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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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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好了,线索几乎断了,剩下的那个刘旺,根本不清楚此案中真正有分量的情报。

    无奈之下,徐荣只能去寻找那辆马车。

    在魏国的王都大梁,要寻找一辆马车,这是何等的困难?

    然而,徐荣等人却已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前后足足半个时辰,那名画师按照刘旺口述,绘出了带走周尚书的那辆马车的图绘。

    而随后,刘旺亦被带走了。

    赵弘润没有失信,他允许刘旺暂时回到家中侍奉老母,待其老母过世之后,再履行惩处,发配充军。

    当然,期间派一到两名刑部的府役监视着刘旺,这是必然的。

    至于那一封银子,也没有人向刘旺索要。

    为此,刘旺在临走前很是感激赵弘润的宽宏。

    在得到了那辆马车的图绘后,徐荣当即命人临摹拓印,送到兵卫府衙那边,叫兵卫全城搜寻那辆马车的踪迹。

    至于能否找到那辆马车,说实话,赵弘润与徐荣等人都没有什么把握,毕竟这是在大梁。

    而就在众人的心情因张三晓一事难免有些受挫时,刑部左侍郎唐铮来到了大理寺监牢内的班房,手中捧着好些案宗。

    “肃王殿下,您看看这些,是否就是当日您见过的那些无头案宗。”

    一见到赵弘润,刑部左侍郎唐铮便将手中的案宗递给了主动走上前来的宗卫长卫骄。

    赵弘润一份一份地仔细翻阅那些案宗,半响后点了点头,肯定道:“不错,正是本王当日曾目睹过的无头案宗……”说罢,他转头望向刑部左侍郎唐铮,压低声音问道:“这果真是在贵部藏库内找到的?”

    “是的。”唐铮点了点头。

    除了今日刚来的温崎外,屋内众人都明白唐铮承认此事意味着什么。

    这表示,刑部本署内亦有内贼,有人在周尚书失踪后,从周尚书当职的班房,将这些案宗给取走,放到了刑部的藏库内,希望这些案宗就此尘封起来。

    “可否详细叙说一下?”赵弘润问道。

    见此,唐铮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却见大理寺卿正徐荣在旁朝着唐铮拱了拱手,歉意地说道:“在此之前,先容老夫向唐大人道声歉。”

    瞧见这一幕,别说刑部左侍郎唐铮感到莫名其妙,就连赵弘润也有些糊涂。最终,还是大梁府府正褚书礼出面解释了一番,解了二人的疑惑。

    原来,昨晚在与赵弘润分别之后,徐荣曾请刑部左侍郎唐铮,在次日去刑部本署的藏库查一查王龄、马祁、苏历等人的案宗。

    可是实际上呢,在半夜的时候,徐荣就已经叫少卿杨愈去查了一次,确实找到了王龄、马祁、苏历等人的案宗,只不过杨愈遵照徐荣的嘱咐,在验证过后并没有取走,而是仍旧将那些案宗摆放在原来的位置。

    显然,徐荣是打算用这些案宗测试一下唐铮。

    “……老夫当时是这样想的,倘若果真能在刑部本署的藏库找到王龄等人的案宗,那就表示,凶手并不希望这些东西被我等看到,更不希望那些案宗受到我等的关注……既然如此,若是凶手的同党,十有**会将那些案宗藏匿起来……”说到这里,徐荣再次朝着刑部左侍郎唐铮拱了拱手,歉意地说道:“总之,贸然怀疑唐大人,老夫深感歉意。”

    “呃……徐大人言重了。”刑部左侍郎摆了摆手,脸上表情显得有些哭笑不得,他苦笑着说道:“下官还真没想到,徐大人曾怀疑过下官。”

    说到这里,他见徐荣仿佛要再次开口道歉,连忙又压低声音严肃地说道:“但是,徐大人的怀疑并没有错,我刑部本署,的确有内贼……”

    这话听得屋内众人一愣,唯独徐荣眼中闪过几丝惊讶之色,压低声音问道:“唐大人莫不是查到了什么?”

    “不错。”唐铮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今日,下官在我刑部本署的藏库内找到了王龄等人的案宗,下官便感觉情况不对。因为肃王殿下曾说过,王龄乃是周尚书的旧友,周尚书一直不肯结案,又怎么会将王龄等人的案宗放归我刑部本署的藏库,将其封存?……既然并非是周尚书,那就只可能是此案的凶党。”

    深吸一口气,唐铮接着说道:“因此,唐某当即查证,查证后方才得知,在六月十五日,即六月十四日周尚书失踪的次日,我刑部有三位官员,曾出入周尚书的尚书班房,并且在屋内稍候了片刻。……这三人分别是督捕司总捕头尉迟方、律例司司侍郎谭公培,以及赃罚库郎官余谚。”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几分森然之色,双目微眯地补充道:“在此之后,下官迅速前往藏库,查阅了出入藏库的记录薄,却未曾发现六月十五日、十六日这两日,有什么人出入过……”

    赵弘润与徐荣、褚书礼对视一眼,心中有些骇然。

    倘若唐铮所言不虚,那就意味着有人趁着工作之便,将王龄等人的案宗放到了刑部本署的藏库。

    而唐铮所举例的三个人名中,赃罚库郎官余谚的嫌疑最大。

    只是……

    刑部的郎官,竟也会是凶党之一?

    这岂不意味着,凶党的潜伏势力远超众人的想象?

    与在场的众人对视一眼,徐荣沉声问道:“这三位大人现下身在何处?”

    “已被下官请禁卫军看押在周尚书的尚书班房。”唐铮拱手说道:“为了免除他们三人的怀疑,下官还拘禁了另外几位官员。”

    “好。”徐荣点了点头。

    而与此同时,在刑部本署内的尚书班房内,几位司侍郎以及郎官,或站、或坐,在房间里议论纷纷。

    “侍郎大人,不知唐左侍郎将我等召集至此,所为何事?”

    几名郎官围在刑部右侍郎单一鸣身边,询问着究竟。

    听闻此言,就听有人大大咧咧地说道:“这还用问?保准是询问我等有关于尚书大人的事。……也不晓得唐侍郎此举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等加害了尚书大人么?”

    单一鸣回头瞧了一眼,这才发现开口的是督捕司的总捕头尉迟方,一个平日里与他关系不错的武职官员。

    于是,单一鸣开口劝道:“尉迟,稍安勿躁。……也不一定是唐大人的意思,你要知道,此案我刑部诸官都要避嫌,只能听命于大理寺……大理寺要审问我等,唐大人又岂能拦着?本官觉得嘛,应该只是问问话而已,不打紧的。”

    “喔……”

    听了单一鸣的劝说,屋内的诸刑部官员这才逐渐安心下来。

    看得出来他们都有些郁闷,毕竟在平日,大理寺可是他们刑部本署的下属,却如今却反过来调查他们。

    而就在这些官员静静等候之际,忽然,大理寺卿正徐荣、大梁府府正褚书礼以及赵弘润等人,在一干宗卫与禁卫、兵卫的协同下,迅速闯入了刑部的尚书班房。

    “拿下!”

    随着大理寺卿正徐荣一声令下,卫骄等宗卫们带着禁卫一拥而上,在班房内十几双眼睛惊愕骇然的注视下,便将督捕司总捕头尉迟方、律例司司侍郎谭公培以及赃罚库郎官余谚三人控制住。

    “你……你们要做什么?唐侍郎?徐大人?你们这是做什么?”督捕司总捕头尉迟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被宗卫褚亨用蛮力锁得紧紧地,丝毫也无法动弹。

    而就在他气愤之际,在他面前的宗卫吕牧抱拳说了句“得罪了”,便强行掰开他的嘴,将手伸了进去。(未完待续。)

第791章:闻之惊骇『加更4/29』

    刑部本署督捕司总捕头尉迟方气得面色铁青。

    想他堂堂督捕司的总捕头,身高九尺的大魏男儿,今日居然在刑部本署的班房内遭到如此的羞辱。

    他奋力地想要挣扎,只可惜,宗卫褚亨作为赵弘润身边众宗卫中最具蛮力的一人,任凭尉迟方如何挣扎,竟也无法挣脱开来。

    良久,赵弘润在旁问道:“有么,吕牧?”

    “还未……”吕牧叫两名禁卫掰开尉迟方的嘴,眯着眼睛用手在其嘴里摸索着,良久摇了摇头:“好似没有。”

    说罢,他挥挥手使那两名禁卫放开了尉迟方的嘴。

    此时此刻,督捕司总捕头尉迟方仿佛感觉自己整张嘴几乎要撕裂,他满脸愤怒地看着赵弘润、徐荣、褚书礼等人,怒嚎道:“肃王殿下,还有几位大人,你等为何这般羞辱卑职?卑职要……”

    他刚想说要将这件事告到垂拱殿,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找到了!”

    什……什么情况?

    督捕司总捕头尉迟方霎时间就感觉自己恢复了自由,同时,亦惊愕看到赵弘润与徐荣等人呼啦啦涌向那边。

    与他抱持着相似疑惑的,还有律例司的司侍郎谭公培,这位可怜的文职司侍郎,正一脸呕意地端起茶杯漱口。

    而此时,赵弘润等人已围聚到了赃罚库郎官余谚的身边,在他身旁,宗卫何苗正举着手中一颗有些类似牙齿的玩意。

    “验!”大理寺卿正徐荣板着脸喝道。

    在班房内十几双眼睛困惑的目光下,宗卫何苗拿起附近桌上一只茶杯,将杯中的茶水泼在地上,随即用力挤破手中那个好似牙齿的玩意,只见这玩意里面流出深色略显浓稠的汁水。

    而与此同时,宗卫种招则从怀中取出一只银筷,将其伸到杯中,用力搅了搅那杯中的汁水。

    仅仅只是几个眨眼的工夫,原本光洁的银筷,便蒙上了一层乌黑的污迹。

    这……

    原本暴跳如雷的督捕司总捕头尉迟方,在瞧见这一幕后,亦顾不得再愤怒,不由地用惊愕的目光望向那名仍被禁卫以及宗卫们强行控制住的同僚,赃罚库郎官余谚。

    身为刑部本署督捕司的总捕头,尉迟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问题是,余谚这位同僚,为何嘴里会藏着只有死士才会随身携带的毒囊?

    “唐侍郎,这是怎么回事?”尉迟方轻轻扯了扯刑部左侍郎唐铮的衣袖,他隐约已意识到整件事恐怕不简单。

    唐铮摇了摇头,示意尉迟方在旁看着。

    而此时,大理寺卿正徐荣则端着那只茶杯走到赃罚库郎官余谚面前,冷冷问道:“刑部赃罚库的郎官,余谚余大人对吧?……余大人,这是什么?”

    赃罚库郎官余谚面无表情地看着徐荣,其实方才徐荣等人冲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有种不好的预感,只可惜,待等他准备咬破嘴里的毒囊时,宗卫朱桂强行掰开了他的嘴。

    “哼。”他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问的?”

    “哼嗯。”徐荣点了点头,示意宗卫高括、种招二人将余谚带到旁边,随即,他环视了一眼屋内众茫然迷惑的众刑部官员,心下微微一动,说道:“为了谨慎起见,请诸位大人也张开嘴吧……方才已查过的尉迟总捕头,以及谭公培谭司侍郎就不必再查了。”

    屋内诸刑部官员面面相觑,虽说心中惊愕不解,不过还是依言一个个张开了嘴,等着宗卫们验证。

    突然间,只见靠后的一名郎官猛地抬起头,从身旁的禁卫手中抢过佩剑,几步就冲到了余谚面前,朝着后者刺了过去。

    诡异的是,余谚非但不躲,反而奋力想迎上去。

    就在这时,一张凳子从不远处飞了过来,砰地一声砸在那名郎官身上,将其砸倒在地。

    原来,是督捕司总捕头尉迟方看到这一幕,用脚勾起旁边的一张木凳,将其甩了出来,正好砸在那名郎官的身上。

    不得不说,作为刑部督捕司的总捕头,尉迟方的武艺的确不凡。

    “拿下!”

    惊怒的大理寺卿正徐荣怒斥一声。

    话音刚落,距离最近的宗卫吕牧便上前将那名郎官整个提了起来,然而,那名郎官瞧了一眼余谚,奋力一咬牙齿,仅仅眨眼工夫,便没有了气息。

    宗卫长卫骄上前测了测此人的鼻息,随即又掰开对方的嘴嗅了嗅,这才回过头来,朝着赵弘润以及徐荣摇了摇头,表示此人已经死了。

    可恶……

    明明也即将离职告老的大理寺卿正徐荣,此刻脸上满脸震怒,只见他重重一拍桌案,怒声喝道:“禁卫刀出鞘!……这屋内的人,挨个给本府搜!”

    听闻此言,禁卫们纷纷抽出了鞘内的刀,眼神冷冽地扫视着那十几名刑部官员。

    此后,宗卫们与禁卫们仔细检查了这里每一位刑部官员的嘴里,包括刑部左侍郎唐铮与右侍郎单一鸣,但确认这些人嘴里并没有藏着毒囊,且牙齿都颇为完整,大理寺卿正徐荣这才挥挥手叫禁卫们收起了刀。

    而此时,督捕司总捕头尉迟方一边用手揉着脸颊,一边徐徐走到那名毙命的同僚身边,语气复杂地说道:“是秋审司的郎官许朴。”

    说罢,他转头望向大理寺卿正徐荣,问道:“徐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荣并没有立刻解释这件事,而是先叫少卿杨愈带着一队禁卫将余谚带下去看押起来,为了谨慎起见,赵弘润令高括、种招、何苗、朱桂四人陪同。

    待这些人离开之后,徐荣这才将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在场的诸刑部官员,听得后者一个个目瞪口呆。

    堂堂刑部本署,竟然有内贼协助凶党加害尚书周焉,甚至于居然还坐上了郎中的位置。

    更骇人的是,这内贼还不止一个!

    整整两名!

    两名刑部的郎官。

    这已经不是刑部会不会因此丢脸的问题了,其根本在于,这些人想干什么?

    颠覆朝廷?

    在场半数以上的刑部官员,都下意识地用袖口抹汗,抹去他们额头被吓出来的冷汗。

    “唐侍郎,单侍郎,还有尉迟总捕头。”徐荣转头望向这三人,捋着胡须说道:“凶党的爪牙,本府怀疑已渗透我朝廷……六部其他府衙暂且不说,贵部……本府希望几位配合禁卫,做一个全面的彻查,或许潜伏在刑部的凶党,并不止是这两名郎官。”

    “遵命!”

    刑部左侍郎唐铮、右侍郎单一鸣以及督捕司总捕头尉迟方,三人拱手抱拳,应下此事。

    当日,兵卫、禁卫封锁了整个刑部本署,对本署内的所有人都进行了彻查。

    果然,期间又找出三名凶党的同伙,只不过这三人的职位都不高,两人是一般的府役,其中一个是主事,远没有赃罚库郎官余谚,以及已死的秋审司郎官许朴这般地位。

    当得知这个结果时,大理寺卿正徐荣端着茶杯的手都在发抖。

    因为只是一个刑部本署,就搜出五个凶党的爪牙,那么,朝廷六部二十四司,再加上其他一个零零散散的府衙,这其中究竟藏着多少凶党的爪牙?

    审案、断案十几年的大理寺卿正徐荣,第一次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因为他逐渐意识到,他正在追查的那个杀害刑部尚书周焉的凶手,并非只是一人或数人,那是一个极其庞大的势力,庞大到已渗透到了朝廷内部。

    究竟是什么样的势力,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这帮人究竟要做什么?!

    在刑部尚书周焉的班房内,赵弘润、徐荣、褚书礼等人面色凝重,谁也没有开口,使得气氛尤其凝重。

    良久,大理寺卿正徐荣用略显沙哑的嗓音开口道:“肃王殿下,还有在座几位大人,时候也不早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屋内诸人木讷地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这些位朝中官员们被吓到了,被那个潜伏在幕后的凶党势力其冰山一角吓到了。

    赵弘润思忖了一下,亦点了点头。

    纵使是他,也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一下今日所发生的变故。

    一群人来到刑部本署的府门外。

    此时天色已逐渐暗淡下来,本来赵弘润想径直回肃王府,不过待看到一干禁卫押着余谚出来时,他改变了主意。

    “徐大人,本王与诸位同行吧。”他对徐荣说道。

    徐荣若有所思地回头瞧了一眼余谚,顿时就猜到了面前这位肃王殿下的意思:好不容易又抓到一个,岂可再掉以轻心,谁能保证余谚被捕的事,不会被那凶党魁首所知呢?

    为了谨慎起见,徐荣先叫一队禁卫大张旗鼓地前往大理寺,假装仿佛是押送余谚的样子。

    之后,他叫少卿杨愈将余谚塞上了来时的大理寺的马车,又请宗卫高括、种招、何苗、朱桂四人贴身看押。

    至于他与褚书礼二人,则与赵弘润乘坐后者的马车。

    两辆马车故意绕了几个弯子,这才朝着大理寺而去。

    此时,马车内的气氛,压抑地可怕,赵弘润与这两位老大人谁都没有心思开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然猛地骤停,使得赵弘润、徐荣、褚书礼三人一个前倾。

    赵弘润刚准备开口询问,就听到外面传来宗卫吕牧的低声警告。

    “殿下,有贼人!”

    赵弘润撩起马车的窗帘,向外看出,这才发现马车外的街道上,四面八方涌出一群平民。

    骇人的是,这些看似是平民的家伙,一个个手持利刃,甚至于有些人还拿着军弩。

    这都能被截到?

    赵弘润心中一惊,正要叫宗卫们死守马车,就在这时,只见路上几名挑着箩筐售卖的货郎,以及过往的行人,甚至是路边的摊主,竟亦纷纷抽出兵器,朝着那帮平民杀了过去。

    两伙人杀地不可开交。

    这……到底怎么回事?

    赵弘润与徐荣、褚书礼面面相觑。(未完待续。)

第792章:垂拱殿御庭卫

    虽说此番遇到了劫袭的贼人,但赵弘润心中并不慌。

    莫以为他那两马拉乘的马车只是为了耍派头,事实上,肃王府的马车都是由冶造局打造的,看似实木打造,可实际上内安着铁板,一旦调动机关关上门窗,整个车厢活脱脱都是一个大铁箱,除非是碰到冶造局所研发的那些重型弩,否则一般的弓弩都无法射穿厚达近一个指节的内嵌铁板。

    相比较而言,赵弘润更加担心在另一辆马车上的凶党成员——刑部秋审司郎官许朴。

    而此时在马车内,宗卫吕牧与穆青二人则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东西。

    他俩在大理寺卿正徐荣与大梁府府正褚书礼两位老大人惊愕的目光中,从车厢内翻出一个箱子。

    徐荣与褚书礼好奇地瞧了一眼,这才发现箱子里盛放着数支造型奇特的手弩。

    可能是注意到了两位老大人的好奇之色,吕牧拍了拍手中的手弩,笑着说道:“冶造局的私货,明年大概就会成为我大魏的军制武器。”

    徐荣与褚书礼愣了一下,随即便释然了,毕竟某位肃王殿下掌管着冶造局,有这种武器太正常不过了。

    反而是温崎这位肃王府的门客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或许是因为以他原本的身份,没有机会接触到军制武器,因此心中更为好奇。

    “卫骄,接着。”

    吕牧迅速将那些手弩分发给了这辆马车上的宗卫们,其实也就是卫骄、穆青、周朴等几人而已,而对于身强力壮但脑子不太好使的褚亨来说,这种私货还不如他腰间的佩剑好使。

    而除了手弩外,箱内还有一些袖箭,宗卫们迅速地将其佩戴在手臂上,毕竟在关键时候,这可是能够用来保命的。

    “殿下。”

    吕牧将一副袖箭递给了赵弘润。

    赵弘润接过手,将其佩戴在右手手臂上,不过他的目光则依旧盯着窗外。

    只见在车窗外的街道上,两拨看似平民打扮的人正厮杀地激烈,这让赵弘润有些犯糊涂。

    倘若说前一拨人是为了劫回他们的同伴许朴,那么后一拨人……他们又是何人?

    就在赵弘润暗自嘀咕的时候,除了褚亨以外,其余宗卫们皆下了马车,与旁边另一辆马车上的宗卫高括、种招、朱桂、何苗四人汇合,八名宗卫刀剑出鞘,迅速将两辆马车保护起来。

    宗卫们并没有贸然介入前方的混战,因为前方那两拨人的厮杀,亦让宗卫们感觉有些惊诧,因此,他们只是被动地保护着马车,举着手弩,紧握着刀剑警戒着。

    “这些家伙究竟是什么人?”穆青皱着眉头询问着宗卫长卫骄。

    卫骄徐徐摇了摇头。

    此刻呈现在宗卫们面前的厮杀,仿佛是前一拨人企图袭击马车,而后一波人则好似在保护马车。

    前一拨人,那是清一色的平民打扮,但是看他们挥动兵刃的动作,却根本不像是平民百姓,至少这些人并不畏惧生死;而后一拨人,那则是什么打扮都有,都沿街兜售货物的货郎,在路边摆摊兜售野果的农夫,有挑着野味的猎户,有过往的行人,甚至是看似白白净净仿佛读书人一般的家伙。

    后一拨人,看得出来他们稍微显得有些畏畏缩缩,并不像另外一帮那样悍不畏死,但即便如此,他们仍然拼死保护着两辆马车,使得宗卫们暂时将他们视为自己人,遂用手弩远程射击另外那帮人作为掩护。

    在这些人与宗卫们的联手下,前一拨人在冲了几次后,便丢下十几具尸体,果断地撤退了。

    见此,后一拨人迅速追了上去,只有一人收起了手中的兵刃,朝着两辆马车这边徐缓缓走了过来。

    “站住!”

    宗卫长卫骄沉喝道,用手中的手弩对准了来人,眯着眼睛质问道:“你是何人?”

    只见来人卸下武器,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同时他口中说道:“几位宗卫大人莫冲动,卑职并非贼人。……我怀中有可以表明身份的令牌。”

    卑职?

    卫骄微微皱了皱眉,示意穆青道:“去搜他身。”

    穆青点了点头,一脸警惕地缓缓靠近那人。

    不过那名男子并没有丝毫异动,任凭穆青来到他身旁,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子。

    “他身上并没有武器。”

    一边开口对卫骄等人说了一句,穆青一边从这名男子身上搜出一块令牌,低头瞅了一眼。

    然而这块令牌上的刻字,却让穆青震撼地睁大了眼睛——垂拱殿御庭卫左指挥使燕顺。

    “垂……垂……你……”

    指指手中的令牌,又指指面前那名男子,穆青被震撼地说不出话来。

    虽说他从未听说过什么御庭卫,但由于前缀带着垂拱殿三个字,就足以让他不敢擅做主张。

    可能是猜到了穆青的心思,那男子低声说道:“宗卫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卑职的身份亦不好大张旗鼓……肃王殿下就在前面的马车上吧,卑职希望能与殿下见一面。”

    穆青深深看了男子一眼,点点头低声说道:“这位大人,且在这里稍候,容我先禀报肃王殿下……”

    话音未落,马车处就传来了赵弘润的声音:“穆青,让他过来。”

    听到这话,穆青便再无犹豫,带着这名男子,将其带到了那辆肃王府的马车旁。

    此时赵弘润已移坐到车门附近,上下打量着那名男子。

    见此,那名男子毫无犹豫地叩地抱拳,低声说道:“御卫燕顺,拜见肃王殿下。”

    而与此同时,穆青亦将此人的身份令牌递给了赵弘润。

    与穆青一样,赵弘润在看到那块令牌上的刻字后,也是愣了片刻,因为他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御庭卫,可当他仔细打量手中的那块木质令牌时,他却发现,这块令牌的质地与手工皆为上等,并且,雕纹的风格很像是出自内侍监所掌管的宫造局。

    沉思了片刻,赵弘润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本王从未听说过垂拱殿御庭卫……”

    听闻此言,那燕顺也不在意,轻笑着说道:“肃王殿下不曾听说过,这不奇怪,事实上朝廷亦有九成人不清楚我等……终究我等建成未久,暂时……暂时还只能挂靠在内侍监辖下……”

    一听到内侍监三个字,赵弘润心中便不由得微微一动。

    因为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在他离开大梁率军出征楚国,再到今年五月底返回大梁,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内侍监对大梁的监控力度大为加强,以至于就连他赵弘润手底下的商水青鸦,都被他那位身在垂拱殿的老爹所得知,还被戏称为小乌鸦。

    ……

    深深看了几眼燕顺,赵弘润心中已信了九分。

    而此时,远处走回来一帮人,粗略一数大概五人,朝着赵弘润这边走来——正是方才与燕顺一同协助保护马车的人。

    因此,赵弘润挥挥手示意宗卫们不必拦着,等着那些人来到跟前。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询问,燕顺先开口问了对方一句:“童信,可曾逮到?”

    一名被叫做童信的男子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怨气说道:“我已调动了兵卫在前方堵截,可还是被那些鼠辈跳入水渠逃走了。”

    “可曾抓到活口?”燕顺又问道。

    童信摇了摇头,恨恨地说道:“但凡是自忖逃不走的家伙,全他娘的服毒自尽了。”

    燕顺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之色,随即,他好似想起了什么,连忙提醒道:“且不说这个,先来拜见肃王殿下。”

    “嗯!”童信点了点头,在宗卫们仍带有几丝警惕的目光下,走到赵弘润的马车前,从怀中亦取出一块令牌,双手献上,恭恭敬敬地递给赵弘润,口中低声说道:“御卫童信,拜见肃王殿下。”

    赵弘润接过那块令牌瞅了两眼,只见令牌上亦刻着一行字:垂拱殿御庭卫右指挥使童信。

    与方才燕顺的令牌相比较,两块令牌除了刻字稍有不同外,其花纹雕刻,几乎一模一样。

    做工精细到这种地步……除了我冶造局外,怕也就只有宫造局才有这个习惯了……

    将手中的两块令牌分别递给燕顺与童信,赵弘润沉吟了一下,问道:“两位大人为何会在此处?”

    燕顺与童信对视一眼,随即,燕顺压低声音说道:“肃王殿下,恕卑职冒昧,事实上殿下您,还有大理寺卿正徐荣、大梁府府正褚书礼两位,您三位这两日的行踪,皆在我拱卫司的保护下,我等也知道,您三位刚刚抓获了一名要犯……”说到这里,他瞥了一眼另外一辆马车,这才接着说完了后半句:“……原刑部赃罚库郎官,余谚。”

    ……

    赵弘润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随即这才逐渐舒展开来。

    真是了不得啊,内侍监如今对大梁的监控力度……

    他不禁有些惊诧,毕竟他们抓住余谚也就是一个时辰左右前的事,没想到这什么拱卫司就已经掌握了这个情报。

    看来,刑部不止有凶党的奸细,亦有父皇的眼线……

    想到这里,赵弘润沉声问道:“父皇可是也已得知此事?”

    听闻此言,燕顺抱了抱拳,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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