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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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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林翼连忙出言答道,刚刚进攻都督府的他现在暂时于军令部中,至于左宗棠亦与其一样,同于军令部中任职,其则已经被大都督派往长沙。

    “长沙……也就是一座空城,拿下他没有问题,现在,润芝,你说那官文会不会动起来……”

    相比于长沙的必胜之局,朱宜锋反倒是更关心这场战事中唯一的变数——荆州防城的万余八旗兵!

    “大都督,您是希望官文动起来,还是?”

    对胡林翼的问题,朱宜锋是连考虑都未曾考虑,而是径直回答道。

    “自然是希望他们能出城,只有他官文出了城,咱们才有机会在野外把他们全收拾了不是?”(未完待续。)

第181章 荆州(第三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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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州位于湖北中南部,城处江汉平原腹地,西眺梁、益,南探交、广,据江淮上流,以湖广而言,则重要荆州,夫荆州者全楚之中也,因此荆州的战略位置十分重要,是滇、黔、巴、蜀往来所必经之地,历代皆设重兵,是重要的交通要塞和军事要冲。

    也正因如此,在康熙年间的“三藩之乱”中地位更加突出,当时清军与藩军以荆州为界,隔江对峙,在荆州设立驻防,不论西南还是东南发生叛乱,荆州都可以马上派出旗兵救援,驻防荆州不仅是军事上的需要,同样也可以在政治上威慑反清势力,亦正因如此,在康熙二十二年,鉴于荆州要害之地,例设立了荆州驻防之制。

    荆州驻防八旗,由满八旗和蒙八组成成,旗人在荆州城内划分界限,自南纪门东,迄远安门西,筑一条不及城墙一半高的长垣作界城,界城以西为汉人居住,称之为汉城,界城以东为满蒙旗人居住,称之为满城,

    而此时,在承平一百多年之后,这荆州满城中却是一片惶惶不可终日之状,对于驻防于此的旗兵来说,虽说他们作威作福惯了,可面对粤匪汉逆的先后起事,尤其是现如今天湖北全境几乎尽为汉逆所占的现实,他们一个个无不是在心里捏着一把汗,生怕那汉逆打过来。

    汉逆打过来会是什么样?

    汉城的汉人自然是能活,谁让人家是汉人,可是这满城又有几人能活?别的不说,江宁的驻防八旗又有几人活了下来?谁让自己是旗人?

    就在这番惶惶不可终日之中,这些个平素甚至连提刀扛枪都懒得提累得拿,晒着太阳都觉得热得慌的八旗老爷们,这会反倒是开始操练起来,为了保命这往年间只有点卯时才有人气的城内校场也热闹了起来。

    在那些个八旗老爷们拖着刀枪于校场操练的时候,在寅宾门内大街的将军署,这会却是一副愁意浓浓。

    从一个半月前,当宜昌求援时,做为荆州将军的官文就曾派千余旗兵救援宜昌,可半道上就非但被百余汉逆打了回来,甚至活着回来的还不足百人,也就是从那时起,官文和这荆州防城内的协佐领们总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八旗兵全不堪一击。

    不,不是八旗兵不堪一击,是这汉逆火器确实“犀利非人所能敌”。于是众人便做好了据城死守的心思,不过接下来的局势多少让他们的心思稍安,这汉逆止步于荆州了,眼着荆州的局势由危转安,刚上任的官文更是上书朝廷,言道着这荆州八旗如何苦战,终于保得全城安危,击退汉逆。

    可那话不过只是用来蒙朝廷、请封赏的,当不得真。唯一能让官文和这全城上下两万旗人安心的,恐怕就是与岳州的互成犄角,令汉逆不敢过分进逼了。

    但此时,从岳州传来的消息却让官文等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里,作为驻防将军官文又岂不知道,这荆州之所以能保全至今,凭的可不是七千,不,是六千旗兵以及城内的八千绿营、汉勇,凭得是与岳州的曾国藩互为犄角。

    “将军大人,现在这汉逆尽发主力攻以岳州,若岳州陷贼,我荆州必将独木难撑,届时恐为贼人所陷,还请将军大人从速发兵,或是增援岳州,或是乘汉逆发兵岳州,内防空虚之际,直捣其要害!以解岳州之围!”

    作为荆州驻防十位协统领之一的锡龄阿请战时,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同僚们那极为难看的脸色,几乎是在他的话声落下时,但有人插话说道。

    “锡大人所言甚是有理,这岳州与我荆州互为犄角,或岳州陷落,我荆州必将不保……”

    说话的是镶黄旗协领达尔旦,虽说在行军打仗上他不如锡龄阿,可其却也是极为精明的一个人。

    “可我倒是有些疑惑,还请教锡大人!”

    “不敢,不敢!达大人有话尽管直言!”

    同为协领的锡龄阿,连忙放低姿态客气道。

    “现在那岳州城下有多少汉逆?”

    “这,曾大人于信上不是说,这汉逆尽发水陆师嘛,舟船数百,想来其兵应不下两万!”

    “两万,这汉逆可是号称十万雄军啊!锡大人,这贼人内腹可不怎么空虚啊!”

    达尔旦这般一说,周围的人立即纷纷点头称是。眼瞧着众人附和自己,达尔旦的脸上堆着笑,心底却是冷嘲着,你锡龄阿想死没事,可别拉着大家伙一起去死!

    见众人的话风急变,锡龄阿立即明白了达尔旦那番话的意思,他连忙辩解道。

    “那十万,不过只是号称罢了,以兄弟之见,汉逆至多只有五万人!”

    “就拼是五万,那还有三万不是,咱们荆州满打满算才多少?还不到万五千人!”

    “可不是嘛,咱们总不能倾巢而出,连家都不顾了吧!”

    “就是,就是,这大家伙的媳妇孩子可都在城里头,若是连她们都不顾了,弟兄们出了城又岂能安心!”

    “万人打三万,除非太祖爷再世才行……”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着,最终只有一个意思——这兵不能出,出了兵那和送死压根就没什么区别。

    众人的反驳让锡龄阿的心思一乱,恼及的他瞧见大家居然没有一个言战的,脾气上来的他,立即大声说道。

    “难不成咱们大清国的江山就这般不要了嘛!”

    他这么一嚷,让众人立即把话打住,这帽子扣的没人敢接,倒是达尔旦于一旁正色说道。

    “瞧您锡大人说的,若是大家伙都是汉人,没准会给你这句话吓死,这大清国是谁的?不还是咱们旗人的,那些个汉人可以这么说,咱们旗人可不能!”

    嘴上打着哈哈,达尔旦的神色却变得越来严肃起来,他瞧着一言不发的将军,继续说道。

    “可就因如此,咱们得好好想想,若是咱们都白白寻了死路,到时候,谁来保咱们大清国的江山,若是旗人手里没了兵,那汉人又岂能靠得住?拿一万打三万,纵是太祖爷再世,那也得考虑考虑,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不待锡龄阿反驳,达尔旦便冲着官文深鞠躬道。

    “大人,现在局势危机如此,虽说曾国藩派人求援,可现在这岳州城下到底有多少汉逆,是两万,亦或是更多,尚且不知,若是冒然出击,恐怕有伤我军根本,请大人三思!”

    这边达尔旦的话声一落,锡龄阿立即反驳道。

    “今时荆州、岳州之凭全是两城互为犄角,若是岳州不保,我荆州又岂能独安,请大人火速派兵!”

    “大人,恰如锡大人所言,今时荆州、岳州之凭全是两城互为犄角,若是岳州不保,我荆州自不能独安,亦正因如此,方才有荆州当前之局,而汉逆又焉能不知此事?今次汉逆出兵岳州,所为仅只是岳州?”

    在这一声反问之后,达尔旦接着说道。

    “相比于岳州,这荆州驻防才是湖北之根本,若是荆州驻防兵败,非但湖广之局尽毁,甚至就是四川门户亦将为之洞开,锡大人可曾想过,若是汉逆出兵,所图者却是为将我驻防旗兵调出荆州,从而围点打援,一但我驻防旗兵落败,这湖广之局,必将难掌,非但湖广局势难撑,纵是西南亦将为之动摇,届时西南局势崩毁,又当如何?”

    达尔旦的“远忧”让锡龄阿不由一愣,诧异的看着对方,尽管觉得其是在强辩,但他的话语确实又有几分道理。

    “一但西南局势崩坏,届时你我必将是我大清国之罪人!大人三思!”

    达尔旦的话声刚一落下,周围的人立即纷纷起立鞠道。

    “请大人三思!”

    一瞬间,所有的压力都压到了官文的身上,看着请自己三思的众将,官文只是喝着茶,虽说达尔旦话说的冠冕堂皇,可他却知道这家伙真正的想法——他根本就不想出想,就是这满城的旗兵,又有几人愿意出城?

    救援岳州?

    谁都不想白白的城外丢了性命!还是有这坚城相守最为安全,可若是不救岳州,这荆州又能撑得了多久?

    可若是冒然出兵的话,万一就像达尔旦所说一般,这汉逆攻以岳州,就是为了引大家伙出城,到时候,又当如何?

    沉吟着,一时间官文却是难以做出选择,这会他反倒是希望那汉逆攻的是荆州,若是这样的话,那曾国藩无论如何都会出兵相救,可现在,是救亦或是不救?

    若是去救的话,又拿什么去救?

    “大人,这西南局势可全得靠咱们荆州驻防撑着,若是荆州驻防没了,谁知道那些汉人会不会生出异心来!再则……”

    达尔旦一边游说一面又说道。

    “若是大人担心岳州方面,不防再派些人去打探一下消息,待摸清汉逆虚实再行动兵也是不迟!再说,曾大人那边,纵是局势再般危机,想来也能撑上一段时间!”

    达尔旦的这番话,倒是说到了官文的心里,只见他点点头说道。

    “嗯,我看暂且如此,再派些探子出去,务必探清汉逆所图!”(未完待续。)

第182章 战地教学(第一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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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命运总是如此不定!

    置身船头的左宗棠凝视着的远处的长沙城,他的心思却是一阵起浮不定,去年粤匪兵临长沙时,他作为守卫的一方,为时任湖南巡抚的张亮基出谋划策,终于保住了长沙,避免长沙为粤匪蹂躏。

    而现在,他却摇身一变,成为攻城的一方,要去攻取这座他曾苦心相保的城市,世事如此,又岂是人所能料?

    “哎……”

    喟然一声长叹之后,从望远镜中看着慌乱不已的城头,想到长沙城内那些曾经的同僚,左宗棠的心底倒是有些疑问,这一次,他们又会如何保护此城?

    虽说是奉大都督之命,以军令部特使、前敌指挥的身份中领辖上万义军水陆师,对于初入义军大都督府的左宗棠来说,这种从未曾有过的信任如何不让他心折,要知道在数天前,他还曾言称其为“贼”,而现在,正是那人却将义军三成之兵悉数交予自己。

    士为知己者死!

    默默的于心底念叨着这句话,左宗棠知道,自己唯一能回报这份信任的,也就是拿下长沙,取下湖南之地了!

    同样的左宗棠亦深知,这不仅是回报大都督的信任的唯一方式,同时也是他的机遇,与胡林翼曾为官数任,治理数地不同,他左宗棠从未曾出仕,即便是曾为幕僚,那也不过只是为他人之幕,如何能晋身为官,治理一方?眼下的长沙之战正是他晋身为官的机会,只要拿下长沙、取下湖南,向大都督证明自己的能力,自然可出府为官,治理一方。

    至于这军中……对大都督府军制已经有了一定了解的他,又未尝不知此间不是他所能长处之地,更何况他亦无心从军。

    “骆儒斋,对不住了!”

    在左宗棠默默的心道着抱歉时,此时的长沙城内却是举城惶恐,街上尽是惊慌失措的百姓,各种各样的谣言更是不时的于人们口舌间传播着。而在巡抚衙门中,这会同样是一片纷乱,衙门里各衙的大人们纷纷都聚于此间,商讨着对策,聚焦于此的有布政使潘铎、按察使岳兴阿、长沙知府梅不疑、长沙县令陈必业、善化县令王葆生。待一众人到齐之后骆秉章便立即先分析长沙城里的兵力:老弱病残全加在一起尚有两千,另有新募千五湘勇,号称劲旅,但可惜人太少。

    “虽说现在这城里头也算是有三四千多人马,可恐怕也不是汉逆的对手。”

    骆秉章忧虑地说。这段时期,骆秉章原本已经将全部的希望都寄于曾国藩于岳州挡住汉逆的兵锋,可现在这兵临城下的现实,却让他顿时被吓虚了胆,当了二十来年的官,这样的阵势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上一次长沙被粤匪兵围的时候,那一仗打的也极是凶险,这长沙城更是几度险些陷落,惊魂未定之下,到最后亏得满天神佛保佑终于保住了长沙。

    可这一次,还能像上一次那般幸运吗?

    骆秉章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现在岳州的情况一般,这汉逆的兵船是怎么到了这?瞧着城外的汉逆没有几万人,也有万多人,这么多的船,这么多的人,怎么会这般悄无声息的兵临长沙城下,难不成岳州已经被汉逆夺下了?可若是如此曾国藩怎么没有派人送信?难不成曾国藩降了?

    若是曾国藩降了,那若大在湖南还有谁能救自己?这会他反倒是后悔了,为何要把这团练尽数调往岳州,甚至就连湖南提督塔齐布也在岳州,若非如此,这长沙岂又会像现在这般,全无抵抗之力?

    如此种种的猜测反倒是加剧了骆秉章内心的恐惧,让他整个人变得手足无措起来,而他的这种惊慌自然的都落到了旁人的眼中。

    “中丞不必忧虑。”

    说话的是善化知县王葆生,向来以知兵自命,眼瞧着巡抚大人满面忧虑他便以为自己施展才能的机会到了。

    “以下官之见,现在就打开府库,一面发放刀枪,一面发放银钱。凡男子五十岁以下,十五岁以上的一律编排起来,分成几班,轮流守城。以长沙城居民之多,募三万五万不成问题。卑职愿承办此事。”

    骆秉章对王葆生危急时刻能慷慨任事,甚是感激,病急乱投医的他连忙应道:

    “王明府主意很好。不过,民众平日未加训练,临危集中,毕竟只是乌合之众。”

    “乌合之众也好,可以壮兵丁之胆。”

    潘铎倒也是很赞赏王葆生的建议,现如今,可是要先想法保住长沙,只有保住长沙,才能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

    “既然咱们上一次能守住这长沙城,这一次便也能守住此城,再说,咱们就依照上一次的法子来办,总能守得住这长沙城!”

    一群不知兵的人在这里聚于一起,所能想到的自然也就是依着上次守长沙的经验来办,潘铎的建议只引得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而骆秉章更是连声说道。

    “王明府的办法立即照办,但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办,”

    接着他又补充道。

    “火速派人出城到岳州去,查探一下那里的情况,若是可以话,就立即调曾涤生带兵来救援。曾涤生手里的湘勇才是眼下真正的精兵,只要他的兵过来了,长沙自然也就保住了。”

    大家都连声说着好,而骆秉章则立即叫巡捕派人出城,以去联系岳州的曾国藩。

    长沙城南门外的妙高峰,其实并不高,准确地说,它只是一个土堆罢了,就和城东郊的马王堆一样。但它比马王堆的命好,它紧靠南门,处于长沙城热闹的地方。在闹市区有这么一座地势稍高,又林木葱郁的山丘,更显得难能可贵。历代文人雅士,都喜欢在这里登高赋诗。当年吴三桂占据长沙时,陈圆圆已经老了,八面观音、四面观音成为他的爱妾。吴三桂常常携带两个观音在妙高峰上游憩。峰顶药王庙前的坪中,至今还留下为吴三桂造的石桌石凳。传说吴三桂与八面观音、四面观音,时常在此对弈,石桌上刻的棋盘还清晰地保留着。

    在去年太平军兵逼长沙的时候,这妙高峰和峰上药王庙便是太平军本营所在,而此时,当左宗棠来到此处时,察看南门外地势。见妙高峰拔地而起,林木繁茂,如同一座巨大的营垒扎在南门外,但山上却依如上次守长沙一般,无一兵一卒相守。

    便陡然冷笑道。

    “这骆儒斋用兵如此,岂有不败之理!”

    也难怪他会这般冷笑,上一次作为湖南巡抚的幕僚,他曾建议往妙高峰上派两千兵勇,与城内互成犄角,结果未被采纳,现在这一次,这妙高锋依然为人所轻视,难道他们便不知道,于妙高峰上可居高临下,俯视全城吗?

    “传令下去,本营设于妙高峰上,于山腰高出城墙处设以炮台!”

    几乎是在冷笑之余,作为前敌指挥的左宗棠便下令做攻城部署,实际上他这个前敌指挥,对军队并没有直接“管辖权”,这个前敌指挥是根据义军的军制设定的,毕竟现在义军最大编制也就是团,这次为攻取长沙,调动了三个团,为协调三个团的使用,自然需要设立前敌指挥部,而左宗棠作为指挥官的同时,在他身边的则是一群十几岁的军校生作为参谋。

    在左宗棠依据自己的判断开始进行部署的时候,妙高锋上,一群穿着领衔佩着“学”字铜章的少年,而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着长沙城,并不断的修改着地图。

    “严格意义上来说,长沙我义军成军以来强攻的最大一座城池。不过,长沙城墙高大而坚固,现在城门紧闭,防守森严,强攻不易。各位有何意见,尽管直言。”

    作为前敌总指挥的左宗棠,自然知道为何会派这些少年给他当那个什么“参谋”,无非就是为了栽培这些少年,于是他便主动询问道,而且相比之下,他们比他这个总指挥更了解义军。而他之所以将长沙视为强攻第一城,那是因为武昌并不是强攻而是奇袭。

    “总指挥,”

    放下地图,穿着一身军装的梁裕秋指着长沙城说道。

    “长沙自古为军事要地,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打下长沙,将会震动清廷,鼓舞全军士气,影响很大。但现在长沙已处于戒备之中,当以正面强攻和侧面进攻相结合。我以为,我们应该充分发挥我军之火力优势,以南门为正面,借助妙高峰高于城墙的优势,以加农炮对城墙以及城内进行轰击,压制敌军,再以侧翼使用68磅炮猛烈轰击其城门,轰开城门后,立即派遣部队猛冲进去,我相信以长沙城内的守军,完全无法阻挡我军强攻。”

    在梁裕秋的话声落下时,刘子伟则站起来大声说道:

    “考虑到城门后亦有瓮城,我认为可以采用爆破作业攻城……”(未完待续。)

第183章 破城(第二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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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都不错!还有什么建议吗?”

    左宗棠点着头,继续鼓励着面前的这些少年,鼓励着他们发表各自的想法。

    一时间在这药王庙中,十几名年少的纷纷提着自己的建议,或许他们只接受不到三个月的军事教育,而且军校中作为教官的莱纳斯并未攻过中国的城市,但是莱纳斯将欧洲的要塞攻防经验带来了他们。而这些少年,则是活学活用的将其套用到了对长沙的进攻上。

    在听取他们的建议之后,左宗棠注意到一点,这些少年更多的是在意“器”的犀利,他们强调的借助火器优势,确实无论是在大炮上亦或是火枪上,义军对清军都有绝对优势,但左宗棠却并不希望这些少年这般看重于器,虽说他无意军旅,但却深知这些少年于义军而言意味着什么。

    “以义军火器之利,自然可压制长沙守军,攻破城墙,不过大家要注意到,目前城里官多兵少,调度不灵,这是长沙城防之现状,因而目前正是攻城的良好时机。”

    左宗棠委婉的教导道。

    “而在另一方面,那骆秉章虽说不知兵,可于督抚之中,却也算是老成稳重之人,亦不可轻视。”

    盯视着那由青色砖头堆砌的如苍龙卷卧般的长沙城墙,左宗棠将手向前一指。

    “长沙城墙周长为2639丈。自河岸城角码头始,经北门(湘春门)、兴汉门、经武门、小吴门、浏阳门、黄道门(南门)、学宫门、小西门、太平门、大西门、福星门、潮宗门、通泰门至城角码头,城墙上的城门、城楼、角楼、女墙、垛口、墙台等,……”

    左宗棠之所以能够如数家珍般的将长沙城墙一一数清,全是因为去年曾以张亮基幕中协助过长沙守城,甚至也正是他一举破了粤匪的掘城地道之法。

    “……这里瓮城的作用一是平时驻兵,战时休整、调动部队;二是既为守城的炮兵部队阵地,也为士兵躲避敌炮的掩体,长沙城的守军利用城墙多次抗击过来敌。去年粤匪攻打长沙时,城墙成了清军守城的临时堡垒。清军在天心阁瓮城部署兵力,在城墙上架设大炮反击,不仅守住了城,而且让粤匪的伪王肖朝贵中了炮火、不治身亡……”

    长沙是太平军征途上第二个没有攻破的城市,可以说,也正因如此,左宗棠在提及此旧事时才会显得颇为得意,因为当初正是他用盲人破了太平军的掘城之法,探得太平军攻城之处,从而守住了长沙城。

    而其言语中依然将太平军称之为“粤匪”。

    注意到总指挥神情中的得意,梁裕秋便于一旁轻拍马屁道。

    “这全赖总指挥当年守城之策,长沙方才得存!当年若非是总指挥设重赏凡向缺口抛石一块赏钱一千文者,这长沙又岂能得守!”

    梁裕秋的马屁,只让左宗棠连连抚须,大有颇为得意之状,当年太平军在城南魁星楼和金鸡桥一带挖掘地道10多处,曾3次爆破轰塌城墙四五文、七八丈不等。太平军从缺口处扑城,和春、江忠源等人督兵拼死抵拒,迅速堵塞缺口。正在巡抚张亮基幕府的他出谋划策,从长沙富商黄冕、贺瑗、孙鼎臣、欧阳兆熊手中筹措饱银12万两,从而安定了城内军心。城墙缺口时,又急中生智,令用石块填缺口,并规定凡向缺口抛石一块赏钱一千文。顿时石块从各处飞来,砸死砸伤太平军无数。

    “梁裕秋,既然你知道当初如何得以守城,这长沙各门皆有瓮城,即便是我军轰开城门,那这瓮城如何破之?”

    “以火炮、火枪作为掩护,爆破城门!”

    没有丝毫犹豫,梁裕秋给出了一个答案。

    面对这样的答案,左宗棠并没有说什么,他盯着那如苍龙卷卧般的长沙城墙,一言说道。

    “你们仔细看一看这城墙!”

    城墙?

    在那些学员们看着城墙的时候,作为他们教官的莱纳斯,同样也拿起了望远镜,注视着这城墙,在他看来这种城墙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早在几百年前,在欧洲这种城墙既已经被淘汰了,只需要集中火炮,就可以击塌这种城墙。

    城墙有什么不同吗?

    借助望远镜,注视着用青砖砌成的长沙城墙,梁裕秋反倒是有些不明所以,这城墙能看出什么所以然吗?老旧的、残破的……突然,梁裕秋注意到一段城墙的不同之处,相比于其它地方的残破,那一段城墙却显得很新,那是一段新墙。

    “新墙,总指挥,这一段是新墙!”

    新墙不坚!

    这是众所周知的道理!

    “没错!”

    点点头,左宗棠说道。

    “去年,粤匪以地道掘土攻城,炸塌城墙多处,这几段新筑之墙,大都是仓促而建,虽看似坚固,可实际上……”

    偷工减料,在所难免啊!

    于心底感叹着,左宗棠又接着说道。

    “轰击城门,有瓮城相挡,既然如此,那不若以重炮轰击此段城墙,待轰开墙城后,再轰击城墙两端清军,步兵既可乘势攻城……”

    上一次左宗棠是守长沙,而这一次他却是攻长沙,粤匪是怎么败的,他自然非常清楚,所以才会强调轰击城墙上清军,从而避免像上一次粤匪攻城一般,尽为城上清军所挡。

    其实左宗棠这会反倒忽视了一点——现在的长沙城内既无悍将亦无悍勇,自然不可能像上一次那般拼死相挡。

    “我明白了……”

    尽管的左宗棠并没有直接点破,但梁裕秋还明白了其话中之意。

    “总指挥是籍此告诉我们,在作战前必须充分做好情报侦察,准确掌握敌军防御薄弱环节,进而加以攻击……”

    在说出这番话时,梁裕秋只觉脸膛微微一红,也许是见惯了义军的火器之烈,反倒是让他有了轻敌之心,那里想过那么多,反倒觉得打仗就是凭着火炮猛轰既可。现在看来,反倒是太过于妄自尊大了。

    何为情报侦察?

    左宗棠并不清楚,但他之所以会这么了解长沙,是因为他守过此城,当然他并没有说,而只是对莱纳斯,这位军校的洋教官说道。

    “莱纳斯先生,既然策略已定!现在,这里就给您们了!”

    在制定攻城策略时,左宗棠甚至都没有征求对方的意见,但是在实际进攻的时候,他反倒又当起了甩手掌柜,而这也正是他的聪明之处,因为他并不知道义军如何打仗!

    “当然!”

    接过指挥指挥权的莱纳斯并没有客气,而是直接把命令下达给他的学生,让他们去制定接下来的炮击计划,回归到本职之后,尽管是第一次实战,但梁裕秋、刘子伟等人反倒是显得轻车熟路,不过只是十几分钟,便制定了详细的炮击计划。

    在近傍晚的时候,随着一声令下,妙高峰山腰处的炮兵阵地上的三十六门12磅野战炮,终于鸣响了,与此同时在山脚下的四门从舰上拆下的68磅炮以及六门24磅炮,亦开始鸣响,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大若斗笠的炮弹不时的落在小吴门东侧那段新建的城墙处,不过只是几炮功夫,那青砖崩飞露出了内部的夯土,那未经岁月沉降的夯土更是随着炮击变得越发的松散起来,随着炮击继续,土石更是不断的从城墙上塌陷下来,大有随时可能塌陷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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