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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子-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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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是一个单纯的女人啊,她有一个家族需要负责,以于家的底蕴,她不可能轻率地把整个家族的未来放在这样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博奕之中,那不是于家所能承受的。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小手被握紧了,于珺婷抬起头,叶小天抚着她柔滑的秀发,轻笑道:“儿子要生,女儿咱也要生。我还是希望头一胎你能给我生个可爱的女儿。不过……”
叶小天叹了口气,道:“女生外向啊,咱们给她多少,那是咱们给她的,无所谓。可要是咱们小心呵护着,眼看着咱们的宝贝女儿一点点长大成人,恨不得把心掏给她。
她长大成人有了男人、有了自己的家庭,就成天惦记着爹娘家里的那点东西,总想着多拿一点、多占一些,不管兄弟手足,不顾父母亲族,我一定会很伤心。”
于珺婷不服气地道:“才不会呢,我若有了女儿,一定把她教得乖巧可爱,绝不……”
于珺婷说到这儿忽然住了口,她才回过味儿来,这哪是在说他们的女儿,分明是在说她。叶小天没有怪责她对于家的维护和保护,这是在变相地安慰她。
于珺婷看着叶小天,忽然泪如泉涌,没有任何做作,没有任何伪装,哭得好难看,也……好真实。
她紧紧地抱住了叶小天的身子,泪水迅速濡湿了他的胸襟:“上天保佑,让我生个儿子吧。等他长大成人,接过我肩上的担子,我一定放下一切,陪伴你、侍候你,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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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家大管事垂手站在文傲身边,把叶小天近来所做的事一五一十地对他说了一遍,听得文傲眉毛胡子一跳一跳的。
于家大管事说完后叹了口气,苦笑道:“一母同胞,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若非他二人生得一模一样。我真怀疑他们两人究竟是不是血缘兄弟。”
文傲抚着胡须轻叹道:“一个窝囊废,他父亲可能是盖世豪杰,一个败家子儿,他兄弟可能辎铢必较,龙生九子,个个不同啊。”
于家大管事苦笑道:“文先生,你看该怎么办?”
文傲皱了皱眉,道:“再帮帮他吧,不管如何。这是叶土司的托付,我们怎好不帮忙?反正这份人情再大,都有叶土司偿还。”
于家大管事无奈地道:“可问题是,此人眼高手低、志大才疏。根本不是做事的材料,如果他就做个不管事的土舍,按期从土民那里收租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可他偏偏想要做出一番大事来。不如对叶土司直言相告,相信他清楚兄长的能力之后,也会劝阻他的。”
文傲摇摇头道:“人家是亲兄弟啊。是信他的还是信你的?万一叶土司听不进去,以为我们是嫌弃麻烦不想帮忙,恐怕会伤了我们两家之间的和气。”
于家大管事摊了摊双手道:“那怎么办?叶小安现在已经欠了一屁股债还没解决,如果再给他找点事做的话,我怕他依旧要亏得当裤子。”
文傲不耐烦地挥手道:“不要计较那点蝇头小利,他欠的账,你找个名头帮他填上。再给他找点……嗯……找点不需要他做什么,就能坐地分钱的容易差使吧。”
大管事苦笑一声,只得答应着离去了。
此时,各位合伙人正拿着欠条堵在叶小安家里。叶小安本来住在叶府,不过他嫌妻子管束太多,父母又常常垂询生意状况,实在不胜其扰,所以就在车马行附近租住了一个院子,如此一来不但耳根清净,偷腥吃酒也方便许多。
这个住处,他的那些合伙人自然都是清楚的,以前他们也曾在这里吃过酒,听叶小安发过豪言壮语呢。
“叶老爷呢?他这么躲着可也不是办法,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人,我们知道他现在拿不出钱来,可他总得露露面,和我们大家知会一声,什么时候能还钱,利息我们也不要了,只还本钱就好。”
众债主公推了一位年老德昭的前辈出面说话,叶家那个小僮板着脸只管答道:“我们老爷不在家,有日子没回来了,你们要找就去东山叶府找吧。”
东山叶府是叶小天的府邸,这些商人怎么敢去,那公推的前辈苦着脸道:“叶府我们是不去的,叶大老爷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可是有身份的人,不会想就这么抹了我们的欠账吧?”
“呵呵,听说我大哥欠了诸位的钱?”
门口忽然有人朗声一笑,众商贾扭头一看,就见一人青衫如玉,星目剑眉,含笑负手而立,却是不怒自威。在他身后站定两人,腰间都佩无鞘的锋利长刀一口,满脸横肉,貌相凶狠。
虽然此人与叶小安的长相一般无二,可众商贾一看就知道,如此气势威风,绝非那位叶家大爷,定然就是传说中的卧牛长官司长官叶大人了。
众商贾急忙站起,惶惶然地不知该如何上前见礼,那叶小天突地冷笑一声,沉着脸色走进来,大摇大摆地往上首主座一坐,慢慢露出一丝令人心悸的冷笑:“大家坐,都说说吧,我大哥欠了你们什么钱、多少钱,叶某……替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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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28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
众人听了叶小天的这番话,一个个噤若寒蝉,有人还悄悄把手中的欠条藏了藏。
小僮给叶小天上了杯茶,叶小天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对众商贾道:“怎么都不说话啊?你们放心,我叶小天是个讲道理的人,怎么会赖你们的账呢。”
叶小天放下茶杯,屈指轻叩桌面,冷冷地扫视着众人,道:“不过有句话我得说在头里,既然是合伙做生意,赚了大家分,赔了也得大家抗。家兄宽厚,大笔一挥,就按你们的入股数给你们打了欠条,这就不合适了吧?”
一个商贾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欠起屁股道:“是!是不合适!”
叶小天冷冷一笑,道:“小安车马行的账目一团糟,你要叫我查,我也没处查。不过,我相信各位也不会坑我,这么着吧,你们自己报数,算算你们要撤股的时候,按照当时的亏损,你们的份额还值多少!”
叶小天取出一张大纸,往桌上一拍,道:“各位,自己估算,把数目写上,我替家兄赔给你们!”
众商贾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起身的,这么一大笔钱,他们当然不愿就此罢手,可叶小天虽是卧牛山的长官,不是铜仁府的正管,毕竟是土司阶层的一员,拿回钱与得罪这样的大人物,是否得不偿失,他们得考虑清楚。
其中也有几个微微欠起屁股,有些跃跃欲试,可总巴望着能有别人先站出来,这样他再出头也就心安理得了,可问题是谁也不愿做这个出头鸟。
叶小天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道:“不必有所顾虑,把实际该偿付你们的数额写上就是,再把你们的名字、住址、籍贯也都写个清楚明白。”
众人公推的那位商场前辈,此时在众人的地点有点后世商会会长的样子。他壮起胆子问道:“大人,要我们写清名字、住址、籍贯做何用处?”
叶小天懒洋洋地打个哈欠,眉梢微微一挑:“本官近日刚刚与石阡杨家打了一仗,大胜!要犒赏三军呐,一颗人头五两银子,这一下子我就得付出去几千两银子,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钱来给你们,记下你们的详细情况,等本官手头宽裕了,好给你们送上门嘛!”
众商贾一听个个冷汗直流。腿肚子转筋,过了片刻,其中一人突然起身,对叶小天打躬作揖道:“其实在下投的银子不多,做生意嘛,本就该有赚有赔,如今赔了我也认了。这欠条请您收回。”
他毕恭毕敬地把欠条放到桌子上,火烧屁股似的逃之夭夭了。一见有人带头,马上第二个、第三个。众商贾纷纷站起,争先恐后地把欠条交到桌上。
叶小天脸色一沉,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点银子,还不看在我的眼里。叶某人的名声可比这点银子值钱多了!你们今日不肯收账,来日出去胡言乱语地坏我名声,叶某岂非得不偿失。”
“不不不!怎么会呢?我们是自愿放弃的,既然是合伙做生意。本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大人您多心了,我要是在外边乱说一句坏话,任凭大人处置!”
“对对对!”
众商贾交出欠条。又赌咒发誓地向叶小天保证,他们绝不会在外面胡言乱语。叶小天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们这番好意,我会说与家兄知道。”
众商贾一听如蒙大赦,连忙道谢不止,纷纷夺门而出,因为同时抢出,两个商贾的肩膀重重地撞在门框上,撞得屋顶承尘上的灰尘纷纷跌落。
等他们都走光了,端坐上首的叶小天忽然站起来,放声大笑。
“啪啪啪!”
严世维拍着手从外边走进来,翘起大拇指对他赞道:“小安贤弟,扮得像啊!那副威风霸气,了不起!”
叶小安得意地一笑。严世维又道:“对了,我正要说与你知道,你二弟,刚刚回了铜仁。”
叶小安脸色一变,失声道:“我兄弟回来了?”
严世维睨着他道:“怎么,你怕他知道?”
叶小安强笑两声,搓着手道:“严大哥,小弟想跟你借些银子。”
严世维豪爽地道:“咱们兄弟,说什么借不借的,你要多少?”
叶小安吱吱唔唔地道:“三……三百两!”
严世维道:“没问题!不过你借银子干什么?”
叶小安讪讪地把他勾搭上一个良家少妇,结果被人丈夫捉个正着,要他拿三百两银子平息此事的事儿说了一遍。
严世维失笑道:“三百两,你买个如花似玉的小妾都有了,这一场风流可贵了些。我看根本就是他夫妻二人做戏敲榨,何必给她银子,你再扮你二弟一回,我把这两个保镖还借给你,去吓吓他们多好?”
叶小安连连摇头:“不成!不成!那些商贾们有家有业,你吓一吓他,他就怂了。他犯不着为了一笔银子,冒着搭上身家性命的风险。可这一家不同,我瞧那人也像个无赖,可他本就一无所有,烂命一条,舍得玩命的主儿,这种街痞无赖,反而得罪不得。”
严世维凝视他半晌,心道:“这厮倒还没有蠢到家,知道什么人可以恫吓以威,什么人要动之以利!”
叶小安见他神色,不禁忐忑:“严大哥,怎么了?”
严世维微微一笑,道:“没甚么,不过三百两银子么,这事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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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兄妹刚一回到贵阳,就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宣传攻势。田彬霏利用各种场合,愤懑不平甚至喋喋不休地大讲妹子在展家堡遇到了何等凶险,展伯雄如何的人面兽心,仿佛全然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这句话的存在。
田妙雯一向不喜欢与水西贵族女子们集会,有什么诗会、手帕会,一群莺莺燕燕凑到一块儿,不是八卦李家姑娘就是非议王家夫人,在她看来。这是一种很俗不可耐的举动。
不过这一回她也频频参加这些活动,不失时机地讲述自己遭遇的危险,言语之间大有不甘。初时,那些女子虽然面上安慰,其实是暗自窃喜的。
“哼!叫你扮清高!田家是四大天王,很了不起么?你们家早就大不如前了,还在我们面前摆什么臭架子!”
可是那种愉悦感过去,正义感便涌上来。虽说这个田妙雯平素高傲了些,偶尔参加这些贵妇千金们的集会,也是清清冷冷的不爱搭理人。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们总是同一阶级。
田妙雯受到如此对待,她们是同仇敌忾的,这些女人们一旦同情心泛滥起来,就以保护者自居了,田妙雯又会做态度,平时只是看不起她们的庸俗无聊罢了,这时有心利用,放得下姿态。更是大得同情分。
田家所遭遇的不公在整个贵州的政治中心——贵阳迅速传播开来。人们印证了一件事,田家真的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被一个二三流的土司如此欺侮,他们唯一能做的居然只是声讨、不断的声讨。
弱者总是受人同情的。本来是强者如今却变成了弱者,更会让人产生一种“英雄末路”的悲情感,田家以前最在乎的就是脸面,脸面积攒久了也是一份本钱。现在他们不在乎脸面了,这就成了一股强大的“势!”
安公子知道了,安公子的爹娘也知道了。很快,在一次家宴上,安公子的爹娘、叔伯、姑姨们就向安老爷子提出了这件事:“田家与安家是齐名的,现在田家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却没有办法雪耻,我们安家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安老爷子沉思半晌,看了看满堂儿女,轻笑提问:“那么你们认为,我们安家该做些什么呢?替田家出兵,讨伐展家?”
安公子的爹迟疑着答道:“出兵……自然是不必的,不过只要您老发句话,让展家向田家负荆请罪,相信展伯雄也不敢违抗。”
安老爷子摆了摆手,道:“那多没意思!”
满堂子女满满相觑,没意思是什么意思?那要怎么才有意思?他们在外面都是跺跺脚就风云变色的大人物,可是在安老爷子面前,就是儿子、孙子、重孙子,所以问都不敢问。
安老爷子又是一笑:“小孩子之间的事,我们就不要管了。”
众人又是面面相觑,小孩子……,没错,展伯雄是安老爷子的晚辈,田妙雯更是安老爷子的晚辈,可是……这是小孩子之间的恩怨纠葛吗?
在此风云潜动的时候,杨应龙也悄然赶到了贵阳。虽然水西贵族、水东贵族乃至其他地区的贵族都各有领地,但是他们有事没事的都要往贵阳走走,因为这里是各地权贵聚集的所在,各种讯息、各种交流、各种利益的交换、买卖、谈判,大多在此进行。
而此次到贵阳,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新任贵州巡抚叶梦熊就要上任了。年初的时候朝廷就下旨调叶梦熊入黔任巡抚,可他在辽东一时抽不开身,直至此时才传来赴任的消息。
这个叶梦熊明明是个文官,偏偏一直干的是武将的事儿,灭积寇、诛巨盗、平海贼、战辽东,岂可等闲视之。
饶是杨应龙一向目高于顶,也不愿意让这么一位人物一到贵州就先把他当成眼中钉。所以,他放低姿态,亲自赶到贵阳等着迎候这位巡抚大人。
杨应龙那般桀骜的人物尚且如此,其他权贵可想而知,一时间贵阳府风云际会、龙蛇混杂,而田家的事也就成了这些苦等叶梦熊赴任而闲极无聊的权贵们茶余饭后的最大谈资。
杨应龙一到贵阳,马上就听说了田家与展家的这件事,杨应龙不禁开怀大笑:“这个展伯雄,真是个好帮手!我想让他背的锅、扛的事儿,不用我说,他就主动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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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29章 双子
于家大管事为了叶小安也真是操碎了心,既要有钱赚还得不管事儿,这么好的活儿上哪找去?于大管事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把叶小安安排到裕记砖瓦厂当仓库管事。
裕记砖瓦厂是铜仁最大的砖瓦厂,每日进出货物无数,需要有仓门管事。裕记开张多年,自有一套严谨的管理流程,叶小安若到那儿当差,就算不做事也不影响什么。
可这事儿又不能对叶小安直说,以叶小安现在急剧膨胀的心态,是绝不会接受“嗟来之食”的。于是,于大管事吩咐裕记掌柜主动登门拜访,要放低姿态,要“求贤若渴”。
裕记虽是于家的产业,但是表面上和于家却全无关系,叶小安也不知道裕记和于家的关系。他推搪几回后,见裕记掌柜态度非常诚恳,给的薪水确也丰厚,他现在又无事可做,便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呵呵,你们裕记别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吧?”
“没啊,我们裕记是铜仁的老字号,生意红火,一片坦途。”
“别糊弄我,我这双招子不瞎!”
叶小安得意洋洋:“如果不是有什么税吏贪官刁难你们,就是有什么豪强恶霸欺行霸市了,对吧?不过你放心,我去你们裕记做仓门主事,还有门神的作用,诸邪回避,不敢欺扰!”
裕记掌柜陪笑不语,心中暗道:“还诸邪回避,你以为你是姜子牙啊?最大的瘟神就是你了!”
叶小安到了裕记设在城中的分店,一瞧地方还着实不小,砖瓦厂么,厂院大的很,最前面是门面,三进九间的房舍,账房室、掌柜室、仓管室等分列清楚。各占院落。
叶小安是仓门主事,也在一处独立的院落,环境很是幽雅。副管事也勤快,做事从不劳烦叶大爷动腿儿,对他还异常恭敬,叶小安很是快意,觉得这地方真是来着了。
自此,叶小安就在裕记砖瓦厂干起了仓门管事,他每天夜间与严世维饮酒招妓,作乐至天明。就到砖瓦厂里寻个安静所在睡上一觉,纵然不回家,也可借口事务繁忙,倒省了妻子与爹娘聒噪。
仓门副管事见他也不惹事,每日只是到砖瓦厂来睡上一大觉,觉得这样也好,彼此正可相安无事。谁料叶小安赔了那泼皮三百两银子没多久,那小妇人便浑身缟素地跑来向他哭哭啼啼了。
叶小安一问才知道,原来那泼皮得了银子后便抖起了威风。每日吃酒作乐极其猖狂,得罪了坊间另一个大泼皮,一日他酒醉深夜返家时,被人家兜头套上一条麻袋。一顿棍棒把脑袋打成了烂西瓜。
叶小安对这小妇人的美妙滋味儿一直念念不忘。常言道女要俏三分孝,此时她一身孝服更是可人,登时情热,满口应承要纳她为外室。就让她住在这砖瓦厂的公房里。
那小妇人只求有个依靠,便羞答答地应了。叶小安瞧她一副含羞带怯的俏模样儿,不由情动。马上扯了她进房,宽衣解带,白昼宣淫,为求情趣,他还以红绫为嚼辔,把她当了一匹白马儿,又点了一支蜡烛往她臀上滴蜡。
不料乐极生悲,至乐**之际,那烛被他随手丢在一边不曾熄灭,登时引发火宅,一时间烈焰熊熊,腾空而起……
于家捐资助建的九龙观建成了,此观建成后,便比大悲寺还要壮观几分,成了铜仁第一道场。叶小天应邀与于珺婷同去观礼,策马正行于途,忽见前方一处地方浓烟滚滚,火势冲天。
叶小天勒马站定,讶然道:“何处起了大火?”
于珺婷瞧那方位正是自家产业所在,不由心中一紧,忙道:“咱们去看看。”
二人策马赶到裕记砖瓦厂前,叶小天此前曾负责铜仁地下水道疏理,也曾来过这里几次,不由恍然道:“啊!原来是裕记,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就起了大火,看管忒也不严。”
正说着,就见一男一女合扯着一床薄衾从火中逃出来,二人形容狼狈,头发蜷曲,偶尔一泄的春光倒是看得出肤白肉嫩。
于珺婷见了害羞,忍不住轻啐了一口。叶小天忍俊不禁地道:“哈哈,这两人是新婚燕尔么,竟然如此不能忍耐,大白天的就恩爱起来,这场火莫非就是他们**极乐之际,不慎打翻了火烛……”
说到这里,叶小天突地戛然而止,因为那扯着薄衾蔽体的男子恰巧回过头来,叶小天突然就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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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不是正跟人合伙开车马行么,怎么跑去裕记砖瓦厂做起了管事?而我一点都不知道?”
书房内,叶小天烦恼地质问叶小安。他忽然觉得,对长兄的事关心太少,但是他真的太忙啊,需要他操心的事儿实在太多,而且大多都是关乎人命的大事,有那么多精力再过问大哥做生意的事儿?
叶小安诉苦道:“二弟,你是做大事的人,我好拿这些小事去烦你?再说,这点小事我都扛不起来,有脸去找你帮忙。”
叶小天道:“车马行怎么不开了?”
叶小安道:“我本来是有几个合伙人一块开车马行的,可是这些人都各怀心思,处处掣肘,我根本无从施展啊。我要开拓新商路,他们担心风险太大;伙计们都很辛苦,我不克扣、不削薪,这样才能让他们给车行卖力气嘛,可他们又嫌我太大方。
婆婆多了难当家,你可以想想,我在车马行里要做点事儿有多难。可即便如此,我们车马行的生意一开始还是很红火的,谁知其他车马行见了眼红,又仗着他们先做的生意,本钱雄厚,故意压价抢我生意。
这些人阴险着呢,干的损事儿不止这些。他们还派了内奸进来,我们车马行本该发往乐平的话。愣是给他们发去了平定,耽搁了人家生意,我能怎么办?只好高价赔偿。他们还让内奸偷盗客人货物,以此败坏我们的名声,弄得我的生意大不如前。”
叶小安越说越气愤,大声道:“你说我还能怎么办?只好停工歇业了,可我生意败了,人不能输,更不能给二弟你脸上抹黑,伙计们的工钱我一分都没欠。合伙人的钱我也照数赔给了他们……”
叶小天蹙着眉头道:“那你岂非要赔个精光?”
叶小安脸儿一红,讪讪地道:“所以……我才去裕记砖瓦厂谋了个差事啊。裕记生意红火,每日货物进出量很大,我跑前跑后,要负责出纳记账,要看管仓库物资,晚上还得带队巡逻,防止有人偷盗,虽然辛苦些。可总还得赚。”
叶小天道:“这么多事,你怎么一直不跟我讲?”
叶小安道:“你整日有多忙碌我又不是不知道,严重点说,那都是军国大事。我能拿这些小事儿整天去烦你?再说,我有你这么个有本事的兄弟,别人有么?
人家吃了亏,不还是一样要自己爬起来?如果出了点事。大哥就找你出头,那大哥何时才能有担当?你放心,我现在在裕记不仅是做事。也是在学习他们打理生意的手段,总有一天,我会东山再起!”
“说的好!”叶小天赞了一句,问道:“是哪几个车马行找你的麻烦,有没有证据?我去替你讨公道!”
叶小安苦笑道:“有些事儿,大家心知肚明罢了,要说证据,上哪儿找去。那些人都是我高价从其他车马行挖过来了,现在又回了原来的车马行,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还不明白么?
可你要问,人家只说当时是一时动了贪念,拿了客人货物,只说是一时马虎,所以才错发了货物,你还能把他怎么样?杀人不成?哎!吃一堑长一智吧。”
叶小天想起当初在葫县时,罗李高车马行与谢氏车马行等几家车马行勾心斗角的惨烈竞争,不由点了点头,道:“在贵州,车船贩运是最赚钱的生意,也难怪人家容不得多出你这一个强劲对手。其实大哥若不愿做事了,可以去卧牛岭,做个土司,按时收租,与大嫂安生度日……”
说到这里,叶小天忽然想到了当时与大哥一同跑出火场的那个小妇人,忍不住疑心又起,道:“大哥,与你在火场时衣衫不整的那个妇人是谁?”
“她……”
叶小安吱唔起来,半晌方道:“她是本地一个小妇人,丈夫是坊间无赖,她常受丈夫欺辱,忒也可怜。我曾周济过她,因此与她认识。前些日子,她丈夫与其他泼皮争风,被人趁夜打死,丢下她一个人实在可怜,我……我也是真心喜欢她,便纳她做了外室……”
叶小天眉头皱了皱,道:“这事儿,大嫂知道么?”
叶小安道:“既然是外室,怎么能让她知道?二弟,你是不知道,你大嫂现在可不比从前了。我只要一回家,她就唠叼我没有本事,嫌弃我不会做事,不及兄弟你能耐。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你说我谈生意,能不请酒么?能不去烟柳之地么,结果我明明是为了生意奔波辛苦,她偏说我眠花宿柳学坏了。我现在是一回家就头痛,那位小娘子知情识趣,大哥是真喜欢她,你可千万别让爹娘还有你大嫂知道啊!”
叶小天想起自己也有几位红颜知己纠缠不清,不由苦笑。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这是大哥的家务事,我自然不会掺和。哎!只是如今裕记被你一把火烧了,该如何才好。”
叶小安决然地道:“我的事,我自己扛!好在裕记是砖瓦行,东西大多不怕烧。烧毁的只有一处院落的,我找工赚钱,一年还不上,我就还十年,总有一天会把钱还清的。”
叶小天摇头道:“算了,我跟裕记掌柜是老相识,还有那么几分交情在,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接下来大哥打算怎么办?”
叶小安叹了口气,道:“严世维严兄一直跟我商量,想合伙从中原贩运丝绸,那东西利润大,可本钱也大,我原想赚一笔钱再……,不如我先去他那里当伙计,等攒够了钱,再跟他学做生意。”
叶小天展颜道:“有个熟手儿带着,确实更易入门。这样吧,做生意的本钱,我给你出,你就和严兄一块儿做生意。我近期还要去一趟贵阳……”
说到这里,叶小天苦笑一声,道:“兄弟确实太忙了些,也没时间关照你,大哥愿意做事,尽管去做,只要咱用了心,尽了力,就算赔了也没甚么。”
叶小安感激不已:“二弟,你……你这么帮我,大哥真不知该怎么对你说才好。”
叶小天笑道:“自己兄弟,这么见外做什么?我一会就去裕记,先替你把事儿解决了!”
叶小安连连应承,欢喜地离开了。叶小天望着大哥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大哥这点儿,还真有点背!双子双子,不会是这么个双子吧?人常说,凤阳出了朱皇帝,天地灵气耗之一空,所以那里常生天灾**,莫不是我叶家的气运都被我拿去了,所以大哥壮志难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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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候东风
叶小天回到铜仁没有多太,与家人还只是匆匆小聚,就得准备赴贵阳一行了。
其实自从他被任命为卧牛长官司长官,成为世袭土司,他的根基就已定在了卧牛山,铜仁府的推官一职已经自动取消。他来铜仁,只是想与家人小聚,在此期间,他一直在筹备贵阳之行。
叶氏势力必须要扩张、他还要阻止凝儿嫁去播州,要与田家达成公开的联盟,要完成他生苗出山的大计,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此次贵阳之行开始,叶小天岂能不予慎重。
此去贵阳,作为一个新晋土司,他要同那些老牌势力进行接触,要通过这次交流打下一个良好基础,尤其是要获得与播州杨家齐名的其他几大家族一定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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