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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闲人-第5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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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参与这事的迹象,这令她非常失望。

    过得一会儿,武媚娘突然朝着魏国夫人招招手,“母亲。”

    魏国夫人急忙附耳过来。

    武媚娘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阵子。

    魏国夫人听得震惊不已,“女儿,这………这………!”

    声音都极具颤抖起来。

    武媚娘却只是从容一笑,道:“你就这么告诉许敬宗便是了。”语气非常平淡,甚至有一些意兴阑珊。

    魏国夫人还是道:“女儿,要不你再说一遍,我………我可能没有听清楚。”

    武媚娘笑道:“母亲,这只是小事而已,你犯不着紧张,你只管去告诉许敬宗就行了。”

    “是………!”

    魏国夫人一边抹着汗,一边点着头,但是目光还是看着武媚娘,似乎盼望武媚娘能够再叮嘱她几句。

    可是武媚娘却显得有些困意,根本没有再开口的打算。

    。。。。。。

    魏国夫人府。

    “什………什么?”

    许敬宗听得震惊不已,过得半响,才道:“夫………夫人,你确定皇后是这般说的。”

    “不瞒你说。我当时听了,也是不敢相信,是跟皇后再三确认,这不会有错的。”魏国夫人也是谈之色变!

    许敬宗忐忑不安道:“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魏国夫人道:“皇后说这只是小事而已,让你照这办就是了。”

    “小………小事。”

    许敬宗一脸大汗,完全看不出“小事而已”的感觉,但是魏国夫人该说得都说了,她只是一个传话的,再谈下去,也没有意义。

    可这许敬宗回到家的时候,这一身都湿透了,赶紧又找来外甥王德俭商议。

    王德俭听后,表情也是许敬宗如出一辙,呆若木鸡,可过得好一会儿,他却直呼道:“妙!妙!皇后这一招真是妙啊!”

    许敬宗忙道:“你此话怎讲?”

    王德俭急忙在许敬宗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许敬宗听后,还是有些忐忑的看了眼王德俭。

    王德俭道:“舅舅,皇后怎会将你们往火坑里面推,一定是这样。”

    许敬宗皱了皱眉。

    。。。。。。

    。。。。。。

    又过去一日,刘仁轨还是如往常一般,传召毕正义上来问话,但是毕正义还是痴痴呆呆,哑口不言,但同时,刘仁轨也在对其他证人进行最后的问话,并且开始梳理口供,似乎准备结案了。

    “老爷,明日就是最后期限了,要是毕正义还是不肯招供,咱们该怎么办啊!”

    “唉。。。。”

    刘仁轨叹了口气,道:“毕正义是唯一跟李义府联系的人,如果他不肯招供,凭借李义府如今的势力,只怕我们也是难有所作为。不过我查过,毕正义与李义府没有什么往来,而且此人在大理寺也是勤勤恳恳,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这一回定是李义府逼迫他将人给放出去的,他犯不着去为李义府卖命,如果供出李义府来,他的罪名就要减轻许多。”

    他这也是无奈之举,他的权力太小了,这案子看似不大,但是其中涉及的大臣,有几个是他能够搞定的,他现在连用刑都不敢,你一用刑,许敬宗必定会弹劾他屈打成招,又与谁谁谁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意图陷害当朝中书令。但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根本无法扳倒李义府。

    已是四更时分,但是刘仁轨兀自是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眠,明日对于此案而言,是非常关键的一日。

    翻来覆去半响,他突然坐了起来,望了望天色,神色是既期待,又有些忐忑,十分矛盾。

    忽闻一个脚步声,又听得一阵敲门声,“刘给事,刘给事。”

    刘仁轨面色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都顾不得穿鞋,急忙忙下得床,将们打开来,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衙役,“刘给事,大事不好了,犯人毕正义在狱中自尽了。”

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 戏剧性的晕眩

    等到刘仁轨赶到狱中时,只见一根腰带的两头捆绑在门柱上,而腰带上面则是悬挂着一具尸体,不是毕正义是谁。

    刘仁轨呆愣半响,不禁闭目叹了口气,眉宇间满是懊悔之色。

    他身旁的随从小声提醒道:“老爷,此案可不能再继续追查下去了,而且你现在得赶紧入宫禀报陛下。”

    刘仁轨皱了皱眉头,满腔的不甘聚集在脸上,但很快,这不甘就化成了无奈,点了点头,甚至都不想去问责那些狱卒,心里也渐渐明白,凭他一个小小的给事中,又岂可逆天。

    皇宫内。

    “什么?”

    李治睁大双眼,看着刘仁轨,“你说毕正义在狱中自尽了。”

    刘仁轨匍匐在地道:“这都是微臣的疏忽,还请陛下降罪微臣。”

    李治目光闪烁了几下,又瞧了眼刘仁轨,皱了皱眉头,道:“你先退下。”

    “微臣告退。”

    刘仁轨躬身退了出去。

    这门刚一合上,李治突然闭目仰面一叹。

    一个时辰后。

    两仪殿内。

    卢承庆、许敬宗、杜正伦、韩艺、许圉师尽坐在其内。

    因为此案涉及到朝中大臣,不是小案,李治必须要立刻找来几位枢要大臣商议。

    一众枢要大臣听罢,皆是惊愕不已。

    但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杀人灭口,不禁又面面相觑,眼中闪烁着质疑的目光。

    “陛下,这分明就是刘仁轨玩忽职守所至,此案涉及到中书令,这毕正义一死,谁来替中书令洗刷冤屈,还请陛下治刘仁轨玩忽职守之罪。”

    许敬宗倏然起身愤怒道。

    他这一嚷嚷,杜正伦立刻惊醒过来,是气急不过,我们都是傻子么,你分明就是颠倒黑白,立刻起身道:“陛下,刘仁轨只是奉命查案,但大理寺可不是他能够做主的,此事应当问责大理寺卿,而非是刘仁轨。”

    许敬宗哼道:“杜中书,当初案件爆出时,你就曾状告大理寺卿,导致大理寺卿不便参与此案,前些日子就已经在家闲赋,如今你又将罪责推倒大理寺卿头上,你未免也欺人太甚。再者说,这么多日过去了,刘仁轨审出什么来了,毕正义的口供上可还是白纸一张。”

    杜正伦也是愤怒极了,你们这么弄,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呀,争辩道:“这都怪你许侍中,刘仁轨才只是嘴上说一句要用刑,你们就上陛下这里来弹劾他,导致刘仁轨连最基本的刑罚都不敢用,而那毕正义又装傻充愣,这不用刑能行吗,我活了几十年,就还没有见过这般窝囊的审案。另外,究竟毕正义是不是自杀,我以为还得详查。”

    许敬宗道:“就刘仁轨呈上的证据,已经足够将毕正义定罪,毕正义分明就是畏罪自杀,你还要纠缠不休,我看你分明就是另有所图。”

    杜正伦也豁出去了,道:“是我另有所图,还是你们心中有鬼。”

    “够了!”

    李治突然暴喝一声,可紧接着就见李治身体一阵摇晃。

    “陛下!”

    一旁张德胜吓得脸色苍白,急忙抢上前扶住李治。

    “陛下!”

    许敬宗、杜正伦、韩艺他们也都吓坏了,纷纷起身围过来。

    “快传御医,快传御医。”

    一刻钟后。

    韩艺、许敬宗、杜正伦他们这些枢要大臣,个个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外。

    “陛下!”

    忽听得一声疾呼,只见武媚娘神色焦急的往这边快步行来,行到门前,她突然停了下来,狠狠怒视着许敬宗等人,“要是陛下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们。”说着,便推门走了进去。

    真是弄巧成拙啊!

    韩艺完全相信武媚娘此时脸上的焦急,是发自内心的,撇开感情不说,如今武媚娘地位尚未稳固,要是李治这时候有个三长两短,就凭他和太子完全控制不住局势,那边只要长孙无忌振臂一呼,就凭许敬宗和李义府,哪里够看啊。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长孙无忌百分之一万会出山的,那时候长孙无忌也没有选择,而且他的胜券要更大。

    “陛下!”

    武媚娘入得门内,见李治躺在卧榻上,一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轻呼一声。

    “皇后来了。”

    李治微微偏头,看向武媚娘。

    武媚娘见李治还是清醒得,急忙走了过去,握住李治的手,道:“陛下,你感觉怎么样?”

    李治笑道:“皇后且放心,朕没事。”

    武媚娘还是不放心,又看向御医。

    御医忙道:“皇后请放心,陛下只是一事情绪激动,导致出现晕厥现象,并无大碍,但是要注意休息。若无其他事,臣先告退了。”

    武媚娘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轻轻点了下头,这御医便出去了,他还得将消息告诉韩艺他们。

    等到这御医出门之后,武媚娘又向李治道:“陛下,你的龙体要紧,这等琐碎小事,就交给他们那些大臣去做,你可不能气坏自己龙体啊!”

    李治叹了口气,稍稍点了下头。

    武媚娘又气急道:“这怪李义府,要不是他色迷心窍,哪会有这么多事,我饶不了他。”

    这句话落在此时,倒也是发自内心,如果为了李义府,将李治给气坏了,下个上吊的肯定就是她武媚娘了,她真的很想将李义府抓来,打一顿板子,好事没干一件,尽出幺蛾子。

    李治拍拍她的手笑道:“不说这事了。”

    过得半响,武媚娘出得两仪殿,凌厉的目光从韩艺他们身上一掠而过,道:“这才多大的事,犯得着你们这些宰相成天到晚在陛下面前吵吵闹闹么,这里可是两仪殿,不是市集,真不知道养着你们这一群人有何用。这事你们自己去商量,自己去查,等有了结果再呈上来,在此之前,谁若再敢因此事在陛下吵闹,我决计饶不了你们。”

    “臣等遵命!”

    国家最重要的当然就是皇帝的健康,闹得这上面,谁还敢乱言,哪怕魏征在世,他也不敢啊。

    “你们退下吧。”

    “是。”

    这皇后已经发话了,这事你们自己商量着办,那许敬宗等人就来到政事堂。

    “各位,你们认为此案该如何判?”

    许敬宗也吓到了,收敛了许多。

    杜正伦沉眉不语,显然他不服气,但是他也不敢再继续吵闹。

    卢承庆左右看了看,韩艺眼睛都闭上了,显然就打算悉听尊便,于是道:“根据刘仁轨呈上来的证词,都是指向毕正义,跟李中书没有什么关系,依我之见,还是以现有的供词论罪,至于李中书的过失,那就由陛下去做主吧。”

    许圉师点点头,表示附和。

    许敬宗突然看向韩艺,道:“韩侍郎以为如何?”

    韩艺点点头道:“我也赞成卢尚书的建议。”

    许敬宗这才看向杜正伦,道:“杜中书以为呢?”

    杜正伦也知道这事闹大了,再纠缠下去,只会自讨苦吃,于是道:“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顿了顿,他又道:“但是我坚决反对刘仁轨有玩忽职守的说法。”

    他这点良心还是有的,他将刘仁轨推荐上去,但是又不能提供太大的帮助,要是还连累的刘仁轨,那他还好意思举荐别人么。

    卢承庆、许圉师也点头赞成。

    意思就是你们各退一步啊!

    许敬宗为李义府争到这份上也已经够拼了,他也不想再闹下去了,只要保住李义府就行了。

    这皇帝一晕,什么事都解决了。

    几个商量了一下,确定毕正义罪魁祸首,大理寺内但凡与他有关的人士全部论罪发配,那淳氏也被发配到江南去。至于刘仁轨么,功过相抵,还是回去当给事中。当然,这只是商议的,最终拍板的还是李治。

    可这事也是一波三折,发展到这种地步,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韩艺当然得与长孙无忌见见面。

    “陛下身体可还好?”

    长孙无忌一听将李治给气晕了,当即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来。

    韩艺笑道:“太尉且放心,陛下身体无恙,根据御医所诊断,陛下只是一时太激动了,故此才会感到晕眩。”

    长孙无忌大松一口气,过得一会儿,他才问道:“那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

    韩艺叹了口气道:“如今不管是杜正伦,还是许敬宗,都不敢再继续斗下去了,毕竟这已经影响到陛下的身体了,因此我们打算就此结案,将一切的罪责都推倒毕正义身上。”

    长孙无忌点点头,又道:“你认为毕正义真的是自尽吗?”

    “当然不这么认为。”

    韩艺摇摇头,道:“这一定是李义府想要杀人灭口。这案件其实非常简单,若是没有李义府的指使,毕正义他一个小小的大理寺丞怎敢私自将犯人送到李义府府上去么,即便他想拍李义府的马屁,也得事先知会李义府一声,得到李义府的首肯,他才会这么做的。那么毕正义肯定不会寻死,至少他捅出李义府来,他的罪名就会减轻许多,他先前一直不开口,就是等着李义府去救他,不存在突然寻死,那么他应该是被人谋杀的。只是李义府走运,刚好碰到陛下身体抱恙,不然的话,杜正伦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长孙无忌却是呵呵一笑,道:“其实即便陛下没有出现抱恙,这案子也必须到此为止了。”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性格所致

    必须到此为止?

    韩艺有些困惑,道:“太尉此话怎讲?”

    长孙无忌道:“杀人灭口,意在毁灭证据,而不是惹祸上身,可是你都能够如此直接说出杀人灭口,那这还能叫做杀人灭口吗?倘若杜正伦要坚持查下去,只怕会将更多的人卷入其中。”

    韩艺皱了皱眉,忽然双眼一睁,道:“我明白了,其实这才是关键所在。”

    长孙无忌点点头,道:“要入大理寺谋杀一个正在被审讯的官员,这岂非一般人可以做到的,首先大理寺卿辛茂将就脱不了干系,而辛茂将与许敬宗关系密切,那么就会牵扯出许敬宗来,所以,如果陛下要继续追查下去,就很有可能要将中书令、门下侍中、大理寺卿等等一干重臣全部问罪,而且这罪名是可大可小,你说陛下还会继续查下去么。”

    韩艺道:“也就是说陛下心里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长孙无忌摇摇头道:“兴许知道,兴许不知道,但是不管知不知道,陛下都不会去冒这个险,为了一个区区大理寺丞,没有这个必要,因此这个案子必须到此终止。”

    韩艺猛吸一口凉气,道:“这一招真是太狠了。”说到这里,他又满脸困惑道:“可是依我之见,这李义府、许敬宗他们没有这胆色啊!”说到这里,他脑海里面突然闪过一道人影,顿觉背后凉飕飕的。

    长孙无忌笑道:“如果这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的,老夫认为定是那人。”

    韩艺道:“可是她就不怕陛下会察觉到吗?”

    长孙无忌不答反问道:“换你你敢这么做吗?”

    “不敢。”

    韩艺摇摇头。

    “别说你不敢,就连老夫也不敢啊!”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道:“老夫之所以这么认为,那是因为老夫一直都盯着那人,而且这也是老夫的猜测罢了,也有可能是李义府铤而走险,凭借李义府的性格,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他的这一时冲动,恰好解除了这困境,这也是有可能的。因此老夫认为陛下绝不会想到那人头上去的,陛下最多也就是认为是李义府逼死毕正义的,因为老夫的这个猜测太大胆了。其实老夫也不敢确定,但是如果真是那人操纵的,那老夫就还真是小觑了她。”

    说话间,他也在扪心自问,如果是他的话,他敢这么玩么,如果他敢的话,估计废王立武至少也得搁浅。

    韩艺也拿捏不准,这好比大家玩个一文钱的麻将,结果其中一人要赌命,这谁敢跟他去赌,玩个一文钱的麻将,弄到赌命的地步,现在情况也是如此,就算是李义府干的,他也不过是弄了一个犯妇回去当小妾,往好得方面想,他还救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妇人,男人嘛,天生就会怜香惜玉!

    之所以会闹得这么大,不就是因为杜正伦与李义府的争斗么,那么就无关正义,而是政治斗争,既然是政治斗争,那么李治当然会从大局出发了,现在闹成这样,赶紧得灭火,不存在希望越烧越旺。

    可一般人不会这么干,会这么干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这个人就真的够狠。

    韩艺也是拿捏不准,真的凑巧,还是有人算计到了这一步。但是他也不敢继续往那方面去想,不禁感慨道:“真是没有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来。”

    长孙无忌却是叹了口气,道:“其实此案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因为陛下优柔寡断的性格。”

    韩艺听得皱了下眉头,有些困惑的看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道:“你可还记得,你在一开始跟我说过,张德胜曾去追过杜正伦。”

    韩艺点点头。

    长孙无忌道:“这就是表示陛下当然非常犹豫,但如果陛下从一开始就坚决要彻查的话,没有人敢走这一步,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而那时候,就都是陛下说了算,就算查出是李义府指使的,陛下也可以让李义府去地方上待个一年半载,再召回来,这在贞观年间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韩艺恍然大悟,道:“反之,陛下的犹豫不决,才让李义府他们有机可乘,反倒是令陛下自己深陷两难之中。”

    长孙无忌点点头。

    如果李治一开始就严办的话,该怎么审,就怎么审,那谁敢乱来,别说许敬宗了,就是武媚娘也不敢呀,只不过武媚娘看到了李治的犹豫,她才敢走这一步,因为只要走到这一步,那李治就没有选择了。

    这就是政治,政治是没有对错的,只有大局和平衡,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政治家出现问题,从不是以是非对错来判断的,而是以大局,有时候你贪个几百万,都有可能被抓,然后牵扯出一大片人,但有时候你贪几个亿也没有事,因为当权者肯定是从大局出发,几个亿比起他的皇位,比起整个国家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韩艺之所以没有想到这深层次的原因,主要就是因为他缺乏政治经验,政治上面,那真是活到老,学到老,手段是层出不穷的,天底下最最最最肮脏得东西,就是政治,没有什么比政治更加肮脏,长孙无忌当了三十年的宰相,经历过太多的风浪,什么没有见过,他能够看到韩艺看不到的地方。

    但不得不说一句,李治这一晕,也真是绝了,如果是装出来的,今年的影帝是非他莫属。

    正是因为他突然晕眩,导致杜正伦也不敢咄咄逼人,这要是皇帝出个什么事,那都得死啊!

    中书省。

    “下官辜负了杜中书一番期待。”

    刘仁轨站在杜正伦面前,是垂头丧气,他当然不觉得自己有愧杜正伦,他是恨自己没用。

    “这事怪不得你,毕竟你只是一个给事中,如何斗得赢他们。”

    杜正伦叹了口气,又道:“我今日找你前来,主要是想告诉你,此案到此为止,毕正义畏罪自杀,一切的一切都是毕正义的错,你去整理一下供词,然后呈上,尽早结案。”

    刘仁轨听得眉头紧锁,轻轻合目,道:“下官知道了。”

    这犯人是在他审讯的时候自尽的,他本就是难辞其咎,他哪里有资格要求继续查下去。

    杜正伦又道:“不过你放心,朝廷不会问罪于你,不但不会,反而你审查有功。”

    “下官………!”

    “行了,你退下吧。”

    “下官遵命!”

    刘仁轨哪里还有脸邀功,可是,既然案子从这里切,那么完全就是靠刘仁轨审查出来的供词定罪,刘仁轨当然是有功的。

    从中书省出来之后,刘仁轨就回到大理寺,看着那些供词,心中一阵苦笑,真是弄巧成拙啊!他本是想逼毕正义坦白,将李义府给供出来,因此他从别人口中的问出来的供词,基本上就是要将毕正义定罪的,目的就是要让毕正义知道,我已经有足够的证据来将你定罪,如果你坦白的话,那你的罪名自然就会减轻。

    结果因为毕正义的死,一切都戈然而止,那么此时的证据完全就是冲着毕正义去的,跟李义府挨不上边。

    咚咚咚!

    忽闻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

    “是我,卢师卦。”

    “门没锁,你进来吧。”

    听得吱呀一声,门打开来,只见卢师卦从外面走了进来,“卢某见过刘给事。”。

    刘仁轨点点头,道:“这段日子真是劳烦卢公子了,在下深感感激。”

    “不敢!这都是卢某分内之事。”

    卢师卦说着,又道:“不过卢某希望刘给事能够应允卢某一件事。”

    “什么事?”

    “卢某想为毕正义验尸。”

    “验尸?”

    刘仁轨一愣。

    卢师卦点点头道:“不知刘给事是否知道,其实卢某本是刑部的仵作,后来才去到民安局做验尸官。”

    “这我倒是听说过。”

    刘仁轨点点头,又有些担忧道:“不知卢公子为何要为毕正义验尸。”

    卢师卦笑道:“卢某也算是与毕正义有一面之缘,既然卢某在这里,心想就送他最后一程。”

    “这样啊!”

    刘仁轨点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

    因为目前还没有结案,而且杜正伦也是让他结案,他还是主审管,他是有这个权力的。

    “多谢!”

    卢师卦拱手一礼,然后退了下去,出得门外,他眼中突然闪过一道悲伤,道:“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

    。。。。。。

    大理寺,在一间阴森森的屋内躺着一具尸体,而旁边还站着两活人,正在仔细的检验尸体。

    这尸体正是毕正义的尸体。

    而那两个活人则是卢师卦与他的助手。

    卢师卦很早就从事仵作行业,而且是有小名气,目前在民安局担任验尸官一职,一般验尸官是不碰尸体的,是仵作检查,验尸官负责根据仵作的检查来推断,但是卢师卦不来一套,他都是亲力亲为,只是因为他的医术光环太大,孙思邈的徒弟,故此没有人注意到他在仵作行业的成就。

    “奇怪!”

    卢师卦盯着毕正义脖颈一代道。

    那助手一愣道:“什么奇怪?”

    卢师卦道:“你看,这里怎么多出一道勒痕来。”

    “是吗?”

    那助手仔细一看,只见毕正义的脖颈上有着两道勒痕,一道比较宽,比较浅,一道比较细,比较深,呃了一声:“这第一次尸检好像没有记录这一条伤痕。”

    根据唐律而言,案发现场必须做一次尸检,报告这人是怎么死亡的。

    卢师卦皱眉道:“有些伤痕不会在当时显现出来,而是要隔一段时辰才会险些出来,故此验尸绝不能一次就下定论。”说着,他又皱着眉头,“这一条较宽的伤害,应该就是腰带勒成的,可是这颜色却比另一道要浅许多,而且你看,这宽的伤痕边上没有红肿,而另一道两边确有红肿的现象。”说着,他又先开盖在尸体上面的白布,拿起毕正义的手仔细检查了起来。

    过得好半响,卢师卦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抹愤怒,“原来如此。”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冤魂不散

    御史台!

    “唉。。。出了这么大的事,可咱们御史台别说上奏了,竟然连一个屁都没有放,这还真是从未有过的啊。”

    “是呀!这么下去的话,迟早大家会将咱们御史台忘得一干二净。”

    “咱们这些监察御史,连监察的权力都没有了,那还要咱们御史台作甚。”

    “别说了,等韦中丞回来,他一定不会任由御史台这么堕落下去。”

    。。。。。

    御史台的职权是什么,不就是掌以刑法典章纠正百官之罪恶,别说这案牵扯到了中书令,即便没有,大理寺丞也是官员来得,这理应是御史台的职责,这要是以往,甭管你皇帝答不答应,监察御史肯定是疯狂的上奏,不把李义府弹劾的百孔千疮,那是决不罢休的,因为御史台怎么做都会得罪人,因此他们也不怕得罪人,我们就这德行。

    可如今这么大的案件,御史台仿佛置身事外,这些监察御史、侍御史当然感到非常不爽。

    正在整理文案准备回家的崔戢刃,听着他们的冷嘲热讽,心里也是明白大家是在嘲讽他,因为是他代表崔义玄不准监察御史干预此事,可是他心里不但不怪他们,也在扪心自问,这事究竟自己做对了没有。

    可要说自己做错了,那为什么刑部、民安局、大理寺都撇开关系,可见这事不参与是对的,可要说自己做对了,这御史台的职责与刑部、民安局本就是大不相同,他心中也是非常矛盾。

    一个个监察御史怀着对崔戢刃的不满,出了御史台,又相互拱手道别。

    “母亲大人,孩儿回来了。”

    监察御史王义方回到家中,习惯性的高喊一声,忽见屋内多出一人来,不免惊讶道:“你不是………!”

    “正信见过王兄。”

    那人急忙起身,拱手一礼。此人四十岁左右,名叫毕正信乃是毕正义的胞弟。

    其实毕正义与王义方可以算是同窗,因为他们是同一个老师,两家交情也一直都不错。

    王义方叹了口气,道:“正信,你哥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就节哀顺变吧。”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不管怎么样,毕正义还是将人给放了出去。

    “可我哥是冤枉的。”毕正信抬起头来,眼中聚集的泪水。

    王义方皱了皱眉,道:“你可有证据证明你哥是冤枉的?”

    “有!”

    毕正信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王义方,道:“王兄,这是我哥一早就交托给我的,他说倘若他有一个三长两短,就让我将这一封信交给你,如果我哥有心寻死,他又怎会这么做。”

    王义方盯着那一封信,喉咙里面发出一声闷响。

    等到毕正信走后,王义方坐在矮榻上,拿着那封已经打开的信,神色极其矛盾,喃喃自语道:“弹劾李义府从此可以扬名万代;闭口不言则能官运亨通。我该如何办是好啊!”

    “儿啊!儿………!”

    只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入得屋内。

    王义方一怔,见是母亲,急忙搀扶着老母亲坐了下来。

    王母好奇道:“儿啊,你方才在想什么?我叫你几声,你都没有回答。”

    王义方愣了愣,突然跪了下去,道:“母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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