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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天子-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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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吟良久之后,陈仍旧摇了摇头:“此乃大事,当仔细思索,无法立刻答复,忘陶公恕罪。”

    说完,也不等陶谦说话,径直起身告辞。

    看着陈离开的背影,陶谦并未阻拦,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没有接受,却也并未拒绝,他已经大概能够猜到陈的意思,这个徐州牧,他要名正言顺的来当,只是作为自己来说,陶家的面子、里子,经此一事,算是彻底丢光了。

    次日一早,曹操大军已至下邳百里之外,陶谦召集徐州文武,决意以州牧之位相让于陈。

    陈再三推辞,拒不肯受,最终此事在众人的劝谏下,不了了之。

    “父亲,这徐州是您一手打下的江山,为何要让于外人!”当夜,陶商愤愤不平的冲到陶谦书房,大声道。

    “我将州牧之位传于你,你能守几日?”陶谦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若你能守徐州,这州牧之位,为父立刻传于你如何?”

    “这……”陶商闻言,不禁默然,曹军声势,他自然知道,若让他当州牧,恐怕不用一日,便要败亡了。

    “可是为何要托于陈家?”陶应皱眉道,他们于糜竺关系亲近,就算要传于旁人,也该糜竺才对。

    “除陈家之外,无人能守住徐州,更无人能够保我陶氏一脉。”陶谦叹了口气,摇头道。

    糜家乃商贾之家,虽有敌国之财富,却无足够的名望,在这种时候,有钱也比不上名声来的要紧,放眼徐州,也只有陈家能够接手这烂摊子。

    陶商与陶应闻言不仅默然,不再言语。

    第三日清晨,曹军已至下邳三十里外,徐州危如累卵,陶谦再度召集文武,这一次,直接给陈跪下,请求陈接受徐州牧之位,徐州文武,此时也开始有不少人劝陈接受徐州牧。

    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扶起陶谦道:“陶公何必如此?既然得陶公垂青,不敢推辞。”

    说着,自陶谦手中接过徐州牧的官印。

    “主公,曹军正在城外叫阵!”一名将官冲进来,对着陶谦道。

    “走!今日,老夫便要与曹操做个了断!”陶谦脸上没有任何惊慌的神色,与陈点点头后,带着众将朝着城墙处而去。

第一百章 不得不退

    下邳城外,嘹亮的号角声响彻大地,一队队身披灰色战甲的曹军将士在下邳城外平坦的旷野之上摆开了阵形,中军本阵,一杆大旗随风列列飘荡,黑压压的曹军,汇聚成四个大方阵,在距离下邳城两百步的距离停下,队列森严,四万大军列阵,除了呼啸的风声之外,再无一丝声音。

    曹操在典韦、李进、夏侯、夏侯渊等一众武将的护卫下,立于阵前,看着紧闭的城门,朗声笑道:“今日,便是下邳城破之日,定要叫那陶谦老贼偿命,以慰家父在天之灵!”

    曹仁振臂道:“破下邳,斩陶谦!”

    “破下邳,斩陶谦!”一直以来,杀父之仇,都是曹军攻打徐州最大的名义,便是天子,也不能有任何理由阻止,三军将士同时振臂,呼喝之声,声震九霄,令下邳守军纷纷变色。

    “轰隆~”

    下邳城的吊桥,毫无征兆的轰然落下,地面抖动了几下,巨大的轰鸣声,甚至盖过了曹军的怒喝。

    “什么意思?”夏侯愕然的看着这一幕,有些茫然的看着曹操,这还没开始打呢,怎么吊桥就先落下来了。

    曹操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但心中却有种不好的感觉。

    “嘎吱~”

    城门缓缓的打开。

    “要投降吗?”曹仁冷笑着不屑道:“就算如此,也断不能放过那陶谦老儿!”

    便在此时,洞开的城门里,陶谦抱着一把长剑,苍老的身躯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自城门中走出。

    “主公,要攻吗?”夏侯目光一亮,那城门并未随着陶谦出城而关闭,而是始终开启着。

    摇了摇头,曹操皱眉看着从城门中缓步走出来的陶谦,这个时候攻城,反倒显得他们不对,就算入城,也会遭到守军殊死抵抗,而且谁知道那城门背后藏着什么?

    陶谦就这样,缓慢的踱步到曹军阵前五十步的距离,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宝剑,在曹操冰冷的目光里,缓缓地跪倒在地。

    曹操皱了皱眉,虽然有杀父之仇,但陶谦怎么说,也是名士,此刻让一个苍老的名士跪在他面前,不管心中如何想,这在外人看来,显然是自己的不是。

    冷哼一声,曹操冷然道:“陶公,这是在向曹某乞怜吗?”

    “非是乞怜!”陶谦萧索道:“当日袭杀曹公,非我本意,实乃部下擅自做主。”

    曹操闻言,只是冷笑,这话谁给谁信?

    “然陶某也知,此事因我而起,必然要给孟德一个交代,陶谦愿意一死还命曹公,只希望,孟德能怜惜这徐州子民,莫要再让这徐州经受战火之苦!”陶谦说完,突然把剑将宝剑横在脖子上。

    曹操面色一变,厉声道:“阻止他!”

    晚了!

    看着曹操突然变了的脸色,陶谦嘴角掠过一抹冷笑,双方相隔五十步,就算是典韦、李进,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难以阻止陶谦自残的动作,只见陶谦将宝剑狠狠一拉。

    咦蓬血液如喷泉般自陶谦腔子里喷射而出,失去生机的尸体无力的倒下,在曹军于下邳城之间,写满了凄凉。

    “主公!”城墙上,陈脸上带着悲愤的神色,跪倒在地,在他身后,徐州文武也纷纷跪倒,站在城头的徐州将士默默地捏紧了手中的武器,死死地盯着曹军的方向。

    糜芳带着一队将士,策马出城,默默地来到两军阵前,开始收敛陶谦的尸体。

    “弓箭手!”曹洪抬起手,顿时一排弓箭手举起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那些徐州军。

    叹了口气,曹操挥了挥手道:“停手。”

    “主公!”曹洪不解的看向曹操,在陶谦死的那一刻,他能感觉到气氛在突然之间,向着他们不想看到的方向转变,包括对面的守城将士,甚至身后自家的将士。

    曹操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死死地看着下邳城的方向。

    那股突然爆发出来的同仇敌忾的气势,哪怕曹操都有些皱眉,而反观曹军,在陶谦尸体倒地的那一刻,原本如虹的士气仿佛突然受到无形的挫折,不复之前锋锐。

    士兵将陶谦的尸体收敛好,缓缓地退入城中,糜芳却并未离开,策马立于阵前,目光复杂的看相曹操,朗声道:“我家主公临终前,拖我转告曹公,他愿一死谢罪,徐州牧之位,已托付于陈陈汉瑜先生,忘曹公可以摒弃前嫌,退出徐州,莫要再令徐州生灵涂炭!也让贵军将士少一些牺牲。”

    “放屁!”曹洪闻言不禁大怒,他们这次来的目的,除了杀陶谦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拿下徐州,凭什么凭他陶谦一个已死之人的一句话,便放弃如此优势?

    “陈?陈汉瑜?”曹操看相糜芳,沉声道。

    “不错!”糜芳朗声道。

    曹操点点头,不再言语,良久方才叹道:“待我向你家新主公问好,曹某便不去恭贺了。”

    “末将定会传达。”糜芳皱了皱眉,曹操的话,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什么叫新主公?好像自己是背主之徒一般,但此时此刻,他也发作不得,答应一声,调转马头,望下邳城而去。

    曹操面色有些难看的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下邳城,此刻下邳城城门虽然洞开,却有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无形力量阻止着他,那力量并非有形之力,而是源于人心。

    自家主公就在他们眼前,为了保徐州军民不再受战乱之苦,生生的自刎而死,此刻陶谦的形象,在这徐州军中,已经随着他的自杀而被无限拔高,此刻下邳城中,军民一心,若曹操强攻,哪怕攻入城中,也会遭到城中军民殊死抵抗,就算攻下下邳,这四万大军还能剩下多少?

    而且随着陶谦之死,一直被他不断强化在军中的复仇意识也在陶谦死的那一刻,烟消云散,再加上陶谦死的稍显悲壮了些,也让曹军将士生出些怜悯之心,而这怜悯之心体现在士气上的时候,就不是一件好事情了。

    此消彼长,此刻他若执意攻城,最终恐怕胜负难料。

    那洞开的城门,哪怕糜芳回城也并未关闭,让曹操感到一股来自陈或者说陶谦的嘲讽,城门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攻进来!

    “主公!?”夏侯、夏侯渊、曹仁、曹洪等人齐齐看相曹操,目光中,带着浓浓的不甘和战意,他们是知道曹操目的的,对曹操来说,陶谦的命跟徐州比起来,反倒成了次要的了。

    曹操深吸了一口气,挥手道:“撤兵!”

    “主公!!”众将不甘道。

    “我说退兵,尔等欲抗命呼!!?”曹操豁然回头,对着众将咆哮道。

    因为陶谦自杀,占领徐州的计划功亏一篑,要说最不甘心的,恐怕就是他了,但他清楚,这个时候,徐州是哀兵之势,一旦开战,胜负难料不说,就算最后他赢了,恐怕也会损失惨重,要知道,在他周围,刘备、袁术乃至青州太史慈,可都虎视眈眈,一旦让他们看出自己虚实,挥兵来攻,他拿什么去抵抗这些人?

    他只能退!

    曹操可是很少发怒的,此刻见曹操突然愤怒咆哮,夏侯兄弟,曹氏众将以及其他一干猛将顿时不敢再有言语,不甘的开始指挥兵马徐徐撤退。

    下邳城头,看着缓缓退走的曹操大军,陈终于舒了口气,这下邳城中,只有八千守军,他主动放弃了城门,就是要跟曹操打一场心理战,城门虽然大开,但人心之中的城门,却是被自己死死地关上,整个下邳城,都是一副誓死杀敌的心态,在气势上,哀兵之势逼得曹操不得不退兵。

    他赢了,为徐州迎来了喘息之机,虽然如今整个徐州大半被曹操所得,他这个新人州牧手中,只剩下下邳与广陵二郡之地,但此二郡皆为大郡,只待时机成熟,未必不能收回失地,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安稳军心,稳固自己州牧之位。

    一边命人前往朝廷,递交降表,这州牧之位,只有朝廷正式册封,才算名正言顺,否则就算曹操暂时退兵,时日一久,待这股哀兵之势渐渐变淡之后,曹操依旧可以用这个名义来攻打徐州,陈老谋深算,自然不会给曹操这个机会。

    至于降表,若是有朝一日,朝廷占据了中原,他就是有什么其他想法,也非降不可,但朝廷若是无法将中原收复,就算交了降表又怎样?朝廷对徐州一样是鞭长莫及。

    “子方!”陈扭头,看向糜芳,微笑道:“此番能够逼退曹军,子房临阵不乱,从容有度,有大将之风,功不可没,现正式册封子方为督军,总督徐州兵马。”

    “我……”糜芳皱了皱眉,却被糜竺拉了拉,而后糜竺道:“子方,快谢过主公。”

    “末将多谢主公厚爱。”糜芳有些不甘,但见兄长目光渐渐变得凌厉,不甘违拗,只得不甘道。

    陈微笑着朝着糜竺点了点头,又提拔了另外几名将领,一众文武不论官职大小,皆有封赏,原本徐州文武躁动的心思,也渐渐稳定下来,算是初步掌握了徐州军政,不过接下来该如何发展,还得看天子会如何答复他。

第一百零一章 青州战云

    青州,于陵

    在通往临淄的要道之上,此刻早已经筑好了一座坚固的营寨,营寨之中,旌旗飘扬,枪戟如林,萧瑟的杀机向四周无限弥漫。

    太史慈立于辕门之下,极目远眺,远处苍茫的地平线上,一支军队的轮廓正在不断清晰起来,那一面颜字大旗逐渐清晰起来的时候,太史慈的脸色变得更加冷厉,没想到袁绍竟然真敢在此时对青州动兵。

    收回了视线,太史慈回头看去,两千名骑兵已经肃然而立,黑压压一片,那一片缨红的流苏在残阳的照耀下犹如燃烧的火焰。

    “走!”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早已听说,那袁绍麾下大将颜良,有万夫不当之勇,在长安与吕布交流时,吕布曾点评天下武将,颜良被吕布排在太史慈之前。

    虽然佩服吕布武艺,但这心里却并不如何服气,这些年,太史慈一直努力打熬武艺,自问有了不少精进,此番既然遇上了,他自然要来称一称那颜良的斤两。

    双腿轻轻的一磕马腹,战马开始前行,在他身后,两千名骑兵形成的庞大骑阵前行,不消片刻的功夫,两支兵马已经在于陵外的旷野之上碰头。

    “停!”颜良与太史慈几乎是同时下令停止行军,两支军队,在相隔两百步的距离停下。

    太史慈跃马而出,来到两军阵前,手中月牙戟一扬,遥指颜良,厉声喝道:“懂莱太史慈在此,来将通名!”

    太史慈?

    颜良眸子里闪过一抹火热,拍马出阵,朗声道:“冀州颜良。”

    “大胆贼子,为何无故犯我城池?”太史慈目光一厉,厉声喝道。

    “笑话!”颜良不屑冷笑一声:“我主袁绍,奉命节制四州,这青州,本就受我主管辖,何来侵犯之说?尔若是识相,就该下马投降。”

    太史慈乃朝廷所派,驻守青州,而孔融取代田楷,领青州牧,虽未明说,但这青州实际上是朝廷的地盘,但那又如何?

    论职位,袁绍灭杀公孙瓒之后,自然也取代了公孙瓒北方霸主的地位,而且袁绍可是当年讨董的盟主,孔融虽然从田楷手中接手了青州牧之位,但这青州,依旧留有公孙瓒的印记,袁绍要攻占青州,自然找得到借口,至于朝廷,山高皇帝远,至少对于袁绍来说,随着公孙瓒覆灭,曹操又是袁绍一系,在这北方,就算是朝廷也管不到他。

    “放肆!”太史慈怒哼一声:“袁绍既是汉臣,便该遵守朝廷法度,安敢擅自攻伐,谁给他的权利,让他节制四州?我怎不知?”

    “嘿~”颜良有些不耐的道:“我主乃盟主,天子远在长安,不晓得这北方之事,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我主四世三公,名门之后,些许小事,自无需天子许可,有便宜行事之权!”

    “大胆,安敢无视朝廷!”

    “废话休提,若你真有本事,可敢与我打上一场!?”颜良不耐的冷哼一声,策马而出,他最烦的就是这些虚伪的套话,兵马都打到这里了,难不成还要他退回去?

    “有何不敢!?”太史慈冷哼一声,也不想跟颜良废话,拖戟而出。

    颜良手中的金背刀带着一股奇异的回旋之力,吵着太史慈斩来。

    颜良的武艺本就不弱,当年在冀州追缴吕布,数次于吕布之手,最后雁门关下,更是四将合战吕布,虽然击退吕布,却也没能拿吕布如何,被吕布从容遁走,那一战虽然不算失败,但却被颜良引以为耻。

    冀州最顶级的四大猛将联手,却也只是勉强将吕布逼退,这样的战绩,若是放在寻常武将身上,也足以让他们骄傲,但颜良是谁?河。北四庭柱之首,四人单拉出去,放眼天下,也足以撑起一路诸侯,四人联手,竟然只是将吕布逼退,这让心高气傲的颜良如何能够忍受?

    自此之后,颜良专门跑去幽州,镇守边关,每日不是勤练武艺,就是与异族厮杀,刀法越见凌厉,尤其是在听说吕布横扫塞外之后,更是不时领兵出击,幽州一带鲜卑、乌桓那段时间,可是倒了血霉,而颜良的刀法,也在这般不断的苦练与厮杀之中,日趋大成。

    此时对上太史慈,尤其是见对方也是使戟的将领,这新中国的火气顿时一下子被点燃了,一出手,便用上了全力,势要将此人一刀逼命,让那朝廷之中的吕布知道自己的厉害。

    眼见颜良杀来,太史慈目光一沉,自是看出颜良这一刀之中所蕴含的威力,月牙戟扑棱棱一转,闪电般刺出。

    “铛~”

    一声刺耳的闷响声中,颜良势在必得的一刀被太史慈一戟震开,太史慈也是双臂一颤,那刀锋上诡异而霸道的力量沿着戟杆传来,让太史慈竟然感觉到一丝吕布戟法中的味道。

    原来颜良当年于吕布之手,虽然将吕布视为生平大敌,其后每每回忆那一战的过程,琢磨吕布戟法,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刀法之中,也带了几分吕布发力的味道,此时与太史慈交手,那几乎已经融入他刀法之中的发力方式,让太史慈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觉。

    颜良也是心中一惊,感觉这太史慈武艺竟然与自己有相通之处,当即冷哼一声,再与太史慈战在一处。

    颜良大刀之中,带着一股回旋之力,而太史慈的戟法也是直中带曲,连劈带刺,将戟的特性发挥到淋漓尽致,一时间,竟然斗的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得谁,看的双方将士眼花缭乱,喝彩连连。

    而作为当事人的两人,却是越斗越不是滋味,虽然兵器不同,但两人的武艺受了吕布很大影响,颇有相通之处,就如同与一个拿着不同兵器的自己在战斗一般,两人也渐渐发现了这一点,这代表着,他们二人的武艺,都笼罩在吕布的影子里,并未如同赵云那般,走出自己的武道,这个发现,让同为顶级猛将的两人如何甘心。

    “铛~”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声中,两人身躯同时一晃,随即各自策马退开,相互看着对方的目光都有些不善,却又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再来!”颜良冷哼一声,挥刀再战。

    “好!”太史慈简单的答应一声,月牙戟一转,带起一蓬银雾,与颜良的刀再度撞击在一起,这一次,两人的招式同时一变,虽然依旧凶猛,却比之前多了几分不同的味道,似乎是挣脱了某种束缚一般,或许威力不如之前,但对两人来说,却是一种精神上的突破,两人的招式、发力挣脱了吕布的影响,不过这种突破,只是一种雏形,等于放弃了原有的战力,一时间,两人斗的更狠,但若是在同级别高手看来,两人的战力,明显比之前降低了许多。

    不过太史慈终究不及颜良经验丰富,大约斗了百合之后,渐渐被颜良给压制下来,力气也开始不济。

    “哈哈~”颜良发出一声畅快的大笑,厉喝一声,手中刀芒突然暴涨,连环三斩,一刀快似一刀,三道刀影在空中奇异的汇聚成一刀,狠狠地斩下来,太史慈心中一沉,手中的月牙戟狠狠地迎上去。

    “铛~”一声沉闷的钝响声中,太史慈坐下战马发出一声嘶鸣,那镔铁打造的戟杆生生的被颜良这一刀劈出一条豁口,几乎被颜良一刀斩断。

    太史慈见状大惊,猛地一招骑龙戟,月牙戟扑棱一转,带着一蓬戟云迎面打向颜良,这一戟奇快,气势凌厉,令颜良也不由一惊,连忙收刀挡在面前。

    “叮~”一声脆响声中,颜良只觉刀身轻颤,传入手中的力量,却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巨大,皱眉看时,却见太史慈已经调转马头,扬长而去,他坐下战马乃是刘协亲自为他挑选的大宛良驹,不但耐力超强,而且瞬间爆发力很大,只是这瞬间的功夫已经跃出十丈远的距离,颜良追之不及,只能看着太史慈扬长而去。

    “无胆鼠辈,何不再战!?”颜良狠狠地喘了口气,这一仗对他的消耗可不小,不过结果,是他赢了,当即朗声大笑道。

    “匹夫之勇尔,若有本事,可来破我大营!”太史慈冷哼一声,也不废话,带着两千骑兵,扬长而去,直奔大营,身后传来颜良猖狂的大笑声,领太史慈心中烦闷,却也知道此时的自己,若勉强再战,恐怕难逃刀下亡魂的命运,他如今乃是青州主将,一旦身死,青州局势必然大乱,自己生死是小,但若自己一死,青州将再无人能抗袁绍。

    “哈,都说朝廷猛将如云,如今看来,不过如此!”看着扬长而去的太史慈,颜良不禁冷笑道。

    “颜将军,如今于陵道路被阻,我等该当如何?”副将皱了皱眉,这般辱没朝廷可不是什么好事,当即岔开话题道。

    “我等乃先锋,自然当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既然有人挡道,那便平推过去!”颜良冷笑一声,他胜得一阵,此刻士气正旺,自然要趁胜追击。

第一百零二章 攻防

    于陵大营,回到大营的太史慈有些狼狈,看着手中的月牙戟,中间处那处醒目的裂痕让太史慈心中有些失落。

    这杆月牙戟乃太史慈的父亲留给他的,这些年来,从未离身,如今却被颜良一刀损毁,这戟杆乃镔铁打造,与戟刃浑然一体,这么大的一个裂口,这杆戟却是不能再用了。

    “将军,那颜良在我大营外开始扎营!”一名偏将进来,吵着太史慈插手行礼道。

    “再探!”沉默片刻后,太史慈摆了摆手,心中有些烦躁,趁手的兵器毁了,颜良之勇,便是放在长安,除了吕布、黄忠、赵云之外,怕也难有敌手,青州这边,除自己之外,便是甘宁在陆地上,也绝非颜良对手。

    如今,也只有据营而守,与那颜良周旋了。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颜良并未急着进攻,这个时代,除了朝廷精锐每日有肉食供应,寻常军队,可没有多少夜战的能力。

    不过便是如此,太史慈也不敢大意,此战关乎刘协在青州的布局,一旦于陵被攻破,袁绍大军便会长驱直入,到时候,整个青州都会暴露在袁绍兵锋之下。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当朝阳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喷薄而起的时候,绵绵不息的号角声终于拉开了帷幕,一队队铁甲森森的步兵从袁军大营中汹涌而出,来到太史慈大营之外开始列阵。

    颜良身披重甲,跨骑一匹浑红马在一干将校的护卫下,来到太史慈大营之外列阵。

    “将军,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偏将张南来到颜良身边,躬身道。

    “弓箭手,列阵出击!”颜良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厉声道。

    霎时间,激烈的战鼓声响彻云霄,几乎震碎了将士的耳膜,富有节奏的号角声中,一队队弓箭手形成一个巨大的方阵迈着整齐的步子来到大营百步开外的地方。

    营寨之上,太史慈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挥了挥手道:“投石机准备!”

    昨夜已经乔让让人安排在寨墙之后的六十架投石机伴随着一阵嘎吱声响,一个个石弹被填充在投石机的发石框里。

    “放箭!”颜良高高举起的右臂狠狠地劈下,前排的弓箭手迅速松开弓弦,然后迅速后退,后排的弓箭手迅速跟上,如此轮回交替,一轮轮箭雨在空中汇聚成密集的箭阵吵着营寨落下。

    寨墙之上,弓箭手也开始发起了反击,一蓬蓬箭雨不断在空中短暂的交汇,而后呼啸着带着死亡的气息从高空攒落,早有盾手举着盾牌保护着弓箭手的安全。

    双方不时有战士中箭倒地,而后又迅速有人顶上,太史慈立在辕门之上,冷冷的注意着对方的军阵,从天而降的箭雨,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划过,他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四名亲卫手中拎着铜皮\牛皮包裹的坚固盾牌,挡在太史慈身前,不时有箭簇落下来,被盾牌挡住,一阵阵闷响声从未中断,作为三军主将,太史慈出现在辕门之上,自然最容易吸引火力。

    便是颜良,看着标枪般立在辕门之上的太史慈,虽然有盾牌保护,但仍旧不由得佩服此人的胆魄。

    寨墙之上的反击渐渐被压制下来,毕竟就那么大点空间,根本放不下太多人。

    颜良见状,冷笑一声,挥手道:“弓箭手,前进!刀盾手注意保护弓箭手!”

    号角声发生了变化,战鼓声渐渐弱了下来,弓箭手的方阵开始不断的向前推移,前排弓箭手放箭之后,不再后退,而是让开一个身位的距离,后排的弓箭手紧跟着贴上放箭,袁军的箭雨渐渐变得猛烈起来,甚至连营寨中都受到波及。

    太史慈见状却是不惊反喜,高高举起的右臂猛然麾下,厉声喝道:“放!”

    “嘎吱~”营寨中,一阵阵机括转动的声音里,六十抬投石机同时甩动长臂,一块块磨盘大小的石弹狠狠地甩了出去,六十块石弹带着锐利的尖啸,翻翻滚滚的掠过长空携带着碾压一切的威势,狠狠地落在袁军的军阵之中。

    “咔嚓~”

    “啊~”

    脆弱的盾牌被砸的粉碎,在盾牌保护下的弓箭手和盾牌手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被巨大的石弹砸的血肉横飞。

    六十枚石弹能够造成的伤害很低,哪怕人群密集,这一轮石弹下去,造成的伤亡也就一百多人,但那如同天威一般根本无法抵御的震撼,令原本士气如虹的袁军将士顿时士气大跌,原本不断推进的阵形也不由一顿,开始逡巡不前。

    “杀!”太史慈见状大喜,再度一声令下,一队队早已等候在寨墙后面的弩手抱着一张张大黄弩冲上寨墙,对着距离营寨已经不足五十步的袁军将士便是一轮猛射。

    大黄弩乃大汉军中制式装备,射程虽然不如弓箭,但只要进了射程范围,威力却是无与伦比,两石大黄弩,七十步内可以射穿重甲。

    便见袁军前排的将士在弩箭的射击下,成片成片的栽倒,如同收割麦子一般被汉军弩手不断收割着生命。

    “不要退,那弩弓填装费事,不可能再来一轮的,给我冲上去!”颜良策马在大军阵后不断催促。

    同时下令督战队上前,将后退的战士一个个斩杀。

    先是投石机威慑,而后是弩箭收割,领袁军将士的士气一跌再跌,不过颜良所说也没有错,无论投石机还是弩箭,填装都极其费事,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来一轮,冲上寨墙的弩手再射出一箭之后,迅速退下寨墙,将位置留给了随后冲上来的弓箭手,开始对着慌乱的袁军倾泻箭雨。

    袁军的阵形,在颜良的呵斥和督战队毫不留情的斩杀了数十名想要逃跑的将士之后,终于稳定下来,再度开始对着营寨发起了冲锋,不过比之之前,士气显然落了不少。

    太史慈的眉头微微蹙起,袁军虽然士气大跌,却并未如自己想象中一般被杀溃,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重新恢复了战斗意志,看来这支军队也非乌合之众。

    第二轮石弹已经准备好,太史慈却并未下令立刻进攻,投石车更多的是震慑作用,缓慢的填装速度,注定这些投石机无法成为战场上主要的杀伤性武器。

    寨墙上的弓箭手逐渐再度被压制下来,颜良已经开始指挥攻城队开始朝着寨墙发起进攻。

    “放!”太史慈见状,冷哼一声,投石机再度发出咆哮,六十枚石弹从天而降,这一次,虽然造成了一定混乱,却并未如之前那般造成军心动荡,甚至因为早有准备的缘故,不少石弹被敌军躲开落空,除了造成地面的抖动之外,造成的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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