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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枭-第6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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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娘和祁宏紧急制作古藤长绳,古藤之上少不得有些沾染的荆刺,楚欢攀爬之时,小心翼翼,却还是被扎了几下,皇后却一直从侧脸看着楚欢,见到楚欢偶尔皱眉头,关切道:“怎么了?”

    “没事,手掌被荆刺扎了几下。”楚欢轻声道。

    皇后柔声道:“我待会儿帮你将手掌的荆刺挑出来……!”

    “好……!”皇后的声音柔美轻和,听在楚欢耳中,只觉得十分舒服,而且任何一个女人带有关切的柔情,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抵御的。

    楚欢顾及皇后,攀爬的动作并不快,十分小心,距离崖边越来越近,没过多久,依稀看到崖边的影子,轻声笑道:“咱们马上就能上去了!”

    皇后听他语气欢愉,轻声问道:“是啊,马上……马上就要上去了,你……你一定很欢喜……!”

    楚欢只觉得这话有些古怪,不由问道:“你……!”

    他只说了一个字,皇后已经轻笑道:“我自然也很欢喜,咱们算是死里逃生……!”

    “咱们这是患难与共。”楚欢一边往上爬,一边道:“既然共过患难,以后咱们便要同享富贵……!”

第一七三七章  进城

    悬崖边上,媚娘和祁宏都已经走过那道狭道,远远望着古藤长绳,祁宏神情肃然,媚娘亦是一脸焦急之色。

    见到那古藤晃动,媚娘只盼楚欢立时便能上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到半个身影显露出来,媚娘惊喜交加,仔细看了看,却是皇后,楚欢声音已经传过来,“祁宏,在不在?帮皇后拉上去!”

    祁宏这才小心翼翼摸过去,微矮下身子,一手抓住长绳,稳住身体,另一只手已经伸过去,见到皇后一只手伸过来,立刻抓住,小心翼翼将皇后拉了上去,这崖边太过狭窄,皇后上到崖边,倒也花费了一番功夫,楚欢等到皇后上到崖边,这才翻身上来,媚娘见到楚欢身影,这才彻底地松了口气。

    楚欢见到皇后和祁宏都贴在山壁上,沉声道:“都不要动。”向媚娘那边看过去,大声道:“媚娘,接住长绳!”

    媚娘立刻上前两步,楚欢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古藤掷了过去,那古藤宛若一条长鞭甩过去,这看似随意一甩,其实楚欢力度掌握的极好,而且若是换做一般人,没有如此气力,断然是无法甩动长绳,媚娘自是小心准备,见到长绳过来,立刻抓住,紧紧握住。

    楚欢道:“先前也是没有想到,否则只要有一人先走过去,拉住绳子,后面的人便可以借住长绳走过去。”

    皇后死里逃生,恍如隔世,听楚欢这般说,轻笑道:“总有想不周全的时候。”当下三人抓着绳子,就如同抓着栏杆一般,小心翼翼挪动了过去。

    等到三人走过去,媚娘已经丢下长绳,扑到楚欢怀中,她身体柔软丰满,楚欢只觉得温暖瞬间传遍全身,只听得媚娘哽咽道:“你这个混蛋,我……我只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哎哟……!”楚欢低叫两声,劫后余生,心情也是大畅,媚娘听楚欢声音带着一丝苦痛,吃了一惊,急问道:“欢哥,你怎么了?”

    皇后在旁道:“他受了伤,伤口还没有处理……!”

    媚娘急忙松手,先前只是欢喜,没有看清楚,此时却是瞧见,楚欢衣衫喽烂,手臂上有多处擦伤,血迹沾染在衣襟上,媚娘急道:“你快坐下,我……我帮你处理伤口……!”

    楚欢见此处已经颇为宽敞,坐了下去,靠着山壁,向皇后这边道:“先在这里歇息片刻吧……!”见皇后脸色依然十分苍白,抬头看了看天色,黑乎乎一片,不过雨势倒是小了不少。

    皇后此时也是虚弱无力,坐了下去。

    媚娘身上自然也少不了金疮药,等到楚欢坐下,急忙帮他处理伤口,她蹙着柳眉,看上去十分担心,楚欢到很少瞧见她这样子,含笑道:“是不是以为我必死无疑?”

    “你还说!”媚娘瞪了楚欢一眼,“你可知道,你落下去的时候,我……!”竟是眼圈一红,声音哽咽。

    楚欢柔声道:“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相公命太硬,阎王爷不敢收的。”

    “你若是死了,那也是活该……!”媚娘恨声道:“就你爱逞英雄,想也不想就跳下去,你就没想想别人……!”

    她自然是责怪楚欢楚欢为了救皇后,竟是不顾惜自己的性命。

    楚欢呵呵一笑,扭头看了皇后一眼,却见到皇后也正瞧着自己,皇后脸色疲惫,不过脸上却也是担忧之色,显然是在担心自己的伤势,当下咧嘴一笑,皇后见楚欢冲着自己笑,却是立刻别过脸去,落崖之时,许多顾忌可以不管,可是如今死里逃生,皇后心知已经不能再似方才那般,不知为何,瞧见媚娘小心翼翼为楚欢处理伤口,自己却只能瞧着,心里却是一阵黯然。

    媚娘见楚欢向皇后瞧过去,还咧嘴笑,心中更是有些气恼,两指掐了一下,楚欢“哎哟”一声,媚娘故意道:“怎么了?疼的这般厉害?怎地还看你很开心的样子?”

    楚欢知道媚娘心思,含笑不语。

    媚娘出身江湖,对处理伤口自然是十分熟练,为楚欢伤口敷上药,这才在楚欢身边坐下,伸手握住了楚欢两根手指,楚欢与她四目相视,知道自己落崖定然是让媚娘伤痛欲绝,反手握住媚娘手儿,柔声道:“一切都好了,咱们走过了最险峻之处,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便可以走出北岭了。”

    媚娘柔软的娇躯斜倚在楚欢身上,轻声道:“以后可不许这样,你便不顾惜自己的性命,也要……也要想想别人,你若是不在了,我……我也活不成了……!”

    楚欢心中感慨,握媚娘的手更是紧了一些,不自禁又向皇后看过去,只见到皇后却是微仰着秀美的脖子,望着夜空,怔怔出神。

    在崖边歇息了一阵,稍微恢复体力,楚欢几人便即继续前行,此后道路虽然算不得宽敞,却再无那狭窄之处。

    第二日天气却已经好转,到了正午时分,已经是云开雾散,露出阳光来。

    翻过山,便是一道茂密的丛林,穿过丛林,便即进入到北山青州境内。

    从河西出发,这一路上竟是耗费了半个月,走出北岭的一刹那,几人都是恍如隔世。

    几人的衣衫都已经是破旧不堪,祁宏和楚欢胡须拉渣,乍一看去,倒像是拖家带口沿途乞讨的乞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村落,买了几件衣衫换上,都是普通百姓的粗布衣衫,想要找寻马匹,却是难以寻到。

    进到西北,楚欢知道当下形势对西北来说,形势紧迫,倒是想着及早赶回朔泉,商议大事。

    虽然西谷关被封锁,但是青州境内倒还算得上是平静,要回到朔泉,自是要从青州进入甲州境内。

    甲州当前由轩辕胜才驻军镇守,楚欢在与北山肖焕章兵戎相见之际,调派猛将卢存孝领兵支援,此后卢存孝也就在轩辕胜才麾下,协助轩辕胜才镇守甲州。

    甲州如今有骑步兵五千人,其中甲州城驻守两千兵马,其他兵马驻守于甲州各处。

    途中好不容易寻到了一辆马车,楚欢花了重金买下,随即由祁宏赶着马车,一行人直奔甲州城。

    赶了三天路,终是到了甲州城外,城门大开,人来人往,一切都是十分的平静,媚娘却是提醒道:“欢哥,你真要进城?”

    “西谷关被封锁,一时半会看不出危害,时间一长,后果不堪设想。”楚欢肃然道:“经过此地,自是要与轩辕商议一下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媚娘道:“你莫忘记,轩辕胜才可是轩辕绍的堂兄弟,你离开西北这许多时日,难保轩辕绍没有派人与轩辕胜才联络……!”

    “你是担心轩辕胜才背叛我?”楚欢皱眉道。

    皇后在旁欲言又止,想了一下,终是道:“轩辕胜才的父亲当年也是战死,轩辕一族当年在战场上死去的人不少,所以留下了不少孤儿寡妇……轩辕平章专门设立了演武堂,轩辕一族的孤儿从小便在演武堂长大。立国之时,轩辕绍已经有些年纪,进了行伍,轩辕胜才那时候年纪还小,是在演武堂长大,他也是轩辕世家的后起之秀,在轩辕子弟之中,他虽然比不少轩辕绍,可是与其他人相比,却也算得上是鹤立鸡群,等到有些年纪,也就进了近卫军,在轩辕绍麾下当差。”

    楚欢对轩辕胜才的情况倒是颇为了解,他也知道轩辕世家为了培养本族子弟,专门设立了演武堂,知识却不知道轩辕胜才是在演武堂长大。

    “演武堂并非只是练武之处。”皇后见楚欢微微皱眉,明白楚欢对此可能不太了解,解释道:“演武堂不但有专门的师傅教授习文练舞,而且还有专门的住宿之处,在演武堂的轩辕子弟,没一人都会配备一名仆从,照顾生活起居,立国之后,轩辕胜才和许多轩辕子弟便被送进了演武堂,据我所知,每个月也就只能与家人相见一次……!”

    楚欢明白过来,看来轩辕子弟能够成为帝国武勋世家,绝非偶然,轩辕子弟自幼就开始军事化的生活训练,家规看来十分严格,微一沉吟,问道:“轩辕绍和轩辕胜才关系如何?”

    “轩辕绍是嫡出长孙,在轩辕家族的地位自然非同一般,轩辕胜才对轩辕绍似乎一直都很敬畏。”皇后轻声道:“至若两人关系如何,我倒也难以知晓,不过毕竟是堂兄弟,如果……如果轩辕绍当真派人来到西北与他联络……!”却并没有说下去,只是道:“这个时候去见他,还是……还是小心为好……!”

    媚娘见皇后与自己见解一样,立刻道:“她说的对,无论怎样说,他们都是轩辕家的人,如今太子和轩辕绍派人到处追杀咱们,恐怕已经派人与轩辕胜才联系过,这时候你若是贸然去见他,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楚欢若有所思,托着下巴,沉吟片刻,终是笑道:“正是如此,我才更应该去瞧一瞧……!”

    外面传来祁宏声音:“楚督,咱们是否进城去?”

    “进城!”楚欢靠在车厢内,懒洋洋道:“多日不见轩辕,我想他了!”

第一七三七章  夜色下的马车

    甲州城四通八达,乃是西关道的交通要冲,北面有宁山屏障,南边则是以梁子河为界,一条河流横亘于西关道与北山道之间。

    西梁人南侵之时,占据西关大片土地,唯有一座甲州州城掌控在秦军手中,甲州城也曾一度成为难民聚集之所,如今西梁人早已经退走,但是甲州城却依然是人口众多,在西关道,其繁华程度仅次于西关府城朔泉。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西谷关被封锁的消息还没有到人尽皆知的地步,而且即使知道,大部分人也并不觉得这是大难将至。

    甲州城内倒也是车水马龙,熙熙囔囔。

    楚欢入城的时候,正是华灯初上之时,甲州城内最繁华的两条街道,依然是热闹非常。

    入城之后,楚欢并没有让祁宏驾着马车直接前往轩辕胜才的住处,而是寻了一处客栈,暂且将皇后和媚娘都安顿下来。

    楚欢吩咐祁宏先去买了几套干净的衣衫回来,客栈之内,少不得有温暖的热水,等到衣衫买回来,几人少不得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随后叫了一桌酒菜,便安置在楚欢的房间内,自打从河西离开之后,几人就不曾吃过一顿安生饭,特别是在北岭的数日时间里,艰难险阻,以兽肉以及果子为生,此刻面对一桌酒菜,却都是食欲大振,便是皇后也不再矜持,虽然不似楚欢和祁宏那般狼吞虎咽,却也是吃了不少。

    “欢哥,你大哥有没有过关?”媚娘此时也顾不得形象,手里抓着一只鸡腿,性感的红唇此时却是沾着油渍,“他们不会也是翻过北岭过来吧?”

    楚欢显出担忧之色,罗多固然是武功高强,可是毕竟带着两个人,心中却是祈盼罗多安然无恙,道:“大哥知道朔泉,如果真的过了关,应该会往朔泉去等我们。”

    “那你什么时候去见轩辕胜才?”

    “吃过饭后,歇息片刻,便可动身。”

    媚娘蹙眉道:“欢哥,如果你真要见轩辕胜才,还是先回朔泉,派人过来传他过去,如果他真的没有二心,必然会奉命前往朔泉。”身体凑近过来一些,道:“西谷关被封锁,也不急于这几天,还是安全为要。”

    楚欢笑道:“我知道你的担心,我是西关总督,他只是我的部下,如果我连他都畏惧,害怕他对我不利不敢去见他,又如何统管西北?”

    媚娘叹道:“你若真要前往,我陪你一起去就是!”

    “你们就留在这里好好歇息。”楚欢道:“我想轩辕到不至于真的对我动手,而且就算他真的另有他心,想要留住我,也不容易。”见媚娘还要再说,楚欢抬手道:“不用多说了,这里还是西关,轩辕胜才无论是什么心思,都不敢轻举妄动。”

    皇后终于道:“媚娘姑娘说的没错,如果轩辕胜才当真心存异志,只要能够拿住你,那便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挟持你退出关外,恐怕也无人能拦阻得了。”

    媚娘看了皇后一眼,心里倒奇怪,暗想皇后怎地会突然为楚欢考虑起来?

    祁宏忽然开口道:“大人,我有个法子,你看成不成。你们就留在这里,我去找轩辕胜才,便说你已经回了朔泉,传令让他前往朔泉相见,如果他当真即刻动身,便可证明他应该不至于对大人有二心,如此一来,大人便可在城外与他相见,商议大事。”

    媚娘拍手道:“如此甚好,欢哥,祁宏这个法子不错。”

    楚欢笑道:“确实不错,不过你们忘记了,祁宏自从来到西北之后,一直都是跟随在我身侧,谁都知道祁宏是我贴身侍卫,如果我真的要召见轩辕胜才,随便派一个人都可以,为何偏偏要派出祁宏?轩辕胜才是个聪明人,很容易就能猜到我很可能在甲州附近如果当真要别人和你共进退,自是要以诚相待,如果我现在派祁宏去,轩辕胜才定然会以为我对他起了疑心,如此一来,反倒是心生隔阂了。”

    媚娘恼道:“你要去便去,我也不劝你了,人心难测,只怕你导师后悔也来不及。”

    楚欢却是起身来,道:“你们好生歇息,用不了多少时间,我便回来。”也不多言,径自出门而去。

    此时已经到了午夜,街上的行人已经颇为稀少,楚欢倒是知道轩辕胜才的住处,便在靠近甲州知州府附近的一处宅子里。

    洗过澡,吃了一顿饱饭,楚欢此时倒是神清气爽。

    渐近轩辕胜才居所借口,忽听得身后传来辚辚马车声,楚欢回头瞧了一眼,只见到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从后面跟上来,赶车的马夫身材魁梧,靠近楚欢之时,那马车慢了一些,马夫却是冲着楚欢叫道:“兄弟留步!”

    楚欢见那人十分陌生,有些奇怪,却是含笑道:“有事?”

    “问一下,轩辕将军的府邸可是在这附近?”那车夫笑问道:“便是镇守甲州的轩辕胜才将军,你可认识?”

    楚欢面不改色,冲着不远处指了指,往前过一条街,然后右拐,知州府在那条街上,唔,好像叫长青街,知州府右边不远,有一处宅邸,便是轩辕将军住处。“

    车夫拱手笑道:“多谢了。”也不多言,扬鞭而去,楚欢在后面瞧着快速而去的马车背影,抬手摸着下巴,喃喃自语:“到了西北,也不学学西北话,满口的京腔,只当人不知道是在京城生活过的!”四下里瞧了瞧,人迹罕至,加快了步子,跟了上去。

    长青街不是甲州最宽阔的街道,却是最重要的街道,诸多衙门都是座落在这条街道之上。

    楚欢进到长青街,街道上却是十分冷清,没走出多远,却见到前方传来马车之声,依稀看到一辆马车迎面而来,楚欢闪身到了边上的一条巷子里,盯着长街,一辆马车迅速通过,却正是先前那辆马车去而复返。

    楚欢皱起眉头,却并无犹豫,身形如同鬼魅,贴着街边的房屋,迅速跟着那辆马车,马车到了街口,便即停住,楚欢掩身房舍的阴影之内,远远盯着,很快,便见那马车折到了另一条街道上。

    马车速度却是比先前慢了一些,在街道上行了片刻,随机便又折进到另一条街道内,楚欢却是看得清楚,那条街道与长青街平行,长青街是主街道,而马车此时进入的街道,乃是后街。

    楚欢眼珠子微一转,立刻明白了什么,唇边划过一丝浅笑,紧随过去。

    深夜时分,街道上一片死寂,了无人迹,马车行了一阵,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到得一处宅邸的后门,终是停了下来。

    健壮的马车夫跳下马车,四下里看了看,并无发现跟在后面躲在阴影处的楚欢,只以为四下无人,这才上前敲了敲门,片刻之后,才听里面传来声音:“是谁?”

    那车夫道:“这里是轩辕将军的府邸吗?”

    “你是谁?”

    车夫声音倒是显得十分恭敬:“劳驾,我们是来拜见轩辕将军,请打开门!”

    “为何不从前门进?”里面声音嘟囔道:“半夜三更,往这里来做什么?”

    车夫脾气倒是很好,解释道:“咱们对这里不大熟悉,走错了道路,这要转到前门,又要花费时间,我们有急事要见轩辕将军,劳您驾了!”

    “嘎吱”一声,后门打开,却是一名穿着甲胄佩带大刀的兵士打开门来,打量车夫两眼,又看了看停在后街的马车,皱眉道:“你们是谁?”

    车夫却不犹豫,已经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却是一把极为精致的小刀,虽然是刀的形状,但却极为精巧细小,倒像是一个刀状的饰物,兵士却已经手按刀柄,在这名兵士身后不远,却有两名兵士冷冷瞧着,车夫却是手掌托着小刀,递给兵士,“劳您驾,将这个呈给轩辕将军,轩辕将军自有定夺!”

    兵士又打量车夫几眼,终是接过小刀,道:“你们等着。”关上了后门。

    那车夫静静站在门外等候,马车里却也是寂静一片,过了小半晌,后门“嘎吱”一声打开,兵士却是拱手道:“将军有请!”

    那车夫这才走到马车边上,抬手掀开车帘子,从马车之内,走出一名年过四旬的中年人,身着一袭很普通的宽袍,其貌不扬,头戴一顶冠帽,左右瞧了瞧,这才跳下马车,脚步极快,迅速进了院内,那车夫却并无跟随,跳上马车,赶着马车离开。

    暗中监视的楚欢见到那中年人进了院子,车夫驾着马车离开,微一沉吟,缓步上前来,抬头看了看高墙,深吸一口气,随即身形跃起,如同灵猿般,一只手扣住墙面凸起的地方,稍一借力,整个人便即轻飘飘地上了墙头。

    黑夜之下,自然是无人察觉,楚欢远远望过去,只见到距离后门不远处,两名兵士正在那里低声细语,心知这几名兵士的职责便是守卫府邸后门,一名兵士则是手里拎着一盏灯笼,引着那中年人往府邸深处走过去。

第一七三九章  深藏不露

    静夜无风,天气颇为闷热,还算得上雅致的侧厅之内,轩辕胜才身着一件淡蓝色的轻便长衫,手里正端着一碗冰镇的莲子粥,中年人进到侧厅之时,轩辕胜才这才放下粥碗,起身迎上来,拱手笑道:“黄侍郎,旅途劳顿,一路可好?”

    那中年人黄侍郎四下里扫视一眼,侧厅之内,并无旁人,点着一盏油灯,灯火倒也明亮,拱手还礼道:“轩辕将军,多时不见,依旧是风采依旧啊!”

    轩辕胜才使了个眼色,示意那名领路的兵士退下,等到那兵士退下,这才打量黄侍郎一番,或许是天气太过闷热,这位黄侍郎头上竟然还冒出些许汗水,轩辕胜才叫了一声,“来人啊!”

    一名丫鬟很快便出现在门外,轩辕胜才吩咐道:“再上一碗莲子粥!”

    黄侍郎忙道:“轩辕将军客气了!”

    “侍郎大人请坐!”轩辕胜才示意黄侍郎坐下,这才笑道:“侍郎大人是从河西而来?”

    黄侍郎却是显出警觉之色,四下里看了看,才轻声道:“正是!”

    “你放心,这里并无他人,有话但说无妨。”轩辕胜才含笑道:“小刀信物我已经看到,是堂兄让你前来?”

    黄侍郎道:“回将军话,其实是太子和轩辕统领共同的意思。”

    “太子?”轩辕胜才怔了一下,随即问道:“圣上可安好?”

    黄侍郎却是王轩辕胜才那边凑了凑,低声道:“将军,此处说话当真方便?我是有机密大事前来与将军商议!”

    轩辕胜才道:“你从后门而入,又拿来小刀信物,我知道必然是有隐秘事情,此处十分隐秘,不会有问题。”

    “即是如此,我就可以照实而说了。”黄侍郎叹道:“实不相瞒,圣上已经驾崩,如今河西军政大事,都由太子殿下处理!”

    轩辕胜才骤然变色,嘴角抽搐,片刻之后,才沉声道:“圣上驾崩,你可不是在开玩笑?”

    “如此大事,我怎敢说笑。”黄侍郎肃然道:“将军有所不知,圣上在河西举办祭天诞礼,冯元破图谋造反,圣上遇刺驾崩!”

    “冯元破害死了圣上?”轩辕胜才握起拳头来,眼中显出愤怒之色。

    黄侍郎摇头道:“其中事情,十分复杂,不过冯元破如今已经被诛,太子殿下也已经坐镇河西,稳住了河西的形势!”

    “太子又如何会在河西?”轩辕胜才皱眉道:“本将听说,圣上北巡,太子留守京城他又是如何去了河西?”

    “将军难道不知,京城已经陷落,太子殿下从京中撤走,去了河西?”

    轩辕胜才道:“原来如此。圣上驾崩,如此说来,太子不日将继承大统?”身体前倾,盯着黄侍郎眼睛:“太子派你前来西北找我,又是有何吩咐?”

    “将军既然看到小刀,自然明白意思。”黄侍郎低声道:“轩辕统领派我前来之时,告诉过我,只要将军见到小刀,就知道我是代表他而来。”

    轩辕胜才已经拿起放在案上的那把小刀,凝视着刀子,轻声道:“不错,这是当年我和他约好的信物,见物如见人。当初我随同楚欢前来西北,一来也是离京历练一番,最为紧要的,却是要在楚欢身边,监视楚欢一举一动。”

    黄侍郎闻言,眉宇间舒展开来,轻笑道:“将军卧薪尝胆,身在虎穴,智勇双全,实在让人钦佩。如今将军坐镇甲州,看来已经是取得楚欢的信任!”

    “不说这些。”轩辕胜才神情淡定,摆手道:“说吧,堂兄让你前来见我,所为何事?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吩咐?”

    黄侍郎犹豫了一下,此时却听到外面脚步声响,先前那名丫鬟已经端着托盘出现在门外,轩辕胜才示意进来,那丫鬟将一碗莲子粥摆放在黄侍郎旁边的案上,轩辕胜才这才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没有本将吩咐,谁也不得擅自进来!”

    丫鬟答应一声,退了下去,轩辕胜才这才抬手道:“黄侍郎,一路辛苦,先喝碗粥,解解暑,长夜漫漫,咱们慢慢说!”

    黄侍郎端起粥碗,或许真的是感到闷热,几口喝下了大半碗,这才放下,从袖口掏出一方黑色的绸帕,擦了擦,收起之后,这才道:“将军,如今这西北粮食紧缺,能喝上这样一碗冰镇莲子粥,恐怕也不容易吧?”

    “西谷关被封锁,断绝了西北与关内的贸易。”轩辕胜才道:“据我所知,新盐署那边前一阵子往关内运送了大批的新盐,准备从关内换来粮食,不过西谷关封锁之后,新盐署就算在关内筹集到大批粮草,也难以出关了。”

    黄侍郎笑道:“我从西谷关过来,看到了那边的情形,堵在关内想要到西北的队伍绵延十几里地,达奚彰奉命封锁西谷关,也就等若掐住了西北的咽喉,不用动刀兵,西北也是气数将尽。”

    轩辕胜才皱眉道:“黄侍郎,太子封锁西谷关的意图何在?难道是要对西北动手?”

    “将军难道不不知道,楚欢在祭天诞礼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了天宫,而且挟持了皇后娘娘逃离河西。”黄侍郎轻声道:“太子已经下令通缉楚欢,此人如同冯元破一般,乃是我大秦的反叛之贼,如果被他逃回西北,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太子早早下令封锁西谷关,一来是断绝他的归路,二来也是提防他如果真的逃回西北,不但可以掐住他的咽喉,亦可以阻挡西北军入关。”声音更是压低,身体前倾,问道:“轩辕将军,你这边可有楚欢的消息,此人是否回到了西北?”

    轩辕胜才摇头道:“并无听说他已经回到西北。不过太子封锁了西谷关,西北的饥荒将会更加严重,如今西北已经有不少地方因为粮食缺乏,饿死了百姓,这关隘一封,接下来死的人只怕会更多!”

    “谋大事者不拘小节。”黄侍郎道:“太子殿下要平定叛乱,当此之时,自然是少不得用一些非常手段。”顿了顿,才道:“将军,我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想必你也已经猜到了几分。”

    “我不知道自己想的是否准确。”轩辕胜才道:“还请黄大人明示!”

    黄侍郎道:“殿下的意思,是让将军在甲州起兵,造成西北的动荡,如果有可能,控制住西北。”

    轩辕胜才皱眉道:“太子可知道,西北有精兵数万,甲州不过几千兵马,就算我奉命行事,这区区几千兵马,又如何能成大事?”

    黄侍郎笑道:“楚欢未能回到西北,如今的西北,可说是群龙无首,只要殿下大旗一展,殿下有诏令,告知西北上下,楚欢大逆不道,那时候西北必然是一盘散沙,乱作一团。而且楚欢虽然击败了肖焕章和朱淩岳,但是却尚未能将整个西北完全控制在手中,肖焕章和朱淩岳必然还有余党在活动,这些人必然会随波而起。”抬手抚着青须,“而且楚欢在西北施行均田令,伤及了不少士绅豪族的利益,西北真要乱起来,这些士绅豪族必然也会群起反抗楚欢。”

    轩辕胜才靠坐在椅子上,双手横放在胸前,微一沉吟,道:“西北的军权,掌握在楚欢的义兄裴绩手中,军中的诸多将领,也大都是楚欢一手提拔起来,裴绩才干出众,即使楚欢不在西北,此人也可以稳住形势。”

    “太子那边得到消息,楚欢在西北收编了北山军和天山军,进行了军改,西北虽然有几万兵马,可是目前还没有凝结成团。”黄侍郎道:“这也正是最好的时机,将军如果能够控制住西北,自然是最好,即使无法控制,只要搅乱西北,让西北乱作一团,无暇他顾,那么太子也就可以集中精力先去平定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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