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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无碑-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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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景旡的模样,任谁都能一眼看出,刘正声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悄悄打了个招呼示意他们继续为楚沉夏治伤。
不想楚沉夏却一把推开了他们,怒吼道:“我说先给景旡治伤,你们听不懂吗?”
刘正声跌坐在地上,看着发狂的楚沉夏不知如何是好,刘衍却是一个箭步上前摁住他的肩膀,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道:“沉夏,冷静一点,理智一点,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我很理智,也很冷静,先给景旡治伤!”楚沉夏目光总迸发出浓浓的敌意,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
刘衍的眼眸闪过一丝沉痛,知道楚沉夏执拗起来谁也拦不住,只好点了两个人道:“你们去给景旡处理伤口。”
又转头看向楚沉夏,示意这样总可以了吧?却不想楚沉夏推开其他要为自己处理伤口的人,冷着音调道:“景旡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好,我就不治伤,等他醒了,我就治伤。”
“楚沉夏!你发什么疯?!”刘衍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推开了他,声音低沉地骇人,“景旡死了,你也要去死吗?知道你爱护他像爱护你亲弟弟一样,可是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看看清楚,他已经没气了,不可能再醒了。你再看看你的腿,现在不治,难道你要一辈子都躺在床。上吗?”
“会的!有一次就会有两次。”楚沉夏喃喃自语道。
刘衍不再看他,按住他的手对其他人道:“不用管他,赶紧处理好他的伤口。”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诸臣宣誓
北魏趁着郴州内战,果然发起了进攻,裴方明为了清除卖国贼朱云,最终战死沙场。等这消息传到建康的时候,大家似乎都能想象到郴州战事的激烈。
宋国安危迫在眉睫,纵观朝堂无人可战,刘衍果然在此时再次请缨,朝中一片反对声,却是皇帝忽然发声同意了这件事。
“朕身体很好,众位爱卿不必太过惶恐。”
此言一出,众臣却也是无言以对,但刘正声等人心中仍然十分不安,可仔细一想,除了刘彧出征,确实也找不到第二个好的人选了。
下朝之后,刘衍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东宫,他知道楚沉夏已经没有可能陪他去郴州了,但他还是必须将这件事告知楚沉夏。
其实众位大臣的顾虑他又何尝不知?但是危难时候,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刘衍沉重的心情因为要见到楚沉夏愈发沉重了起来,自从从五湖山回来之后,楚沉夏便从未开口说过话,终日躺在床上养伤。
更令刘衍难受的是,御医说楚沉夏有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他始终没敢把这件事告诉楚沉夏,可是刘衍总觉得楚沉夏知道。
“沉夏,你不吃饭怎么行?”刘衍的视线落在桌上未动过的饭菜上,语气中带了一些责备。
见楚沉夏表情淡漠地躺着,并未受自己任何影响,刘衍叹了口气走过去道:“我来过这么多次,也从未见你开口对我说过一句话。我走了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再和你说话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话了。”
“殿下要出征?”
听到楚沉夏开口。刘衍的脸上闪过一丝欢喜的表情,提高了音调道:“你总算愿意和我说话了。父皇力排众臣,答应让我去郴州了。我明日便要动身。”
“殿下有信心吗?”楚沉夏微微转动眼珠,抬眸望向了头顶的床帐。
“我不知道郴州那边是什么情况,去了才能知道,但我一定会坚持到最后的。”刘衍说着顿了一顿,又道,“朝中的事你也不必担心,有刘正声他们呢,再加上父皇说他会替我把关朝政,你就安心养伤吧。”
楚沉夏没有说话。刘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等我大胜而归,我们一起去喝酒骑马。”
“好……”
刘衍等了许久才听到楚沉夏挤出一个字来,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当下不忍再看他的神情,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走出院子,刘衍率先看到的是一袭青袍,仔细看去才惊觉是半容,当下有些激动地跑过去道:“我派人传信给你,你怎么现在才来?”
“他的伤怎么样了?”半容并不解释。而是反问道。
刘衍回头看向院子,轻声道:“太迟了,以后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他就里面。你去看看他吧。”
“不了……”半容摇了摇头,还想说些什么,刘衍忽然沉声打断了她道。“半容,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你和沉夏是什么样的性子,我还不清楚吗?”
半容垂眸看着自己发白的布鞋说不出半句话来。就在刘衍准备开口的时候,她忽然开口道:“如果你真的明白,那你就不该派人来找我。”
“为什么?难道你一点都不关心沉夏的死活吗?你的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了?”刘衍见她有转身离开的趋势,忙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拉过她便往院子走去。
半容被他拖着走了两步,想到院子里的人脸一下子便涨得通红,用尽所有力气甩开刘衍的手道:“就这样了。”
“什么?”刘衍不解地看着她。
“我说就这样吧,不要再有任何交集了,他楚沉夏是死是活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总说我心狠,你的心又何尝不狠?你敢说你做这些的目的真的是为了我好?是为了让他心里舒坦些吧?你们是兄弟是好朋友,那我呢,你们就不能为我想一想吗?”
刘衍的目光开始闪躲,被半容一语中的的感觉十分不妙,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发不出声音,只好任由她的身影从自己面前一点点消失。
其实他心里明白,半容自有她的为难之处,那些痛苦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一旁看着这对恋人由相爱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短短数月,东宫仿佛变了个天,刘衍转身走向小白生活的院子。自从小白来到东宫,他瘦了不少,行动也变得越发缓慢,有的时候在地上一躺就是一天。
精神萎靡的小白也只有在看到刘衍的时候才会勉强抬头看上一眼,这一眼或许对小白来说已尽了全力。
可是今天小白却躺在地上没有一丝动静,刘衍有些紧张地走上前去,见他四肢僵硬,心里不由得一沉。小白大限将至,刘衍又何尝不明白?只是他对这样一只聪慧护主的黑熊实在是钟爱有加。
院子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刘衍却未发觉,直到那人的声音到了跟前,刘衍才抬头看去,只见小折子舒了口气道:“可算找到了殿下了,原来殿下在这,几位大人在中殿已经等了近一个时辰了,说是有要事商量。”
刘衍有些于心不忍地看了一眼小白,这才慢慢起身道:“把小白葬到五湖山的那片竹林去,他喜欢那里。”
小折子有些诧异地看向躺在地上的黑熊,挠了挠头道:“葬熊?”
等小折子回过头的时候刘衍的人影已经不见了,小折子连忙拔腿追上去,好不容易追到了刘衍身后,他却忽然停了下来。
小折子险些撞上去,站直了才听刘衍道:“我走之后,你要常去念慈庵打点,务必要让半容姑娘过的舒心,还有记住,千万不能让她知道。”
“知道了殿下,殿下先前说过好几回了,小折子都牢牢记下了,保证不会让半容姑娘知道。”小折子胸有成竹地笑道。
刘衍打量了他一眼,带着些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小折子被他这么一嘲讽,当即没了信心,耷拉着脑袋跟在刘衍身后不再说话。
刘正声、季刚、王秦等人站在中殿月台,似乎已经等了许久,可他们始终站的笔直,紧绷的身体将他们不安紧张的内心直白道出。
刘衍踏着沉重得脚步走向他们,见他们齐齐朝自己行礼,音正圆腔地道出太子殿下这几个字,不知怎的,忽然就晃了神。
大殿内,刘衍扫过众人的脸,无人率先开口,但他们脸上的神色却是清清楚楚地可捕捉到。刘衍着实受不了他们脸上宛若壮士赴死,一去不回的悲壮神情,开口道:“你们知道,宋魏大战已然爆发,除了我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好在父皇龙体安康,朝中大局还仰仗各位大臣。”
刘衍的声音在大殿里跌撞了几回,却是无人应声,便是平时话最多的刘正声这个时候也将头垂到了胸前。
“事已至此,你们这样又有什么用?!”顿了许久,刘衍终于忍不住打破这长久的沉默。
刘正声目光闪烁了几回,沉声道:“当前的局势殿下不可能不清楚,刘彧等人不除,建康何有安康之说?只怕到时候外患未除,内……”
“闭嘴!”刘衍忽然冷声打断他的话,迎上众人错愕的目光,他一字一顿道,“父皇尚在,诸位大臣尚在,黎民百姓尚在,这江山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倒。只要我一举攻下北魏,自此外患皆除,又何尝不是为将来做打算?可若是连你们都开始自哀怨人,将那最后一点希望都抛掉了,那建康还剩下什么?”
季刚终于开口道:“殿下说的我们都明白,只是这一趟实在太过危险,如果可以,我们几个都愿意替殿下上战场。”
“是啊,殿下,我虽然鲜有机会带兵出征,但是兵法我还是十分精通的,不如让我替殿下出征。”王秦也跟着附和道。
刘衍见刘正声也是一脸的赞同,目光不由得紧缩,皱眉道:“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外患不除何以安内忧?你们不就是怕我战死沙场,怕朝中政局动荡?倘若朝中大局被刘彧篡夺,只要我能活着回来,那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将皇权夺回来。倘若我不幸战死,可这南宋还是南宋,父皇还好好地坐在龙椅上。难道将来的君主不是我,你们就无法为南宋卖命?”
几人闻言,脸色多少都有些尴尬,刘正声默了片刻后,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深深一鞠道:“下官必定竭尽所能帮助殿下守住这建康。”
其他几人也反应过来,纷纷行礼道:“下官必定竭尽所能守住建康!”
刘衍缓缓闭眼,不住点头,忽然听到了一声长且深的叹息,睁眼看去,却发现那声叹息是从自己心里发出来的。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全军覆没
原本想挑个好日子出征,只可惜之后几日都有下大雨的趋势,因此这出征出的匆忙,却又不至于手足无措。
“太子殿下,稍等片刻。”
城墙上忽然传来一句急呼声,虽然隔得远却十分清晰,刘衍回头看去见城墙脚下停着一辆东宫的马车,便示意其他人继续往前走,自己则翻身下马走了过去。
待他走到马车前,马车内的人才探出一个头来,刘衍见是楚沉夏,脸上不由得生出一丝喜意。
“你来送我?时辰没选好吧?”刘衍略带埋怨地说着,神情却放松的很。
相比之下,楚沉夏的神情却有些凝重,他微微凑向刘衍,用不大不小正好两人能听到的音调说道:“左望浒知道的秘密就是,当年晋国的驸马,曾经偷偷找过一位老神医,求的是生子之药。”
刘衍一怔,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在打颤,只听楚沉夏继续说道:“老神医说……无药可治……”
“你的意思是……这不可能……”刘衍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目光渐渐凝聚成一个点,满脸皆是不可置信。
楚沉夏似乎早已料到了他的反应,将视线从他脸上抽离,转而看向了刘衍身后赶来的人。
“殿下……时辰差不多了,可以……”
那人话未说完,便见刘衍极快地抬起了右手制止他道:“我知道了,你们先走,我很快就过来。”
出征是何等大事?岂有主帅不走的道理?那人显然有些犹豫,踌躇了一会不知说些什么好,楚沉夏当即道:“殿下快去吧,想不通的事慢慢就会想通的,我在建康等着殿下的捷报。”
刘衍极轻地叹了口气,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是重重地按下楚沉夏的肩膀,这才翻身上马往队伍前头赶去。
一声雷鸣过后,楚沉夏抬头看向昏暗的天,这破天气到底是喜怒无常,往远处看去,已经见不到什么军队。
只剩下一个黑点,与可怖的乌云融为一体。
“走吧。”楚沉夏对车夫说道,可等马车掉了头,楚沉夏还是忍不住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往远处看去,尽管他什么也看不到。
不知道为什么,楚沉夏总觉得这一眼便是他与刘衍的最后一眼,心里异常的不安。
十五天后,一个惊天的消息从皇宫传出,皇帝驾崩了,这是朝中大臣始料未及的,也是楚沉夏一直担忧的事。
不过好在王秦杨尹等人手握重兵,使得刘彧不敢造次,也造次不了,这倒是让众人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哎呦,走路看着点,你看看你……”刘正声揉了揉撞痛的右臂,忍不住厉声斥责。
一旁的宫女战战兢兢,不敢多喘一口气,虽然明明是面前的人冲撞过来,但是却成了自己的错。
这几日来东宫的大臣异常的多,几乎要将大殿的门槛给踩坏了,每次这些大臣来的时候脸色异常难看,出去的时候脸色则更加可怖了。
“刘大人,别在这里啰嗦了,大殿里的大臣都到齐了,就差刘大人你了,赶紧过去吧。”陈止明忽然从转角处拐了出来,不由分说地拉过刘正声便走。
两人急匆匆跑进大殿,顾不上自己有些乱的头发,气喘吁吁道:“好了,人……人都齐了,可以说了。”
“就在这里。”王秦说着从袖口中取出一纸书信,递到了楚沉夏手中,面上有些好奇,但语气中却夹带着不可忽视的紧张。
季刚、程令等人都忍不住探着脑袋凑了过去,在楚沉夏抬眼的那瞬间,众人又很快缩回了脑袋。
众人不知书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只见到楚沉夏看完书信后的手剧烈地抖动起来,脸上的表情奇怪的很。
“到底说什么了?这密报我们等的太久了,快说出来吧。”刘正声忍不住催促道。
在众人的附和声中,楚沉夏缓缓开口道:“郴州保住了,并且北魏宣称永不侵犯宋国。”
“那就好了,喜报啊!这都是太子殿下的功劳啊。”季刚舒了口气,喜滋滋地看向一旁的几位大臣。
其他几人却意识到不对劲,尤其是看到楚沉夏苍白无力的眼神,怎么也笑不出来,陈止明追问道:“信里还说了些什么吗?”
“殿下……”楚沉夏微微抬眸,众人听到这二字,不由得顿住了,紧紧屏住呼吸,仔细听他接下去说。
“殿下回不来了。”
说完这话,楚沉夏将头深深埋在了胸前,季刚心中一震,却又不敢置信,粗着脖子问道:“什么意思?什么殿下回不来了?你说清楚点。”
楚沉夏却没有回答他,而是保持着低头的动作,刘正声见状便从他手中抽走了那封书信,看罢后差点晕过去,抖着手将信纸递给季刚道:“你念吧。”
“郴州一役,列行军大获全胜,吞并魏国七座城池,直。捣北魏都城。北魏因此求和,宣称永不兵犯宋国。列行军正直疲乏之时,一支来自建康的军队忽然突袭,列行军不防有他,因此……因此……全军覆没……主帅刘……刘衍……尸骨无存……”
季刚说到后面,声音都抖了起来,念完信也不敢抬头去看其他的眼睛。其他人也是如此,没有人敢开口打破这沉默。
“啊……你们干什么……”
大殿外忽然传来吵闹声和砸东西声,几人不由得偏头往大殿外望去,唯独楚沉夏看着自己的膝盖轻声说道:“诸位大臣赶紧逃命去吧,殿下既已不在,那这建康势必是为刘彧所控制,在座的各位,只怕是一个也逃不过刘彧的魔掌。”
“不,这天下不能落到刘彧手中,我们几人联合其他谋臣,应当可以扶持其他皇子,不一定非要逃。”陈止明强做镇定,悄悄掩饰眼底深处的那抹慌乱。
季刚也勉强打起精神,高声道:“说得好,我们还没有到绝境,路就在我们眼前,就看我们要不要走了。王统领手握重兵,他刘彧又能将这皇宫怎么样?刘大人和王统领的意思呢?”
见所有人都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王秦有些不自在地握紧了拳头,憋了半天才无奈道:“刘彧是大皇子,身上流着的也是皇室的血,难道你们忘了太子殿下离开之前说的话了吗?为何其他皇子可以登上皇位,唯独刘彧不可以?”
季刚听了他这话,有些动气,想去揪王秦的领子,却被王秦反扣住手臂,一边痛的嗷嗷大叫,一边骂道:“难道你想背叛殿下吗?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当初可是说的好好的,一定为殿下守住这建康城!”
“你知道这是造反吗?先不说我们留在后世的名声如何,单是建康城的百姓便要受尽战争的折磨。牵一发而动全身,吞并的齐、鲁两国还未完全收复,他们趁机造反又该如何?还有那北魏,他说永不动兵你就真他爷爷的以为他不动兵了?!”王秦说到后面,脸便涨红了,将季刚往前狠狠一推。
季刚摔倒在地后,一下子爬了起来,气势汹汹地冲向了王秦,却被刘正声拦住,劝道:“现在都这样了,就不要吵了,大难临头各自飞这种事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又能苛责他什么呢?”
王秦看了刘正声一眼,没有说话,便将目光投向了楚沉夏,楚沉夏招手示意他凑过去,便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王秦听罢,却连连摇头,露出为难之色,几人正好奇他的行为,大殿的门便被人粗。鲁地撞开了。
杨尹慢慢走了进来,视线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才道:“奉陛下之命,来剿除逆党。”
“什么逆党?又是哪来的陛下?”刘正声还没有反应过来,指着杨尹道,“你不是我们的人吗?这又是唱的哪出?”
“全都抓起来。”杨尹却没有和他解释的意思,顿了一顿,又补充道,“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陈止明见刘正声有冲上去的趋势,便按住了他的肩膀,去被刘正声一把甩开,只见他冲到杨尹面前质问道:“我问你哪来的陛下?是刘彧那厮吗?你还真是条丧家犬……”
“你竟然敢对陛下不敬……”杨尹不打算给他说完的机会,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正要往刘正声腹中刺去。
刘正声却已经发出了一声惨叫,便往一旁倒了下去,杨尹吃惊地看着刘正声背后的王秦,只听他一脸平静道:“胆敢对陛下不敬,实在该死。”
季刚的嘴张的足足有鸡蛋那么大,猛地扑向王秦道:“你这厮,实在是可恶至极,我今天就是死也要拖着你下地狱!”
不给其他人思考和反应的机会,王秦已经将一柄匕首十分精准地插。进了季刚的胸口,精准地他来不及惨叫一声。
混乱中,陈止明看向了楚沉夏,见他始终低着头没有抬头的意思,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便悄悄摸出了袖口中的匕首。
陈止明有些紧张地握紧了匕首,正要伸手的时候,手臂上却搭上一只冰凉又苍白的手,低头看去,只见那手的主人轻轻摇了摇头。
“咣当”一声,陈止明袖口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正好掩盖了他那一声极长的叹息。
(未完待续。)
番外 凤凰涅槃
尸体,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每个头颅上的眼珠都死死地盯着我,他们应该恨我的。
我是列行军的主帅,我有责任将每一个士兵都安全带回去的,可是他们都死了。十万士兵,几乎没有剩下一个,那些来历不明的贼人着实过分,为了确保士兵死去,都将他们的头颅都割了下来。
割累了,便一把火将这山谷烧了,而我也不能幸免,被离火烧的双臂没有一处是好的,但我也很侥幸。
裴叔东和几个士兵抱着我跳下了山谷,用他们活生生的躯体为我做铺垫,或许那场战役里还有几个侥幸存活下来的,但我一个也没见到。
我知道,就算他们活了下来,也必然不会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是一个失败的主帅,同样也是一个失败的太子。
刘彧登基,改国号为元旻,我知道偷袭列行军的士兵是刘彧的人,杀害父皇的人也是刘彧,霸占着建康想要吞并天下的还是刘彧。
母妃薨逝了,忠于我的那些谋士被刘彧残忍杀害了,还有很多下落不明,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反倒是好消息。
我想报仇,我当然想报仇,可是我更清楚,我什么都没有,我在百姓眼里不过是个可怜的乞丐,怎么可能回到皇宫?
这时候,有个叫苏艽的人找到了我,我记得他,两年前我和楚沉夏烧了他的赌坊,父皇因此而罢了楚沉夏的官职。
他说他可以帮我,并且不要任何报酬,若是在以前,像这种无事献殷勤的人,我自然十分怀疑。可是现在,我的脑子里并没有怀疑这个词,哪怕他是为了报两年的仇,我也要尽力一试。
我去了荒漠,找到了格尔查查和达日阿哧,他们愿意帮我找寻高恒祖留下的兵力。
我为此找寻了整整五年,这五年间,我未曾听到关于楚沉夏和其他谋士的半句消息,直到这一刻,我带上盔甲的时候,我都仍然心存侥幸。
我希望他活着。
刘彧这几年不停地使用暴力压制各地的起义,再加上出动所有兵力吞并了北魏,其实宋国已经十分羸弱,这种蛇吞象的事恐怕也只有刘彧那样自负的人干得出来。
我带着蒙古军一路攻向宋国,宋军远远不及我当年带领的列行军,可以说是节节败退,我带着军队直攻到建康,刘彧也没有半丝投降的意思,而是抱着决一死战的心态死守建康。
我废了很大的力气,也没有攻下建康,就在这个时候,王秦却带着人从建康杀了出来,最后建康不攻自破。
刘彧在宫城门口看到我的时候,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想死,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并且将五年前我出征时,楚沉夏告诉我的话转述给了刘彧。
其实看到他当时的表情我略微有些动摇,他曾经是深得父皇宠爱的大皇兄,是当时所有皇子崇拜的对象,是所有大臣眼中未来的天子。
却被黎浮欺瞒利用了多年,心中被仇恨填满,好好的一个人变成了魔鬼,六亲不认不择手段,落到了如今的下场。
想到这,我还是决定给他痛快地一刀,就当是我做弟弟的对他最后的情分。
刘彧感激我,便对我道:“你要找的人……这五年都在……都在地牢……只不过……”
他话没说完,人已经倒下去了,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在他身上,带上一队士兵便冲向了地牢,我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一进地牢,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混着奇怪的味道往鼻子里钻,我跑过一个又一个的牢狱,看到的都是熟悉的面孔,但是他们都死了。
越往里走,我越害怕,直到我看到瘦骨嶙峋的陈止明倒在地上,忽然间便走不动路了。
尤其是看到他脸上解脱的神色,看的我忍不住蹲了下去,这里的人都受了非人的折磨,而他们受到这样的苦难,全是因为我。
顿了一会,我还是站了起来,十分缓慢又沉重地走向最后几间牢狱。当我走到最后一间牢狱前时,不由得怔住了。
空无一人的牢狱,只留下了一地的血迹,已经干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直到我离开这个人世前的最后一日,我也未曾听说他的消息。
(未完待续。)
番外 后记
元旻元年,刘彧登基自称晋允帝,并改国号为晋国。刘彧此举举国震惊,朝中百官联书反对,却无济于事。
元旻二年,刘彧派兵镇压齐国反贼,顺道除去了齐国候,令派他人接管齐国。
元旻三年,刘彧派将出征北魏,历经两年终于吞并北魏。
元旻五年,晋国终于一统天下,却因为战乱,导致百姓苦不堪言,各地起义如春笋而出。
元旻六年夏,数十万蒙古军在刘衍的带领下南上,一路轻松攻破城池。
元旻六年冬,刘衍与王秦里应外合,拿下了建康,晋国亡。
庆戍元年春,刘衍称帝,将国号改回宋国。
庆戍八年夏,刘衍久病缠身,驾崩归西,举国嚎哭,其子刘秫蠡在太后王氏的扶持下登基。
————
终于完结了,因为不到五百字不能发章节,所以说一些感言。
这本书里,最戏剧化的角色自然是刘彧,他就像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小孩,哪里都优秀,又深得皇帝的宠爱。
这样一个人却被黎浮骗了一辈子,死前回想起自己杀父杀弟,恐怕刘彧的痛楚是我们所不能体会的。
刘衍一开始是不成熟,任性的,到了最后他脱离楚沉夏孤身奋战的时候,他已经成长了。
就像他之后做皇帝,没有楚沉夏,也能处理内忧外患。
至于楚沉夏,他的生死亦或是去向,那就只能留给各位看官去想象了。
八十万字,抱歉,原本说是一百万字的,但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八十万字比较妥当,原谅我。
另外谢谢支持过我的人,铭记于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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