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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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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扬……父皇,你是在给儿臣下套么?”

    不好……

    魏天子心中咯噔一下,暗暗责怪自己前几日的多嘴。(未完待续。)

第498章:影响(三)

    “父皇,莫非是你在背后推动?”

    眼瞅着故作一脸茫然的魏天子,赵弘润面色狐疑地再次问道。

    “你怀疑朕?”

    魏天子一脸你看朕像是那种人嘛?似的表情。

    岂料,他儿子根本不给老子面子,眼睛一眯,愈发怀疑地说道:“仔细想想,这还真像是父皇会做的事……”

    要知道,在赵弘润的心中,论阴损谁也比不过他父皇。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父子俩约好去人家瓜地偷瓜,说好一人拿一个,结果,在被瓜农发现跑着回家的路上,老子伸腿绊儿子一跤,自己捧着两个瓜跑了,可怜那当儿子的啥好处没捞着,还被那瓜农追的到处跑。

    当儿子回家气愤地质问父亲,父亲却说,我这是磨练你,让你日后更跑得更快。

    这已经不足以用过河拆桥这个词来形容了。

    当然了,这只是个玩笑性质的比喻,但事实上,现实与这个玩笑有出入么?

    父子俩一同约好对付宗府,赵弘润费心费力,可结果呢?

    魏天子如愿以偿地重砍了宗府的权利,并且让他的兄弟赵元俨真正意义上地接管了宗府,再加上那些贵族势力愿意贡献出来的矿脉,此番可以说是占到了最大的便宜。

    可赵弘润捞到啥了?

    得罪了太叔公赵泰汝、三叔公赵来峪等原宗府的宗老们,被一则谣言讽刺为欺世盗名、野心勃勃。

    最可恨的是,当那几位宗老放出那则谣言的时候,他父皇魏天子本来是可以制止的,可结果,他父皇啥也没用,反而伸腿绊了儿子一跤。

    “儿臣总算是明白,为何楚暘城君熊拓对父皇你深恶痛绝了……”

    在逐渐想通了关键后,赵弘润摇摇头,略带嘲讽地说道:“不过儿臣早就应该想到的。……与父皇合作,就应当心存十二分小心。”

    魏天子不觉稍稍有些尴尬,毕竟仔细回想,他坑赵弘润的次数的确不少了,每回都是他占便宜、赵弘润背锅,哪怕是像当初祭天仪式,那明明是雍王弘誉坑东宫太子弘礼的事,魏天子算到赵弘润不会插手此事,也顺带着连他一起给教训了,以至于让赵弘润背负起了冶造局的烂摊子,至今为止不知投入了多少精力与金钱。

    可能是见一时当局则迷的儿子逐渐想通了一些事,魏天子在暗道一声“可惜”后,正色问道:“弘润,朕这个位置,就这么让你不屑一顾么?”

    这句话,变相地承认了魏天子在谣言这件事背后的推手。

    这不,听出了这句话深意的赵弘润,面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平淡地说道:“父皇,你出过垂拱殿么?”

    “什么?”魏天子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没听懂。

    见此,赵弘润又说道:“父皇今年才四十又四,可你的双鬓却全白了……”

    魏天子逐渐听懂了,皱眉说道:“朕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诟病的事。凭此,日后朕在身故后,面见列祖列宗,朕可以挺直腰板告诉祖宗,朕作为他们的儿孙,并未使他们丢脸,朕将毕生精力,都献给了祖宗留下来的社稷江山!……朕,并非是一名昏君!”

    “而这,只是父皇你所选择的路。”指了指垂拱殿内殿四周,赵弘润摇摇头说道:“而儿臣想要的生活,绝不是仅仅局限于这狭小的垂拱殿……父皇可以选择你想走的路,但最好别替儿臣选择儿臣将来要走的路。”

    “……”

    魏天子深深地望着赵弘润,却见儿子眼神坚定,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着。

    ……看来还不到时候。

    魏天子暗自叹了口气。

    倘若换做在两年前,恐怕魏天子早就说出朕是你老子、朕要你怎样就怎样!这样的话来了,但那样的结果,就只有可能是父子二人当场闹掰,随后开始新一轮的父子战争。

    而眼下,随着魏天子越来越了解这个儿子的性格,他已不会再用这种强硬的手段来逼儿子就范了,因为他已经明白,强行的手段并不能使他这个儿子屈服,反而会引发一系列没有必要的争执。

    应付这个儿子,得用软的。

    想到这里,魏天子长叹一声,说道:“弘润啊,我大魏历代,绝没有一个皇子手握这般惊人的权势,知道么?光说兵权,你如今手中的兵权,比朕所掌握的还要多……”

    “……”赵弘润张了张嘴,脸上的冰冷神色逐渐消融。

    “朕对你寄以厚望……可惜,朕虽然并非是一名昏君,却也谈不上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父皇……”赵弘润不禁有些动容,因为他从未没见他父皇说出这种软声软气的话来。

    见此,不生动色瞄了一眼儿子面色的魏天子,心中暗暗哼笑了一声,随即又叹息道:“罢了,这件事,是朕有欠考虑了。可事到如今……”

    “唔……”

    赵弘润皱眉思忖了片刻,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说道:“父皇,按照当初的约定,父皇应当将商水县交予儿臣吧?”

    “商水县啊……”魏天子愣了愣,随即皱着眉头在殿内踱了几步,思忖着问道:“你是想暂时远离大梁,等这则谣言风平浪静么?”

    “正是。”赵弘润点点头,随即轻吐一口气,又说道:“不瞒父皇,事实上儿臣这些日子,也有些心乏,想稍稍松口气……望父皇恩准。”

    “……”魏天子深深望了一眼儿子,随即,出人意料地点头说道:“好!朕就恩准了此事,不过,冶造局这边,你可莫要松懈。”

    真的答应了?

    赵弘润吃惊地望着魏天子,随后一脸惊喜地说道:“多谢父皇!……父皇放心,冶造局乃是儿臣心中重中之重,岂会松懈?”

    随后,在魏天子又嘱咐了几句后,赵弘润怀着兴奋、喜悦的心情离开了。

    而赵弘润这一走,适才一直在旁边闭口不言的大太监童宪,忍不住出声问道:“陛下,果真要放肃王离开大梁么?”

    此时的魏天子,早已换了一副面色,眼瞅着赵弘润离去的方向,摇摇头说道:“此子逼不得,只能让他自己改变心意。”

    童宪犹豫说道:“要让肃王改变心意,这恐怕……很难。”

    “未见得。”

    魏天子眯了眯眼睛,喃喃说道。

    而与此同时,赵弘润已离开了皇宫。

    他没有回肃王府,而是率先去了冶造局,毕竟因为宗府这件事,他自年初元日起,就还未去过冶造局,正好今日去一趟,将今年的计划向冶造局的局丞王甫交代一下。

    如今的冶造局,那可真是一片热闹景象,只见司署内,各官员、文吏、工匠、学徒们来来往往,早已不复当初萧条的景象。

    也难怪,毕竟如今的冶造局,光是在编制内的官员与工匠们便有数千人之多,若是算上那些匠徒,也就是给工匠们打下手的学徒、劳役,人数更是直逼万人。

    这哪里还只是司署的规模?

    细数朝廷六部二十四司,规模堪比如今冶造局的,又有几处?

    除了工部外,恐怕也只有兵部辖下的兵铸局、户部辖下的仓部等寥寥几处了。

    要知道,很多像吏部辖下的文选司这种重要的司署,其实也就只有数百人的规模而已。

    不得不说,望着冶造局内来来往往的人,赵弘润不禁有种感慨:他砸到冶造局的那数百万两银子,总算是有些收获。

    “肃王殿下!”

    “肃王殿下!”

    冶造局内,有的是不认得赵弘润的人,但那些认得赵弘润的,在经过时无不对后者恭恭敬敬地行礼,哪怕是某些推着独轮车运输原材料的工匠们,亦停下脚步来,向赵弘润行礼。

    因为他们都清楚,若没有这位肃王殿下,就没有如今冶造局的风光。

    如今冶造局的官员与工匠们,走在大梁街上那可是十分有面子的,那些以往对他们趾高气扬的兵部官员,如今见了他们绝大多数都是笑脸迎人,哪怕他们只是冶造局的一介工匠。

    也难怪,毕竟兵铸局用来生产兵器的模具,那可是冶造局督造的,要是惹得后者不开心,借着法子捉弄一下你,那些兵铸局的官员可吃罪不起。

    而面对那些朝自己行礼的官员与工匠们,赵弘润亦逐一微笑点头作为回礼。

    或许在民间,朝廷的官员普遍风评不高,但这仅仅指的只是一小部分,比如当初被称为六部之首的吏部、还有后来隐隐要赶超吏部的户部等等。

    很多时候,大梁百姓对于朝廷官员的印象不佳,其根本原因并非是这些官员有多少坏,而是他们的架子太高,其中最典型的例子,还得是当年的吏部,那真是应了两个词:眼高于顶,目无旁人。

    只可惜,如今的吏部被御史监分去了督查的权限,只剩下推举权,风光已不在。

    不过鉴于这个例子,赵弘润亦觉得有必要制定一些规章制度,免得冶造局的官员、工匠们在扬眉吐气后,逐渐变得像当初的吏部那样自大、倨傲。

    本来这些事并不着急,毕竟只要赵弘润继续坐镇在冶造局,绝没有谁敢走吏部当年的老路,仗势欺人,只不过,眼下赵弘润他即将离开大梁前往商水,因此有些琐碎事,还是尽早落实为好。

    毕竟,千里之提毁于蚁穴嘛,冶造局作为赵弘润的心血,作为他心中最大的期盼,他可不希望冶造局在发展的过程中逐渐变质,染上一些不好的官风。(未完待续。)

第499章:临行前的安排

    “笃笃笃。”

    在来到了局丞王甫的办公的屋子后,宗卫沈彧在赵弘润的示意下,敲了敲门扉。

    当即,屋内便传来了冶造局局丞王甫的声音:“请入。”

    相比较年前,王甫这位冶造局的局丞大人,口吻已逐渐变得有些威严,中气十足,哪里还像是当年被兵铸局的一介郎官郑锦指着鼻子大骂的司郎大人。

    赵弘润推门走了进去。

    而与此同时,冶造局局丞王甫正坐在屋内书桌后,手中提着笔,似乎在写些什么。

    待瞧见赵弘润推门而入,王甫面色一惊,连忙丢下笔,起身疾步走到赵弘润面前,拱手拜道:“下官拜见肃王殿下,恭贺肃王殿下脱困。”

    看来宗府那件事,果真是传得人尽皆知啊……

    赵弘润暗自嘀咕一句,随意地挥了挥手,说道:“免礼。”

    说罢,他四下瞅了瞅,随即指着屋内一角,皱眉问道:“这里的桌子呢?还有那些文吏,哪去了?”

    王甫缩了缩脑袋,小心翼翼地说道:“搬至隔壁屋了……十几人挤在一间屋子里,这未免……未免……”

    ……

    赵弘润淡淡地扫了一眼王甫,不置褒贬地问道:“隔壁屋,不是陈(宕)郎官办公的地方么?”

    王甫舔了舔嘴唇,一边偷偷瞄着赵弘润的面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陈郎官……搬到别的地方去了。”

    “哪?”

    “呃……年前,司署内新筑了几座大屋……”感觉到赵弘润的眼神越来越冰冷,王甫额头冷汗直冒。

    “……”赵弘润微微摇了摇头。

    想当初,冶造局穷的时候,往往都是十几人挤在一间屋子里办公。

    就拿赵弘润那间屋子来说,事实上内室才是他办公的地方,至于外屋,则摆着两张长桌,十几名文吏在那办公,方便随时将赵弘润画出来的设计草图,更加规范、更加标准地绘制成图纸,最后在一起研究,如何将这份图纸上的兵器,设计地更好。

    比如此番在三川战役中大放光彩的投石车与连弩,都是在极其简陋的环境下诞生的。

    而今时今日,冶造局已不再像当初那样窘迫,这不,局丞王甫独自一人就霸占了一间屋子,内室办公,外室,似乎是用来待客的。

    不可否认,已沾染上了一些官僚作风,不复当年的冶造局,只是一个纯粹的研发司署。

    “哼,座椅、茶器……用来待客的设施挺齐全的嘛。”

    淡淡说了句,赵弘润拿起一旁桌上一把陶瓷的茶壶,端详了一阵,淡然说道:“看上去价格不低啊……新买的?”

    “呃,是、是……”王甫连连用袖子擦着额头的冷汗。

    “当初那把陶土茶壶哪去了?”

    “碎……碎了,不慎打碎了……”王甫舔着发干嘴唇,小心翼翼地说道。

    赵弘润闻言瞥了一眼王甫,见他脑门一层冷汗,遂随口淡淡说道:“多花点精力在司署的事务上,本王想要的螺丝、螺母,还有另外一些东西,到现在还没有丝毫头绪。”

    “是,下官必定加紧此事……”王甫连忙拱手说道。

    见此,赵弘润没有再说什么。

    事实上,他并不是不能理解王甫将一部分用来改善司署内的设施条件,毕竟冶造局早已不复当年那么穷困潦倒,花点钱改善一下官员们的办公屋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谁不想在一个宽敞、舒适的屋子里办公?

    而赵弘润此番提起,只是借此敲打敲打王甫,免得他将太多的钱用来改善司署内的设施建筑,要知道那些钱,可是他赵弘润投在冶造局的钱。

    倘若用来增筑工坊、地炉,提高模具,赵弘润绝不心疼,可若用在使官员办公的屋子一味地增大,赵弘润可不能让忍受。

    因此,在离开大梁前,赵弘润得敲打敲打王甫,毕竟在他看来,王甫这位现今扬眉吐气的局丞大人,因为冶造局的地位逐步上升的关系,逐渐有些尾巴上翘的意思。

    若不趁在离开大梁前敲打敲打他,待几日后赵弘润离开大梁赶赴商水,这冶造局,还有谁治得了他?

    在王甫如释重负的目光下,赵弘润总算是放下了那只精致的陶茶壶,来到前者方才所坐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待坐下之后,赵弘润发现桌子上铺开着几张纸,遂拿起瞅了几眼。

    让他欣慰的是,这几张似乎是博浪沙那边的河港设计图纸,而不是一些他不愿看到的、乱七八道的东西。

    “陈(宕)郎官送来的?”

    赵弘润随口问道。

    “是的。”王甫拱拱手,正色说道:“陈郎官在施工时发现,博浪沙有几处的地形与我等原先估计的不符,因此,提出更改河港的建议……”说着,他走近两步,指着图纸上的几处,补充道:“主要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铜桩打下去后,河底下的淤泥出现了移位,使铜桩倾斜,无奈之下,陈大人只好叫人将铜桩又拖拔上岸……来回几次,都没等达到预期的效果。”

    陈宕,是冶造局的郎官,此人不像王甫这样能说会道,甚至有些木纳,紧张起来还会口吃,但却是一位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官员,而且做事非常仔细,因此,赵弘润命陈宕全权负责着博浪沙河港这项十年工程。

    要是有水泥就好了……

    赵弘润颇有些头疼。

    不可否认,若是赵弘润能弄出水泥的话,博浪沙河港建设的耗期最起码能缩短一半,但很可惜,冶造局至今都还未发现石灰矿与凝灰岩这两种制作水泥最主要的原料。

    没办法,毕竟石灰矿与凝灰岩终归不如铁矿、金矿、银矿那么显眼,以至于有时候有些魏人碰到遇到,也只会当做没有利用价值的石料,毕竟石灰矿与凝灰岩太松脆了,就算是当成石料也会被嫌弃。

    “就按照陈宕的意思吧。”

    在仔细看了看那几张图纸后,赵弘润点点头说道。

    他这一开口,王甫岂敢不从,连忙说道:“是,下官待会便叫人通知陈郎官。”

    “唔。”赵弘润点点头,随手将那几张图纸放在一旁,随即目视着王甫问道:“王甫,本王问你,前几日,冶造局宣布停工,这是怎么回事?”

    王甫愣了愣,随即小心翼翼地说道:“下官本以为此举能帮殿下脱困……”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他已经得知了赵弘润对此的态度,毕竟那一日,赵弘润便请前往探视他的三卫军总统领李钲亲自来了一趟冶造局,命令王甫不得使冶造局停工。

    “你这是在给本王上眼药么?”赵弘润皱着眉头说道:“胁迫朝廷,你可真能耐啊!……居然还敢联合兵部、户部、工部,上奏垂拱殿?”

    王甫虽然没听懂那句眼药,但后面的话他却是听懂了,连忙解释道:“肃王莫怪,下官本来并未打算这么做,只是……陛下暗中放出消息,说宗府欲针对殿下……”

    “你等会。”赵弘润听得有些不对劲,当即打断了王甫的话,皱眉问道:“父皇暗中放出消息?什么意思?”

    也难怪,毕竟那时候赵弘润还被关在宗府,他并不知晓是魏天子命内侍监暗中放出了谣言,说宗府为了三川之事,欲撇开此番最大功臣的肃王,与以成陵王等人为首的国内贵族势力私下达成协议。

    于是,王甫便将那一日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最后又说道:“是故,事实上陛下也不忿于肃王殿下被宗府所拘,只不过没有插手的机会而已,因此,下官此举也只是顺水推舟,好使陛下有个干涉此事的借口……”

    “……”赵弘润闻言颇感意外地望了一眼王甫,因为他在仔细思忖了一下后,还真觉得王甫这话说得句句有理。

    最明显的是,倘若不是揣摩到了魏天子的圣意,似兵部尚书李鬻,户部尚书李粱,他们会冒险给冶造局助涨声势?

    要知道工部尚书曹稚,他是无所谓的,因为这老头都快辞官养老去了,兼之有与赵弘润关系颇好,哪怕冒个险也不算什么,可李鬻,他可还未有辞官告老的念头呢,更别说李粱,才四十几年,正是大展宏图抱负的时期。

    “谁……提点你的?”赵弘润皱眉望着王甫,毕竟王甫虽然能说会道,但才智应该还未到能一眼看穿这种事的地步。

    “肃王殿下这话……就不能是下官自己想出来的么?”王甫一脸汗颜,不过还是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赵弘润。

    正是商水楚人介子鸱借一个稚童的手递到冶造局的那封。

    赵弘润摊开书信瞅了几眼,只见信中详细地分析了种种当日的局势,比如,魏天子缺一个介入此事的合适契机,而冶造局,若是以缺钱作为借口宣布停工,借此胁迫宗府,并不会惹来诟病,等等等等。

    此人……眼力不俗!

    赵弘润暗暗称赞,毕竟能信誓旦旦地保证那则谣言乃他父皇魏天子暗中命人所放出的,朝野能有几个?

    或许朝野会有几个对那则突然传遍全城的谣言感到惊疑,甚至是怀疑到魏天子,但绝没有几个能像这封信的主人那样,剖析地句句在理。

    会是何人呢?

    深深望了几眼信纸上那挥洒飘逸的字体,赵弘润一方面暗自将其牢记在心里,另一方面,他心底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他感觉,他有必要招揽一些门客,就如这封信的主人这般的智谋之士。(未完待续。)

第500章:临行前的安排(二)

    如今的赵弘润,身边的人并不少。

    比如宗卫,比如肃王卫。

    只可惜,其中聪明绝顶的智谋之士有几人?

    一个也无。

    比如前一阵子,赵弘润被宗府关入静虑室,似沈彧等宗卫们急地方寸大乱,但遗憾的是,他们着急归着急,却想不出一招妙计来使自家殿下脱困。

    倒是冶造局的王甫,不知从哪里收到了一封信,写这封信的主人提点王甫,告诉了他一招妙计。

    不可否认,冶造局以缺钱作为借口宣布停工,联合户部、兵部、工部上奏垂拱殿,好使魏天子有机会干预这件事,这招的确很巧妙。

    毕竟冶造局的钱都来自赵弘润,赵弘润被宗府关在静虑室内,冶造局自然而然就没钱了嘛。

    句句在理!

    要不是写那封信的主人(介子鸱)不了解冶造局在赵弘润心目中的分量,这招计谋可以说是相当高明的。

    而相比较写这封信的主人,赵弘润身边的人,在那件事中没有起到丝毫帮助。

    哪怕是赵弘润最为信任的宗卫。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沈彧等宗卫们虽然武艺不俗,带兵打仗如今也已有些经验,但很可惜,他们的才智也就只是那么一回事,尤其是褚亨,纯粹就是一个忠心耿耿但既憨又傻的夯货。

    这让赵弘润不免有些羡慕那位东宫太子弘礼。

    东宫太子弘礼,曾一度被雍王弘誉一系的人暗讽德大于才。

    这可不是一个好词。

    要知道,德即品德,指的是人品与德行。

    其中,人品指秉性,德行指为人处世。

    而东宫太子弘礼,为人处世倒还不至于惹人诟病,素来循规蹈矩,但坏就坏在他心胸并不开阔,遇到好事沾沾自喜,遇到坏事横眉瞪眼,心性方面的评价值得商榷。

    在这种情况下,说他德大于才,纯粹就是一句讽刺而已。

    当然,赵弘润也是这么认为的。

    在赵弘润看来,若是东宫太子弘礼并非嫡长子,且没有那些东宫的幕僚、讲师、教授的辅佐,他怎么可能斗得过雍王弘誉?后者才是一位德才兼备的储君人选。

    然而,如今东宫太子弘礼身边那位叫做骆瑸的幕僚,却辅佐着前者,生生与雍王弘誉斗地有声有色,几次为东宫化解危难。

    不可否认,骆瑸是一位难得的王佐之才,非但智慧超群而且才学亦出众,有时候就连赵弘润都止不住叹息:此人投奔东宫,真乃是明珠暗投。

    毫不夸张地说,倘若前一阵子赵弘润身边也有一位足以媲美骆瑸的幕僚,他根本不会那么被动,被宗府关了整整十七日。

    但很遗憾,眼下赵弘润身边,并没有什么智谋超群的辅佐之士,因此遇到问题,每每都要赵弘润自己来想办法解决,而若是像这次一样,作为主心骨的赵弘润被抓了,整个肃王府上下数百来号人,素手无策,只能伸着脖子干等着结果。

    为了避免日后再次发生类似的事,赵弘润觉得他应当招揽一些出色的幕僚,以方面有朝一日他不在的情况下,那些辅佐他的幕僚可以控制局面。

    只不过,这件事很难一蹴而成,毕竟以他如今的威名,一旦他透露出招揽门客、幕僚的消息,相信不知有多少人会争相涌入肃王府,绝对会比会试还要壮观。

    更糟糕的是,他眼下受到那则谣言的影响,应当暂时销声匿迹一阵子,否则,恐怕朝野都要议论了:肃王手握那般权柄,还大肆招揽门客,他究竟要做什么?

    慢慢寻觅吧。

    轻叹了一口气,赵弘润站起身来,对冶造局局丞王甫做最后的嘱咐:“本王方才说的,你可曾记下了?……本王不在大梁的日子里,你替本王监察着。若是他日本王返回大梁,在冶造局内瞧见一些不好的事,本王也拿你是问,明白么?”

    “下官遵命。”王甫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

    见此,赵弘润暗暗点了点头,迈步走出了屋子。

    对于王甫,他还是比较放心的,毕竟王甫是个聪明人。

    这里所说的聪明人,并非是指王甫智慧有多超群,而是指王甫很清楚究竟是谁让他能够如今的风光。

    而事实上,王甫除了能说会道以外,其实资质在赵弘润看来也就是寻常水准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冶造局技术方面的事,事实上是由陈宕、程琳、荀歆三位郎官与吕玙、顾和、郑昭等干事负责的,王甫只要懂得一个大概,能调解好冶造局内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这就足够了。

    待嘱咐了王甫之后,赵弘润这才带着沈彧等宗卫们返回肃王府,将他即将要离开大梁这件事告诉府上的众女。

    而对于赵弘润口述的这件事,众女的态度不一。

    比如,乌娜是无所谓去哪的,毕竟无论是大梁还是商水,对这位羱族的少女而言都是那样的陌生且到处充满新奇。

    与她处境相似的苏姑娘,亦无所谓,毕竟她与乌娜一样,在大梁都没有什么亲人,唯一的仰仗就只有赵弘润而已。

    而芈姜嘛,虽然口口声声说什么如今的楚国无论是兴旺还是覆灭都与她没有关系,但赵弘润看得出来,她多半还是想去楚国看看,或者说,去她父亲楚汝南君熊灏曾经呆过的汝南看看。

    至于芈芮嘛,这个蠢丫头虽然这段时日一直跟着玉珑公主到处跑,被赵弘润的六王叔赵元俼带到各处玩耍,玩得不亦说乎,但一听说姐姐要去商水,立马就抛弃了玉珑公主这个小伙伴。

    而羊舌杏这个小丫头,那更不必多说了,毕竟她的家族就在商水,怎么可能会不跟着赵弘润回商水呢?只不过她有些担心肃氏楚金那家店铺。

    唯独玉珑公主,显得有些犹豫不决,毕竟这段时间,她与赵弘润的六王叔赵元俼相处地颇好,好到赵弘润都隐隐有些眼红。

    当然不是眼红他六王叔,而是眼红玉珑公主,毕竟在赵弘润看来,六王叔赵元俼如今对玉珑公主的溺爱,简直比对他还要好,好得多。

    “皇姐不跟我去商水么?”

    “这……”玉珑皇姐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与六叔约好,月底去狩猎,然后去定陶看瓷器,然后坐船去拜访六王叔在国内的朋友,与他们赌马……哦,对了,还要坐船去三川,去拜访六叔在三川的朋友……哼!弘润你不带我去三川,六叔带我去。”

    听着玉珑公主一句一句地口述她与六王叔赵元俼最近的日程,赵弘润直翻白眼。

    要知道在他印象中,六王叔赵元俼就是闲不住的性格,喜欢到处游山玩水,真正意义上的为了玩乐而挥金如土,玉珑公主跟着这位六王叔,这让赵弘润不敢去想象日后玉珑公主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变成继六王叔赵元俼之后的纨绔,唔,女纨绔。

    当晚,赵弘润去了一趟凝香宫,向沈淑妃述说了此事。

    沈淑妃虽然不舍得儿子,但也明白是非,也明白大儿子在那则谣言的影响下,除非主动交出手中的权利,否则,就只有暂时远离大梁这个是非之地,等待这则谣言逐渐平息。

    是故,她只是反复叮嘱儿子在外时要自己注意,同时,也叮嘱了沈彧、吕牧、卫骄等较为稳重的宗卫们,让他们看着赵弘润。

    当然,期间沈淑妃也免不了埋怨宗府的那几位宗老,用软绵绵的类似怎么能怎样?之类的话来表达心中的不满。

    大概戌时前后,赵弘润这才得以返回肃王府。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府上的下人禀报,说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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