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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闲人-第6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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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当韩尚书有什么好主意,没有想到………哈哈!”权怀恩越笑越是开心,脑袋都摇了起来。

    韩艺哈哈一笑道:“不过就是运送粮食而已,难道还需要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惊世妙计么?这商人送跟漕运送有何区别,不都是将粮食运送到长安吗?难道商人送来的粮食,会臭一点?”

    “这不是能不能送的问题,而是此法根本就不可行。”权怀恩直摆手道。

    韩艺诧异道:“为何不行?”

    他是真傻,还是在装傻?权怀恩道:“这漕运所运之粮,乃是关乎到整个朝廷的运作,关乎到整个十六卫军,如此重大之事,怎能交予商人去做?”

    李治听得是频频点头,他听得也挺不靠谱的。

    李义府、许敬宗他们很想点头支持权怀恩,但问题是,他们也不想让洛州官员骑在自己头上,心里那是纠结万分,这到底该怎么选择呢?

    韩艺笑问道:“权长史,你吃得粮食哪来的?”

    权怀恩错愕道:“你问这个作甚?”

    韩艺道:“你先回答我。”

    权怀恩道:“粮食自然是地里种出来的,难不成还是天上落下的。”

    韩艺又问道:“是你种的?”

    “笑话,我堂堂洛州长史,怎会去种地,你以为我跟你………。”权怀恩没有将话说完,但讽刺之意已经是非常明显。

    韩艺权当没听出来,又继续问道:“那是百姓种的?”

    “这是当然。”

    韩艺笑道:“你连自己的果腹之粮,都能交给那些不认识的百姓去种,为何这漕运之事就不能交给商人?”

    “这可不一样,商人狡诈………!”

    不等他说完,韩艺突然哦了一声:“听权长史此言,难道权长史以前被商人骗过感情,哦不,骗过钱财?那不妨说来听听,我等也好引以为鉴。”

    李义府心想,你需要鉴什么,你就是这世上最狡诈的商人,你不去骗人,人家就得烧香拜佛了,谁敢骗你啊!

    权怀恩哼道:“那商人岂骗得了我,不过商人狡诈,乃是不争的事实,谁人不知。”

    韩艺呵呵道:“这跟狡诈没有关系,而是实力的问题,权长史可是洛阳长史,商人身份卑贱,地位、实力相差甚远,他们又岂敢在权长史头上动土,不想活了么。”

    权怀恩没有做声,算是默认了。

    韩艺话锋一转,道:“不过话说回来,商人连你都不敢骗,他们能敢骗陛下么?还是说你认为你比陛下!”

    “什么?”

    权怀恩面色一紧,直接指着韩艺道:“陛下在此,还请韩尚书慎言。”

    韩艺呵呵一笑,道:“但如果商人不敢骗陛下,那将漕运交予商人去做,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

    韩艺不再给他机会,“朝廷的职责是什么?是管理国家,其中当然也就包括了百姓,只要明确的知道朝廷的职责,那么就很好判断是朝廷自己建办漕运有利,还是交托给商人有利。前者的话,弊端我方才已经说明,朝廷无法问责自己,故此没有人会拿百姓当回事,他们只会追求完成任务,还有就是官员也能够从中浑水摸鱼,狐假虎威。

    但是这是陛下所想么?自古以来,那漕运让多少帝王蒙羞,可百姓会去恨漕运官么?他们不会的,他们只会恨皇帝,恨朝廷,那暴君隋炀帝杀了几个百姓,不都是那些当奸臣杀的么,可账都算到隋炀帝头上。因为这粮食是运送给朝廷的,朝廷不下达政令,让他们服从劳役,那就什么事都没有。可这根本非陛下所愿,漕运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让陛下站在百姓的对立面。

    而交予商人做则是不同,商人不是骗子,商人求得只是财,给他们钱赚,他们自然就会去做,而且朝廷就能够站在管理者的角度去处理这事,要是前几日运送粮食的是商人,他们决计不会强渡三门山的,因为出意外的话,他们会赔上自己的身家性命,而且,如果做得好,这利益是源源不断的,他们一定会尽心尽力完成任务的,故此交予商人去做的话,反而少了很多的麻烦。”

    关于这一点,韩艺不止一回跟李治说过,李治也非常认同,因为这种思想在唐朝有着非常深厚的基础,隋炀帝就是直接跑去跟百姓面对面,什么都大包大揽,导致发生很多问题,而根本原因就在于,朝廷与百姓合作,这强弱太明显,不可能不出现剥削的现象,就算统治者没有这个意思,下面的人也会这么做的,但如果是百姓与百姓合作,朝廷在旁监督,这样就可以达到平衡。

    那西北计划就是这么做的,完成得是非常顺利,并且令中原文化进入了西北。

    李治不禁皱了皱眉,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不对!不对!”

    李凤连连摇头,道:“韩尚书似乎忽略了一个我非常重要的问题。”

    韩艺笑道:“平阳郡王请说。”

    李凤道:“我方才就说过,凡事还得从实际出发,我就当将漕运之事,交予商人去做,那么首先,商人得盈利吧。然而,商人还得雇人造船,还得雇人押送,这可都得花钱的,在这基础上,商人还得盈利。而那漕运不需要这些费用,朝廷都感到吃力,倘若交予商人去的话,且不说可不可行,朝廷也根本负担不了。”

    对了!这才是问题所在。

    李治是直点头,为什么劳役百姓,不就是为了减低成本么,国库负担不起,难道还是为了好玩啊?

    漕运这么剥削百姓,可是耗费还如此巨大,要交给商人去做的话,那什么都得付钱,这笔开销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韩艺闻言,轻轻摇头,笑而不语。

    李凤好奇道:“你笑甚么?”

    韩艺讪讪道:“这有些话,我真不太好意思说,怕说出来各位没有面子。”

    还面子呢?我们坐在这里,屁都没有放过一个,就被你坑了上百贯钱,况且我们都还是第一回见面。李凤便道:“韩尚书有话不妨直说,只要有道理,我必将会虚心接纳。”

    韩艺道:“那………我可就直说呢?”

    你让他说,你就完了。李义府瞧了眼李凤,心里默默提醒道,他可是韩艺的老对手,如果韩艺用这一招来对付他,他绝不会让韩艺开口的。

    但是韩艺面对他,自然也会厚颜无耻的说出来。

    可李凤不懂行情,这话说一半是什么意思,道:“你但说无妨。”

    “那韩某就恭敬不如从命。”韩艺拱手一礼,又道:“其实说到底,两个字就可以概括。”

    “不知是哪两个字?”

    “实力。”韩艺回答的简单明了。

    李凤听得一脸懵逼,“实力?”

    韩艺点点头,道:“简单来说,就是你走这一百里可能得一百贯钱,而我走的话,就只需要五贯钱,事情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噗!”

    阎立本、许圉师他们一时都没有忍住,笑出声来。

    你这真是太欺负人了。

    许敬宗心里好受多了,这小子不是针对我,他连皇帝的叔叔都敢针对。而且他觉得此时此刻一定有很多人能够理解他跟韩艺势不两立的心理。这小子真是太可恨了一点。

    李治也是一脸怪异的表情,这怎么说是好了,人家韩艺事先打过招呼的,是你让他说出来的,这打脸打脸的,真是没面子啊!

    可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

    李凤听得眼角都抽了起来,而且你也不能说韩艺羞辱他,万一韩艺说得句句属实了,因为如今还不能证明韩艺有没有这个能耐,纵使再生气,他也只能憋着。涨红着脸道:“韩尚书此言当真?”

    “这当然不是真的,这只是一个比喻而已,我们说得是漕运。”

    韩艺话锋一转,道:“就说这漕运吧,如果陛下能够将漕运之事交予我来管理的话,只需三年,我就可以彻底废除漕运,并且用商人代替,而其中有利之处,我就用一句话来概括,我可以用如今漕运一年所耗费钱财的一半,哦,其中也包括漕运中的损失,在三年之内让运送到长安的粮食达到如今的二十倍,如果长安有需要的话,二十倍不是问题。并且事故将会减少七成,而三门山的事故更是会减低九成,并且不需要劳役一个百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李治都认为是自己听错了,侧耳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韩艺从容淡定的说道:“回禀陛下,臣说臣只需要花费如今漕运所耗费的钱财的一半,就能够令运往到长安的粮食是如今的二十倍,并且不需要劳役一个百姓。事故至少减少七成,三门山减低九成。”

    权怀恩激动嘴皮子都哆嗦起来了,道:“这………这话,你以为我等会相信,真是荒谬。”

    韩艺笑道:“你认为荒谬,这我很能理解,因为你根本办不到啊。”

    权怀恩怒道:“那………那你若办不到,又怎说?”

    韩艺呵呵笑道:“你此话虽有一点意气用事,但是无所谓,我办不到,随你怎么都行,而我若办到了,你只需要请在坐的人吃一顿饭就可以了。”

    “好!我就不信你这么厉害。”

    “这谈不上厉害,多动动脑就行了。”

    权怀恩不跟他多言,立刻向李治道:“陛下,既然韩尚书有如此能力,臣以为可以让他一试。”

    李治听着也挺没谱的,这怎么可能,你要能够做到这一点,那当今的人就都成傻逼了,一半的钱,运送二十倍的粮食,同时还减低事故发生率,就别说数学了,连玄学可都算不出来这种答案,真心有些太夸张了一点,道:“韩艺,这可不是儿戏,你最好不要信口开河,否则的话,到时纵使朕想包庇你,也是包庇不了的。”

    韩艺很羞涩的笑道:“陛下,这对臣而言,真不过就是小事一件,算不得什么难题。”

    李治认为韩艺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怎么士别三日,这牛皮嗨得更大了。

    李凤哼了一声道:“既然你有此妙策,为何不早说?”

    韩艺神色认真道:“平阳郡王是真要我说?”

    “你………!”

    李凤也有些犯怵。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韩艺叹了口气,“其实这样的,我知道这漕运关乎很多人的个人利益,我不过就是一个田舍儿,我也怕被人报复啊,故此一直不敢说出来,可是这一回发生如此重大的事故,我要不再说出来,我这良心不安啊,纵使再苦再难,我也得站出来,不为别的,只为报答陛下当年得知遇之恩,以及不愧对身上这一件官袍。”

    说到后面,那是一身浩然正气。

    我没让你说啊!李凤差点没有将这句话给吼出来。

    这洛阳可是漕运运转的中心,可想而知,这漕运能够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利益,这都不需要去贪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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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九十二章 猛料一个接一个

    玩大了吧!

    可问题是这玩得也太大了一点!

    为了一起事故,赔上整个漕运,这买卖做得,简直就是惨目忍睹啊!

    可话说到这份上,再往下说也就没有什么意义,因为韩艺给出了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方案,除非你能够给出比韩艺更加有利的方案来,但这是不可能的,他们甚至都认为韩艺是在胡说八道。

    大家都看向李治。

    李治也左右为难,他无法想象没有漕运的日子,但是他要不答应,那跟昏君有什么区别,臣出了这么好的主意,你竟然不用,本想让韩艺给他一点暗示的,可见韩艺竟低着头,偷偷在那里打哈欠,好似说,这屁大的事,要讨论这么久,我都有一些不耐烦。太嚣张了,可是将李治气得够呛,一拍桌子,道:“好,朕今日就封你为河道巡按使,专门主持此事。”

    他生气归生气,但这话他还是留有余地,河道巡按使是目前没有的职位,就是纯属皇帝加封的,他没有说废除漕运,他都没有具体说什么事,只是说主持此事,统治者就喜欢这模凌两可,不会将话说绝了,毕竟这君无戏言啊。

    韩艺道:“微臣遵命。”

    语气非常平淡。

    好好好!你厉害!李治都无语了。

    而李凤等人则是面面相觑,脑子都反应不过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这本账目,他们已经算不清楚了。

    李义府、许敬宗等人看着他们,心里均想,这回你们开心呢?一群蠢货,他什么出身,一穷二白,要是真没点能耐,他能够站在这里么?招谁不好,跑去招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想要上位,待在洛阳横算什么,有本事去长安转转,保管你们都回不来。

    他们一直都是沉默,但如果他们站出来,韩艺不可能会有这么顺利,至少能够延缓下来,不让李治这么早拍板,毕竟大家知根知底,但是李凤他们有一些咄咄逼人,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要不给他们一点下马威,这洛阳恐怕都待不下去。

    这权衡利弊,也只能让他们自己斗,这帮谁可都不好,输得一方那都是咎由自取。

    李凤他们其实也不想闹成这样,谁会想到这一次的事故会给漕运带来灭顶之灾,完全都没有这个概念,只是因为韩艺这一上来就让他们掏钱,太过分了一点,他们认为韩艺是在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这是他们的地盘,那他们当然要还回去,不然的话,今后还怎么混呀,只不过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

    直到如今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太不真实了。

    李治又道:“不知各位爱卿还有何事上奏?”

    杜正伦突然一怔,猛然惊醒过来,怎么尽顾着看韩艺表演去了,自己可还有大事禀报的,方才真是错失了许多机会呀,心中顿时是叫苦不迭,但是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于是硬着披头站出来,道:“启禀陛下,老臣以为此次事故,也尽非是因漕运之弊,这朝中还有一弊,与此次事故也有着莫大的关系。”

    李治道:“说!”

    他心想,如今连漕运都要被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说的。

    杜正伦迟疑了一下,从袖中掏出两份奏章,地上前去,“此乃臣与吏部刘祥道写得奏章,陛下看过之后,便可知其弊。”

    李义府闻言吏部侍郎,隐隐有一些不妙的感觉,心想,好你个杜老头,竟想借题发挥。

    “呈上!”

    张德胜立刻将两道奏章给李治呈上。

    韩艺微微皱眉,该死得,怎么又凑到一块,待会老子又得被卷入其中,不管了,反正老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们闹你们的去。老老实实的退到一边。

    这才刚刚挡退外敌,他们这些宰相就开始迫不及待的内斗起来。

    在李治阅奏章时,杜正伦一直在观察李治的表情,见李治微微皱眉,便立刻说道:“陛下,自贞观年间太宗圣上下旨精简官吏到如今,每年漕运事故的次数非但没有递减,反而逐年上升,因漕运丧生的百姓也逐年递增,按理来说,我大唐国力日益增长,同时还加大对于河道的治理,这事故次数理应减少才是。

    可实情却是恰恰相反。然而,自永徽年间来,朝中官员的数量是与日俱增,随着官员的数量增多,漕运的事故也得到了相应的增长,在臣在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这也是此次事故的病根所在。漕运之粮用之于官,官员的数量增多了,需求的粮食自然就越多,必将会增加漕运的负担,同时需要劳役更多的百姓。

    在永徽年间,每年运往长安的粮食,不过十几万石,而从显庆年间开始,漕运至长安的粮食已经多达二十万石,这增加的也太快了一点。而同时,在太宗圣上精简官员之后,规定每年铨选入流得官员,乃是五百五十六人,可是永徽年末到如今,每年铨选入流的官员已经逐年成倍增加,增长速度更是令人瞠目结舌,自去年规定杂色入流,不加铨选,导致去年的入流官员多达的二千多人,陛下,这可是规定人数的四倍啊!别说漕运负担不起,用不了多久,恐怕朝廷也将会负担不起啊!”

    “两千多人?”

    李治都小吸一口冷气,不禁皱眉看向李义府。

    杜正伦都瞧在眼里,不禁心想,陛下果然不知,是那皇后与李义府他们在背后作祟。

    而那些洛阳官员已经在擦汗了,这事情真是一件比一件大条,若是早知如此的话,他们肯定不愿站这里。同时他们也明白一点,不管是在长安,还是在洛阳,你大爷始终是你大爷。

    李义府急忙站出来道:“陛下,杜中书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对于杂色入流的评断,也有失偏颇。”说着,他又向杜正伦问道:“不知杜中书对于韩尚书提拔户部胥吏入流一事有何看法?”

    这个混蛋!韩艺不禁暗骂一句,忍不住道:“那个,李中书,我如今这项上人头都悬在梁上,我得认真思考漕运一事,无暇估计其它事,你少提一下我,多谢,多谢。”

    李治瞧了眼韩艺,心中真是好气好笑,明明就是你自找的。

    李义府道:“我本不想说,是杜中书要提及此事的。”说着,他又看向杜正伦。

    杜正伦哼道:“此乃两码事,你休要混淆视听,韩尚书提拔胥吏入流,其中有诸多原因,非一言可道尽。倘若有人杀得一恶人,为民除害,你就要将天下人都杀了么?”

    说得好!韩艺情不自禁的点头道。

    李义府道:“你说我混淆视听,我看是你强词夺理。当初我为何要建议陛下让杂色入流,不加铨选,就是因为以前的吏部铨选制度实为不公。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吏部当初是如何铨选的?根本就不是唯才是举,举贤荐能,而是以高门大姓论之,若出身高门大姓,优秀录取,关于这点,可查阅科举改制前,铨选录取的进士名单,在外等候的进士,几乎都是寒门子弟,而铨选入仕的,多半都是高门子弟。

    而这些高门大姓的子弟,恁地轻松的入朝为官,他们又怎会珍惜?拿着朝廷给予的俸禄,却整日游手好闲,纵有才华者,也是懒懒散散,连一丁点苦都不愿意吃,从而导致,朝廷中官员虽是与日俱增,而朝中人才却在日益减少,能做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韩尚书这才只能从胥吏中选拔人才上来,去往西北上任,而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个个都努力上进,虽才华横溢,心有抱负,却不得为君分忧,如此铨选,理应废除。”

    李义府说得那是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只要是人为的,只能做到尽量公平,又岂能做到绝对公平。

    其中矛盾也很简单,以前的宰相那都是贵族出身,贵族当然选贵族,怎么可能挑选寒门,马周也是李世民自己发现的,可不是长孙无忌、房玄龄他们举荐的。

    而如今武媚娘、李义府他们的势力是突飞猛涨,那他们当然对于这种现象不满,自然要寻求改变。

    新势力的出现,势必要打破原先的规则,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别看这只是李义府与杜正伦之争,其背后却是唐王朝一个非常尖锐的矛盾,这个矛盾将会一直贯穿整个唐朝,主宰着唐王朝的起伏。

    杜正伦可也不是善茬,好歹也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如今是有备而来,又怎会让李义府三两言就给击退,不急不慢道:“李中书之言,甚是有理,我不否认有这种情况,但是李中书所为,杜某可不敢认同。铨选的初衷,乃是为朝廷举贤荐能,评断一个人贤能才干,品行德行,这难道错了吗?

    李中书方才指出其弊,认为铨选不公平,没有达到举贤荐能的目的,可是李中书你又是怎么做的?杂色入流,不加铨选,敢问李中书,这么做,难道就能够举贤荐能么?真是荒谬,你这分明就是变本加厉,如照你这般做法,将来如那邢江之辈,皆可入流,届时朝中官员皆是小人、恶人、奸人,国家焉能不亡。

    铨选之弊与方才漕运之弊,有着异曲同工之处,铨选本身是没错的,错是错在那人为之事,而韩尚书说要废除漕运,是基于他能够拿出更加有利的方案来,而你这杂色入流,虽然公平,人人都能够入流,可是朝廷要的是贤能之才,治国之才,而非是郊外那些作坊,只要身体健全就行,可见你这么做是毫无益处,不但没有令事情变得更好,反而是让事情变得更加恶化,你身为中书令,虽知其弊端,却不顾后果,意气用事,你枉为人臣!”

    韩艺听得一叹,真是人帅是非多啊!

    卢承庆、许圉师听得也是纷纷点头,铨选制度,确有弊端,但是你也不能因为煤不好,就将灶给毁了。

    李义府见大家都偏向杜正伦,心中是气急不过,可却无言反驳,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怒视着杜正伦。

    杜正伦可不惧他李义府,又向李治道:“陛下,当初太宗圣上精简官员,已经其中利弊说得是清清楚楚,治国当先治吏,官在得人,不在员多,如今官衙臃肿,人浮于事,若不赶紧限制,其害无穷。”

    李治可也不傻,怎不知冗官之害,他当初提拔寒门官员上来,是为了抗衡关陇集团,可如今一看,这提拔得似乎多了一点,再加上他性格还是有些优柔寡断,如今听得杜正伦这么说,不禁点点头道:“爱卿言之有理啊!”

    李义府听得是直冒汗。

    许敬宗突然道:“陛下,杜中书说得虽极有道理,可是若暂时无法修正那铨选之弊,那就不应再犯同样的错误,以免再矫枉过正,应该慎重考虑,老臣认为此事还应回长安召集众臣再论。”

    李治点点头道:“好吧,此事就等朕回长安再议,但是,暂时停止放杂色入流。”

    许敬宗突然又道:“陛下,漕运之事同样也是事关重大,臣认为也当回长安再议。”

    嘿!你老小子还真是会算计啊!韩艺双眸朝上道:嘀嘀咕咕道:“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声音虽小,可是每个人都听得非常清楚。

    李治如今也冷静了下,斜目瞧了眼韩艺,只觉此人面目可憎,可是,若他真能做到,又何乐而不为呢?只要看紧一点就行,要是不行,就赶紧收回,韩艺之言,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基于韩艺以前做得那些事,还不能说完全不可能,于是道:“漕运一事与铨选还是有所不同的,铨选尚无人可改其弊端,然漕运之弊,韩尚书已有法可改,这漕运之事,毋庸再议。”

    “陛下圣明!”韩艺道。

    李治冷冷的笑了笑,道:“今日先到此为止,你们舟车劳顿,先下去歇息吧。”

    “臣等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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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九十三章 打破地理限制的男人

    出得大殿,李义府便狠狠瞪了杜正伦一眼,怒哼一声,一甩长袖,气冲冲的离开了。

    他们两个已经是死对头,跟李义府与韩艺的情况还不一样,李义府跟韩艺似敌非敌,似友非友,主要中间还有一个皇后在。

    杜正伦冷笑一声,“无耻小人,我焉能让你得逞。”

    “韩尚书可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随后出来的许敬宗,酸溜溜的朝着韩艺说道。

    韩艺瞧了眼许敬宗,眼中精芒一闪,突然拉着许敬宗的袖子走到一边,小声道:“许侍中,这你可得要帮我啊!”

    “我帮你?”

    许敬宗惊讶的看着韩艺,这话你都说得出口,你真是毫无人性啊。

    “当然啊!”韩艺道:“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今后有得是机会解决,但是这事,许侍中你可一定要帮我,因为你帮我,也就是在帮自己。”

    许敬宗愣了愣,见韩艺说得是煞有其事,但基于韩艺的人品,他还是很谨慎道:“此话怎讲?”

    韩艺道:“难道许侍中方才没有见到平阳郡王他们的态度么?这要是别得州县,他们敢吗?不就是因为洛阳乃是漕运的中心,他们掌控着运往长安的粮食,他们跺一跺脚,这粮食可能就运不到长安去了,那咱们就得摇尾乞怜的跑到洛阳来借食,许侍中就希望自己的口粮掌握在他们手里么,咱们大小也是一个宰相,到时他们更加不把咱们当回事了。”

    许敬宗听得沉吟不语,自从他帮助武媚娘上位以来,膨胀得比较厉害,最讨厌人家不尊敬他,这也是他与韩艺水火不容的原因。

    韩艺又趁热打铁道:“这漕运不废,咱们总是会受制于人的,主要这漕运跟咱们没啥关系,因为长安是漕运的终点,人家送多少粮食来,多久到达,可就都不在咱们的掌控之中,可若是利用商人来运粮食,情况就大不一样了,长安才是终点,这商人都是出自长安,他们会怕洛阳官员?而且他们是在长安签订的契约,不是在洛阳,洛阳对于他们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歇脚地而已,这权力不就掌握在我们枢要大臣手里么,只有咱们在洛阳的时候,洛阳才能说了算,而且,也理应如此,毕竟咱们可是枢要大臣啊。”

    许敬宗听得有些心动,如果商人的话,就是消除地理优势,从而到达的宰相为尊,因为对于商人而言,洛阳跟扬州没有区别,不就是卸货装货么,道:“可是你真有办法能够做到?”

    你们要不给我添乱,那什么问题都没有。韩艺点点头道:“要做不到,我敢夸下这海口,这写文章,我不如许侍中,但是做买卖可是我擅长的。”

    这话许敬宗听得挺舒服的,你也就适合做买卖,道:“那我就等着看韩尚书的好戏。”

    “好说!好说!”韩艺笑着点点头。

    谈完,二人便分开了,他们二人确实也没啥多谈的,此时的合作,也只是因为有共同的敌人和共同的利益,仅此而已。

    等到韩艺回过神来,发现卢承庆他们早已经走远了,卢承庆他们在洛阳可是有许多好友的,如今肯定是赶去会好友了。

    但有一人未走,此人便是阎立本,他一脸激动凑了过来,道:“韩尚书真有办法,可解决漕运之弊?”

    好友哪天不能会,去漕运之弊,才是最精彩的地方。

    韩艺笑道:“这恐怕还得劳烦阎尚书相助。”

    阎立本立刻道:“若有需要阎某的地方,韩尚书尽管吩咐。”

    能够参与此事,他都觉得倍感荣幸,其实大家都知道,漕运的确是劳民伤财之事,但是为了统治阶级,不能不这么做,没有哪个朝代敢废除漕运,若韩艺能够做到,那必定会名留青史的。

    “不敢,不敢。”韩艺拱拱手,又道:“不过咱们舟车劳顿,阎尚书肯定也累了,咱们先休息两三日,到时再谈。”

    “好好好!”

    等到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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