簇破空的声音从天而降,大批来不及反应的将士被从天而降的落石洞穿了身体,一瞬间,哀嚎弥漫。
颜良心中发冷,听风辩位,将几枚落向自己的落石和箭簇磕飞,哪里还敢停留,一边不住的怒喝,一边疯狂的拍马网袁营方向而去。
“咻~”
一声尖啸声中,一枚冰冷的箭簇破空而至,颜良只觉浑身一冷,寒气直往上冒,连忙侧身躲避。
“噗~”血花迸溅之中,颜良惨叫一声,却是没能完全躲开,肩胛中箭。
“颜良逆贼,哪里走!”一声朗笑声中,太史慈带着兵马汹涌而至,直直的杀奔过来。
“卑鄙!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颜良大怒,厉声喝骂一声,坐下战马却是不停,很快跟自己的兵马汇合。
“杀~”
辕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厮杀声,一支汉军自营外汹涌而入,迅速将辕门口的将士杀散,重新占据了辕门。
“颜良逆贼,你死期致矣!”太史慈大笑一声,带着人马席卷而至。
颜良见辕门就要关闭,心中大急,若辕门一关,他们这支兵马就成了瓮中之鳖,生还无望了,哪还顾得上理会太史慈,怒喝一声,带着残存的精兵朝着辕门冲过去。
辕门还未关闭,立刻便有人迎上来,想要阻止颜良,但颜良此刻已经开始拼命,手中龙雀大刀舞动道道刀芒,将靠近的汉军将士杀散,而后毫不犹豫的朝着辕门外杀出。
“拦住他!”太史慈见状厉喝一声,坐下战马更疾,手中雕弓连颤,一枚枚箭簇只是朝着颜良射过去,只要颜良一死,袁军士气定然崩溃,不止是被困在营中的这些袁军残兵,就连对面大营之中的袁军将士也不足为惧,可以为他争取更多的时间。
周围的将士来的更加凶猛,奈何颜良现在是开始拼命了,一杆龙雀大刀舞的密不透风,所过之处,无人可挡,顷刻间,已经杀到辕门下,将想要关闭辕门的将士杀散,扭头看去,却见自己带来的将士已经被困在了营中,当即便要回身杀回去。
“将军快走!”一名亲卫连忙拖住马缰,厉声道:“再不走,将军也会死在这里!”
颜良死死地看着太史慈杀来的方向,一口钢牙几乎快要咬碎,良久才闷哼一声,发出一声郁闷的咆哮,转身带着几十名亲卫冲出了大营。
太史慈眼见颜良杀出去,对于残存的那些袁军没有理会,带着人吗继续重逢,旋风般冲出了辕门,却看到对面一支大军正在朝着这边飞快赶来,心中不禁一惊,放慢了马速,朗声喝道:“颜良,丧家之犬的滋味如何!?”
颜良眼看自家援军赶到,闻言猛地一拉缰绳,调转马头,森然的看向太史慈,咬牙道:“太史慈,今日之辱,他日必十倍奉还!”
“哈~”太史慈冷笑一声,策马来到阵前,看着对方缓缓逼近的军队,冷笑道:“败军之将,安敢言勇?闲话休提,可敢与我一战?”
颜良闻言大怒,正要答应,却牵动了左肩的伤口,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心中暗自忖度,那太史慈就算比自己差,也差的有限,如今自己有伤在身,未必能胜的他。
当下冷笑一声道:“今日我已人困马乏,不欲与你纠缠,若有胆量,明日阵前说话!”
太史慈有些遗憾,如今可是斩杀颜良的良机,只是看着颜良身后,张南已经带着大军赶到,此时再想冲杀,损失必巨,当下点头道:“好,明日阵前,再与你一较高下!”
当下打马转身,也不理会后方张南的怒喝,径直带军返回大营。
大营之中,那些袁军将士的抵抗随着颜良的离去,已经渐渐削弱,有人选择了投降,有人选择殊死抵抗,厮杀声虽然依然激烈,却已经难以再对汉军造成损失。
“将军,俘获降军九百余人,听候将军发落。”一名偏将上前,对着太史慈躬身道。
“降军?”太史慈有些为难,这些降军都是冀州人,就算暂时投降,但时间久了,很容易被策反……
“全部杀掉!”一道阴冷的声音里,李儒在几名将士的护卫下,出现在太史慈身后,扫了一眼远处跪了一地,已经失去武器的袁军将士,冷省道。
“先生,这……”太史慈有些犹豫道:“杀俘不祥啊!”
李儒摇了摇头,看向太史慈道:“这些降军,皆乃冀州人,一旦受到袁军蛊惑,极易发生暴动,杀俘确实不祥,然若收下这批降军,随时可能使我军溃败,将军以为如何?”
这……
太史慈眉头紧皱,扫了一眼远处的袁军俘虏,眼中闪过一抹不忍。
“慈不掌兵!”李儒叹息一声,太史慈虽然能力不错,但终究经历有限,无法如吕布那般心狠手辣,这与将领而言,却非一件好事。
“就依先生之言。”太史慈看了一眼俘虏的方向,叹息一声,也知道李儒所言不错,只是心中终究不忍,丢下一句话之后,径直带着亲卫返回了营帐。
李儒看着太史慈离开的方向,摇头一叹,扭头看了一眼那些将士的方向,挥了挥手道:“杀!”
“喏!”
偏将被李儒的目光盯得有些发冷,好似被毒蛇盯上了一般,不敢违逆,跑去传令。
不一会儿,远处一阵阵哀求、怒骂和哭号声响成了一片。
“斩~”负责行刑的将领不为所动,一排袁军降军被推到前排,随着行刑将领一声厉喝,五十颗人头落地,那怒骂、嘶吼、哀嚎的声音更大了一些。
李儒远远看着这一幕,扭头对身旁的一名偏将道:“将这里的袁军人头收起来,挂于寨墙之上。”
“喏。”偏将感觉心底有些发寒,这到底是什么人,忒狠毒了一些,死人都不放过,不过却不敢有丝毫违逆,连主将太史慈对此人都颇为恭敬,这些寻常将士,哪里敢在李儒面前顶嘴,当即答应一声,前去命人收割人头。
很快,五千颗人头被挂在寨墙之外,血腥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墙头,不过对于敌军的士气来说,却是个极大的打击。
第一百二十三章 激怒
“先生,是不是太狠了一些?”次日清晨,站在城头之上,嗅着空气中那令人作呕的腥气,一排排人头被挂在寨墙之下,也是这时候天气已经渐冷,若是仲夏的话,敌人士气会不会降先不说,对己方的将士也是个极大的考验。
“子义心有仁慈,这并非坏事。”李儒看着远处的袁军大营,微笑道:“然这仁慈,也得看人,有时候,对敌人的仁慈,于我军而言,却绝非什么好事。”
太史慈默然,道理谁都懂,但真要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两军决胜,各逞奇谋,将军乃一军之主将,当为三军将士考虑,如今我军势弱,若以常法来守,莫说一月,袁绍源源不断的派兵来援,而我军已经没了后援,怕是连十日都难支撑,若不想办法削弱敌军士气,如何完成陛下交代的命令?”李儒笑道。
太史慈闻言不禁默然,的确,颜良军威日盛,若不是李儒及时到来,接连不断的打击袁军士气,就如李儒所言,凭借这一万五千将士,士气低落,怕是连十天都难守住。
如今李儒手段虽然狠了些,但士气却是一点点被提了起来,只是今日之事,仍然让他有些不适应。
“只是如此一来,岂非激怒了袁军将士?”太史慈不解的看向李儒,这么一来,只会激怒对方,于己方有什么好处?
“愤怒,的确可以化作勇气和力量,若敌我双方势均力敌,自不会出此计,然如今对方兵力可说是源源不绝,而我军将士数量却是不断削减,这等情况下,必须在对方援军抵达之前,先来一场大胜,若那颜良龟缩不出,待敌军援军赶到,我军将再无机会,必须趁他昨夜受挫之际,逼他来攻,只要挡住了这第一次攻击,我自有计策,让其士气大跌。”李儒捻须笑道。
“一切,就有劳先生布置了。”太史慈苦笑道,玩儿心眼儿,十个他都不是李儒的对手,此时也只有相信李儒了。
“先生,那太史慈是如何看破我军计策?”颜良军中,经过随军郎中包扎之后,颜良的伤口算是止了血,按照郎中的说法,半月之内,不得动武,否则伤口可能崩裂,这样一来,就没办法跟太史慈再战了,这让颜良很恼火,坐在军营里,面色有些难看的问道。
许攸苦笑一声,摇头道:“却是许攸之过,不该将此事过早告知将军。”
“?”颜良疑惑的看着许攸,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许攸苦笑道:“将军可记得,在攸献计之后,将军虽然每日攻城,但心中难免有所懈怠,定是被那太史慈察觉到什么,才会让其心生警惕,此计乃剑走偏锋之策,一旦为其察觉,便难以生效。”
“唉~”颜良闻言,不禁有些懊悔的锤了锤拳头,说到底,这事还得怨他啊:“此事,责任在我,怨不得先生。”
“却也无妨,打到如今,那太史慈已是强弩之末,待投石车送来,不出三日,必能攻破其大营。”许攸也不以为意,仗打到现在,那太史慈现在想来已经无计可施了。
两人正在营中说着话,却见张南一脸焦怒的从帐外冲进来,怒声道:“那太史慈,欺人太甚!!”
“发生了何事?”颜良原本准备今日休战,待投石车送过来之后,再行攻城,一举破掉太史慈大营,看张南的样子,不禁皱眉道。
“那太史慈将昨夜攻营的将士首级一个个挂在寨墙之上,对着我军将士耀武扬威,如今军中将士都聚集在一起,请命出战!”张南怒道。
“什么!?”颜良闻言,怒从心头起,豁然起身,冷声道:“且带我前去一观!”
当下披了战甲,拎了大刀,便往外走,许攸皱了皱眉,紧跟着前去。
汉军大营之外,颜良赶到时,袁军将士已经自发集结,远处汉军营寨墙下,一颗颗人头就如同炫耀一般挂在寨墙下面,微风吹拂着不断晃动。
“呼~”一股莫名的怒气自胸中涌起,颜良的目光渐渐变得通红,森然的眸子看着辕门上,太史慈那挺拔的身影,森然道:“太史慈,欺人太甚!”
“将军,末将请战!”张南脸上闪过一抹厉色,对着颜良大声道。
“末将请战!”紧跟着,一名名将领脸上带着怒气,朝着颜良一个个低头请战。
“好!”颜良森然的看着大营的方向,厉声喝道:“三军将士听命,给我攻,今日,我要用那太史慈的人头,祭奠这些将士的亡魂!”
“喏!”
“颜将军!”许攸大惊,连忙劝道:“莫要冲动!”
“将士们的脑袋都被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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