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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枭-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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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听楚欢说,才知道那吕道长是乱党,竟然被抓了,心里还真是后怕的紧。

    随即心中却泛起一阵失落之感,若是按楚欢这样说,吕道士可能是骗子,那么“姻缘签”是假,“前世夫妻今日因缘”也是假。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些都是吕道士编造的谎言,素娘心中没有怒意,有的只是失望。

    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这一刻似乎被抽走了力气一样,有些发软,便在此时,忽听得外面传来敲门声,楚欢已经道:“有人敲门,我去开门。”

    素娘放下瓷碗,道:“我去吧。”神情沮丧,出了门,顺手抄过旁边的一把剪刀,变过去开门,每次开门随身带着剪刀,已经是他的习惯。

    “谁啊?”

    “楚欢可在家中。”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我是卫天青。”

    楚欢此时也已经来到门前,高声道:“是卫大哥?你怎地来了。”

    素娘见楚欢认识,打开了门,卫天青向素娘点了点头,已经大踏步进来,手里拎着一只包裹,看到楚欢披着一件单薄衣裳,已经笑道:“楚兄弟,已经睡下了吗?”

    楚欢呵呵一笑,道:“卫大哥大驾光临,便是睡下,那也要爬起来的。”

    卫天青哈哈大笑,楚欢已经向素娘道:“素娘姐,做几个好菜,我陪卫大哥喝上几盅。”

    卫天青向素娘拱拱手,道:“有劳嫂子了。”他年纪比素娘大得多,只是按照楚欢的称呼尊称素娘,素娘笑了笑,见到卫天青手里拎着大包裹,看来登门是带了礼物过来,做顿饭给他吃也不会亏着,扭腰去做饭。

    落座之后,卫天青开门见山道:“楚兄弟,齐王殿下已经向总督大人要人,调你到他的麾下做一护卫,你看如何?”

    楚欢心里早料到会有些变化,想不到这么快,脸上却微显犹豫之色。

    卫天青道:“楚兄弟,你文武全才,忠勇仁义,总督大人并不舍得将你调走,但是齐王殿下既然开口,总督大人也不能拒绝。”

    楚欢叹道:“家母身体不好,若是小弟真的跟随齐王进京,家母受不得长途跋涉……而且她也未必适应的了京中的生活……!”

    卫天青拍胸道:“楚兄弟,男儿志在四方,做事情不要瞻前顾后。得你看重,叫我一声大哥,令堂便是我的母亲,你若离开,令堂自有我卫天青照料,绝不会有丝毫的差池,这一点你尽管放心。”顿了顿,又道:“等到楚兄弟在京中安顿好,而令堂身体好转,只要传一个话来,卫天青将亲自护送令堂前往京城。”

    楚欢起身拱手道:“卫大哥……!”

    他话没说完,卫天青已经起身将他按了下去,道:“既是兄弟,就不要来这些婆婆妈妈的规矩。”将包裹拿起来,推到楚欢面前,道:“这是总督大人珍藏的宝物,一直用不上。总督大人让我拿来送给你,你日后护卫齐王,自然用得上。”

    楚欢惊道:“卫大哥,这……这怎么能收?”

    卫天青摆手道:“楚兄弟,你听为兄把话说完。”他看着楚欢,诚恳道:“不瞒楚兄弟,总督大人受过太子的恩惠,而且太子殿下是我大秦正统,所以总督大人一心效忠太子殿下……直言告诉你,总督大人乃是太子党的人,而为兄跟随总督,自然也属于太子党中人。”

第二七三章 肺腑之言

    楚欢见卫天青说话如此坦诚,竟是有些惊讶。

    如今朝堂分立两派,这事儿他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点,从朝堂蔓延到地方,太子党和汉王党一直都是明争暗斗。

    虽然此事稍有政治信息的人都能知道,但是这种事儿,斗在台前,话在桌面,不好搬到台面上来讲,而卫天青直言出来,却也表现出了足够的坦诚。

    卫天青看着楚欢,继续道:“你眼见便要跟着齐王,总督大人让我带来这件礼物,你应该也明白总督大人的意思。”

    楚欢是明白人,卫天青如此坦诚,他也不藏着掖着装糊涂,微微点头。

    “齐王势弱,也素来没有参与争斗。”卫天青轻声道:“但是齐王深得圣上喜爱,而且徐大学士是齐王的老师,在朝中有着不错的人缘,齐王能将你调用过去,自然是对你十分器重,你在齐王身边自然也能说上话。”

    楚欢微皱眉头,并不说话。

    “总督大人的意思很明白,你是从西山道出去的人,根子毕竟是这边的。”卫天青缓缓道:“大人希望你注意着齐王的动向,若是有可能,鼓动齐王与汉王对立,齐王虽然势弱,但是如果能与汉王相争,还是能够帮上太子一把。”

    卫天青一面说话,一面看楚欢的表情。

    楚欢微一沉吟,凝视卫天青,问道:“卫大哥的意思,是让小弟身在曹营心在汉?”

    “这是总督大人的意思,不是我卫天青的意思。”卫天青肃然道:“楚兄弟,为兄今日将这些话明白说出来,只因为敬重你是条汉子,所以不与你虚头虚脑说些假话。”神情一紧,道:“若是兄弟真的如此做,身在曹营心在汉,我卫天青或许会面上欢喜,但是心里却瞧你不上。”

    楚欢一愣,不明其意。

    卫天青平静道:“所谓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侍二夫,咱们男人大丈夫,不做鬼鬼祟祟的事情。”

    “卫大哥,你……!”楚欢大是惊讶。

    卫天青正色道:“你只是一名卫将,齐王殿下能看重你,那是他对你有知遇之恩。他对你信任有加,才将你调任过去,若是你真的身在曹营心在汉,却是对不住齐王。”摸着粗须道:“总督大人对为兄有知遇之恩,为兄这条性命,今生就只会留给他。你楚欢有情有义,侠骨肝胆,我若真的劝你暗中为太子党做事,反倒是小觑了你的人品,恐怕你也打心里瞧我卫天青不上。”

    楚欢摇头笑道:“卫大哥,楚欢能有今日,也是拜卫大哥所赐……!”

    “不是这样说。”卫天青摇头道:“为兄助你进入禁卫军,说白了,是因为卫某欠你人情,当日若不是你相救,卫某和夫人的性命究竟如何,实难预料。你对我有恩,这份恩情我不想欠着,能够还给你,我心中才舒坦。至若总督大人提拔你为卫将,也不必当做知遇之恩,只当是还夫人的恩情。你也无须有顾虑,真要跟了齐王去,那就尽心为他办差,咱们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但求恩怨分明,无愧于天。”

    楚欢听卫天青这番肺腑之言,心中感激,道:“卫大哥,恩怨分明,无愧于天,这句话该当浮三大白。”

    他取了酒来,素娘此时已经送上了两个菜,两人对面坐饮,卫天青放下酒碗,才轻声道:“兄弟,你若进京,为兄有些话不得不嘱咐两句。”

    楚欢拱手道:“还请大哥指教。”

    “京中不比地方。”卫天青肃然道:“多是皇亲国戚,开国功臣,看上去不起眼的人,身后只怕也有极大的后台。你前去京城,毫无根基,一切还需小心谨慎。齐王固然是皇子,但是真要说起来,在京中的人脉弱得很,切莫以为身后有齐王,便意气用事。”他端起酒碗,饮了一口,继续道:“京中之人,个个心怀诡诈,杀人不见血,害人不带刀,看似歌舞升平繁华一片,但是杀机重重……!”说到此处,顿了顿,笑道:“罢了,你也是聪明人,凡事心中有数,为兄也不多啰嗦……!”

    楚欢已经举起酒碗:“卫大哥,你肺腑良言,小弟怎能不知。大哥的情意,小弟铭记在心,不敢忘却。”

    两人一饮而尽,卫天青放下酒碗,笑道:“你我虽然相交,但是真在一起痛快饮酒却没几次。只望你我永远亲如兄弟,每次相逢,都能痛饮一番。”

    楚欢道:“必当如此。”

    卫天青意味深长笑道:“只是入京之后,你我兄弟各为其主,只盼没有刀兵相见的一天才好。”随即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笑道:“晦气,晦气。”

    两人你来我往,这一夜当真是痛饮,楚欢在家中存的几坛酒,最后全都饮尽,两人也都是头晕脑胀,卫天青临别之时,摇摇晃晃,楚欢却也是迷迷糊糊,甚至不知道卫天青何时离开。

    他只感觉自己是被一个女人扶回房中,打着那女人肩头时,香香软软,还闻到淡淡的体香,酒意上涌,被扶上床,所谓酒后乱性,竟是嘿嘿笑着在那女人胸口摸了一把,引来一声惊叫,楚欢一头倒在床上,便即沉沉睡去。

    扶他进屋的自然是素娘,临上床时,被楚欢在自己丰满酥胸摸了一把,这一下子还真是摸得实在,素娘甚至感觉到似乎被捏了一下,当真是吓了素娘一跳,胸部就如同触电一般,往后跳了一步。

    等她恼怒看向楚欢时,却发现楚欢已经闭上眼睛,动也不动。

    素娘又是羞臊又是气恼,心中暗想:“他当真是醉成这个样子?是故意欺负我吗?”随即想到楚欢平日里并不如此,想来是醉后糊里糊涂。

    她心里还是有些恼怒:“这家伙平常看起来一本正经,一喝醉就原形毕露,也是个色鬼。唔,若不是色鬼,也不会被苏家的狐狸精迷住的。”一想到琳琅上次来到家中,更想到楚欢可能与琳琅关系不清不楚,素娘心里越想越气,忍不住上前去,伸手在楚欢的手臂上拧了一下,见楚欢没有知觉,心中不解气,忍不住又拧了一下,这次用了力气,楚欢手臂动了一下,素娘忍不住捂嘴得意笑,心中暗想:“让你不老实,是你自己自找的。”

    但是想到自己胸口被楚欢糊里糊涂捏了一下,脸上又是一阵发热,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便要出去,可是此时夜里还有些凉,楚欢只穿了单薄的衣裳,心下不忍,又走回去,蹲在床边,小心翼翼为楚欢脱下了靴子,想将他的腿放上床,却发现这家伙的腿还真是又重又结实,两手将楚欢左腿抱上床,正要歇口气,刚转身,却见楚欢另一条腿却已经自己抬上来。

    这一下子来的突兀,素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楚欢的另一条腿扫到胸口,虽然不是很重,却还是将素娘扫到床上,一下子躺了下去,头正好枕在另一条腿上。

    素娘又气又急,更为关键的是,楚欢醉醺醺之间,这条腿上抬上来之后,更是压在素娘软绵绵的胸口。

    似乎是感觉到压在上面很舒服,楚欢的腿更是在丰满酥胸上动了动,似乎是要感受那柔软却又坚挺的弹性。

    素娘火冒三丈,骂道:“臭流氓,拿开你的臭腿……!”忽地发现自己声音太大,怕惊到楚李氏和如莲,压低声音怒气冲冲道:“臭二郎,快拿开腿,压着我了。”

    她此时上半身就等若被楚欢夹在中间,楚欢腿上的力量还真足,素娘虽然力气比普通女人要大上一些,但终究柔弱,一时间竟然挣不起来。

    更可恨的是,这可恶的二郎压在胸口的大腿还很惬意地上下腾动,素娘只感觉自己胸部被挤压揉动,身上竟是泛起骚。热之感,又是害臊又是气恼,伸手在楚欢腿上用力捶打,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只能压低声音骂道:“快拿开,你这个色鬼,快点拿开,再不拿开,我可咬了……!”

    楚欢今夜饮酒过量,睡得正沉,只是下意识感觉腿部下面很柔软,动着舒服,根本不知道素娘被自己的大腿压在身下,素娘的低声叫骂,他自然也是听不到的。

    素娘两手在楚欢腿上又捏又打,或许是感觉有些疼痛,楚欢那条腿终于放下去,素娘好不容易起身,抬手又在楚欢腿上打了两下,却看楚欢,却陡然看见,楚欢的两。腿。之间,裤子高高隆起,就似乎藏着武器一样,素娘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一下子臊的脸上通红,捂住脸,低声骂了一句:“流氓。”也不敢留下,心儿扑通扑通直跳,急忙跑开。

    她虽然没有行过男女之事,但却不是傻子,这个年龄,自然也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回到房里,兀自感觉心儿跳得厉害,脑中却是浮现楚欢那竖直的地方,心里虽然觉得还想着那事儿不是好女人,但是她越是不让自己想,脑中却越忘记不了。

    俏脸上冲红一片,灯下更是显得娇艳欲滴,带着几分妩媚,贝齿咬着红唇,禁不住又捂住脸,羞臊无比。

第二七四章 玄武万象

    西山道总督乔明堂一早就得到徐从阳的传唤,收拾一番,即刻来到了行辕,心中知晓徐从阳十有**是为了明日处斩人犯之事。

    匆匆来到行辕,自有人通报,很快就来到了徐从阳的院子,还没有进屋内,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笑声,徐从阳似乎正在与人说话。

    乔明堂整了整衣裳,恭敬道:“下官乔明堂拜见大学士。”

    屋内传来徐从阳的声音:“啊,是乔大人啊,快进来。”

    乔明堂这才抬步进去,进到大堂,却看见徐从阳正坐在椅子上饮茶,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竟然平起平坐着一人。

    乔明堂看到那人,就感觉身上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倒不是因为认识他,只是那人的形貌实在有些怪异。

    那人一身便装,戴着一顶看起来很普通的帽子,颜色如墨,但是那墨色帽子之下,却是一张让人看了一眼就永远也忘不掉的脸。

    这人脸型瘦长,却白的如雪,那是一种没有血色的白,一种让人感觉带有病态的白,乔明堂见过不少美女,乔夫人便是一等一的美人,她们肤色白皙,晶莹如雪。

    乔夫人脸白,身体更白,乔明堂一直对乔夫人身上那欺霜赛雪的肌肤十分喜爱,但是这人脸上的肤色,竟然比乔夫人的身体还要白,正如同在脸上敷了一层纯白的雪。

    更奇特的是,此人双眼之上,竟然没有眉毛,一根杂毛也没有,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他脸上甚至显露出皮肤下的青筋,整个形貌十分的诡异。

    这是一张让人一看就忘记不了的脸,但是古怪的是,一旦闭上眼睛,任何人只会记得惨白的脸,却不会记得这张并无特色的相貌,这是一个很矛盾的事情,但是却偏偏能出现在眼前这人的身上。

    他脸上带着笑,似乎正与徐从阳谈笑风生,可是那股淡淡的笑却无法掩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那股子寒意就似乎是从此人的每一个毛细孔发出,又似乎此人天生就带着这股子寒意。

    乔明堂心里虽然吃惊,但是面上却还是十分镇定,上前去拱手道:“大学士!”

    徐从阳已经笑道:“乔大人,坐下说话。”等乔明堂坐下,仆从上茶之后,徐从阳才向那怪人介绍道:“林千户,这位就是西山道总督乔明堂乔大人。”

    那怪人微微颔首,笑道:“早闻大名,乔总督治理一方,功绩卓著,很有名望的。”

    乔明堂见此人竟然能够与徐从阳平起平坐,便知道此人的身份一定不会低,但是他却想不出朝中有哪位重臣有如此的外貌。

    从这人的外貌上,根本看不出他的年龄。

    徐从阳显然也看出乔明堂的疑虑,笑道:“乔大人,这位是神衣卫千户林冰林千户。”

    乔明堂一惊,失声道:“莫非是玄武万象林千户?”

    那怪人林斌哈哈笑道:“想不到乔大人也知道我玄武林冰,真是荣幸!”

    乔明堂心中还真是大吃一惊。

    神衣卫乃是大秦最为神秘的衙门,不归属任何衙门管辖,中书、门下、尚书三省六部官员对神衣卫没有任何的插手权力,神衣卫只听从于皇帝之命。

    神衣卫到底有多少吏员,谁也不清楚,但是不少人却也知道,神衣卫的心脏在白楼,而神衣卫中,更是有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大千户,这四人都是惊采绝艳之辈,神龙见首不见尾,虽然人知其名,但是见过其面的,屈指可数。

    乔明堂一道总督,后台极深,对神衣卫多少还是了解一些。

    青龙如鬼,白虎寒枪;玄武万象,朱雀留香。

    这是一句很少人知道也几乎没有人知道其中意思的谐语,乔明堂听说此人便是林冰,一下子就蹦出了玄武万象四字。

    他以前知道神衣卫玄武千户似乎姓林,却不知真名,今日才知道叫做林冰。

    听林冰自称荣幸,乔明堂忙拱手道:“不敢不敢,不知林千户大驾光临,未能一尽地主之谊,还请多多包涵。”

    神衣卫千户,若论职位,比不得一道总督,更比不上殿前大学士,但是便是朝中一品大员,却也不会觉得神衣卫千户比自己的身份低。

    林冰能与徐从阳平起平坐,却也是无可厚非。

    林冰淡淡一笑,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开门见山道:“林某离京办差,恰巧路过云山府,得知徐大学士在此,所以前来拜会,却是没敢惊扰乔大人。”

    “哪里哪里。”乔明堂忙笑道。

    徐从阳道:“乔大人,林大人此番既然来了,自然不能就这样放他走了,明日大事,总要让林大人帮衬一二的。”

    林冰已经笑道:“大学士客气了,大学士若有吩咐,林某自当全力相助。”看向乔明堂,问道:“乔大人,明日的事情,大学士已经对林某简略说了一下。”

    乔明堂点头道:“是。”

    “听说你们准备引蛇出洞?”林冰问道。

    乔明堂看了徐从阳一眼,徐从阳微微颔首,意思显然是让自己尽管说来,当下肃然道:“林千户,通州乱党藏匿大批武器,虽然武器被缴获,但是乱党却都潜逃。在此之前,贱内也曾遇到乱党劫持,本官判断,藏匿武器的乱党与劫持贱内的乱党很有可能是一伙人。而本官也曾与大学士商议过,这批乱党似乎有同伙在我们的手中,而且对他们似乎十分重要,所以本官与大学士商议了策略,准备用重囚引诱乱党上钩,尔后一网打尽。”

    林冰微微颔首,微一沉吟,问道:“听说你们至今还没有查出谁才是那群乱党的同伙?”

    乔明堂叹道:“实在是惭愧。重囚之中,尚有十多人无法确知身份,虽然使用了诸般刑法,但是难以撬开他们的口。”

    林冰笑道:“其实只要是人,便是血肉之躯,而血肉之躯,便会存在弱点。在林某看来,这天下间难有撬不开的嘴。”

    乔明堂笑道:“林千户出身神衣卫,自然是有法子的。”

    林冰道:“凡事都是知己知彼才能稳操胜券。乔大人这次引蛇出洞的法子,不失为妙计,但是自身不知道谁才是那批乱党想要的人,终究还是有些缺漏。”

    乔明堂也不反驳,只是道:“却不知林千户有什么好法子?”

    林冰笑道:“如果真如乔大人所言,有重犯在手,而且是那批乱党所需要的重要人物,那便是天大的宝物,如此宝物,若不能做到最大价值的利用,那也未免太过暴敛天物了。”

    乔明堂觉着林冰说话古古怪怪,他虽然是个极聪明的人物,一时间却也摸不透林冰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从阳轻抚白须,道:“林千户,西山道乃是西谷关入关第一道,如今关西有西梁大军咄咄逼人,西山道万不能出现任何差池。通州一案,已经暴露出西山道藏有乱党,若不能狠狠杀杀他们的锐气,后果不堪设想。”

    林冰点头道:“大学士说的是。林某也是觉着,既然要动手,就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只伤皮毛是不成的,要打,就要打中他们的心脏。”双眸陡寒,看向乔明堂,道:“乔大人,那十多名撬不开嘴的乱党,如今在何处?”

    “就在重囚牢,派有重兵把守。”

    林冰点头笑道:“既然如此,就烦劳乔大人带林某去一趟,林某倒想看看他们的嘴巴到底有多严实。”

    乔明堂起身点头,随即向徐从阳问道:“大学士,那么明日……?”

    “一切如常。”林冰已经率先笑道:“既然能够引蛇出洞,为何放过这个好机会?”

    ……

    ……

    楚欢今日没有去行辕,从茂县回来之后,瀛仁让楚欢先歇上一两日,楚欢自然乐得好好歇一歇,早上起来的不算晚。

    只是他感觉今天素娘的态度有些奇怪,每一次看自己,素娘的眼睛里就带着古怪的神色,说不上冷冰冰,但是那古怪的眼神,看的楚欢身上有些发毛。

    他吃过早饭,与母亲说了会子话,虽然郎中瞧过楚李氏,身上并无疾病,但是楚欢还是感觉到母亲的精气神似乎差了不少,心里颇有些担心。

    昨日回来之后,没有往苏府去,他知道这几日琳琅一定是忙得不可开交,又加上素娘每次从自己身边走过,就会偶尔用古怪目光瞥自己一眼,这让楚欢心中发毛,早早出门离开了家,往琳琅府里去。

    到了苏府,琳琅和苏伯都不在府中,都出去办事,楚欢闲来无事,便到护院的院子里,教导护院们一些拳脚功夫。

    中午时分,才听说琳琅回来,到大堂中,见琳琅正与苏伯说着话,看到楚欢过来,琳琅立时显出盈盈笑意,急忙询问楚欢这几日的去向,楚欢自然不会说出忠义庄的事情,只说出去办些小差事,而琳琅瞧见楚欢手背上的划痕,大是心疼,急忙询问缘故,楚欢便说是被荆刺划伤,琳琅急忙让人又取来药,等他们都退下,亲自为楚欢敷药,十分的体贴。

    楚欢心中暖洋洋的,问道:“和盛泉的事情都怎么样了?”

    提到和盛泉,琳琅却是欢喜,道:“御酒的手续已经与户部司弄好,户部司很快就会供应粮食,这个不必担心了。昨日我和苏伯去看酒坊,有几家酒坊要与我们和盛泉合作,我总要去看看他们究竟有多大的产量。而且还要选择建造配酒坊的地段……是了,酒坊要扩建,人手不足,还要招收一些伙计,这事儿正要让苏伯去办。”

    楚欢想了想,笑道:“有个事儿要你帮忙,却不知大东家愿不愿意帮忙?”

    琳琅小粉拳在楚欢肩上轻轻捶了一下,咬着红唇,轻声道:“你要我办的事情,我……我自然是乐意去办的,还说什么帮忙?”

    楚欢心中欢喜,又要去抱琳琅小蛮腰,琳琅早有防备,柳腰一扭,已经躲开,捂着红润小嘴,指了指门外,美眸流转,俏媚无比:“青天白日,让人瞧着不好。”

    楚欢呵呵一笑,随即正色道:“你酒坊要用人,我们刘家村倒是有不少劳力,有些田地稀少,只够糊口,你看能不能让苏伯先往刘家村去,从那里找些人,我想乡亲们应该很乐意在酒坊做事。”

    琳琅想了想,道:“本来是要找些熟练的酒坊工,不过你既然开口,便让苏伯先往刘家村去找人,先让人教着他们,慢慢上手。”

    楚欢喜道:“那可太好了。琳琅,你可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如此一来,刘家村的人一定会记着你的好。”

    琳琅嫣然一笑,娇艳欲滴,故意道:“他们记着我的好,你不记着我的好?”

    楚欢忍不住伸手拉过琳琅,笑道:“在我心中,琳琅自然是最好的。”

    琳琅心中一阵甜蜜,忽见楚欢眉宇间严肃起来,不由柔声道:“你怎么了?”

    楚欢看着琳琅,犹豫了一下,终于道:“琳琅,我……我可能要去京城了!”

第二七五章 一年之约

    琳琅一时没反应过来,娇柔笑道:“要去京城吗?好呀,我也有许多年没往京城去过了。等这阵子事情忙完,我陪你去京城转一转。”陡然间明白什么,花容微微变色,声音有些发颤,道:“你……你什么时候离开?”

    楚欢握着琳琅手,微一沉吟,终不隐瞒:“我已经被齐王殿下调用过去,担任他的护卫,目前还没有确定行程时日,不过……应该不会太久。”

    琳琅有些发呆,片刻之后才勉强笑道:“这是好事情啊,你怎地一直瞒着我?”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楚欢道:“所以今天便过来与你商量。”

    琳琅嫣然一笑,道:“能够得到王爷其中,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你有这样的机会,自然会有好前程,当然要去的。”

    楚欢摇头叹道:“我还在考虑之中。”

    “王爷的吩咐,你总不能违背的。”琳琅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柔声道:“而且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你绝不要放过。”

    楚欢凝视着琳琅,没有说话。

    琳琅似乎看出楚欢心思,含笑道:“难道你还舍不得离开云山府这个小地方?”

    楚欢没有放开琳琅小手,道:“此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母亲身体弱,不能行远路,而且……而且我也舍不得你。”

    琳琅虽然勉强笑着,但是眼圈儿已经微微泛红,道:“有你这句话,我心里便知足了。父亲曾经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做大事要果断坚定,不能被儿女情长所拖累……你尽管去,楚妈妈我会好好照顾,你不必担心。”

    楚欢摇头道:“若真是要往京城去,我先要做完一件事。”

    “什么?”

    楚欢凝视琳琅,郑重道:“琳琅,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琳琅娇躯一震,随即眼眸子满是幸福之色,她咬着红唇,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摇头叹道:“且不说范家还有婚书在手,你成为王爷的护卫,前程似锦,我……我是配不上你的。”

    “不要胡说。”楚欢脸色沉下去,“婚书之事,我立刻就去范家商议,他们总不能一直捆着你。只要你同意,我今日便回去与母亲说,进京之前,将你迎娶过门。等我到了京城,安顿妥当,便接你们进京……酒坊这边,你安排妥当,偶尔回来看看就好。”

    琳琅心情复杂无比,珠泪滚落,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楚欢起身道:“今日我便去往县城,找范家摊牌。”

    “不要。”琳琅一把抓住楚欢的手:“你若自己前去,名誉受损,说不得连进京之事都要出麻烦。你……你先别急,我自有计较。”拉着楚欢坐下,才柔声道:“你放心去吧,只要你有这句话,我一直等着你,这边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就好。”

    “可是……!”

    “你听我的就好。”琳琅柔情无限:“你心中有我,我已经十分欢喜。父亲留下和盛泉,如今又夺了御酒之名,各般事情,没个一年半载是理不顺的……!”她带着温柔笑意看着楚欢,轻声道:“你若真是怜惜我,便给我一年时日,让我将和盛泉的事情好好理顺,那时候若是……若是你还愿意娶我,我便嫁给你,你说好不好?”

    楚欢皱起眉头。

    其实楚欢不是傻子,他能够理解琳琅的良苦用心,一年之约,实际上就是给楚欢认真考虑的时间。

    他沉吟着。

    不得不说,他对自己的未来并没有太过清晰地规划,更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够陪伴琳琅好好度过这一生。

    若是现在将琳琅迎娶过门,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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