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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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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公落府设宴那次,荣亲王又是为何惹恼了他,害他又杀了您一名护卫呢?”
她是如何知道的?那个时候,她好像不在京都吧?宇文烈又是一惊。但他知道,当务之急,还是要解除天子对他的疑心,自然容不得他多想。
“陛下,那次臣弟也只是想与之交好罢了。陈国公得陛下如此重用,京都的权贵,谁人不想与之走得近一些?陛下,臣弟绝无与之勾结之心。”一头叩下去,满是忠诚之态。
整个大殿,一晌沉寂。两个埋首跪在地上的,绝不知坐在高堂的,在寻思些什么。
“都平身吧!”宇文烈终于恢复了往日的语调。这样的语调,于在场的人听来,可谓温柔。
沈连城低眉敛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宇文衍虽然松了口气,但绝没有她这样自在。天子究竟如何想的,他还不知道呢!
而无论天子此刻是如何想的,他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收着点儿尾巴好好做王爷了,不然,恐怕要落得其他几个王兄弟一样的下场。
“适才你说,向府宴席有人诋毁你夫君?”宇文烈看向沈连城,突然开口,不无对她的关怀。
“是。”沈连城趁机答,“她们说我夫君一无是处,要身份没身份,要富贵没富贵。甚至还说,新妇与陈国公之间不清不楚。”
与陈国公不清不楚这事……宇文烈只觉自己也无能为力,但说她夫君无能,这就有些刁钻了。
“李世子好歹是孤王爱姬李夫人的亲弟!都有哪些人?竟敢如此说道他?”他话语里故意而来的震怒,是做给宇文衍看的。
沈连城想了想,报出了几家贵夫人的名头。
宇文烈听罢看向宇文衍,和缓了语气道:“王弟,此事你该让向夫人好好管束管束。”
“是,臣弟知错。”宇文衍恭谨拱手,恭谨地答。
天子愿意为沈连城做主,算他还有些情义。如此一来,再让王太妃那边加把火候,看还有谁敢在她面前胡编乱造!
“既是一场误会,都退下吧。”宇文烈心中有数,终于放人了。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栾清殿外头,宇文衍突然顿步回头,神色严肃地看沈连城。
沈连城瞄了他一眼,只觉他这个样子,像是要把自己按在地上暴打一顿的样子,不由得心生了几分忌惮。但她还是鼓足勇气,不甘示弱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王爷早该管好自己母家的人才是。”
宇文衍听了,忽而勾起唇角,一展明眸皓齿,豁达大度,诚挚道:“多谢夫人适才在天子跟前口下留情,不至于将本王推向是非之地。”(未完待续。)
第174章:霸天献计
荣亲王不发怒,反而真诚感激,这令沈连城心疑不已。
“本王诚心谢你。”见她怀疑的样子,宇文衍又强调了一句。
不管他的话是否发自肺腑,沈连城都收了怀疑之心,不以为意道:“我不过实话实说。”
宇文衍温和是笑,一双星目,漆黑而璀璨,衬得整个人慈善无害,正如沈连城去年在临安城七巧盛会上见到时一样。
每见他一次,沈连城都无可避免地会暗自兴叹,这就是陈襄和沈如秀上一世记忆里的,她的夫君,没有任何人重活的情况下,她的夫君。而在她的上一世,也正是他的势力,使得沈氏一族彻底沦丧。
真是世事弄人啊!
她都不知道,该如何看待他。
半晌无言,宇文衍头一次发现,沈连城的神色,很有些耐人寻味,不禁细细看了一会儿。
发现他这样的目光,沈连城忙道:“王爷,我去看看我姨母,就此别过。”
宇文衍噙着笑,轻点了下颔。看着沈连城离去的背影,他也暗自生了叹息。是一种遗憾。原本,他的母亲有意帮自己求她做王妃的。
母亲为他做的很多决定他都反恶,唯独这一件,他从一开始就不甚排斥,现在想来,更是觉得遗憾非常。无论从她的身份还是样貌来看,都配得他的王妃这个位置啊。
已是他人妇,实在遗憾,也只能是遗憾了。
出宫之后,他没有着急回王府,而是来到了表兄向书远家。
书房内,他提醒向书远:“天子有话在先,不可再把苗头指向李世子了。”
“那这事就难办了。”向书远蹙眉,面露了难色。“总不能等到陈国公回来了,咱们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宇文衍神色肃然,没有做声。
“咚,咚。”外头突然响起了两下极轻的叩门声。
“何事?”向书远沉声,有些不高兴。
“尊公,楚公子求见。”奴子小心翼翼地答。
“哪个楚公子?”向书远一时反应不过来,有些不耐,“我不是说过,我与王爷叙话,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都别来叨扰?”
“尊公,是……是那个楚公子,楚霸天。他……他说尊公若是不见,要……要硬闯了!”
向书远一惊,忙道:“快请他进来。”
见他如此忌惮,宇文衍忍不住问:“楚霸天是何人?”
“陈国公的人。”向书远道,“与亡陈皇室有些渊源。此人行事颇有些古怪……倒是三言两语讲说不尽的。他此番来,王爷见一见也好。”
“陈国公的人,怎么都值得一见。”宇文衍发笑,对楚霸天也是心生了好奇的。
楚霸天由张奎推着轮椅而来,身着白色锦衣,额前仍是绑着一条镶有翡翠的同色系抹额,浑身富贵。眉眼弯弯,温润是笑,活脱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的典范。
宇文衍只觉,这样一个人,跟他的名字实在不相宜。
“王爷也在。”见了宇文衍,楚霸天没有半分的不自在。“正好,我要说的事,想必也是王爷想听的。”
“不知楚公子要说的,是为何事啊?”向书远鞠着身,对楚霸天客气的样子几乎有几分卑躬。
宇文衍见表兄如此姿态,不禁皱了眉,同时对楚霸天这个人,更生了些许探视。
“想要离间开国郡公世子和他夫人的感情,光从攻击李世子那处入手,还远远不够。”
听得楚霸天一言,宇文衍和向书远相顾看了一眼,皆是惊异。
“午间宴席之上,我可是看出来了,沈连城的庶妹,叫沈怜儿的,对李世子这个姊夫的心思可不单纯。你们,何不推波助澜,帮她一把?”楚霸天勾起一点唇角,坏笑的目光扫过宇文衍,落在向书远脸上。
“还有这等事?”向书远欣喜,“那李世子对他这个小姨子的态度如何?”
“那自然是避而远之。”楚霸天肯定道,“他的心思,可全都在娇妻身上。”忽而一笑,“有那样的妻子,是我的话,也不会朝三暮四的。”
宇文衍听言,眉头不自觉轻挑了一下。这个楚霸天,倒是大言不惭。他怎么胆敢臆想自己会有机会娶到沈连城那样的为妻?一个身有残疾之人……
“既是心无旁骛,那便难以入手吧?”向书远以为楚霸天说的事,意义不大。
“再在他妻子那里做些功课即可。”楚霸天狡黠是笑。
向书远想了想,仍是不解,“楚公子的意思是……?”
楚霸天向他勾了勾手指,“你凑近些。”
向书远看了宇文衍一眼,这才弯身,将耳朵凑得极近聆听。
宇文衍斜眼瞅见二人一阵耳语之后,脸上皆浮现了自鸣得意的笑,不满地轻咳了一声,将手背到了身后。
向书远忙站直身子,辗转至他跟前,不无警惕道:“楚公子的意思是……”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宇文衍听罢,诧异地看向了楚霸天,脸上顿生了几分愠怒之色。
“此等下三滥的手段,竟敢……”话语顿了顿,见楚霸天一点也不畏惧,仍是悠闲自得的样子,他的底气,不自觉变得软弱了些,“本王去做,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楚霸天想了想,有意道:“王爷畏惧世人的评说,倒是我思虑不周了。无妨,我这里还有一个人选。身份地位虽不能与王爷相提并论,却是李世子夫人曾经喜欢过的。”
“薛戎?”沈连城喜欢过的,传闻中似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宇文衍曾经问过薛戎,薛戎并没有承认。
楚霸天却是笑着点了头,“正是他。”而后,他不免问一句,“王爷以为薛二公子如何?是不是特别合适?”
宇文衍没有做声,陷入了一刹沉思。楚霸天和向书远交换一个眼色,皆静默等待他的决定。
“薛戎性情耿直,是不会答应那么做的。”宇文衍道。
楚霸天不以为然,“王爷施压,他敢不从么?”
“本王亲自做。”宇文衍睨了他一眼,对他出的主意很是鄙夷,却又……跃跃欲试。(未完待续。)
第175章:英雄救美
夜幕降临,西边天的晚霞将大片的云朵映出了好看的颜色。
沈连城在慈安宫见过王太妃,又被李夫人请到了惊鸿殿,离宫之时,天已经黑了。来到宫门口,她除了看见等着自己的轿舆,还看到了另一顶轿舆。
她以为是李霁醒了酒来接自己了。仔细看了看,她知道不是,便问青菱:“那是何人?”
青菱却是摇头,“不知道。那顶轿子半个时辰前来了就停在那儿,也没见人下来过。”她早已觉着古怪了。
“噢?”沈连城狐疑地又朝那顶轿舆看了一眼,但并不打算多管闲事,而是直接钻进轿子里,欲行打道回府。
起轿行出不远,青菱却是发现,那顶轿子跟上来了。她压低声音,惊忙唤了一声“洪护卫”,待他有所警惕之后,方才告诉沈连城:“女公子,那轿子好似在跟着咱。”
沈连城唯恐来者不善,想了想吩咐道:“落轿。”
“女公子……”
这个时候,不是跑得越快越好么?青菱不免有些着急。不过,见着后面的轿子没有停留,她砰砰直跳的心终于平复了,却是有些羞愧,“走了,想是奴多虑了。”
“说不定还在前头等着呢。”沈连城从轿中走了出来,神情颇有些严肃。望着那顶轿子消失在拐角了,她才吩咐青菱洪祁等:“你们抬着空轿子正常回府。”
“那您呢?”青菱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若真是行迹不轨者……”沈连城话语微滞,别有深意看了洪祁一眼,“你们途经共康街引开他,我绕道回去。”
“女公子一人?这如何使得?”青菱急道,“让洪护卫跟着您……”
“谁都别跟着,对方若是个心细的,会起疑的。”
“那女公子一路当心。”洪祁郑重道,“我脱身了就去找您。”
沈连城点头,洪祁青菱等人便带着空轿子离开了。
才走没多远,先前那顶轿舆果然还在拐角处候着。青菱洪祁不动声色,只顾继续往前,一直来到了共康街。
共康街本不热闹,又加之夜幕降临,这条道上人更少了。洪祁端了十二分的警惕,终于等到后面的落了轿。
沈连城让他们从共康街回府的时候,他便明白了她的用意。若对方有所举措,便有极大的可能会在这条人少的街上动手。
后面轿中人果真掀开帘子了,是楚霸天!
他悠然自在地笑着,手里拿了一张弓弩,与那日出现在晓桦镇上拿的差不多。他举着弓弩,朝天上释放出什么东西,于空中迸射出火花。不多时,前面张奎就带了十几个人来,堵住了洪祁青菱等的去路。
洪祁仅带了两名护卫,开始了一场寡不敌众的打斗。
楚霸天悠哉地看着,目光一直落在青菱死守的那顶轿舆上,盼着见一见沈连城惊惧惶然的样子。
却在一阵夜风刮起轿帘之时,他看到里头空无一人,脸上悠闲的神气立时敛了去。
上当了!
“张奎!”他大唤了一声。
张奎疾步走了过去,疑惑问:“大哥,怎么了?”他很少见到楚霸天这样不泰然的样子。
“快撤。”
“……不是那谁还没来嚒?”张奎不解。
“快撤!带人从就安街去追!”
“追谁?”
“沈氏阿蛮。”
张奎回头看一眼沈连城的轿子,脑袋再是愚钝,这下也明白了。“好个心思叵测的恶妇!”旋即便是毫不犹豫,带人就跑。
心思叵测哪里就是恶妇了?楚霸天皱了皱眉,倒对沈连城的机灵生了几分欣赏。只不过,现下还不是欣赏的时候罢了!他吩咐起轿,便往张奎带人逃离的方向去了。
“青菱,”洪祁毫不迟疑,“你快回府禀告世子,让他派赤风赤羽出来接应。我去跟着他们。”
“好!”青菱点头,“你自己当心。”
“嗯。”洪祁应声便追了出去。
沈连城沿着就安街,一路小跑直往开国郡公府的方向。不多时,后边人声鼎沸,有人喊“追”有人喊“站住”,正是张奎带人追过来了。
沈连城知道,是楚霸天的人寻仇来了。她更是拼力地跑着,并在路口拐进了一条幽深的街道。
幸得京都大街小巷她几乎都识得,哪里通向哪处,她心中有数,因此也并非慌不择路。
而就当她在这条幽深的街道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前方来了一辆马车,并在她跟前停了下来,从中探出半截身子。
“李世子夫人?”是荣亲王宇文衍。
“王爷……”沈连城回头,眼见着后头的人已经追过来了,想了想还是继续跑路,并没有与宇文衍多说一句。她可不知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拦得住后头的人,还是跑为上策。
跑着跑着,觉着后头打起来了,她才顿了步,贴着墙脚观望局势。
她惊喜地发现,荣亲王宇文衍竟是个功夫了得的,并着几个王府护卫,只肖一会儿功夫,便将张奎一帮人给击退了。
后来赶到的楚霸天见状,则是识趣地原路返回。洪祁追过来,见沈连城遇了贵人,心里也踏实了。
“多谢王爷援手。”沈连城向宇文衍委身以礼,诚意感谢。
“适才看到是本王,怎么还要跑?”宇文衍笑了笑,“莫不是怕我没本事打退那几个人?”
沈连城颇感尴尬,想了想狡猾道:“我是怕连累了王爷。”
适才她的反应,看起来可不像是怕连累了谁的样子,分明是只顾自己跑路啊!宇文衍暗自觉得想笑,面上却忍住了,没有拆穿。
“你可知那些都是什么人?”他转了话题,一本正经问。
“前阵子从娘家回来路上,遇到过一帮匪徒……”沈连城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事情原委,“现在是找我寻仇来了。”她还道:“说起来,那个楚霸天午间还出席过向府宴席,与向公称兄道弟的。”
“这就怪了。”宇文衍蹙眉,不无严厉道,“本王倒不知表兄还跟匪寇之流有这样的交情。回头,本王定会向表兄问问清楚,给李世子夫人一个交代。”
沈连城心疑,听不出宇文衍对楚霸天是真不认识,还是假不认识。
“时候不早了,夫人请上车,本王送你回去。”宇文衍好意道。(未完待续。)
第176章:王爷殷勤
沈连城自不敢劳荣亲王大驾亲送自己回府,忙婉言拒绝。
宇文衍却是坚持,“本王一走,那些人又折回来害你性命怎么办?还是本王送你回去,本王也求个安心。”
沈连城想了想问洪祁,“青菱他们呢?”
洪祁忙答话:“我让她回去请世子带人来接应了。”
沈连城于是噙笑看宇文衍,“王爷放心,我夫君就要来了。况且,王爷适才将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他们哪里还敢折回来害我性命?”
宇文衍沉静而立,终于放弃了。“好吧!那夫人慢走。”
沈连城做辞,而就在她刚转身走出去没几步,宇文衍的人突然惊叫了两声“王爷”!她回头,见宇文衍微屈着身,一手抚着胸口,样子很是痛苦的样子。她不得不折回,有些担忧问:“王爷受伤了?”
宇文衍表情依然痛苦,却是强忍着摇头,笑了笑道:“不妨事……”
可话音未落,他突然出了满额的细汗,脸色更是苍白得失了人色……终于昏厥了去。
“王爷!”沈连城一惊,搀了他一把。
上前的一个奴子急道:“王爷前两天与薛二公子切磋武艺,本有旧伤在身,适才一番打斗,怕是……”
“快扶他上车。”沈连城吩咐罢,不敢离开,唯有跟着。
无论如何,荣亲王宇文衍今夜都是因为自己而受累才成了这样,没确定他无恙之前,沈连城于情于理都不敢离开。
她与洪祁一路跟着,来到了荣亲王府。
向夫人见着不省人事的儿子,焦急得一句话都没有说。大概是从奴子那里了解过事情始末,为此,她看沈连城的眼神里,不乏敌意。
宫里的太医为宇文衍施了针,也用了药,终于让他醒过神来了。
太医说:“王爷已无大碍,只是,接下来一个月内需静心修养,切不可动武。”
听了太医这句话,沈连城犹如吃了定心丸。李夫人听罢这话去了内室照顾,她与一个一等的奴子招呼了一声,便带着洪祁离开了。
在街上,她碰到了焦急找寻自己的李霁。
“阿蛮,你去哪儿了?你没事吧?”李霁一把抓住她,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我没事,没事了。”沈连城拉着他的手,告诉他:“荣亲王救我受了伤,我刚从荣亲王府出来。”
“你真是吓死我了!”李霁一把将她搂在怀中,一种气恼的情绪却是悄然涌上心头。想了想,他还是问了一句:“荣亲王他……没事吧?”
“没有大碍。”沈连城如实答,浑然不知李霁心头悄然滋生的情愫。她从他怀里退出来,告诉他:“是楚霸天寻仇来了,不过很有些古怪……”
“我们先回家,你慢慢与我说。”李霁说着将她整个人拢入臂弯之中,一边往开国郡公府的方向去,一边道:“那以后出门,你把赤风赤羽都带上。”
“嗯。”沈连城点头答应。
“你适才说古怪?哪里古怪?”李霁方才问。
“我总感觉,楚霸天不是真的想向我寻仇。”若是真的想寻仇,依着楚霸天擅做精巧暗器之能,他根本不需要在这样一个时间里,用这样兴师动众的法子。
李霁跟着沈连城的思路想下去,自然生出一个疑问:“若不是寻仇,那他此番作为是为何?”
沈连城摇头,这正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是不是向你寻仇,一试便知。”李霁笑了一下,“这些天,我让人抬着开国郡公府的轿子多到街上转悠转悠,看是否会遭来不速之客便是。”
“倒可一试。”沈连城想了想,还道:“让青菱玉荷,还有洪祁他们陪着去。要做,就做得像一些。”
她倒想看看,楚霸天究竟意欲何为。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过去,楚霸天的人都没有任何行动。这让沈连城颇感到焦虑。
第四天,张奎才在一次不经意中告诉楚霸天:“这几天都见着那阴险狡诈的妇人坐着轿子在街上晃,我真想上去把她捉了!”
“还敢在街上晃?”楚霸天狐疑。
“千真万确。”张奎肯定道,“昨天还看到了两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楚霸天听言,忽而笑了,“这是对我起疑了。”
“啥意思?”张奎听不懂。
“明天还能见到,你便带些人去把她捉了。”
“大哥你讲真的?”张奎几乎不信。
“当然。”
张奎欣喜若狂,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跑街上去堵人。
第四日,他空手而归,沈连城悬着的一颗心也稍微放下了。只是她不明白,楚霸天真想寻仇,为何派了张奎这样不顶事的?
第五日,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之事。荣亲王宇文衍带了许多稀罕物来到了开国郡公府。
经过几日修养,他的气色好多了,看来身体恢复得不错。
“本王早该来的。”他当着李霁的面,对沈连城道,“那日在天子跟前,世子夫人救了本王一命,本王早该上门致谢。”
沈连城听言一愕。不就是没有胡言乱语么?哪里就变成救他的命了?如此高抬,她简直受之有愧。
而他此言一出,更是让李霁生了误会,以为妻子有事瞒着他呢!那日在天子跟前发生了什么事,妻子说的,跟荣亲王说的,可不一样。
“王爷严重了。”沈连城忙道,“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倒是那天晚上,该我好好谢一谢王爷及时施以援手才是。”
宇文衍笑了两声,微鞠了身子直看沈连城,不无调侃道:“那就算扯平了如何?”
沈连城莫名有些不自在,点了点头,向李霁靠近了几步。
“那后日本王府上有一场宴会,世子和世子夫人可会去瞧个热闹?”宇文衍突然道,“届时,我还有一份薄礼送予世子夫人。”
“王爷这么说,我哪里还敢去赴宴?”沈连城只觉宇文衍今日来府上开始,便透着几分不寻常,突然而来的宴会,她可没有兴趣。
“一定要去。”转瞬之间却是由盛情邀请变成了“一定”!宇文衍还道:“可以说,这场宴会是本王特地为世子和世子夫人而开设的。”
沈连城与李霁面面相觑,心中皆是不安。(未完待续。)
第177章:真假幻境
既是特地为夫妇二人开设的宴会,沈连城和李霁自然是拒绝不了的。毕竟对方,是个王爷。
沈连城尤为不安。她本不想与荣亲王府有任何牵扯,奈何对方似已热忱地要结下这份交情。
宴会之上,作为主宾,再没有人敢对沈连城和李霁有半句不敬之言。多少巴结逢迎的话,听得李霁几乎深陷其中,心情好极。
沈连城则是全程警惕,唯恐生出什么幺蛾子来。直到酒尽人散,她这颗担着的心方才放下。
当真是重活一世,她把自己活得太警惕,太累了。
而就在她盘算着要与荣亲王做辞的时候,一位嬷嬷紧步走了来。“世子夫人,我家王爷请您到后院。”
沈连城诧异,荣亲王不正在那边与李霁有说有笑地谈话么?抬眸之际,却见他回看过来,冲她点了点头。
“夫人,请随我来。”嬷嬷恭谨地催促了一句。
沈连城只得跟着,随她来到后院一间雅致的屋子。屋子里站着六个年轻的女奴,个个水灵。
“伺候世子夫人更衣。”嬷嬷突然吩咐一句。
沈连城一惊,“为何要更衣?”有一种被侵犯的感觉。
“世子夫人莫怕。”嬷嬷忙搀着她来到内室,一边解释:“是王爷得来的一件纱衣,面料乃是极地稀罕之物……您穿上就知道它的好处了。”
说话间,年轻的女奴已将纱衣呈在眼前。
衣裳整齐地叠在一起,是淡淡的紫色,薄如蝉翼,从哪个角度看去似乎都氤氲着光辉。
“世子夫人,您何不摸摸看?”嬷嬷笑着,一副很神秘的样子。
沈连城伸手摸上去,仿佛自己的手探入的是夏日的清泉,触及的是顶好的羊脂玉,细滑、柔软、清凉,不可言说。
想来,这就是宇文衍要送自己的“薄礼”了。
“说是夏日里穿上这件纱衣,就不怕炎热了。”嬷嬷又道,“整个王府只此一件,夫人快试试吧!”
“不了。”沈连城收手,“替我谢过王爷美意,既是如此稀罕之物,我不敢收纳。”说罢她就要离开。
“诶!”嬷嬷忙拦住她,“世子夫人您别不要啊!您若不收下这衣裳,王爷怕是要怪罪老奴的……”见沈连城无动于衷,她索性大声吩咐:“来人!替世子夫人更衣!”几个年轻的奴子一听就一拥而上了。
直到这一刻,沈连城方知事有蹊跷。
“大胆!”她呵斥一声,试图挣开几人扒她衣裳的举动。
几个奴子却是置若罔闻,偏要给她换上那件紫纱衣不可。
“世子夫人,得罪了。”嬷嬷在一旁,战战兢兢,“实在是王爷说了,无论如何也要夫人穿上这件衣裳不可。王爷还说,只要夫人穿上这件衣裳,便不会舍得脱下来。”
世间哪里有什么衣裳穿上了还不舍得脱下来的?除非有毒。
如是想着,沈连城挣扎得更厉害了。然而,一难抵六,紫纱衣终还是“上了”她的身。
她感到了一种通身的舒爽,不自觉安静下来。随着嬷嬷走到镜前,她透过镜子看到的,竟是一处仙境。而自己,正是在那云端轻纱漫舞的仙人。
另有一个出尘俊逸的男子,踏着七彩祥云而来,衣袂飘飘,青丝浮动,正是自己心爱的眷侣。他牵着她的手,踏着祥云,又来到了一处世外桃源。花是最美的花,水是最清的水,深潭、瀑布、奇石,是他生活的人间仙境……
“阿蛮!”一个男人的喝斥声,几乎夹带着某种凄厉,打破了这一切。
美好的景象,突然被什么吸取了一般,消失不见了。沈连城只觉天旋地转,一阵眩晕之后,终于回了神。
她在做什么?
还是这间屋子,还是这些奴子,但哪里还有什么紫纱衣?唯有被自己按在床上的男子衣衫不整!而这男子,正是荣亲王宇文衍……他嘴边,还留有自己的唇红。
她惊忙弹起身,连连后退几步,这才看到,李霁就在门口,正一副面无人色不可置信的样子蹙眉看着自己,下一刻便是不愿观鉴,拂袖离去。
“霁郎!”她快步追出,在院中拽住了他,“发生了何事?”
“发生了何事你来问我?!”李霁怒目视之,眼目猩红,额前青筋毕露。
他发怒了!这还是沈连城第一次见。她只觉脑中一片混乱,回头看到的,则是青菱玉荷神色难看的样子,好似正是她自己,做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事。
李霁拂开她抓着自己的手,大步跑开了。
她立在原地,身子不自觉战栗。
“女公子……”青菱上前,却是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发生了何事?”沈连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听听青菱怎么说。
这时,荣亲王整理好衣衫,面色尴尬地走了出来。
青菱方才告诉她:“您在宴席上喝多了,便来到这后院休息,进屋没多久,就要伺候的奴子去请王爷过来。王爷过来了,您又……把屋里的奴子都打发了,而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脸也红了,“奴听到里头有动静,以为是王爷欺负您,便闯了进去,结果,竟是女公子您……然后世子就来了。”
“世子夫人好大的力气,本王挣都挣不掉。”宇文衍不知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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