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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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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射中四个”
“统共四箭;你倒是百发百中;有一箭你射偏了”
不管是赵字营自家的弓手;还是董冰峰带来的老骑兵;各个兴高采烈的议论战果;连院子里一直待命帮忙的老兵队新兵队也喜气洋洋;刚才自家那位弓手被射杀的震骇都已经散去了不少。
相比于下面的嘈杂;赵进在望楼上面沉似水;他一直在上面观察着墙外的街道。
闹哄哄来;闹哄哄走;所用的时间并不长;太阳虽然落下;余晖的光线依旧可以⊥人看得很清楚。
街道上横七竖八的摆着尸体;还有几匹马在那里徘徊不去;看着地面上狼藉杂乱;有的是尸体;有的则是重伤;在那里呻吟着爬动;还有人爬都不能爬了;在那里大声的惨嚎;他们倒未必是被箭射成重伤;可掉在地上;同伴们也顾不得闪避;人马踩踏过去;想不重伤都难。
“五……六”赵进低声点数;方才那一轮箭射;这马队留在街道上二十一具尸体;六个濒死的重伤员;还要算上东边空地上的三死七伤。
院墙的突然发射;还有东边的打个冷不防;自家弓手和老骑兵们一共射出了差不多八十几支箭;能有这样的战果相当不错;被射中的敌人不止这些;但轻伤能跑出去的肯定不会留在这边。
二百多人的马队;还没有真刀真枪的接战;就被自家射杀了二十几个;还有将近十个失去了战斗能力;而自己这边才死了一个;没人受伤;这真是划算;赵进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嗖”的一声;从另一侧的望楼上一箭射下;一个正在爬动的重伤敌人立刻不动了;赵进转头一看;却是重新爬上去的董冰峰。
“不要管他们”赵进冲着那边望楼大喊道。
董冰峰一愣;不过还是收起了弓箭;赵进重新看下去;董冰峰这一箭射下去;其余几个重伤敌人都吓破了胆子;不由得又来了几分力气;在那里大声惨嚎呼救。
一个重伤的需要几个人伺候照看;就算敌人心硬不理会;同伴的凄惨呼喊;见死不救的内疚也会让士气大受影响。
自己怎么这么狠心;赵进突然想到;他忍不住咧咧嘴;就在厮杀场上;看多了铁和血;心肠自然而然就硬了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九章 谁不紧张
刚想到这里;却听见喧闹嘈杂声从东边传了过来;敌人马队已经后撤到足够远的距离;可声音太大;在望楼上依旧能听得清楚;天终究是黑了;看一百多步外的敌人已经有些模糊。
“把台子和掩体摆回刚才的位置;各就各位;新兵队第十五队;十六队把于粮预备出来;把水烧开”赵进对着下面大喊说道。
在徐州城内带过来的于粮没有吃完;因为何家庄内集市多商业繁盛;本就有不少为外人提供伙食的地方;赵字营一来;别人少不得要上门巴结犒劳;能吃热食;带来的于粮自然没有动用。
院子里又开始忙碌起来;重新摆设掩体;刚才箭支和飞石砸进来;大家多少有了经验教训丨可院子里这般忙碌;却依旧压不住那边的嘈杂喧闹;只不过听不清楚而已。
“虎子就死在我身边;当年和豫东那边的杆子死斗;他替我挡了两刀啊;那场面都活下来;怎么就交待在这地方了”一名大汉说得激动;用拳头敲着胸膛;嚎啕大哭。
“老八还想着回去给单县窑子里那娘们赎身”
马队那边乱成一团;不少人下马大骂嚎哭;短短功夫;二十几个弟兄折在那里;这突然的冲击让每个人都受不了。
“木头还在那边;过去救回来”有人大喊到;他们听到了重伤同伴的惨嚎。
和重伤那人亲厚的同伴们纷纷上马;更是乱上加乱。
“谁他娘的乱动;老子现在就劈了他”一声暴吼;马队这边顿时安静下来;这些狂躁愤怒的马队骑兵都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这大汉也是下马;身上套着八成新的锁子甲;头上还有个宽沿的铁盔;他身材并不太高;却显得很壮实;整个人粗看像是口水缸;身旁马匹比一般人的要高大;上面挂着长矛和弓箭。
和那些遮盖不住草莽气的同伴相比;这大汉就沉稳了许多;除了气质之外;他自己收拾的很整齐;虽然有络腮胡子;却是经常修剪的模样;而其他人谁在乎这个;各个潦草的不像样子;他肤色黝黑;眼睛时刻都在眯着;里面却有寒光闪动。
他一发话;其他骑兵都没有人出声了;这大汉身边的十几个人也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周围;随时准备教训丨不听话的刺头。
没人会有这个胆子;孔九英手下有所谓的狼豺虎豹;这刘程就是所谓的“马上虎”。
泡河沿孔家庄园中这刘程是一等一的好汉;真正的弓马娴熟;长矛短刀都不含糊;十年前孤身投奔孔九英;一年后就被重用;统带被孔九英当成心肝宝贝的马队;开始时候;马队里面这些汉子还不服气;结果马上较量被刘程一个个挑下去;步战被一个个放翻;喝多了动手;被刘程赤手空拳打倒了十几个;这才人人服气;
刘程不光能打;而且能服众;能打仗;不是一般莽汉那样猛冲;还知道些兵法;和豫东的大杆子火并;都是这刘程率领马队在最关键的时候冲进去;一举奠定胜局。
有明白人私下说;刘程这样的本事在草莽中根本不可能练出来;只可能是军中把式;而且还不是寻常兵马;不是军官出身;就是将帅身边的亲卫;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本领。
只是这样的人愿意投奔孔九英;做地方上豪强的私兵头目;身上不一定背着什么案子;大家还是不问的好。
刘程沉默着扫视周围;被他看到的人都安静下来;连嚎哭的人都擦擦眼泪不出声了。
“救什么人;那大院里最起码有三十张弓等着你们;那几个没死的就是鱼饵;等着你们去咬呢;去了就死了”刘程声音不高;大家却恭敬倾听。
“奶奶的;这三十张弓里最起码十个是神射”说到这里;刘程自己嘟囔了一声。
所谓神射并不是说射术入神;但准头好些也就能有这个称呼了;很多人被直接射中脖颈;第一箭能从容瞄准倒还好;第二箭居然也能做到这一点;这就是弓手的能力了。
“大哥;这赵家还要打吗?”有人粗声问道。
这却是刘程的一个亲信问出;其实是找个台阶下;这话总不能让别人来问;刘程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九爷说着庄子一定要拿下来;那就一定要打
二百多骑兵是孔九英最核心的力量;也是横行豫东、鲁西和徐州北部的依仗;他交给刘程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提醒他要防着点;万一这刘程有异心;可这么多年下来;这刘程表现的只有耿耿忠心;孔九英下的命令;刘程肯定会去执行。
“大哥;咱们把何家庄的人丁都搜刮出来;让他们打头阵”
“这庄子这么多人;填也填平了”
“放火放火”
一听确定要打;刚刚安静下来的马队骑兵顿时炸了锅;人人咬牙切齿的嚎叫;各个说出狠毒主意。
“放屁你以为其他庄户就是猪羊;你以为那些卖牲口的手里没有刀枪;这天连个风都没有;你放火想于什么”刘程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大吼了出来;四处又是安静。
“大哥;那怎么办?”
“等;先喂马;先吃饭;人在坐骑边上呆着;随时防备院子里的出来。”刘程沉声说道。
听到这句;众人面面相觑;彼此看看都有些泄气的感觉;刘程却不理会他们的议论;只是抓住一个手下说道:“骑马去看看那帮秃驴什么时候到”
手下点点头;连忙上马;朝着远处奔驰而去。
天色愈发黑暗;赵进在望楼上也只是隐约看到对方一骑远去;大队却停在那里没什么动作。
“外面风吹草动都要报信;不然的话;我对你行家法”赵进吩咐了一句;边上的严千里连忙点头。
原本寻常吩咐用不着威胁;不过这严千里不单是新兵;性子还有些油滑;少不得要严厉些。
入夜的何家庄依旧安静;可不知道多少庄户和外来客商都在通过各种方式关注何家大院这边;不敢过来看;趴在房顶上总能看到;而且现在大家不怎么担心;开始来了这么多骑兵;大家还以为要把庄子洗了;都是惊吓防备;小门小户的藏进地窖;人多势众的就组织青壮准备自卫;没曾想这马队没什么太大的动作;派出一小队来庄子里走了圈;这也是威慑的意思;其余的大队则是围上了何家大院。
尽管远远的看不清楚;可大家也能知道马队没占便宜;很有可能吃了大亏;但看到马队呆在边上一直还没走;很多人心里就犯嘀咕了。
赵进的伙伴们和各队队正都上了高台;让每一名家丁都看到外面的景象那样会动摇军心;但头目们应该对局势有了解。
从马队奔袭而来到现在;除了弓手和望楼上的瞭望哨兵之外;其他人都憋在院子里;对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能靠猜测。
“吃饭;不要吃的太饱;半饱就得了;等打赢了;咱们杀猪宰羊”赵进冲着院子里大喊道;饼子咸菜和热水;这就是赵字营的简单晚饭。
“吃饱了才有力气;大哥;你这是?”边上刘勇过来问道。
“吃饱了脑子是昏的;万一吃饱的时候开打;难不成还让他们消消食?”赵进笑着反问道;刘勇嘿嘿一笑;自己去忙碌了。
陈晃和其他几个伙伴也都凑了过来;石满强先开口说道:“大哥;这大院三个大门;两个小门;都已经堵上了;要不要挖土装袋子彻底堵死?”
这边赵进没接话;边上吉香跟着说道:“大哥;那伙马队的人吃了大亏却没走;难不成他们还想继续打;继续打他们还要吃亏;是不是有援兵?”
赵进缓缓点头;开口说道:“我原本以为夜战对敌对我都不方便;现在看;真要夜里开打了。”
伙伴们各个神色肃然;赵进继续说道:“马队没办法攻坚;而且人少;但云山寺的八百僧兵可以;马队加上僧兵;就能够硬打了。”
“。这么多人;咱们这边新丁太多。”董冰峰面色凝重的说道。
陈晃摇摇头说道:“打不过也得拼了;你以为他们会给我们活路吗?”
一场场杀过来;这么多条人命;更不用说这酒坊的利益;院子里积蓄的大笔金银;还有这徐州地面上说话的权力;任何一件事都是你死我活。
“是死是活;还是要打过才知道。”赵进开口说了句;他能感觉到伙伴们都有些悲观;赵进没去劝解;实力对比就那么摆着;说什么也无用。
“小门堵死;三处大门里面顶住;多安排人守卫;堵死了他们依旧能进来;我们却出不去了”
“什么;还要出去打?”
听到赵进的话;石满强脱口而出;赵进点点头;指着四处院墙说道:“你看看这高墙;再看看里面的设置;你以为能守得住吗?”
何家大院墙很厚很高;里面也有踏脚的台子;但这样的墙壁和工事设置;仅仅是和一般人家相比;
徐州周围毕竟还算太平;距离城池不到一天路程的何家大院也犯不上修成砦堡的规制。
这样的高墙大院;挡住蟊贼可以;但真要过来上千名私兵悍匪围攻;那这些设置还真起不了什么作用。
“刚才那马队骑兵轻敌;等大队来到;他们不用于别的;就算拿着石头朝里面乱丢;一样可以⊥咱们抬不起头;到时候撞开这墙;直接冲进来了”赵进描述了下将要发生的情景。
石满强一愣;随即点头说道:“这和咱们守酒坊的道理一样;要把人撒出去;我这就去安排门那边的事情。”
院子里别的不说;人力充足的很;石满强那边安排下;立刻各队开始动作
“新兵队看门;老兵队出去打;卫所和信得过的新兵也要带出去”赵进又做了安排。
赵进一直很冷静的分析安排;他的这种表现让伙伴们都平静了许多;吉香朝着西边的院墙看了看;突然开口说道:“咱们放在外面那人应该知道跑了吧;城内的援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到?”
“等他回去;城门已经关了;他在城内能于什么?就算他能进城;就算能集中起来救援的人手;到那时候城门也已经关了;还是出不来。”陈旱带着冷笑说道。
为了防备盗匪乱民;除了特殊的节日;城门夜间关闭后绝不会打开;大家一想也都明白过来;回到这边的石满强闷了下;抬头说道:“看来就算咱们不打;他们也要今晚动手。”
大家都是点头;赵进拍拍手;笑着说道:“咱们兄弟几个面对上百人都能赢了回家;现在咱们手里可是六百多人丁;怕个什么;各去本队看好;等着我的号令。”
伙伴们各回本队;陈旱和赵进所领的本队就在身边;所以没有移动;两人坐在搭成掩体的床架上;陈晃试了试刀鞘上的卡簧;突然开口说道:“如果有个好歹;不知道王兆靖心里会不会觉得庆幸;觉得从咱们中及时抽身了。”
“笑话;若是布置下的那人能回去报信;王兆靖肯定跟着来”
“赵进;等下我领着人出去冲;你留在这边主持。”陈晃又是闷声来了句
“从没见你废话这么多;大旱你不是这样絮叨的人啊;咱们俩不出去冲;怎么能压得住阵脚;你以为老兵队有多少见过血吗?”赵进没好气的说道。
陈晃又不说话了;只是点点头;沉默了会又说道:“若是咱们都是骑兵;现在就直接走了;何必死守在这边。”
赵进忍不住笑了;摇头说道:“真要六百多骑兵;那就先吃了外面这一股;然后直接杀奔半路灭了僧兵;话说回来;咱们真有这么大的力量;谁还敢来招惹;可这六百多匹马;花费那真是太大。”
说到这里;赵进忍不住活动了一下身体;铁甲一直没有从身上卸下;倒不是说感觉沉重;而是马队撤远不走之后;他后背就在出汗;是紧张还是恐惧;赵进自己也说不清楚。
“所有甲胄老兵队第一队和第二队均分”
说完这个命令;赵进沉吟一下;在那里点了二十几个人的名字;这些人都是卫所和城内各处的子弟;说白了这些人都是有根底的;他们不可能有异心;因为真要有什么问题;家人和族里都会跟着倒霉的。
“等下随我本队行动;不得越过本队第一排;不得阻碍后队行动;其余事不管;杀敌就可以了。”赵进又是说道。
他所点的这些人并不仅仅因为可靠;而是他们身上有技艺;看着有胆量;不是寻常新丁的;和赵进的判断一样;他一点名;这些人脸上都有兴奋神色;只有两三个犹豫了下;却没有出声说什么;徐州地尚武好勇;临阵脱逃以后就不要想抬起头了。
院子里各队的布置也重新调整;四个老兵队负责四个方向;三个新兵队负责一个大门;两个新兵队负责一面墙;其余的作为预备队;弓手们依旧在望楼和临时搭起的木台上张望;掩体自然也重新做了调整;倒是刘勇看到地上的石块后灵机一动;安排人都捡起来集中;这东西居高临下的丢下去也有杀伤。
院子里一切都安排的差不多;所有人都是出于休息待命的状态;赵进上了木台向外看了看;突袭的马队骑兵还是停在那边;那里甚至还点燃了两堆篝火;大部分人都已经下马;只有十几人骑马在围着何家庄兜圈子;估计是他们放下的警卫。
“大哥;外面的拒马木栅用不用重新摆起来?”
“不用;那东西对马队是个障碍;步卒很容易就搬开了。”赵进无奈回答
这是他第一次的据守迎击;经验不足的很;很多事想当然;很多事预先没有想到;唯一庆幸的是有惊无险的应付下来了。
忙完这些准备之后;赵进这边朝南的大门第一次打开;只是这边大门一开;家丁们刚刚出门;那边马队立刻是全员上马;这边只能撤回来。
虽说在街道上开战;一侧有弓箭掩护;马队也占不了太大的便宜;可赵进不敢让自家这些没经过战阵的家丁去碰骑兵的冲锋;太有可能一下子崩溃了。
莫说是没见过厮杀场的新丁;按照二叔赵振兴的讲述;号称精锐步队;被对方骑兵一冲就能冲垮;自家还是不要去冒险的好。
双方只能保持着这样的僵持;院子内已经点起了火把和灯笼;马队那边也有篝火燃起;而何家庄其他地方黑漆漆一片;谁也不敢这个时候点燃灯火;万一招惹了祸患那何苦来。
出不得;就只能静等了;院子里没人说话;呼吸声却很粗重;谁都知道等下会有大敌来袭;生死面前;这些初上战场的年轻人没有人会不紧张。
一直躲在屋子里的周学智却战战兢兢的走出来;本来大院里的家丁们已经很紧张了;可比起这个周学智来倒算是镇定;周学智脸上已经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走路的时候身子都在颤抖。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九章 来了 来了
走到赵进身边后;周学智凑过去低声说道:“进进爷;何家这样的宅子一定有密道;先安排人搜一下吧”
“密道通向哪里?”
“不知道;按照常例肯定是通向这周围的僻静无人处;这是何伟远为了逃命用的。”
赵进沉吟了下;喊来刘勇低声叮嘱几句;他只安排刘勇一个人跟着周学智去搜;这个退路对大院里的六百余人来说用处不大;但让大家知道这个退路;却会动摇决死战斗的信心;所以暂时保密的好。
片刻之后;刘勇快步跑了过来;同样耳语说道:“就在何伟远床下;有一条供一人进出的密道;我和周学智都退出那个屋子;那边现在没人。”
“把周学智安排到其他营房去;你自己下去看看这密道到底通往何处。”赵进面无表情的说道;仅供一人进出;那对于大队人马的运动没有任何意义。
接下来院子里又是安静;赵进没有上望楼;只是在下面等待;现在一切都安排的差不多;唯有积蓄体力等待该来的。
没过多久;刘勇又是跑了过来;那条地道通向何家庄的另一头;出口却在某户人家的柴房里;整个何家庄刘勇都领着人走过;清楚记得那户人家没有人;说是主人家在外地;偶尔才回来一次;没曾想是何伟远布置的一个点;在地道入口的地方发现了五十两左右的金子;还有两套衣服和一把刀;看来这是何伟远为了末路逃亡的时候准备;没曾想根本没有用上。
赵进只是点点头;刘勇也没有在这个上面过多纠缠;他如今的责任虽说是负责内务;可也已经穿好了盔甲;手持兵器。
院子重新安静;外面的马队也没有完全闲着;经常十几人上马朝着这边冲过来;院子内的弓手立刻上台子应对;那边十几名骑士远远的兜个圈子再转回去;而且他们不止是从一个方向来;围着整个大院子转;一接触到弓箭的射程就急忙打马回转。
“这是让咱们心浮气躁;对方带队的人一开始轻敌;现在看倒是个老成的角色。”赵进沉声评价道。
没人知道现在的赵进也很紧张;他不住擦掉手心的汗水;这种感觉很不好;对方选定了战场;然后自己没有办法避让;只能迎战;不管局势如何;不管力量对比如何;自己没有主动权。
但这样的情绪不能表露出来;赵进沉着评价;就是为了给伙伴和手下以镇定的印象;不过扫视周围;赵进发现除了伙伴们和那些老骑兵镇定自若之外;家丁们都在紧张;只不过没到慌乱的地步而已。
赵进苦笑;这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今天能撑过去;浴血锤炼之后;家丁们会完全不同;可自己困守大宅;对方会有优势兵力攻打;如果想不困守;一出去恐怕就被这马队冲垮了。
强作镇定的左看右看;却发现报信的严黑脸正在一边;大院里的各位;或是紧张或是故作镇定;只有这严黑脸看起来真是满不在乎;手里拿着把雁翎刀;东瞧瞧西看看;很悠闲地样子。
赵进摆手招呼;那严黑脸连忙走过来;走到一半;把雁翎刀交给身边某人;这才靠近过来见礼。
“不必客气;老严;看你倒是有胆;接下来可要动手大打了。”
“进爷说笑;那有什么怕不怕的;小的进了这行;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场面会这么大”听到赵进的问题;严黑脸笑着说道。
赵进点点头缓声说道:“你倒是想得开;你且放心;就算咱们这边打不过;你老婆孩子也有人照应。”
听着赵进和颜悦色;严黑脸也放松不少;依旧笑着说道:“小的十六岁时候还在寺里当个种地出力的僧奴;那年寺里向外扩地;和临近庄子上火并;小人拎着锄头打翻了四个汉子;这才有机缘还了俗;过了二十多年有酒有肉有脸面的好日子”
说着说着;严黑脸的笑容消失了;在灯火映照下;脸上有些怅惘;他继续说道:“脑袋别在腰带上过了这么多年;小的也知道早晚有那么一天;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是和云山寺火并还是担心她们娘俩”
严黑脸很看得开的说了几句;最后的声音还是小了;赵进笑着摇头说道:“也别想那么多;谁说咱们一定会输?”
“值了;真值了;能见识到进爷这样的人物;能看着进爷这半年来的作为;值了。”严黑脸没有接赵进的话;却感慨了两句。
这样的局面;这样的力量对比;很容易判断结果;赵进沉默了会;身后拍拍脑门;于笑着说道:“越忙越乱;这云山寺的僧兵的底细你知道吗?装备怎么样?训练怎么样?”
从知道大敌来袭;到迎战马队;赵进一直是完全绷紧;直到现在才开始周全考虑。
“还以为进爷早就知道了;云山寺的僧兵差不多有一千多人;这些人不是都在云山寺;而是分在各处;一州四县里;四个下院;二十多个庄子;就靠这些僧兵守着;然后定时轮换;还要在寺里整训丨训练僧兵的那几个人据说是官兵出身;以前还有个千总、把总的衔头;但总管带队的是如难和如宁”
严黑脸的介绍被望楼上的锣声打断;锣声突然敲响;大院里的每个人都被吓了一跳;这突然是个原因;还有这锣声敲打的太过急促;太过用力;好像要把铜锣打穿一样。
有的人甚至被吓得惊叫出声;兵器掉落在地上的都有;实际上整个庄子都被惊动了;另一边的骡马市上此起彼伏的牲口嘶鸣。
赵进猛地站起;快步走向望楼;在爬上去的时候;还听到了东边马队停驻的地方响起一片欢呼声。
“不要敲了”锣声连续不断;赵进忍不住大声吼道。
没曾想望楼上的严千里根本没听见;还在那里敲个不停;身子也在颤抖不停;赵进又是吼了一声;这严千里才听见;手一松;锣直接掉在了望楼楼板上
“进爷进爷来”严千里的声音已经变了腔调;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用他说;赵进已经看到了东边的情景;远处有一条火蛇蜿蜒而来;那是许多人手持火把组成的队列;到底有多少人?是八百还是更多?
尽管赵进知道间距稍大就会显得队列很庞大;但远方那条好似火蛇的队伍还是让他心颤;八百和上千此时并不仅仅是个数字;而是优势的力量。
“火蛇”越来越近;已经可以形容成“火龙”了;到底多少人?恐怕还不止八百;赵进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他没有走下望楼。
“都到这边来;都到这边来;赵某有话要说;快”赵进居高临下的大声说道。
院子里的人本就被那锣声敲的浮气躁;听到赵进的招呼;反倒是稳定心神;立刻聚了过来。
各队在下面有的整齐有的稍乱;每个人都是仰头看着望楼上的赵进;在院内灯火的映照下;凡是年轻的脸上都带着些紧张;甚至连自己的伙伴们都是一样;想想也不奇怪;突然遭遇人会被激发出勇气;但等待中往往会想得很多。
“弟兄们敌人来了”赵进在望楼上大声喊道。
很多人因为这一句话就身子一颤;心思慌乱的人已经很多了;赵进深吸了口气;又是放声喊道:“赵某告诉大家;敌人比我们人多;敌人比我们强”
这话说出;下面大多数的紧张神情变成了慌乱;边上几个老骑兵也不管赵进能不能看到;拼命的朝着上面使眼色打手势;他们要表示什么赵进心里明白;无非就是在这个时候不要动摇军心。
就算不说;下面的人听到外面的欢呼;难道还会提振士气?赵进自顾自的大声说下去:“他马队一来;咱们就不能离开这大院太远;不然的话平地上被马队一冲;那就是赶羊杀猪的下场;可咱们不走;现在大队僧兵来了;咱们也要苦战”
院子里鸦雀无声;外面的马蹄声开始响动;还能听到有人吆喝“庄子里有人跑了”“不是那小贼的人就不要管”;看到这么大张旗鼓的人出现;庄子里的人已经不敢呆下去了;等下大打会波及到不说;搞不好还要洗了这个庄子;先跑吧;现在跑还有机会;等下跑;恐怕就走不了了。
“我知道有人这么想;想打生打死是赵进和他兄弟们的事;咱们跑了肯定没关系;没准还可以去对方那边于;可我告诉你们;这不可能”
话音一落;下面很多人身子颤了颤;明显被说中心事的模样。
“距离州城官府这么近的地方这么多人厮杀互斗;传出去就是泼天大案;是要杀头灭门的罪过;想要不传出去怎么办;那就是把人杀光;把敌人通通灭口”
下面有人的脸色更白了;老骑兵们彼此看看;脸上都有苦笑和无奈;索性不管了;反倒是在那里检查弓箭兵器。
“我还要告诉你们;现在并不是绝路死路;我们还有生路”
“什么生路?”赵进在上面卖个关子;下面有人忍不住问道。
“跟他们打;跟他们拼;我们赢了就能活下来”赵进铿锵有力的说完;下面又是安静一片;大多数人脸上都有疑虑神色;拼;人少拼人多;能赢吗?
“我们兄弟六个;对上亡命大盗一百多个;还不是把他们杀光了;现在咱们六百人;敌人才一千多个;怕什么;这还不够我们杀的”
下面响起一阵哄笑;大家想起赵进的勇悍无敌;顿时有了些许信心;笑声让大家不那么紧张了。
“跟他们打;跟他们拼了;你们有没有胆量?”赵进大吼问道。
已经听到墙外的喧闹声;尽管这声音不大;可还是能听出这是几百上千人一起动作才能发出的喧闹;现在何家庄四下安静;这声音毫无阻碍的飘入了墙内;稍有些骚动的赵字营又是鸦雀无声;刚刚轻松些的心情重新提了起来。
说一千道一万;外面可是千把号人;又是响马;又是僧兵;怎么可能打得过?
赵进也看得出下面的情绪不对了;他对就近的刘勇使了个眼色;然后对着下面大喊说道:“不拼是死;拼就有活的机会;你们有没有胆量”
按照他的想法;刘勇跟着应和一句;最起码能把气氛托起来;只不过自家兄弟应声;效果就差了些;话喊出之后;刘勇看看赵进;又回头看看;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眼看就要冷场了。
“咱们徐州地面的爷们没有怂包软蛋;拼了;跟着进爷和他们拼了”
就在这时候;队伍中一声大喊;场面先是一静;谁这么知道救急;赵进急忙看过去;有灯火映照;顺着声音的方向直接看到了目标。
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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