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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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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等赵弘润回到唐县后,又在城内的哨所等了大概两个时辰,便见商水军大将军伍忌领着一干将领前来请罪。
不得不说,此番随军出战的诸商水军将领们此刻面色都很难看。
毕竟明明是一场可以用极小代价攻克皮牢关的胜利,居然被他们打输了,虽说期间杀死了不少韩兵,可那顶个屁用?皮牢关仍然在韩军的手中。
更何况,他们之所以能用极小的代价杀死数倍的韩兵,也只是借着面前这位肃王殿下那烟雨奇袭的妙计,与他们商水军说实话没有什么关系,哪怕是换做鄢陵军,也一样能做到,甚至于比他们做的更出色。
而对此,赵弘润倒是看得很开,毕竟归根到底,是他并没有将皮牢关看得太重,觉得在这种小关隘上牺牲太多的士卒没有必要,否则,商水军当时若是强行攻打,其实仍然是有机会攻克皮牢关的。
“好了,都起来吧。”
赵弘润好言安抚着诸商水军将领,笑着说道:“不必太把皮牢关当回事,奇袭不成,我等还可以用别的方法攻打皮牢关嘛。……在回来的路上,本王已经有些头绪了。”
听闻此言,心中羞愧的商水军诸将不由地面面相觑,为眼前这位肃王殿下的足智多谋感到惊愕。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这才多久工夫?
而在诸商水军目瞪口呆的同时,宗卫长卫骄已将地图平铺在桌案上。
见此,赵弘润将诸将召到面前,指着地图上,沉声说道:“既然那韩将靳打定主意要死守皮牢关,那么,推平了这座关隘即可。”
“殿下要用勐火油?”伍忌闻言惊疑地问道。
赵弘润龇着牙吸了口气,点点头说道:“事到如今,就不能再考虑什么浪费不浪费、污染不污染的问题了,本王身为主帅,自然得优先考虑麾下士卒。”
“殿下仁慈!”诸商水军将领抱拳齐声说道。
赵弘润微微一笑,随即指着地图上代表王屋山的位置,沉声说道:“猗山山势陡峭,难以将投石车搬运上山,但是山势相对平缓的王屋山可以。……给本王攻下这座山头,在这里架起投石车,推平皮牢关!”
“是!”诸将抱拳领命。
可随即,伍忌便犹豫地说道:“不过殿下,据我军在王屋山的士卒回报,韩军的将领庆尧,在山上数处险峻之地建造军营、壁垒,易守难攻……”
“无妨。”
赵弘润伸手打断了伍忌的话,正色说道:“正好借此次机会,再尝试一种战术……”(未完待续。。)
第920章:王屋山阵地战『加更30/33』
ps:看到书评有书友希望作者拿出存稿,说是这样彼此都好过年。然而,作者并没有存稿……
以下正文
十月初四,魏商水军袭皮牢,不克。
在赵弘润的战报中,有关于昨日麾下商水军奇袭皮牢关的战事,可能就只有寥寥这一行字,但是在皮牢关的关楼上,当韩将靳将昨日的攻坚战书写成战报时,却洋洋晒晒写了一大篇。
在靳眼里,无论是魏公子姬润还是其麾下的商水魏师,都是属于值得大书特书的对象。
他不敢将这场战事归类于捷战,因为昨日那场战事中,作为攻城方的魏军,士卒伤亡远远比他们韩军要少,仅数百人而已。
事实上哪怕今日回想起来,靳仍心有余悸。
毕竟昨日的战况实在是惊险,要不是部将高阳率领数百骑兵冲出关去,牺牲他自己烧毁了商水军那六座井阑车,这座皮牢关此刻势必已落入魏军手中。
一想到部将高阳,靳便不由得心中一阵绞痛:那位勇敢的部将,终究是没有活着回来,喝一杯他靳亲手为其斟上的庆功酒。
长长叹了口气,靳取来两只酒樽,一边一个摆在桌上,取过酒壶将两只酒樽斟满。
随即,他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对座,举起面前的酒樽敬了对面一杯,随即一饮而尽。
仅此一杯,毕竟靳是一位非常自律的将军。
深深望了一眼桌上那杯斟地满满的酒,靳站起身来,走出关楼,站在墙垛旁眺望着关前的羊肠狭道。
因为昨日那场秋雨的关系,猗山那一带的山火,逐渐已被浇灭,虽然东山有一小块地方仍在燃烧,但总的来说,火势已经得到了遏制。
猗山一带的火势得到遏制,皮牢关一带的烟雾自然也消散了许多,不至于再发生像昨日那样,魏军悄然潜到关下,关墙上的士卒这才看到敌军的偷袭。
但靳还是不放心,因此今日凌晨的时候,就派出数百名士卒,在前方的羊肠狭道挖掘深沟,防止魏军故技重施,再偷偷将井阑车这等攻城利器运到这边来。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商水军居然果断撤军……从魏军响起撤退号角的位置判断,不像是当时关外的魏军,似乎是在王屋山一带……看来是那位魏公子了。
“被小瞧了呢。”摸着粗糙的墙垛砖石,韩将靳神色复杂。
他很清楚,其实就当时的情况而言,魏军那支商水军,还是有机会攻克这座皮牢关的,只要舍得付出伤亡代价。
按理来说,似皮牢关这种战略要地,那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克的。
可那位魏公子姬润,却依然选择了撤兵,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可能在那位魏公子眼里,皮牢关不值得他们魏军付出巨大的兵力伤亡去攻克。
说白了,就是对方没有将他靳与皮牢关的韩兵放在眼里。
何等狂妄……
靳攥紧了拳头,脸上露出几分愠怒,可待回想起对方那惊艳的烟雨奇袭时,他又觉得,对方的狂妄,并非全然是盲目。
“那么……你打算如何攻取我皮牢关呢,魏公子润?”
舔了舔嘴唇,靳喃喃说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一名斥候匆匆而至,叩地禀道:“将军,魏军对王屋山发动进攻!”
“王屋?”
靳皱了皱眉,转头望向西南侧的王屋山,心下暗暗嘀咕:那魏公子润,又想耍什么花样?
而与此同时,正如那名韩军斥候所言的那样,在王屋山上,商水军已发动了攻势。
与前几日在王屋山展开的斥候战不同,今日,王屋山上几支商水军千人队可是联合行动,从山南到山北,数十支商水军百人队形成一片纵队,在王屋山上展开地毯式的搜寻。
无数手持盾牌的魏军刀盾兵,作为前队,徐徐朝着王屋山的东山逼近。
在这些刀盾兵身后,一名端着魏弩的弩手们,警惕地用目光搜寻着四周,戒备着来自韩军的袭击。
“叮”
一声吹响,一名商水军刀盾手只感觉左手微微有些麻烦,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弩矢。
“敌袭!”他大叫一声。
话音刚落,他附近的刀盾兵们迅速向他聚拢,以十名刀盾兵为单位,组成一堵盾墙,庇护后方的弩兵。
“左前方!”一名眼尖的魏军弩兵喊道。
千人将冉滕小心翼翼地从盾牌与盾牌的缝隙中瞄了一眼,这才注意到在左前方的林木背后,有大概十几个身影猫着腰躲在树后。
“是韩军的哨卫,左翼、右翼,绕过去,干掉他们。”冉滕指挥道。
片刻之后,冉滕左侧以及右侧的两支百人队缓缓从两面迂回上前,从左右两侧对那十几名哨兵展开了夹击。
与以往的白刃战不同,此次作战,商水军的刀盾兵干脆将战刀都放回了腰间的刀鞘,双手举着盾牌纯粹充当护卫,保护身背后的弩兵。
而弩兵们,则一个个躲在刀盾兵背后,在占据了有利地形后,便下蹲架起了手中的手弩,瞄准着远处的韩军哨卫。
忽然,远处有一名韩军哨卫从树背后露出半个身子,探出脑袋窥视了一眼。
顿时,十几名早已准备就绪的魏军弩兵扣下扳机,只听“噗噗噗”几声,那名韩军哨卫当即被射成一只刺猬。
甚至于,连脑袋都被射暴,红白之物溅得四周的树上都是。
“撤!”
对面那支韩军哨卫的队长按耐不住了,当即下令撤退。
想想也是,他们十几个人面对十几倍的魏军,就算是傻子都不敢力敌。
可就在他们撤退的时候,由于暴露了身形,当即又有四五名韩军哨卫被弩矢当场射死。
“继续!”
随着千人将冉滕的一声命令,数百商水军士卒继续向前推进。
大概又向前前进了约百丈左右,他们看到前方有一座岗哨,规模不大,仅几丈方圆。
本来,这种山林间的岗哨对于防守方而言是有优势的,可问题是此间的魏兵有数百名,单凭那座岗哨那寥寥二三十名哨兵,怎么会是对手?
他们甚至不敢露面,因为一旦露面,就会被早已有所准备的魏军弩兵干掉。
不得不说,韩国的兵弩固然要比秦弩、楚弩强劲地多,但比起魏弩来说,还是存在一定差距的,尤其是商水军的新式兵弩,那可是冶造局的工匠们借鉴了鲁国工艺后再次设计改良的强弩,哪怕是称作中原第一强弩也不为过。
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韩弩皆逊色魏弩一筹。
“撤撤!”
可能是意识到毫无胜算,对面岗哨的韩军哨卫们选择了撤退,毕竟他们若是再不撤退,就要被魏兵们包围了。
于是乎,这座岗哨被魏兵们占领。
再往前,大概走了有小一里地,前面豁然开朗,只见在被人为砍伐的大片山林空地的远处,一座小型营寨屹立在高地上。
千人将冉滕窥视了几眼,就有几支韩军的弩矢堪堪擦过脸庞。
“这座营寨不好拿啊……”一名刀盾兵小声说道。
冉滕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毕竟他也已经注意到,对面那座小型营寨就建在高地上,底下是高约两三丈的峭壁,在没有任何攻城武器帮助的情况下,单靠步兵想要攻克这座营寨,显然是非常困难的事。
“只有靠山下那帮弟兄们了……”千人将冉滕低声说了一句。
听闻此言,附近的士卒们皆微微有些色变。
其中有一名士卒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说道:“千人将,山下的弟兄们……靠得住么?”
“大概吧……”
向来以勇武着称的千人将冉滕,此刻亦有些忐忑。
片刻之后,数十名弩兵被聚拢到一起,他们从背后的背囊中取出一个拳头大的布包,将其打开后,里面都是一些被碾碎的不知名植物的根茎。
只见这些弩兵们用火舌子点燃了这些草末,随即迅速将布包包好,用绳索绑上系在弩矢上的前端。
片刻工夫,那些布包中便散发出浓浓的青烟。
“放!”
随着冉滕一声低喝,那数十名弩兵扣下扳机,将系着那些布包的弩矢瞄准那座小型营寨的方向射了出去,或掉落内那座营寨内部,或直接钉在那营寨的营栏上。
而此后,冉滕大手一挥:“撤!”
顿时间,数百名魏军转身向后跑,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登时就没影了。
见此,远处那座营寨内的韩军兵将们只感觉莫名其妙。
他们原以为那些魏兵会强行进攻他们所在的这座营寨,没想到,对方居然转身就逃,就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着似的。
而与此同时,在山脚下的空旷地上,数百架投石车正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忽然,一名士卒指着王屋山上一处喊道:“谷陶二千将,那处发起讯号。”
“唔?”两千人将谷陶抬头瞧了一眼,果然瞧见王屋山上一处位置有滚滚青烟冒出,当即神色一正,喝道:“试弹!”
当即,一座投石车调整了位置,朝着山上有烟的位置抛射了一枚石弹。
但是很遗憾的,这枚石弹的落点与青烟升起的位置差距颇大。
“谷陶你个王八蛋”
王屋山上,传来了千人将冉滕的骂声。
在诸商水军士卒忍俊不禁的目光注视下,两千人将谷陶咳嗽一声,低声说道:“咳……都瞄准点。”
“砰”
又是一枚石弹被抛射出去,而这回的落点就相当准。
见此,谷陶脸上露出几许喜色,大手一挥,喝道:“以这台投石车的角度为准,投弹!”
“砰砰砰”
“砰砰”
霎时间,数百枚磨盘大的石弹被抛投出去。
此时再看山上那座小型营寨,只见一名韩军百人将惊骇地看着就砸在脚边的一枚巨大的石头,随即抬起头,骇然望着半空,面色呆滞。
只见半空中,数百个黑点迅速变大。
“砰砰砰砰砰砰”(未完待续。。)
第921章:王屋山阵地战(二)
“砰砰砰砰砰砰”
在一阵地动山摇般的轰鸣声中,千人将冉滕与麾下的士卒们躲在山洞中,心惊胆战地感受着数百架投石车集中于一点轰炸的威力。
不可否认这次还是挺幸运的,因为王屋山可能别的没有,但山上到处都是可以用来躲避的山洞,否则,冉滕真有些担心自己或者麾下的士卒们会不会被山下某些不长眼的弟兄误杀。
要知道这可不是杞人忧天,因为就在半柱香之前,在冉滕等人撤退的时候,最初一枚用来测距的石弹就刚好砸他冉滕撤退时的必经之路上,在滚了两滚后,堪堪停在冉滕身前方。
当时冉滕距离那枚石弹就只有一丈多远,差点就吓尿了。
要知道,似这种石弹至少重达两三百斤,再加上投石车抛投过来的力道,那绝对不是人力能够挡得住的。
运气好,双臂骨头崩断;运气不好,直接被砸死。
再强壮的悍卒都挡不住这种战争兵器。
如此也难怪冉滕方才破口大骂在山脚下指挥投石车的两千人将谷陶,毕竟他那时是真的感受到了强烈的恐惧与绝望。
哪怕就算是此时此刻,冉滕嘴里犹对山脚下的两千人将谷陶骂骂咧咧。
别误会,他可没有以下犯上触犯军纪,事实上,冉滕与项离、张鸣三位千人将,乃是商水军中唯三的特别千人将,或者通俗点说精英千人将,实际上的品秩比一般的两千人将还要高半级,并且享有两项特殊权力:其一是前线的特别指挥将领,即在前线没有三千人将以上品秩的指挥将领的情况下,冉滕有权接管前线的指挥权;其二,在紧急情况时,冉滕有权接管五千名士卒以下的兵权。
纵观商水军五万人的编制,就只有冉滕、项离、张鸣三位特别千人将享有这个权利。
因此,冉滕并不担心骂了那位两千人将谷陶后会怎样怎样,一来是他们本来就是同期的千人将,即皆是平军出身的老资格,相互熟悉;其次,论品秩谷陶实际上还比他低半级。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看到冉滕这位千人将对那位谷陶两千人将骂骂咧咧时,附近躲在山洞里的士卒们都暗自好笑。
等了大概小半炷香工夫,一名百人将提醒冉滕道:“千人将,差不多了吧?”
冉滕点点头,他也估算着那座小型韩军营寨已经差不多被摧毁,遂壮着胆子山洞里钻了出去。
“千人将。”那名百人将把一块铁盾递给冉滕。
然而冉滕摇了摇头,似心有余悸般说道:“这玩意没用……”
想想也是,面对那种被投石车抛投上来的重达两三百斤的石弹,单靠一块铁盾有什么用?充其量只是心理上的安慰而已。
“有职务的都出来。”冉滕沉声喊道。
听闻此言,这附近的百人将、屯长、什长、伍长纷纷硬着头皮出列。
与楚军那种凡事都让士卒当炮灰的军规不同,肃王军讲究以身作则,就好比眼下,寻常的商水军士卒们仍可以安安稳稳地躲在山洞里,而具有军职的军官们则必须冒险,冒着被山脚下友军的投石车抛投过来的石弹砸死的危险,喊停山下友军的轰炸作业。
这也正是肃王军在作战时尤其凶勐的原因之一。
“归巢归巢”
几十名有军职的将官们,在千人将冉滕的带领下,一个个将双手放在嘴里呈喇叭状,朝着南面大声喊出暗号。
在这种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他们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向山下的友军传讯。
“停!”
与此同时在山脚下,两千人将谷陶依稀听到来自山上的呐喊声,在侧耳倾听了一阵后,当即下令附近的数百架投石车停止抛弹。
这使得那仿佛让整座王屋山都地动山摇的轰炸停了下来。
见此,千人将冉滕迅速地爬上附近一棵树,因为他知道,山下的投石车友军只是在听到了他们喊出的暗号暂时停止抛弹而已,除非他及时给出第二个讯号,否则,过不了多久山下的友军还是会继续攻击。
这是战前就约好的暗号。
迅速爬上树梢之后,冉滕接过树下那名百人将递上来的一干商水军的旗帜,将其高高举起,奋力挥动。
不得不说,即便此刻山下的投石车部队已暂时停止了攻击,但时在这个时候爬树,仍然是一件非常考验人胆魄的事。
天晓得山下的友军是不是看到了他的讯号,万一没有看到,这可就要命了。
数百枚磨盘大的石弹从脑海上空唿啸而过,纵使估算角度明知砸不到自己,那种恐怖的压力恐怕也会吓得正常人双腿发软。
毕竟这些石弹的威力太强劲,单凭人力根本不能力抗,基本上是擦到就重伤、磕碰到直接毙命,而且死相极惨。
但显然,山下的商水军并没有让冉滕失望,无论是两千人将谷陶还是其麾下的商水军士卒,皆看到了那杆在山林中挥舞的商水军旗帜。
“停止攻击。”
按照战前的约定,两千人将谷陶下达了停止攻击、原地待命的命令。
但是他并没有下令将附近的投石车移走,因为他还在等待冉滕千人队的第三个讯号,只有当看到第三个讯号时,他才会将附近的投石车移向下一个攻击点。
而在谷陶的投石车部队原地待命的时候,千人将冉滕已重新聚拢了麾下的士卒,原路返回,回到那座韩军的小型营寨。
待他们回到那座韩军的小型营寨时,数百名商水军士卒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
因为在片刻之前,在那处三丈高的陡崖上,曾有一座颇具守备力的韩军小型营寨,可眼下,那里已变成一片乱石岗,陡崖也好、营寨也罢,皆已被山下的投石车部队砸得稀巴烂。
隐约间,尚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哀嚎声、轻泣声,充满了绝望。
“上。”
微微叹了口气,千人将冉滕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事实上,这道所谓的进攻命令,其实就是收割残局、清理战场而已,因为那些方才还驻守在这里的韩军士卒,要么是已经被无数的石弹砸死,要么就是已经四散逃亡,以至于商水军士卒们不菲摧毁之力便占据了这处陡崖上的高地。
期间,倒是有大概数十名在溃逃后又返回此地的韩军,对这些商水军士卒们展开了攻击,可能是奢望地夺回这处高地,但事实证明,这些人只是做了无谓的牺牲而已。
一面商水军的旗帜,被高高竖立在这处高地上,无声地向王屋山上或王屋山下的双方军队传达一个讯息:这座山头,已被商水军占领!
瞧见这个讯号,山脚下两千人将谷陶毫不犹豫地下令命令:“走!去下一个攻击点!”
听闻这个命令,附近的商水军士卒们推着投石车,缓缓朝东而去这些由冶造局打造的第二代投石车,除了具备可拆卸的优点外,还增加了轱辘的设计,方便在战争期间移动投石车。
而在这支投石车部队缓缓朝着东侧移动的时候,千人将冉滕以及其麾下的士卒们,则趁此机会在那处高地上稍微歇息了一下。
期间,冉滕时不时地转头望向那片营寨的废墟。
作为平军出身的老卒,冉滕在商水军已服役了三年,在这三年里参与过魏川三川战役、四国伐楚战役以及魏秦三川战役三场国战级别的战役,再加上一些陆陆续续的小战事,也算是身经百战了,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有些无法接受今日的亲身经。
在他的印象中,这座占据了有利地形优势的敌军营寨,按理来说是需要付出很大代价才能攻克的,尤其是此番所面对的还是韩国的军队。
可事实上,他们却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拔除了这座大概有数百名士卒驻守的韩营,更令人震撼的是,他们魏军所付出的代价,简直就是微乎其微。
他不得不承认,某位肃王殿下提出来的新战术,简直就是堪称神奇,虽然危险性很大,一个不好就会误伤己方士卒,但是这种攻城拔寨的效率,实在是叫人震惊。
震惊之余,冉滕难免也有些迷茫,毕竟今日他们商水军所使用的战术,可谓是颠覆了他对战争的理解。
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老卒,他忽然感觉战争变得那样的陌生,让他有些难以适从。
摇了摇头,冉滕将心中的那份感慨抛之脑后,站起身来说道:“走吧,去下一个山头。”
相比较冉滕的无所适从,附近诸商水军士卒们显得士气高昂。
当日,商水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了王屋山一带的五座山头,将韩将靳其副将庆尧的军队逼到了王屋山东北侧靠近西泽的山体边缘。
此后,商水军并不急着将庆尧所率领的韩军完全驱逐出王屋山一带,而是在由西到东的第三座、第四座、第五座山头,分别架起了三十架投石车。
而当王屋山失守的这个消息传到身在皮牢关的韩将靳耳中时,靳简直难以置信。
要知道,他的副将庆尧可是在王屋山一带的险要地形上,建造了十几处大大小小的营寨或岗哨,然而在一日之内,魏军却攻破了韩军所有的据点,靳领兵作战十几年,从未碰到过这种事。
此时,靳尚未意识到他所在的皮牢关,即将面对一场非人力所能挽救的灾难。(未完待续。。)
第922章:攻克皮牢
“砰砰砰”
“砰砰”
数十只装满了石油的桶弹,被投石车的抛力狠狠抛起,在皮牢关一带落地开花。
顷刻间,皮牢关**外外燃烧起数处大火,惊地关内的韩兵紧忙敲响了警钟。
“铛铛铛”
“救火啊,关内走水了,快来人救火啊……”
在纷纷扰扰的唿喊声中,几名韩军士卒提着装满了水的木桶,来到一片火起之处。
但是让他们感到震惊的是,此刻在他们面前的火势,仿佛与以往所见到的火焰不同,哪怕隔着几丈远,仍能感到一股灼人的热浪滚滚袭来,烤地人裸露在外的皮肤阵阵刺痛。
“这些火好生诡异……”
一名韩军士卒惊骇地说道。
或有一名韩军什长不信邪,强忍着灼人的热浪,咬着牙迈步走上前,企图用手中木桶内的火扑灭火势,可他才先前走了几步,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手臂上、脸庞上,便迅速鼓起一个又一个的水泡他被滚滚袭来的热浪严重烫伤了。
“啊!”
他惨叫一声,双手不由地捂住了脸颊,以至于手中的木桶掉落在地。
木桶内的水淌了出来,与那黑色的水融汇了一起,随即,火势一下子就蔓延了过来。
附近的韩军兵将们骇然地看到,那瞬间扩散的火势,一下子就将那名方才还在惨叫的什长吞噬掉了。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名什长脸上的水泡迅速绽裂破开,随即,其整个人好似煮熟的鱼,瞪着眼珠子跪倒在地。
“啪”地一声脆响,那名什长的两颗眼珠子居然生生爆裂,随即整个人噗通一声,浑身冒着热气摔在火海中,在经过了眨眼工夫后,就变成了一具黑得仿佛煤炭似的焦尸。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附近的韩军兵将们一脸惊骇地连连后退。
因为他们逐渐发现,原本在他们印象中可以扑灭火势的水,居然无法剿灭这种浮在黑水上燃烧的火焰,甚至于,他们越是浇水,火势的蔓延速度就越快,以至于转眼工夫,火海的面积竟比之前暴增了数倍。
“退、退后……那谁,快退后!”
一名韩军千人将指挥着附近的韩军士卒缓缓后撤,期间,他看到有几名士卒居然还傻呆呆地瘫坐在原地。
于是,他忍着灼人的热浪,迈步上前来到那几名士卒面前,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快……”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这才发现,那几名瘫坐在地的士卒,眼珠子早已变得黯淡无光这几名士卒,早已被热浪生生地烫死了。
“啪啪”
在这几名士卒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迅速鼓起水泡,随即纷纷爆裂。
而在这些爆裂声中,他们的眼珠子也爆裂开来,以至于眼眶处空洞一片,甚是吓人。
从始至终,没有丝毫血光,因为人体内的鲜血无法承受如此的高温,早已被生生烤干了。
“千人将,快回来啊!!”
远处的韩军士卒大声喊道。
那名韩军千人将浑身一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臂上亦逐渐鼓起一些指甲大小的水泡,密密麻麻,很是恶心。
他不敢再做停留,连忙转身向后跑。
可没跑几步,他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唿吸变得尤为困难。
随即,他只感觉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有丝毫动静。
见到这一幕,远处的韩军兵将吓得面如土色,他们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相信若是赵弘润在此地的话,或许并不介意向这些韩军兵将们普及一个小知识:那名韩军千人将之所以头晕目眩栽倒在地,是因为缺氧导致,因为这附近的火海在剧烈燃烧的同时,消耗掉了空气中大量的氧气,导致周围的人唿吸困难,最终因为缺氧而陷入休克状态,因而毙命。
皮牢关内外的火海,惊动了在关楼的韩将靳,他一脸骇然地来到关墙上,注视着关内纷乱的局面。
“唿唿”
一声唿啸声从半空中传来,由远及近。
韩将靳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微露惊愕地看到一只只木桶从王屋山的方向飞来,随即砰砰地砸碎在关内。
他清楚地看到,在那些木桶落地因而砸得粉碎之后,木桶内有一种黑色的水飞溅出来。
这种黑色的水一旦沾上火便大幅度助涨火势,使得那片火海在持续燃烧的同时,温度变得尤其灼烫,简直比烧红的烙铁还要烫。
这可不是靳的主观估测,因为他亲眼看到一名麾下士卒被活生生烧成焦炭,无论是身上的皮甲还是手中的木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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