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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才县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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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个八角率性而为,他的话白肖不会信。

    此时的方子砚才真正的相信眼前的这位公子不是对面派来的,就凭这份气度也非常人可比,更不用说自称本官了。

    “不是庸医,但是师弟还没有学成就出山,在很多方面略有不足。”好一句老成持重之言啊!

    “白简,付诊金。”

    离开了木青医馆,白肖就带着白简去了死者的家,死者名为沈辽,是一个商人之子,商人不缺钱,但地位非常底下,士农工商自古已有。

    哪怕富得流油,也不能穿丝绸衣服,也不可入朝为官。

    但这府邸是真不小啊!只是到处都挂着白布,白肖可是县令也就是官,沈家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沈辽之父沈丰更是把白肖请到了主位,“不知大人,有何贵干?”

    “把沈辽的药方拿出来。”既然对方把姿态放的这么低,白肖不见意摆出高姿态。

    沈辽还真是个药罐子,光药方就四张,而且没有一张是一样的,白肖不懂医,但知道是药三分毒。

    而且很多草药的药性是相冲的,怎么可以乱吃呢?

    “这就是沈辽最近吃的药,都是当归医馆开的。”

    “是的,大人。”

    “这几张药方,我拿走了,你们不用送了。”

    白肖看着这四张药方越看越奇怪,沈辽只是被打用得着吃这么多药吗?白肖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罗俊可能是被冤枉,而且他自己都不自知。

    白肖连忙又去了一趟牢房,“罗俊,你告诉我你打沈辽哪了?”

    “小腹。”

    “你确定是小腹?”

    “这个我不会忘。”

    小腹那不就是肚子吗?白肖就从来没听过打肚子能打死人的,看来沈辽的死跟罗俊没什么关系。

    此时白肖要的就不是从轻发落了,而是当堂释放。

    “罗俊,好好待着,过几天我来接你出去。”

    白肖急急忙慌的又走了,去了往生房,这个县衙还真是挺齐全的什么都有,明年开春白肖一定要照这样改造一下。

    可是守门的县卒就是不让白肖进,这可不是牢房,里面放着的是死人“白大人,你就不要难为小的了。”

    白肖把银子悄悄塞进县卒的手里,“本官就看一眼。”

    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进去之后,白肖就失望了,沈辽身上有很多伤,可不止小腹那一处啊!

    老伤新伤根本就分不清楚,这个沈辽是惹到多少人啊!

    白肖一回头,就看见黄毅倚在门口,白肖就感觉偷东西被抓到一样,“老哥,这么巧啊!”

    “兄弟我知道你救人心切,可是也不能乱来啊!你这样让老哥我很难做啊!”

    “这个沈辽身上怎么那么多伤啊!”

    “别看沈辽这么瘦弱,但成天惹是生非,他不是第一次被打了,只是第一次被打死。”

    白肖开始质问黄毅,“那老哥怎么敢肯定罗俊那一拳才是致命伤呢?”

    “平时沈辽挨打都能站起来,可罗俊那一拳直接让沈辽站不起来。”

    “可是罗俊跟我说,他打的是小腹。”

    “我还说我打的是小腹呢?这能看的出来吗?”白肖和黄毅之间都快吵起来了,很多县卒都来围观,谁让黄毅嗓门那么大呢?

    黄毅觉得白肖这是有意包庇,所以才会发火。

    而白肖却觉得黄毅是强词夺理,想草草了解此事,两个人这么碰在一起能好吗?

    白简:“少爷,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黄毅:“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这是下逐客令了,白肖还不想待了呢?

    “都看什么看,都给我让开。”白肖就大步往前迈,没人敢阻拦。

    白简:“少年,气大伤身,不要跟粗人计较。”

    现在白肖只能把希望放在那几张药方的身上了,看看其中有没有问题,白肖饭也没吃气都气饱了,直奔木青医馆就去了。

第二十一章寒食散

    方子砚和八角正在用晚膳,白肖突然就闯了进来,害得八角把碗给打翻了。

    “大人,你又有何事?”方子砚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一个县令,老往医馆跑干什么?你也没病啊!

    白肖直接把四张药方拍在方子砚的面前,“看看。”

    “这是对面开的药方。”

    听到这句话,白肖就知道没有找错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四张药方有一张是师弟开的,师承一人又是同族,他的字迹我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呢?不得不说师弟的医术长进了不少。”

    白肖想知道的可不是这个,“我是想问,这四张药方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这四张药方虽然各不相同,但都是活血化瘀之良药。”

    白肖还是不死心,“药性就不会相冲吗?”

    “药性相冲是门外人才会说的话,其实草药的寒热很好区分,学个一两年都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没错。”八角还附和,不知道此时白肖的心里有多么的焦急吗?

    “既然是活血化瘀的良药那吃其中一张就好了,为什么要吃这么多?”

    八角一语道破,“还不是为了赚钱了,这些药有很多是温补之药,对面一直都是这么干的,想必那个病人的家势不错。”

    “嗯。”方子砚这是让八角闭嘴,他说的太多了,“温补之药不伤身,如果有钱无伤大雅。”

    白肖已经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难道沈辽的死真的跟罗俊有关系。”

    “你是说吃这几张药的是沈辽,那就不妥了。”

    “此话怎讲?”

    方子砚从四张药方中拿出了方子归的药方,“我刚才说师弟的医术大有长进,不是空穴来风,这张药方中加了乌头,乌头有大毒,但计量得当在冬天使用有奇效,因为乌头是散寒止痛之要药。”

    “我不是要听你夸他,你不说不妥吗?”

    “沈辽有服食五石散的习惯,五石散又名寒食散,正所谓寒衣,寒饮,寒食,寒卧,极寒益善,因为五石散会让人整个身体燥热,如果散发不出去会要人命的,而乌头又是大热之物,沈辽那病歪歪的身体受不了的。”

    方子砚前面那些话,白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因为也没有什么关系啊!白肖只要听最后一句话就行了,或者说听最后几个字就够了,“我就知道是庸医害人。”

    “我师弟不是庸医。”都这个时候了,方子砚还在为方子归说话,真是个老实人啊!

    “但他害人了。”

    “也许我师弟并不知道沈辽会吃五石散。”

    “真的不知道吗?他对沈辽的病情可是只字都不敢提。”

    老实人急了也挺有意思的,“本来也不能说。”

    白肖不跟方子砚计较,“医者父母心,罗俊因沈辽之事被关进了大牢,你不想看见一个少年无辜而死,到时请你去做个证。”

    这不是让方子砚左右为难吗?这对师兄弟虽然结有私怨,但方子砚却不想看到方子归有事。

    但让方子砚看着罗俊去送死,他也做不到。

    白肖:“算了,不难为你了,郎中有的是。”

    “还是我来吧!方子归是我的师弟。”

    “那样更好。”

    别看黄毅长得是五大三粗的,那心眼还挺小吗?只为白肖拖延了一天就过堂受审了,白肖觉得他肯定是再生昨天的气。

    白肖把郑屠白简紫鸳都带去了,在外面旁听。

    黄毅那个大体格坐在大堂之上,显得案子都有点小了,惊堂木一拍,那声势比白肖大多了。

    “案子的质量不错啊!这都没坏。”

    旁边有个经常旁听的人回了白肖一句,“怎么没坏了,这案子都换第三张了。”这就合理了。

    审案又不是砍材,用得着这么大力气吗?

    白肖就暂且让黄毅在堂上表现表现,当黄毅要判结的时候,白肖大喊一声,“且慢。”此刻白肖觉得自己非常的帅。

    “何人在底下喧哗。”黄毅这就是明知故问了。

    “我。”

    “白肖白县令,这是本官的溧水县,可不是你的金山县,这里容不得你指手画脚,如果在出言扰乱公堂,我就把你抓起来。”

    白肖能站出来,罗俊就已经很知足了,“大人,你不用管我了。”

    “不是我要管你,而是公理想管你,公理不想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黄毅:“白肖,如此铁证如山之事,难道你还想翻案不成。”

    “没错,上证人。”

    “来人架出去。”黄毅真发火了,惊堂木都拍断了。

    白肖双手靠背,“我看谁敢,黄毅你想草菅人命吗?这是个错案。”

    “气煞我也,来人白肖抓起来。”

    郑屠直接拔出了杀猪刀,挡在白肖身前,罗俊双臂一抖更是挣脱了枷锁,他是不会让白肖有事的。

    白肖看见身前这两个人更有底气了,“黄毅你可不要自误,你觉得事情闹成这样,我会信口开河吗?”

    溧水县的县丞黄允,是一个老人,非常的沉稳,在黄毅耳边说了一嘴,“大人,还是先看看吧!如果白肖说的是真的,会影响大人的仕途。”

    黄毅点了点头,“白肖,如果你说的是假的,就休怪老哥我不客气,扰乱公堂诬陷他人,两罪并罚。”

    “可以。”

    方子砚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拿出了那张药方,还让沈丰确认了一下,准确无误之后。

    才把五石散和乌头之事说了出来,众人才恍然大悟。

    白肖:“黄毅,你还有何话要说?”

    “你这边有人证说是药死,沈家这边也有人证说的打死的,药死和打死又有何区别,事情的起因就是罗俊。”

    “强词夺理,罗俊天生神力,连枷锁都能挣脱,他要是打中了要害,沈辽必横死当场,还有什么伤重不治一说,如果没有打中要害,沈辽还死个屁了。”

    白肖一句话,让旁听之人拍手叫好,这帮人绝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白肖说话跟讲评书的,他们听着过瘾当然叫好了。

    人老成精这句成语放在黄允身上绝对没错,他可是溧水县的老人,伺候过三个县令,“白县令,这恐怕是你的一人之言吧!”

    “可有理有据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把当归医馆的老板抓起来吗?草草结案冤枉好人啊!”

    黄毅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来人去把方子归抓过来,白肖这样你满意了吧!”

    “老哥处事公允小弟佩服,但是在下还要说最后一句话,沈辽是何人在场的诸位都略有所闻,可我身边的这位就不同,罗俊少年英武敢担当,他日比成国之栋梁军中柱石,止步于此岂不太可惜。”

    什么叫高下立判,这就叫高下立判,沈辽与罗俊相比差的太远了,更何况沈辽已经死了。

    而西北一直有胡人作乱,自然更崇尚勇武之人,罗俊的勇武有目共睹,那枷锁如果能轻易挣脱,就不用它锁罪人了。

    紫鸳心思通透恰时大喊一声,“罗俊不该杀。”

    “罗俊不该杀。”人人呐喊这一下子百姓就站在了白肖的身后。

    这种情绪直到方子归的到来,才平静下来,“大人,不知草民所犯何事。”

    “有人说你药死了人。”

    “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当归医馆乃本县最大的医馆,每天治病救人活人无数,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应该有目共睹。”

    方子砚走了过来,“师弟,这可是你开的药方。”

    方子归看都没看,“原来是师兄啊!你我素有愁怨,可也不能害我啊!这是要砍头的。”方子归显然要比方子砚狡猾的多,怪不得他们的师傅会让方子砚继承医馆,交给方子归不是要砸了招牌吗?

    “师弟,为兄不是想害你,这张药方中有乌头,而沈辽食有五石散。”

    “沈辽食有五石散我知道,所以我当归医馆开出的药方之中不可能有乌头。”

    白肖可不能看着方子砚这个老实人招欺负,“白字黑字,你还敢抵赖不成。”

    “我当归医馆,也有底单,如果诸位不信,可以拿过来验证一下。”

    方子归还真是有备而来啊!县卒取回来的底单之中,的确有这四张药方的底单,但却唯独少了乌头一味药。

    “大人,这药方没有错,这乌头想必是被人后加上去的。”

    这句话真是含沙射影啊!白肖又怎么可能不接招呢?

    “这上面的字迹可是一样的。”

    “那就是有人仿造的。”

    黄毅:“都给我闭嘴,你们把公堂当成什么地方了,一个个争吵不休,沈丰你的儿子死了,这药方又是从你的府上拿来的,你的府上应该有人知道这方面写了什么吧!”

    “小人不清楚。”煎药这种事,沈丰这个当老爷的又怎么会知道呢?

    黄允像黄毅摇了摇头,黄毅也就明白怎么处理了,“此案横生枝节,后日再审,沈府之人皆不可离开府门半步,也不能跟外人接触,你们两个满意吗?”

    “大人英明。”

    “老哥真稳啊!”罗俊又被押回了牢房,方子归因身有嫌疑,也赞被收押。

    白肖这第一个晚上什么都没做,两个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当归医馆,就怕又整出什么猫腻出来。

第二十二章 郎中会兵法

    白肖正盯着当归医馆的门口,就听见后面有动静,刚要拿起旁边的哨棒往后打,就听见一个声音,“少爷,别打是小的。”

    “白简不是让你守后门吗?又偷懒儿啊!”

    “小的不是不放心吗?你身边就一个紫鸳小姐,要是真有事,你也照看不过来啊!”

    “谁告诉你我身边就一个紫鸳小姐了,木青医馆的烛火还没有熄,那两个师徒这一晚上注定睡不着,有事他们自然会出来的。”

    白简还是不想去守后门,“少爷,后门那边有一个郑屠就够了,让我留下陪你吧!”

    “不行,一个人盯梢容易走神,必须两个人快去。”

    紫鸳陪在白肖身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觉得很安心,“大人,今天的夜色好美。”

    如果身边是个男子,要说这话白肖肯定会骂过去,这看哪呢?这是。

    可身边换成了紫鸳,白肖就换了另外一种态度,“是啊!残月之美星光闪烁,真是很久没有像这样静下心来欣赏了。”

    “没想到大人也会附庸风雅。”

    “那是因为美人在旁。”

    紫鸳嘴角微弯,笑眼迎人,突然眼睛挣得大大的,“大人,有个人翻墙出来了。”

    白肖一看还真是一个黑影从当归医馆钻出来了,白肖立马哨棒砸木青医馆的大门,“都出来抓人。”

    这个黑影最终没跑掉,被郑屠给截住了,“大人你想怎么处置他。”

    看着郑屠手中的杀猪刀就渗人,“你先把刀收了,我问问话。”

    “别杀我,别杀我。”这孩子是被吓到了。

    想让受惊吓的人快速恢复正常,那就要有外力的刺激,白肖一根哨棒就打上去了,“疼吗?”

    “嗯。”

    “为什么要跑?”

    “听说东家出事了,不想受牵连。”

    方子砚常年跟药材打交道,对草药的味道非常的敏感,“你包里放的是人参和灵芝吧!”

    “各位大爷,我第一次偷东西,我什么都不要了都给你们都给你们。”

    守了一晚上守了一个这么玩意出来,“把东西放下,走吧!”

    白肖是一宿没合眼啊!除了发现一个监守自盗的小贼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现,“熬哦。”哈气连天的。

    白简端着一个瓷碗,“少爷,人参鸡汤,恢复点元气。”

    “我一晚上没睡觉,就要喝人参鸡汤,你是让我流鼻血吧!”

    “少爷放心,这里面有别的药材,是方郎中亲自熬得,绝对补气又补身。”

    “加点水,在熬一锅给罗俊送过去。”这日子让白肖会过的。

    这鸡汤味道真是不能让人恭维,太浓了中药的味道完全抢走了鸡肉的鲜味,要不是看在白简辛辛苦苦的给端过来了,白肖才不喝呢?

    虽然很困,但是白肖并没有休息,而是去了趟沈府,看守的县卒自然不让进了,“大人,你不要难为我们。”

    “我在门口坐着行吧!”

    白肖等的不是别人,等的就是黄毅,今天于情于理黄毅都会过来求证询问一下,只是白肖来的稍早了一点。

    黄毅一出现,白肖就冲了过去,“老哥,吃点包子。”

    “凉的。”

    “我买的时候是热的,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让我进去听听,放心你不跟我说话我绝对不说话。”

    白肖再怎么说也是县令,黄毅也不能真的拒之门外,“记住你说的话。”

    沈府从上到下加在一起才三十多人,还要刨去那些没有接触过药材的人,其实也就没几个了。

    可是他们的回答让白肖非常的不满意,就连熬药的丫鬟都没看药方,人家不认字,也就是说现在无法确定,乌头这味药是原来就有的,还是后加上去的。

    反正药已经吃完了,药渣也倒了。

    现在这种情况对白肖来说就糟糕了,方子归肯定会一口咬死乌头是后加上去的,这么做对谁最有利,毫无疑问是白肖,他想救罗俊,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黄毅:“白肖,你现在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说过这里是溧水县不是金山县,抓住真凶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现在案子有疑点,你就要搞清楚,我非常相信你的。”

    “从我眼前消失。”

    “别送了。”

    办案不是过家家,一天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结果。

    黄毅又开堂了,白肖这次真的被牵连上了,没抓住狐狸到惹得一身伤,方子归竟然还变本加厉,他要的害的从来都不是白肖,二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他要害的另有其人,“县令大人,乌头之事既然没有人证明,那么在下就是清白的,我现在要状告师兄方子砚,在乌头之事上陷害于我。”

    白肖可不想让更多的人牵扯进来,那样只会乱上加乱,“这件事跟方子砚有什么关系?”

    “陷害之人,必然是一个懂药理可以模仿在下笔迹的人,符合这两点的人只有我师兄方子砚,白大人应该是被拖累的,如果不是那么就是你和师兄一起陷害我。”

    会咬人的狗不叫,白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方子归和颜悦色,就咬了两个人。

    方子砚终于说话了,“药方讲究相互协调六气化生,这张药方是出自师弟之手,如果上面不加乌头,根本就没有什么效果,师弟不会犯这种错误吧!”

    “我半路出山自立门户,水平是差了一点,请师兄见谅。”

    没有证据就要放人,总不能硬把人往牢房里塞吧!方子归大摇大摆的从白肖面前走了出去。

    白肖方子砚虽身有嫌疑,但同样没有证据,白肖又是县令之身,黄毅只能要求二人不得离开溧水县城。

    这次开堂真是虎头蛇尾了,黄毅面子上挂不住白肖也挂不住,唯一的赢家就是方子归了。

    百姓散去,县卒单独把白肖带了进去,白肖看见坐在那里的黄毅,“怎么刚才不抓我,现在想抓我了。”

    “方子归,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什么时候改变的想法,不觉得我是坏人了。”

    “就在刚才,方子归太自作聪明了,你想救罗俊没错,但你不会自毁仕途,而方子砚又跟你没什么关系,犯不着跟你一起。”

    白肖:“有可能是方子砚想害方子归,在我的药方上动了手脚。”

    “你有那么蠢吗?”

    “你变聪明了。”这句话白肖是认真的。

    明明铁证如山的一件事,凭白无故横生出这么多枝节,黄毅真的是恨死白肖了,但黄毅不会揣起明白装糊涂。

    “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抓住方子归的把柄。”

    “抓什么把柄,直接屈打成招不就完了。”

    “别闹了。”

    “大理寺的官员就是这么干的。”死罪当前,所有人都会用尽一切办法狡辩的,这跟溺水的人想活命是一个道理。

    黄毅站起身来,绕着白肖一圈一圈的走。

    “别走了,我眼睛都花了。”

    “你刚才不会说真的吧!大理寺官员屈打成招,那是因为东窗事发之后人家顶得住,如果我们屈打成招,事后是你顶得住还是我顶得住。”

    原来黄毅刚才担心的是这个,白肖可是一点都不担心,“跟我有关系吗?你是开堂的县令。”

    “白肖,你再这么说话,我就不救你了。”

    “别生气吗?容我几天时间,这个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这边查查他你那边也上上心。”

    “又容?”

    “你还好意思说?不是说好宽限几天的吗?你过一天就审案了,要不然我能这么被动,现在更是打草惊蛇。”

    最后黄毅和白肖又不欢而散了,黄毅是个真性情的人,而白肖也是个有傲骨的人,争论起来谁都不会让步的。

    方子归的确是有备而来,但远算不上天衣无缝,方子砚是当归医馆的馆主,自然不用什么都亲力亲为。

    抓药的人和写单据的人,他们都是知情的人,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个胆子。

    可是当白肖再进入医馆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无缘无故少了几个人,“白肖郑屠不是让你们看着吗?人都去哪了?”

    “少爷,不可能啊!小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定是郑屠。”

    郑屠瞪了一下白简,白简立马把头缩回去了,“大人,我守的是后门,就从来就没有开过。”

    方子归走了过来,“大人是有什么病吗?”

    “人才有病呢?那几个人去哪了。”

    “哪几个人?啊!我想起来了,那几个人不干了,早就离开了。”

    白简:“少爷,别听他的,他肯定是把人藏起来了,怕我们抓到。”

    “草民在大人面前不敢妄言,大人还记不记得有一天晚上,我这当归医馆出现了一个内贼。”

    方子归这么说,白肖就明白过来了,“调虎离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馆主你当郎中太可惜了。”

    “草民什么都没有说。”

    白肖穿越而来,心中自有一股不明的优越感,这次真的是让白肖认清事实了,没有人是笨蛋,白肖自己太想当然了。

    木青医馆,师徒二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看见白肖进来,“大人。”

    白肖摇了摇头,他现在只想静静的坐一会反思一下。

第二十三章 案中案

    不管怎么样?白肖是不会认输的,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方子归既然想玩,白肖就陪他玩到底。

    白肖:“八角,你去对面看看,那几个走的人都是谁?”这种事当然不能让方子砚这个老实人去做。

    “门口的人也不会让我进的。”

    “你就说是我让你进的,看谁敢拦着?我打他。”

    方子砚虽然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但教出来的徒弟却完全不一样,进入当归医馆转一圈,出来还不忘打看门的一拳。

    然后就躲到白肖身边,就这点出息,“人没追来。”

    “走那几个我都认识。”

    “知道家住哪吗?”

    “我只知道他们姓甚名谁,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有名有姓对白肖就够了,大不了去县衙查籍帐,也就是现代的户籍,只要不是流民难民,都能在籍帐上找到。

    就是要费一番功夫而已,白肖带人去了县衙,可是黄毅却不在,想必黄毅也在用自己的办法再查吧!

    幸好黄允还在,他是县丞,有权查阅籍帐。

    但是黄允的动作太慢了,白肖真的等不下去了,“老人家,要不要我们帮你啊!还能快点。”

    “不行,籍帐之事非常重要,乃县之根本,岂可让外人翻阅,如果我们要看金山县的籍帐,想必大人也会阻止的。”这就是老顽固吧!在某些事上非常的古板。

    白肖等的天都快黑了,黄允才找到一个人的住所,“陈炳,住在清源大街的井巷。”

    “其他人您老慢慢找,看你这个样子这一晚上就别想睡了,反正明天早上我就要看到我想知道的一切,别忘了我们现在也算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白肖直接去了井巷,溧水县是比金山县要富庶,但说到底还是一个小地方,除了一些青楼赌坊也没有什么夜生活。

    井巷是百姓住的地方,到处都是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一些烛光。

    白简:“少爷,我们还是回去吧!明天再来。”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今日事今日毕,我们明天还要跑别的地方,不能都攒到一起。”

    紫鸳也跟来了,一把挎住白肖的手臂,“大人,奴家怕。”

    这真是要了人命了,抱得太紧了,白肖一直在心中告诉自己,自己还有正事要做的,不能想入非非。

    可是那个心啊!就扑通扑通的跳,有福就要享,才还能枉费上天给的艳福。

    紫鸳也感受到了白肖的变化,脸色霎时变得通红,当花魁有一个先天条件,那就是处子之身,这样才能受到男子的追捧,破了身的女子,那就不值钱了。

    白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紫鸳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到了白肖的身上。

    郑屠从远处跑了回来,“大人,我找到陈炳的家了,可是已经没有人了。”

    “那就敲邻居的门。”白肖可不怕扰民,这可不是他的金山县。

    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陈炳的这些邻居,应该知道一点陈炳的去向,方子归既然可以让人走,白肖也一样可以把人抓回来。

    深夜敲门闹出的动静还不小呢?白肖等人差点被当成贼让人给抓起来,周围的人都出来了,心到是挺齐的。

    这样也好,白肖就不用一家一家的敲了,“县衙办案,你们有谁知道陈炳去哪了吗?”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就是不说话”

    “知道的重重有赏。”还是这句话好使,一群人终于开口,都涌过来了。

    场面乱糟糟的,把更多的人都引过来。

    “山子,你敢挤你二叔。”

    “二叔,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我还没娶亲呢?正需要这份赏钱。”

    “我还想续弦呢?让开。”这都真的快打起来了。

    紫鸳抱着白肖,“大人,我感觉这形势有点不对啊!”这可不是什么感觉?这很明显形势不对好吗?

    这么多人不可能人人都知道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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