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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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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无心再呆在冶造局的赵弘润,带着宗卫们径直来到了六王叔赵元俼的怡王府。
这还是赵弘润第一次造访这位王叔的府邸。
赵元俼的怡王府,在他离开大梁前往陇西时,曾一度处于空置,府上除了十几名留下看守、打扫王府的老人外,并无人居住,可随着赵元俼返回大梁,重新搬回了这座王府,这座府邸再一次变得热闹起来。
也难怪,毕竟这位俼王爷交友甚广,宾客遍布天下,上到各国的卿臣,下到三教九流,皆有相识,是一位足看凭借面子吃一辈子的王爷。
要做到这一点,可不简单。
比如赵弘润,尽管他眼下名满大梁,可朝中官员就有几个会主动邀请他到府上赴宴?这或许与他身为皇子有些关系,但更主要的,还是因为赵弘润在朝中的名声并不怎么好的关系。
或者说,并不怎么友善。
比如那些吏部官员,尽管他们路上碰到赵弘润时,会恭恭敬敬喊一声“肃王殿下”,可私底下,天晓得这帮人会如何埋汰。
这也难怪,毕竟谁叫赵弘润被魏天子利用,将曾经在六部中高高在上的吏部给打落了下来呢?
可赵弘润这位六王叔赵元俼,他在大梁内的人脉,那可真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据赵弘润所知,他六王叔在搬回怡王府后,前来拜访的人便络绎不绝,并且,酒水宴席不断,仿佛那些人争抢着排队请这位六王叔吃饭,简直不可思议。
甚至于,赵弘润的几名兄长。雍王弘誉、襄王弘璟、庆王弘信,亦纷纷登门拜访,就连东宫太子弘礼,亦曾领着幕僚骆瑸前来拜访。
毕竟赵元俼这位六王叔的支持,对于他们这些皇子争夺大魏君王之位,可是一个不小的助力。
不过遗憾的是。当赵弘润来到怡王府时,六王叔赵元俼并不在府内,据守门的家仆透露,赵元俼似乎带着其宗卫们到城外山林狩猎去了。
“六叔可说过他何时回来?”
赵弘润问那名家仆道。
“王爷不曾明示,不过按照以往的习惯,大概黄昏时分才会返回……或者,就夜宿在城外。”家仆不确定地说道。
“殿下?”宗卫高括犹豫地望向自家殿下,他看得出来,自家殿下此刻的心情恶劣地很。
想到这里。高括转身对那名家仆道:“可否让我家殿下在王府内等候一阵子?”
尽管那名家仆并不清楚赵弘润与他家王爷赵元俼的关系,但光是肃王的头衔,就足以让他咽下拒绝的话。
“多谢。”
道了一声谢后,赵弘润在那名家仆的指引下,来到了北屋的正殿,自有府上的下人奉上了茶水。
不得不说赵弘润运气不错,赵元俼今日并未选择夜宿在荒野,他在黄昏前。便带着一干宗卫们骑乘着马匹返回了怡王府。
看得出来,赵元俼一行人出城狩猎的战果颇为辉煌。非但猎获了几只野兔与山鸡,还有一只獐子,更不可思议的是,其中一名宗卫的坐骑上,还驮着一头已被箭矢射死的成年麋鹿。
“将这些搬至厨屋,叫那些庖厨们可莫要糟蹋了本王狩猎的战果。”赵元俼仿佛尽兴而归。笑着地吩咐着前来迎接的家仆。
可就在他翻身下马的时候,一名家仆走上前来,恭敬禀告道:“王爷,肃王求见,此刻正在北屋正殿恭候。”
“肃王?弘润?”赵元俼脸上的笑容缓缓收了起来。显得有些惊疑。
毕竟据他所知,赵弘润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碌于冶造局的事,因此他才没有叫上那个素来疼爱的侄子一同去城外狩猎。
那小子这个时候来找我……发生什么事了么?
赵元俼皱了皱眉,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他的宗卫长,吩咐道:“王琫,准备酒菜。”
其宗卫长王琫点点头。
“再配些干果。”
“是!”
吩咐完毕,赵元俼径直朝王府内的北屋正殿而去。
在穿过了府内的林园与走廊后,赵元俼果然在北屋正殿的前殿瞧见了正端坐在席中的赵弘润。
“弘润,怎么想到来六叔的王府啊?”
赵元俼走了上前,笑着问道。
赵弘润仿佛正在沉思着什么,听闻此言,这才从思绪中醒来,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六王叔。”
赵元俼挥了挥手,示意赵弘润不必如此拘礼,旋即,他吩咐身后的宗卫们在前殿中央摆了一张大的案几,他与赵弘润对面而坐。
“弘润来的颇巧,六叔今日出城狩猎,可谓是战果丰盛呐……待会叫你尝尝六叔狩猎所得的野味。”
“好。”赵弘润勉强地笑了一声。
“……”赵元俼瞧了一眼侄儿,自然看得出这位侄儿有什么心事,不过他并没有问,毕竟此时府上的家仆正奉上碗筷与酒水,人多嘴杂。
待等那些家仆退下之后,赵元俼挥挥手使宗卫们也退下,这才心平气和地问道:“看你闷闷不乐,莫不是又与你父皇争吵起来了?”
“不曾。”赵弘润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自打从六王叔口中听说了何谓君王的任性后,弘润也觉得,我曾经对父皇或许真的过于放肆了……”
的确,自从赵元俼提醒了赵弘润何谓君王的任性后,赵弘润便对他父皇魏天子心生了几分畏惧,毕竟他曾亲眼瞧见过印象中和蔼、开明的父皇,在他面前露出阴鸷而满是杀机的一面。
或许那才是大魏君王赵元偲真正的一面,但不可否认,那样的父皇,让赵弘润多少有些陌生。
一个会对儿子的红颜知己心生杀意的父亲,这如何能让儿子释怀?
诚然,魏天子的顾虑是正确的,因为苏姑娘那件事,赵弘润难免与他产生了几分隔阂。
这一点,从赵弘润如今不再前去垂拱殿就可以充分证明。
“……”赵元俼注视着赵弘润,皱眉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今日,父皇下令叫我冶造局,将量产兵器的新工艺教会兵铸局……”赵弘润面无表情地向眼前这位六王叔讲述起前因后果。
因为是在这位六王叔前,赵弘润在话中难免参杂着诸多的抱怨。
想想也是,要知道那个新工艺可是他们冶造局的宝贵财富,是比真金白银价值更好的东西,魏天子一句话就让冶造局将这个宝贵的新工艺拱手相让于兵铸局,真当赵弘润心中没有火气么?
只不过他对其父皇已心生了畏惧,也已产生了隔阂,没有胆子像以往懵懂无知时那样到垂拱殿兴师问罪罢了。
“六叔,你说父皇这么做,是不是很过分?”赵弘润气愤地问道。
“呵呵呵。”赵元俼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旋即抬头望着赵弘润道:“弘润啊,你太心急了。”
“什么?”赵弘润不觉有些纳闷。
只见赵元俼提起酒壶来,替侄子斟满了一杯,同时口中笑着说道:“实话告诉六叔,你是不是打算取代,或吞并兵铸局?”
诶?
赵弘润颇感意外地望着赵元俼,半响后皱眉问道:“很明显么?”
“昭然若揭啊。”赵元俼笑了笑,端起酒杯来敬了赵弘润一杯,笑着说道:“尽管六叔前一阵子忙于应酬,但也听说,你鼓捣出一个什么军造署,当时六叔就猜到,你有意从兵铸局碗里抢肉。……事实上,恐怕不止六叔猜到,朝中应该也有不少官员猜到了此事。”
“弘润不觉得此举有什么不妥。”因为是在信任的六王叔面前,赵弘润少有地袒露了心声:“兵铸局善于铸造兵器不假,但他们对我大魏军队装备的改良与提升,几乎没有什么贡献。……若是我能得到兵铸局的资源,我能为我大魏做得更多。”
这一点赵弘润倒是没有信口开河,毕竟随着冶造局所铺的摊子越来越大,到处都是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的地方,比如此次与兵铸局拼造剑的数量,冶造局东拼西凑才召集了四百来组铁匠。
虽然借助新工艺,冶造局仍然最终胜过了兵铸局,可话说回来,若是兵铸局的那两千多名经验丰富的铁匠归冶造局所有,冶造局量产铁剑的数量会出现何等的变化?
五倍!
那是月产四万把铁剑的恐怖数字!
这正是赵弘润自负的地方,他觉得,他要比王甫、李缙这些局丞,更适合作为一名引领者,用他所知道的知识,去引领国内经验丰富的工匠们朝着正确地方向发展技术。
“你太心急了。”
赵元俼摇了摇头,忽然岔开话题说道:“六叔记得,曾经教过你钓鱼的。……若鱼线绷得太紧,会如何?”
“会因为鱼的挣扎而崩断。”赵弘润说道。
“就是这个理。”赵元俼给赵弘润斟满了一杯酒,淡淡说道:“你先设立了军造署,随后又挑衅兵铸局,你将兵部逼地太紧了……他们就像你鱼钩上的鱼儿,为了活命奋力挣扎。而这个时候,你需要缓一缓钓线……”
“缓一缓钓线?”赵弘润皱了皱眉,隐约好似想到了什么。
仿佛是猜到了他的心思,赵元俼笑着说道:“不错!你父皇可不是在拆你的台,他只是做出了最佳的判断罢了……甚至于,他这是在帮你。”
怎么可能?!
赵弘润惊疑不定地望着赵元俼。(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提点(二)
赵元俼没有亏待赵弘润这个素来疼爱的侄子,没过多久,两人对坐的案几上便摆满了丰盛的野味。
酱烧兔肉、炖獐子肉、烤鹿腿,还有满满一盆熏野猪肉,再配上一些干果、梅干作为佐菜,摆了满满一桌。
“来,尝尝六叔今日的收获。”
赵元俼直接用刀在鹿腿上割下一大块肉,递给赵弘润。
不得不说,喷香的烤鹿肉让赵弘润食欲大增,这可是难得的野味,记得自从搬到了肃王府后,赵弘润再想吃这些野味,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毕竟御膳房可不负责已出阁的皇子的饭菜。
除非赵弘润专门派人到城外狩猎野味,或者到城中的市集购买,否则,就肉食而言,通常也就只是鸡、鸭、鱼以及猪肉罢了。
私下一条烤肉放在嘴里咀嚼着,赵弘润脑海中仍旧仔细捉摸着赵元俼方才那句话。
良久,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何六王叔会说,父皇这是在帮我?”
赵元俼用刀子将鹿肉割了下来,旋即用抹布擦了擦手,微笑着说道:“不可否认你的心是好的,是为了我大魏的强盛。但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般纯粹……但凡是人,皆有私心。”
“六叔是指……兵部?”
“呵。”赵元俼笑了笑,淡淡说道:“你做事的方式,未免太过于急躁了,这容易树立一些本没有必要的敌人。……拿兵铸局这件事来说,你原本大可晾他们一阵,十三万套军备,单单一个兵铸局,根本无力在年末完成铸造,你大可待价而沽。等兵铸局的人自己主动上门来请求援助,到那时,你再设立那什么军造署,也不至于引起兵铸局乃至兵部的敌意。”
“……”
“可你太着急了,恨不得一口气将兵铸局吞掉。……你想想,你逼地这么紧。兵部的人自然而然会心生敌意,这也就树立了没有必要的敌人。”
“……”赵弘润哑口无言。
可能是由于自幼受到的教育关系,使得赵弘润做事时难免欠缺一些“亲和感”。
这份“亲和感”,并非说他不够礼贤下士什么的,而是指他做事难免沾染了上位者的坏习惯,说白就是,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去做,否则我就会教训你。
事实上不单单赵弘润。比如魏天子,比如东宫太子弘礼,哪怕是雍王弘誉、襄王弘璟、庆王弘璟等人,大多都存在着这种习惯。
这种习惯,或者说为人处世,称之为霸道!
亦或是称之为,上位者的倨傲!
赵元俼微笑说道:“孟子曰: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瞻也。……你贵为肃王,举国上下罕有敢与你为敌者。但这并非是驭下之道。”
“六叔的意思是,要行王道?”赵弘润满脸纳闷。
“王道?”赵元俼闻言摇了摇头,失笑般说道:“那不过是圣人空想。……自古以来历代王朝,哪个不是行霸道成就宏图霸业?……顶多披一件王道教化的外皮罢了。”
……
见这位六王叔如此直言不讳,赵弘润眨了眨眼睛:“那六叔的意思是?”
赵元俼收起了脸上的讥讽笑容,正色说道:“于君子。以仁义束缚之,其余天下碌碌,皆可以利相诱。……兵部亦然,只要你稍稍耍一耍手段。”
“……”赵弘润皱眉思忖着。
望着赵弘润沉思的模样,赵元俼又笑着说道:“据你方才所言。你因为赌气逐退了兵铸局局丞李缙,并坦言你冶造局不会再介入此事,这没有什么。……事实上在六叔看来,这并不是坏事,反而是一件好事……十三万套军备,没有你冶造局的协助,兵铸局根本无力在年末前完工,不出意外的话,哪怕你今日坦言退出了此事,但过不了几日,兵铸局、甚至是兵部,还会反过来邀请你冶造局加入,协助他们……”
“……”赵弘润将信将疑地看着赵元俼。
“不相信么?”赵元俼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不如六叔与你打个赌怎样?”
赵弘润没有说话。
见此,赵元俼明白这个侄儿心中必定有些怀疑,遂解释道:“你要知道,兵铸局是兵部辖下的紧要司署,就跟亲儿子一样,你要一口气吞并兵铸局,你觉得兵部会袖手旁观么?事实上,你设立了军造署,摆明要与兵铸局抢肉吃,这已经足以引起兵部的警觉与敌意。……可眼下情况不同了,你父皇公然摆明了态度,相信这足以让兵部的人安心下来。……既然有天子支持,没有了被冶造局吞并的危险,那么,与冶造局合作,哪怕军造署的存在仍让他们感到不快,又算得上什么?”
说到这里,赵元俼顿了顿,笑着反问道:“是谁帮你扭转了整个形势呢?”
……
赵弘润闻言一愣,待仔细思忖了一番后,才感觉这位六王叔所言不虚。
而想通了此事后,他不由地对他父皇稍稍有些愧疚:他原以为是他父皇不支持他,没想到,他父皇叫冶造局将新工艺教给兵铸局,其实却是在帮他。
想想也是,就算兵铸局得到了冶造局量产铁剑的新工艺,在规定日期内打造了十三万柄铁剑,那又如何?要知道,一柄铁剑,仅仅只是一套武器装备中的一件而已,除此之外还有好些装备,比如铠甲。
没有冶造局,难道兵铸局能照葫芦画瓢弄出量产铁甲的模具来?要知道,这其中所涉及到的技术难题,就连冶造局都还未彻底攻克,兵铸局怎么可能鼓捣地出来?
他们甚至连火砖炉的奥秘都不清楚。
待等那帮人借助冶造局的工艺,轻轻松松量产了十三万柄铁剑,却又得老老实实,用旧工艺打造那十三万套铠甲时,那些兵铸局的人难免就会想到冶造局。
他们会想,若是冶造局能再改良出量产铁甲的新工艺,岂不是更加省力?
这就跟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对于粗茶淡饭很难下咽一个道理,在体会过新工艺所带来的便利后,兵铸局的人会有那种偷懒的想法,这并不奇怪。
只不过,冶造局已退出了此事,你猜兵铸局会怎么办?
这才是……深谋远虑啊。
在经过仔细的思忖后,赵弘润对其父皇的考量,是彻底地心服口服了。
不过转念一想,赵弘润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父皇连我对此事的反应都考虑在内……
不至于吧?
赵弘润觉得自己想多了。
不过再仔细一想,他还真不敢保证,毕竟在他的印象中,他父皇的确是贼狡猾的……唔,睿智。
摇了摇头,赵弘润将那胡思乱想抛之脑后。
“看来你已经想通了。”
注意到赵弘润逐渐改善的面色,赵元俼微微一笑,说道:“不用着急,事实上眼下最着急的,应该是兵部才对。……来,喝酒吃肉。”
赵弘润点了点头,与赵元俼对饮了一杯,感激说道:“多谢六叔替我解惑,否则,我还真是……”
“谢六叔做什么?你得感谢你父皇……”说罢,赵元俼摸了摸下巴,感慨地说道:“多年未见,你那位父皇,还是那般善于权数啊……”
“六叔也很了不得哦。”赵弘润取过酒壶替赵元俼斟了一杯,认真地说道:“六叔一眼便看穿了我父皇的真正用意,也是厉害!……果然,六叔是深藏不露!”
“……”赵元俼微微一愣,晒笑道:“不过是你身在局中,而六叔置身于事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说罢,他岔开了话题:“这几日,记得晾着兵铸局以及兵部,可莫要白白糟蹋了你父皇为你营造的优势。”
“弘润明白。”赵弘润嘴角扬起几分莫名的笑意。
“哦,对了。”忽然间好似想起了什么,赵元俼饶有兴致地问道:“据六叔所知,明日你那位三伯就要到大梁了,六叔打算出城去迎接,你可有这个兴趣?”
“这么快?”赵弘润惊讶道。
毕竟垂拱殿下旨将他那位三伯,南梁王赵元佐召回大梁,距今不过一个月出头,算上宣圣旨的天使(天子御使)前往南梁所需的时日,赵元佐回大梁的速度,的确是迅速非常。
话说……
赵弘润转头望向赵元俼,纳闷问道:“六叔你是怎么知道的?弘润可未曾听到任何风声啊。”
“啊?”赵元俼愣了愣,旋即晒笑道:“你六叔我当然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咯。……你不会以为,你六叔我混得连你都不如吧?”
“我哪是这个意思。”赵弘润讪讪说道。
“怎么样,有兴趣么?”
“唔……”赵弘润想了想。
不得不说,他对那位曾帮助上代东宫太子争夺皇位,与他父皇为敌,最终被他父皇流放至南梁的三伯有些好奇。
毕竟据眼前这位六叔透露,赵弘润那位三伯,那可是连他父皇魏天子都心存忌惮,并且是既忌惮又不舍得杀害的人。
“六叔,三伯真的很厉害么?”
赵弘润一边在脑海中幻想着南梁王赵元佐的模样,一边询问道。
听闻此言,赵元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一闪而逝。
“啊,那是一个若成为敌人,便会让你终日感觉锋芒在背、如坐针毡的人……相当棘手的人啊。”
见这位六王叔对南梁王赵元佐如此推崇,赵弘润对那位素未谋面的三伯更加好奇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南梁王赵元佐
南梁王赵元佐,这位曾经参与到上一代皇位争夺战争的三伯,究竟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抱持着诸般的猜测与想象,赵弘润再一次地失眠了。
好在这回情况并不严重,大约四更天的时候,他便已昏昏入睡,一直睡到他六王叔赵元俼亲自登门来叫他。
二人在王府内简单用了些饭菜,旋即便动身前往城外。
此番赵弘润并没有带太多人,仅仅带了沈彧、褚亨、穆青三人而已,而赵元俼,则只带了他的宗卫长王琫与另外一名宗卫,总共七人而已。
“六叔,此番三伯回归大梁,难道朝廷没有出迎的意思么?”
在乘着马匹慢悠悠地前往城外十里亭的时候,赵弘润忍不住询问道,因为此时朝中,尚未传开南梁王回归大梁的消息,这意味着有人刻意封锁了消息,同时也表明,朝廷没有大张旗鼓派人出城迎接的意思。
赵元俼闻言微微笑道:“那是你三伯,是曾经被定为叛逆的人啊。……朝中有不少官员,曾亲身经历十七年前那场争夺皇位的战争,比如何相叙、贺枚、李鬻,在你父皇还未表明态度前,他们是绝不敢露面的。”
赵弘润歪了歪脑袋,好笑地说道:“父皇都已主动将三伯召回大梁了,这还不算是表明态度么?”
赵元俼扭头看了一眼赵弘润,调侃道:“你父皇还看似站在兵铸局那边咧,可实际上呢?”
“……”听赵元俼提到此事,赵弘润微微有些脸红,辩解道:“我那是只是怒火攻心,不曾细细琢磨,若是细细琢磨的话。也不至于看不清……”
“哈哈哈。”
赵元俼不置与否地笑了,摇摇头说道:“且不提此事。来,弘润,六叔考验考验你的骑术。”
说罢,他双腿一夹马腹,胯下骏马仿佛利箭离弓。瞬时窜了出去。
赵弘润愣了愣,顿时反应过来,手中马鞭一抽胯下战马的屁股,亦紧随了上去。
但遗憾的是,任凭赵弘润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缩短他与赵元俼的距离,反而间距越拉越大。
大概过了一盏茶工夫,赵元俼主动放缓了速度,策马伫立在原地。望着身后方追赶而来的赵弘润,摇摇头笑着调侃道:“曾统帅八万大军的肃王,不想骑术竟这等不堪,亏六叔还有意让让你。”
赵弘润闻言面色微红。
事实上,他哪里懂得什么骑术,所谓的骑术,指的是人在奔跑的战马马背上活动自如,比如浚水军骁骑营的骑兵。
似赵弘润这种所谓的骑术。顶多只能算是借助马力代步罢了。
这种事,其实赵弘润自己也心知肚明。
不过。也就是在这位六王叔面前,赵弘润罕见地会耍无赖。
“不算!我适才还未准备好呢!”
“那要不要再试试?你来发号施令?”赵元俼眨眨眼调侃道。
赵弘润不由有些气短,毕竟在他面前的,那可是玩了半辈子犬马的六王叔,骑术精湛恐怕不下于那些训练有素的浚水军骑兵,说实话赵弘润真没有什么把握。
“唔……若要比。咱得换马!”赵弘润眼珠子一转,盯上了赵元俼胯下那匹骏马。
“嘿,倒是滑头!”赵元俼轻笑一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不得不说,赵元俼的马果然要比赵弘润那匹马来得优秀。奔跑起来的感觉完全不同,但尽管如此,赵弘润还是输了,而且,输地比之前一次还惨。
“服气了?”
“哼!”
两人换回了坐骑。
不过尽管输了,赵弘润对赵元俼那匹马却是十分好奇。
要知道,赵弘润所乘的马匹,那是从兵部辖下的驾部得来的,称得上是魏国内最优等的骏马,主要是供给于驻军六营的骑兵队的。
可没想到,这种军马在脚力与爆发力上,却远逊色于赵元俼那匹马,这让赵弘润有些纳闷。
“六叔,你这匹……并非是产自河北的马吧?”
赵元俼微微一笑,调侃道:“弘润对于相马也有涉及?”
“只是感觉……感觉六叔这匹马的脚力要比我这匹马优秀。”
听闻此言,赵元俼也不隐瞒,如实说道:“此乃草原马,由乌氏牧养的马匹。”
乌氏?西戎的一支?
赵弘润面露惊讶之色。
见他这幅表情,赵元俼似乎误会了,笑着说道:“事实上,六叔还有一些羌马,弘润若是有兴趣的话,六叔可以送你几匹乌氏马以及羌马的幼种。”
“幼马?”赵弘润不解地望着望着赵元俼,古怪说道:“六叔干嘛不直接与我成年的马呢?”
“那有什么意思?”赵元俼闻言有些哭笑不得,旋即向这个侄子灌注道:“所谓赌马,就是要自己饲养培育,这才有乐趣,拿别人的马,这有什么意思?”
赵弘润闻言恍然大悟,他这才醒悟,原来他六叔赠送他幼年的马匹,是为了将他拉到赌马的圈子里。
赌马,这可以说是大魏贵族间最常见、也是最奢侈的赌赛了,其中花费,远比所爆料出来的某某姬赵一族子弟为女任一掷千金要高地多,那可不是一般的贵族玩得起的。
“我可没有那么多钱。”赵弘润闷闷地说道,要知道他现在还欠着户部与工部一屁股债呢。
“哈哈,无妨。”赵元俼似乎是看穿了赵弘润酸溜溜的心思,笑着说道:“赛马并不一定要赌,总之,尝试看看罢。……人活一世,要懂得及时享乐,才不枉这一生啊。”
不愧是大纨绔的发言……
尽管忍不住吐糟了一番,但不可否认赵弘润对这位六王叔的发言极为热诚。
他这位六王叔,仿佛一辈子都在玩,似这般洒脱而自由自在的纨绔生活,曾经让赵弘润憧憬向往不已。
当然了。哪怕是如今,也依旧羡慕憧憬。
只可惜,赵弘润隐隐已经感觉到,他可能做不到像这位六王叔这样洒脱,因为他在接受了这位六王叔关于那些幼马的馈赠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并非是如何将其培育地出色。让六王叔大吃一惊,而是在想,若将魏马与乌氏马、羌马配种杂交,能否繁衍出更出色、更优秀的骏马。
由此可见,赵弘润这辈子恐怕做不到像他六王叔赵元俼那样洒脱自在,性格决定命运。
有的人,命中注定无法只为自己而活,比如为魏国殚精竭虑的魏天子,再比如赵弘润……
这也正是赵弘润口口声声不满魏天子将冶造局塞给他。却仍然全心全意奉献力量的原因。
大梁南郊十里亭,很快就到了。
迎送不过十里地,这是魏人的习俗,大概就是,尽管不舍、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的意思。
让宗卫们将马匹拴在十里亭外的拴马桩上,赵弘润与赵元俼迈步走入十里亭。
对于这座亭子,赵弘润并不陌生。
他曾在这里与玉珑公主等待何昕贤的到来,也曾在这里送别他六哥赵弘昭与其新婚妻室嫆姬夫妇俩。哦,还曾在这里与芈姜、芈芮姐妹送走楚暘城君熊拓。
但说到在这里接什么人。那可还真是头一遭。
“六叔,三伯什么时候到?”赵弘润望了一眼天色,问道。
只可惜,这事赵元俼还不清楚,他一边吩咐其宗卫长王琫从马匹的背囊中取出一些肉干、果干,还有几壶酒水。一边对赵弘润说道:“放心,这条是官道,安心等些时候,你那三伯会来的。”
“唔。”赵弘润点了点头。
两人对坐下来,边饮酒边闲聊着。
期间。赵元俼向赵弘润讲述了一些他在陇西一带时的所见所闻,包括他与乌氏一族的交易,以及与一小队羌人所发生的冲突,听得赵弘润津津有味,丝毫未曾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伫立在赵元俼身后的宗卫长王琫眼神一凛,低声说道:“王爷,来了!”
赵元俼讲述自己经历的声音戛然而止,扭头望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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