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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三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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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隐蔽之所是一处流水所在。水边石头被磨头很是光亮。估计经常有人在这儿洗衣服。田润这次只奏了一小段。这小段旋律,是小提琴协奏曲《梁祝》的开篇。与淙淙的流水配合,非常悦耳。

    张让听了,问:“学这个,不难吧?”田润道:“难,十分难,难于上青天。不过张公公天赋奇才,我想,不超过三天,就能学会。”

    张让见田润说话有趣。明明回答不难,偏要倒着说,还顺便把自己捧一下:“你有空教我?”田润道:“空是没有。教张公公吹笛的时间倒有。最多三天,包教包会。”说到这里,田润急忙刹车。差一点就说出“如果不会,学费包退”了。

    “但是,洒家能帮你什么呢?”张让道,“什么都帮不上的话,洒家不敢收你的宝贝呀。”

    “这样吧,”田润道,“我想做毛城的县令。毛城县令无缺,就调原来的县令到广宗去吧。”

    张让一听,道:“这个倒行,可好像还是不够。”

    田润又道:“这位,大侠王越,是我的丈夫。他没有做官的本事,也不想做官。但是,先母遗命,要他混个一官半职。我想,不如让他教陛下学剑,混个‘帝师’的称号。”

    张让望了王越一眼,把田润拉开几步,轻声问道:“他真是你丈夫?”

    田润道:“公公是担心他会行刺吧?那可不必了。”田润几步走到王起面前,说:“现在我命令你把眼睛闭上,全身都不要动。”王越照办了。然后田润抱着王越的颈子就往其嘴唇轻轻地亲了一下。“好了,命令取消了。两位公公相信他是我丈夫了吧?”

    张让道:“信了。不过,陛下学剑,恐怕力有不逮呀。”田润道:“这我早就猜到了。因此让王越专门为陛下精编了一套剑法。保证陛下能学能使,而且使出来非常好看。”

    张让听了,有些喜出望外。比如皇甫嵩就多次劝过灵帝要节制,要多活动。如果灵帝学会这套剑法,就再不会有人在耳边罗嗦了。

    张让道:“洒家答应了。嗨,真不知是我帮了你,还是你帮了我。”田润道:“这就叫做互相帮助,互通有无,最后双赢。”

    ……

    接下来张让说了个地方,让田润下午在那儿等候,张让会安排一个人带田润找自己。然后就分手了。张让直接把王越带去见驾了。

    双方都很顺利。张让学吹笛,进度很快,远远超出田润的预料。三天时间,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境界,并且还学会了十几首曲子。灵帝学剑,进度就慢了。不过,为了封住劝谏之口,灵帝还算专心。两天之后,灵帝学会了那套剑法。第三日,灵帝叫王越上殿。封王越为帝师。当然,只有称号,没有供奉。这是张让事先就透风给了灵帝的。

    灵帝在金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演试了那套剑法。剑光闪闪,耀眼眩目。文系官员一看,还以为灵帝已经练得很好了,是以大加歌颂。武系官员看了,虽然明知灵帝练的只是花架子,但其初衷,也不过就是想让灵帝活动活动,不可能让灵帝上阵杀敌;再加上文系官员已经开始了吹捧,因此武系官员也连声叫起好来。

    往后再不会有人劝他节制了。灵帝这回高兴了。一高兴,就想起田润的事情来了。就说,拟除田泽坤为毛城令,调原县令重建广宗。

    皇甫嵩一听,担心蔡邕反驳,立即站出来附和。而蔡邕呢,在田润面前曾经表示自己不会反对。过了三天,又有所变化。这三天里,蔡琰多次叫田润过府,二人吹笛弹琴,玩得不亦乐乎。田润还另外做了支笛子,送给了蔡琰。而蔡琰的天赋,那就绝非张让可比了。两日后,蔡琰的吹奏水平就超过了田润。田润在技巧上就没有教的了。不过好在田润肚子里的乐曲多,一时半会的,不可能掏得干净。因而,在形式上,就好像依然是田润在教蔡琰吹笛。

    蔡琰的母亲早亡。蔡邕没有续弦。一个人拉扯蔡琰,吃了不少苦头。父女情深。蔡邕每每觉得亏欠了蔡琰。没能让蔡琰享受到母爱。田润的出现,恰恰弥补了这个缺憾。形式上,田润是姐姐。但田润对蔡琰无微不至的关怀,让蔡邕感到,田润根本就不是青涩的姐姐,而是成熟的母亲。因而,在皇甫嵩附议之后,蔡邕站了出来,道:“臣附议。”让皇甫嵩一怔。

第二卷 第51章 春天来了

    惊起暗随香,摇曳花枝闹。一寸相思一寸风,香径红英俏。

    去岁送君归,惆怅无人晓。一样缤纷一样红,不见伊人笑。

    《卜算子·落英》(本词乃08年联合征文第一名“杨可欣大姐”于07年所作)

    ……

    这首词意味深长同时明白如话,很让人咀嚼再三。春天到了,百花争艳,姹紫嫣红,这是大自然一年一度披上的新妆。然而,人却不然。人情冷暖,不因季节的变化而变化。人往往会有情景依旧、人事已非的惆怅滋生。

    眼前,天空中就有成群结队的大雁。它们向北飞着,抛下一串又一串悠然的啼声,仿佛在告诉人们,春天来了、春天来了。

    是的,春天来了,大雁都在往北飞了。窗外的树,也已开始生出嫩亮亮的叶芽了,那些小花,也开始成片地吐出花蕾来了。粉的、紫的、红的,还有黄的,都在无言地争春和闹春了。春天,已经真真切切地来了。

    人呢?假如相爱的人儿分居两地,隔着重山万水,那么他们的心中春天来了吗?看到春的痕迹,每每设想的,却是对方的所在。千万次在心中设问,你那边春天也来了吗?你的窗外是否也花蕾初绽了?你那边的柳,绿了吗?

    春天来了,我却只能在春天里静静地想你。想你打伞的样子,想你绣莲的神态,想你梦一样走过小桥的身影,想你手中挥着的小花又该引得蝴蝶颤颤地追逐、欢欢地飞舞,想你依窗读书的画面是否还像当年那样美丽?

    我这里的春天,如期地来了,而你却没来。没有你浑圆与丰满的祝福,还能叫春吗?那些花蕾,没有熏染过你的温馨与芬芳,它们还是花蕾么?在这个季节里,没有你,这春天还是我的吗?不是我的,不是我的,这个春天她是别人的。是别人歌着的、舞着的、醉着的春天。这样的春天,与我还有什么关系呢?在一个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的春天里,那些嫩悠悠花蕾又怎么知道世间还有寂寞、孤独与荒凉这些词语?又如何能解得开思念与思念那年复一年绾成的结?

    还好。田润和王越并没有两地分居。此刻,他俩红豆连理,琴瑟和好,按辔徐行。春天的黄昏里,有几个不知道是谁放飞风筝,还在空中悠悠缓缓地摇摆;那些最先到来的燕子,成双成对地在荷塘的上空忽高忽低地飞翔;那些丝丝缕缕的柳枝,星星点点地绿了;那些海棠,团团又朵朵地燃了;那些树,举着一轮春天的夕阳,在漫天的霞光里,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春景。

    那么,他俩的心里,春天来了么?

    ……

    从洛阳出来,田润就发现王越的话起来越少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田润阅历丰富,也知道爱情终究会归于平淡,归于柴米油盐。田润前世见过很多夫妻,就是因为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才要了小孩。但自己的情况明显不是这样。自己与王越的爱情,距离转化为亲情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一定是自己做得不够好。

    田润想,王越是江湖游侠,一定对江湖佚事感兴趣。于是,就将自己所知道的武侠故事说给王越听。说了几段之后,发觉王越倒是兴趣浓厚,但还却没有从根本上改变“自己说、王越听”的局面。田润又想,王越既然游历各州,一定对各地的风土人情、山川景色比较熟悉。于是又将话题往那方面引。殊不料,王越并没有在意过风土人情。而对于山川景色,王越虽然见得多,但却没有合适的语言来表达。反倒是田润偶尔的插言,形容得妙到毫巅。

    田润黔驴技穷了。身体靠不过去,精神也靠不过去。看着王越,这个眼前的恋人,田润感到抓不牢了。

    京城之行,王越对帝师的称号非常满意,但是对获得称号的过程却不满意。王越感觉得到,田润没有到过京城。但田润对于京城的事物,对于京城的相关人物,似乎都很熟悉。对什么人,说什么话,田润早有主张。而王越就只有在一旁唯唯诺诺。王越是大丈夫,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一具由别人操作的木偶。这让王越感到非常窝囊。

    古人说,妻子应该相夫教子。而王越自己确实也没什么志向,更谈不上什么事业。出于对田润的爱,当王越说出自己愿意跟田润当黄巾的时候,就准备好了,自己倒过来“相妻教子”。但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王越感觉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如果去“相妻”。田润做的那些事情,王越全然不懂。自己整个儿就是一废物。

    从洛阳出来之后,一路上田润刻意讨好自己,王越知道。在王越的眼中,田润已经超过了“好”的境界,上升为神了。王越开始认为自己配不上田润了。

    ……

    进了邺城。一到客栈,田润就交了三天的房钱。交完了,田润发现,自己刚才的行为也许就是个错误。自己完全应该在进入邺城之前,就给王越说,为什么要呆三天。下次一定要注意。

    在客栈略事休息,吃完饭之后,田润就拉王越骑马出城。出城约五里之后,就基本上没有人烟了。田润道:“对不起,忘记跟你说了。我想在这里呆三天,并不是要找什么人,而是要看看周围的地形。将来如果打起仗来,也好有个准备。”

    王越道:“无妨。忘记了就忘记了。其实就算你给我说了,我也听不懂。”田润一听,不觉黯然失色。呆立半晌,田润跳下马来。招手让王越下马。待王越下马之后,田润上前抱王越。王越往后一退,没有抱着。田润道:“这儿又没旁人看见。不准躲!”王越只好不躲。田润这才抱到王越。

    王越不知道田润到底想干什么,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对于田润的拥抱,王越身体上没有丝毫回应。过了一阵,王越发现田润肩头耸动。王越推开田润,一看,田润哭了。王越问:“你怎么哭了?”田润唱道:“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离别的滋味这样凄凉,这一刻忽然间我感觉好像一只迷途羔羊。不知道应该回头,还是在这里等候,在不知不觉中泪已成行。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不会答应你离开我身旁。我说过我不会哭,我说过为你祝福,这时候我已经没有主张。虽然我知道在离别的时候不免儿女情长,到今天才知道说一声再见需要多么坚强。我想要忍住眼泪,却不能忍住悲伤,在不知不觉中泪已成行。”

    王越道:“你都唱了些什么呀。我不是还在这儿吗。”田润道:“你今天还在,明日或许就不在了。留不住你的心,必然就留不住你的人。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吗?无论我做错了什么,我都可以改。”

    ……

    王越想到,其实自己就是觉得田润太强,自己太弱,有些配不上她。这哪算什么错啊?但是长期以来养成的傲骨,让王越没有说出来。

    王越又想,自己是准备“相妻”的,但自己不了解田润所做的事情,根本就无从插手。于是,王越道:“记得在车骑将军府上,我问过你的话吧。”田润一听,抬手就抽了自己一耳光:“我真浑,把这事儿给忘了。你问我为什么拉一帮人打黄巾。事情是这样的……”接下来,就把那一段经历说了。最后说,“其实我只是想要有一口饭吃,都是被黄巾给逼的。”

    “原来是这样啊,”王越笑道,“这就相当于猛虎伤人,结果人骑在虎背上,下不来了。”

    田润一听,以为王越话中有话,便道:“你等等,我想想啊。”田润仔细一想,刚开始的时候,自己真是为了一口饭吃。接下来是为了保命。然而,青州调粮草就不是了。利用黄巾出城反占广宗,也不是。那个时候,是在为自己的团队考虑了。包括谋取毛城县令的职位,也是。

    王越是不是因为这个而疏远的自己呢?很可能。自古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要事业做什么?说不定王越就是这样认为的。

    那么,自己如果放弃现在的事业呢?

    不错,自己的属下,如果没有了自己,不是还有刘备嘛。刘备可是人中之龙啊。有刘备接手,自己完全对得起那帮兄弟了。然后,自己就跟着王越,找个无人的山野隐居,过小日子。似乎也很不错啊。想到这里,田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男人跟女人不同。男人往往以事业为重,爱情只是生命中的一部分。女人则以爱情为重,爱情是生命的全部,事业则可有可无。在事业上有所建树的女人,多数是爱情受挫的。

    ……

    田润走过去,扳着王越的双肩,说:“你听着。你是我唯一重要的人。那帮兄弟不是。此去毛城,我准备替他们另外树一个带头人。他们冲我而来,我只是善始善终,给他们一个交待。我要离开他们。我要跟你回燕山。就在你母亲的坟前跟你成亲。然后,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深山老林,从此不问世事,过我们的小日子。”

第二卷 第52章 劫后重逢

    王越听了,既感动又惭愧。田润为了自己抛下一切,那是多么大的勇气。但如果田润真的抛下了这一切,自己同时就变成拖田润后腿的人了。自己却并不希望田润抛下一切的,自己还想着要帮田润的忙呢。因此,王越道:“不必如此。王越自问,与你的那帮兄弟并无深仇大恨。我想,应该能够愉快相处的。”

    田润听了,本想再一次表示一下自己甘愿放弃一切的决心,却又突然发觉自己还也真是有些舍不得。于是便不提此事。另找话题岔开:“你让我亲一下嘴唇吧。”王越说:“这万万不可。”田润说:“在宫里,我们不是亲过了吗?”王越道:“那是为了证明我俩的关系。事急,可从权。”田润扭过头去,道:“大树啊大树,你相信我跟王越是夫妻吗?”然后再转过头来,“大树不相信。”王越笑了笑,脱身走向马匹:“还是看地形吧。正事要紧。成亲之后,有的是亲热的时候。”

    田润又道:“嗨、嗨,我的衣服里好像进了沙子……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

    远远地,还没望见毛城的影子,在道上就遇着几个行人。田润上前打听顾嫂驻扎地方,行人指了方向。地方就在城东两里。当初,顾嫂选择距离县城如此之近的地方扎营,是为了让失散同伴容易寻找。

    二人改了方向,往营地而去。刚看见营地,草丛中就突然窜出个人来。这个人身手并不高,本来并不足以让王越紧张。但由于身边有了田润,偏偏田润的武功又低得出奇,所以,王越的右手一下子就按在了剑柄之上,准备随时斩杀来人。

    这人跑到马前之后,并没有继续上前。嘴里吱哇乱叫,还辅以手势。王越和田润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好愣愣地望着这个人。这个叫了一会儿,自己也发觉不对,就回转身去,冲着营地方向大吼。却又因为嗓音嘶哑,声音并不是多大。这人一着急,就向着营地跑了过去。

    田润从这人的行为上猜测,这人很可能是自己的士兵。

    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之后,田润、王越继续前行。远远地,看见有十几个人从营地里冲了出来。而刚才那个人,也在里面。双方迅速接近,猛然间,那十几个人停住了脚步。紧接着,“田帅,是田帅!”“田帅——”“田帅回来喽——”一阵不整齐的声音喊过之后,十几个人又再次加速,迅速跑到了田润的马旁。

    田润看着这些人,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居然人人热泪盈眶。自己的眼中便也流出了泪水。想说点什么,但哽咽了,说不出来。手一抬,想要拥抱这些人,忽然又想到王越在身旁,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礼节允不允许。于是终于说出一个字:“手!”

    士兵们不知道田润说“手”字是什么意思,一个个就把手举起来自己察看。田润双手齐出,抓了两个人的手。这一下,士兵们懂了,“手”就是抓手,而且是让田润抓自己的手。于是,一个个就将手伸了过来。但他们都不敢抓田润的手,只知道等着田润来抓。

    被田润抓过手的士兵退了出去,紧接着更多的士兵涌了过来。原来,营地里的士兵已经听到“田帅回来喽——”的喊声,闻风而至。

    ……

    终于,有一双胆大的手主动抓向了田润。田润不由得向这双手的主人看了过去,原来是顾嫂!这下终于可以拥抱了。田润紧紧地把顾嫂拥在怀里,顾嫂亦用力再三。良久,顾嫂放开田润,道:“走,到营中坐地。”田润看了看周围伸着手等着的士兵,道:“让他们列队。”顾嫂还没喊呢,士兵们已经听见了。一阵跑动之后,很快就列好了队形。

    这时,田润才看见,邹靖、李建、黄川、郭路、张吉、陈康、朱义、罗望等将领都出来了,就站在旁边。田润道:“王越,过来!”

    王越原本就在田润身旁,后来被士兵挤开了。这时,听到呼喊,王越走了过来。“立正!”田润见王越并没有立正,才想到王越是不懂立正的。自己没教过王越,同时也没教过这些士兵。

    田润伸手做了个空掌:“跟着我做,好,”然后握住王越的手,一摇,放开,“这就叫握手。”王越道:“握手礼,我知道。”田润转身,扬声问道:“士兵们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没看清楚。”“明白了。”“知道了。”混乱的回答声响成一片。

    “停。”田润伸双手虚空往下按了一下,道:“大家看清楚,我们再示范一次。”然后又跟王越握了一次手。转过身,道:“这次我再问大家清楚了没有,大家只能有两种回答。一种是‘清楚了’,一种是‘没有’。”停了一下,问“刚才握手的动作,士兵们看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这次非常整齐。

    田润道:“好。现在,大家原地不动。我过来跟你们一一握手。”

    ……

    好一阵子,才握完了。田润解散了士兵,过来向顾嫂道:“走吧,到你帐中坐地。”邹靖道:“我们这些将领,田帅还没握手呢。”田润说:“累了,休息,休息一会儿再握。”顾嫂问:“这位王越……”田润道:“他是我的……”正要说丈夫,忽然想到,跟自己人就不用扯谎了,改口道:“不久,我将和他成亲。”“哦,原来是妹夫呀,来来来,里边请。”

    尽管田润已经知道了那场战斗的最后结果,但不问一下还是不行的。如果不问,就是漠不关心,极可能让下属寒心。田润是搞企业的,自然知道厉害。所以,一坐下,田润就询问当日的战斗情况。

    张吉、陈康、朱义、罗望正是当日的守城之将。而李建、黄川、郭路当日则率领的是骑兵。因此,田润一问,除顾嫂、邹靖以外,其余众人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其血腥、其惨烈,丝毫不亚于前一日。而且,次日守城之战,尽管只有短短半个时辰,却伤亡最重。一千七百人,只剩下八百。听着听着,田润也不由得为之动容。

    陈康道:“此番打仗跟以往不同。如果说,我们是为田帅打仗,那田帅又是为了谁?田帅,以女人之身,尚且亲身杀敌,而且还差点跌下城墙。田帅是为了谁在杀敌?还是那句话说得好啊:田帅为我,我为田帅;生死与共,打退敌人!”田润一听,这就跟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差不多了啊。差点笑了出来,急忙忍住。

    王越听了惊道:“田润你差点跌下城墙么?”田润道:“嗯,身子出去了,被高顺抓回来了。”王越道:“那我得好好谢谢高顺。”田润笑了笑,说:“不用了。他们都是一样的,只要来得及,都会拉我回来的……”

    ……

    正说着,帐帘一掀,张飞随着一阵风就冲了进来,扑通一下就跪在了田润的面前,哭道:“泽坤姐啊……”田润回来之后,一直没看见刘关张。心里面就在嘀咕,刘备该不会是把关张二人拉到安喜县去了吧。这时,见到张飞,田润就有点喜出望外。一边急速低声对王越说:“这是我金兰结义的三哥。”一边起身,扶起张飞,将自己的脸埋在了张飞的胸膛。心里尚在想,这可是结了义的三哥,抱一下,王越应该不会见怪吧。

    张飞一眼望见王越,喝道:“好小子……”随即又低了下来,“化敌为友了啊,呵呵,功夫不错,功夫不错!咱俩出去比一下马上的功夫如何?”李建道:“翼德不可莽撞。这位王越,主公可是要与之成亲的。”

    “啊,什么,成亲?”张飞道,“那可不成!那个……这个……”田润眨巴眨巴眼睛,未想明白为何张飞会反对自己跟王越成亲,便道:“大家坐啊。”然后把张飞拉出帐篷,走了一截,估计可以放心说话了,才问:“三哥为何反对我跟王越成亲呢?”

    张飞脸上红一道白一道的变幻了一阵,说:“我不反对,我赞成。”田润想,不管是张飞爱上自己还是关羽爱上了自己,都不合适,都让自己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自己与王越之间,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还是不问了吧。于是,田润道:“这就对了。就算你反对也不行,反对无效。”

    ……

    接下来全营大摆宴席,庆贺田润归来。田润再次辛苦了一下,到每一座士兵帐篷里敬酒。酒的度数极低,但两千人的酒敬下来,田润还是有些醉了。

    回到帅帐,又与将领们喝酒。田润问了一下刘、孟、关、高的情况。顾嫂说,刘孟在安喜,关高在广宗。

    次日,田润派人询问辎重兵当中,有谁识文断字。结果有六人。田润、王越,就带着张飞、邹靖和这六个人,前往毛城。准备接任县令。

第二卷 第53章 安排县治

    毛城县的城门有兵丁把守,但是却没有对过往行人进行盘查。田润等人,随着人流进了毛城。一进毛城,发现到处都是难民,街道脏乱不堪。看到一些商铺,也都是关门闭户的。

    到县衙一看,还行。这里的人都显得比较忙碌,精神头十足。叫县令出来接旨,衙门里的人说县令去安排施粥的事情去了。慌忙去叫。

    过了一会儿,县令董文来了。王越宣读了圣旨。县令董文领旨谢恩。接下来,就是与田润办交接。董文对田润说,想带一些人到广宗。田润说,只要说在明处,尽管带。县令就叫人拿了名册过来,两名县丞一名县尉一并勾了,另外还选了一些衙役。

    田润说自己在广宗还有一队人马。要董文先去收拾,呆会儿一起上路。董文就往里边去了。

    毛城县衙,前面是一个广场。正面只有一扇大门,门后一扇石屏风。屏风之后即一进庭院。庭院的两侧的小间,是衙役及僚属的办公场地。正面是大堂,即审案的地方。二进院落的二堂,才是县令办公的地方。二堂的左右是会客室和签押房。两旁厢房,则是县丞、县尉的办公场地。最里面还有三堂。毛城县令董文没有另辟府第,与家人奴仆一起,就住在三堂。

    董文到后面收拾去了。田润等人就在二堂休息。

    ……

    田润说:“呆会,我、王越、翼德,将陪董文到广宗。到广宗唤回云长、伏义之后,我还要跟王越去一趟燕山。也就是说,刚刚接手的毛城县令,我不能履行职责。所以,我就委任立安为县丞,代管毛城。县尉,我拟由高顺出任。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

    田润问的是你们。实际上,同行之中,有六人都只是辎重兵,是不够说话资格的。“你们”中,其实就只有王越、张飞、邹靖三人。王越和张飞,对于这些又是说不上话的。最后,“你们”就变成了“你”,单指邹靖一人。

    邹靖本是文人,在幽州担任过校尉。校尉虽武职,但品级比县令还大。只不过,不像县令那样独当一面罢了。邹靖认为,管理毛城,自己完全是能够胜任的。故道:“主公放心。靖一定把毛城治理得井井有条,方不负主公厚望。”

    “好。”田润起身,四下一看,道:“立安,还有你们六个,准备笔墨纸砚,我有一些想法,你们要记下来。”

    七个人一阵忙乱,准备好了。邹靖道:“主公请讲。”

    田润道:“我想,首先是整顿秩序。在城外,搭建简易帐篷,让难民居住。难民的饮食,由军营提供,但不可让他们吃饱。吃饱了,他们对后面的安排就不期待了。接下来是人口普查。也就是造册登记,建立户籍。不仅对城中百姓要普查,对难民也要普查。姓名、性别、年龄、住址、职业均要登记,有特别喜好的,有特殊才能的也不要放过。然后是健全府衙机构。从里正、乡书,直至衙役、文书,都要指定专人。让课督赋税、捕凶缉盗,诸般杂事都有人打理。经过这三步,估计就差不多了罢?”

    邹靖道:“主公所言,新奇果断。靖思之,颇有快刀斩乱麻之功。”

    “不用拍马屁。我的安排,也不一定完全正确。代管毛城期间,立安可以酬情变通。”田润道,“接下来,我要说一点别的。主要是指,万一我长期没有回来的情况。”

    ……

    “大伙儿现在奉我为主。如若三年五载,我长期未归,即可奉玄德为主。

    “此次抗击黄巾,靠众将士拼命,我们立了大功。本可位及郡守,但我却只选毛城。我为什么认定毛城这个地方,是因为,毛城是距离黑山最近的县。黑山,北起北拒马河谷地,南至沁河平原。海拔……山很高,绵延南北,成为并州、冀州天然的界山。现在,无论是并州还是冀州,州治,都只到山脚。也就是说,整个黑山山脉,实际上并不属于任何一州。

    “我知道黑山的中段广泛出露片麻岩,南段和北段还有为石灰岩,在井陉、临城、峰峰、六河沟等地,还有大量的黑岩。那些,都是天然的宝藏。当然,探寻那些宝藏只有等我回来之后,才能着手。在我没回来之前呢,立安需要探寻出一条过山的通道。

    “黑山山脉南北走向,因此过山通道大致上由西向东。光是人能过去还不行,还得让马车也能过去。这样的过山通道,实际上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说,要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修建这样一条过山通道。修路的事情,可由伏义去办。

    “冀州、并州,由黑山的阻隔,风情各异,各种物品价格并不统一。有了过山通道,我们就可以把冀州的货物卖到并州,再把并州的货物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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