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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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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候;队伍中一声大喊;场面先是一静;谁这么知道救急;赵进急忙看过去;有灯火映照;顺着声音的方向直接看到了目标。

    没想到是熟人;正是那个有点憨胖的李灿;他正在那里满脸通红的大喊;这个母亲何家的亲戚当初看着有些木呆呆的;没曾想还有这样的反应。

    开始是一个人喊;后来身边零零星星的人喊;到最后每个人都在喊;赵进说的话不是那么热血沸腾鼓动人心;但说的却是大实话;一想就能想明白;此时唯一的出路就是拼了;一个人喊;两个人喊;大家心里的血性逐渐被激发出来;人人跟着大喊;没人愿意去做怂包软蛋。

    赵进暗自松了口气;如果没有人做这个引子;那么大家的战意和勇气激发不出;等下开打;效果恐怕就差不少了。

    “各自落位听我号令”赵进又是大喊。

    喊声之后;下面的各队队正开始吆喝命令;不管新兵队老兵队的家丁各个肃然听令;方才的慌乱不知所措已经淡了许多;变成了平静。

    在望楼和墙后木台上的人都在屏住呼吸看着东边的空地;举着火把的大队人马已经开了进来。

    “这得几千人了”有人喃喃说道。

    赵进没听到这句话;他重新上了望楼;仔细清点外面的人数;刚来的大队人马差不多人手一支火把;把外面照得通明一片;队形还算整齐;因为如此;清点起来相对容易。

    “最少有一千一百人。”赵进下了望楼;低声对伙伴们说道。

    石满强吐了口气;吉香嘴里嘟囔着低声骂了句;陈晃和刘勇倒是沉着;董冰峰眉头皱了皱说道:“大哥;敌人差不多比我们多一倍;院子这么大;咱们守起来会很麻烦;弓手不能四边平均分配;那样反倒没什么杀伤;不如留在中心机动;随时应对。”

    “都放在东边;敌人如果四面围攻;他这人数上的优势根本施展不开;只有在东边猛冲;用小队牵制咱们其他三边;用骑兵防备我们突围”赵进沉吟着说道。

    说到半截停顿了下;赵进语气加重下了判断:“而且他们要速战速决;必须尽快拿下我们;只要对方带队的不是新手;就肯定要这么布置;东边最要紧;其他各处小心戒备;防着偷袭;防着别人从屋顶上射箭。”

    伙伴们沉默下来;随即都点头赞同;奇谋计策都要随机应变;因地制宜;何家大院西、南、北三边院墙外是还算宽敞的街道;街道另一边是宅院和作坊;但这街道的宽度毕竟有限;实际上也限制了每段距离能放置的人丁数目。

    如果从这三边攻打;街道上人多了拥挤腾挪不开;人少了起不到作用;而且不管人多人少;单位距离上;大院内的防御人数始终要大于街道上的进攻人数;没有任何的胜算;白白消耗自家的力量。

    只要是有经验的老手;就知道要发挥自家的优势;既然有两倍于守军的力量;那么就要彻底用上。

    何家大院东边是一大片空地;两百马队;上千步队都能够停驻;铺开来进攻肯定也是足够;可以更充分的发挥人数上的优势。

    时间拖得太长;哪怕是拖到第二天中午;这样规模的私斗必然会惊动官府;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更不要说赵进在城内的同伴会过来支援。

    要速战速决就必须彻底发挥优势;想要发挥人力的优势就必须要在开阔地带;唯一的选择就是东边。

    院子里能开弓射箭的都放到了院墙东边;急忙又是搭起了几个台子;赵进从望楼下来;又是上高台;能看到有几名披甲的大汉站在最前面;正在指着何家大院说什么;面孔看不清;但几个光头却在火把映照下闪闪发光。

    “大师;这院子里差不多有三十个弓手;正对咱们这边还挖有壕沟;不过壕沟不宽;最多四尺半”马队首领刘程正在介绍。

    即便自家称霸一方;可在云山寺的如难面前;刘程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双方从前没打过交道;可看着千多号僧兵;就足够让他敬畏了。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章 小台唱大戏

    如难身上居然套着精工打造的鳞甲;鳞甲上似乎还有金饰;看着威武异常;熟悉佛寺的人会知道;这是护法金刚的装束;想不到会穿在真人身上;边上如宁也是类似的打扮、

    “这小贼十分的阴毒;也是在下轻敌;刚才围营的时候被打了个冷不防;折了二十多个弟兄;真不知道怎么回去和我家九爷交待。”刘程说得很实在。

    如难和如宁对视一眼;大家都是人情精熟的;怎么会听不明白这刘程的意思;刘程看似自曝其短;实际上是说自己损失惨重;等下就不会去打主攻了。

    “刘施主辛苦;九爷的这份情谊本寺会牢记在心;下面还请刘施主策应;不要被这个小贼领着人突围逃跑。”如难沉声说道。

    “请如难大师放心;在下不会放跑那小贼的一个人。”刘程连忙答道;留下两名手下传递消息;自己回去集合马队。

    刘程一走;他手下两人也远远站着;如宁冷哼了声说道:“孔老九倒是好算盘;派这么一队人过来;就要拿何家庄的六成;还要在酒坊生意里占上三成

    “给他几成还不是咱们自己说得算;拿下酒坊;那就是咱们寺庙千秋万代的基业;而且没他们这队骑兵;那小贼的人也不会被钉死在这庄子里。”如难说得很实在。

    如宁左右看看;身边几个高壮的僧兵头目都知趣的退到一边;如宁压低声音说道:“老薛已经准备让小薛剃发出家了;你就愿意卖命打下这酒坊;然后让他们父子俩千秋万代?”

    如难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同样低声说道:“打下庄子;拿到钱;才能把僧兵抓在手里;不然什么都是虚的。”

    说完这句;如难却抬高声音说道:“砀山下院和萧县下院的;去庄子里拆门板;所有门板都拆下来;告诉他们每家必须要出一个男丁;不要玩女人;不要抢东西;佛爷手里的戒刀可不是吃素的”

    这话本身别扭的很;但僧兵们却吆喝着听令;立刻有两队人开始动作;如难又是喊道:“丰县下院;你们的人去砍树;没有树就扒房子要房梁;火把都不用举着了;各处点上火堆;弄些柴火过去”

    命令连声;下面的各队都开始行动;沉寂了许久的何家庄也跟着喧闹起来

    徐州的三月初已经是春天了;但晚上也不是那么暖和;门板拆掉;家里的人肯定不舒服;但这点不舒服和出个男丁相比又不一样;刚才人喊马嘶;大声惨叫;庄子里的住户就算没看见也是听见了;让自家男人来送死;谁也不会愿

    可云山寺这是上千僧兵过来;何家庄的庄户就算联合起来也不是对手;只能哭天抢地的看着自家男人被带走;那些家里财物被顺走;女眷被占了便宜的;这些都不是事了。

    但也不是处处容易;骡马市那边的几家客栈大车店男丁最多;但这些人同样不是好惹的;僧兵一过来;那些牛马商人就把手底下人全都纠集起来;也是二百多号拿着刀枪的汉子。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要钱可以给点;要是得寸进尺;那就拼了吧骡马市的牛马商人也都是江湖上的角色;也能攀扯豪强关系;僧兵在这边碰了碰;还没动手;如难就把人叫了回去;反正两不相帮;没必要多生事端了。

    “还真是个老手”赵进低声自言自语道;马队开始在何家大院周围转悠;而僧兵们自顾自的行动。

    何家庄已经乱成一锅粥;哭声喊声骂声;响成一片;那些僧兵进进出出;每一队的步操队列虽然不如赵字营的家丁们整齐;可也保持队形;这让赵进更加重视;不说别的;自家的新兵队就完全赶不上。

    敌人马队的骑兵不时的冲近然后又转身跑远;赵进这边有人沉不住气射了几箭;却都是落空;赵进索性下了严令;不到四十步内不准开弓。

    庄子里的哭喊声稍弱;一队队的男丁抬着门板被驱赶到空地上;还有人抬着房梁和树于;僧兵们也开始归队;在空地上燃起了几大堆篝火;有人不时的添柴保持火头足够旺。

    进攻快要开始了;赵进转身下了木台;开口说道:“披甲列队”

    一直到现在;院子里的人丁都在稍息待命;可外面传入的动静让每个人都放松不下来;听到赵进的命令后;反而知道该怎么做了。

    “烧开水;所有能装水的东西都用上;现在开始烧;都堆到前面的台子上去”赵进开口说道。

    厨房的灶火一直没有熄灭;这命令一下;又是一帮人开始忙碌。

    “什么时候天亮啊”不知道谁叫了声;新兵队还没怎么训练过;谈不上什么纪律。

    稍微有些脑筋的人都知道;光天化日之下;没人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开战;而且天亮后;徐州城内怎么也会有反应。

    可马队突袭那时太阳还没落山;僧兵到来的时候;天黑也没多久;这一夜注定要很漫长

    此时的空地上已经显得有些拥挤;叫骂声哭喊声不绝于耳;能看到前面队伍散乱无比;好像两个人举着一块门板;在他们身后还有些人提着竹筐篮子。

    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似乎什么人挨了一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过这声惨叫之后;哭喊和叫骂都小了不少;又有人大喊一声;那些举着门板的人开始向前跑来。

    “小的就住在庄子里”

    “小的家里还有”

    人还没靠近;已经有这样的吆喝喊声传出;带着哭腔;凄惨无比。

    “进爷;怎么办?”“大哥;怎么办?”

    木台上的弓手纷纷喊着发问;赵字营毕竟要在这何家庄扎根;射杀庄户们肯定会招惹麻烦怨气。

    “被人冲进来;你们都得死;还他娘的问我怎么办;靠近的都射杀了”赵进气得大吼说道;年轻人的确朴实赤诚;可在有些事情上却显得简单。

    事关自家生死;什么手无寸铁;什么临近庄户;很容易做出取舍;弓手们的弓纷纷来开。

    董冰峰也站在那里;紧张的盯着前面;他弓马娴熟;又没有夜盲和老花眼;所以第一箭由他来射出。

    那些抬着门板的庄户男丁们其实很麻烦;因为他们下意识的用门板遮挡住自己;能被射中的地方太少。

    只有放近了才能有准头;董冰峰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弓拉开;稍微稳定;借着院内和院外的灯火映照;瞄准了其中一人;那人用门板护住上身;可下身却暴露在外。

    四十步了

    “嗖”的一声;箭支离弦激射;只听到一声惨叫;一个人直接跪在了地上;和他一起抬着门板的那个立刻把整个身体藏在了后面;再也不敢前进一步;门板后那些提着竹篮竹筐的也立刻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箭支破空之声连续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连续响起;惨叫声也是连续响起;差不多一多半的箭都钉在了门板上;而举着门板的庄户男丁也有不少中箭。

    第一个人中箭;其他人还没反应;可中箭的人一多;那惨叫的声音一听就能知道名字;中箭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这些被强迫而来的庄户男丁都慌了;他们本以为大家都在何家庄住着;赵进他们多少会讲点情面;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心狠手辣。

    向前非死即伤;谁还有这个胆子;不少人丢掉手中的东西;朝着两边就跑;人一跑;弓手自然懒得理会;好像会被传染一样;大家纷纷空着手乱跑;眼看着就要彻底散掉了。

    赵进这边的弓手们都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刚松到一半;却听到更加密集的箭支破空声音响起;每个人都下意识的一愣;自己和同伴都没有射箭;那里来的声音?

    对面射出来的站在木台望楼上的弓手们立刻反应过来;急忙缩回到墙内和掩体后;几个反应快的还出声大喊:“外面射箭”

    何家大院里的赵字营各队已经躲藏在掩体后;听到这示警只不过再缩缩身子;但没有箭支呼啸着射入;外面的惨叫声更密集了。

    “填壕填壕不然就算你死了;也要灭你满门”大嗓门的声音处处响起。

    赵字营这边射来的箭好歹还有个门板遮挡;而身后僧兵射来的则没有;而且外来的僧兵和马队已经把这边完全兜住;根本跑不出去;不被箭射死;跑到那边也被刀枪赶了回来。

    “娘的;这帮秃驴最少有五十张弓;这是要谋反吗?”木台上有老骑兵开口骂道;刚才那轮箭雨;经验丰富的人能听出很多东西。

    “敌人弓手还没上来;继续射”董冰峰在望楼上大声喊道;边喊边开弓射箭。

    火光明亮;让人可以看清局面;箭支破空之声密集响起;目标却都是过来填壕;庄户男丁;一边为了阻止;一边是在逼迫。

    毕竟门板有防御的作用;两个人蹲在门板后面;一寸寸的向前挪;后面的人几乎就是拖着手里的东西爬了;院内院外灯火通明;两边都是看得清楚;有几个丢掉竹筐空手的;也被后面的人射杀。

    僧兵从何家庄逼出来近三百男丁;何家大院周围挖的壕沟因为人力和时间的关系;不宽也不深;那些填壕的庄户也顾不得倾倒直接把竹筐什么的丢进去;但即便这样;壕沟还是很快被填满。

    而且这些人真正到了壕沟边缘的位置;院墙内木台和望楼上的弓手因为角度的关系反倒不容易射中;开始时迟疑;对方填完后;觉得没必要射杀;就这么迟疑犹豫过去;第一轮的大部分竹篮已经丢进了壕沟里;不要说填平;有些地方甚至高出一块;连很多门板都被直接丢在了上面。

    “直娘贼;大伙加倍小心了;那帮秃驴里肯定有从军当过官的;搞不好还是个千总把总的。”木台上有老骑兵扯着嗓子大喊;这可不是发泄;而是提醒

    “这是攻城时候;驱民填壕的手段;没见过大场面;没经历过大战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董冰峰正在专心致志的盯着下面;却听到赵进在身边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赵进又上了望楼。

    董冰峰看着远处;那些逃回去的庄户男丁没有就这么散去;反而重新装填土筐;哭喊叫骂声又变大起来;甚至还夹杂着几声凄厉的惨叫;在杀人的威胁下;重新又朝着这边靠过来。

    “云山寺的野心不小;居然还蓄养这样的人。”董冰峰接了句话。

    经历过大战;见过大场面的如今实在不稀罕;宁夏平哮拜;援朝抗倭;播州平杨家;三大征结束还不到二十年;这几场大战;野战攻城之类的场面都不少见;更不要说九边断断续续一直在打;有经验的士兵军将流落来徐州;还真没什么稀奇的。

    只是说云山寺养着懂兵法的军将;手里那么多人那么多田地;这个野心才值得让人惊叹一下。

    第二轮填壕的庄户们明显有了点经验;几乎都是蹲在地上向前挪;拎着土筐的尽可能缩着身子躲在门板后面;在望楼上的董冰峰已经开弓搭箭;可调整了几次角度都觉得未必能射中。

    连射术精良的董冰峰都做不到;其他人更是困难;那些老骑兵直接就是等待;等更好的机会和角度;而其他人则是沉不住气;可射出去的箭不是落空就是被门板挡下;偶有射中的;也不是要害;除了痛叫之外影响不到别的。

    赵进皱眉看了会;突然扬声喊道:“不要射了;让他们填。”

    “让他们填?”董冰峰还以为听错了;愕然转头看着赵进;墙内木台上的其他人也都是转头。

    “又不能全部射死;这么一轮轮下来;这没什么用的壕沟一样会被填平;即便是全部射死了;也是消耗咱们自己的箭支;不值得。”

    “大哥;这些人把壕沟填平;十有**还会被驱使着上来攻。”

    “到那时候用刀枪杀下去就是;要是这帮人愿意耗;咱们陪着;又不是我们害怕天亮。”赵进咬着牙说道;说这话的时候;他手在盔甲上擦了擦;擦掉手上的汗水。

    战战兢兢的又填了一轮;发现没有弓箭的阻碍;何家庄男丁的动作立刻加快了;壕沟很快就被填平;实际上在第三轮壕沟就已经被填的差不多了;和赵进的判断没什么区别;在完全射杀这几百人之前;壕沟就会被填平;射箭只是白白消耗箭支。

    和赵进所想的差不多;壕沟填平;接下来敌人没有驱赶着庄户男丁冲上来;而是开始整队。

    “南边;南边;有人上房了”院子里突然有人大喊。

    这就显出灯火通明的好处;虽说谈不上隐蔽;可敌人也同样没办法隐蔽;赵进在望楼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南边街道对面的屋顶上已经有了十几个人;已经张弓搭箭。

    床架和床板门板组成的掩体很容易调整;而且本就防着对方从南、北、西三面的屋顶上射箭;可即便如此;院子里的各队依旧手忙脚乱;十几箭呼啸着射入;还有两个倒霉鬼被射中;在那里大声的惨嚎。

    “冰峰;你带五位叔伯过去反击;不求杀敌;逼他们下去;这边我来顾着”赵进大声说道。

    他这边话音未落;突然间在另一边又有人大喊:“这边有敌人”这次声音出自北边;“我去”吉香在下面大声喊道。

    “贼人马队冲过来了;顺顺着小路”西边也有人高喊起来;“我去”这次是石满强喊道。

    何家大院里的赵字营各队已经有些骚动;外面填壕;弓箭漫射;都只是发生在一面;突然间三个方向同时有警;敌人开始围攻了吗?

    老兵队还好;有纪律的约束;知道违犯的惩罚;呼吸变粗;左顾右盼;但也仅此而已;而新兵队已经有点乱了;家丁们彼此议论;刚才还算安静的院子开始嘈杂起来。

    刚才喊话激起的士气和勇气在刚才的试探和填壕中被消耗的差不多了;突然间四面起火;心中的恐惧和紧张被激发了。

    “都他娘的闭嘴”赵进在望楼上大吼说道。

    “怕个鸟;其他三面都是骚扰;就是让你们慌张的;要分胜负;还是在这面;还是要真刀真枪的于;你们怕个鸟”

    被这大吼一震;看着望楼上已经转过来的赵进;院子里又是安静。

    “喧哗者斩乱动者斩不听号令者斩陈晃;你来行刑”

    “敌人大队动了”

    那边话音未落;墙内木台上有人大声喊道;赵进急忙转身;却看到敌人大队开始动了;最前面一排人都是举着门板;这一排的长度差不多有几十步;看着好像一堵木墙缓缓向前推动。

    “南边的弓箭手下去了”“骚扰的人就在远远的吆喝;不敢上前”“马队兜了个圈子退走”其他三面都有人大声吆喝着。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一章 破

    院子里顿时安静了许多;都知道要大打特打;可从一个方向过来对战;和被包围是两码事。

    赵进深呼吸几口;自己的判断没有错;总算稳住了军心;他刚才转过身也是有点强作镇定;生怕自己想错了。

    对面那堵“木墙”越来越近;赵进也在望楼上伏低了身体;他突然低声骂了句;赵进突然想到;如果外面的贼人真的要四面围攻其实是好事;敌人兵力会摊薄;自己这边的胜算就会大很多。

    “把开水都搬上来;就在这边架起锅烧水”赵进回头喊道;此时他的命令就是赵字营的主心骨;立刻有人去执行;却没人看到赵进脸上的苦笑;早知道就应该在墙下烧水;现在从已经来不及;烧不开了;至于从厨房传递过来;温度会降低;更有可能烫伤自家人。

    “他娘的;贼人还在对面;躲进掩体;都后退”南边的敌人弓箭手从房顶下来;在院子里又是朝这边射箭;好在只是引起慌乱;并没有伤到人;其余两边的敌人也没有离开;他们的骚扰就是为了牵制大院中的防御。

    大院里各边又是骚动;不过这次的惊扰喧哗却比刚才小很多;赵字营的家丁也意识到;这几处的骚扰动不了根本;虽然依旧纷乱;却让他们慢慢沉下心来。

    四面同时发动;让自己不能专心一边;外面的云山寺僧兵占着优势还这么谨慎;和先前猖狂轻敌的马队相比;带队的人真是了不得;颇有些雄狮搏兔的样子。

    其他两处的骚扰还在继续;而南边的箭支破空呼啸却没有响起;在望楼上的赵进发现对面的那堵“墙”暂时停住;有人大声吆喝着整队对齐;还有十几个人从南边的街道上跑出;绕到“墙”的后面。

    在望楼上的赵进眼神一凝;外面的火堆越烧越旺;将一切都映照的很清楚;那十几个人手持弓箭;正是刚才在南边房顶上射箭骚扰的弓手们;他们转到“墙”后;就和那边的人站成队列。

    那门板组成的“木墙”后都是弓手;赵进深吸了口气;差不多六十张弓;看来要全面压制自己东边的防御;自己的判断没差;敌人的确要投入全部力量来攻击东边的院墙;可对方投入这么大的力量;自己能不能守住?

    赵进伸手在裤子上擦了一把;上面不知何时又全是汗水;这样的场面;这样的千人以上的对战;他是第一次经历;从前听二叔赵振兴说起战例;几千几万人的大战;听起来很轻松;想起来也觉得无所谓;可真正见到;双方加起来也不过两千多人;看着却这样大的场面;却给人这样巨大的压力;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敌人有六十张弓;大家躲藏好;院内各队躲藏好把掩体重新架好听我号令;不得乱动”赵进喊到后来;已经是声嘶力竭;他已经不太能保持镇定。

    他趴在望楼上;把身体藏在望楼上的掩体后面;透过缝隙观察外面的动静;僧兵们的“木墙”走了一段之后也有些散乱;并不能保持连贯;显得散乱;彼此有些缝隙;他们停下脚步;彼此重新对齐;然后又继续向前;木墙后面是弓手;在弓手后面则是几列纵队;每一队差不多二十人的样子;而且只是排成两列。

    这么单薄的纵队有什么用处?难不成是僧兵里的选锋精锐?不过此时毕竟是黑夜;又有“木墙”的遮蔽;看到个大概可以;细节就不那么清楚了。

    在这四列纵队之后;则是缓缓向前移动的大队人马;能看到差不多是百人一队;每队前面都有一名披甲的大汉领队;这些僧兵手里刀枪皆有;在篝火的映照下闪烁寒光。

    又走了十步;僧兵们的前进步伐再次停住;似乎靠近何家大院高墙让他们感觉到紧张;步伐保持不了同样的节奏;必须要重新对齐;最前面门板组成的“木墙”没有对齐;那就等于失去了遮蔽。

    赵进的呼吸平稳了些;如果对方一直保持着整齐的队列推进;这一仗也没必要打了;对方毕竟是寺里的武装;还做不到精锐模样;但细想下依旧觉得震撼;眼前这僧兵的表现;已经可以算得上二叔提过的老卒强兵。

    “抬头远射差不多够得着;大哥;要动手吗?”南边没了弓箭手的袭扰;董冰峰又急忙跑回来。

    赵进这边看的专心致志;董冰峰的这句话吓了他一跳;随即反应过来;连声说道:“射射”

    说这话的时候;赵进脸上发烧;他方才紧张太过;只顾得防御躲藏;居然忽视了自家弓手;站在墙后木台上仰射;射程可以比僧兵们的弓手远一些;这就可以提前发射;对敌人造成阻碍和杀伤。

    “抬头射远先三箭”董冰峰大概估算一下距离;扯着嗓子喊道。

    猫腰躲在墙后的弓手们听到这句话;急忙起身;赵字营自家弓手中;只有庄刘先起身;剩下的都比那伙老骑兵慢了半拍;甚至不止。

    董冰峰自己也在望楼上站直;张弓搭箭;向上一抬;“嗖”的一声射出;箭支破空的尖啸连续响起。

    仰角抛射的箭支划了个弧线;落入僧兵队中;因为何家大院这里一直是内部喧闹;没有任何对外的反应;僧兵的队伍根本没想到会有反击;加上队列和周围声音嘈杂;箭支呼啸声接近才觉察过来;但这时已经晚了。

    有的箭支落空;有的箭支射中了“木墙”;可更多射中了僧兵;惨叫痛呼立刻响成一片;缓缓推进的“木墙”立刻停住;有几扇门板掉在地上;后面的纵队也垮了两个。

    “不要慌;把门板举起”能听到僧兵头目们的大喊;只是这喊声迅速被更大的惨叫痛呼和混乱淹没;第二轮箭又到了。

    举着门板的人都已经蹲下来;门板后面的弓箭手躬身凑上去躲;但那门板遮蔽的毕竟有限;“木墙后”的四列纵队全乱掉了;那些人全都向后缩;要不就躲在门板后;要不就闪在射程外;不然太容易被射中。

    “。后退者斩;向前;冲过去压住他们”有人扯着嗓子大喊;更大的惨叫声响起;“这就是榜样”

    那些披甲大汉挥动手中兵器;可能被射中和肯定会被后队斩杀这两个选择;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办。

    躲在门板后的僧兵弓箭手也开始还击;可这个距离比较尴尬;射到这边的箭支都没什么后继之力。

    “前队不动;后队杀前队”一声声吆喝响起。

    “还真他娘的是行军法”赵进在望楼上听得清楚;忍不住低声骂了句。

    能看到僧兵们的整个队列呆滞了下;不知道谁先发一声喊;先前矮了半截的木墙突然被抬高;然后向前冲来;“木墙”后的弓箭手也是弯着腰尾随;让赵进惊讶的是;僧兵们居然还在保持着那四列纵队;只是他们和后面的同伴已经混杂在一起。

    第三轮箭雨射出;又有僧兵们被射杀;只是死伤者倒地后立刻被后面的人淹没;根本没有人注意到。

    还能射出第四轮……有人在木台上继续张弓搭箭;而那些老骑兵早早的伏低身体。

    “藏起来;藏起”赵进在望楼上嘶声大喊;他的声音也被呼啸声掩盖住

    这次惨叫响在院内;墙头上的四名弓手惨叫着从木台上摔下;赵进此时已经不敢抬头;整个身体都趴在望楼的挡板后;呼啸而来的箭支钉在挡板上;“碰碰”作响;董冰峰趴在赵进身边大喊道:“大哥;让院内各队进屋;敌人弓手再靠近;半个院子都能遮蔽住;到时候各队站在外面;死伤更大”

    外面混乱无比;站住射出第一轮的敌人弓手被身后的自己人推挤;很多人来不及射出第二支箭;趁着这箭雨稀疏的间隙;赵进对着院内的各队下了命令;已经出现零星死伤的各队急忙分散;开始凭借房屋和建筑重新列队。

    稀疏的间隙没有持续多久又开始密集起来;院子里所有人都不敢抬头;不敢直起身体;甚至连不敢向外张望;只有望楼上的人可以靠着挡板掩护;通过间隙向外观察。

    东边空地上人潮涌动;嘈杂无比;已经听不见传令声;但看到僧兵的队列逐渐恢复;弓手们排成两排;不住的射箭;而前面拿着门板的那道“木墙”人们;则是举着门板快步走向壕沟;将门板丢下。

    这是让快要被填平的壕沟更平整吗?赵进刚闪过这个念头;却发现已经逼近到离墙五十步的弓手们拿着弓箭向两侧散开。

    不继续向内射箭了?赵进一愣;随即他就知道了为什么闪开;赵进总算看清了那四列纵队;那二十多人的纵队根本不是队列;两排人抱着一根粗大的木柱房梁;他们要撞墙

    外面箭雨一停;大院里的人都松了口气;可大家依旧不敢露头;外面还有那么多弓手;露头就可能死伤。

    “靠墙的站稳抓紧”突然每个人都听到赵进的大喊。

    这次和先前又有不同;早就惊慌失措的赵字营弓手下意识的照做;而老骑兵和一直镇定的庄刘则愣了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门板放下;弓手散开;四列抱着木柱的僧兵狂喊着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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