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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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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忧的是,乙卷的难度明显比甲卷高那么多,这让他们礼部如何评定成绩呢?(未完待续。。)
第1106章:乙卷热潮(二)
由于那些选择答题乙卷的考子联合抗议,礼部尚书杜宥只好派人将肃王赵弘润请到礼部本署,商议对策。
虽然在这次会试中,只有一小撮考子直到最后仍然坚持答题乙卷,但这些考子的愤懑,礼部却不敢不重视。
因为在礼部眼中,这些直到最后仍然坚持答题乙卷的考子,十有**是有真正才华的人,若是失去了这些考子的拥护,这对朝廷而言是莫大的损失。
或许,其中有些学子还是他们日后的同僚呢。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礼部尚书杜宥还是决定让肃王赵弘润来解决。
其实对于这件事,赵弘润早有对策,他随手拿起一份乙卷,指着题目最后那些刻意标注的分数,对礼部尚书杜宥说道:“杜尚书,本王在草拟这份试题时,就已在考题上备注了分数,贵部只需遵照这个分数,对照答案批阅即可。”
说着,他对于杜宥大致解释了一下评分的标准:一,答案错误而计算过程正确,给一半分数;二,答案正确而缺少计算过程、或计算过程错误,则不给分;答案正确而计算过程也正确,则给予满分。
临末,赵弘润又对杜宥说道:“按照分数高低排名即可,朝廷按照分数高低择优荐官。”
听了赵弘润的解释,杜宥恍然大悟之余,对于这个评分标准暗暗称奇。
因为往年的会试,评分标准大致只有合格与不合格两类,所谓的分数,其实批卷官的主观占到极大的比重。
打个比方说,一篇考子的文章,倘若那名学子的字体或者遣词用语让批卷官不爽,后者总能在文章中找到一些漏洞,判你一个低分周不就是么?明明有着媲美于骆的才智,但因为文章不合批卷官的心意,以至于最终只得了一个后置位的名次,险些跌出金榜。
正因为这样,某些聪颖或者狡猾的考子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即颂德国家、颂德天子、颂德朝廷,说白了就是一个劲地在文章里拍马屁。遇到这种文章,批卷官就不好随意扣分了人家颂德国家、颂德天子,明摆着是个忠孝之人,你给一个低分,你还想不想混了?
然而,这就导致会试场上的文章十篇有九篇是毫无营养的马屁文,长此以往,这是不利于国家选拔真正的人才的。
不过话说回来,也并非是所有的考子都热衷于拍马奉承,归根到底,批卷官在批卷时的主观性,这是很大的一个因素。
而赵弘润的这份乙卷,却清清楚楚地制定了评分标准,不能说取缔了批卷官的主观性,至少将这方面因素减到了最低,可以说是相对地做到了公平,评分标准一目了然。
当日,在与肃王赵弘润一番讨论之后,礼部尚书杜宥对外公布了一件事:今年会试成绩,将采取双榜制度。
即甲卷一个榜,乙卷一个榜,彼此间的成绩差异并无关联。
这件事一公布,那些抗议的学子们纷纷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他们最担心的就是甲卷的学子成绩影响到他们这些乙卷的学子,毕竟今年的会试,明显是甲卷简单而乙卷难度偏高,倘若混在一起评定成绩,那他们这些选择答题乙卷的学子,不知要被甲卷学子甩到几条街后,这是非常不公平的。
而如今礼部布告了这件事,他们满意地回去了,静静地等待公布成绩的日子。
批卷的事,赵弘润全权交给了礼部。
他并不担心礼部会徇私舞弊,因为在他眼里,礼部是朝廷中最正直的几个府衙,毕竟礼部的官员,那是非常恪守礼律的。
然而,礼部尚书杜宥却对赵弘润的信任受宠若惊,为了避嫌,非要赵弘润派人监视,无奈之下,赵弘润随意拨了一百名青鸦众,让后者看着礼部官员评阅那诸多考卷这也就是在礼部,倘若换做在当初的吏部,那帮人还巴不得赵弘润不派人呢。
四月初九,即礼部放榜的前一日,何昕贤在忙碌完翰林署的公务后,怀着患得患失的心情回到了自家府宅。
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他那位担任礼部右侍郎的父亲,十有**已经得知了他的考试成绩。
回到自家府宅后,何昕贤发现其父何昱也已经回来了。
奇怪的是,父亲并没有将他教到书房,这个举动让何昕贤不由地遐想起来:难道我的成绩还不错?
但是一想起前几日与温崎、介子鸱、唐沮等人对答案的结果,他又不由有些气馁,因为在通过几人的激烈讨论后,他知道自己在那份乙卷上的错误实在是有些多。
当晚,一家人其乐融融用饭的时候,祖父何相叙笑着问儿子何昱:“明日就是你礼部放榜的日子了吧?贤儿考得如何?”
何昱闻言,恭敬地回答道:“回父亲话,贤儿的甲卷考得还不错,单论甲卷,能位列前三,但是乙卷……刑律一分、水利五分、度支五分、兵略五分、令略九分、杂学六分,总计三十一分。”
何相叙捋了捋胡须,不解地问道:“这个成绩……是好是坏?”
何昱解释道:“按照肃王殿下的评分标准,乙卷每个章目皆有十分,共计六十分。”
听闻此言,何昕贤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虽然他已经知道自己在乙卷上答错了不少题目,但是没想到,在满分六十的情况下,他竟只得了三十一分。
而此时,何相叙捋着胡须喃喃说道:“这个成绩,谈不上好啊……其余考子考得如何?”
何昱恭敬地回答道:“乙卷头名,是商水的介子鸱,总分为四十八,独占鳌头。并且,此人在甲卷上亦是第一,双榜第一。……其次是襄陵的范应,总分三十九,位列第二,再次是华阳的唐沮,总分三十六,名列第三,昕贤……位列第四。”
何相叙心中咯噔一下,失落之余,难免也有些担心。
可让他意外的是,其父何昱却并没有指责他的意思,这让在座的何家诸人都感觉很是惊讶。
比如何昱的妻室张氏,她就很纳闷丈夫这次竟没有指责儿子,要知道,他们的儿子何昕贤接连两次被外地的学子比了下去,对此何昱是很气恼的。
“夫君此次对贤儿的成绩,似乎……颇为满意?”张氏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何昱闻言瞥了一眼儿子何昕贤,随即在父亲何相叙饶有兴致的注视下,含煳其辞地说道:“唔,还行吧。”
听了这话,目光老辣的何相叙捋着胡须笑了起来,笑得让何昱颇有些心虚,只感觉被老父亲看穿了心思。
原来,由于前几日全城朝野都在谈论肃王赵弘润那份乙卷,何昱出于好奇,自己也偷偷答了一回,结果对照答案一计算成绩才知道,他堂堂礼部右侍郎,竟只得了十四分。
堂堂礼部右侍郎,只得十四分,连儿子一般的成绩都不到,在这种情况下,何昱哪好意思呵斥儿子。
此时此刻,何昱终于意识到,不是他儿子何昕贤不努力,或者不够聪颖,实在是这几届的考子太过于妖孽,洪德十六年的寇正,洪德十九年的黄怀石,还有今年双榜头名的介子鸱。
不过想想也是,相比较整个魏国,梁郡终究只是一小块地方,虽说自己聚集着诸多书香门第,但也未见得能够稳压全国各地其余的考子。
尤其是这回会试,考生多达六千余名,能在这种规模庞大的会试中取得一榜第三、一榜第四的名次,他儿子何昕贤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比他这个当老子的要厉害就当老子的那区区十四分,不知要被那些乙卷考生甩到几条街外了。
父亲的诡异态度,让聪慧过人的何昕贤难免也想到了些什么,小心地试探道:“父亲大人,莫不是也瞧过那份乙卷了?”
这一句话,就说到何昱心中痛处,只见他瞪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呵斥道:“吃饭!”
看到这一幕,何相叙与何昕贤祖孙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窃笑起来。
想来,祖孙二人也猜到了什么。
对此,何昱心中气恼,可又不敢在老父亲面前发作,遂只好将话题岔开:“昕贤,你的成绩,为父已经告诉你了,你可想过你的前程?你已经考了三次了,再这样下去难免会有人说闲话,因此,你该谋一个正职了。”
何昕贤遗憾地苦涩一笑,随即恭敬地说道:“请父亲示下。”
何昱想了想,说道:“今年的甲榜乙榜,不同往日,你在双榜皆有不错的名次,但是按照规定,你只能选择其中一个。倘若你选择甲榜,那么就要通过吏部荐官,你可以选择出任地方县令或县丞,或者留在大梁,为父也可以把你弄到我礼部,不过官职最高只能是主事;而倘若你选择乙榜的成绩,据为父所知,刑部、工部、冶造局,新开的兵学,还有河东郡的文职,以你的名次,可任由你挑选,只不过,这条路子,虽然看似走的是我礼部的荐官,但你也知道,选择乙卷的成绩,这意味着什么。”
听闻此言,何昕贤笑着说道:“父亲莫非忘了,此次的主考官乃是肃王殿下,无论如何,孩儿皆算肃王殿下的门生。”
“……稍微还是有区别的。”何昱想了想,不甚笃信地说了一句。
毕竟,何昕贤说得的确没错。
而此时,何昕贤犹豫了一下后,说道:“至于仕途,儿臣想与最近结识的几位友人商量一下,彼此好有个照应。”
“唔。”何昱点了点头。
他知道,他儿子结识的那几个朋友,除温崎外,其余唐沮、介子鸱皆是双榜靠前的才俊。
尤其是介子鸱,双榜头名,堪称妖孽。
对于儿子结识这样的才俊,仅得十四分的何昱又能说什么呢。(未完待续。。)
第1107章:双榜
ps:关于介子鸱的人设原型,实际上,文中有几个人设的原型不止一位,而是两位,介子鸱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过于时隔较长,作者只记得其中之一,即忠臣典范的介子推,另外一位作者忘记了==。话说,从范应这个名字就推断出是应侯范雎的书友,够厉害的啊。还能猜到更多的么?
以下正文
次日,天尚且还未大亮,礼部在夫子庙的墙壁外侧,诸多考子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聚集在此,看似与同考生们谈笑风生,实则眼睛一个劲地往道路两端瞧,等待着礼部的官吏前来张贴榜单。
看着周围诸考子们那强忍着激动的模样,何昕贤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有一位在礼部担任高职的老爹就是这点不好,每回会试他老爹何昱都会提前一两日将成绩告诉他,以至于他无法体会此刻周围学子们那激动的心情。
“何兄,何兄,昕贤兄?”
远远地,传来几声唿唤。
何昕贤闻言下意识地转过头,正巧望见唐沮正吃力地从考子们的人群中挤过来。
“贤弟。”何昕贤笑着打招唿道。
由于前几日何昕贤、温崎、唐沮、介子鸱四人已是一起喝过酒的交情,关系更进一步,因此,四人也不再用贤兄这种客套的称谓称唿彼此,该以年龄论交。
而四人中,最为年长的便是何昕贤、其次是温崎、再次是唐沮,介子鸱年轻最轻其实何昕贤与介子鸱也就是相差两岁的样子。
看着唐沮那紧张激动而又患得患失的模样,何昕贤很想告诉唐沮他的成绩,毕竟昨晚何昕贤已从父亲何昱的口中得知,唐沮这位友人高中乙榜第三,非常了不起的成绩。
不过,在想了想之后,何昕贤还是放弃了,毕竟似这种事,还是由本人自己亲眼看到榜单上的成绩更好。
“温崎与介子鸱两位贤弟还未到?”唐沮左右瞧了瞧。
何昕贤摇了摇头。
然而,没过多久,介子鸱便来到了二人身边,身边跟着他的义兄文少伯。
不得不说,何昕贤的衣料还是颇为考究的,不说价值连城最起码也是值个数百两银子的上好蜀锦,可是与文少伯那镶金线的衣袍一比,何昕贤作为官宦子弟的那一套行头,就完全不显眼了。
“这位是我的义兄,文少伯。”
在何昕贤与唐沮瞠目结舌的目光下,介子鸱有些尴尬地向他俩介绍文少伯。
毕竟,他与文少伯虽是情深义重的义兄弟,但在穿着上着实显得格格不入。
好在文少伯虽然穿着骚包,但却是性情豪爽的人,主动与义弟结识的两位友人打招唿:“两位贤兄,少伯在此有礼了。”说着,他见何昕贤与唐沮面色有些拘束,在瞧了瞧左右后故意说道:“今年的会试可真热闹啊,可惜我当初年幼时被我爹打断了腿,在家中养伤,耽误了学业,否则,或许我也是这诸多学子之一……”
听了文少伯的话,何昕贤与唐沮不禁感到纳闷,前者好奇而又惊讶地问道:“令尊何故如此?”
还没等文少伯说话,已猜到这位义兄心思的介子鸱就故意在旁拆台道:“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自己厌学,企图翻墙逃学,不料翻墙时不慎摔折了腿,与文伯父何干?”
听闻此言,文少伯故作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面不改色地说道:“是这样吗?我怎么记得我年幼时挺好学来着?”
“我就说了,你当时可能还摔伤了脑袋,你非不信。”介子鸱在旁摇摇头说道。
听了这话,文少伯满脸尴尬,压低声音说道:“介子,在这等显学场所,就不能给义兄留给面子么?”说罢,他转头再次看向何昕贤与唐沮,一脸如沐春风般笑着说道:“总之,我年幼时也是勤勉好学的,只可惜因为种种原因,遗憾辍学、耽误了学业,实在是……可惜、可惜。”
而此时,何昕贤与唐沮正强忍着笑意,他们忽然发现,这个文少伯虽然富气逼人,但是谈吐风趣,让人心生好感。
“哦,对了。”好似是想起了什么,文少伯让身后的胡人护卫送上两只木盒,想要送给何昕贤与唐沮。
见此,何昕贤与唐沮一愣,下意识就要拒绝。
然而,还没等他俩因为这个举动而心生厌恶,文少伯就笑着解释道:“初次见面,在下也没有什么好送的,这是在下曾经前往楚、韩两国行商时,顺便买下的书籍,还望两位莫要推辞。”
他国的书籍?
何昕贤与唐沮愣了愣,心中稍许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倘若文少伯初次见面赠送金银珠宝,那么等同于是在羞辱何昕贤与唐沮,但赠送哪怕是同样价值、甚至是更贵重的书籍,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但是,收不收呢?
何昕贤与唐沮不禁有些迟疑,虽然他们很想收下,但却不好意思。
而此时,介子鸱就在旁笑着说道:“两位贤兄就收下吧,反正这些书堆在他书房里也是明珠暗投。”
“这……合适么?”唐沮有些困惑地问道。
似乎看出了唐沮的顾虑,介子鸱笑着说道:“两位贤兄可别被我义兄给唬住了,他哪是特地准备的礼物,这些礼物在他马车里堆着好些,平日里碰到他认为需要打好关系的读书人,他就搬出这套词来,用他引用那位肃王殿下的话来说,这也叫投资,人情投资……咱们交咱们的,不管他。”
听了介子鸱直白的话,何昕贤与唐沮看着有些郁闷的文少伯,心中恍然大悟之余,终于收下了礼物。
甚至于,他们收下礼物时心情还颇为不错,因为介子鸱说了,文少伯只有在碰到值得投资的年轻俊杰之时,才会如此,这岂不是意味着,他何昕贤与唐沮正是年轻俊杰?
看着何昕贤与唐沮喜滋滋的样子,故作郁闷的文少伯心中暗笑:不错,他文少伯固然是一个商人不假,但他的义弟介子鸱,实际上也是一个半个商人。这不,随随便便几句话就哄得何昕贤与唐沮满心欢喜,连带着他文少伯与那两人的关系亦拉近了许多。
随后,四人闲聊了一阵,就发现周围的人群变得激动起来。
他们抬头一瞧,这才注意到礼部的官员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夫子庙外的墙壁一侧,正在墙上刷米浆,准备张贴榜单。
往年的榜单,有分甲、乙两榜,其中甲榜以黄纸为底,故而又称金榜。
金榜的人数不定,大致是取该年甲乙两榜总人数的三分之一,按照成绩优次排列,其余合格的三分之二,则入相对普通的乙榜。
一般来说,随后魏天子在文德殿的那场殿试,就是只有登上金榜的这些考子有资格选入,乙榜的考子则没有这份殊荣。
至于榜单上的总人数,则由垂拱殿与朝廷视朝廷体系中欠缺的职位商议定夺,并非恒定不变。
但是,今年的榜单则出现了不同,甲乙两榜不再存在地位高低,只是对应会试考场上甲卷与乙卷两份试题。
因此,在夫子庙的府门两侧,分别张贴了一份金榜,西侧是对应甲卷的甲榜,东侧是对应乙卷的乙榜。
“肃静!肃静!”
在张贴完榜单之后,那名礼部官员喝止了想挤上来的众考子,大声说道:“鉴于今年我礼部首次采取双份试卷,有些规定仍不完善,因此,有些学子既答了甲卷,又答了乙卷,甚至是,同时高中双榜……由于这是我礼部的工作疏忽导致的疏漏,因此,我礼部并不取缔这些考生的成绩,仍按照其双份试卷的成绩同时计算。但是最终,考子只允许选择其中一份榜单的成绩,放弃另外一份榜单上的成绩,因此,今日并未上榜的考子也不要气馁,待等过几日,我礼部会在本署的府墙外再贴一份确切的榜单。……最后对某些双榜有名的考子说一句,请在三日内到我礼部本署报备,决定哪份榜单。”
说完,他挥了挥手,叫负责秩序的兵卫们将考子放了过来,而他则拿着一本小册,站在夫子庙的府门前,大声报着上榜的学子姓名,方便那些挤不过来的考子。
“甲榜状元,商水介子鸱!……乙榜状元,商水介子鸱!”
霎时间,附近众多考生顿时哗然,四下打量究竟是哪位同考生如此厉害,竟然同时高中双榜头名。
而此时在夫子庙对过的一间酒楼二楼上,礼部尚书杜宥与其余几名礼部官员,正站在窗口旁,静静地看着那条庙街上的学子。
平心而论,似介子鸱这般同时名列双榜的事,这根本就不是礼部的疏漏,而是礼部与赵弘润在商量后故意没有指定规则而弄出来的噱头,目的则是为了制造话题。
比如双榜头名的介子鸱,这是多么好的话题啊,足以将会试的热潮再次引燃,成为大梁人乃至国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势必能压制魏国因为连年对外战胜胜利而引起的国民好战情绪,进一步提高考举的地位。
而这个噱头背后有什么损失么?礼部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同时登上双榜的学子,最终都要放弃一份榜单上的成绩,换而言之,同时登上双榜,这只是一个虚名而已。
但正是这份虚名,点燃了此刻庙街上诸多考子的热情。
高中双榜,这是何等的荣耀!(未完待续。。)
第1108章:主动投效
我?双榜头名?
纵使是介子鸱,在听到那名礼部官员喊道他的名字后,整个人一下子也呆懵了。
虽然他一心希望能够披肩、甚至赶超那位已投奔了某位肃王殿下的同僚前辈洪德十六年金榜头名的寇正,但当幸福真正来临时,他仍有些不敢相信。
而相比较呆懵的介子鸱,在他身边的文少伯则整个人跳了起来,攥着拳头兴奋地满脸通红,以至于有些不明究竟的考子,还以为这个骚扰的家伙就是那个介子鸱咧。
“介子!”
勐地抱住了介子鸱,文少伯兴奋地使劲用攥紧的拳头拍打介子鸱的后背。
不得不说,文少伯与介子鸱二人有着过命的交情,毕竟当年文少伯上山狩猎不慎摔落山崖时,就是那时碰巧上山砍柴的介子鸱发现了他,将昏迷不醒的文少伯背回了自己家,毫不夸张地说,要不是介子鸱,文少伯或许早已死在山上了。
正因为这样,当这对兄弟俩在这几年赚了许多财富后,文少伯仍不忘初心,坚持要将家产分一半给介子鸱,只不过介子鸱志不在此,因此没有接受而已。
而如今,义弟介子鸱高中双榜头名,终于踏出了他一生抱负的第一步,文少伯甚至比介子鸱本人还要兴奋,还要高兴,他忘情地抱着介子鸱,拍打着后者,以至于介子鸱在恍惚间造了这罪,险些憋上了心肺。
最终,还是何昕贤看到介子鸱由于唿吸困难使得面色有些发青,大惊失色下将文少伯拉下,总算是救了介子鸱一命。
在高中双榜头名的时候,被为其庆祝的义兄紧紧拥抱导致窒息而亡,这就太悲惨了。
“抱歉,抱歉,我太兴奋了。”
看着介子鸱捂着喉咙,用恨不得杀人的目光看着自己,文少伯讪笑着退后了两步。
当然,介子鸱也不是真的生气,他只是用这个举动,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激动而已义兄文少伯真情流露,说明他们义兄弟情深义重,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恭喜你,贤弟。”
此时,何昕贤朝着介子鸱拱了拱手,发自肺腑地祝贺道。
不可否认,他心底对介子鸱这位小他两岁的同考生颇为羡慕,同时也有些感慨于自己悲催的命运。
洪德十六年时,他信心十足地参加会试,结果碰到寇正与骆,位居第三。
洪德十九年时,他重新振作,再次参加会试,结果又碰到黄怀石、张启功与刘介三人,位居第四。
而今年,洪德二十二年,他又一次鼓起勇气来参加会试,结果又碰到了介子鸱、范应、唐沮等人。
其余人暂且不说,但是寇正、黄怀石、介子鸱这三位,却是何昕贤不得不服气的考场劲敌。
尤其是介子鸱。
甲卷暂且不论,因为主考官的主观性影响太大,但那份由肃王赵弘润草拟的乙卷,却是清清楚楚标注有得分的试卷,满分六十分的乙卷,介子鸱得到了四十八分,而他何昕贤仅只有三十一分,这无疑就是两者的差距。
在这种确凿的分数面前,任何辩解、任何理由都是苍白无力的。
只能说明,介子鸱比他优秀,懂得的学识比他更多。
“何兄过奖了。”在回过神来之后,介子鸱谦逊地谢道。
此时,那名礼部官员也已经念到了何昕贤、唐沮二人的名字,鉴于周围越来越多的考子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何昕贤等人便离开了庙街,准备找个酒楼庆祝一下。
为了给义弟庆祝,文少伯将一行人带到了大梁最有名的几座酒楼其中之一,其实按照他的性格,他更倾向于花街的一方水榭,只可惜,何昕贤家教严、而唐沮面皮薄,婉言拒绝了文少伯的引诱。
在庆贺时,何昕贤想到了温崎。
他感觉很纳闷,因为方才他并没有听到温崎的名次,这不合常理,毕竟温崎亦是非常具有才华的人,按理来说也应该在双榜上名列前茅才对。
而听了何昕贤的询问,唐沮笑着打趣道:“或许是被肃王殿下抹消了成绩吧,毕竟,温兄是栽在肃王殿下手中了。”
“我说温兄今日怎么不来看榜呢。”介子鸱恍然大悟的话,引起了何昕贤与唐沮的哄笑。
对于温崎的考试成绩或有可能被肃王抹消一事,何昕贤、唐沮、介子鸱三人都不是很在意,因为他们都是清楚整件事来龙去脉的人。
反正温崎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成绩,他之所以参加今年的会试,只不过是为了愉悦自己,以及那份与某位肃王殿下的赌约而已。
但遗憾的是,这位睿智的温先生,最终还是栽在了更加睿智的肃王殿下手中何昕贤等人权将这件事当打趣温崎的笑料。
而在旁,文少伯听何昕贤、唐沮、介子鸱三人谈论温崎、谈论肃王殿下,心中不禁有些惊奇,因为他知道,他义弟介子鸱此番前来大梁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在今年的会试中取得优异的成绩,以此作为投奔那位肃王殿下的敲门砖。
不过,文少伯并没有贸然插嘴询问介子鸱,因为他很清楚,这位义弟远比他更加聪明。
可能是少了一个温崎的关系,何昕贤、唐沮、介子鸱三人都感觉不是很尽心。
期间,唐沮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要不,咱们到肃王府去见温兄?……温兄是肃王殿下的门客,应该是住在王府里吧?”
这个提议,让介子鸱怦然心动。
要知道,前一段时间他不去肃王府投递拜帖,那是他自己觉得自己不够资格,无法引起那位肃王殿下的重视,而眼下,他是双榜头名,在他看来,已有资格拜访那位肃王殿下,为其效力。
于是,他转头看向何昕贤。
看着唐沮与介子鸱期待的目光,何昕贤不禁有些迟疑,毕竟他与肃王赵润,虽说已和解,但关系也谈不上登门拜访的地步,再者,肃王府里时常还住着一位让他感到愧疚的人玉珑公主。
但是最终,何昕贤还是抵不过唐沮与介子鸱,于是,他们三人加上文少伯,还有文少伯的胡人护卫们,一行数人乘坐马车前往了肃王府。
而与此同时,在肃王府的书房里,赵弘润正翻阅着礼部送来的上榜学子的名单,当看到双榜头名的介子鸱居然能在他草拟的那份乙卷上取得四十八分这样的成绩,赵弘润暗暗称奇。
要知道,由于他的恶趣味,他草拟的乙卷难度颇高,亦非常刁钻,倘若按照三十六分作为合格分的话,也就是说,参加此次会试的五六千名考生,只有三个人合格,即介子鸱、范应、唐沮。
可想而知,这份乙卷对于当代士子的难度。
哦,还有一个温崎。
事实上,温崎的乙卷成绩也非常高,据说有三十九分,但很遗憾,这位温先生因为作弊证据确凿,因而被赵弘润抹消了成绩。
当然,对此温崎并不在意,毕竟他今年参加会试本来就不是为了仕途,而是为了愉悦自己。
双榜头名,介子鸱……
在心中暗暗念叨着这个名字,赵弘润一边在脑海中回忆着这名考子的容貌,一边暗暗叹息。
似这等人才,他当然希望能招揽到自己身边,不过往年的经让他破受打击。
而就在他思忖的时候,宗卫吕牧迈步走入了书房,递上了一份拜帖。
“殿下,府外有三人希望求见殿下与温先生,说是温先生今年的同考生。……还有一个则是陪同而来的安陵人士。”
“唔?”赵弘润微微一愣,接过拜帖瞅了一眼,随即眼中闪过几丝惊讶之色。
因为那封拜帖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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