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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天子-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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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并没有再追杀,只是这么不紧不慢的跟着,任由那帮已经被吓破胆的将士,将他们自己的军阵冲的七零八落。
前方,正在指挥战斗的韩暹突然发现军阵中传来一阵骚乱,不禁大怒,厉声喝道:“何人扰乱军阵!?”
“将军,贼人的援军来啦!”
一名校尉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跌跌撞撞的来到韩暹面前。
这里虽然不是袁术的腹地,却也是袁术的地盘,哪来的什么援军?
韩暹看着眼前手下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禁有些心虚,询问道:“有多少兵马?”
“一……一个!”
“多少?”
“一个。”
“啪~”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对方的脑门儿上,韩暹几乎是咆哮着怒吼道:“一个!?”
“是……”
“一群废物,只有一个敌人,怕什么!难不成他还是天神下凡不成!”不等对方回答,韩暹又是一个巴掌拍过去。
就在这时,人群似乎更乱了,原本紧凑的阵型开始变得混乱不堪。
“怎么回事!?”韩暹见状,不禁皱眉道。
“将军,那人,是吕布!”小校小心的提醒道。
“谁?”韩暹闻言,僵硬的扭头看向小校。
“吕……吕布”
第九十七章 丧胆
“吕~布~”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韩暹双腿一软,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抬眼看去,只见混乱的人群里,吕布那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视线之中,一杆方天画戟,杀的袁术兵马狼狈奔逃,哪还有之前围杀许庄百姓时的腾腾煞气。
“将军,我们快逃吧!再这么打下去,我们的人会被杀光的!”副将惊惧的看着人群中的吕布,焦急道。
“放屁!”韩暹怒骂道:“我们有两千名将士,难不成还怕他一个!?吕布怎么了?他再厉害,也就一个人!”
人群中,吕布已经与那些许庄庄勇还有暗卫战士汇合在一起,方天画戟纵横捭阖,带起偏偏血光,顷刻间便将原本气势汹汹围杀上来的袁术兵马杀散。
“吾乃大汉骠骑将军吕布,奉命前来救援,尔等,暂听我调遣!”吕布走马盘旋,吓得周围袁军步步后退。
“愿听将军差遣!”别说暗卫,便是许庄庄勇,看着吕布一人一马杀的袁军调头鼠窜的样子,心中又是解气,又是敬佩,哪怕是许褚,也没这么大本事一个人杀的两千军队狼狈奔逃吧,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当即虎吼一声,紧紧的跟在吕布身后。
“将军……如今不是一个人了!”副将颤声道。
“不过几十名残兵,何惧之有,弓箭手,给我放箭,射死他们!”韩暹怒吼着,声音却不争气的带着几分颤音。
急切间,也只聚集过来数十名弓箭手,对着吕布的方向,就是一轮箭雨。
至少有十枚箭簇朝着吕布掠空而来,冰冷的箭簇在空气里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尖啸。
“哼!”吕布冷哼一声,探手一抄,同时赤兔马微微躲避,轻松地避开了落下来的箭簇,这种几十人结成的箭阵想要对付吕布这等猛将,简直是笑话。
错身而过的瞬间,五枚箭簇已经落入吕布手中,左手发力,反手甩出,那五枚箭簇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往前射出,也没瞄准,只看到人群中,十几名将士瞬间倒了一片,响起一阵哀嚎之声。
只是这片刻的功夫,又是一排箭雨射来,这一次射来的箭簇更多,十几名冲在吕布身边的庄勇不甘的倒在血泊之中。
“死!”吕布见状大怒,手中方天画戟脱手而飞,丈二长的方天画戟呼啸着在空中旋转着压了下来,冰冷的戟锋在空中逐渐划出一道道耀眼寒芒,仿佛一轮光轮,在韩暹等人惊骇的目光中,隔着五十步的距离,裹挟着冰冷的杀机落入那些正弯弓搭箭,准备再来一轮箭雨的弓箭手之中。
飞速旋转的方天画戟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冲入了没有丝毫准备的弓箭手之中,一声声令人烦闷的声音,如同利刃切割皮革一般的声音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弓箭手突然感觉眼前光线有些刺眼,疏忽之间,突然身子一凉,有人感觉到世界突然飞快的旋转起来,有人惊恐的发现自己飞了起来。
人头、被斩成半截的身体,混合着冲天而起的血柱迷乱了人眼,刚刚还是一支整齐的军队,只是这么一刹那的功夫,便成了一片修罗地狱,残肢断臂,飞溅在血液之中的内脏伴随着惨烈的哀嚎之声,勾勒出一片地狱般的场景。
疾飞而出的方天画戟在空中画了一个血色大圈,带走了上百名袁军的性命之后又呼啸而回,被吕布一把抓在手中随即大戟横扫,十几名想要趁着吕布没了兵器,欺身上前的袁军被吕布一戟斩的跌飞出去。
“杀~”
一戟在手,吕布仰天长啸一声,带着身后数十名残兵,直直的朝着对方的指挥中心,也就是韩暹等人所在的方向杀奔而去,那里,经过方天画戟的洗礼之后,此刻已经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数十名残军,在吕布的带领下,所过之处,袁军犹如波分浪裂,竟无人敢与之抗衡,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吕布带着一群在不久前被他们杀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残兵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冲向他们的主将,无人敢缨其锋芒!
“快撤!”直到此时,韩暹才如梦初醒,从那股震撼之中惊醒过来,眼看着直冲而来的吕布,惊恐的大叫一声,慌乱的调转马头,想要逃跑。
“走得了吗?”吕布冷笑一声,赤兔马陡然加速,须臾间,便已经冲过了数十步的距离,来到韩暹背后,方天画戟一探,在韩暹惊恐的目光中,小枝勾住了他的脖子,往下一拽。
“噗嗵~”
一声闷响声中,韩暹并未被杀死,只是被吕布从马背上勾下来,顿时摔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周围的武将早已四散奔逃,至于那些袁军将士,此刻哪还敢招惹吕布,眼见主将被擒,呼喊声中,一个个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跟着那些武将四散奔逃,一瞬间,除了地上那一片片尸骸以及受伤的袁军将士在地上哀嚎之外,两千袁军,只剩下一个韩暹摔在地上,失神的看着这一切。
“你便是此军主将?”看了看四周,吕布失望的摇了摇头,这些袁军,太弱,将方天画戟往马背上一挂,低头俯视韩暹道。
那梦魇般的声音,让被摔得有些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生生的打了个激灵,韩暹连滚带爬的起来,噗嗵一声跪倒在吕布面前,惨叫道:“温侯饶命,这些都是主公……不,是袁术让末将干的,末将也是奉命行事。”
“胡说!”一名许庄庄勇仇恨的看着韩暹,厉声道:“便是他进的谗言,若非这小人搬弄是否,我许庄怎会遭此大难!?”
“不是的……温侯饶命!”韩暹想解释什么,见吕布目光扫来,心中一怯,狡辩的话却是再难说出口,只能跪倒在地上,朝着吕布不断叩首。
“送你们了,稍后跟上来。”吕布晃了晃肩膀,之前那一记飞戟虽然漂亮,但对他负荷也不小,力量倒在其次,重要的还是对力量的掌控,此刻也没了再追杀的兴趣,看着一群许庄庄勇道,这等搬弄是非的小人,他最是痛恨,但看那韩暹的窝囊样,吕布还真没兴趣杀他,对着这些许庄庄勇吩咐一声之后,带着残存的几名暗卫朝着许太公他们离开的方向策马而去。
暗卫统领等人并未走远,一开始到时赶了几步,不过后来看到吕布大杀四方,早已没了继续逃跑的心思,虽然未再靠近,却也没有离开,等到吕布策马赶来,暗卫统领才恭恭敬敬的对着吕布道:“温侯神勇盖世,卑职拜服。”
远处,传来韩暹凄惨的惨叫声,经久不绝,虽然那声音毛骨悚然,但听的众人却是十分解气。
“扶我下来!”许太公颤颤巍巍的从车架上做起来,对着身旁的几名庄户道。
“许公,您的身体……”一名庄户担忧道。
“死不了。”许太公沉声道。
庄户不敢违逆,小心的将许太公从车架上扶下来,颤颤巍巍的来到吕布身前。
“老夫,代我许庄死去的千户庄民拜谢温侯大恩。”许太公挣开两名庄户的手臂,佝偻了许多的身体,噗通一声跪倒在吕布身前,悲声道。
偌大许庄,一千三百多口,几天的时间里,被烧死,被杀死,到如今已经不足四百,对于一辈子都在为壮大许庄而兢兢业业的许太公来说,吕布这份恩情太大。
随着许太公跪下,周围的庄户也默默地跪倒在许太公身后,朝着吕布叩拜。
吕布从马背上下来,皱眉看了看众人,淡漠道:“先起来吧,此事本将军也是奉了陛下的命令前来,尔等不必谢我。”
“然若无温侯及时赶到,或许今日之后,这世上再无我许氏一脉,陛下自然要谢,然温侯之恩,也决不能忘。”许太公郑重道。
随后那数十名庄勇也赶来,见此默默跪倒在许太公身边,朝着吕布恭拜,这已经不是救命之恩,若无吕布,整个许庄今日之后恐怕就要亡族了,虽然还有许褚那一支,但那也只是许家,而非整个许庄,对他们来说,这份大恩,要比许太公更加感激。
“温侯,若不接受,这些人恐怕不会起来。”暗卫统领上前,躬身说道。
“本侯知道了,诸位且先起来吧,此处还在袁术治下,我军援兵未至,若再有追兵,只凭某一人,可无法顾全大家。”吕布点点头,伸手将许太公扶起来,让一个老人家一直跪在他面前,多少有些别扭。
“是,谢温侯,此番恩情,他日我许庄上下,但有差遣,绝无二话。”许太公站起来,躬身说道。
“嗯。”吕布点点头,让人将许太公扶上车架,他是骠骑将军,天子岳父,他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需要许家来帮助,哪怕是那许褚真是一员猛将,但朝廷最不缺的就是猛将。
“上路!”重新翻身上马,吕布将那数十名可战之士编入麾下,又从战场上迁来了几匹无主的战马,编成了斥候小队,一行人再度上路,不过这一次,随着韩暹溃败,就算袁术得到了消息,一时间,恐怕也没有足够的兵力前来追缴吕布,只能任由吕布带着一群老弱病残大摇大摆的过了陈国,朝着郏县方向前进。
第九十八章 刘备入颍川
许庄哪怕关乎着许褚这员大将的效忠,实际上,于大局而言,许庄的事情,仍旧是一件小事,于大局而言,就算许家覆灭,也没什么关系,刘协依旧有九成把握,能够说服许褚来降。
仗打到如今的地步,胜负已经明朗了,恐怕天下诸侯都没有想到,袁术败的会如此窝囊,从刘协率军出征开始算起,到如今也不过半年多的时间,如果从依阙关双方第一次交锋来算的话,到现在,也不过三个多月的时间,而刘协从出兵依阙关到占据南阳,更是不过一月功夫。
当初袁术四路大军,总兵力十万浩浩荡荡的要给朝廷一个下马威,如今看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下马威没有立成,反倒让朝廷借着袁术的肩膀,将汉室声威提到一个新的高度。
如今谁还敢说汉室国祚将尽?
雄踞关中,占据南阳,威震塞外,名传西域,若非国内尚未统一,以如今刘协打下来的局势,绝不逊色于大汉历代任何一位君王,而袁术,在刘协的强势打压之下,已经从昔日天下第一诸侯,沦为了天下的笑柄。
不只是声望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更重要的是,随着南阳一失,袁术本身的实力也受到极大的影响,此刻再让袁术如之前那样发兵十万,恐怕袁术自己都没那么大的底气,
豫州,颍川。
看着如同潮水办的大军排着整齐的队列列在城下,郭贡嘴角牵起一抹苦笑,没想到驱走了曹操,那刘备看起来温和,实则其野心比曹操更甚,不声不响便策反了他麾下大量将士,他知道,这其中,陈宫、张邈发挥的作用不容忽视,但刘备此人,却更加危险,此人平日里不声不响,甚至到现在,都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但下起手来,却比曹操更狠,至少曹操对治下的人,哪怕是反对他的人,都留些情面。
而刘备,一旦发起狠来,可是对谁都不手软,昔日刘备占据陈留三郡,郭贡可出了不少力,但如今,刘备要吞并他颍川之时,虽然一直对他保持着足够的敬重,但动起手来,可是不留丝毫情面。
那关羽、张飞,颍川至少有一半的将领是被这两人斩杀的,那些可都是自己的亲信,这两人逮着机会就会下狠手。
亲信被杀了个干干净净,剩下的墙头草眼见刘备势大,一个个投降的比水都快,不过数月时间,整个颍川,只剩下一座孤城,如今也被刘备重重包围,大势已然明朗,昨日张邈已经跑来劝降,然而郭贡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一个织席贩履之人,当初若非他鼎力相助,如何有今日之势,然而自己只是不愿意归入其麾下,便翻脸无情,步步相逼,不留丝毫情面,这让他如何甘心,论出身,论地位他哪一点配与自己相争?
城下,刘备策马而出,来到城下,仰头看相站在女墙之上的郭贡,脸上带着积分悲伤:“子常兄,你我本是情如兄弟,何止与此,只要子常兄愿意开城,莫要再做这无谓杀戮,备愿将如今治下三郡,拱手相送,让子常兄来做这四郡之主!”
“闭嘴!”郭贡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机,怒骂道:“卑鄙小人,郭某当初实在是瞎了眼,才会配合那陈公台迎你入兖州,狼子野心之辈,今日郭某便是身死,也耻于与你这等织席贩履之辈为伍!”
说完,一把抢过一名弓箭手手中弓箭,对着刘备便是一箭射出。
“嘭~”冰冷的箭簇狠狠地钉在距离刘备不足三尺远的地方,刘备坐下战马受到了惊吓,嘶鸣一声,人立而起,若非刘备多年征战,练就了一身过硬的骑术,恐怕已经被从马背上癫下来。
“大哥(主公)!”刘备身后,关羽、张飞以及数名将领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前,护在刘备身边,缓缓退开。
“尔等莫要拦我!”刘备悲伤的道,却并未怎么挣扎。
“主公,事到如今,已不是将就个人恩情的时候,颍川必须破!”陈宫来到刘备身边,沉声道。
随即扭头道:“攻城!”
并非陈宫越俎代庖,而是刘备在攻打颍川之前,已经授予了陈宫在必要的时候,可待刘备下令,而如今,自然是必要的时候。
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张飞怒声咆哮道:“攻城,给我狠狠地打!”
关羽没有说话,只是将青龙偃月刀一挥,身后的将士立刻抬着攻城梯开始对着颍川发起了冲锋。
“莫要坏了子常性命!”人群中,刘备大声喝道。
“主公放心,云长和翼德两位将军自会有分寸。”张邈上前,微笑道。
刘备叹了口气,没在说话,任由潮水办的大军开始对着颍川城墙发起了凶猛的冲锋,就如同郭贡所知的那样,一旦动手,刘备绝不会手软,对敌人如是,对自己人也是如此。
一排排攻城梯被搭在护城河上,城墙的箭雨仿不断的倾泻而下,不时有顶着盾牌的将士被流矢射中,一朵朵血花在军中绽放,身边的袍泽却没有丝毫的理会,继续顶着盾牌前进,很快刘备的弓箭手也进入了射程之内,双方的箭簇开始在空中交汇,仿佛永无止尽一般倾泻在双方将士的身上。
攻城队在弓箭手的掩护下,终于爬上了城墙,双方将士开始短兵相接,刹那间,兵器的碰撞、士兵的哀嚎,将官的喝骂还有悠扬绵长的号角以及那令人热血激昂的战鼓声,在这颍川城共同汇聚成一段延绵不绝的死亡乐章!
这一刻,生命变得脆弱而卑微。
“轰~”
牵引吊桥的绳索在连绵不绝的箭簇贯穿下,终于无法再承受吊桥的重量,猛然断开,失去牵引的吊桥轰然落地,几名来不及躲避的刘备军将士被沉重的吊桥狠狠地砸扁在吊桥下面,鲜血从吊桥中涌出,流入护城河里,河水开始变了颜色。
早已等候多时的张飞见状,兴奋的大声吼道:“攻城锤,进攻!”
“吼~哈~”近百名力士在盾手的保护下,喊着号子,抬着沉重的攻城锤,开始对着城门发起了进攻。
“落石、滚木,给我狠狠地砸!”郭贡脸上带着狰狞之色,指挥着将士们将早已备好的滚木、石不断向着城墙下丢下去,攻城队刚刚到了城下,便被从天而降的落石、滚木砸了个稀烂,就算有着盾牌保护,也难以抵抗从天而降的落石和滚木所带来的冲击力,周围侥幸没死的将士迅速上前,重新抬起攻城锤,对着城门便是猛攻,但紧跟着又被从天而降的落石砸死,就连攻城锤都被砸的变形,难以再使用。
“哼!”
城墙下,看着不断指挥着将士御敌的郭贡,关羽冷哼一声,取来了弓箭,用足了力气将弓箭拉的满圆,对着郭贡一箭射去。
“嘭~”
箭簇并未射中,贴着郭贡的脑门儿一箭射在了城楼之上,溅起一团木屑。
关羽皱了皱眉,正要搭箭再射,却见一枚箭簇如流星赶月般划过虚空,在郭贡的怒吼声中,一箭射中他的胸膛,将他死死地钉在城楼之上。
“咦?”关羽连忙顺着那箭簇的来路看去,正见一名唇红齿白的青年再度搭箭,一箭将一名正要举起石的颍川军射杀。
“好箭术!”关羽忍不住赞了一声大声道:“你是何人?”
“卑职陈到,现任少将军麾下军侯!”那青年恭敬的说了一声,再度弯弓搭箭,将一名守将射杀。
“陈到?”关羽点点头,没再说话,心中却是将这个名字记在心中,少将军,便是关羽之子关平,如今在军中担任裨将,既然是关平麾下,关羽准备此战之后,将此人晋升为校尉,调到自己麾下听命。
“主公死了!为主公报仇!”随着郭贡战死,不少将士面色大变,有人想要为郭贡报仇,但更多的人,却是士气大跌,主公都死了,还打个屁啊。
更有人开始不怀好意的看相那些忠于郭贡的将士,如今郭贡战死,颍川群龙无首,大势已去,再打下也没有了意义。
有人向城中开始溃逃,一时间,城墙上渐渐混乱起来,关羽、张飞见状,心中大喜,攻势更加猛烈了几分。
越来越多的人攻上了城墙,颍川守军主将一死,士气大跌,没多久,便已经被对手占据了一段城墙,源源不绝的兵马冲上了城墙,守军也开始渐渐崩溃。
“轰隆~”
失去了城墙的压制,攻城队很快轰开了城门,大军汹涌而入,城门一破,加上主将郭贡战死,眼见大势已去,不少将士丢掉了手中的兵器,向刘备兵马请降,很快便被刘备军彻底占据各处要地,虽然依旧有人抵抗,但大局已定。
当刘备入城,得知郭贡战死的消息之后,不仅锤足顿胸,怒喝道:“何人杀了吾兄!?”
“兄长,是末将所为,与旁人无关。”关羽主动领下了这个责任。
“你……”刘备闻言,不仅怒道:“致军令于不顾,便是我兄弟,也决不绕你,来人……”
“主公,此事不能怪云长,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而且若非射杀了郭贡,我军也不可能如此快攻入颍川,虽于私不该,但于公而言,云长有功无过,若罚之,未免令将士心寒!”张邈摇头道。
“唉~”刘备闻言,叹息一声:“本是兄弟,何苦如此相残?”却是没有再怪关羽杀郭贡之过。
如今郭贡战死,颍川最后一座城池被攻破,刘备再得一郡之地,声势更胜往日。
第九十九章 三让徐州
徐州,下邳
“主公~”州牧府中,糜芳一身狼狈的跪倒在陶谦身前,嘶哑道:“东海、琅邪被破,太史慈兵出泰山,占据了整个泰山郡,如今我徐州以北,尽被曹操与太史慈瓜分。”
“噗~”
陶谦闻言,一口逆血喷出,双目变得通红,厉声道:“太史慈,不当人子!!”
虽说泰山郡名义上归属徐州,但一直以来,却始终处于半中立状态,若是曹操拿了泰山,陶谦不会如此生气,但太史慈本该是盟友,却在此时不但未帮他牵制曹操,反而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
这感觉就好像现实中自己与旁人争执,好友不但不帮助自己,反而帮着对方声讨自己,那感觉,绝对比敌人还讨厌,此时的陶谦,就是这种感觉。
虽说跟太史慈之前一次合作生出些龌龊,但双方毕竟是盟友,如今他在曹操的打压下本来已经势穷力孤,这个时候,太史慈再来插上一手,也难怪陶谦会被气到吐血。
“主公!”几名幕僚见状,连忙上前帮陶谦顺气,陶谦面色萎顿,身体自今年开始,本就已经不大好,此时再被气急吐血,让本就不怎么好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却觉一阵头晕眼花,陶谦咬牙道:“曹操大军,现在何处?”
“回主公,曹操在攻占琅邪之后,似乎于太史慈达成了协议,太史慈收兵回了青州,曹操率领大军南下,如今距离下邳,已经不足两百里。”糜竺犹豫片刻后道:“听说袁绍南下,屯兵高堂,太史慈不得不回兵与袁绍对峙,否则的话,若太史慈屯驻泰山,到时可以帮我军牵制曹操一二。”
陶谦闻言,默默地闭上了眼睛,这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岁,良久才睁开眼睛,无力的挥了挥手:“诸位且先退下吧。”
众人对视一眼,默默告退。
“伯颍!”看着众人离开,只剩下自己两个儿子,陶谦叹了口气,出声道。
“儿在!”陶应上前一步,躬身道。
“去请陆先生来。”陶谦疲惫道。
“喏!”陶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商儿,扶我回房。”陶谦虚弱的道。
陆先生并非陶谦幕僚,而是下邳一带有名的医师,一直以来,都是由他来为陶谦调理身体。
很快,在陶应的带领下,陆先生进入陶谦房中,两人本想留下来,却被陶谦命令留在门外。
“陆先生,我这身体,还可以支撑多久?”号脉过后,陶谦看向陆先生,淡淡的问道。
陆先生闻言,沉默不语。
陶谦看出了他的担忧,笑道:“放心,老夫的身体自己知道,先生只管说,无论如何,都不会怪罪于你。”
陆先生苦笑道:“使君若是能够潜心静养,或可支撑一年。”
潜心静养?
陶谦闻言苦涩一笑,以如今局势,曹操随时可能攻入下邳,让他如何静养?摇了摇头,看相陆先生道:“若不能静养,我可支撑多久?”
陆先生沉吟片刻后道:“三月。”
这是最长的时间,若是遇上大怒或大悲,可能连三月都支撑不到。
“三月吗?”陶谦有些失神的靠在床榻之上,摆了摆手,示意陆先生退下。
没想到自己的生命,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走到尽头。
不甘、难过、不舍、后悔的情绪不断萦绕在心头,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去招惹那曹操,曹操是否能够占据扬州,与自己何干,谁能想到,当时兵微将寡的曹操,竟然在短短数年之内,便已经有了凌驾于自己的实力。
自己一死,无论是陶应还是陶商,都绝无抗拒曹操的能力,一旦曹操兵入下邳,便是他陶家断子绝孙之日,这是陶谦绝不容许的事情。
必须好好谋划一番,不为这徐州,只为陶氏一脉能够存活下去。
“伯颍!”良久,陶谦对着门外喊道。
“父亲有何吩咐?”陶应推门而入,躬身问道。
“去请汉瑜先生前来。”陶谦深吸了一口气道。
汉瑜,乃陈表字,陈家一门乃徐州大族,无论人脉还是影响力,哪怕是陶谦也没办法相比,以陈家的本事,当可保陶氏一门不灭。
不久,陈在陶应的带领下,来到了陶谦的书房,陈不同于陆先生,两人虽然名为主从,但礼数上绝不能怠慢,陶谦拖着病体来到书房。
“见过陶公!”陈对着陶谦拱了拱手,并未下拜。
“汉瑜,你我多年交情,不必如此多礼。”陶谦有些气喘的坐在椅子上,微笑道。
“陶公既然身体有恙,当多多休息,不可太过操劳才是。”陈看着陶谦那虚弱的样子,皱眉道。
“吾之身体,吾自然知晓,汉瑜不必担心。”陶谦笑着摆了摆手,示意陈坐下。
“不知陶公有何要事?”陈没有再劝,坐在了陶谦的对面,询问道。
“确实有些事情,需要汉瑜帮我。”陶谦喘息一声,看相陈道:“我遇将徐州,托付于汉瑜,望汉瑜看在这徐州数十万黎民的份上,担任这徐州牧。”
“这如何使得?”陈一怔,却是皱眉站起来:“两位公子尚在,何德何能担任此任!?”
陈可不是白痴,陶谦选择这个时候将州牧之位托付,其中的原因,他再清楚不过,这哪是托付,这是甩锅啊!
“汉瑜,你我相交多年,我知你所虑何事。”陶谦摆了摆手,示意陈坐下,陈不同于刘备,历史上刘备奔波半身,无一立足之地,哪怕知道是坑,也挡不住徐州牧的诱惑,而陈作为徐州大族,便是曹操最终占据了徐州,也不能拿陈家怎样,反倒是如今接手了徐州,就等于跟曹操彻底决裂,以曹操如今的声势,陈可不觉得自己是曹操的对手。
陶谦自然也想到了这点,苦笑道:“若徐州太平,无曹操之事,犬子或可胜任,但徐州如今存亡之秋,犬子却无力挽狂澜之力,我知汉瑜不欲与曹操为敌,只要汉瑜答应此事,曹操大军来时,我会出城,在曹操面前自刎谢罪,将昔日恩怨一肩担下,只求汉瑜兄能保我陶氏一门不绝!”
“这……”陈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思索的神色,曹操一直以来,能够势如破竹,就是占了一个大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只要陶谦坐在这徐州牧之位上一日,曹操都有足够的理由来攻打曹操。
但陶谦若在三军面前,自刎谢罪,父仇得报,曹操也再无理由来攻打徐州,甚至反倒是新任的徐州牧,只要有实力,就有充足的借口收复琅邪、彭城、东海等地,以陈家在徐州的影响力,哪怕是东海、琅邪、彭城已经入了曹操麾下,他也未必不能想办法收回来。
一州之牧,若能得之,对陈家来说,诱惑不小。
沉吟良久之后,陈仍旧摇了摇头:“此乃大事,当仔细思索,无法立刻答复,忘陶公恕罪。”
说完,也不等陶谦说话,径直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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