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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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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李敢,乃垂拱殿殿外郎卫。”
垂拱殿的郎卫啊……
赵弘润想到某种可能,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故意问道:“有何事?”
话音刚落,便听屋外的那名郎卫沉声说道:“回禀肃王殿下,陛下有请殿下至垂拱殿商讨要事。”说罢,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此事紧要,请肃王殿下即刻前往。”
果然……
赵弘润似笑非笑地轻哼两声,淡淡说道:“本王晓得了,容本王更衣。”
“卑职在殿外恭候。”
说罢,房间外便又响起一阵脚步声,慢慢远离。
见此,芈姜亦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淡说道:“我且先回房了。”
可待等她走到屋门口,正要推门出去时,她忽然回头瞧了一眼赵弘润,欲言又止。
当时赵弘润正准备起身穿衣,没想到芈姜却杵在门口,遂疑惑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只见芈姜默默地打量了赵弘润两眼,用一种仿佛带着异常沉重的口吻,凝声说道:“昨晚,你唤了我的名……”
哈?
赵弘润一愣神,还未反应过来,却见芈姜已推门出去了。
什么意思?唤了她的名?
一头雾水的赵弘润,伸手揉了揉脑门,遗憾的是,由于宿醉,此刻他脑袋仍昏昏沉沉,哪里回忆地起来,昨晚究竟有没有在睡梦中叫唤起芈姜的名。
不至于吧?我没事唤她的名字做什么?要唤也是唤苏姑娘,再不济也是玉珑皇姐……唔,总之不会叫她的名。不过……
赶忙穿着衣服的赵弘润,眼中露出几许疑虑,毕竟凭着他对芈姜的了解,她并不是一个会撒谎的女人。
若真如此……怎么回事?
想了半年,赵弘润还是毫无头绪,只能暂时将这个疑惑按在心底,先去垂拱殿再说解决了当前最大的麻烦再说。
而正如赵弘润所言,此刻在垂拱殿内,可谓是人声鼎沸,谁能想象,以户部左侍郎范骉为首的数名户部官员们,此番竟兴师动众地求见魏天子,联名弹劾某人。
而让蔺玉阳、虞子启等中书大臣们颇感意外与头疼的是,这些户部官员联名弹劾的对象,恰恰就是昨日集英殿庆功宴上的主角之一,肃王弘润!
其罪例是:干涉并扰乱朝廷户部的运作,私匿楚国赔款,教唆浚水营军卒强行驱逐他们户部派去祥符县拉运物资的兵卫等数条目无朝廷、目无法纪的罪名。
当然,魏天子不可能单凭这些朝臣的片面之词就问罪他儿子赵弘润,毕竟在昨晚上的庆功宴以及宴后,他在私下接见百里跋、司马安、徐殷等三位大将军时,便已经从这三位曾经的宗卫口中得知了赵弘润对那些财物的分配情况,因此心中十分清楚他儿子赵弘润准备将近乎一般钱财投入军方建设,加强大魏南方驻军的军队力量。
可问题是,虽然心知肚明,但是魏天子却不好自己向这些户部官员解释,毕竟往年户部、兵部两个朝廷机构与军方的矛盾,魏天子也不是不清楚。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他儿子赵弘润打败了楚国,亦是他从楚国收刮来那笔庞大而令人眼红的钱物,索性魏天子便交给他来处理这件事,是故,他才派殿前的郎卫李敢等人到文昭阁去通知他儿子赵弘润立即前来垂拱殿。
“为何?就因为打赢了楚国的,是率军征战于前线的本王,而不是诸位安居于后方大梁的,诸位户部的官老爷们!”
还别说,赵弘润进殿后的第一句话,便震慑住了户部的那些官员。(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五章:欲分羹(二)
不可否认,当肃王赵弘润沉着脸迈步走入垂拱殿内的时候,那些此番联袂而来的户部官员们,心中皆有些发怵。
遥想去年,这位肃王殿下他还不是肃王而只是八殿下时,楚暘城君熊拓率军进犯大魏时。
当时兵部尚书李鬻由于主张对楚求和,结果收到了一份八殿下的厚礼,以至于那个可怜的老头,在之后大半年的时间内,在朝中都抬不起头来,每日郁郁寡欢,好不可怜。
而如今,这位殿下携得胜之威,在大梁一时风头无两,若非是他们户部确实需要那笔庞大的财物,否则,谁愿意得罪这位素来传闻小心眼的八殿下?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呐!
相信诸户部官员们中,没有一个愿意步兵部尚书李鬻的后尘。
而相比较这些位看似有些战战兢兢的户部官员们,反而是年纪仅十五岁的赵弘润更具气势,只见在他向其父皇魏天子拱手行礼之后,便将锐利的目光扫向殿内的这些位户部官员,口中淡淡说道:“恕本王先前对诸位户部的官老爷不甚了解,先彼此通个名可好?”
官老爷?
听着那浓浓的嘲讽意味,众户部官员们面面相觑,颇有些敢怒不敢言意思。
良久,还是那位户部左侍郎范骉咬咬牙先行做自我介绍:“微臣,吏部左侍郎,范骉。”
而继这位左侍郎之后,其余户部官员们亦纷纷出言自我介绍。
“户部本署,司郎,严铮。”
“度支司郎,何漾。”
“金部司郎,蔡禄。”
“仓部司郎。匡轲。”
“外郎闵攸……”
“郎官阎珏……”
“郎官……”
“郎官……”
片刻之际,垂拱殿内数名户部官员,皆纷纷向赵弘润自表了姓名与官职。
据赵弘润所知,朝廷户部共分为户部本署、度支部、金部、仓部四个司部。
其中,户部本署总得统筹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度支部专门管理国库的进账与支出;金部负责权衡民市、官市、宫市等魏国各阶层市场的物价,包括对钱币的增铸与回收;而仓部则负责掌大魏境内。京畿以及地方上的库仓,亦包括对盐、米、铁等国家监管战略物资的输运。另外,若是国内遭遇旱涝,开仓放粮亦要过问于仓部。
而此番为了赵弘润那批从楚国运来的庞大钱物,户部可谓是倾巢而动,赵弘润数来数去,就差尚书李粱与右侍郎崔璨二人未到场,其余侍郎、司郎甚至是郎官,尽皆到齐。
如此也难怪魏天子派郎卫去请赵弘润。毕竟这几乎相当于整个户部统一意见,向魏天子施加压力。
“贵部的尚书李粱大人,以及右侍郎崔璨大人,为何没有与诸位一同前来?”
环视了一眼众户部官员,赵弘润淡淡问道。
左侍郎范骉闻言,拱手回道:“李粱大人与崔璨大人,今日身况不佳,因此未曾与下官等人一同前来。”
身况不佳?唬谁呢?昨晚庆功宴上不还好好的?
赵弘润心中冷笑一声。明白想必是尚书李粱与右侍郎崔璨二人觉得此威逼之事不太妥当,因此装病没有前来。
当然。尽管人没有来,但赵弘润也说不准那二人究竟是反对用这种威逼手段呢,还是纯粹想当一回幕后黑手,打算在幕后操纵这件事。
“去请!”赵弘润淡淡说道:“整个户部,郎官以上官员尽皆到场,岂可缺席了李粱大人与崔璨大人?……什么时候那两位大人到了垂拱殿。咱们再来谈那批钱物的事。”
“……”
众户部官员们面面相觑,可能是他们没想到赵弘润在这垂拱殿内,竟然亦有着这般强大的气场,一言一语,斩钉截铁。不容反驳。
时大太监童宪在旁,偷偷那眼观瞧为天子的神色,见这位陛下似笑非笑地自顾自批阅着章折,心中了然,连忙吩咐身后的小太监道:“去,将户部尚书李粱大人与右侍郎崔璨大人,一同请到此垂拱殿来。”
“是。”小太监低头领命,正要转身走向殿外,却见赵弘润抬手拦下了他。
“等会。……再以本王的名义传讯于朝廷六部,若还有哪个府衙对那笔钱物感兴趣,请他们派郎官以上官员为代表,一同前来此垂拱殿,记得告诉他们,截止一个时辰内,若他们不来的话,那笔钱物,就没有他们府衙的份了。”
这……
户部众官员们面面相觑,眼中均有惊色:这位肃王殿下莫非是要将水彻底搅浑么?
“是,肃王殿下。”小太监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见此,赵弘润也不理睬杵在殿内的那十几名户部官员,自顾自迈步走到关系不错的中书左丞虞子启身旁,笑着与他打招呼。
毕竟自从回来大梁后,赵弘润还未有什么空闲与这位以往关系不错的中书大臣闲聊,哪怕是昨晚上的庆功宴时,虞子启也只来得及向赵弘润敬一杯酒,就被其余那些争着向赵弘润敬酒的人给挤开了。
“肃王殿下……”
见赵弘润向自己打招呼,虞子启不由地苦笑起来。
尽管他也很想与这位殿下聊一聊某些不被当今朝廷所采取的国策,比如削弱贵族的权利等等,可此时此刻,他却全然没有聊那些话题的念头,毕竟殿内那十几名户部官员,正神色各异地瞅着他,仿佛要把赵弘润将他们视为木桩的怨念,全部归于他虞子启。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感觉某些户部官员们那不善甚至是带有敌意的目光,虞子启心中苦笑连连。
不过既然这位殿下有这个兴致,他倒也不好回绝,至于得罪某些人,呵呵。得罪就得罪吧,反正年纪轻轻便已成为中书大臣的他与蔺玉阳,被人眼红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此番殿下出征楚国颍水北郡,想来对楚国有了些了解,不知楚国比较我大魏如何?”
在众目睽睽之下,赵弘润搬了条凳子坐到虞子启身边。摇摇头说道:“喜闻乐见。……富者富矣,贫者贫矣,其悬殊犹如天壤之别。”
虞子启闻言一愣,好奇问道:“富者多富,贫者又多贫?”
赵弘润思忖了片刻,说道:“富者,奇珍满屋,米粮如丘;贫者,冬无糊口养家之米。”
听闻此言。虞子启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神色莫名地说道:“这对于我大魏倒是个好消息。……对了,听说殿下此番从楚国拐带回数十万楚民?”
“唔,粗略估计大概在三四十万左右,不过多是老幼妇孺,本王将其安置在鄢陵、商水、长平一带。”说着,他瞥了一眼殿内那些户部官员,淡淡嘲讽道:“在本王看来。那三四十万楚国民众,才是我大魏此番最大的斩获……然而。眼下有许多人,只盯着那批钱物,再无旁物。”
“……”众户部官员们闻言,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们自然听得出,赵弘润此番话纯粹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殿下诶,您就别……
虞子启心中苦笑一声。连忙岔开了话题:“殿下,楚国的军队战力如何?”
“楚国的军队么?”
说到这里,赵弘润也收敛了脸上的淡淡嘲讽,心绪变得凝重起来,毕竟据他所知。此番被他打败的,不过是以暘城君熊拓为首的楚西贵族而已,虽然熊拓也算是励精图治,但据其无意间所透露的讯息,赵弘润可以猜测到,楚国并不是没有正规军,否则,那时熊拓威胁他一拍两散时,也不会说出若王军至如何如何那样的话来。
换而言之,在比楚西富饶地多的楚东,楚国其实是设有正规军的。
想想也是,若没有常驻的正规军,楚国凭什么去抗击齐王僖?
而至于那些楚国正规军的战斗力,很遗憾,赵弘润至今还未有丝毫情报。
在这个通讯仍然仅仅依靠驿使与信鸽的年代,想要刺探别国的情报,再将其送回本国,说实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样,似屈塍、晏墨等楚国降将,他们在赵弘润心中的地位才愈加重要。
在随后的大半个时辰里,赵弘润与虞子启便闲聊着有关于楚国的事,细致到楚国的人文、建筑、菜色。
而期间,别说那些闲着无聊的户部官员们侧着耳朵倾听,就连魏天子、大太监童宪以及其余两位中书大臣,亦听得津津有味。
毕竟不可否认,大魏对于楚国的了解还是知道甚少,而反过来说,只有愈加了解这个敌人,才愈有机会能战胜他。
如此聊了大概大半个时辰,垂拱殿内的官员们逐渐增多了,不止户部尚书李粱与右侍郎崔璨,就连曾经差点因为赵弘润的厚礼而吐血的兵部尚书李鬻李老头,亦带着左右侍郎徐贯、王璨二人,来到了垂拱殿。
相信,他们也是为了那笔钱物而来,毕竟兵部向来也是大魏国库开支的大头。
而除了户部与兵部外,礼部与工部亦分别来了一位大臣,分别是礼部尚书社宥,以及此番陪同征战楚国的工部左侍郎孟隗。
不过,那位礼部尚书社宥一到垂拱殿就向赵弘润表明了心迹,他只是过来看看。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唯独吏部与刑部,待等那一个时辰的期限满了之后,也没有派人过来。
显然,这两个朝廷府衙,可能是自忖这回在赵弘润击退楚国的战事中毫无助益,因此识相地没有派人过来。
无论是吏部、刑部那那些官员,亦或是礼部尚书社宥,不难猜想,凡是能爬到他们这个位置的,都是晓进退、识时务的人,既然明知没有他们的份,索性就要么不来,要么纯粹就来瞅瞅热闹。
数来数去,有资格与赵弘润所代表的军方分羹的,也就只有户部、兵部,以及,以那位有心想插一脚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工部左侍郎孟隗为代表的工部。
而其中,就属兵部与户部看上去最是底气十足。(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六章:欲分羹(三)『4/14』
“好了,既然相关人员都到齐了,那么咱们就来分这杯羹吧。”
尽管赵弘润的这句话就得颇为隐晦,但是他那神色、那口吻,却让垂拱殿内众朝臣们感觉自己仿佛就像是满嘴利益的市侩商人,让他们一阵不适。
“先请户部的左侍郎范骉大人说吧。……本王觉得,既然户部的诸位大人此番联袂而来,相信势必有了定论,不妨先说出来听听。”
“啊?”户部左侍郎范骉闻言一愣,有些转不过弯来。
在他看来,赵弘润既然召集了这么多人,相信定是向他们做出什么决定,没想到,赵弘润却将皮球踢还给了他。
要知道,负责分羹的人,干的那可是一件苦差事,因为这非常容易得罪人,甚至是因此树敌。
若此刻垂拱殿内仅仅只有他们户部的官员,那么说一说也无妨,可如今兵部、工部都插脚站起来了,此时若是利益分配不均,未能满足兵部、工部的利益,相信待等他范骉日后在兵部、工部的人缘会恶劣到极点。
因此,范骉看起来有些犹豫。
见此,赵弘润心中冷哼一声,故意说道:“范骉大人这是几个意思?……明明你们户部还未制定好如何分配所得利益,就迫不期待地联合一致来到这垂拱殿,向父皇弹劾本王,难不成,户部要全吞那批钱物?!”
听着赵弘润越来越寒的语气,范骉浑身一激灵,他心说这个欲加之罪可万万不能坐实,万一这个言论传到百里跋、司马安、徐殷那三位大将军耳中,那三位大将军一怒之下跑到他们户部去撒野,大吵大闹。他们户部怎么惹得起?
“肃王殿下明鉴,我户部岂有全吞之心?”
“那就说说吧。……你们户部的分配方案。”赵弘润淡淡地说道。
嘿!
瞧着户部左侍郎范骉的难看的面色,中书令蔺玉阳暗自冷笑一声。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他早就猜到,此番户部左侍郎范骉主动冒头,带着户部的官员怜联袂前来弹劾那位肃王殿下。那位恩怨分明却又睚眦必报的肃王殿下,势必不会轻易放过此人。
果不其然!
不单单蔺玉阳,似虞子启,甚至是魏天子,都神色淡然地瞅着这一幕,因为他们太了解那位殿下的做事风格了。
而其余非户部的那些官员们,亦在旁看好戏。
相信在场的非户部官员们,都乐于让范骉率先开口,毕竟第一个开口的人势必会得罪人。
至于他们。只要再范骉说完之后,提出反驳的建议即可,既不得罪人,又能保证自己府衙的利益。
而见此,户部尚书李粱与右侍郎崔璨对视一眼,暗自叹了口气。
显然,这两位大臣便是对此早有预料,才会装病与范骉“划清界限”。
在他们看来。去年的赵弘润就足以让他们头疼了,更何况是如今战胜了楚国。威风正盛的赵弘润,要说范骉极有可能步李老头李鬻的后尘,这两位户部大臣也丝毫不感觉意外。
而他们这回前来垂拱殿,也可谓是不情不愿,因为他们更倾向于用一种比较怀柔的策略来取得赵弘润手中的物资,毕竟他们是户部。掌管着大魏的国库,这意味着赵弘润势必得上缴一部分从楚国所得的物资,问题就在于或多或少罢了。
因此,没有必要与这位肃王殿下起正面冲突。
只可惜赵弘润非要逼他们露面,见此。李粱与崔璨也只能装作虚弱的样子前来垂拱殿了。
不过,尽管他们同属户部,但是自从来到垂拱殿起,这位户部尚书与右侍郎,便始终与范骉这位本署的左侍郎保持一定距离,至于其中原因,恐怕也只有李粱、崔璨二人心知肚明了。
范骉,那是早已投向了东宫太子弘礼的人!
“既然如此,那下官便斗胆说一说。”
被赵弘润逼得没有法子的户部左侍郎范骉,在思忖了半响后,缓缓说道:“下官建议,两成归于陛下的内库……正因为托陛下洪福,我大魏此番才能击败楚军。”
冠冕堂皇的理由,哪怕是赵弘润,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更遑论其他人。
“……一成归肃王殿下,肃王殿下率军击退楚军并反攻楚国,扬我大魏国威。”
哼哼。
赵弘润心中哼哼两声,默然不语。
而其余官员,更是不会在这一条上针对范骉。
“……其余七成,一成归于东宫,其六归我户部……”说到这里,范骉看了一眼赵弘润,又补充道:“当然,对于此战有功之士的赏赐,从我户部所得的那六成中给予。”
话音刚落,还未等赵弘润开口,兵部左侍郎徐贯便已露出了不悦之色,沉声说道:“我兵部往年为铸造六驻军的军备,亏空巨大,现已无力铸造今年用于更替的军备,几番向你户部申请款项,贵部诸位大人不是随口搪塞便是顾左言他,此番肃王殿下手中这笔巨大钱物,正好可以弥补我兵部的亏空,使我兵部有财力支持军队更替军备……然而范大人,却是打算独吞?”
“……”赵弘润眉梢微挑,瞥了几眼满脸不渝的徐贯,没有说话。
要知道,他有意分给浚水营、砀山营、汾陉塞的军费,其中有一部分其实也要经手于兵部的,毕竟那三支驻军的军卒可不会打造武器装备,他们若想要更换军备,就只有仰仗兵部。
因此,将一部分份额让给兵部,并未出乎赵弘润的意料,赵弘润感到新奇的是,那范骉如何会说出这么一番堪称奇葩的分配方案来。
难道他就不怕得罪兵部?
然而出乎赵弘润意料的是,这位户部左侍郎范骉也不晓得是怎么想的,仿佛还真不怕得罪兵部似的,他在听了兵部左侍郎徐贯的话后,义正言辞地说道:“此番肃王殿下阻击楚暘城君熊拓。并挥军攻打楚国期间,我户部向鄢陵输运大批军备粮饷辎重,耗费亦巨大,至于兵部……据本官所知,浚水营、砀山营、汾陉塞的三支军队,其军备虽是兵部所打造。但其费用,却出自我户部往年的开支,换而言之,此番肃王殿下出征,兵部并无什么建树……不是么?”
事实上,兵部还是出了两百辆被锁在库房里的战车的……
赵弘润瞧了一眼兵部尚书李鬻与兵部左侍郎徐贯,见这两位大人面色难看,倒也没有不识趣地将心中所想说出来落井下石。
不可否认,兵部左侍郎徐贯被范骉给问住了。毕竟事实正如范骉所言,在此番赵弘润出兵前后,兵部对于向楚国宣战一事犹豫不决,备战几乎毫无积极性可言,相反户部,却在雍王弘誉的协助下,紧急调动了大批的物资,趁着当时蔡河还未冻结。急急忙忙地运至了鄢陵一带,使得赵弘润有充足的军粮与军备与暘城君熊拓在鄢水僵持。
从这一点来说。户部一口气要走六成的利益所得,虽然份额较多,但也算不上过份,毕竟户部的确是在这场仗中帮了赵弘润大忙,绝对不亚于工部的助力。
问题是,剩下四成利益的分配。就未免也太过于奇葩了吧?
刨除范骉口中他赵弘润的一成暂且不谈,魏天子的两成与东宫太子的一成,这算什么?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魏天子此番有做出什么对战局有利的事么?没有!
而东宫太子弘礼那就更不必多说,给他还不如给雍王弘誉呢。至少后者还协助户部一同帮忙统筹钱粮,调集物资运往鄢陵。
“为何一成归东宫?”赵弘润淡淡问范骉道。
只见范骉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殿下不知,殿下出兵之后,东宫亦殚精竭虑屡屡造访我户部,催促钱粮输运之事,更联络大梁附近王侯……说句殿下不爱听的,倘若肃王殿下当时不幸战败,相信太子殿下也好及时派出援军。为此,东宫可谓是花费巨大。”
这就是睁着眼说瞎话了。
垂拱殿内众朝臣们心中暗自嘀咕。
不错,东宫太子弘礼的确没少往户部跑,但他的意图朝中官员谁都明白,无非就是不希望户部落在雍王弘誉手中罢了,论建树,及得上在此之前的雍王弘誉?
可惜有些话,尽管众人心知肚明,却也不好说出口,以免得罪了那位东宫太子,祸及日后。
原来如此……看来东宫也打算伸手。
因为昨晚庆功宴上那一曲肃王破暘城君熊拓兵阵曲而对东宫太子弘礼稍稍有些改观的赵弘润,眼下心中就像是吃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很是不舒服。
他不由地暗暗摇头,那位东宫太子,太急功近利,实在是太急功近利了!
简直就是若示好必有所图的典型例子!
论气度,根本不及雍王弘誉。
看看雍王,人家帮着户部忙前忙后,可曾叫李粱、崔璨这两位与其交好的户部官员帮忙开口?
可问题是,殿内这些官员们缄口不言,而赵弘润当时又远在鄢陵的,他还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除非……
瞥了一眼自顾自批阅章折、仿佛全然对殿内诸人视若无睹的魏天子,赵弘润似笑非笑地说道:“父皇,看来您这两成拿得可烫手啊,皇儿以为您还是莫要染指为好。”
这劣子!
魏天子闻言心中又好笑又好气。
说实话,他对那些钱物并无所谓,毕竟他又不像别的君王那样热衷于兴建琼楼高阁,也不打算造什么皇园、皇庄之类的,宫廷所需开销,单凭内库已足以维持。
再者,相比较物质上的舒悦,魏天子显然更倾向于精神上的欢愉。比如,使祖宗传下的基业更加坚实雄厚。
一言以蔽之,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个大魏江山都是他的,他又何必去斤斤计较这些微不足道的钱物利益?
因此,魏天子对殿内这些人所争执的东西,根本无所谓。
可尽管如此,当听到赵弘润开口说出那句话时,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坦。
他心说,儿子教训老子,这真是没天理了!
好在魏天子也明白儿子赵弘润说这番话的用意,轻哼两声,权当没有听见,自得其乐般在龙案上写写画画,全然没有参合进去的意思。
而见此,范骉的面色就显得比较难看了,他没想到眼前这位肃王殿下竟然如此大胆,毫不犹豫地就将他们大魏天子的那一份给剥夺了,这,这让他如何为东宫太子弘礼的那一份圆场?
一想到东宫那位曾派人私下接触自己,让自己想办法在那批物资中替他谋取一份,此刻的范骉便不由犯难起来。
而更让他感觉力孤的是,他们户部的尚书李粱与右侍郎崔璨,看似全然没有要开口干涉的意思。
就如同礼部尚书社宥以及蔺玉阳、虞子启等三位中书大臣,俨然一副在旁看热闹的架势。
这让他心底多少有些没底气。(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七章:肃王的手段
争论陷入了僵局,由于户部尚书李粱与右侍郎崔璨两位大人的袖手旁观,导致户部左侍郎范骉略有些底气不足,哪怕他有着户部辖下四司的司郎支持。
而相比之下,兵部的意见乍一看便颇为一致,都是要从户部手中取得一部分利益,至于工部,工部左侍郎孟隗的态度看起来有些犹豫,既希望为他们工部争取一些利益,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至于其他三部,除了礼部尚书社宥来瞅瞅热闹外,另外吏部与刑部甚至无人前来。
瞧见这一幕,赵弘润心中多少也已有些明悟。
“换个地方吧,莫要吵到父皇与三位中书大臣处理政务。……去本王的文昭阁!”
丢下一句话,赵弘润率先走向了殿外。
见此,殿内诸大臣在面面相觑之后,转头望向魏天子。
说实话,虽然魏天子无所谓那笔庞大钱物的分配,但话说回来,瞧着这帮平日里衣冠楚楚的朝中大臣为了本部的利益扯嘴皮子,这也算是一种消遣不是?
不过既然他儿子赵弘润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即便心中略有些遗憾,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便自顾自对中书令蔺玉阳道:“蔺卿,将你批阅完的那叠奏呈取来朕看看。”
很显然,这是一句暗示,暗示在殿内的这帮大臣,他这位大魏天子不想插手那笔钱物,叫他们自行处理。
见此,殿内众大臣们心领神会,在向魏天子行礼之后,纷纷退出了垂拱殿。
大概一炷香工夫后,赵弘润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文昭阁,此番与他一同前来的。当然还有那些位朝中大臣们。
进了自己的寝阁,赵弘润吩咐殿内的宫女们奉茶,旋即一言不发地跪坐于前殿的主位上,抬手示意这些位大臣入座。
诸位大臣们相互瞧了瞧,旋即分别坐于殿内两旁。
而有意思的是,明明以户部左侍郎范骉为首的户部官员为其尚书李粱与右侍郎崔璨两位大人预留了坐席。而李粱与崔璨二人,却仿佛对此视若无睹,故意坐到了另外一边。
这可真是有意思了……
兵部尚书李鬻与礼部尚书社宥不动声色地瞅了一眼面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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