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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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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你说的是用工厂吸纳农村闲余劳力,然后又说农村劳力悉数外流,到时候土地无人耕种,接着又提到这马拉收割机,根本就是在晃点地方上的士绅!”
感觉到身边姐姐对自己抵触,容茗慧反倒是有些后悔了,后悔为什么非在这里提这件事。
“没错!”
要是在外人面前朱宜锋肯定不会承认的,但是在家人面前他并不想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
“就是在晃点他们!”
抱着儿子的朱宜锋一边逗着儿子,一边笑道。
“要是不这么晃点他们,他们又岂会主动的把土地卖出?他们不卖地的话,又怎么样把民间的游资集中到工商业上?”
相比于实现“耕者有其田”的目标,朱宜锋更看重的是民间资本向工商业的转移。一个正常的国家都是遵循着农业——轻工业——重工业的产业升级之路。这个发展道路在明末时候曾闪现过一道火花,后来却被满清所阻断。
在错过那个机会200年之后的现在,需要采用一定的手段才能诱使让那些士绅将注意力从土地转向工商业,将资本投入工商业之中,从而从根本上解决剩余劳动力的问题。
“可不是每个人都会相信你的话,况且,谁都知道你在户部学堂说的那些话,可能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才会出现。”
容茗慧的眉头紧锁着,她自然知道相公的言语并不是危言耸听,甚至也不是夸大其词。但他所说的却将会发生在几十年后,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这个远见。
“确实需要几十年!”
将儿子递给身边的妻子,朱宜锋看着容茗慧认真的说道。
“工商业的发展,城市化进程的推行,不是十年八载就能完成的。没有三四十年,甚至五六十年的时间,很难达到这一目标,而且还需要根据环境的变化调整政策。”
“调整政策?”
“没错!在这个过程中政府必须要加以引导,这样既可以推动工商业的发展,又不会至于影响到农业……”
穿越时空的见识,使得朱宜锋可以有太多的后是经验可供借鉴。
“尤其是眼下,眼下三省的剩余劳力有数百万,全国有上千万,这些人怎么办?仅仅只是靠工厂又岂能吸引那么多的劳动力,”
容茗慧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朱宜锋,现在这些人是满清的问题,将来这些人可就是他的问题的,同样也将是她和她的孩子的问题。
“若是到时候他们为人煽动造反的话。”
一旁正哄着儿子的徐灵芸听着容茗慧的话,心头顿时一紧,有些紧张的看着相公,不过她的紧张,仅仅只是片刻,在她看来没有什么问题能够难倒相公。
“嗯……”
看着容茗慧的那张俏颜中流露出来的担心,朱宜锋笑道。
“这有什么问题吗?现在广州不是正在做吗?”
广州正在做?
容茗慧不解的看着朱宜锋,是不是自己离开广东的时间太长了,那边正在做什么?
“北婆罗洲!”
缓声吐出这四个字,笑看着容茗慧朱宜锋说道。
“慧慧,你怎么连咱自家的产业都忘了。别忘了咱家的种植园里现在可是雇着几百个长工呢?”
睁大眼睛的瞬间,容茗慧立即说道!
“相公的意思是移民?”
“没错,就是移民!“耕者有其田”这个想法确实很好,想要实现它,有很多办法,移民就是一个最好的办法,像现在广东可以像北婆罗洲、向南洋移民,那里的土地之大可以接纳上百万贫民,当然即便是没有婆罗洲,我们还有其他的地方,比如说东北。”
注意到容茗慧似乎不知道东北在那,朱宜锋便解释道。
“东北就是关东,满清说那里是他们的龙兴之地,所以封禁两百年,人口甚至不足百万,其实辽东那地方,是咱们汉人的九州之地,当年隋炀帝、唐太宗之所以要征高丽,就是为了收复辽东咱们的九州之地。”
感觉有些岔开话题的朱宜锋重新回到了原先的话题上。
“东北那里有数亿亩无人种植的荒地,至少有三亿亩可供开垦的土地,而现在关内一共不过只仅只有十亿亩耕地,按人均三亩计算,东北可以安置移民一亿人,当然实际安置可能只有几千万,但是将几千万人移民到东北,就从根本上解决了剩余劳力的问题。”
当然也就解决了土地的问题,即便是工商业不能吸纳全部的剩余劳力,通过向人少地多的东北、新疆,河套以至于蒙古、滨海、虾夷、库叶岛等地移民,就足以解决人与地的问题。更何况还有南洋以及非洲吸纳移民。当然海外移民并没有关内移民那么便利。
“所以这些人真的不是什么问题?”
对于满清是问题,但对于自己来说,朱宜锋有些懒洋洋的说道。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呢?我们要修通铁路、造船、修码头,只有改善了交通才有可能把尽可能多的剩余劳力送到需要他们地方。”
“如果……”
一直在旁边听着相公与容茗慧说话的徐灵芸,有些怯生生的开口说道。
“如果他们不愿意去呢?毕竟都是背井离乡的。”
实际上即便是徐灵芸自己,随着丈夫从上海来到了武昌,都有一种背井离乡的感觉。更何况是那些普通百姓。
“他们岂敢不去!”
不等相公回答,容茗慧的眉头微微一扬。
“既然广州能禁止乞讨把乞丐流放到北婆罗洲,那么把少地者送到关外,给其耕地、给其牛羊,他们又岂敢拒绝!到时候去不去可由不得他们。”
看着容茗慧那副俏眉冷竖模样,听着她那毫不留情的言语,朱宜锋甚至有种想冲她竖起大拇指的想法。
确实去不去可由不得他们。就像土改一样,改不改可由不得地主。人逐利可是更惜命。
“手段一定要硬!”
点点头朱宜锋看着妻子说道。
“但是也不能完全强迫,要一步步的来,比如将来可以先把那些赤贫的农户迁走,现在广东就是这么干的,”
提及广东正在办的事情,朱宜锋的心底顿时只觉一阵舒畅,自己只需要提个醒,他李子渊,就知道该怎么办!禁止乞讨将青壮乞丐流放之后,为了解决北婆罗洲的劳动力问题,他更是把眼睛盯上了城中以及乡下的赤贫百姓,他们中有不少人是地痞无赖,好赌、好斗,总之可以说各种毛病集于一身。虽然赤贫但并不一定是村中的“弱势群体”,但这些人大都好凶斗狠,也正因如此,他们可以说是最适合移民海外的人群,因为他们不怕死,因为他们好凶斗狠。
换句话来说他们敢打敢拼,有战斗力。这样的人到了南洋,到了海外殖民地,面对当地土著的时候才不会吃亏,才能够在当地站住脚。世界各国的移民之路,莫不是以这种人为先驱,若是一上来就用普通百姓,没准还会让当地的土著给欺负了。
“先把这些人送走,当然可以用集体改造以及其它类似的借口迁出去,如此一来,寻常百姓反倒会欢迎,就像广东现在就没有任何阻力,在当地百姓看来,等于官府帮他们把这些祸害弄走了,这样的好事,百姓焉能不喜……”
就像那个“最后他们终于冲我来了,但已经没有人为我说话了。”一样,人类的心态从来都是如此,现在被迁移的是那些赤贫百姓,其中不乏地痞无赖,所以百姓乐之,他们会习惯,会接受。以后迁移普通贫民的时候,他们同样也会习惯,也会接受,至于那些中农则会庆幸,他们不是中农,就像现在的贫民会庆幸,他们不是赤贫百姓、不是乞丐一般。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等到轮到他们的时候……”
摇头长叹口气,容茗慧看着面前的丈夫,又一次感叹着他的心机之沉,自己只是看到了,他们不去不行,而他想到的却是“办好事”,让百姓甘心为其驱使。
“其实这是好事儿,只是他们都看不到罢了。“树挪死、人挪活”与其在老家勉强糊口,为何不干脆到外面闯荡一番?这个心态啊……”
摇头感叹一声,朱宜锋用颇为无奈但却又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
“他们的心态不变,所以我才要千方百计的帮他们变,毕竟,这不变不行啊!”(未完待续。)
第353章 改造(第二更,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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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四百!”
“咳……开……啦!”
庄家揭开盒子盖,也是汗流满面的唱。
“天门啦……角回啦……!人和穿堂空在那里啦……!阿扣铜钱拿过来……!”
“穿堂一百——一百五十!”
阿扣的钱便在这样的歌吟之下,渐渐的输入别个汗流满面的人物的腰间。他终于只好挤出堆外,站在后面看,替别人着急,一直到散场,然后便回到土地庙里,他没有家,住在村头的土地庙,也没有固定的职业,只给人家做短工,割麦便割麦,舂米便舂米。对于没有地的他来说,扛工扛活就是他的赖以生计的根本,可即便是如此,他也鲜少出力,成日混吃混喝。
其实,阿扣是有家的,至少在他爹娘去世前,他是有家的,爹娘去世后,不过两年的功夫,便把家中的几亩薄田、几间破房输了个干净。
虽是如此,他依然不改本性,好赌成性、好吃懒做。当然现在吃是吃不着了,甚至有时候还要寻思着在旁人菜地里偷个瓜顺把菜的,若不然怕还真得饿死了。
虽说好赌,可阿扣这辈子还没赢过几次,若是赢了那也是在梦里头赢的,在梦里头他能听得庄家的吆喝声。在赌台上他赢了又赢,铜钱变成角洋,角洋变成大洋,大洋又成了叠、成了堆。他兴高采烈得打着赏,哟喝着。
然后——赌摊不见了,人们也不见了,那一堆很白很亮的洋钱——现在不见了!
只要在梦里头他才会赢!
“龟儿子的,又做梦了!”
醒来的阿扣在嘴里头骂着,瞧着外头升到当中的太阳,懒洋洋的站起身来,他瞧着破土地庙角落里放米的瓦罐,那里早就空了,再瞧着一旁的破砖上几根不知从谁家顺来的白菜,这会也黄了。
咕噜……
肚子里的敲鼓声让阿扣揉了下肚皮,嘴里念叨着。
“当儿子的居然不知道孝敬老子,现在的世道当真不像样……”
他骂的是村里的那些人,只有这般骂过之后,他才会心满意足一些,才会长松口气。
“要不去孙寡妇的菜地里去顺点东西来……”
想到孙寡妇的菜地,自然又想到了孙寡妇那棵“大白菜”,想着想着他的心里头便涌起各种念头来。
“断子绝孙的阿扣!”
阿扣的耳朵里又听到这句话,这是当初他偷看小媳妇洗澡的时候,被人骂的话语。想着被人这般骂他心里想到:不错,应该有一个女人,断子绝孙便没有人供一碗饭,……应该有一个女人。
“女人,女人!……”
阿扣的心里想着,想着女人。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那边庙门前的阳光却被影子给挡住了,阿扣抬起头朝着来人看去,那人背着光,看不清楚模样,可以却瞧见了那在阳光闪亮的寒光。
“你是阿扣?”
“啊……”
未从那幻想中回过神来的阿扣依然有些浑浑噩噩的。
“我就是,你是……”
不等他说完,那人便猛的一下把他给擒倒了,被擒倒后的阿扣才有些清醒了,嘴里头大声嚷喊着。
“这,这是咋了,这是咋了,为啥捆我,……”
待到他被五花大绑的拖到庙外的时候,阿扣才瞧清楚来人,那是两穿着蓝色号服,不对,是是军服的丘八。
“军,军爷,我,我犯啥事了?”
难道是偷看小媳妇洗澡也要被官府拿?这时他只看到周围的乡亲对他都是指指点点的,在一旁还捆着一个人,相比他那满胡子的被打的鼻清脸肿,好一会他才认出那个人是黑蛋,在这邻近十里八里的好凶斗狠就数他。瞧见他也被拿了,阿扣的那喊声顿时弱了,那里还敢再喊下去……至于村里的人在说什么,自然都说阿扣坏,被官府拿下了便是他的坏的证据:不坏又何至于被官府拿走呢?
到进城,已经是傍晚了,被捆着的阿扣和黑蛋被进一所破衙门,转了五六个弯,便推在一间小屋里。他刚刚一跄踉,那用整株的木料做成的栅栏门便跟着他的脚跟关上了,其余的三面都是墙壁,仔细看时,屋角上还有十几个人。
虽然有些忐忑,可阿扣却并不很苦闷,因为他在土地庙里破房子,也并没有比这间屋子更高明。渐渐的这房子里的头人都在那里说着话来,问着他们的情况,阿扣大有找着知音的感觉——都和他一样,都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而且都是连半分田都没有了穷光蛋,在这里头,谁也不比谁高到那里去。
想着这,阿扣便朝着黑蛋看了眼,只瞧见黑蛋还是满面怒火的模样。他们问阿扣。
“这,这个老兄是咋进来的?”
瞧着黑蛋看去,阿扣有些紧巴巴的答道。
“我、我也不知道。”
“就是,咱都穷的连裤子都穿不上了,这官府拿咱干啥,石头里还能榨出油来……”
石头你当真能炸出油了!
头顶火辣辣的太阳晒的阿扣睁不开眼睛,汗像是被雨淋似的一个尽的流淌着,在他的周围,都是和他一样,正清理着树根的人,这几百年的老林子,虽说一把火能烧个干净,可树根却需要人一点点的刨掉。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阿扣和其它人一天,每天都是这样,拼命的刨掉树根,然后将树坑再填平,这种活儿永远也干不完,在他们身后已经出现了一面面精心规划的种植园,有的地方已经种上菠萝、烟草以及水稻。
甚至直到现在,阿扣还是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天下午阿扣和其他人一样,都被拿着上了堂,在那堂上即便是如铁塔似的黑蛋,瞧着坐在堂上的大人,那膝盖骨也是松的自然,便跪了下去。
然后那当官的说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上堂后,有人拿了一张纸,并一支笔送到他的面前,要将笔塞在他手里。他当然很吃惊,几乎“魂飞魄散”了: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拿笔。他正不知怎样拿;那人却又指着一处地方教他画花押。
“我……我……不认得字。”
阿扣一把抓住了笔,惶恐而且惭愧的说。
“那么,按个手印吧!”
手印按了,然后呢?大家被捆扣上扣到了广州,然后又被扣到了船上,再接着穿洋过海的来到了这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开始他还不知道,但是现在他就知道这里是南洋,是北婆罗洲。他们是犯了罪才被流放到这里进行……改造,没错,就是改造!
至于怎么个改造法,那就是干活,不停的干。
谁若是停了……
“哎哟!”
突然,后背上火辣辣的剧痛让阿扣痛的差点没流出泪来,一抬头也看到一张恶狠狠的脸。
“阿扣,还不快干活!他么的找抽是不……”
即便是同乡,作为班长的黑蛋下起手来也是极狠,虽说他是班长,可是他的活却不比别人少,说是一天干的活不达标,到时候可就大家伙一起受罚。
“这就干、这就干……”
阿扣连忙再次拼命刨起树根来,不敢有丝毫偷赖的念头,之所以如此,倒不是说他勤快,而是因为他害怕被人打。虽说那打是“儿子打老子”,可打在老子身上那也是痛。
在阿扣和其它人埋下身子干活的时候,在这几千个劳工像蚕一样,不断的蚕食着雨林这片“桑叶”时,在新开垦的田地中间的道路上,站在马车上的李国澜瞧着这些正在干活的“流放犯”,说他们是流放犯,其实他们犯的大都是“懒罪”,当然这个罪,是官府按在他们的头上,之所以要给他们安上这个罪名,就是为了把这些人流放到殖民地,在这里开垦土地。
“大人,一年的时间,能改造好他们吗?”
与李国澜这位“北婆罗洲公司经理”不同,王林山表面上是“保安主任”,实际上却是义军的少校,率领一个营的部队在这里负责保护殖民地。
“用一年能不能改造好他们,我不知道,可一年后,他们每个人都会分到40亩地,每亩每年缴纳租金三角,虽说最初二年免收,可是两年之后,若是交不出地租来,就会再次改造,要饭是舒服,好吃懒惰是舒坦,可每天开垦两亩地活,可不轻松啊!”
人懒惯了就不喜欢干活,可是北婆罗洲却不养闲人,毕竟公司负担着他们的船票、生活费,这些都是要收回成本的,实际上一年,也不过是勉强收回成本罢了。
“你说这些人吧,若是在家好好的干活,又岂会沦到这般地步……”
王林山摇着头,似乎大有同情这些人的意思,可他这也就是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这样也是好事儿,要不然咱们这又哪里来这么多的劳力,听说巡抚大人计划两年内向这里移民三十万,用五年的时间在这里开垦5000万亩地,种两千万亩水稻,开三千万亩种植园……”
于唇边感叹着那位族叔的雄心,李国澜却摇头轻叹道。
“这可是三十万青壮啊,这么多青壮搁在这,到时候可真是个麻烦啊……”(未完待续。)
第354章 买卖(第一更,求支持)
农忙季节之外,山下村总是在傍晚时分,才在村中的小街口形成一个不大的集市。小商贩大多是本村以及附近村子里的人,日头渐渐西沉的时候,女人们都从家里走出来,在小集上选购各自的需要。一时间也熙熙攘攘的,虽称不上繁华,倒也给平静的小村添了份活气。
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知道爱美了,惠美也不例外她每天总要摘几朵,各种颜色的,插在鬓角上。小小的薄嘴唇,嘴角微微上翘着,好像永远在微笑着。惠美就像家乡的山水一样,清灵灵的,水汪汪的。每天她都会到市集上去卖些手工做的小玩意,虽说不值钱,但是对于女孩来说,这却是她帮助家人的办法。
“惠美呀,你卖这些东西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你?”
歪歪头想了想,有点骄傲地说道。
“能赚个三四百吧!”
大岛却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哎呀!哎呀!怎么才这么点你?在中国那儿像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每个月能挣一千多钱呢!”
惠美惊奇地眨了眨大眼睛,是吗?
“中国?她们干什么工作赚那么多钱?”
大岛的大手一挥,做了个横推的动作。
“织布,活儿既轻松又简单,生手没三两天就会,马上就挣钱。”
“是吗,他们那儿可真好。”
惠美半真半假地说。对于外面的世界她当然是渴望的,但心里还是存了份该有的警惕。不过她却知道大岛是个见世面的人,村子里有很多女孩都被他带走了——他们的家人都得到了20块洋钱,她们都是去了中国。
“惠美,你看我们这里一眼望出去除了山就是树,人们死守着几块散落在山脚的薄田,平常连个零用钱都没有,甚至连地租都交不起。”
大岛又是大手一挥,指点江山般把手伸向远方。
“要是到了中国,那里是大平原,一眼望不到边,田野平常绿油油的,丰收时黄澄澄的,天苍苍,野茫茫……”
向惠美讲述着中国的时候,大岛又回头看着惠美说道。
“惠美,你愿意到中国去吗?”
到中国?
惠美睁大着那双有神的眼晴,不解的看着身边的大岛,
“怎么去啊?”
“嫁过去!那样的话,就再也不用在这里受苦了……”
嫁到中国去?
尽管从未曾想过要嫁到中国去,但后来大岛还说了什么,惠美便心不在焉了,心中却已拿定了一个主意。
惠美从来没有做过船,当她从小船坐上大轮船的时候,置身于轮船上的她用惊讶的眼睛看着周围,在她的身边有很多女人,那些女人说着各种各样的方方,她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在这个好奇中,惠美紧紧的跟在年龄大她两岁的樱子身边。
“大岛怎么没有上船?”
看到小船上的大岛正在与中国人说着什么,惠美有些不解的问道。
实际上作为“人贩子”的大岛只送到她们到这里,这艘轮船在过去的半个月里一直在日本的沿海航行,各地的人贩子会把女人送到这艘船上,她们大都和惠美一样,主动的“卖身”拿着二十几元的“聘礼”,梦想着嫁到中国去,开始新的生活。
“惠美,大岛不会再来了,以后就要靠我们自己了!”
樱子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道,她的家里很穷,她的父亲甚至想把她卖到城中的妓院里,可是现在她即将远嫁到中国,而她的父亲得到了二十元的“聘礼”,但实际上呢?那是大岛拿钱买她,她就像是货物一样,会被卖到中国去。
卖到中国做什么?
是做妓女吗?
置身于轮船边的樱子朝着海岸看去,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看到日本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轮船,不断的沿着海岸行驶着,接过一个个女人,船上越来越拥挤,而惠美与樱子和其它的女孩一样,在船上学习着中国话,然后轮船把她们送到了厢馆,在厢馆,她们继续学着中国话。
“要学好中国话,要不然会被卖到妓院去!”
每个人都这么说着,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嫖客不在乎妓女会不会说中国话,但是做为中国人的媳妇,必须要学会说中国话。因为她们的丈夫需要她们的服侍。
“您辛苦了,快点休息吧……”
和其它人一样惠美努力的学着中国话,即便是在轮船上,百般无聊的时候,她同样也在那里学说着中国话,每一句话都很简单,实际上,她所需要学会的可以说是“两百句简单汉语”,至于其它的汉语,她可以慢慢的学。
在离开厢馆之后,帆船航行了差不多二十三天,船才靠近一座港口,尽管此时已经是十月的天气,在家乡也许已经开始显出了凉意,但是这里依然是酷热难耐,在两百多个穿着各种破旧衣服的日本女孩睁着眼睛,好奇的打量着码头以及码头后方的小城时,看着小城中的十几栋石质的楼宇和一栋栋竹木房屋的时候,目光中似乎都有些失望。
“这,这里就是中国吗?”
在下船的时候,惠美好奇的问道。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说话的时候,说的是生硬的中国话。
“这里不是中国!”
一个声音从码头边传了过来,说话的是一个军人,那个军人看着这个女孩,目光中流露出的是眼光是火热的。
“这里是北婆罗洲,也就是中国的殖民地!”
中国的殖民地?
北婆罗洲?
“你叫什么名字?”
面对这个军人问题,惠美连忙回答道。
“我叫惠美。”
什么是殖民地,北婆罗洲又在那里,惠美不知道,她同样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士兵会问她的名字。她只是和其它的女人一样,在下了船后又来到了一间仓库似的房间,房间里铺着一张张草席,那就是她们的临时住所,在仓库里还有洗澡间。
“这两天,你们都养足精神,两天后娶你的人就到!到时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什么样的人家,就全看你的运气了,打扮漂亮点,给自己丈夫留着好印象……”
两天后,在码头大仓院子里,挤来了几百个人,他们的手中都拿着一个牌子,无不是焦急的等待着,这些几个月前身无分文的光棍汉,现在无不是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等着,等着领回他们的媳妇。
“一个日本媳妇六十块!”
看着院子里的那些眼光炎热的光棍汉,李国澜忍不住感叹道。
“从来只听说过发银子的,那有发老婆的道理……”
“李大人,这老婆当然不是发的,是他们买的!”
当然是这些人自己出的钱,尽管钱是公司垫付的,但在将来他们需要连本带利的偿还。
“这些人都是在改造的时候表现最好的,他们每天干的活相当于别人的一倍还多,这也就是个尝试,给那些人一个盼头,今天凑成两百对,等于在这安下了两百个家,光有男人那里会有家?有了家,他们就会在这里落地生根,再说了……”
王林山看着台下说道:
“自卫队的士兵可以优先挑选!有了这个先例,还愁那些人不愿意去自卫队?”
自卫队是为了应对驻军兵力不足而成立的武装,他们都是从移民中征募,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加入,除了要求身体强壮之外,还有其它的种种要求,因为自卫队负责清除山林中“猎头族”,所以加入自卫队总有一定的风险,他们需要在驱逐威胁到垦殖的山林生番。这一次,特许自卫队立下军功的队员首先挑选,就是一种变相的奖励。
“其实,为什么不能把那些野人娘们发给他们呢?还不用钱买……”
王林山的话音一落,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一直于北婆罗洲指导工作的李旭便开口说道。
“王营长,你记住,作为殖民者必须要把自己摆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只有如此,那些土著人才会敬畏你,如果殖民者大规模的与野人结合,那么势必会影响到土著人对他们的敬畏,尤其是那些山林中的野人,你记住,我们是文明人……”
指着楼下的那些人,他们在国内的地位都是极为低下的。
“无论是他们在国内是什么样子,在这里,他们都中国人,都是高土著一等的上等人,土著人必须要对他们保持足够的敬畏,如果没有这种敬畏,而是选择与土著人融合在一起,那么殖民统治就很有可能会失败,对于荷属东印以及海峡殖民的欧洲人来说,即便是当地的土著贵族都不可能与其通婚,更何况是山林野人?我们是华夏贵胄,又岂能同这些化外蛮夷结合……”
在李旭言道着这一套从欧洲人那里学来的“殖民统治学”的时候,李国澜的眉头却微皱道。
“这些女人可是日本人!”
“不,不,”
摇着头,李旭说道。
“日本、朝鲜、越南,都是小中华,至于其它的,嗯,都是蛮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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